话说雷洪陡见那女子像幽灵一般,突在身后出现,简直令他惊骇莫名,哪知一对面,却惊喜道:“原来你在此地!”
原来这像幽灵一般的女子,蓦可里一见,和秦寒梅有几分相像,要知雷洪对她朝思暮想,她那倩影时时在心中浮现,现下这屋中又甚是昏黑,故尔虽仅几分相似,他却认定是寒梅姑娘了。
那白衣女子面向怪人,冷漠地说道:“师父,要不要将他擒下。”
那唯见炯炯双眸,神光慑人的怪人,亦是冷冷地说道:“五丈之内,他岂逃得出手去,无须了,我有话问他!”
相隔五丈,这怪人竟有这大口气,雷洪虽是剑已拔在手中,人趁剑威,但现下雷洪却无半点豪气。他已认定这白衣姑娘便是秦寒梅,她……她……竟如此决绝!不理睬我也罢了,还要将我擒下。两臂一垂,不由一声浩叹,道:“寒梅妹妹,我爷爷一生侠义,如何与令尊误会成仇,实令人难解,难道你就不念我爷爷养育之恩,我们数年同游同憩之情么。”
只见那姑娘转过头来,淡然道:“你说什么?”
那怪人却已再又喝问:“这奔雷剑是谁传你的?”雷洪闻言一震!他竟识我会奔雷剑!瞟了那姑娘一眼,却又心中凄然!当真她就视我为路人了么?想道:“你不理睬我,那也罢了,你怎会拜这怪人为师,啊呀!莫非她知不是爷爷敌手,这才另投名师?哼!他便武功通神,岂能强得过奔雷剑去,我何不釜底抽新。”
心念才动,巳一声长啸,道:“你既知奔雷剑无敌,还敢说五丈之内,我逃不出你的手么?”手中剑虚空一劈,顿时雷声隐隐。
那怪人冷笑说:倒也有些火候了,只是,嘿嘿,你在我面前,何异莹火之光,撒手!”
一声撒手出口,忽见一物飞至,雷洪看得明明白白,哪知他竟躲不过,右腕上一麻,手中剑跄踉坠地。
雷洪一跃跳开,惊得一怔,那怪人已又喝道:“快说,这奔雷剑是谁传你的。”那姑娘未见移步,却像幽灵般白影一闪,已将他的剑拾在手中,雷洪便想夺过,也来不及了,其实他眼睁睁望着她拾去长剑,并未动弹。皆因适才那打穴手法,太过怪异。明明见他袭来,竟不能躲过,现下只觉右臂痹麻,便将剑拾回,也无法施展,而且定也保不住这剑。
那姑娘将剑在手中试了试轻重,幽幽的说道:“师父,这剑倒趁手。”雷洪心说:”“我这剑不知你用过了多少次,趁不趁手,倒像现在才明白。”忽将手一背,朗朗笑道:“寒梅妹妹,正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既不忍向爷爷下手,我是雷家骨肉,今晚我替爷爷赔罪便是。”
原来雷洪见这自衣姑娘抢先将剑拾起,误会是要对他不利,现下雷秦两家已成世仇,她既对他视作路人,自己绝决,便把心横了。
哪知姑娘却充耳不闻,兀自将剑在手中把玩不已。忽然转身开门,提剑走了出去。月光从门口射入,照得满室通明,先前那怪人只能见到两只炯炯的眸子,现下已可看清,只见那人形似骷髅,长发披肩,雷洪一见,不由打了个冷颤,这人简直像个僵尸一般。
雷洪忽然心中一动:“房门一开,我不趁此时逃走,更待何时。”现下他可已知这怪人所说五丈之内,逃不出他的手去之言非虚了。霍地躲脚疾扑,快如电射!
哪知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忽然一股劲风斜刺里从左面袭来!
雷洪晃肩错冲,才滑开半步,倏忽右面同样一股劲风又袭来,只是那劲风凌而不厉,恰好能将他追回,并不能伤他!
雷洪已看得明白,那白衣姑娘已去得不知去向,门外并没见人,便知又是身后怪人所发的奇异掌力!心中一寒,却身不由己地已退回到原处。
那人已嘿嘿笑道:“你不答我话,要想出屋,岂非作梦,快说!”
雷洪知他是问奔雷剑是何人所传,他已两备问话,只因那白衣女子突然现身,雷洪心神一分,便没答言,这奔雷剑授自爷爷镜湖老人,有何不可告人的,况寒梅姑娘对他如此绝决,一时间万念都灰,而且这怪人的武功实是高深莫测,剑又被夺,已知要想逃出屋去,那是万难。
当下将心一横,朗声道:“你趁人不备,暗算夺剑,算得什么英雄,有本领,就和我在剑上走个三五招,告诉你,这奔雷剑乃是我爷爷所授,你待要怎的?”
那人语带奇诧,说:“你爷爷,不是吕雪梅?”忽又厉声喝道:“你爷爷是谁?快说!”这喝问的语气,更是逼人。
现下可轮到雷洪惊诧了,心道:“难道一切一切,秦寒梅皆未告他?”便哼了一声,道:“我爷爷是武林名宿,江湖中人提起他老人家来,个个敬仰,人称镜湖老人便是。”
一言未了,忽听屋外雷声突发,刹那间似雷霆震怒,雷洪心中亦是一震。已知是那白衣姑娘将奔雷剑施展开来。
那秦寒梅的剑术,并不在他之上,怎会才数日不见,即有这大威力!怎会突然练起剑来?
只听那怪人念了两遍:“镜湖老人。”
雷洪趁他思索之顷,霍地欺身,左掌一翻,猛可里推出一掌!势若狂飚。
要知奔雷剑之所以能于剑起而风雷迸发,乃是内力浑厚,力透剑身,剑振而起风雷,是以雷洪的掌上功夫亦是了得!
那怪人哈哈大笑,左手微招,轻轻一拂,登时一股强劲之力反震回来!雷洪朗声长啸,道:“多谢了!”两掌往前一推,借掌力暴身后退,落地已在屋外。
原来他明知这怪人武功的通神,奥妙莫测!那一掌虽出其不意,但绝伤他不得,正为要他还击,好借力撤身,果然两掌一推,借他一拂之力,暴退出屋!
雷洪见计谋得售,心中一喜,哪知脚才点地,怪啸之声已到身后,那怪人竟是如影随形追出!
雷洪大骇,心道:“除非剑在手中,否则绝非其敌。”更不辨方向,只向那风雷声处狂奔!
溪旁,雷声隆隆,剑气砭肤,白衣女子正练到酣处。雷洪陡然纵身疾扑,那奔雷剑虽是无俦威猛,但一招一式,雷洪皆了如指掌。辨声即知剑势,飞身投入那一片寒光之中,道:“寒梅妹妹,得罪了。”换形闪挪,伸手扣她手腕!右手闪电般向她手中剑夺去!
那白衣女子咦了一声,倏地收剑后退,退得从容。雷洪竟然夺了个空。
以往在穹风谷之时,雷洪与秦寒梅亦曾时时戏夺对方宝剑,雷洪皆是得心应手,这一夺空,不由一怔:“当真数日不见,她武功竟会高了这多?”
忽地寒光一闪,后闻人声,说:“还他宝剑!”雷洪斜身一探臂,入手已是自己的宝剑。
但宝剑入手,他却更是骇然,那怪人竟会在那姑娘身后出现,而且是他夺剑掷来!这时明月如水,雷洪也已着出那人双腿已折,膝盖以下全都没有了,但他自后追来,自己毫无所觉,他却反而在对面那姑娘身后现身,其行何止如风,简直是鬼出神没。
忽见他一飘身,头下脚上,身子已挂在丈外逸棵树木的横枝之上。喝道:“试他剑招!”同时已折了根树枝,向那姑娘掷去!
雷洪却是发起楞来,皆因他不但已看清了这怪人的长像,而且已认出面前这个白衣姑娘,形似泰寒梅,而并非是她,不但无寒梅姑娘丰盈,且面色惨白,加上那披肩飘舞的长发,难怪令人有如幽灵般的感觉了,只是,两人的面貌,蓦地里乍见,竟有五七分租似。
相似也还罢了,此刻令雷洪惊得发楞的,这始娘既不是秦寒梅,她怎么也会奔雷剑,莫非……
雷洪陡然记起赤炼人魔那女弟子所说的剑魔来,莫非这怪人便是剑魔,当年受了赤炼人魔暗算,其实并没死去!
那姑娘树枝在手,霍地一上步,似踏洪门,实走偏锋,正是奔雷剑起步之势,冷冷地说道:“接招!”手中树枝抡处,风雷骤发!
雷洪更是一惊,她以树枝代剑,竟同样能发挥这大威力!竖剑疾转,脱袍让位!只守不攻。
那姑娘冷冷一哼,未撤剑,已变招,有似轰雷贯顶,突然腾身下攻,九宫方位,竟同被罩住!
雷洪圈剑亭渊,剑涌寒涛,九九归元,守定中宫,同时已惊叫出声:“羿射九日竟有这般威力!”一言未了,雷洪右臂酸麻,那姑娘手中树枝弹一挑,雷洪剑便出手,她身法好快,倏地一掠臂,已将剑接住!同时树枝指在他气海穴上!只要她向前再递出一寸,雷洪只怕登时便没命了!
那姑娘扭头问道:“师父,可以了么?”
别看她手中树枝仅是指着他的气海穴,但雷洪却知躲让闪避,那是妄想,对方皆能剑在意先。奔雷剑他已练到了火候,岂有不知之理。这么看来,这姑娘的剑术,可能已不在他爷爷之下,尤其那招羿射九日,更有过之。
斗却听那人呵呵笑道:“从头来,还他宝剑,从第一招起。”
自雷洪现下已照料了七八分,准知这怪人便是剑魔,这奔雷剑虽非剑魔所授。但若论渊源,却应是他的师祖,雷洪心中懔然,由畏生敬,简直不敢仰视。
忽听那姑娘冷冷地说道:“刚才你夺剑的劲儿哪去了,接着啦!”只见她掌心一吐,那剑一声龙吟,寒光一闪,剑柄巳塞在他的手中,竟是不由他不接。
同时却在心中闪电般想道:“我这剑上所学,自以为从此天下无敌,哪知竟和这姑娘差得太远,我早已炼得烂熟的一招,竟会躲它不开,难怪昨晚竟容赤炼人魔逃出手去,若我能再得祖师爷的传授……”
那姑娘手中树枝已撒离他的气海穴,一声娇叱,道:“接招,一剑擎天。”正是奔雷剑起手招式,树枝才扬,巳雷声隐隐。但她这一招并非是一剑擎天,而是迫雷洪使出,万不料一上手,雷洪立即处于被动之位。非以一剑擎天不能破得。雷洪长剑究非树枝可比,剑抡时亦是风雷骤发。
那姑娘仍是冷冷地说道:“不错,果然有点火候了,起凤腾蛟。”但他使的却是“七巧飞星”,雷洪非以起凤腾蛟破她这一剑不可,跟着使出“龙腾六合”,雷洪每一招莫不处于被动,而且她的每一招,除了威力极大之外,而且那招术之神奇,远非雷洪所能及。
要知镜湖老人乃是自剑笈之中练成这奔雷剑,要想能在短短的十余年间,尽穷这神剑的奥秘,自不可能,且雷洪便有奇质异禀,三年之中,又岂能得镜湖老人十余年的领悟。
这功夫,雷洪再不怀疑,知这怪人实是剑魔无疑,心中又惊又喜,忙将爷爷所授剑法,尽量展施开来。
那白衣姑娘忽然一声:“八方风雨!”只听风雷之声大作,只见白影似匹练绕体,那威势之猛,较之雷洪使这同样一招,何止大过一倍,忙不迭腾高两丈高下,剑转羿射九日!
这乃是奔雷剑绝伦威猛的两招,雷洪剑化“羿射九日”大守中有攻,但他施展开来,却还不及这姑娘适才一半成猛。
白衣姑娘摇了摇头,手中树枝掣过头顶,乃是江海凝光,奔雷十剑满盈,只见她俏立如处子,雷洪却忙不迭收招暴退,那“八方风雨”,“羿射九日”虽然无侮威猛,但这最后一招“江海凝光”,却是最能以静制动,那前九招施展开来,简直不容人还手,但若攻敌不下,这满盈的一招江海凝光,却是专教敌方来攻,无论敌方招式何等神妙,只要一出手,便会被制住。
雷洪前面九招虽然火候不到,但“奔雷剑”法皆已全部学全,唯有这一招,连镜湖老人亦仅知其妙奥,而未参详出来。
原来那奔雷剑笈之中,只有九式,最后只是一个人像卓立,立剑平顶,那人像双眸凝视剑尖,看来是收式一般。
镜湖老人曾听传言,那神龙见首之人自在江湖中出现,简直就没听说有人在他剑下走过三招,待照那剑笈练来,虽然一招更比一招威猛,自忖凭他以一身所学,当然不敢三招也挡不住,但那最后两招“八方风雨”,“羿射九日”,可是万万不及的,那八方风雨乃是将敌人圈住,赓继一招羿射九日,更是攻在中宫,对面再高武功,亦是逃无可逃,只有束手待毙!故尔那最后一式,先前皆忽略了过去,至到镜湖老人将剑练成,练到第九招羿射九日,只觉余劲较前充沛,这才留了意,并知这最后满盈的一式,原来是蓄劲不发,意在待敌而动。
镜湖老人当中这一发现,兴奋之极,只是始终难穷秘奧,经过好几年的探索,才渐渐发现了些端倪,并告知雷洪与秦寒梅两人,皆因那前九招已非武林中人所能抵敌,这最后神奇奥绝的一招,不学它也罢,待他年参详出来,那时才再传授。
雷供陡然见这白衣姑娘竖剑过顶,正是那奔雷剑笈中最后立式一般无二,哪还敢再出手,故尔暴身疾退。
忽听身后怪人冷冷地说道:“那最后一招,怎未学全?”
雷武已听出是那怪人的声音,此刻已不再惊骇,回头,只见他正盘腿坐在身后,连风声也未听到,他却已到了身后,这轻身功夫之神奇,简直使人难以置信。面雷洪却记得他还说过,说双腿已废,轻功尚未练就之前,他不愿被人知晓。
雷洪是惊喜交集,立即翻身跪倒,道:“徒儿拜见祖师。恳祈教诲。”
那人呵呵笑道:“你倒乖巧,你知我是谁?”
那白衣姑娘怔怔地发呆,显然雷洪此举,大出她的意外。
雷洪道:“当年祖师神龙见首,一剑震武林,莫不望风生畏,故尊祖师为剑……”想那“魔”之一字,乃是邪极之称,若然道出,岂非太已不敬,故尔雷洪剑字出口,便不敢往下说。
那怪人却呵呵笑道:“不错,当年人以剑魔称我,你便说出,我亦以为忤,嘿嘿,敬而神之,畏而魔之,那敬畏之别,实只毫厘。”
白衣姑娘道:“师父,原来人家叫你剑魔。”剑魔变眸似有神电射出,仰面长笑,道:“剑魔!剑魔!哈哈,我叫剑魔!剑魔便是我!”
这一声长笑,只觉四外皆震!雷洪心中更是颤栗!“我叫剑魔,剑魔便是我!”回音震荡,直似四外群山,有干百人在高呼一般!”一言未了,那白衣姑娘忽地一声娇呢,飘身过溪。雷洪这次可看得明白,只见她肩头不幌,两腿不弹,同时惊喜交集,原来她是驭气飞行。
这驭气飞行,乃是轻功上乘,她小小年纪,竟练到了如此境界。雷洪更惊的是,她这般飘身过浮自是发现敌踪,就凭三人剑术的武功,谁敢来捋虎须?莫非……莫非便是祖师仇人,莫非是赤炼人魔!
雷洪一想到赤炼人魔,百脉立时贲张,只是剑魔并未命他起来,他却不敢动弹,只觉剑魔如电的目光,随着溪边那白影转移。
那白衣姑娘已搜寻了一遍,眨眼已回到面前,冷漠的脸上,有惊喜之色,却道:“师父,难道我走眼啦!”
剑魔陡然放声大笑,道:“你没走眼,是人家去远了,这人不像是敌,且休管他。”目光早就落到雷洪脸上,雷洪简直不敢仰视,却在心中寻思:“来人既非赤炼人魔,当今天下,谁会有这高武功,在这姑娘发现踪迹,那刻追去之时,他竟能从容而去!”
只听剑魔忽然喝问道:“你爷爷又从何处传得我这奔雷剑,快说!”这剑魔性暴而厉,那姑娘冷冷漠漠,当真有其师,必有其徒。雷洪诚惶诚恐,恭恭敬敬,忙将爷爷镜湖老人至穹风谷底,闻寒梅哭声寻至,发现她娘尸首,得剑笈之事一说。雷洪才说到镜湖老人葬尸之后,遵那女子遗嘱,抚婴练剑,只见剑魔向兀立那里的白衣姑娘,扫了一眼,突然道:“还不去至对溪眺望,在此作甚。”
显然这剑魔是有意将她遣开,不愿她听下去,那白衣姑娘虽不愿意,但却不敢违抗师傅之命,只看她移步缓慢便知。
雷洪心中不由一动:“这白衣姑娘像煞寒梅,师祖却不愿她往下听,岂是偶然?”正目送她冉冉过溪,那剑魔已再喝问道:“以后又是如何?快说!”其声冷极绝厉,雷洪不自禁又打了个寒颤,才又说到他母子如何被赤炼人魔追迫,为寻爷爷去至穹风谷,他娘被掳,他被爷爷所救,即与寒梅站娘一同练剑之事一说。说到赤炼人魔杀父辱母,雷洪目眦皆裂。
剑魔一双电目注定在他面上,瞬也不瞬!雷洪悲愤填膺,再拜说道:“昨日虽然寻得那赤炼人魔,但因徒儿年幼功浅,奔雷神剑又未能造极登峰,致赤炼人魔虽在眼前,仍被他逃去,恳请师祖慈悲,赐予指点,莫能报得大仇,徒儿终身不忘。”
剑魔忽地一声狂笑,道:“这也罢了,若是那吕雪梅擅将我剑法传你,嘿嘿,当年我以剑笈换婴,乃是我被暗算之后,怕那魔头追踪,那时我双腿俱废,奈何他不得,怕有个好歹,这才将剑笈,与吕雪梅换婴传授,我曾有言,她那女娃娃将我奔雷剑练成,不准妄用,除非替我报仇之后,而且不得私相传授他人,那吕雪梅临终遗言,可曾说得明白,你爷爷何物老鬼,练我剑法尚有可恕,竟敢将剑法传你!”
剑魔越说越厉,雷洪心中一-寒,适才还希望他能指点自己剑术,现下却大失所望,只怕他还要对自己不利,若然他要下毒手……
雷洪忙不迭暗暗戒备,虽知他武功剑术太已高绝,但他若要下毒手,自已焉能束手待毙,而娘现今被囚,父仇又未能报得,正是万钧重担,集于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