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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断霞千缕云开见灵姑 冷泉一柱寒潭沉宝笈

一言将雷洪提醒,当真先前他见这陡崖,虽不致望而生畏,但知也不易在其上行走,哪料这般轻易上崖不说,而且气定神闲。

回想适才上崖的情景,雷洪忽地恍然大悟,那心中之喜,非同小可,不料当他和这少女目光一接触,心中那团高兴,竟化为乌有,登时又进入了一种宁静的境界。

雷洪微微笑道:“姑娘,这小兔儿窝在哪里啊!”想到她叫他别弄乱了篮中的花儿,忙看时,幸好仍是原样。

那小女向前面崖下一指,说:“那潭边的崖壁之上便是,啊啊,小兔儿乖乖,还痛不痛啊!”她又轻抚那怀中的小兔儿,雷洪心中是那么自自然然地想道:“便是我折了胳臂断了腿,要是她这么轻抚,像歌唱般这么轻慰,定也会不觉得痛啦。”

心中在想顺着她手指处,早看得明白,只见崖下是个大水潭,方圆有数十顷。便因看得明白,立觉寒气砭肤!心中也跟着一震,惊忖:“我怎么忘了此来目的,唉,九妹叫我现身诱敌,我已遵她吩咐啦,怎却未见有敌?”

只见那少年轻抚着小兔儿,已往那面冉冉飞落,雷洪已明白上崖时,无意间已得了好处,此刻更是留了神,但她下崖时的身法,却无多大异处,只见背脊微贴崖壁,缓缓而落。但雷洪要像她那般微微而落,竟是不能,眨眼间,他已从她身旁滑落到了崖脚。

那少女冉冉飞落,微微向他一笑,雷洪面上登时一红,奇怪却无半点惭愧之感,只见她用手一指,说:“那崖下就是了,来啊。”

雷洪此时更觉寒气砭肤,便知这即是黑衣少年所约之处,而且更明白这少女即是桑龙姑的小女儿,但他此刻不但毫无敌意,而且也忘了戒备,倒像那黑衣少年与黄衣少女,是约他来此游玩一般。

那少女缓缓飘飘地迈步,雷洪小心翼翼地替她肩着锄儿,提着篮儿,不料才行得十来步,忽见潭边树后人影一晃,前面已是两人阻路,正是那黑衣矮胖的少年,和那黄衫少女!只听那少女停步叫道:“三姊,二哥,你们哪去啊!”叫的声音真好听,你曾听过夜莺歌唱么?真像。”

两人一现身,本来皆沉着脸,哪知被她这么一叫,登时两人都笑啦,那黄衫姑娘也笑得甜极,说:“五妹妹,你怎和他在一起啊!我们来带他去见娘。”

那黑衣少年笑容才露,却忽地又面色一沉,肩头微晃,已向雷洪手上的花锄儿夺去!说道:“拿来!”

雷洪错步大挪移,黑衣少年登时拿了个空,只听他嘿嘿中道:“这小贼果然诡谲,一到便已得知我们虚实。”

雷洪双眉陡然一挑,但听那少女一声嗳哟,只觉胸中怒气顿往下沉,她已叫道:“二哥,你,人家好心替我提篮儿,嗳呀,你,别弄坏了我的花儿。”

是那黑衣少年话出口,人已再又扑出,雷洪将手中锄儿向他面虚虚一点,早又滑开三尺,竟不怕那少年再又攻到,忙不迭瞧左手篮中的花儿。

雷洪瞧见那花儿原样摆得整整齐齐,才松了口气,只见那少女气得脸儿通红,脚儿一跺,虽没言语,那二哥却已直往后退,干笑了两声,说:“五妹,我我……”黄衫姑娘连向她二哥使眼色,笑着上前,要将她这小妹妹搂在怀里,说:“别急,我们不带他走便是。”那少女却不知怎么一晃身,黄衣姑娘竟然搂了个空。那少女已急叫道:“嗳呀,三姊,你吓着我的小兔儿啦。”跟着柔声说:“小兔儿乖乖!小兔儿乖乖。”

那无比的纯真,那感人的慈爱,雷洪竟看得痴了,忘了身边现下即有两个强敌,忘了此身已在寒潭之滨。

她那两个哥哥姊姊,虽然拿她无可如何,黑衣少年唯有对雷洪怒目而视。哼了一声,那少女已向雷洪招手道:“走啊,我带你去瞧小兔儿的窝儿。”说着已往前走了。

雷洪不由自主的随在她身后,秦九凝之言一点不假,那两个少年本是奉命而来,但她微微一生气,他们即不敢违拗。当真在这么个姑娘面前,还有谁敢拗她呢,只要,她只要这么,这么地瞧你一眼,你就简直不由自主啦!

只听那少年在身后恨恨的说道:“三妹,这小贼他是早探知我们的虚实,一到就讨好我们这个小娃儿。”那黄衫的姑娘道:“嗯,这一来就难办啦,娘那么痛爱她……”

雷洪随在那少女身后,渐行渐远,渐渐听不到了,不知怎么,他心中虽时时生出警惕,只是并不作丝毫戒备,像是随定这少女身后,即万分安全似的。

忽听那少女说:“到啦,给我啊!”她伸出手来,从他手中接去花篮,才见离崖脚有三尺左右,有个尺许方圆的小洞,洞底铺着柔软的细草,四只像是才生不久的小兔儿,正在草上翻滚爬行。

只见那少女放下兔儿,将一朵朵蓝色的小花,在洞的四周排了一个花圈,最后才从盘中取出些嫩绿的水草,说:“乖兔儿,吃啊!小兔儿乖乖,吃啊吃啊!”

雷洪如痴如呆。默默站在她身后,她是那么认真,简直忘了雷洪的存在,其实雷洪连他也忘了自已的存在啦。

“小兔儿乖乖,吃啊!吃啊。”她歌唱般的声音又在说:“乖儿,乖儿!”

咦!这两声怎么突然变了,不像是她在歌唱!雷洪本来时时警觉的,心知有异,蓦地回头,只见身后站定一个中年女子,一身白衣,一张白中透青的脸,冷似玄冰,只是眉梢眼角,透着妖娆。

这女子已到了身后,雷洪竟丝毫不觉,不由惊得一退步,心惊道:“莫非这女子便是桑龙姑!”

但一个声音却在他心中说道:“不是,不会是,那桑龙姑年纪当在百岁以上,这女子却在中年,一个风韵犹存的徐娘。”

这中年女子冷厉之极地瞧了雷洪一眼,但显然地锐利的目光一瞥之下,已将雷洪看透。

突听那少女喜孜孜叫道:“娘,你来找我么?”雷洪闻声,惊得一退步,她叫这中年女子是娘,这中年女子自然便是桑龙姑无疑。

这女子果然便是桑龙姑,她已练成了紫府迷踪武功,故能微风不动,他已飘然而至,要知内功到了上乘境界,便能驻颜,是以她看来才似中年的模样。

雷洪今日听秦九凝提到她,两次在她名字之上,冠上了玄冰美人地称号,当真桑龙姑虽冷得怕人,却仍美得妖艳,想来她年轻之时,更不知如何美了。

桑龙姑面上微带惊容,道:“你不像才入师门,功力不弱啊!哼,那老鬼果然狡猾!”其声更见冷厉,雷洪将今那黑衣少年的言语,前前后后一想,登时心中明白!她既已约定今年五月五日,在天姥峰顶由双方晚一辈的比试武功,自然师门的一举一动,她必早在暗中窥探,想是她未见过自已,故尔心生惊疑。

雷洪听她对师门出言不敬,心下已恼怒,朗声道:“在下正是三日前才入师门,得传神剑心法,我师门光明磊落,神剑无俦,何用瞒人。”

桑龙姑冷笑道:“好,我正要见识天下无俦的神剑,既然如此,随我来!”

陡然间,桑龙姑目中冷焰暴射,雷洪立觉心神一震。只听那少女忽然叫了声:“娘,这位哥哥是好人,你可别难为他啊。”

忒是怪事,这少女每一出口,桑龙姑目中的冷焰,必然骤敛。说道:“我不难为他,不然,五月五日,你们在天姥峰顶,怎能印证武学。”

只见那少女双眸更是明亮,道:“娘,当真来日印证武功,便是他么?”他那花朵儿般面容之上,顿露惊喜,道:“我说啊,难怪我上崖下崖,他都跟得上我。”

雷洪听得明白,就知桑龙龙将来比试武功,对她说成印证。她这般言语,显然在欺瞒她这小女儿,心中一动,便大笑道:“只是印证武功之后,当年你以色相骗得的紫府秘笈,得物归原主,我师祖迄今枯坐洞中已二十年,亦系桑老前辈之赐,尚要劳驾赐予灵药。”

雷洪此言,乃是明知她必是将过去的恶迹,隐瞒了她这小女儿,故尔当面给他抖露出来。果然桑龙姑登时色变,并不理雷洪,转身对她这小女儿说道:“你去罢,你姊姊在唤你呢?”

果听远远传来两声:“妹妹,妹妹,快来啊!”那少女欲行还止,说:“只是,娘,你别难为他啊,咦!”她像才想起了一般,突然瞪大了眼睛,瞧着雷洪,说:“你才说什么?谁骗了秘笈,你师祖怎会枯坐洞中,咦,枯坐了二十年,多可怜,谁同他玩啊。”

桑龙姑急道:“乖儿,你还不快走。你听,你听姊姊叫得这么急,再不去,她不喜欢你啦。”

跟着早又传来两声呼唤,那少女说:“我走啦,娘,只是你别难为他啊。”说着,又挨个儿亲了亲那只小兔儿,这才走了,潭边微风飘飘,她那鲛绡衣袂也更见飘飘。

雷洪话到嘴边,早又忍住,她这么纯洁仁慈得有似仙女,若然她知道她娘是这么阴险?

雷洪心念及此,大是不忍,是以便不再言语,眼看那少女冉冉而去,去得远了,雷洪兀自不将目光收回,竟忘了身边有个女魔,一个歹毒冷酷无比的女魔,而且随着那少女的身形渐渐消逝于潭边林木深处,他亦如有所失,而且觉得那阳光已不再温暖,奇寒渐更砭肤!

就在这刹那间,雷洪陡见人影一闪,惊得才要滑挪移步,忽觉左腕一紧,桑龙姑身形当真快如电闪,已将他脉门扣住!

雷洪将全身功劲贯于左臂,哪知竟挣扎不得分毫,桑龙姑冷笑道:“你能有多大一点道行,也敢反抗!”

陡然间,桑龙姑粉白的脸上,青得冷厉怕人,目中冷焰更是慑人!

忽听那少女的声音远远传来,叫道:“娘,姊姊在哪里啊?”

雷洪只觉桑龙姑扣着的手一松,忙不迭猛地一挣,撤身暴退!却更远更远,传来微弱的声音应道:“妹妹,我在崖边,快来啊。”

显然这是桑龙姑预作的安排,命人将她引开,不料雷洪才暴退回去,却听桑龙姑冷厉的声音,已在身后一哼!

雷洪大惊,一回头,果是桑龙姑已到了身后。雷洪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又回头一望。

只听桑龙姑冷笑道:“你不是才说到那紫府秘笈么?这就是紫府迷踪功夫,并不是分身法儿。”

雷洪心头一震,当真紫府迷踪,竟有这般神奇,他哪敢台慢,心中虽惊,却已又往后暴退,他本是面向桑龙姑的,两眼瞬也不瞬,心道:“你还能遁形么?”

哪知虽不瞬眼,却见桑龙姑身形不动肩头也未动一下,竟是直迫向前,倒像他并未后退一般。

雷洪不由打了个寒颤,她这神奇的身法,较之秦九凝竟又高出了许多,今日定然逃不出她的手里去。

“哈哈,我为何要逃,既然赴天姥山峰,亦为的是找她,此间便作一了断,岂不更好。”雷洪陡然朗声长笑,伸手已折下一根树枝!

桑龙姑道:“怕你不将剑术施展开来。”忽然晃身骈指点到!雷洪闻言,心中早是一动:“听她口气,分明不想留难我,适才仍有他日天姥峰顶印证武功之言,那她今日命那黑衣少年诱进我等来作甚?”

桑龙姑指已点到,但身法虽快,出手却缓,雷洪尚未悟出原故,已振枝圈臂,一剑擎天,风雷之声登时隐隐而发!

奔雷剑方才出手,忽地风声飒然,侧后陡地一人疾扑而来,雷洪尚未分清敌友,右腕一紧,手中树枝已被夺去!

雷洪大惊滑步,只道是桑龙姑欺身破招夺枝,哪知待看清来人,惊喜交集,道:“九妹,原来是你。”

来的正是秦九凝,低声喝道:“时刻未至,何得将虚实告人。”桑龙姑冷哼一声,道:“你叫秦九凝,我倒认得你,你也聪明。”秦九凝亦是冷冷地说道:“小女子更是久仰,不过,未到时刻,非是在天姥峰头,我们却不愿亮剑,正如你们那五音鞭阵,不愿事前施展一般。

秦九凝显然先行潜入寒潭,已将桑龙姑命黑衣少年和黄衫姑娘引迫自已两人来此的用意,探得明白。雷洪智慧本高,登时也明白过来。桑龙姑为了在五月五日那天稳操胜券,故尔诱迫自已两人施展奔雷剑,正是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桑龙姑冷厉之极地一笑,道:“你虽会猜,猜得全对,只是,今天你们不将你们那剑术在我面前施展施展,要想出这寒潭,恐怕不易呢。”

秦九凝面上毫无惧色,冷漠地说道:“哼,我们自知不是你的敌手,若你定要留难我们,那也无法,但天姥峰之约,却非我们失信。”

桑龙姑嘿嘿一笑,道:“你倒狡猾,但你这ㄚ头可曾想到,届时你们不能赴约,谁知是因我之故,还是你们失约,你们届期不至,必道你们已知难而退。”

雷洪心下暗暗着急,若她真要留难两人,或对自己两人暗下毒手,实是可虑!不料秦九凝却毫不变色,亦是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随便可骗瞒天下人么?哼,只怕令媛却不愿打谎语呢!”

此言一出,只见桑龙姑大怒,凄厉地狂笑一声,喝道:“今日你们要不亮剑,休想出这寒潭!”忽地巧巧妙妙地拍出两掌,但皆是拍向两人身侧!

雷洪见她出手与黑衣少年一般无二,霍地旋身,双掌齐推,身形忙往旁滑开数尺,秦九凝却只倏地翻臂,将罗袖一拂,将她自旁折袭而来的掌力,化于无形。冷笑道:“你要不也施展五音魔鞭,今天要想留下我们,怕也不易呢,你这手功夫,难道忘了传自何人,你这不是班门弄斧么?”

雷洪心中喜道:“原来这是师门的武功。”他初见到剑魔的那一晚,剑魔出手便是折射巧劲。今日那黑衣少年亦曾对他使出这种奇妙的掌劲,当时心中还好生奇怪,不料竟是师门的武学。

桑龙姑突然出手,两击皆已落空,而且又是一双年轻轻的少年,自是气极,眉梢眼角,皆透煞气,道:“你这两个娃娃,太不知天高地厚!”两人眨眼间,只见桑龙姑幻化出十数条人影,绕着两人抢攻!

雷洪现下已然明白,她这必是紫府迷踪功夫,并非幻觉,而是身法太快之故,雷洪大惊之下,那树枝本在手中,不由自主剑化“龙腾六合”,这是腾空下击,唯此一招,方能脱出!奔雷剑已被迫出手!

只听秦九凝叫道:“师兄!你……”桑龙姑掌指并用,冷笑道:“你瞧瞧可是班门斧么?”左手巧翻云,早向秦九凝迫出,右指同时向雷洪点到,皆因她游走太快,雷洪所见的,却是五七个桑龙姑,同时点他六大穴!

秦九凝心如止水,临敌不乱,左手立掌护胸,右手圈臂循环拍出,叫道:“再展龙腾六合!”

雷洪本已剑化“七巧飞星”,登时明白秦九凝之意!他非施展奔雷剑,不能自救,显然这也是桑龙姑的用意,其实不想伤他们,若将奔雷剑施展出来,岂非上当,现下反正这一招“龙腾六合”已然使出,反复施展这一招,也必能自保,桑龙姑虽然窥得一斑,却不能得窥全豹,赶紧再复龙腾六合。

桑龙姑果然不能近身,但这一来,可把桑龙姑更为激怒,气得呼呼地向秦九凝疾攻两掌,这女魔果然厉害,两掌发出,势如惊霆迅雷!

秦九凝哪能及得桑龙姑百年修为,不敢硬接,连退了两步!还幸雷洪一声长啸,腾身疾扑,又是一招龙腾六合,那桑龙姑迫得回身自救,秦九凝才能轻易躲过她这凌厉的双掌!

哪知桑龙姑只一晃身,早滑到秦九凝身侧,竟不对雷洪反击,陡然间面上紫色凝聚,不过瞬眼工夫,桑龙姑已幻成数十个人影,对秦九凝攻若骤雨狂飙!

雷洪一怔:“她这面上紫色忒怪!”只见秦九凝渊渟岳峙,一声娇叱,霍地身随掌进!向雷洪身边冲来!

雷洪心中一动:“九妹这是想与我会合!”又是一招龙腾六合,抢到秦九凝身后!两人的动作竟然配合得天衣无缝,雷洪身本在前,却变作攻后,秦九凝全力一冲,更已脱出桑龙姑的快攻,雷洪手中树枝一紧,反反覆覆皆是一招龙腾六合,一时竟将桑龙姑迫得不能近身。

秦九凝在他耳边急道:“向潭边快退!”雷洪虽不知秦九凝是何意思,但他对这位九妹甚是敬服,掩护着秦九疑,直向潭边退去!心下好生焦急,显然若不施展奔雷剑,要想脱身,那是万难。

只听秦九凝在身后冷冷地说道:“你休作梦,今日便被你困住,休想骗得我们的剑招。

秦九凝竟是以丹田气说出,雷洪心中又是一动,心道:她分明要人知晓自已两人被困,她这是告诉谁?”

桑龙姑嘿嘿冷笑,目光冷厉的光芒更盛,只是面上紫色却已化于无形,又回复了她那玄冰般的冷面孔,道:“丫头,你想得如意,现下这寒潭再无第四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心思么?是想要将我小女儿唤来,放你两人出去么!嘿嘿,今日你们要不将剑招在我面前施展一遍,可怨不得我痛施杀手了!”

当真这一阵工夫,桑龙姑只是发掌遥击,倒像两人向潭边退去,正合她的心意一般。

雷洪心中登时一凉,秦九凝的用意,显然已被她猜中,这么看来,这女魔适才将她那小女儿引走,显然早经安排,将她引得远远地去了。秦九凝一言之后,即不再言语,多半亦是心中着急,雷洪不敢回头,但秦九凝焦急之态,他已可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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