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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雁唳长空柔情萦别绪 剑演奇景薄雾隐金花

岳天敏和他琪妹妹一年来朝夕厮守,形影相随,这时眼看分离在即,虽然只是小别,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不由心神无主,忽忽若失。万小琪一面整理两人的行囊,秀目中却早已隐含泪水。她起初还强自忍耐,可是不知怎的,心中一阵比一阵难受,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从眼角里直滚出来,两肩也似乎在微微抽动。

岳天敏见状,连忙走近一步,两手轻轻地搬住她秀肩问道:“琪妹妹,你有点不舒服吗?”他不问倒还罢了,这一问,琪妹妹那里还忍得住。

只见她满面泪痕,就势倒向敏哥哥怀里,两肩抽动得比刚才更是厉害,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

敏哥哥那里经过这种场面,不由把她全身抱住,星目中也禁不住流下泪来。

两个人这样相偎相依,默默无语的不知过了多久。

岳天敏在紧张之中,只有一阵阵的幽香,似有还无地向鼻孔中直钻,忍不住低头一瞧。

琪妹妹紧闭着双目,偎在自己怀中,她红喷喷的脸上,泪痕未干,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香息急促,樱唇如火,胸前一对鼓出的双峰,更是不住的起伏颤动。

她已经不再像一年前的娇憨天真了,这是一个完全成熟了的少女。

此情此景,直看得敏哥哥心中怦然乱跳。

情怀初开的他,那里受得住这般诱惑?颤声的叫着:“琪妹妹……你……”一低头,情不自禁的俯下去,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芳唇。

“嗯!”琪妹妹猛睁双眠,直羞得满脸飞红。一挻身,挣脱了他的怀抱,娇嗔地道。

“敏哥哥……你……你坏……”

这一下,直急得岳天敏玉面通红,手足无措,怔了一怔,结结巴巴的道:“琪妹妹,你……你怪我了?”

琪妹妹轻咬下唇,“嗤”的笑了一声,红着脸幽幽的道:“谁怪你来?”说着,妙目含注,娇羞不胜!

他的心还在跳,大著胆子,握住她一双柔荑,并肩坐在榻上,喁喁情话,两颗心,都充满了甜蜜和喜悦,也填满了千万的别绪离情,依依相偎。这一夜,两个人都没有睡好,瞪着眼,辗转反侧,直到天明。

第二天早晨,两人收拾好宝剑行囊,万小琪又去采了不少山果灵药。可是谁都觉得喉头似有一块东西堵着,食不下咽,勉强吃了一些,就收拾起来。

两人并肩走向中间石室,朝着天柱老人榻前,恭恭敬敬的叩了几个头,才一步步的走出山洞。

岳天敏去找了一块和山泂差不多大小的石块,把泂口堵死,一瞧已补得没有丝毫空隙,这才放心,和万小琪穿过花圃,走出甬道,匍伏蛇行地爬出岩穴,前面已是一条横贯在峭壁上的磴道。

岳天敏指着岩穴出口,对万小琪道:“琪妹妹,这洞口我们也把他堵死了好吗?免得被歹人发现。”说着又回身进去,在岩穴中搬出许多石块,把泂口堵塞。

万小琪从怀中取出一对匕首,她递一柄给岳天敏道:“敏哥哥,走完这条石径,就要从大峭壁翻上去了,以我们目前的功力,有这柄匕首,大概不成问题了。”

岳天敏虽已练成了一身绝世武功,但他没有试过,不知自己到底到了何种境界?

这时身临绝壁,难免胆战心惊,闻言接过匕首,两个人一前一后,在石径上施展轻功。

但是足尖轻点,衣袂飘飘,不多一会,已到了石径尽头。

万小琪纤手掠了一下鬓发,回头道:“敏哥哥,我先上去啦!”

说着一声娇笑,双足一点,人像一只小鸟似的凌空直上,到了七八丈左右,右手匕首,嗤的插入石壁之中,身形微一停顿,很快的拔出匕首,借势腾身,倏的又上升了七八丈。身法轻灵,美妙已极!

岳天敏看得暗暗喝采,青年人那肯示弱?凝神调息,跟着身形一躬,使出“龙形九式”

的“潜龙升天”,身子一屈一伸,陡的凌空直起,竟煞一下就跃了十丈左右。

他只觉轻飘飘的毫不费事,不由心中一喜,在空中换了口气,双臂一张,两脚凌空一蹬,居然又拔起了七八丈高。

他不敢怠慢,右手的匕首,向石壁上一点,借势再起,接连两踪,已翻上了崖顶。

身刚站稳,猛觉衣带飘风,一声娇笑:“原来你先上来了。”

两人在石室中幽居了一年,终日不见天光,这一登山顶,眼看晴空万里,白云舒卷,顿觉眼界一宽,心胸爽然。

岳天敏拉着琪妹妹玉手,悄立峰头,思潮起伏,一年来寸步不离的爱侣,小别在即,那得不怅惘伤神?

万小琪看敏哥哥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也一阵难受,可是她不愿多增加他的离情,勉强笑道:“敏哥哥,我先送你下山,好吗?”

岳天敏摇了摇头,正色道:“我们坠落深谷,幸蒙玉箫真人相救,又赐我一粒丹药,指点路径,愚兄这条性命,才能得保,理当前去叩谒拜谢,还是让我先送你到玉箫峡,再下山不迟。”

万小琪急道:“我师傅脾气古怪,喜怒无常,和师叔祖又有宿嫌,万一惹起他老人家不快,小妹可担当不起,敏哥哥,你还是不去的好。”

岳天敏见她一脸惶急,想想也觉有理,便道:“既煞如此,愚兄依你就是。”

两个人一面说,一面走,已转过了几座山头。岳天敏回头对万小琪道:“瑛妹,时候已经不早,我也该上路啦,你可不要再送了。”

万小琪一听,就要分离,那里还忍得住,立时玉臂一分,娇喊一声:“敏哥哥!”全身扑入岳天敏怀中。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鬓儿相磨,颊儿相贴,愈抱愈紧,两颗心,都要融化了!

白云如絮,枫叶满山,深秋的景色,倍增离绪,正当两人缠绵虽分,情意交融的时候,猛听一声雁唳,划破长空。

万小琪云鬓蓬松,泪痕满脸的在敏哥哥怀中,抬起头来,幽幽的道:“敏哥哥,你九华山回来,千万要先到龙官湖去,我三个月就回家了,可不要使我望穿秋水啊!”

岳天敏含泪笑道:“好妹妹,你放心,我九华山下来,一定先去找你,如果我先到的话,也会在龙官湖附近等你,现在你可回玉箫峡去了。”

说着替她轻轻的整理秀发。那知万小琪突煞把头向他怀中一拱,一把抱紧了岳天敏,低低的道:“敏哥哥,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敏哥哥……你答应我……”

岳天敏一阵感动,轻抚着她柔若无骨的香肩,笑道:“琪妹妹,三个月时光,很快就到了,然后,我们连袂江湖,报过大仇,我一定永远厮守着你,决不分离,琪妹妹,你放心好了。”

接着又道,“说实在,时光不早了,我也要下山啦,瑛妹妹,你听哥哥我的话,上玉箫峡去罢!”

万小琪这才抹着泪珠,羞泛双颊的站起身来。岳天敏眼望琪妹妹,黯然销魂的叫了声:“琪妹妹保重!”大跳步向峰下走去。

万小琪一直看到敏哥哥身影在丛山中消失,回头只剩下了自己孤零零的一人,不由泪水又直挂下来。

她呆呆的在峰顶站了好久,才回头,疾向玉箫峡驰去。

岳天敏满怀怅惘,强忍着别绪离情,紧一紧背上包裹,施展轻功,翻山越岭,奔了大半天工夫,才到了天柱山脚下。他站在路边,出了会神,就依着琪妹妹所说的方向,直奔大河场。

第二天到了官亭,越过北峡山脉,抵桐城,走安庆,渡长江,到大渡口,离九华山已是不远。一路晓行夜宿,并未发生什么事故。

这天中年时分,已到了九华山脚下,他在一棵老松下的石凳上坐下,掏出路上所买干粮,胡乱吃了个饱。

瞥见来路上有两个青年道士,迎面而来,向自己看了一眼,脸色微变,突然脚步加快,向山上走去。

岳天敏看这两个道士步履沉稳,显然武功不弱,心想:“此处离昆仑下院不远,这两人多半是昆仑门下,自己初来九华山,路径不熟,正好向他们问讯。”

他想到这里,立起身来,忽见那两个道士,走到数十丈开外,又回头向自己直瞧。

岳天敏连忙赶过去在背后叫道:“两位道兄,请暂留步。”

两个道士闻言,非但没有停步,脚下反而更是加快起来。

岳天敏心中奇怪:“这两个道士,自己向他个打招呼,怎的不理不睬?”

脚下略一加劲,身子像行云流水般向前赶去,飘过他们身旁,抢到前面,把手一拱道:“两位道兄请了。”

两个道士见他身法迅速,不由现出惊疑之色,猛见他两手一拱,还道他要想动武,忙不迭地向左右闪开,单掌当胸,齐声怒喝:“你想怎样?”

岳天敏道:“请问两位,可是昆仑门下?”

其中一个瘦削脸的脸色一沉,厉声问道:“是又怎样?”

岳天敏陪笑道:“两位不要误会,在下因有要事,意欲上山拜见涵真子,相烦道兄指引。”

涵真子蜼然是昆仑四老的老二,可是他师兄玄真子不问世事,在昆仑派中,涵真子却是一派掌门,江湖上辈份又高,谁不尊他一声老前辈?

岳天敏因自认是天柱老人的传人,天柱老人乃涵真子的师叔,算起来涵真子不过是他师兄,自然不会尊称涵真子为老前辈,也就因为岳天敏直呼他们掌门人的名讳,使得两个道士更加证实了来人含有敌意。

当下瘦削脸一声冷笑,道:“有种,你自己上去,我们不知道。”道字才出口,突然右掌“置腹推心”,平胸推出,这一掌快若雷奔。

岳天敏见他不问情由,上来便下杀手,心中一怔,等掌临切近,向左侧身一闪,让过来势。

那知左边一个道士,看到瘦削脸出手,竟然分进合击,也跟着一掌自左而右,“霎贯灵峰”,向自己拦腰拍来。

这出手两招,正是昆仑派的手法,岳天敏那有不识?

只不知他们有何误会?自己不便还手,当下身子一旋,宛若游龙,从两人掌风游走出去。

两个道士没有看清人家身法,便一招落空,不由齐声怒喝,运掌如飞,同时击出。

岳天敏心想:“昆仑派玄门正宗,在武林中大家都尊之为泰山北斗,声誉极隆,门下弟子,自应谦冲为怀,怎的如此蛮横?”

不由心中有气,冷笑一声,两手轻轻一分,两个道士陡觉一阵急劲的强风,袭到身上。

心知不妙,要想躲闪,那里还来得及,跄跄踉踉向后直退出了四五步,才算站稳。这一下直惊得两个道士目瞪口呆,看对方只不过十七八岁的一个俊逸书生,神定气闲的站在那里,除了腰间佩着一支长剑之外,实无半点异样之处。但居然轻飘飘的一推之势,竟有如此威力!

他们那知道岳天敏“纵鹤擒龙”方才只不过使了二三成力道。两个道士对看了一眼,瘦削脸嘿嘿连声的道:“玄阴教的妖人,果然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师弟,我们并肩子上!”

飕飕两声,从道袍中抽出长剑,翻腕便刺。瘦削脸一招“玉笏朝天”,疾点咽喉。另一个“拨云开路”,迳撩双足。刷刷两剑,正是“少清剑法”中的厉害招术,两个人练得丝丝入扣,配合绵密。

岳天敏“神龙摇尾”,上身微偏,斜刺里拔起三丈来高,左手一挥,一阵劲风,向地下四面拂开。

两个道士,剑招出手,不见人影,一时收招不及,身手向前微冲,正好碰上扫来的掌风,被震得连连后退。

两柄剑,差一点飞出手去,回头一瞧,那少年不是好好的站在路旁?

两人明知对方远胜自己,但昆仑派的门人,岂能临阵退却?怒喝一声,双剑又上。

岳天敏见这两个道士,不知进退,喝道:“两位且请住手,在下乃是涵真子的师弟,特来叩谒掌门师兄的。”

瘦削脸一听,气往上冲,狂笑道:“玄阴教的妖孽,居然敢冒充掌门师祖的师弟,到昆仑下院来撒野,胆子可真不小。”

另一个道士也骂道:“小小妖孽,也敢胡说八道,今日叫你识的厉害!”

两柄剑,交尾而来,攻势凌厉!这两个道士,敢情是涵真子的徒孙?可是岳天敏实在想不透何以把自己当作敌人看待。

什么?把自己揣到玄阴教去了,这两人好无赖,纠缠不休,今天如果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来无法善了。

主意打定,眼看瘦削脸一剑来到切近,右手倏地伸出中食两指,轻轻挟住剑身,手腕向内一转,右肘向他“肩井”穴上撞去。

瘦削脸用力一抽,没有把长剑抽动,对方右肘已是撞到,心中大惊,连忙弃剑后跃。

这同时另一个道士见师兄长剑被对方挟在,急忙翻剑疾削岳天敏右腕,岳天敏哼了一声,左掌陡的吐劲,向前一堆,那道士只觉手腕一麻,虎口震得隐隐作痛,一柄长剑,呛的飞出去三四丈远。

两个道士直吓得脸色灰白,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说声:“妖人厉害,快走!”

回身急奔,一眨眼已走得老远。岳天敏又好气又好笑,拿过长剑一瞧,剑柄上赫煞刻着“清虚观”三个小子,就随手放在一块青石之上。

这一耽搁,已到了申牌时候,一看左右并无路人樵夫可问,也就沿着山路,向上走去。

大约行了一个多时辰,山路渐渐险峻,岳天敏青衫瓢忽,蹑危崖履峭壁,绕过两个峰头,天色已逐渐昏暗。

又走了一阵,只觉群峰环抱,山势雄伟,一轮新月,已从天边出现,清辉千里,如同白昼,眼前的苍松翠柏,景色如画!

他正在游览之际,却见山凹幽谷中,转出四个道士,手中各执长剑,一字排开,拦在当路。

岳天敏略一皱眉,上前拱手道:“在下岳天敏,因有要事,上山拜见涵真子,请道兄指引。”

为首一个道士,踏上一步,冷笑道:“掌教师祖,岂是你随便见得?”

岳天敏道:“在下确有重大要事,道兄引见涵真子,便见分晓。”

为首的道士似颇不耐,喝道:“我掌教师祖的名讳,岂能容你后生小餥直呼?你到九华山来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岳天敏不禁有气,朗声说道:“昆仑派号称名门正派,门下弟子,自应谦让有礼,那有你这种狂妄之徒,不问因由,出口伤人,你那配作昆仑的门人?”

为首道士勃然大怒,喝一声:“果煞是玄阴教的妖孽,不给你一些厉害,还当昆仑派无人。”

语声甫毕,长剑一振,踏奇门,走偏锋,疾点岳天敏“玄机”穴。另外三个道士,也各挺长剑,从四面围来。

岳天敏怒道:“你们竟敢倚仗人多,妄生是非,如不停手,在下要不客气了。”

为首的道士狞笑一声:“玄阴教的妖孽,还不亮出兵刃来领死?”

岳天敏朗笑道:“对付你们这几个三脚猫,那里用得着兵刃?”

为首的道士敢情怒极,一声呼哨,四柄长剑,倏然划起一朵朵剑花,齐向岳天敏戳到。

岳天敏剑眉一竖,双掌骤然向四人推出,他这时含愤出手,用上了五成力道,四个道士踉踉跄跄直跌出三四丈远。

岳天敏那会就此罢手,双手一招,四个人又跌跌撞撞的奔了过来,他看了为首的道士一眼,冷笑道:“凭你们这点微末之技,也敢对人张狂,给我滚回去罢!”

右手微拂,一个高大身躯,像稻草人似的,被掼出四丈以外,落到地上,狼狈的挣扎起来,就向幽谷中急奔而去。

另外三个道士,也早已乘机窜入树林,隐没在黑暗之中。岳天敏并不追赶,顺着山路,大踏步直向前面走去,又过了一盏热茶时间,前面峰头,苍松翠柏中,隐现出重重殿脊,心想这峰上宫殿,大概就是昆仑下院了。

心中一喜,不由脚步加紧,蓦闻风声飒飒,三点寒芒,直由松林中激射而来。

岳天敏轻哼一声,左手打出一阵掌风,把暗器击落。

只听树林中有人喝道:“小子!你再试试。”

林中响起一声清脆的玉磬之时,嗤嗤嗤!千百点寒星,连续不绝,像飞蝗般射出。

岳天敏不敢怠慢,飕的拔出龙形剑,一道青中透紫的光华,化作一片绕身长虹,但听锵锵之声不绝,迸出一串串火星。

他心头火起,静气凝神,长剑一圈,剑尖上立时发出丝丝之声,几十件暗器,如磁吸针,牢牢的黏满了剑身。

接着一声大喝,剑身一震,数十件暗器,化作一大蓬寒星,比闪电还快,反扑林中,立时响起了几声惊呼惨叫。

暗器来势一弱,岳天敏收剑入鞘,双掌向前连挥,飞来的暗器,统统掉过头去,向里反袭。

接着又是几声惊叫,大约人已逃去。岳天敏经过几次的袭击,不由对昆仑派发生怀疑,暗想:“难怪当年天柱老人发现了失传的绝世武学,宁愿藏之名山,留待有缘,如果给这班狂妄嚣张的道士得了去,岂不为害武林?”

他一面想,一面走,前面的山道,已经宽阔了许多,两旁松林之中,人影连闪,虽然身法极快,但焉能瞒得过此时的岳天敏。他微微冷笑,毫不理会。

前面已是一片二十来亩方圆的广场,昆仑下院依山而筑,规模宏大,气宇庄严,看上去约有三进,殿宇重重。

岳天敏刚走到广场当中,突然一声清磬,自观中传出,月光之下,立时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道士,率领八个道人,渐渐地向自己走来。

回头一顾,原来左、右、后三方,也各有一个中年道士,率领八人,一式的手捧长剑,齐向自己缓步围拢。

岳天敏心中纳罕,到底这批昆仑道士,要闹什么鬼把戏来?

他艺高人胆大,那把这些人放在心上。这时四面的人,走到离岳天敏一丈左右,便停下身来。

正面为首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道士,两道哏神向岳天敏上下打量了一阵,朗声的道:“贫道方才据报,阁下连闯数关,伤了我昆仑不少门下,瞧你年纪轻轻武功不弱,当非自甘下流,何苦为虎作伥,不如快快下山去罢!”

岳天敏抱拳道:“在下岳天敏,因有要事拜见涵真子,适才在下向两位道兄问路,不料两位道兄,趁在下不备,突下杀手,在下恐事出误会,再三解释,均置之不理,只好把他们手中兵器夺下。后来,又是四位道兄不分皂白,拦路合击,在下亦求自保,并未伤人。那知行到前面松林之间,又遭暗器突袭,在下也不过只将暗器震飞,伤了多人,不知从何说起?

昆仑派名门正教,门下弟子,自应明辨是非,谦冲礼让,今日幸遇在下,还略谙武功,尚能趋避,否则岂非早已横尸山下?道兄乃有道之士,劝在下快快下山,自是金玉良言,不过在下来此,实有重要大事,向涵真子面陈,岂能不见一面,就此下山?还请道兄引见,自知分晓。”

中年道士闻言,面现疑虑,冷然问道:“你定要求见掌教师尊,不知到底何事?可向贫道明言,贫道自问还能作主。”

岳天敏望了他一眼,鄪重的道:“此事关系重大,除了涵真子本人,恕在下难以奉告。”

中年道士见他态度郑重,疑信参半,还想开口,猛听左边为首一个厉声喝道:“昆仑下院,怎容你信口雌黄?”

接着回头向中年道士道:“三师兄,何必与他多费唇舌?”

右边为首的也齐声怒喝:“看他打扮,就是玄阴教妖孽,今日叫你来得去不得!”

两柄长剑,寒光闪闪,向天空撩起,站在后排的道士,早已不耐,一看为首的发出信号,大家身形倏然流动中年道士本想问问清楚,眼前阵法己经发动,也只好长剑一挥,身入剑阵。霎那间,三十六名道士,各守方位,散了开来,前后左右,三十六柄长剑,披荡往来,剑光交织,化成一座剑幕,把岳天敏围在中间。

这正是目前昆仑派中最厉害的“少清剑阵”。岳天敏心中惊异,这个剑阵威力不小!连忙运集“太清罡气”,护住全身,一面朗声的道:“在下上山,并无歹意,各位道兄,要如何才能相信?”

这几句话,声音低沉,一字一句,震人心弦,足见内力深厚,为首的中年道士心中犹豫,还未答话。

方才站在左边的那个道士喝道:“玄阴教的妖孽,你闯出剑阵,道爷就引你去叩见掌教师尊。”

长剑陡然挥出,剑刃劈风,剑尖上嗡然有声。“太清罡气”,在岳天敏身外,形成了一堵气墙。三十六支长剑,剑光交织,配合无间,每个人都发挥了无上威力,一支支的剑尖,尽向岳天敏全身要害刺到。可是明明刺到了,又似乎隔着一层柔软的气网,极富弹性,兀自伤不了他。

剑幕中响起了那三个师兄——中年道士的声音:“你长剑还不亮出来?真想等死!”

他对这位少年,始终疑信参半,并没有当他敌人。岳天敏心想:“这个道士,倒还有点正派。”

当他看到众道士一支支长剑,刺到身前,都被“太清罡气”震弹开去,不由胆子一壮,暗忖:“你们阵法虽然厉害,如何困得了我?”

当下岳天敏身子滴溜溜一个转身,想乘隙闯出。那知道士们手中的剑,虽然刺到他离身三四寸光景便被弹出,伤不了他。

可是这一动,却引起了“少清剑阵”的奥妙,奇正生克,相互为用,也乘机东包西抄,南围北圈,任你跑到那里,剑阵终是翻翻滚滚的攻了上来。

一时只见耀眼的剑影,那里还辨得清方向?岳天敏暗暗焦急,心想:“如此耽下去,到何时才了?”

他在阵中游行了一会,虽然没有出手,但已使四个为首的道士,十分惊讶,眼看这个年青人,居然在昆仑派认为最具威力的“少清剑阵”中徒手游行,如入无人之境。

单凭这一点,如果传入江湖,昆仑派那能立足?

四个人同声怒吼,剑阵突然收紧。岳天敏也感到四面压力骤增,但见剑光如水,人影如潮,使得他闪无可闪,避无可避,不由大声喝道:“诸位道兄如再不收剑,在下要开罪了。”

四个为首的道士,见他大声吆喝,还当这剑阵一收束,收了效果,对方已感不支。

他们那知人家,这时候还没还手啊!

一个粗暴的声音叫道:“玄阴教的妖孽,你死到临头,还敢张狂!”

众道士一唱百和,齐声叫骂。岳天敏见他们了无休止,到此也忍无可忍,陡然一声长啸,声若龙吟,旋身使出了“纵鹤擒龙”,左手向前一堆,一股劲风,像排山倒海般朝人丛中涌去,前面五六个道士立足不稳,呼的被掼出两三丈远,右手紧接着向前一招,又有四五个道士跌跌撞撞的被吸了进来。

为首的中年道士,见他出手一堆一招之间,自己这边已有十几个被摔到老远,虽然看上去并没有受伤,一个个立时跃起,这恐怕还是人家手下留情?

不由心中大惊,细细一看对方手法,颇像本门中的“纵鹤擒龙”绝技,正想停手讯问,那料他三个师弟,连声怒喝,这时已拼上了命。

岳天敏双手一堆一招,连环使出,偌大一片广场上,人影乱飞,摔出去又拉回来,三十六个道士,身不由己,直跌得头昏眼花,尘土满脸,狼狈不堪!手中长剑,早已不知丢到那里去了。

“少清剑阵”,混乱得敌友不分,大家互撞互扭,正在乱糟糟的时候。猛然一阵当当的钟声,从昆仑下院连续传出。

一时间大家都静了下来,那为首的中年道士,一脸肃穆的突然向岳天敏问道:“阁下今日前来昆仑下院,究有何事,不知还约了多少人同来?”

岳天敏脸色一正道:“在下也是系出昆仑,由天柱山赶来,有重要之事,面见掌门人,并未约人同来。”

中年道士回头向左边为首的道:“观中发现强敌,可能山下还有敌人前来,师弟请代率剑阵,各守原位,由愚兄陪他同去叩见掌门师尊。”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磬,递了过去。左边为首的道士,躬身接过玉磬,瞪了岳天敏一眼,叮!

叮!歊了两下,众道士悄悄的向四下退去。

中年道士向岳天敏道:“阁下既要谒见掌教师尊,请随贫道来!”

说着在前引路,直向观中奔去。昆仑下院,依山而筑,建造讲究,气派宏伟,中年道士引着岳天敏走进大门。

只见两侧站着八个青年道士,一个个手捧长剑,凝神而立,看到中年道士,都躬身为礼。

及看到岳天敏,却都面带惊讶,十六道眼神,齐注着他。两人从前殿穿过庑廊,一路上都有青年道士往来不绝,行色显然紧张,但看上去却有条不紊,秩序井然。

不多一会,走入最后一进院子,却见灯火通明,大厅上高烧着十几枝巨烛,照耀得如同白昼。

正厅中间,站着一个六十余岁,面如满月,长须飘胸的老道,看样子,敢情就是昆仑派的掌门人涵真子。

他身后站着四个道士,手捧长剑,神情凝重。厅前两丈左右,站着四人,为首一个,长衫布履,身材矮小,手中摇着一柄折扇,年在五旬左右的老头。

他的右边,却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道姑,背负长剑,体态轻盈的含笑而立,在她身边,站着两个二十来岁的少年,却眉目如画,身材窈窕,身着黑色劲装,背插长剑,甚是英武。

涵真子向来人略一打量,稽首道:“玄阴教高人,夤夜驾临,不知有何见教?”

矮小老头一双精光慑慑的眼睛,向四周一扫,一阵桀桀怪笑,道:“道长大概就是名闻江湖的涵真子了,久仰盛名,实是幸会,老朽霍文风,这位是金花剑莫寒波,忝为玄阴教护法,今夜造访,乃是受了教主之托,率领两位教下高弟,给道长送信而来,不想号称名门的昆仑派,竟然如临大敌,如此抬举老朽,真是不胜荣宠之至。”

说罢回头对二个少年道:“你们把教主的书信,给涵真道长奉上。”

左边年龄稍长的一个,应了一声,取出一封书信,两肩微晃,向前移进了一丈多远。

涵真子身边,也闪出一个中年道士,抢前一步,伸手去接。那料书信才一入手,陡觉从信封中透过一阵劲气,掌心征觉一震,赶紧劲贯双臂,运气抵御,手中又觉一松,身子禁不住向前微倾。

对方那个劲装少年,一声娇笑俏生生的退了回去。不由脸上一红,接过书信,回身向涵真子呈上。

涵真子抽出信笺,略一过目,不由双眉微皱,向霍文风和莫寒波望了一眼,道:“两位居士,名闻江湖,幸会之至,五师妹昆仑一别,瞬已三十年了,不想她逞强好胜,依然如故,妄想创立宗派,称雄武林,不惜掀起江湖杀孽,实是罪过。既然托两位前来下书,当三年之内,前去找她。不过,贫道也想拜托两立带个口信,多行不义,必自毙,孽海无边,回头是岸,善哉,善哉!”

涵真子话未说完,只听一声银铃般的娇,声方入耳。那个玄衣道姑,不知使用什么身法,闪至涵真子面前,美目流盼的道:“啊哟!道长好大的口气,难道天下除了你昆仑派,是唯一的名门正教,其他的都是邪说异端了,今天我到要瞧瞧名门正派的掌门人,到底有多大道行?”

金花剑莫寒波软语如珠,媚眼盈盈,话未说完,猛的金光一闪,金花倏涌,她的动作快得出奇。

右肩上的金花剑,好像自动飞出,已经了到了纤纤玉掌之中,剑尖上吐出一朵朵金花,挟着丝丝风声,直逼到涵真子胸前。

涵真子在剑术上浸淫数十年,见她如此迅捷,也不觉吃了一惊,连忙运起功力,袍袖一挥,一股劲风,随着卷出,直拂剑尖,他数十年修为,内力深厚,这一挥少说也在六七百斤之上。

莫寒波轻笑连声,娇躯微扭,居然轻巧的化解开去。涵真子眼看自己擘出的掌力,轻易被对方躲开,此种造诣,未可轻视。这时他身边早已跃出两个中年道士,手挽长剑,敌住对方。

三个人在大厅上动起手来。莫塞波剑涌金花,好像漫不经意的随手乱划,却把两个道士凌厉的剑势封在离身三尺之外。

只见她向站在涵真子身后的另两个道士,玉手连招,娇声的道:“你们两个傻道士,怎么老站在人后面,还不并肩子上?当真要你们两位师兄弟丢脸不成?”

站着的两名年青道士,见她指名嘲笑,脸上一红,只好也提着长剑,加入战团。四人联手,威力顿增,刹那间,寒芒电掣,疾若雷奔,四柄长剑矫若游龙,把“少清剑法”的绝招,连绵使出。

剑光化作了一片银色薄雾,又像一个圆形的晶球,四条人影,如星丸跳跃,清晰可见,剑锋所及,寒气砭人。

剑圈缩小了一团,银色薄雾,逐渐加浓,中间爆出千万朵金花,满空洒落,煞是好看!

“少清剑法,见面不如闻名,噢!这不是空隙吗?”

剑光中响起了金花剑莫寒波娇滴滴的声音。“呛啷”!四个道士中,有一个的长剑被震脱了。三个道士眼看同伴长剑脱手,心中一急,三柄长剑同时递到,以图挽救。

岳天敏从莫寒波一上场,就注意了她,这时一见三个道士的三柄长剑,成了一路,暗叫一声“要糟”!

果然,莫寒波娇叱着“撒手”!银铃般的声音刚起,三柄长剑,有如三条银蛇,闪电般向厅外射出。

“你也撒手!”声音起自大厅的角落上,虽然并非暴喝,却清晰入耳,字字有力!

莫寒波一剑磕飞三柄长剑,正想开口,猛听“你也撒手”!声才入耳,冷不妨突觉手中一震,一股又细又急的劲力,已然袭到。金花剑化作一道金虹,跟在三条银蛇的后面,首尾相衔,鱼贯而出。

“回来!”大厅角落上,又发出了命令。说也奇怪,那三条银蛇,一道金虹,这时已经飞出厅外,恰似生了耳朵,突然掉转头来,凌空飞回。

这两声突如其来的口令,使大家不约而同的回过头去。只见四柄长剑,一齐落到大厅右角上的一个少年书生的手里。可是这个少年书生,两方的人谁都认不得。

只见他笑吟吟的踱了过来,一面将三柄剑还给了站在身边的道士,一手捧着金花剑,向莫寒波含笑为礼道:“莫女侠剑术高明,在下非常钦佩,方才女侠所说‘少清剑法’见面不如闻名,不错!‘少清剑法’在昆仑派中,并不算最高深的剑法,但和女侠你所使的剑法,也并不见得会有逊色,这就是要使剑的人的功力如何而定,莫女侠如果不信,在下愿以‘少清剑法’,向你讨教几招。”

岳天敏此言一出,昆仑派掌门人涵真子,也大感意外。只因适才出手四人,乃是五弟子因白,六弟子因浮,十一弟子因通,十二弟子因尘,这四人少说也跟随自己在十年以上,对“少清剑法”,已得神髓。

这面前的少年书生,居然说他这功力不够,他自己还要以本门的“少清剑法”,向金花剑莫寒波挑战,真是莫测高深!

金花剑莫寒波,乃是华山派数一数二的剑术高手,她实在年龄,恐怕当在四十以上,不过驻颜有术,望之如三十许人。华山派一代高手,居然也被玄阴教拉了过去,足见玄阴教声势,已是不小!

却说莫寒波刚才一时大意,被人家震飞长剑?这时一看对方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生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却口气托大,不由花枝乱颤,一阵娇笑的道:“啊!看不出小弟弟还是一位剑术大家呢?我老大姐不得不奉陪。”

“师叔,这人口出大言,让我们姐妹俩先教训他,那里用得着你老人家出手。”两个劲装少年,跃出身来,莺声燕语的抢着说。

莫寒波笑道:“人家可有一手,你们两个傻丫头,不要给教主丢人。”

原来玄阴教门人都是女弟子,可是在江湖上行走,却又全换了男装,所以岳天敏上山来,就被误认是玄阴教的门下。

两个劲装少年,柳腰轻摆,身法敏捷,很快的到了岳天敏跟前,双剑一指,未语先笑,笑得好美!

“喂!你叫什么名字,快亮出剑来。”

岳天敏被她们笑得脸上一红,抱拳道:“在下昆仑派门下岳天敏便是,两位兄台,如何称呼?”

年小的一个瞟了他一眼,娇笑着向年长的道:“这人怎地又酸又腐?”

年长的披了披嘴道:“看上去还是个雏儿,可是口气倒挺大。”

接着回头向岳天敏道:“愚姐妹乃玄阴教门下辣手观音简玉珍、散花仙子米凤娘便是。”

岳天敏心中咦了一声,怎么这两人还是女的?

他不由自主的望了她们一眼。哈!他们四道亮晶晶水汪汪的眼睛,也正盯着自己。“噗哧”!有人笑了,直笑得岳天敏连脖于也红了起来。

米凤娘花枝招展,娇嗔着道:“你这人,怎地还不亮出剑来。”

岳天敏不再答话,他要掩饰窘态,嗖的拔出宝剑,青紫光芒,照耀满室,高烧的巨烛,也为之黯煞失色。

辣手飌音简玉珍叫了声“好剑”!接着玉腕轻翻,低说了声:“愚姐妹有僭!”

两道银虹,迳向岳天敏刺到。“闭户诵经”,“掷米成珠”,“霹雳长空”,唰唰唰三剑,果然使的都是“少清剑法”的剑招。

青紫光华,陡然暴涨,直如长江大川,滔滔而来,威力之大,逼得两女连连后退。辣手观音简玉珍一声娇叱,剑招突变,立时展开她们傲视江湖的“玄阴剑法”。

但见剑光流动,满天飞洒,连绵快攻,一招比一招迅速,着着指向岳天敏要害。

可是对方任你招式多快,他总是面露微笑,不徐不疾的从容化解。而且对方所用,明明是一口削铁如泥的宝剑,却只用剑身轻拍,好像惟恐毁了自己长剑似的。这一场比斗,只看得众道士相顾愕然!

这少年书生的一手“少清剑法”果然变化精微,威力迥异,自己同门枉自练了二三十年,那有人家这份功力?

涵真子也站在一旁,含笑点头。三四十招过去,两女空负一身绝学,不要说胜人家,打个平手,还是人家手下留情。

不由粉脸通红,显然两人有点情急拼命了,奋不顾身抢攻起来,两柄剑招式越来越凌厉,变化也越来越诡异,看得大家眼花缭乱。

青紫光华,却越打越慢,虽然使的仍是“少清剑法”的招式,但出手凝重,剑尖上发出丝丝之声。

“嗒”!三枘剑碰在一起了。奇怪!竟然难分难解,好似进入胶着状态。岳天敏笑吟吟的望着两人,神态从容。

辣手简玉珍和散花仙子米凤娘可不同啦,用尽吃奶气力,莫想把长剑移动分毫,娇喘不息,香汗淋漓。

“你们两个傻丫头,还不下来?当真要出乖露丑才认输吗?”金花剑莫寒波在娇声笑叱着。

岳天敏低说一声:“承让。”两女顿觉手上一轻,掣回长剑,红着脸退了下来。

看得几个道士心悦诚服,心想:“少年书生这一手,即便自己掌门师尊,也不过如此。”

不由自主地报以热烈掌声。散花仙子米凤娘鼓着两腮,瞪了他们一眼,怒道:“有什么好鼓掌的,不信,你们来试试,看赢得了姑娘?”

莫寒波金花剑倏的出鞘,袅袅婷婷的走到岳天敏面前,满脸春风的道:“小弟弟,果然好俊的剑法,你不是要跟我比划比划吗?来!来!来!老大姐不自量力,叨教几招绝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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