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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古墓探索 揭开秘密

戴历的朋友住在吉萨以南的孟菲斯,是个法国与埃及的混血儿,叫奥斯曼,快五十岁的年纪,身体十分健硕,却很有气派。

他的家是一栋西班牙式的房子,外面还有个花园。

钟楚雄他们去到时,奥斯曼正在花园剪草,然后将他们引进大厅,钟楚雄将戴历的信交给他。

他拆信看后,便问:“你有什么困难?”

钟楚雄道:“我们要找一个叫洛克逊毕的中国人,咱们有他这里的家的地址,但据说他还未返回国……”

奥斯曼截口道:“我到海关替你查一下!”

“不,我相信他不会循正常手续进来,而且还有三个中国人跟着他!”

奥斯曼道:“这就困难一点,不过也难不到我!”

乔治问道:“你要多少酬金?”

奥斯曼不悦地道:“不错,我是赚这方面的钱,但一来不是由我直接去赚,我有很多得力的手下,他们会替我办事,也替我赚钱;第二,我欠戴历一个大人情,我答应帮他一个忙,现在是我实现诺言的时候,我不会收取任何费用。”

钟楚雄这才知道此人是当地黑社会头子,当下他们留下地址,便告辞了。

可是奥斯曼却道:“钟,戴历说你是位英雄!依规矩,你离开要留点东西让我看看,才可以决定帮你到什么程度。”

钟楚雄道:“献丑!。”

他一转身,掏出了一把铜钱,以“满天星雨”的金钱镖发射法抛出。

只听一连串的“笃笃”声响,那七枚铜钱,全部嵌进树干中,不露一丝一毫,奥斯曼看后,拍手赞道:“好功夫,难怪戴历对你赞不绝口!放心,有消息,我便立即派人通知你,假如还有需要的,请你派人通知一下,绝对不令你失望。”

三日之后,奥斯曼派人通知,一个月之内,各地码头都没有毕修身偷渡入境的迹象,叫钟楚雄安心等候。

当钟楚雄到埃及七十二天的晚上,忽然被敲门声惊醒。

他开门见是森玛,问道:“什么事?”

“奥斯曼派人来找你。”

“请他等等,我就下楼。”钟楚雄穿了衣服,放了一把铜钱在袋子里,还在袜子里藏了一柄小刀,然后下楼;这时候,乔治也惊醒了,跟他下去。

来传话的是个青年:“洛克逊和三个中国男子,在巴勒提姆上岸,现在正赶来开罗;你们现在赶去他家门口等他,可能还来得及。”

“谢谢你!”

乔治道:“我跟你去!”

“不,这件事,你不能参与,因为有危险!”

那埃及青年说道:“我有马,我送你去!”

钟楚雄道:“麻烦!”

他跳上马背,与那青年离开。那青年的骑术,十分精湛。那匹健马在驾驭之下,又快又平稳,很快便停在那座古堡外面的树林里。

过了一阵他们便听到一阵“得得”的马蹄声,接着有四人六马停在古堡外面。

钟楚雄立即走了过去,毕修身用阿拉伯语喝问:“谁?站住!”

钟楚雄双脚不停,笑着道:“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等到了,鲁老闆,你好!”

鲁志生认得他的声音:“钟楚雄,你还未死?”

钟楚雄道:“原来那几个杀手是你派的,可惜死的是他们,不是我。”

鲁志生哈哈笑道:“你看我两个手下,他们手上握着什么!”

蒋子龙和沈斌道:“我想你的脚不会比咱们的子弹快吧。”

钟楚雄说道:“毕博士,相信你听过奥斯曼这个名字吧!是他送我来的,你们听……”话音刚落,树林里便响起一个枪声。

那青年叫道:“洛克逊毕,假如钟先生少了一根头发,你们全家便都得死!”

毕修身脸色大变道:“有事好好商量!”随即示意蒋子龙和沈斌将枪收起来。

鲁志生问道:“奥斯曼是什么人?”

钟楚雄道:“他在这里的势力,比你在上海的大得多,你明白了吧!”

那青年又叫道:“三日之后,假如钟先生没出来,咱们便开始采取行动了。”说着马蹄声便远去了。

鲁志生问道:“你跟咱们来这里干什么?”

“因为你们盗走国宝编钟;把编钟交给我,我就离开!”

“笑话,编钟是咱们去英国买来的,要不早就到了!”

“你骗得了谁?你们明明将编钟送到香港的!”

“给日本人拿去了,所以咱们去英国买!”

“英国有编钟?”

毕修身道:“八国联军打中国时,有英军顺手牵羊带走的,我没骗你!”

钟楚雄道:“但你们失去一件国宝,这件正好赔偿!”

“等咱们用过之后,再给你!”

“毕先生,我很想参观埃及的宝藏,你可以带我去开开眼界吗?”

就在此刻,里面有人喝问;毕修身用阿拉伯语应了一声,然后说道:“进去再说!”

毕修身带他们到大厅,钟楚雄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鲁志生道:“钟楚雄,你果然不愧通天晓的名头,不过有点不智,你难道不会为自己的安全担心一下?”

钟楚雄不答,转头问毕修身:“毕博士,你还未答覆我!你放心,我只是去看看,不会跟你们抢宝贝,这是我做人的原则!”

蒋子龙问道:“假如咱们不肯呢?”

“我不能活着出去,奥斯曼也不会放过你们,就算你们得到宝藏也没用,假如我不能达到目的的话,出去对奥斯曼说一下,你们想他会放弃得宝的机会吗?”钟楚雄悠悠地道:“所以你们除了答应之外,别无其他选择。”

鲁志生气得双眼翻白,恨不得将钟楚雄一口咽下肚去,他们想不到,钟楚雄会在边个时候,这个地方冒出来。

“怎样,我对你们完全没有妨碍,你们还害怕什么?”

鲁志生道:“老毕,你是这里的主人,由你决定吧!”

毕修身还未答复,楼上忽然走下一些人来,一个女人隔远便叫道:“毕,你一去半年,为何没有一丝消息?”

钟楚雄一听便认出是丽莎的声音,长身迎前道:“夫人,您好,打扰你了。”

丽莎见他也在,有点奇怪,却没有问他原因,跟他点点头,便上前与丈夫拥抱。

安娜在后面排众出来,叫道:“钟,你怎会来的?”

“安娜小姐,是令尊请我的!”

安娜一怔,问道:“我爹怎知道你的地址?”

“是我去巴勒提姆接他的船的!”

安娜跺脚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爹要回来,却不告诉我,你真坏,我要生气了。”

毕修身见女儿跟他如此熟络,也不知钟楚雄使了什么手段,几乎被气晕。

钟楚雄道:“安娜,等我来为你们介绍!”

毕修身推开妻子道:“不如,我自个来!”他逐一替双方作了介绍,然后道:“你们先上楼,我还有话跟钟先生说,等下才上去!”

大概他在外父家也很有威信,那些人都纷纷上楼,钟楚雄还挥手跟安娜互道晚安!

毕修身暴跳如雷,用国语跟钟楚雄交谈:“不许你沾我的女儿!”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毕先生在外国接受教育的,不会也那么老顽固吧!”

鲁志生在旁打边鼓:“老毕,你有这样个好女婿,以后办事可就称心如意得多,我先预祝你好运了。”

毕修身一把扭住钟楚雄的胸襟:“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她要嫁的是高贵的白种人,你是东亚病夫,不配!”

钟楚雄冷冷地将他手臂拨开:“毕博士,可惜你也是黄皮肤,而且跟我一样,是中国人,常时你太太丽莎小姐,她可有嫌你这个,我起码比你有骨气,不会数祖忘宗。毕博士,刚才那个问题,你还未答覆我?”

毕修身喘着气道:“好,我答应让你去,你也莫忘记你刚才的允诺;还有,以后不许你再见我女儿。”

“你女儿的事,以后再说,我不见她,也许她要见我哩!”钟楚雄问道:“你几时带我-去,需知道你只有三日时间,因为奥斯曼的脾气不大好!”

毕修身道:“明天再说,请你们到客厅休息!”

第二天,九点钟后,钟楚雄才再与毕修身、鲁志生和蒋子龙和沈斌见面,见面的地点挂在一间极大的工作室里。

钟楚雄见不到安娜,有点闷闷不乐,不过有大事要办,只好提起精神;工作室之中,有两个大木箱,鲁志生叫蒋子龙和沈斌将大木箱打开。

他俩橇了一阵,里面的东西才显露出来,却是十三个大小不一的铜钟。又鲁志生道:“咱们得依尺寸弄个木架。”毕修身画了一张图样,标明尺寸,吩咐家里的木匠立即动工。

鲁志生问道:“钟楚雄,你怎会跟这里的人拉上关系?”

钟楚雄道:“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鲁志生,你为了发达,不择手段,小心会有报应。”

鲁志生冷冷地道:“我一向小心得很,要小心的倒是你自己!”

钟楚雄悠悠地道:“我有后台,放心得很;你们三个可得小心,毕修身不是好商量的人!在上海他要怕你们,到这里,便轮到你们害怕了!”

蒋子龙与沈斌互望了一眼,脸上都有忧虑之色;鲁志生却道:“你不必挑拨离间!”

钟楚雄嘿嘿笑道:“只怕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宝藏的地点!”

“咱们知道是在一座古代的陵墓之中!”蒋子龙说道:“毕博士对咱们没有秘密!”

“陵墓既然埋葬死人,但也可以埋葬活人。鲁老闆,我还替你担心,会死无葬身之地了,现在看来这种担心可能是多余的了!”

鲁志生脸色大变,半晌才道:“鲁某的事,你不用担心!哈哈,就算有危险,也有办法报仇!只要一枪打死你,奥斯曼自然会杀死他替咱们报仇。为了你未来泰山的一家的安全,还得麻烦你替咱们留神他!”

钟楚雄反吃一记闷棍,不由语塞。那铜钟的木座在下午便造好了,但毕修身却这尚有其他东西要准备,明天才进行掘宝;鲁志生等人来到此处,以他为主,也不敢异议。

钟楚雄以为可以再见到安娜,可是她母女,一直都未在他面前出现过!

这一天,虽然沉闷,但终于溜过去了,不过钟楚雄恐怕乔治和露丝担忧,写了封信,叫毕修身找人送去;毕修身顾忌奥斯曼,不敢不办。

第二天早上,毕修身便全副武器,穿着一套厚厚的紧身衣服,揹着几只袋子,吩咐蒋子龙、沈斌搬铜钟,钟楚雄与鲁志生搬巽虞,跟着他走。

毕修身在古堡里的走廊,左转右转,转得鲁志生他们眼都花了;但只有钟楚雄觉得,停下的地方,离工作室,其实并不很远。

那里又是一间房子,里面放满了书籍和古董,看来似是书房。

毕修身十分谨慎,将房门先开了,然后走到一只大书柜前,也不知道他怎样搅的,那只大书柜忽然滑开几尺,毕修身蹲在地上,将木地板一块块挖上来,众人才知道这是入口。

木板之下,是石板,毕修身用工具撬开了一块石板,便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人还未下去,便已感觉得一阵砭骨的阴森。

鲁志生问道:“下面便是你说的陵墓吗?”

毕修身冷笑一声,道:“还远哩,这是我费了几年功夫,才挖成的通往陵墓的甬道!”

钟楚雄问道:“那么陵墓离此有多远呢?”

“你们亲自走一趟,不就知道了!”毕修身道:“由现在开始,你们便得听我的命令,否则我不负责安全!”

沈斌问道:“下面有什么危险?”

“你以为只有你们中国才能制造机关吗?埃及人也会,而且同样精巧!”

钟楚雄冷冷地道:“你又忘记你也是中国人了!”

毕修身不答,纵身跳下去,钟楚雄先将那四根巽虞递下去,让毕修身接住,然后他跳下去,跟着便是鲁志生,最后才是沈斌和蒋子龙。

毕修身挖的甬道很简陋,又没有通风设备,所以入口不能关闭:“这里没有空气,快走!”

甬道狭窄又低,五个人都要低着头才能够走动,幸而地上还算平坦好走;毕修身拿着电筒,在前面带路,而甬道却是慢慢向下倾斜,气温越来越低,冷气阴森的!

鲁志生把毕修身恨得半死,心中暗道:“难怪他自己要穿厚衣,看来钟楚雄的话也未尝没有道理!”想起在秦陵与阴来福斗法的往事来,不由打了个寒噤!

气温虽冷,但空气不流通,气闷得很,鲁志生身裁胖,更觉难受,幸而不久毕修身便在一堵石墙面前停了下来。

钟楚雄问道:“里面便是藏宝的地方嗯?”

毕修身道:“假如大家都想活着上去,进入里面之后,便得注意我的行动,像在秦陵那样,没有我的吩咐,不得乱走乱闯!”

鲁志生喘着气道:“您放心……里面有没有空气?”

“你也放心,里面有通气设备!”

“那就请你快动手!”

毕修身在石墙上抚弄了一阵,但闻一阵“轰隆”的声音,石墙忽然现出一堵门来,毕修身慢慢走进去,钟楚雄等人一涌而入,毕修身重新将石门关上。

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照射,忽然落在一盏汽灯上;毕修身问道:“谁懂得点灯!”

钟楚雄放下木架,蹲在地上点亮灯芯,只打了一阵汽,便大功告成,汽灯的光度,非电筒能望其项脊,只见那是一座小厅,四周没有东西,只有石板,看来这只是陵墓的边缘。

“跟着我!”毕修身打着电筒光在前面,不久便有一道向下延伸的石级,他靠着左边,贴墙缓缓走下,钟楚雄等人都依样划葫芦跟他走下去。

石级只有十来级,下面又是一条甬道,向左拐去,由于深入地底,气温就更低了,不过呼吸也通畅很多,空气中却飘着一股异味。

沈斌问道:“博士,为何有一阵气味,跟秦陵的不一样!”

“那是药味,辟尸臭的!”说着已到了一座大堂,只见里面琳琅满目,放着很多式样古朴的东西,有石刻的、有木造的,甚至有木制纺织机,跟中国的竟然十分相像!

毕修身道:“这些不值钱!不要动它们!”他左三右二的向前走去,大堂之旁有一条暗廊,他又贴墙而行,大堂之后,又是一座更为华丽的殿堂,石壁上雕了许多各种各式的圈案,木柱和木屛风,也雕有图案,而且还髹上鲜艳的漆。

殿堂有木架,放着各种的古代兵器,有铜制的,也有木制的,靠内还有一座石台,石台之上,放着几只大箱子,毕修身道:“你们站着,我让你们开开眼界!”说着他便走上石台。

鲁志生轻轻推一推蒋子龙,示意他留神,蒋子龙的右手立即伸进腰里,抓住枪柄。

钟楚雄却十分放心,他估计毕修身不会在这时候发难。

毕修身小心翼翼地走上石台,将第一只箱子打开来,众人只觉眼前一阵花白,只见毕修身伸手进箱内,抓出一把珍珠来,每颗都有龙眼般大小,珍珠在灯光下,泛着白蒙蒙的光芒,教人垂涎!

毕修身笑道:“单只这箱珍珠,已足可抵供大家的辛苦吧?”

鲁志生咽了一口口水,问道:“这种东西很容易出手,你为何不拿?”

“谁说不拿,已拿了一半,不过珍珠虽好,却不能一下子变钱,大量出手又容易引起官方的思疑,留在家里又没有实用价值,所以我后来便不感兴趣了!”毕修身随手抛出几颗珍珠,道:“你们先拿点纪念品吧。”

沈斌双手却提着铜钟,连忙放在地上,伸手去接,已慢了半步,那颗珍珠,跌落地上,他立即迫前,猛听毕修身叫道:“小心,快退后!”

沈斌心头一跳,连忙后退,只觉一阵冷风吹过,接着便听到一个震耳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上面掉下一柄巨大无比的斧头!

那斧头嵌进石板寸余,旁边都是石板,幸而沈斌退得快,否则早已身首异处!

毕修身冷冷地道:“我早叫你小心,你没了纪念品,这是对你的惩罚!”沈斌见他颐指气使,好像皇帝一般,心中有气,不过在此时此地,倒也不便发作,只好生硬地表示接受惩罚。

鲁志生道:“老毕,其他箱子你也打开让咱们看看吧!”

毕修身道:“第二箱是贝壳,以前值钱,现在已一文不值;第三箱是黄金,早给我拿走了;第四箱是宝石,但有一车是不值钱的,我只拿了几块,第五箱是饰品!”他将最后那只木箱打开抓起一把来。

那些饰物,款式与中土有异,但是吸引鲁志生的是上面的黄金、钻石和各式宝石!

毕修身道:“鲁老闆,我欠你的钱,会连利息算给你,你放心,这箱饰物,有一半是你的!”

鲁志生笑道:“大家朋友,还算甚么利息?我只拿我应该拿的便够!”

钟楚雄道:“你挑一件最不值钱的送给我行不行?”

蒋子龙笑道:“你要最不值钱的?不是以退为进吧?”

“纪念品何须值钱?”

毕修身应了一声,抛了一个宝石戒指与他,便走了下来。

鲁志生问道:“老毕,这里的宝贝只是这些?”

“若只是这些,也不值我劳师动众,花费无数心血!这只是小的,那些大件的古物,搬到外面去,更加值钱!”毕修身脸上散发着神光。

“大战一停,这些东西便更加值钱,所以我不急于拿!”

鲁志生竖起拇指赞道:“老毕,你不愧是博士,头脑比常人精明百倍!”

钟楚雄觉得肉麻,连忙道:“既然这样,咱们继续走吧!”

毕修身道:“其他地方咱们也不必急着看,咱们这就去藏宝室吧!”

“请带路!”鲁志生一副奴才相。

毕修身在前面带路,一路平安,穿过几条通道和大堂,鲁志生觉得这陵墓的规模恐怕小不了秦陵多少,便问道:“老毕,这座陵墓怕不止千年了吧?”

“这座陵墓比金字塔迟了许多年,但至今也三千多年了!那是古埃及的新王国时期,大概是第二十王朝,约公元前一千三百多年!”

鲁志生道:“上次你不是说过,那块铁牌铸造年期,大约是在中国的宋朝吗?现在怎会相差这般久?”

毕修身道:“那是陵墓埋葬者的后人铸的,他们将最珍贵的东西封在藏宝室里!现在你们嗅到的药味,也是后来加上去的!”

沈斌问道:“既然后人曾进入来过,为何他们不把值钱的东西运走?”

“这些东西对咱们常人值钱,但在那个时代,在国王的心目中并不是太值钱,而且他要留给他的下一生使用。因为伊斯兰教是认为人死之后可以转活,这跟佛教的轮迥学说差不多,所以又怎会带走,他们只怕别人会拿走哩!所以后来又悄悄扩大和增添了好些机关,若不是我机缘巧合,也不能进来。”

蒋子龙道:“这样说来,埃及的历史,不是比咱们中国还悠长吗?埃及人比咱们黄炎子孙还厉害吗?”

毕修身冷哼一声,道:“这个还用说吗?中国黄帝发明指南车,已认为了不起,由黄帝到现在才四千六百年左右,那时候埃及人已建了金字塔!”

众人听后都呆了一呆,连钟楚雄也耸然动容。

说着已到了一堵黑黝黝的墙壁前,沈斌叫道:“这是甚么石?怎么会是黑色的!”

“这是铁铸的,这便是藏宝室了,请大家先把编钟架起来!”

编钟的巽与虞都有榫头,他们不太费气力,便将巽虞连接起来,变成一座木架,接着又挂上铜钟,不久,一座编钟便已矗立在铁墙之前。

鲁志生问道:“老毕,现在怎样进行开启?”

毕修身道:“请大家退后六步,直退,不许向旁退!”

鲁志生等一一依言后退,钟楚雄走在最后面,他双眼不断注视着毕修身。

毕修身只退了一步,便向横跨去。

钟楚雄反应极快,立即向他标去,只听背后“篷!”的一声响,他站定向后望去,已不见鲁志生他们三个!

钟楚雄一惊非同小可,立即伸手抓住毕修身的后衣,冷冷地道:“还不快放他们出来!。”

毕修身冷冷地道:“你害怕在么?有奥斯曼做你的后台,我可不敢动你!”

“刚才如果不是我觉得奇怪,暗中留意你,我岂不也要中计?”

毕修身问道:“我刚才有甚么令你奇怪的?”

“假如遇有机关,必定先走!这次相反,证明你动了异心!”

“你果然聪明,我女儿的眼光真不错呢!”

钟楚雄伸出刺刀,架在他脖子上,冷冷地道:“你还不快放他们出来!”

“你跟他们有甚么关系?告诉你,下面没有危险,等咱们打开藏宝室之后,我自然会放他们出来!”毕修身神色不变地道:“你在这个地方威胁不倒我,何况你现在心中还有了一个爱人,怎舍得死!”

钟楚雄不由一怔,毕修身转身拨开他的手,道:“假如你想做我的女婿,便不要用这种态度对付我。收起刀来,我还用得着你,不会害你,收起刀来!”

“且慢,你现在肯让你女儿嫁给我了?”

“现在说这话不嫌太早?你还未向她求婚哩!总之我不会阻挠你们,剩下来的,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钟楚雄只好收了刀子;毕修身道:“过来!”他走到编钟后面,自怀中取出那块刻有编钟图案的铁牌来,伸手向其中一个铜钟敲去!

“噹!”铜钟在毕修身的敲击下,发出一道清脆宏亮的声音;钟楚雄出其不意,被吓了一跳!钟声过后,那座铁壁并没有反应,毕修身于是顺序由小至大的,每个钟敲了一下,又由大至小打了一遍,结果都没有反应:“难道这套编钟不对?”

钟楚雄没法答覆他,毕修身便胡乱地敲打起来,他打得满头大汗,铁壁都没有反应,颓然坐在地上,道:“完了,白费心血了!”

钟楚雄道:“再试试!”

“假如不是铜钟有问题,便是机关经过太长的岁月,发生故障了;早知如此,便不用漂洋过海寻找了!”

钟楚雄道:“让我试试!”他接过铁牌,在铜钟上敲打起来,他试过各种方式、力道,或轻或重,次序也有先有后,但都没有反应。

“也许铜钟跟机关没有问题,出问题的是咱们不懂得敲打的方法,又说不定启开机关,不是用敲铜钟的方法!”

毕修身反问一句:“那么这铁牌上刻着编钟又是什么意思?”

钟楚雄答不出来,也坐在地上冥思,过了半晌,他又道:“也许是用铜钟撞击铁壁!”

毕修身自地上跳了起来,叫道:“有道理!快试试!”

他一手拉起钟楚雄:“把铜钟解下来!”

钟楚雄身子忽然一震,道:“且慢,我好像听到一个声音!”

“什么声音?”毕修身凝神听了一下,道:“没有呀,你们中国人太迷信了,不要胡思乱想,这里没有鬼!”

“不是!是有声音……时隐时现!”

毕修身见他脸色有异,且不像开玩笑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钟楚雄的脸色一变,双眼圆睁,忽然用力推开毕修身,拿着铁牌向铜钟敲了过去!

这一次,他敲得跟刚才完全不一样,徐疾有致,清脆的钟声,在殿堂里格外的响亮,而且十分动听。

毕修身问道:“喂,你敲的是什么曲子?”他那里知道钟楚雄在这骨节眼上,怪病竟然发作,奏起那阕“魔曲”。

这阕“魔曲”无论由谁演奏,都令人有种鬼气阴森,妖气弥漫的感觉;但用编钟敲击,却是那么动听,就像是仙乐一般!毕修身居然有点陶醉起来;但钟楚雄却满头大汗,神情也大异常态。

毕修身忽然心由恐惧,走前拦住钟楚雄,却让钟楚雄推开!

陵墓之内,面对一个疯子似的人,毕修身神志也似乱了,忽然自地上跃起,双臂圈住钟楚雄的后腰,用力一扳,两人便一齐滚落在地上!

钟楚雄落地时,依然用力地挣扎着,但忽然间,殿堂内响起一个响亮的“轰隆”声,震得石隙中的沙在纷纷飞下!

毕修身一抬头,忽然放开钟楚雄,跳了起来,叫道:“铁壁打开了!”果然那堵黑黝黝的铁壁不见了!毕修身立即跌跌撞撞地奔了过去;钟楚雄则仍躺在地上喘息,他好像打了一场大战般。

忽然传来毕修身的一道凄厉的叫声,那叫声说不出的绝望,就像野兽跌进猎人布下的陷阱里发出的。

钟楚雄吃了一惊,连忙挣扎地爬起来,慢慢走过去。铁壁之后是一堵石墙,石墙两端都凹了进去,形成两个小密室,当钟楚雄走过铁壁原有的位置,便见到毕修身似石像地挺立着,好像僵尸,也像让人点了麻穴般。

钟楚雄心悸地叫道:“毕博士,你没事吧?”

良久毕修身才绝望地道:“始终是白费心血!”他咕咚一声跌坐在地上,钟楚雄只得走过去。

只见凹进去的地方放着一具编钟,编钟之前,还有一块石碑,石碑刻着一些字,而石碑之顶还有一只锦盒。钟楚雄看不出问题的“严重性”,忙问;“博士,石碑上刻的字,是什么意思?”

“中国古代编钟,天下至宝,万金不可得!”

钟楚雄说道:“看来此人对音乐必有研究!”

接着,毕修身继续念下去:“锦盒所藏,仙乐一阙,天下绝唱,价值更在编钟之上!。”

钟楚雄喜道:“这样说来,博士并无白费心血!”

“这种东西在音乐家眼中才是无价之宝,在常人眼中,不值一文!早知如此,又何必……”

钟楚雄取下锦盒,揭开盖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卷丝织品,他打开来看,上面写了好些他不能理解的字,什么征、羽、角、工尺。

毕修身道:“这是中国的曲谱,我也没用,你拿回去吧!”钟楚雄听他这样说,也不客气,便将之放进怀内。

“这机关是怎么控制的?”“

“这叫‘声控’,利用声音控制机关,秦陵业有这种设备,不过这个制作更加精良!”毕修身道:“当你刚才敲打外面那座编钟时,里面这里编钟受到感应,而发出了共鸣,触动了机关,铁壁便升上去了!”

钟楚雄身子一震,忖道:“那么那阙‘魔曲’跟这座陵墓便有关系了?奇怪!这是不可能的,由彼得到我,都未曾来过这里,又怎会懂得这‘魔曲’?难道是陵墓主人的灵魂作祟,但‘它’为什么不找阿拉伯人,却找上其他的?”

想到这里,钟楚雄忽然感到一股寒气,由脚踵直冲上发际,忍不住地打了个寒噤!良久,他才道:“博士,你打算将鲁志生困死吗?”

毕修身没可奈何地走到一块颜色较深的石板上,用力地顿了三下,只听“轰隆”一声,刚才鲁志生三人所立之处的石板又裂开。

石板一裂开,他俩便听到三个疯狂的笑声。

接着只见鲁志生、蒋子龙和沈斌披头散发地冲了上来,鲁志生用力撕毁身上的衣服,叫道:“藏宝室,藏宝室在那里呀?”

沈斌则叫道:“老板,我看见有两座山,一座是金山,一座银山,咱们发财啦……哈哈……”

蒋子龙推一推沈斌:“金山银山在那里?”

沈斌怒喝道:“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鲁志生大喝一声:“我是老闆,我先拿,拿不动后才轮到你们!”

蒋子龙叫道:“不见了,不见了,一定是给他收藏起来!”

鲁志生伸手掴了沈斌巴掌,沈斌半张脸都肿了起来,怪叫道:“你敢打老子?老子打死你!”

他忽然抽出枪来,向鲁志生连发数枪!

鲁志生怪叫着,身上鲜血直冒,他神态也由疯狂而变得宁静,好像疯病被子弹医好了,他在喉管中吐出几个字来:“毕修身……你,你好……”“蓬”的一声,已滚落地上,不能动弹。

毕修身吃惊地抓了钟楚雄的手腕,低声道:“快躲起来,他们都疯了!”两人向一条甬道直冲过去。

就在此刻,蒋子龙也已开枪了,他一枪便射杀了沈斌,狂态未止,向毕修身及钟楚雄追去,手上的枪,漫无目的地发射着。

“砰!”子弹忽然射在一条石横梁上,只觉一声巨响,接着陵墓之内,天摇地动,好像要翻转过来,三个人都站不稳而跌倒地上。

紧接着,一阵“轰隆”乱响,前面甬道忽然滚下一块千斤巨石,将去路封住;由于千斤石下得急,震动陵墓,四周的石墙都裂开,不断跌下来。

这时候,三个人之中,数钟楚雄最冷静,立即一手拉着一个,退回殿堂,只见那里也已面目全非,编钟滚落地上,石墙也不断倒塌。

蒋子龙这时候反而清醒叫道:“快跑!”

毕修身挥手掴了他一巴掌,怒喝道:“都是你!要不是你乱开枪,又怎会误触机关,现在退路早被封闭了,问你如何出去!”

钟楚雄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还是快想办法离开吧!”

毕修身急促地吸了几口气,道:“试由那边走;不过那条路,我未走过,只怕会误触机关!”

钟楚雄说道:“现在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毕修身首先窜进藏宝室的一个凹位,只见那里有一个石门已经被震开了,三人走了进去,这才知道里面是一条长长的甬道。

万幸,刚才那一场灾难性的震动,虽然几乎毁掉陵墓,把毕修身三人埋葬掉,但也将所有的机关震坏,他们见路便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来到一堵石墙之前停住。

蒋子龙大叫道:“糟了!咱们出去不了!”

毕修身的电筒一直抓在掌中,他抬臂将光柱对着石壁,慢慢照射,便见到壁上写进几行字。毕修身叫道:“大家数一数,由左至右第五十块石!”

蒋子龙与钟楚雄很快便找到那块石头,毕修身道:“钟,你将这块石头,用力向外推!”

钟楚雄退后一步,然后标前,双掌齐出,印上那块石头,那石头应声缩了进去,毕修身探头过去看了一下,道:“里面又有甬道!”他慢慢爬过去,蒋子龙跟着他,钟楚雄则押后。那边的甬道很短,而且向上倾斜,接着又是一道长长的石级,三人拾级而上,毕修身走得气喘如牛。

石级终至尽头,上面有个石室,四四方方的十分巨大,但上面四角却是倾斜,形成下宽上窄。蒋子龙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管得了它!”毕修身粗暴地喝着,他电筒光柱在墙上照射,终于停在一处,道:“把这块石头先拿下来!”

钟楚雄依言搬下那块石头,只听得“呜”的一声,一阵清风吹了进来,令人心旷神怡!

蒋子龙忍不住叫道:“咱们有救了!”

钟楚雄又挖下第二块石头,便露出一个可容人出入的洞口,他首先爬了出去,外面一片漆黑,原来已是晚上;他轻轻跳下去,感觉自己站在沙土上,他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可以肯定是已经离开陵墓,进入人的世界!

毕修身和蒋子龙也爬出来了!

毕修身用电筒照射,忽然叫起来:“这是吉萨金字塔!咱们竟然由尼罗河东岸,来到西岸!”

“金字塔?”蒋子龙喃喃地道:“咱们由金字塔走出来!”

钟楚雄忽然道:“听,这是什么声音?”天空中传来一阵“呼呼”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一阵乐曲,钟楚雄不由叫了起来:“魔曲!”

话音刚落,一道强光照下,三人抬起头来,眼睛被刺得睁不开,忙又低下头去,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吸力笼罩着他们,吸力巨大之至,形成一股旋风,四周的沙粉,满天乱飞!

强大的吸力令到他们三个站不稳,脚步晃动,双臂不由自主地高高举起。钟楚雄忽然觉得自己的上身的衣服,穿过头部,向上飞去。他大声叫道:“快互相抱住!”他首先抓住毕修身的手臂,三人刚互相抱住,避免被吸上天去,那股吸力已消失,三个人一齐跌倒沙地上!

强烈的光线也消失了,接着是一缕红光,由上射落地上,并在沙地上晃动,三个人不知所措,都被这景象吓呆了,坐在地上像待宰的羔羊般。

红光也消失了,钟楚雄抬起头来,便见到一点白光,闪电般自天上划过,天际随即又飘来那首“魔曲”,可是却极之动听,似乎是发自一具弦琴,而“魔曲”也脱胎换骨,变成“仙乐”!钟楚雄仍理不出头绪来,毕修身已叫了起来:“飞碟!”

蒋子龙问道:“飞碟是什么?”

“那是外星人的一种飞行工具!奇怪……”毕修身也无法解释清楚。

天亮了,当阳光照在沙漠上的时候,蒋子龙忽然又大叫了起来:“看,这是什么?”

只见沙上出现了一组组的阿拉伯数字,那些字其实是沙粉形成的,沙粒发焦,似被烧过。

字迹便现出来了。

毕修身喃喃地道:“这是红外光造成的,他们的科学比地球人发达!”

蒋子龙道:“你说些什么,怎么我都听不懂?”

钟楚雄忽然叫道:“这是国际电报密码!”他随即念读起来:“敝国乐师有次到地球上旅行,见到地球的景色,灵感泉涌,便创作了这一首乐曲,只可惜他只弹奏了一半,太空船便因故障而爆炸毁灭了;可是当他创作此曲时,却用电波向敝国播送……”

钟楚雄喘了一口气,继续念下去道:“他弹奏此曲时,有个叫稽康的地球人,无意中‘接收’到,并续作下去,完成此曲,命名为‘广陵散’,敝国事后来地球寻他,可惜他已被魏国的司马氏所杀,后闻他在临行刑时,奏弹此曲,被誉为天下绝唱。”

“尝有人录之,敝国不断在太空利用微波播送此曲开首的几节到地球,也就是敝国乐师所创作的,希望能找到录得此曲的地球人;现在终于找到,谢谢三位,希望日后能有所报!”

钟楚雄念后,叫道:“原来这不是魔曲,是广陵散,也不是怪病,是外星人作弄的!”

毕修身道:“藏在藏宝室内的曲谱,原来就是广陵散,难怪被誉为天下至宝:我听人说,广陵散初在隋宫,唐时流落民间,因战乱而湮灭,想不到在宋朝时流落到埃及!”

蒋子龙叹了一口气:“这次咱们真是白忙一场了!”

“不,我的收获很大!”钟楚雄喜悦地说。

蒋子龙眨眨眼:“博士已答应将女儿嫁给你?”

“不,我是指我揭开了一个不能解开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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