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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迎亲队伍 迟迟不归

一叶道长笑道:“老道若非听到点风声,昨天又怎会在满堂酒楼,跟你说那些话!说真的,你敢成立屠龙帮,这份志气及勇气,已教老道倾心!”

“晚辈不敢掠美,成立屠龙帮的,另有其人!”

一叶轻哦一声,问道:“想不到武林还有这等人物,不知老道认识否?”他问得很技巧,绝不明言要沈七郎介绍。

“道长一定不认识他,其实是屠龙帮一批受青龙会迫害之家属,悄悄组成的,他们在武林中不出名,而且武功亦不高,晚辈是为他们之精神所感动,因此才加入屠龙帮,但不担任职务,只尽一己之力而已!”

傅星雨再也忍不住了,道:“这些都是遥远的事,两位还是先说说眼前吧!”

沈七郎问道:“不知令郎去迎亲,老爷子有没有派人保护?”

傅星雨脸色一变,道:“老朽两位侄儿陪他去,其他的都不晓武艺!”

“石家在何处?”

“离城十来里!咦,照脚程算,如今应该回来了!”傅星雨不由紧张起来,真有点坐立不安。

沈七郎道:“请老爷子派两个人随晚辈去接人,我带旋风十二骑一齐去接人!”

傅星雨略一沉吟,道:“老朽便请‘剑胆琴心’谢峰夫妇,陪诸位走一趟,他俩常来寒舍,迎亲的人都认识他俩,且武功不错,遇事时亦可助你一臂之力!只是要劳驾少侠及旋风十二骑了!”

“只要晚辈做得到的,必不推辞;老爷子不必客气!”

半炷香之后,谢峰夫妇已率着沈七郎及十二骑,共十八骑出了城门,向前急驰。谢峰夫妇向在秦川一带活动。因此对汉中一切均十分熟悉,甚至去过两次石镇西家,由他俩带路,最是合适。

.路上不见傅家之迎亲队,谢峰夫妇心情比沈七郎等人还急,两人不断挥鞭,一口气驰至一座农村外。那村子看来不少人,房舍无秩序地拢聚在一起,谢峰下马道:“石家在村里,里面不能骑马。”

罗铁汉留下八个弟兄守在村外,其他人则随谢峰夫妇急急进村。俄顷,已至一家贴着门联的屋子外,地上都是鞭炮红衣,不用问便知是石家。谢峰走进大门,只见里面正在饮宴。证明傅家的人已把石家千金接走,他一颗心登时往下沉。

石镇西正好抬起头来,见状微微一怔,但随即堆下笑容,“谢大侠来得正好,刚开始请坐下喝两杯吧。”

谢峰忙道:“石兄,傅飞来过了么?”

“早回去了,出了事么?”

谢峰问道:“他离开有多久了?”

“已经好一阵了,最少已超过半个时辰,此刻应已回家了!”

谢峰急道:“但咱们沿途不见有人!石兄,不坐了,小弟得赶 回去。”

石镇西见状心头如压上一块石板,返回抄起一把单刀,道:“咱们一起走吧!”当下也顾不得跟贺客打招呼便匆匆离开,出了村子,群豪立即上马,石镇西只好乘赵四的马车,谢峰夫妇不断抽鞭,沈七郎及毕翠微,紧跟其后,沿途上不见有任何打斗之痕迹,谢峰只望傅飞跟自己走岔了路。

群豪一口气又赶回傅家,但见广场里的贺客全都长身而起,谢峰及傅星雨同时问对方,一个问回来了没有,一问有否见到犬子,话出口之后,双方都知道傅飞一定出事了!

徐莹忙安慰道:“咱们到了石家,说他早已回来,但沿途既不见有人,亦没有打斗之迹象……”

话未说毕,石镇西已一阵风般冲了进来,叫道:“星雨兄,小女呢?”

傅星雨苦笑道:“看来他们在半路上出事了,老哥哥未见到人。”

“沙漠秃鹰”李西尼是西夏人,但早已汉化,高声道:“凭老爷子之声望,谁敢动令郎?”

“铁板”李长超接口道:“简直不把在座的人放在眼内!老爷子,你心中可有怀疑的对象?”

傅星雨苦笑道:“老朽若早有预感,便会派高手护驾了!”

“白头翁”白皓道:“但老爷子突然派谢峰伉俪率人去迎接,必是已有所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座的人相信大多数都肯替老爷子效力,老爷子何不坦然相告!”

傅星雨叹了一口气,道:“老朽如今心情很乱,还是请一叶道长代答吧!”

一叶道长干咳一声道:“老道在来汉中路上,听到一个消息,傅老爷子家里的人,已有人被青龙会收买。老道恐真有其事,因此建议老爷子派人去接人,可惜……”

白皓道:“看来这消息可真准,道长可知青龙会收买了什么人?”

一叶含笑道:“贫道如果知道,早已将他揪出来了!”

“破天一剑”安容奇道:“如今商讨这些已失却意义,还是赶快组织几队搜查队,分头去找才是上理!”

“冰肠雪肚”东门千千冷笑道:“新郎若非落在青龙会手中,便早已回来了,既已落在人家手中,还去那里找?以我这个妇人之见,咱们只需安坐家中,相信不久青龙会便会派人来索求!”

华山派的“梅花三弄”梅弄影沉声道:“果然不愧‘冰肠雪肚’,安坐家中,待人找上门,倘若青龙会耐性好,待咱们星散之后,再上门勒索老爷子,老爷子只有此一条根,你说他有反抗能力吗?”

东门千千忍不住反唇相稽。“难道有你在场,青龙会便不会上门勒索?难道派人去找便能找到人?”

梅弄影一时语塞,半晌方道:“总得尽尽人事……”

东门千千冷冷地道:“无人阻止梅大侠去找人!”

梅弄影拍案而起,怒道:“东门千千,你这是什么意思?”

“姑奶奶只不过是以事论事而已!”

“三绝手”宫英光道:“你俩不用争!老爷子,咱们西北道上的英雄,多少都得到你的恩惠,今日大家来此,亦是要给你面子,只要你开腔,咱们在座的人都愿意为你效力,你看该如何办就如何办!”

傅星雨怎开得了口,忙道:“老朽此刻早已六神无主,还是请一叶道长替老朽主持大局吧!”

一叶道长当仁不让地道:“承老爷子青睐,贫道心中羞愧有加!如今你先请大家去找找看!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由宫兄率领几个人负责东面一带,李西尼兄亦请你带一队,负责北面,安大侠请你率人负责南边,至于西边则仍请沈少侠率旋风十二骑负责!不知被点者是否有反对之意见?”群豪都愿意替老爷子卖力,因此无人反对,当下群豪鱼贯离开傅家老屋。

一叶则陪傅星雨镇守大本营,崆峒派长老玄空子,走到傅星雨身边低声道:“傅施主,因已过午,群豪大多已肚饿了,以贫道之见……”

他话未说毕,傅星雨立即请留下来的贺客坐在一起,然后吩咐上菜。“铁板”李长超道:“新娘未过门,其他人未回来,咱们先吃,于情于礼均说不通……”

傅星雨道:“人饿了就得吃东西,酒先不上来就是!诸位请莫客气,尽管放怀吃。傅家虽只是小康,但请诸位吃喝几顿,还是请得起的!”

俄顷,饭菜已上来了,“吸血蛾”乔小娇娇声道:“老爷子自己不吃,叫咱们怎吃得下?”

傅星雨没奈何,只得沉住气入席,由于没有酒,少了不少祷礼,加上发生这种事,贺客也不敢多言,以免引起主人不快,是以傅星雨只寒暄了几句,便开始动箸。

刚吃至一半,有人回报,东、南两方没有丝毫收获,傅星雨一颗心又往下沉,一忽北方也来报讯,没有结果,他就更加连饭也吃不下了,唯一的希望便寄托在沈七郎身上。

沈七郎率领的人,去了顿饭工夫,毫无音讯,傅星雨忐忑不安,连忙派人去探听。

沈七郎率旋风十二骑负责搜索西城区。何渭道:“青龙会如果挟持了傅飞,他们一定将之藏在城外,咱们出奇制胜,直出西城门去搜索,不知大侠认为如何?”

沈七郎沉吟了一下,道:“沈某之看法正好跟你相反,若我是青龙会一定将人藏在城中某一个地方,所谓大隐之于市,而且比较方便!在城外进进出出,更易暴露目标!”

何渭微微一怔,又问:“若他们将人藏于城内,大侠又认为会藏在什么地方?”

“一定是在小巷里面,那个地方必是表面上十分局促,实际上四通八达,易于进退!因此请何兄弟派人去问一下,城中那里具备这种条件?”

“好,小弟亲自去问!”何渭言毕立即下马去投问,沈七郎即令大家原地休息,过了两盏茶工夫,何渭回来道:“西城区有一个俗称蜘蛛巷的地方,具备这种条件。”

“蜘蛛巷的情况问清楚了没有?详细位置知道了吗?”

“问了,离此不远。”何渭道:“蜘蛛巷是当地居民称那一带的地形,小巷纵横交错,像蜘蛛网一般!”

沈七郎精神一振,道:“快上马!”驰了一阵,便又下令全部下马前行,将马匹交给赵四,沈七郎跃上屋顶,站脚观望,不断指挥十二骑前进,不一阵,便将十二骑分成六组,自不同之方向进入蜘蛛巷,他自己则带着两个红粉知己,一直走至核心。

此处地方果然是小巷纵横交错,像一张硕大无比的蜘蛛网,沈七郎暗叹一声:“要想在此找人,真是难若登天!”但心中信心更足,易地而处,他也同样会把人藏在此地。

“蜘蛛巷范围这般大,居民又多,他们会藏在何处?此处耳目众多,若调大队人马来搜索,对方龟缩起来,根本不会有收获……”沈七郎苦思无计,只得拔身跃上一栋较为高大的房舍之屋顶。

他向四周瞻望,都难觑全貌,在此处要找人实在如大海捞针,他虽然气沮,但为了替傅星雨分忧,只得振作精神,不断在屋顶上跳跃奔腾,把死马当作活马医。

忽然前头传来啸声,沈七郎心头大喜,急提气奔前。

发啸的是蒋英俊,他与白芝一组,由东南向西北搜索,发现有异,便发啸通知同伴。首先赶至的是沈七郎,他先在附近屋顶上跳跃观察,未觉有异,乃跃下去,只见蒋英俊及白芝分左右守在一扇大门外面,遂低声问道:“两位发现了什么?”

蒋英俊道:“刚才咱俩经过时,恰好这扇门打开,小弟自门缝处望进去,见院子里停放着一顶花轿。那门打开,有个汉子探头,因见有人,又立即将门关上,小弟心头一动,跃上屋顶观望,已不见了那顶轿子,因此发啸通知……”

沈七郎截口问道:“你确定院子里有一顶花轿?没有看错?”

蒋英俊毫不犹豫地道:“绝对没有看错,至于轿内是否有人就不知道了,因为大红轿帘低垂着!”说着话,史晓生及史复生亦已赶到了。

沈七郎道:“你们去前面擂门,我由后门进去……”

毕翠微道:“小妹跟你一起进去。”

沈七郎略为沉吟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如果有问题,互相发啸为号!”

史晓生道:“我与舍弟跃上屋顶监视!”沈七郎拉着毕翠微急急绕道而行。他俩刚走,高桥及童小济接踵而至,当下蒋英俊吩咐白芝先躲在一边,自己便去拍门,他使劲擂门,发出震耳的响声。

沈七郎与毕翠微迅速来至那小院子之后面,可是那却是另一栋房子,十分破旧,但里面却有人声。沈七郎低声道:“小心!”两人双双振衣而起,伏在破旧小屋之屋顶上,只听里面有人叫道:“屋顶有贼!”

原来那屋子年久失修,檐、梁、柱及瓦片,经不住两人之重量,灰尘沙石纷纷扬扬飞下去。

沈七郎“飕”地一声,射至小院子之屋顶,两人立即伏在屋脊后,只听下面有人大声道:“咱们是善良百姓,又没有办喜事,家里怎会有花轿?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又听蒋英俊道:“咱们刚才经过时,明明看见……”

“你们两个眼花看错了!咦,怎地你不让关门?难道你们是强盗?来人呀,救命呀,有强盗要入屋抢劫啊!”

但听小巷里响起一片开门声,有人叫道:“强盗在那里?快去报官!”蒋英俊及童小济连忙分辩。沈七郎向毕翠微打了个手势,他忽然使了个“倒挂金钩”,以指刺穿耳房的纸窗,一凑眼,只见里面停放一些杂物,不见人影,便用力轻轻将窗棂震开,人如游鱼般,射进房中。

一落地,沈七郎便立即将门拉开一缝,厅里不见有人,他闪身而出,再转身走进内堂。

内堂除了一个躺在床的老头及坐在床前服侍他的老太婆之外,别无他人,沈七郎不由有点犹豫。那老头不断地咳嗽着,沈七郎在这刹那,听到大厅里有步履声,他连忙窜出去,却伏在窗后,贴耳墙上,运功凝神静听。

房内忽然没有咳嗽声,他心头一跳,仗着艺高胆大,一掌震开后窗,探头望进去,那里还有人在?沈七郎这一急非同小可,连忙跃上屋顶,问毕翠微:“可有看见屋内的人出去?”

“没有!你有什么发现?”

“你仍守在这里!”沈七郎这次跃落小院,将木门拉开,只见蒋英俊、童小济及高桥仍和那些邻居在啰嗦,乃问道:“其他人到了否?”

童小济悄悄点头,又打了个手势,表示伏在四周,沈七郎道:“你们这些刁民敢情是跟汪洋大盗串谋,故意纠缠官差,让大盗从容逃脱,真是该当死罪!”

一个五十左右年纪的道:“瞧你这样说,莫非你们是官差不成?请问腰牌在何处?”

沈七郎走前一巴掌便向那厮掴过去。“死囚,你有什么资格验大爷的腰牌!”

那老头一矮身,忽然一头向沈七郎之胸腹处撞过去。不料,沈七郎似乎早有所料,左手一落,已抓住其头发,右腿飞起,反踢在那厮小腹上,只疼得那厮额头冒汗。

“打人呀,强盗打人呀!”沈七郎喝道:“来人,把这干人全部抓起来审问!”

高桥道:“你们全部自己走进去,省得爷们动手!”那些“邻居”一副敢怒不敢言之神色,乖乖走进小院。

沈七郎招呼毕翠微下来,道:“咱俩搜一搜!”他首先走进内堂寝室,刚才床上还躺着个满脸病容的老头,一个老太婆,怎会一下子便不见人了?这房分明有蹊跷!

他见被褥凌乱,乃将蓆子卷起来,下面有床板,床板之下有地道,乃叫道:“找到了!”

毕翠微忙跑过来,沈七郎道:“愚兄先下去!”毕翠微晃亮火折子,尾随其后,地窖只有一丈深,下面放着一顶花轿,轿内自然没有人。

有一条地道,长只及丈七八,上面有盖子,沈七郎推开跃上去,是另外一间卧室,一看情况便知道是小院子背后那间破旧的屋子。刚才里面有人声,此时,静寂如死。

沈七郎再度跃上屋顶,只见何渭及楼晓春,便道:“此处有蹊跷,叫他们全部来这附近把守,两位且下来帮忙搜索一下!”

四人在屋内搜了一阵,发现一个衣橱后面的墙早已被人凿开,与邻屋相通,四人精神一振,到邻屋搜索,不见人影,但又跟下一间屋相通,一连有四间相连,而最后一间又找到地下室,沈七郎心头火起,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跳了下去。

这屋下面的地道居然有两条,四人分两组各搜一条,结果是与邻巷相连,想不到蜘蛛巷表面上纵横交错如同蜘蛛网,地下也一样。

沈七郎心中暗骂自己太过大意,若果不出门替蒋英俊排解,也许还能追得及对方,棋差一着后,对方仗着地形,教人不知如何追杀,何况时间上已慢了一步。

沈七郎一拳击在掌心,恨恨地道:“这次真是棋差一着!高桥兄弟,请你跑一趟傅家,将此处之情形告诉他,并请他指示咱们之行动,路上行动必须小心!”

高桥应声而去,沈七郎一抬头便见到罗铁汉及何渭联袂而至,沈七郎将经过扼要地告诉他俩。何渭道:“相信他们还跑不远,咱们继续盯紧周围动静,料他插翅亦难飞,大侠不必灰心!”

沈七郎强打精神,道:“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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