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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化毒大师 暗中相助

马车竟然不走旱路,直趋码头,但见码头上停泊着八艘帆船,但大多是小型的,只有一艘较大,可上马车。

一个大汉问道:“船老大,你这船俺们要包了。”

船老大哈腰道:“回您老,咱船已有七八位搭客了,咱们这船要去杭州,您老顺路的,便上船吧,反正船大,您这车一上船就开了。”

那几位大汉商量了一下,由一名大汉上船看了一下,再回马车报告,“船上大多是商旅,没有扎眼的人,上去吧,咱们人多有事也不害怕。”

当下又搭跳板,只余燕高行在车上,驾车汉子技术娴熟,小心翼翼将车驶上甲板,议好船价,又将马拴好,船便起锚扬帆了。

天气虽热,但江风颇大,船上客旅都走出甲板吹风,但见滚滚江水向东奔腾,船行甚速,因为趁风,船家恐船速太快,易生危险,将帆收了一半,果然行来平稳多了。

忽然有人道:“奇怪,怎地咱老嗅到一股恶臭?喂,船家,你们船上有死老鼠?”

船家道:“昨天刚打扫清净,那来的死老鼠,客官真会说笑。”但其他客旅亦点头认为时有臭味袭人,唯有那四名大汉知道原委。

过了一阵,日头偏西,波光犹如金蛇狂舞,煞是好看,再过一忽,船儿驶进一个小汊湾里,押解燕高行西那个大汉道:“这么早便停船,什么时候才能抵达杭州城?”

船家道:“再下去那一带已无泊船的汊弯,夜间行船十分危险,客官请忍耐一下。”

一名大肚商贾道:“船家说得有理,夜间行船太过危险,还是小心为上!”

那大汉瞪了他一眼,商贾见他面目死气沉沉,却目露凶光,心头吃惊,不敢多说,船家却不理他们,将船拾好,抛下铁锚,准备做饭,俄顷,炊烟便在暮色中袅袅升起。

一个船夫拿着钓具,站在船头垂钓,一忽,他也叫了起来:“俺知道了,这臭气是来自马车,喂,客官,你们马车是载什么东西?可不是死尸吧!”

汉子齐喝道:“胡说,这是尸气么?”

另一个商旅道:“不是死尸,是什么东西?怎会这般臭?让咱们看看。”

“不许看!谁敢看,俺们便剜掉他的眼珠子来。”

一个糟老头道:“不是尸味,是脏,小兄弟,你们清理一下吧,否则还有好几天相处,咱们难受,难道你们便不难受?”

押解燕高行的大汉个头特高,忽然道:“好,俺便清理一下!”他忽然伸手进车厢,将燕高行提了出来,众搭客见车板躺着个半死不活的人,都吃了一惊,高大汉子用一条麻绳缚住燕高行的腰际,抛落江中,来回提降几次,笑道:“如此泡几次,便干净了!”

一个客旅问道:“这样会不会淹死?”高大汉子吃了一惊,连忙将燕高行提了起来。

只见燕高行神态十分狼狈,但双眼却似欲喷出火来,嘴角不断泌出江水来,一个客旅叫道:“有血!”原来燕高行之臂伤及腰伤,经江水一泡,伤口又裂开,血水沁了出来。

“这个人犯了什么事,你们这般对待他?”

“这是个大盗,被咱们抓住,如今要带他回去交给我家大爷。”原来地窖里的水实在太脏,燕高行泡在地牢里两天,身体及衣服均发臭,一个大汉将他之衣服全剥了下来,忽然滚出一件东西来,正好滚到那糟老头之脚前,他一脚将它踏住,那四位大汉也不在意,将其衣裤全抛落江中。

糟老头道:“此人大腿上之伤口已腐烂,毒气攻心,恐怕挨不到杭州便无救了!”

高大汉子目光锐利地瞪着糟老头:“你怎知道?”

“老夫行医数十年,怎会不知道?如果你们是准备让他死了,倒也不必费心动刀枪,过几天他自然毒气攻心而亡!”糟老头言毕蹲在甲板上,抽出腰上之旱烟杆,慢条斯理装着烟,又用刀石敲打点燃。

高大汉子道:“你有把握治好他么?”

“有钱便有办法,无钱便无办法,俺的药不会无缘无故赠与大盗。”

高大汉子沉声问道:“要多少钱?”

“包医好,三两白银,少一文也不治。”

“如果治不好呢?”

“老夫赔你一颗人头。”

高大汉子道:“你们都听见了,届时俺杀人,可别相怪。”

糟老头敲掉烟锅里烟灰,慢慢站起来,转进船舱,只抛下一句话:“吃饱饭后再治人!”

那垂钓之船夫叫道:“客官今晚有口福了!看!”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条斤多重之鲫鱼,凌空蹦跳,这种鱼不常见,难怪船夫这般高兴。

吃晚饭时在船舱里,一共十三个人,人人坐在甲板上,船家烹调手艺一般,那糟老头道:“明天由老头来下厨,好好的鱼煮成这个样子简直暴殄天物!”

众人觉得他有点古怪,无人搭腔。吃饱饭,糟老头把药箱取了出来,先用小利刀将燕高行伤口附近之烂肉割掉,血水直流,但他洒下一把黄色药粉,血便止了,过了一阵又将黄粉抹掉,血已止住,再厚厚地涂上一层白色药膏,之后又依样划葫芦医治臂伤,他医治时,有两个汉子一直站在他背后,那糟老头恍似没觉,慢慢站起来,道:“灌他喝点米汤,身子太虚弱了!”

高大汉子乃吩咐船家另熬了一小锅鱼肉稀饭,喂燕高行吃下,船上客旅此时亦纷纷到舱里睡觉。

深夜,江涛拍岸,发出巨响,帆船虽靠岸,仍载沉载浮。全船的人均睡死了,只见那糟老头突然爬了起来,点了盏油灯,拿到马车车厢,拍醒燕高行,燕高行一睁开双眼,便见到一个双眼充满笑意的老头,跟傍晚时之神态完全不一样,他连忙翻身坐了起来,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糟老头自怀内掏出一件木雕之小狗来,燕高行目光一亮,问道:“此为晚辈之物,怎地在前辈手中?”

“我且问你,这东西你是怎样得来的?”

燕高行道:“此为一好朋友所赠,前辈因何问此?”

糟老头脸色一沉:“老夫问你,你若不愿照实招来,老夫便拍拍屁股走了。”

燕高行觉得他并无恶意,否则也不会为自己治伤,是以沉吟了一阵道:“是一位叫谭玉环的前辈赠此物与晚辈者,前辈认得此物?”

“哼,她为何要将此物赠你?”

“因为投缘,又同情晚辈身中奇毒,望能凭此物请她师父相助。”

“她师父是什么人?”燕高行借着微弱之星光望了糟老头几眼,觉得不是心目中之人,不由犹疑起来,蓦地一个念头升上来:“化毒大师”名非侥幸,既然对药物有极深之认识,当然亦懂得易容,也许他如今非以真正面目示人,是故低声道:“缪化清!”

糟老头身子猛地抖了一抖,接着伸手替他把脉,燕高行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夫,这小狗是你雕刻的么?”

槽老强脸上突然出现扭怩之态,忽又道:“别出声,老头正在把脉。”

燕高厅只好闭嘴。俄顷,糟老头松了手,道:“你中的是一种令内力消退之毒,下毒者及配药者都是高手!”

“请问前辈有把握医治么?”

糟老头不悦地道:“废话,不能医治,还敢自称‘化毒大师’么?”

燕高行大喜:“你果然是缪前辈!但,她说你的模样……这个好像与您如今之形象不一样……”

“笨蛋,老夫是易了容,老夫可化身千万,旁人如何得知?”缪化清(糟老头)忽又咦了一声:“她是如何介绍老夫之容貌者?”

燕高行轻咳一声:“谭前辈并没有详细介绍,而只说只要你一看到,便会知道……最重要的是你的眼睛不笑时,也露出笑意!”

缪化清微微一笑,双眼果然就充满了笑意,更甚于常人,燕高行暗自忖道:“看来没有认错人了。”

“小谭怎知道,这些年来,老夫已练出本领来,不笑时,眼神绝对不带笑意!嗯,她还好么?”

“谭前辈身子很好,还有一个听话的儿子,儿子也已娶妻生子。她住在安庆,前辈有空时可去看看她,她很惦念您呢!”

“哼,她会惦念老夫的,为何不听老夫的话,跟男人跑了,功夫还学不到一半,便半途而废,你别替她说好话!”缪化清忽然板下脸道:“你称她前辈,老夫是她师父,那又该称我老老前辈?放屁,老夫还不老,我叫她小谭,你只能称她大谭,她年纪大么?四十左右罢了,小子你年纪也不少了,怎能厚着脸皮称她前辈?”

燕高行轻吁一声:“倘谭玉环只四十左右,那么她的外貌比年龄相差实在太多了。”

“你咦什么?”

燕高行不敢以实情相告,改口道:“适才前辈说小可身上中了化解内力之毒,但奇怪的是有时反而觉得内力得到一点恢复,有时又突然消失,这又是什么原因?”

“下毒者及配药者用的是‘天地配’,本来药物吃进体内,不起作用,过一段时间,也会慢慢被排出体外,但假如中毒者喝酒,毒性便发作了,你一段时间不喝酒,内力便有点恢复,一再喝酒,内力又被化解了!”

燕高行暗自想了一下,觉得情况正如缪化清所言,不由失声道:“原来如此,前辈不说,晚辈又怎能知道!”

“是故老夫才说配药者及下毒者都是高手,要害你的人,一定很了解你之脾性!小子,你很爱喝酒?”

燕高行苦笑道:“不瞒前辈,小子爱酒如命,只是前段时间因受伤,是以有几天不喝酒。”

“如果你一直狂喝下去,内力早已化得点滴全无,要恢复也不容易,算你小子命大福厚!但若非遇上老夫,你这辈子也算完了。”

燕高行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喃喃地道:“好狠毒的人,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前辈,江湖上有谁有此能耐配此毒药?”

“除了老夫之外,应该还有好几位,嗯,江湖上藏龙卧虎之辈多如牛毛,可不能以此推测谁要毒害你,你快躺下吧,老夫先替你拔毒。嗯,到甲板上去!真是天意,江风大,正好助你!”

燕高行边艰辛地下车,边问:“前辈此言令人费解,咦,咱们在甲板上拔毒,不怕那几个大汉发现?”

“真是笨蛋,老夫要让他们沉沉地睡一觉还不容易?除非打雷,否则他们到天亮之前都不会醒来!”缪化清道:“一般拔毒忌风,唯有此毒,有风反而增加消毒速度,不过,你可得忍受一下,老夫得在你身上扎五六十根金针,你把衣裤全给我脱光。”

燕高行对他十分信服,边脱衣边问:“请问前辈,一共要多少次才能将毒拔清?”

“一般要七次,但有风大概五次便够了,老夫算过日子,到杭州前,刚好能将你体内之毒拔清,少说废话,快躺下吧!”

燕高行乖乖躺在甲板上,缪化清返船舱将药箱取了出来,他下针迅速,眨眼间在他身上扎下了五六十根金针:“你如今不要动,最好凝神正气纳丹田,老夫先去休息一下!”

江风颇大,燕高行赤裸对着星星,竟有种莫名之快意,觉得无拘无束,全身都松驰下来,回想以前之日子,不由有点后悔,他忽然想当个游侠,既可锄强扶弱,也能保住自己响往自由自在之生活。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缪化清回来,将金针拔起,又重新再刺进其他穴道,这次不但要刺,还要拧动,只忙得缪化清额头见汗,燕高行但觉得一阵之酸麻冲激全身,又听缪化清道:“你试图运功看看。”

燕高行立即凝神纳气,先将散掉之真气一点一滴收回来,缪化清一掌按在其丹田上,低声道:“先迫气运行全身,小心将老夫之真气融入。”言毕一股缓缓热气自其掌中注入燕高行之丹田里,燕高行借其外力,将己之内力运行全身,起初速度甚慢,三个周天之后,速度慢慢加快,燕高行忽觉身子金针所刺之处,更加痕痒。

缪化清道:“开始将毒迫出来了,想不到你内力这般深厚,还有此功力,再运行三周天,便可以,明晚再来!”他收掌后静静看着他,待三个大周天过后,他便替他收起金针。

燕高行但觉全身乏力,要缪化清将他扶上车厢,又帮他穿好衣服,“好好睡一觉吧!”次日,日上三竿,船家才醒来,一见此状,连忙将手下唤醒,悄悄放船出去,又着人去熬稀饭,待一切弄好才去唤醒客旅。

众人一看,都觉得奇怪,怎会睡得这么死。

船家陪笑道:“看见你们睡得这么香,是故不忍心唤醒你们,请大家先梳洗一下,早饭已做好了。”众人又伸手去摸包袱,见财物没有不见,这才放心。

缪化清打了个呵欠,道:“很久没这般好睡了,老朽欢喜乘船,便是贪它有此好处,喂,船家,明天你不用唤醒咱们,反正在船上又没事好做,不睡觉又可干些什么?”众人觉得他说得有理,都释怀了。

次日因为风向改变,船速较慢,只有那四名大汉比较心急,其他人倒无所谓,到晚上,缪化清仍替燕高行拔毒,今晚情况比昨晚好,缪化清十分高兴,这一晚他用的药较轻,船上的人在太阳刚从芦苇荡升上来不久,便先后醒了,无人怀疑。

第三晚情况更佳,缪化清喜道:“看来再拔一次,你体内之毒素便完全清了,但在一段时间内,还是不要喝酒。嗯,押解你的那四个大汉是什么人?”燕高行这才将近期之遭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缪化清沉吟道:“这个南宫彤有点神秘,你对她可得小心一点。嗯,那四个人你是否想将之解决?”

“不,晚辈还想跟着他们了解一下,到底谁要杀我,而且只要晚辈内力完全恢复,更相信这四人无法制住晚辈。前辈在何处上岸?”

缪化清笑道:“老夫云游四海,怡然自得,何处不可上岸!嗯,老夫便暗中助你一臂之力吧!”

“晚辈斗胆问你一件事,除谭……大姐之外,前辈尚收了几位徒弟?”

“没有半个正式之徒弟!”缪化清长长了一叹:“要研究药性已甚困难,想研究毒药,就更加困难了。一不小心,还得赔上自己一条命,如今人心不古,年轻人谁肯冒险学这种劳什子?因此只能随缘了,令师是那位高人?可否见告?”

燕高行道:“家师是人称掌、剑、内功三绝之三绝先生;不过武林中鲜有人知,希望前辈守秘。”

缪化清耸然动容:“令师居然是三绝先生?如此老夫更加没有白救你了。”

“前辈此话怎说?”

“老夫年轻时,因尝药中毒,幸好令师恰好经过及时封住穴道,阻延毒气攻心,并以内力相助,迫出部分毒素,老夫方有时间去采药拔毒,令师近来可好?”

“晚辈已有近一年未见过他老人家了,应该还好!”

“见到令师,请代老夫致意问安,嗯,你对毒药有兴趣否?老夫不是想收你为徒,只是欲传你点防毒化毒解毒之知识而已,将来对你在江湖上走动大有裨益!”

燕高行大喜,立即长身拜谢。“晚辈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多谢前辈青睐。”

“好,你坐在船头,咱们俩聊聊……”

船终于到达杭州湾外,大部份之客旅都已上岸,押解燕高行的大汉,又“封”了燕高行之穴道,驾车上岸,这次由于燕高行内力恢复,早已运功将穴道移离寸许,只稍觉略为麻痹了一下而已,为恐败露行藏,他仍装作受制之模样,上了岸后,其他三条大汉亦跃上车厢,马车便急遽前进。

一个大汉道:“这小子的伤口已合拢,那老小子的功夫真不赖!倒便宜了他。”

另一个道:“我老觉得那糟老头不是寻常人,他神神秘秘的,也不知是甚来路!”说着掀起布帘,自窗口望出去,道:“那厮如今正在路旁哩,他脚程倒不慢。”

驾车的那个转头道:“不要节外生枝,咱们为财不为气,把人交到地头,咱们袋袋平安就好,管他娘的别人的事!”其他大汉亦都赞成,那汉子方恨恨地放下布帘。

过了一阵,马车便由杭州城东门驶进去,但车子仍然不停,俄顷,又自北门出城了。燕高行虽然看不到,却可自车外之声音感觉得到,忖道:“怎地又出城了,莫非他们知道有人跟踪?好狡猾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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