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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撞石解穴 免除威胁

南宫彤叹了他一口:“谁是你妹子,不要脸!姑奶奶将你放在庙里就是怕你弄脏了马车,你那辆马车实在太好了,姑奶奶准备鹊巢鸠占。嘿嘿!你若敢在神灵面前拉矢,包你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想不到你这般狠毒!喂,今午你才发誓,永不会杀我,还说什么天诛地灭的话,这么快便忘记?”

南宫彤笑道:“也许你忘记了,这是你自己说的,姑奶奶几时说过?”燕高行回心一想,的确如此,不由默然。

南宫彤笑嘻嘻地道:“你想解决内急,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告诉我,马车上之机关如何使用,姑奶奶自会让你如愿。”

燕高行哭丧着脸道:“也罢,你抱我回去吧!”

南宫彤抱他回马车,燕高行道:“也好,虽然未得到你的身子,总算让你抱过,死得也不会太冤。喂!咱们下辈子不要做兄妹了,做对恩爱的夫妻吧!”他向来极少跟女子开玩笑,但不知为何对她便毫无拘束。

南宫彤心中暗骂:“臭男人,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嘴上却道:“你千万不可打坏主意,否则会死得更惨。”

燕高行失笑道:“我穴道被封住,还能打什么主意,只是我觉得只要我真诚对你,你也不会杀死我。你想想,我对你不好么?我有虐待过你否?我有轻薄过你否?你的良心总不会让狗叼去!”

南宫彤冷哼一声:“你放心,姑奶奶会加倍待你好,不过,我已答应不剜掉你双眼,如今再加上一条,保证让你完尸。”

“我真后悔当时为何待你这般仁慈,连大小二便都要服侍你。”

“住口!再提此事姑奶奶饶不了你!”言毕将他抛在车厢内。燕高行心中发怒,却忍着,一脸笑嘻嘻道:“我不信像你这般如花似玉的姑娘,会杀一个无冤无仇的人!”

“少废话,告诉我车厢上的机关钢弩如何发放,如何安置。”

燕高行目光一及,神采连闪,在你身前便有一个暗掣,你一按下去,便能射出钢矢,你试一试!”

南宫彤小心翼翼地伸出春葱似的玉指,在那暗制上一按,一枝钢弩应声射出,急劲之至,她问:“如何安装?”

“车上已无多余之钢矢,你得将那根钢矢拾回来,我再教你安装!”

南宫彤把那枝短矢找回来,燕高行道:“把暗掣用力拉出来!”她依言办了,果然一个盒子应声拉出来,里面安着一强钢弩,但只剩一枝短矢,南宫彤无法安装,乃怒道:“为何安装不下去,你故意隐瞒?”

“谁说我有心隐瞒?你不问,我也懒得多说,如今你伸手摸摸矢镞下面,那里也有一个小暗掣……摸到否?”

“胡说,那里有什么暗掣。”

“我何必骗你,就算死也希望你给我一个痛快,你再摸摸矢镞,自尖端而下……对对,摸到没有?”

“燕高行!你这臭蛋,姑奶奶非杀死你不可!”

燕高行叹息道:“真是小孩子脾气,你目前该做的是求菩萨保佑,千万不能让强敌,或什么‘董子杀手’找上门来,否则咱们便只能做一对同命鸳鸳了!”原来那短矢上涂了麻醉药,南宫彤来回摸了几次,药力已透过皮肤传进体内!”她已逐渐麻木,连头也晕晕沉沉,似欲睡去。

“你好!你别让姑奶奶先恢复,否则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燕高行道:“这你可不能怪我,不略施小计,在下可能已被你杀死了!如今只能看谁的命比较长了!”两人都同时运功冲关,一时之间,静得只有呼吸声。夜色渐沉,荒野一片寂静,两人早忘记肚饿,但求尽快恢复,就算不杀死对方,也可掌握对方生死大权。

就在此刻,燕高行忽然听到一个轻微之声音,他忙低声道:“有敌人潜进,小心!”

南宫彤道:“放屁!为何我没听见!”说着慢慢站起来。“看来姑奶奶的命比你长多了。”她皮未破,药效大为减轻,经过半个时辰之运功调息,已逐渐恢复。

燕高行急道:“南宫彤,某没有骗你,的确有人来了,先解决来者,再来解决你我之间的恩怨未迟。”

就在此刻,南宫彤也听到一个响声,忙转身自窗隙处望出去,漆黑郊野,什么也看不见,但凭她多年当杀手之经验,她感觉到有敌人已潜近,而且就在马车附近,当下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当机立断,抓起一包食物向前门抛出去,接着推开后车门跃下,这是她江湖经验老到之表现,盖窝在车内,万人被人用火攻,则九死一生。

南宫彤下车之后,燕高行连忙再运功冲穴,可是他如今内力又不及原来,要在短时间内冲开麻穴,谈何容易?耳际只听到南宫彤叱咤连声,凭其经验,他判断南宫彤彤势不妙,心头更急。“喂,童子杀手,彼此同道,正点儿不杀,你杀我何事?”

只听一个似小童的声音道:“杀了你,所有之酬金便由老子一人独得,怎能放过你?至于正点子,他插翅也飞不了。”

“我把酬金给你,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哈哈哈,你以为老子真的是童子?谁信得过你。”

“小妹当然知道你不是童子……你放我离开,人由你杀,酬金由你去领取,有何分别?”

“你实际上没把老子当作是童子了!嘻嘻,侍会儿老子还要证明给你看!嘻嘻,女杀手之中,你之外貌算是数一数二漂亮的了!”童子杀手沉声道:“南宫妹子,我今夜若放了你,等于放虎归山,这个道理谁都懂得。”他话未说毕,已听到“嗤”地一声裂帛声,接着又是一声闷哼,南宫彤叫道:“臭男人,你穴道解了没有?”

“谁叫你刚才点得那么用力!今夜咱们是完蛋了!”

话音刚落,马车忽然被人撞倒于地,燕高行身子被抛了出来,重重地摔落地上,地上有块尖尖的石头,刚好撞在燕高行麻穴之相应穴道上!麻穴豁然而解,燕高行偷偷转头望去,只见南宫彤衣衫破解,不断后退,正向自己这边退过来。

追杀他的人,是个身高五尺的男人,一双手载着手套,金光闪闪,五指指甲长逾半尺,一看情况已知是精钢打造,爪法招式奇特诡异,杀得南宫彤身上伤痕累累。

燕高行隐忍不发,心中不断叫道:“快退过来,快退过来……”也许南宫彤命不该绝,果真一直退了过来,她穷于应付,根来不知道他躲在其身后,只听她“哎唷”一声,双脚被绊,摔倒于地。

童子杀手狞笑一声,弯腰向下抓去!千钧一发之际,燕高行猝然发难,左掌击在其膝盖上,右掌猛地向上拍去。“蓬”地一声,童子杀手虞不及此,胁下被打个正着,肋骨断了三根,倒撞入腔,身子如皮球倒飞,人未落地,已狂喷鲜血。

燕高行这才长身而起,跑过去检视,他双脚踩住其双臂,那厮已无力挣扎,他叫道:“妹子,你过来,这厮由你处理。”夜风中传来南宫彤呻吟似的声音:“快,快杀……杀死他,我……我走不了……”

燕高行吃了一惊,右脚猛地踩在“童子杀手”胸膛上,只见他

身子略为挺了一挺,便不能动弹,燕高行赶紧跑回去,蹲身问道:“南姑娘,你伤得怎样?”

“大哥,小妹伤得很重,快扶我上马车,赶紧离开此处……太危险了!”

燕高行将马车扶好,再替马匹上辕,然后抱南宫彤上车,忽然他又跑到“童子杀手”处,将他身上的东西全部掏出来,再将其尸体草草埋好,然后把其遗物拿到手上,觉得马车上太过寂静,他惊呼一声:“南宫姑娘!”南宫彤没有应他,燕高行急忙跃上马车,替她推血过宫,半晌她才悠悠醒来,喘着气道:“还不快赶车,我死不了。”

燕高行见她说得如此焦急,只好趁着月色,赶车急驰,他重新驰回官途,却不走向合肥,而是往西北方,一口气驰了十多里路,见有一条农村,乃赶车上前拍门,过了好一阵,一个老婆婆来开门。燕高行道:“婆婆,内子被人打伤,咱们想在此借宿一宵,待我替她包扎好伤口,便立即上路。”说着便递上一大绽银子,那婆婆心里虽然害怕,但又舍不得银子,只得把门拉开。

燕高行回马车将南宫彤抱了下来,那老婆婆见她半昏迷,心里吃惊,道:“我儿子出外,他床铺空着,你将她放在那里吧!”

燕高行将南宫彤放在床上,道:“婆婆,请你替咱准备一些凉开水。”他回身再上马车,将车赶至屋后,然后把车上的药物全部拿了下来。

南宫彤主要是胸腹之间吃了“童子杀手”一腿,至于身上之爪伤,倒是皮外伤,燕高行用凉开水先替她擦脸,洗伤口,然后关起门来,低声道:“南宫姑娘,不是燕某要占你便宜,实是要替你疗伤,不得不如此,你若反对便请开腔。”

南宫彤只嗯了一声,便又昏迷过去,燕高行立即动手将其衣服全部撕了下来,再搓热双掌,然后在她身上推拿,他内力又不如前,不敢擅自以内功助她疗伤,只好退而求其次。

但觉得双掌抚摸之处,有高有低,他忙闭上双眼,收拾心猿意马,不断用力推按,过了一阵,南宫彤才低声道:“水……大哥……水。”

燕高行又请老婆婆送了一碗水来,扶起她灌她喝下去,喝了水后,她精神似乎稍好,燕高行问道:“姑娘,你觉得如何?”

“好一点了,但小妹内伤不轻,恐怕非一两个月不能完全康复,除非你以内力助我!”

“好,咱们试试!只是我如今已力不从心!”燕高行将她扶坐起来,自己盘膝其后,双掌置其背心,运起内功,真气缓缓注入其体内。

过了一阵,燕高行已汗流浃背,幸好南宫彤已能将散掉之真气拢紧于丹田,自己能运行,燕高行住手,已累得他自己筋疲力尽,忍不住倚壁睡着了。

待他醒来,只觉软玉温香抱满怀,原来南宫彤赤裸着身子,倚在他怀内睡着了,自己双手在梦中竟然搂着其小蛮腰。

阳光自天窗射了下来,但觉南宫彤如一座玉雕之女神,美艳不可方物,他不由心旌摇曳,但虽美人在抱,却不敢有在冒险之念,他忍不住,将她轻放倒在床上,然后取出伤药,轻轻擦在她伤口上,也许是疼痛,南宫彤发出轻轻之呻吟声,声调更是迷人,半晌,她醒了,挣开一缝,见到燕高行双颊发红,在为自己敷药,乃当作未醒,终由他继续未了之工作。

燕高行脱下自己之外衣,轻轻盖在她身上,然后走出卧室,那老婆婆居然一夜未睡,替她熬了一小锅鸡汤:“小哥,你夫人流了不少血,这锅鸡汤对她有益。”

“她还在睡觉,婆婆,你家有否女衣,可否卖一套与小可?待会咱们便离开。”

老婆婆道:“她伤得这么重,如何走得!反正儿子和他媳妇儿走娘家,还得过几天才会回来,你便再在此住一两天吧?衣服可先穿老身儿媳妇的!”

燕高行大喜,忙道:“谢谢婆婆,给您添麻烦,过意不去!”

“那里那里,老身独自一人在家,还觉得怪孤单的哩!你们怎会被人打伤?”

燕高行叹了一口气道:“在路上遇到强盗,说来话长,不说也罢。婆婆,那两匹马有没有地方安置?”

婆婆笑道:“以前我家那短命鬼,在生时,家里有牛耕田,如今牛棚只放柴草,你将马车赶去那里吧!”她说着拉燕高行出去,原来,附近靠树林处既有毛坑,还有一个草棚,婆婆推开了木门,燕高行将柴草收拾,再将马车赶进牛棚,然后卸辕,让马儿休息。

婆婆身子硬朗,手脚利落,把一堆干干草在地上,又料理了饲料,让马匹吃。弄好这一切,燕高行又给她一绽银子,告诫她:“婆婆,这两天,请您留在家里,不能让人知道,俺夫妇住在你家,否则强盗找上门来,对您可没好处,万一您老人家有什么闪失,小可可担待不起!”

婆婆吃了一惊,忙不迭地点头。“老身晓得,老身晓得!”

“还有,你不要太紧张,否则别人会怀疑,粗茶淡饭就行,愚夫妇身子稍好,便随时会离开,谢谢您!”

这婆婆倒也灵巧,只到田里割了些青菜,再买了点猪肉、豆腐,中午替他俩烧了三个小菜,把饭菜搬到房里,又悄悄退出去,燕高行万料不到,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轻叹一声,摇醒南宫彤。

南宫彤醒来时,欲爬起来,但觉胸口疼痛,又躺了下去。

燕高行低声道:“妹子,你觉得怎样?”言毕又轻声在她耳畔道:“我告诉婆婆,说咱们是一对新婚夫妇,您说话可得小心一点。”

“为何要小心一点?”燕高行微微一怔,道:“省得人家诸多怀疑。”

“怕什么怀疑?你若不娶我,我还能嫁给谁?”她用嘴向自己之身体呶了一呶,意即身子已被他看遍,非君不嫁。

燕高行不由又是一怔,南宫彤不是不美丽,而且她作风果断,粗中有细,刚弱中不失妩媚,但他能娶一个不了解底细之女杀手么?但她所说又是至理,是以不由沉吟起来,不知如何开腔。

南宫彤道:“你是不屑娶我?还是不敢娶我?还是已有心上人?”

“为何你不问我是否已成亲?”

她“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皱起眉头,似是牵动了伤口。“不将你之底细调查清楚,怎敢贸然下手?你不娶我也行,不过我一定会将你之眼睛剜下来。”

燕高行轻哼一声:“我的手替你敷药,还触及到你之玉体,难道你也要将它砍下来。”

南宫彤“嗤”地一声笑了出来:“算你聪明!”

“不要忘记,没有这双手,还不能喂你吃饭哩!你起不起来吃饭?”

“你不扶我,我如何吃得了?”

燕高行没奈何,只好扶她起来,倚在壁上坐着,他先喂她喝了一碗鸡汤。她嘘了一声:“很久未喝过这么好喝的鸡汤,再给我一碗。”

那锅鸡汤有五六碗,燕高行当然不会拒绝,又喂了她喝一碗鸡汤,再喂她吃饭。她忽又问:“你不愿娶我,不知愿不愿长相服伺我?”

“你的伤又不是治不好:一定要人这样服伺么?”

“哼!你这种男人简直是木头做的,一点情趣也不懂!”

“我自己命在须臾,还顾得了那许多?”

“嘿呀!说不定明天咱们便被人杀死了,何必太过执着?今朝有酒今朝醉,这才是正确!”

燕高行只当作没听见,喂她吃饱,准备自己吃,南宫彤又道:“先抱我到马桶上,我要小解。”燕高行要用外衣掩好她之身体,谁知她竟道:“多此一举,我身子那里未被你看过?不必啰嗦了!”

燕高行抱她到马桶上坐下,再回桌前自己吃饭。“喂,你不觉得我像你妻子么?”燕高行闷声不响,只顾自己吃饭。“哼,你一定是哑巴了!”

燕高行吃饱了才回去抱她,道:“你不要忘记,你本来是要来杀我的,最后反而由我救了你一条生命,你还故意刺激我,倘若我将你一个人丢在此处,不知你会否满意?”

“你才不会。”南宫彤忽然在他左颊上香了一口,“我是跟你玩的,我自小是孤儿,没人陪我,到我当杀手时,更加是独来独往,我故意气你,是希望你多跟我说话,也证明我对你很放心,我怎会杀你?”

“昨天你麻药一过去,不是要杀我么?”

“傻瓜,我是故意吓你的,真舍得杀你么?杀了你,去那里找丈夫?”

燕高行心头不由一荡,道:“我还担心你要剜我眼睛,砍我双手哩!”

“真要这样做,我会在事先告诉你么?”南宫彤道:“不管你将来娶不娶我,小妹一定跟着你,更不会去当什么杀手了,以后咱们共进退,同生死,你还会担心么?”

燕高行微微一笑道:“我是个不祥的男人,这辈子有两个女人跟我相爱,都不幸被仇家杀死了,你不担心?”

南宫彤摇摇头:“人生苦短,早死迟死有何分别?有最重要的是活着时,要活得快乐。何况,事不过三,我是你第三个女人,我一定不会被人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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