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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身世之谜

三人越说越入巷,风仗雨大着胆子问道:“萧大人,下官斗胆问一句,府上之兄弟均是朝内大臣,姐妹不是皇后便是贵妃,还要求什么?”

“这个你便不懂了,这宦海有如学海,不进则退,再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次皇位更替对寒舍便有影响,谁知下一次又是什么情景?”

“但当今尚这般年轻,担心也不用太早!”

萧保先又干了一杯,忽然称兄道弟起来:“风老弟,你这又不懂了。你可曾读过历史,即使你们汉人的朝廷,亦无不如此,你不把持朝廷,自有别人来把持,只要你有一天是当过大官,把持过势力,你便绝对不能罢手!”

风仗雨也敬了一杯,道:“三哥,小弟对朝政宦海之历史等等一窍不通,请三哥详细介绍一下,以解小弟茅塞!”他目光一瞥,只见萧贵哥大概因为吃了酒,酒气上升,居然把上衣敞开,露出一截酥肉和一件淡紫色的肚兜,风仗雨连忙目光移开,装作挟菜。

萧保先平日在家无甚地位,常被两位哥哥斥责,听见风仗雨这番话,犹如大暑天吃了一碗冰镇莲子羹般,哈哈大笑,道:“先干一杯再说!”

风仗雨本就有酒量,加上内力深湛,当然不怕,把酒喝干,再回敬他一杯,道:“三哥大概肯赐教了吧!”

萧贵哥嗔道:“风哥,你只顾敬三哥,却不肯敬哀家,看来是不将哀家放在眼内了!”

风仗雨连声不敢,斟了一杯敬她,只见她几杯下肚,双颊酡红,眼内似有一层雾,益添几分妖媚,忖道:“此姝媚功必厉害,文妃自视过高了!”

只听萧保先道:“只要你曾经把持过朝政,或者掌握过大权,别人觊觎你,必欲将你打倒,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故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给他东山复起,自添麻烦,故此凡此等人一旦失败,必定十分悲惨……”

萧贵哥嗔道:“三哥,你喝醉了,胡言乱语,风哥若信你这样说,必定……”

萧保先瞪了她一眼,道:“愚兄是分析历史让风老弟开窍,又不是说咱家的事!”

萧贵哥轻哼了一声:“三哥的意思是咱们可以违背历史了?”

“谁不这样想?否则何必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希望子子孙孙能永保荣华富贵?希望萧家能屹立不倒?”萧保先酒气上涌,道:“风老弟,你说三哥的话有没有道理?”

风仗雨道:“永保子孙荣华富贵这是人心所向,三哥当然没有错。”

“好,小妹不跟你争了,你以后还是好自为之,别老给大哥添麻烦,这次的漏子就是你捅出来的!”

“三哥的事你少管,你只须把皇上掖在自己的裤腰带上,这便是你对萧家最大的贡献!”

萧贵哥眼眶一红,道:“你们心里只想到萧家,想到荣华富贵,有谁想到我?”

萧保先一怔,“妹子,你说什么?多少人想陪皇上睡一晚都不可得,你却贵为贵妃,难道对你没有好处?”

“女人最想的是什么?”

“荣华富贵难道有分男女?”

“女人最希望的是嫁个疼爱老婆的丈夫,荣华富贵在你们男人的眼中是神圣的东西,是终生的东西,在女人眼内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萧保先微微收敛,低声问道:“皇上待你不好?”

萧贵哥忽然将肚兜拉高,露出雪白的小腹,“你看看!”风仗雨连忙将眼睛挪开,萧贵哥拉着他的手,道:“风哥,你为何不敢看?这是我为萧家的荣华富贵付出的代价!三哥,你们又付出什么代价?”

风仗雨只好转头望去。只见那雪白的肌肤上隐隐现出一团团瘀黑色的斑点。萧保先颤声问道:“这是他打的?”

萧贵哥垂泪道:“他不行的时候,便要找人出气!”

萧保先道:“皇上这般年轻,怎会不行?”

“小妹怎知道?大概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他要嘛不来,每次他来都要来几次……已经明明不行了,他还要!三哥,我可未曾试尝过真正有滋味的云雨情啊!你就天天笙歌,快活无比!”

萧保先望了风仗雨一眼,问道:“妹子,你觉得风老弟如何?今晚让他陪你,也让你品尝一次真正的云雨情如何?”

风仗雨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回答,萧贵哥已道:“那当然好,趁皇上狩猎未回来……”

风仗雨急道:“三哥,你们不是想永保荣华富贵么?你可曾听人说过: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若传到皇上耳中,小弟一条小命固然不保,而萧家也别指望荣华富贵了!如大哥在此,一定会反对!”

萧贵哥道:“这里的人全是萧家的心腹……”

“是娘娘的心腹又如何?金钱买不动的,严刑迫供还不行?天下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萧保先抓抓头皮,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小妹,你就忍耐一点吧,为了萧府你必须做出牺牲!”

萧贵哥一拍桌子,道:“小妹的牺牲已够大了,牺牲了有什么好处?有什么收获?”

萧保先一时话塞,风仗雨忙道:“娘娘身份特殊,微臣认为你目前还是忍耐一下,以大局为重,何况娘娘尚年轻,还怕没有机会尝新?”

萧保先喜道:“风老弟此话说得真好!妹子你该听听!”

萧贵哥长身就进去,丢下一句话:“你们慢慢吃,小妹要去休息了!”

风仗雨忙道:“萧大人,咱们是肝胆相照,很多话不必多说,反正在有需要对方时,传个口信便行,而太过接近反而不妙,因此下官也认为该回去休息了!”

萧保先饮兴正盛,闻言一怔,问道:“此话怎说?”

“在朝内如果有一位不是萧府的人,说话赞成你的主张是不是比你的心腹说的,更有说服力?更令人信服?贵府到处网罗人材,这些人不应该让人知道,如此既不会引人嫉忌和防备。也不会令皇上也有戒心。”风仗雨道:“这是小弟衷心为三哥进一言,希望你能跟大哥仔细体会!”

萧保先道:“好,萧府有你这位军师,真是如虎添翼,大可无敌于天下!”他说得逸兴遄飞,壮志凌云。

“军不军师是一回事,此事万万不能传出去,请萧三哥切记!”

萧保先恍然大悟,连声道:“说得是说得是!好,喝了这一杯,风弟便回去吧,愚兄在此过夜!”两人又干了一杯,风仗雨便告辞了。

一路顺风顺水返回颐心宫,抬头一望,不见韩晓雪,大概她今日休息,他心头一动,闪到贺娘房外,轻轻推门。过了一会儿,贺娘把门打开,见到风仗雨登时眉开眼笑,立即将他拉了进去,未待关上房门,已心肝宝贝地叫个不停。

风仗雨连忙将门关上,他实想不到以前满脸杀气,不苟言笑的一个老处女,一旦动了情,会有如厮大之改变!心念未了,贺娘的红唇已送了上来。

房内又充满了春意,良久,贺娘才喘着气道:“我真傻,为何要等到今日才……白白浪费了二十年青春!”

风仗雨笑道:“刚才看你的样子,似乎在一夜之间就想将那损失的二十年全部补偿回来般?”

贺娘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嗔道:“你占了便宜,还要卖乖。”

“天地良心,这种男欢女爱,哪有谁占谁的便宜!”

贺娘像一条大白蛇,紧紧将他缠住,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以前从来不曾想到男女的情事,自从遇上你之后……尤其是那一夜在你那里,我便……”

“你便如何?如今这个样子还害什么羞?”

贺娘又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低声道:“便天天都在想……跟你亲热!”说着在他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风仗雨伸手围住她的腰。贺娘像一只小猫般蜷缩在他怀内。“我知道你终有一天会离开辽国,请你带我离开,做奴做婢都可以,只需你有空时到我房内来……”风仗雨沉吟不语,贺娘道:“我是个死心眼的女人,身子给了你,只要你待我好,这身子风里雨里、水里火里都可为你义无反顾!”

“贺娘心目中好的程度是什么?”

贺娘道:“我心中知道,喜欢你的女人很多,只要你心中还有我,我便满足了!”

风仗雨道:“只要你向着我,我风仗雨也非人间贱丈夫,又怎会做出令你心灰意冷的事来?你放心,风仗雨不会令你失望!只是你以后若要跟我,可能要吃很多苦头,而且要冒险!”

贺娘心头一动,问道:“为何跟着你要冒险?你来辽国有什么目的?时至今日,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我来辽国之情形,别人不知道,但你却最清楚,只是在此为官……我又不幸成为南北二院争夺的目标,左右为难,谁都说不准,什么时候会有变化,会出现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

“难道你不会只当皇姑的侍卫?”

风仗雨叹了一口气,道:“人可以走回头路,然后再重来一次,世间便不会有这许多遗憾了!”

贺娘深有感触,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人的命运似乎掌握在老天爷手中,而不是在自己的手上。就说你我的事,几天之前,谁会想得到!不过如果你有需要我帮你的,不管任何事,只要你开腔,我将一往直前!”

“多谢您,暂时还不需要!嗯,问你一件事,你对萧奉先一家了解有多少?”

“哼,他们都是些薄情寡义的人,奉先还稍微好一点,以萧家之利益为依归,嗣先则只顾搜刮,保先沉迷酒色,根本都是些废物!”贺娘道:“即使奉先比较有为,但限于智力他也翻不了天!”贺娘语气仍带着几分怨恨:“奉先还有一套别人没有的本领……”

风仗雨吃了一惊,急问:“他有什么本领!”

“奉承皇上,哄皇上,使皇上对他言听计从!”

“这倒也是!贺娘,他有谋反之心么?”

贺娘略为沉吟了一下,道:“以前绝对没有,如今也相信没有,因为他气魄不够,度量不够,手下心腹虽多,但人材极少!”

“你的意思是说,萧家并无真正的实力,只是得到皇上的宠信而已!”

贺娘又沉吟了一下才道:“基本上可以这样说,奸臣之所为实力表面上看来十分强大,其实很虚浮,只要有朝一日失宠,其所谓亲信心腹,便树倒猢狲散!萧家最大的失策,是没有真正的知己死士!”

风仗雨觉得她分析得十分合理,再痴缠了一阵,便披衣走了。“你我的关系,暂时不能让人知道!”

有一个皇姑在旁虎视眈眈,贺娘自然知道轻重,临走时千叮万嘱,要他抽空再来。

风仗雨返回房中,躺在炕上沉思。萧贵哥刚才说那番话是向乃兄发出怨言,还是看上自己?想不到自己一到辽国便惹来这许多桃花。他想了一阵,不管如何,萧贵哥绝对不能沾手,一来沾了手也没有好处!二来她性子比较冲动及偏激,不如萧瑟瑟那般冷静及智慧很易弄出杀身之祸来,甚至会落了把柄在萧家手中,届时自己会如肉在砧上。

与萧瑟瑟亲热,是为了让她去偷那把金纸扇,为大局计,出卖“男色”也有代价,与贺娘亲热,是要收买其人心,一可稳定与皇姑之关系,二可透过她了解萧家之动态。而目前自己在萧氏昆仲心目中之地位已高且稳,实不适增加无谓之负担!

他欲考虑一下自己下一步之行动,可惜喝多酒又与贺娘疯了半夜,加上心力交瘁,只觉眼皮沉重,很快便睡着了。

待他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匆匆洗了脸,吃了点东西,便去见贺娘,贺娘见他今早又来,真是又惊又喜。哪知风仗雨一本正经地道:“萧家那里的关系,你不可断,如果他们有什么做作或行动,请立即通知我!”贺娘略为沉吟了一下,点头答应。风仗雨道:“我会再来找你!”

风仗雨要去向芙蓉请安,谁知梅花道:“皇姑还未下床哩!”风仗雨便走了出去,他觉得在宫内甚闷,是以准备出外散散心,不料半路上遇到韩晓雪,“昨夜不见你,你休息?”

“是的,刚想回宫。”

风仗雨道:“我请你吃午饭,吃了饭再回去吧!”

韩晓雪欣然答应,两人并辔而驰,又到汉风饭店。这上京的汉家饭馆汉菜做得比较好的,一是汉风,二是唐风。小二认得风仗雨,不待吩咐,立即替他安排一个雅座。

此刻尚未至午饭高峰期,店内只有一成食客,小二也颇得清闲。风仗雨道:“你长年吃羊肉,今天由你来点些菜。”

韩晓雪也不客气,点了四菜一汤,外加一盘炒饭。“天天不是吃面就是吃饺子,换换口味。”小二走后,她低声问道:“你那案子结了么?”

风仗雨道:“要调查的人都已死了,查不下去,只好依目前所掌握的结案。这一两天便得提笔写奏折。”

“周玉之死真的没有可疑之处?”

“可疑又如何?查不到真凭实据。再查下去,自己说不定还要赔上一条小命,何不装糊涂?”风仗雨一笑:“何况我又不想做他们辽国的青天大老爷!”

“详情到底如何?对咱们可有没有影响?”

小二把冷菜先送上来,风仗雨低声将情况扼要地告诉她。“目前我已取得南院之信任,只好抛弃北院了,当然我也不会跟北院弄僵,那天不欢而散,看他这一两天之表现了!”

韩晓雪问道:“你希望他向你道歉?”

风仗雨轻笑一声:“阿思那人骄傲得很,怎会向我道歉?不过,如果他态度软一点,我笔下便手下留情!”

韩晓雪忙道:“千万不可将他一棍打死,否则萧奉先更加坐大!”店小二把热菜端上来。

风仗雨替她布菜,道:“我自会掌握分寸。”

两人边吃边聊。韩晓雪道:“那件事可有进展?”

风仗雨沉吟道:“正在进行中,未有把握之前,暂时不敢透露!”

韩晓雪问道:“得手之后,是否立即离开辽国?”

“把金纸扇交给从明,他们也许得先走,你我只能走在最后面……”风仗雨忽然叹了一口气:“如今又多了一道难关,咱们走了,段飞红如何安排?”

韩晓雪咬牙道:“不管如何,咱们一定要带她离开!”

风仗雨又叹了一口气,缓缓点头。韩晓雪道:“大哥,你有困难或危险,一定要告诉小妹,千万不可涉险!小妹不能没有你,尤其是在此举目无亲的上京!”

“温子谦他们还在哩,你不可把问题看得太死。”

“哼,那些都是些绣花枕头……当然也包括小妹在内,即使度一及从明,小妹如今也看不上他俩!绝地求生,尚要完成艰辛之使命,单靠武功根本不行!其他人皆是温室内的小花,谁经得起风吹雨打?”

“你将愚兄看得太高了,万一失败,岂不失望!”

“不,小妹不是以成败论英雄,而是以各方面来计算,平均分数你是最高的!再说,你武功到底有多高,也无人知道!”

风仗雨微微一笑道:“愚兄如今做的都是为将来逃走时而铺路的,除非有特殊情况和发生了什么意外,否则应该会成功,因此你不必太过紧张,最重要的是不要让自己‘露面’,不要让人知道你,发现你!”

“大哥可否说清楚一点?”

“你想想段飞红的遭遇,便可知道我的意思!辽帝与芙蓉关系不错,他若来找她,无意中发现你,后果可想而知!”风仗雨道:“如果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我能否还那么冷静沉着,便拿不准了!”

韩晓雪先是脸色一变,继而芳心泛上一阵甜蜜。所谓关心则乱,风仗雨这句话是否表示自己在他心目中之地位,不同寻常?最低限度比段飞红重要多了!

过了半晌,她才替他布菜,说声道:“谢谢你,我会小心,不会让你为难!还是那句话,即使我真有危险,你也不可因私误公,小妹早已做好牺牲一切的准备!”

两人又聊了一阵,风仗雨道:“我希望能尽早离开,但那还得看老天爷肯不肯助一臂之力!”

“顺其自然,千万不可急躁!”

吃饱之后,风仗雨道:“你先回宫,愚兄稍后再回去,尽量避免一起在人前出现。”

韩晓雪十分温顺,立即告辞。风把雨边唤小二会账,边想道:“她如今这副样子,跟在年初认她之时,差别太大了,是因为她在上京失手,还是有其他原因?”

会了账走出饭馆,举目四望,忽然心头一动,忖道:“昨天那个卖玉的掌柜举止异常,自己又答应再去光顾他,何不去看看。”当下便抬脚向那里走去。

到了那里,掌柜十分高兴,问道:“小哥,昨天跟你在一起的姑娘,今天没来?”一顿,又急问道:“小哥跟那姑娘是什么关系?”

风仗雨心头奇怪,沉吟了一下才道:“蒙她抬举认我为兄,掌柜为何对我明珠妹子这般感兴趣?你以前在南京便见过她?”

掌柜叹了一口气,道:“我何止见过她?她还是我亲手将她送给一个契丹人的……”

“什么?”风仗雨又惊又喜,道:“掌柜可否详述一下?”

掌柜将刚才的话叙述了一下。“那辽人后来却把我给他的钱花光,后又将她送给耶律望府内的一位汉人武士,那人姓丘,名长生……”

掌柜还未说毕,风仗雨已兴奋地道:“老伯且慢说,小可先问你一句,你到底知不知道明珠的身世?”

掌柜潸然泪下,半晌才哽咽地道:“老朽当然知道,这个秘密已埋在我心中二十一年了,我如今老了,如果再不说,只怕以后再无机会了!老朽阅人无数,知道小哥是个可靠的人,因此才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风仗雨反问:“为何你不直接告诉明珠?”

“老朽怕她受不住,也怕她不相信,她如今贵为节度使之干女儿,国师的徒弟!闹起来老朽还有命么?”

风仗雨道:“小哥相信掌柜,你慢慢说。”

掌柜道:“你帮老朽把店子关了,请小哥到寒舍慢慢聊!”

风仗雨问道:“掌柜可有证据?”

“当然有,证物在老朽家里!”掌柜边说边上铺板,风仗雨连忙帮手,不一刻弄好。风仗雨便随他走向后面一条小巷。巷子虽小,但倒也干净整齐。

俄顷,到一幢平房前,掌柜打开门,请他进内。里面布置十分整洁大方,壁上尚挂了一书一画,透出几分儒雅,“小哥且先坐一下。”

掌柜走进厨房,烧起水来。风仗雨仔细打量四周,看来这老掌柜还读过书。不一阵,掌柜抓着一个茶壶两个杯子出来,道:“这是咱们大宋国产的茶叶,我舍不得喝,今天咱们尽兴一下!”

风仗雨称谢,问道:“掌柜如何称呼?”

“老朽姓苏,单名一个信字,喝茶喝茶。”掌柜自己一口喝干,又立即斟了一杯。

风仗雨喝了却觉得一般,但看那苏信的表情,则似乎喝的是甘露,看来他到辽国已久,藉此疗思乡病。“苏伯伯,你说有明珠身世的证明,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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