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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荒谬的错

风仗雨走至无人处,悄悄展开那团纸,只见上面写了几个字:“闻香水粉店后面见。知名不具。”他心头一跳,忖道:“他到底是何人,莫非……”抬头四顾,不见有闻香水粉店之招牌,便拦了一位路人问之,原来就在后面那条小街上。

风仗雨依言找上去,果然远远便见到闻香的招牌,于是闪进一条小巷绕路而去。

闻香水粉店后有一座破废的屋子,已塌了一半,不知什么原因,没有重修重建,风仗雨四顾无人,便翻身逾墙而进。

塌屋后有一片空地,瓦砾处处,看来此处已很久无人居住了。风仗雨目光一扫,不见有人,他心头一动,转身向破屋走进去。

昏暗的光线中,依稀见到一个人,背着他而立。风仗雨立定,双眼紧紧盯着其后身。那人道:“你来了?”竟然是萧轨的声音。

风仗雨道:“我来了。不知老前辈有何赐教?”

“一切可顺利?”

“路上虽然有危险和波折,可称顺利。”

那人道:“老夫想听听详情……不必描绘细节,但每一个环节之重点,却不能放过。”

风仗雨对他十分相信,于是由到仁义庄说起。

那人忽然喝道:“且慢,你为何相信老夫?”

“彼此心中明白,何需挑明?”风仗雨稍顿又道:“老前辈不肯先表明身份,必有原因,晚辈又何须迫你表露不可?”

那人霍地转过身来,却是个脸皮青白,蓄着短须的中年汉,“老夫是老前辈?是你心目中的人?”

风仗雨脸上笑容不改,道:“前辈戴了张人皮面具,以此诓晚辈,也把晚辈看得太扁了!”

“不错!”那人伸手往脸上一抹,登时变成了一个清瘦的老头。“老夫真是你心目所认定的人?”

风仗雨双眼仍然落在他脸上,满怀信心地道:“老前辈脸上仍有人皮面具,可否再除下来?”

“果然好眼力!”那人伸手再往脸上一抹,居然变成了一个白面书生,连声音也变了,“区区可是老前辈?阁下自认聪明,可是眼力太差了!”他又伸手往脸上一抹,但面貌并未变化,他脸上已再无面具!

刹那间,风仗雨脸色大变,他这次所犯的错误实在太大了,那书生冷笑一声:“区区是杀手,今日约你来此,正是要取你狗命!”言毕袖管里滑下一枝折扇,手臂一直,标前一步,扇头如同短棒般,向胸膛戳去,疾如闪电!

说打便打,毫无先兆,风仗雨在电光石火之间,身子突然如纸张一般,向后倒飞。书生轻咦一声,双脚微顿,如影随形,紧蹑其后,扇头仍然不离其胸前要害!

风仗雨身在半空,右脚猛地一沉,在地上一踩,身子突然改向右首射去,扇头登时落空。

书生收住势头,回身仍往风仗雨射去,此时,风仗雨已站稳阵脚,将“放眼天下”卓不凡赠予的铁折扇抓在手中,喝道:“你道少爷没有折扇吗?”他手腕一翻一直,急戳对方之前胸!

不料那书生在扇子上浸淫的功夫,岂是风仗雨所能企及,不过三五个照面,已将风仗雨的铁扇拨开,扇尖如棍急戳其胁下“日月穴”。

他扇法不觉神妙,但却每能奏效,永远都能够避开风仗雨的扇子,而直击对方要害。

两人又斗了十多招,风仗雨目光瞥及书生的脸庞,忽然双脚一顿,立即斜窜入屋,又闻萧轨之叫声:“热不热,老子替你送清风!”扇子陡地打开,身子电射而出,手上一招“鬼王拨扇”,向风仗雨当头盖脸扇去!

风仗雨双脚连错,闪过铁扇,左掌抵出,食中两指骈起,反戳对方之“笑腰穴”。这一着虽然出人意料,但仍奈何不了书生,只见他斜飞而起,向风仗雨背后落去!但风仗雨反应也快,一个箭步窜前,落在空地上,再一个转身,面对书生。

书生慢慢走出来,风仗雨目光一落,心头狂跳起来,只听书生冷冷对他道:“今日你是跑不了啦!”

“晚辈为什么要跑?你真的是杀手么?”风仗雨言毕忽然狞笑起来。

书生怒喝一声:“你笑什么?”

“老前辈的易容术果然出神入化,令人佩服!”

书生一怔,问道:“什么易容术?谁易容了?”

“老前辈再假装下去,便不够意思了,晚辈知道你是故意试探晚辈,并想掂掂晚辈的斤两,如今已达到目的,还需要再戏弄晚辈吗?”

书生又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小子,果然有点眼力,想不到老夫这几招掩眼法瞒不过你,难怪连度一也对你赞不绝口!”

风仗雨问道:“老前辈,度一大师和从明头陀如今到了上京了?”

书生摇摇头,道:“他俩伤得太重了,至今尚未完全康复,老夫让他俩在南京等候,并继续养伤,必要时才会使用他俩!”

风仗雨脸色一变,道:“他俩不来上京,如何完成使命?”

“使命必须完成!他俩不在,便由你主持一切,也就是说,成败均由你负担!”书生脸色一沉,道:“听说卓不凡掳你上山,并非为了杀你,而是将其轻功传授与你?可有此事?”

“不错!晚辈绝对不敢欺骗老前辈!”

“难怪你刚才使的,绝不像是令师的家数!”书生招手引他进废屋内,推开一扇房门,道:“此处经常闹鬼,无人敢来,你放心将卓不凡的事说一下!”

风仗雨详详细细将经过告诉他,心中不安地问道:“不知家师知道之后,会否怪晚辈?”

书生陡地张开双眼,只见一对眸子在黑暗中闪闪生光,语气忽变,连声音也苍老起来:“想不到卓不凡是这样子的人,他的所谓恶行,如果你所说属实,则武林中对他实是误解!”

“不错,晚辈完全赞同老前辈的看法,最低限度他绝对不是大魔头,只能说是行为放荡,不受礼教规范约束而已!”

书生叹了一口气,道:“神龙门之武功心法另辟蹊径,效果冠绝天下,也可说是震古烁今之伟大成就,你能投其门下,这是你之福份,只怕你学不到手而已,令师那里自有老夫替你解释,他不是食古不化的人,相信不会怪你!”

风仗雨大喜忙道:“如此晚辈先谢你了,也解了晚辈心中的块垒!”

“你在饭馆里对老夫诸多忍让,是因为你已识破老夫之身份?且说来听听?”

“虽然前辈易容术冠绝天下,但晚辈却有一项别人所无之本领:便是有一管极其灵敏的鼻子!”

书生一呆,问道:“你鼻子与此事有关系?”

风仗雨不慌不忙地道:“晚辈见到前辈已心有所疑,因为我知道你易容术精妙,又看出那萧轨实际上经常易容吃饭,晚辈便顺水推舟,请你坐在我身边……”

“于是你便嗅出老夫的体味?”

“不错,但晚辈还不敢证实,幸好前辈自己露出马脚来,晚辈才有八九成把握!”

书生又是一呆,急问:“老夫如何自动露出马脚?”

“错在前辈自报名号萧轨!萧轨就是小鬼之谐音,神仙之相反不就是魔鬼吗?前辈在那刹那间,不及细思,冲口而出,往往是内心的一种反映,因此晚辈便认定你就是老神仙了!”风仗雨微微一笑:“至于你故意诸般挑剔,无理要求,也不过是试探晚辈能否沉得住气,顾全大局而已!未知晚辈之分析是否合理?”

老神仙(书生)叹息道:“令师果然没有推荐错,你的确是个人材,老夫的用意都让你猜出来了!好好,这是大宋之福,也是令师之福!”

“不敢当不敢当,晚辈算得了什么人材,不过是尽一个做子民之本份罢了!”

老神仙正容道:“你也无须过于谦让,武林中像你这种人已如凤毛麟角,做子民的也不是人人均有你这种胸襟及胆量!”一顿又问:“其他人选,你觉得谁最可靠及能力较高?”

风仗雨沉吟了一下,道:“老实说,晚辈对他们了解并不多,可靠性应该都没问题,但能力则完全不知道,本来度一大师如果能够……”

老神仙叹了一口气,道:“这个计划本来就有一个很大的漏洞:彼此都不熟悉,这当然有个好处,万一出了一个叛徒,他便不可能将所有人卖掉,但缺点极多:第一不能人尽其材,第二:发挥起来,难以如臂指手,因为彼此之间缺乏了解和信任,也可能有互相不服气之情况!”

风仗雨讶然道:“既然你知道缺点,为何还这样做?”

“第一,深入敌后,最重要的是信任,其人之忠诚是首要条件;第二,老夫接到此使命时,时间已很紧迫,来不及慢慢考虑及考验!”老神仙又叹了一口气:“成功失败还得看天意及国运!”

风仗雨一怔:“怎地连你也没信心?”

老神仙一笑:“本来信心不大,如今信心却增加了许多!”

“原因何在?”

“因为你!”老神仙道:“因为你之能力及你如今与韩晓雪已打进敌人心脏,距离成功只剩下一步半!”

“一步半?”风仗雨又是一怔:“此话怎说?”

“一步是指盗取宝物,那半步是指顺利离开辽国!”老神仙道:“为何只算步半?因为万不得已之情况下,可以将之毁掉!不过,你得记住:这是要在最万不得已之情况下方可为之!”

“这可有原因?”

“有。”老神仙神情沉重地道:“没有证据如何说明你们已完成使命?朝内必有人妄称,你们完成不了,却谎称已完成,朝廷还可能要再派第二批人继续做同样的事!”

风仗雨这才知道自己此行目的绝对不是单纯为了大宋之荣辱,背后之因素和复杂之情况,都需要小心慎重考虑。他吸了一口气,问道:“所谓万不得已是指有性命之危险?”

“还有,最重要的是被对方抢回去之危险!”老神仙问道:“你觉得韩晓雪之能力如何?忠诚如何?十个人之中,她对你之作用最大,危险也最大!”

风仗雨不徐不疾地道:“韩姑娘之忠诚不必怀疑,因为她曾经在半路失手被捕,但她并没有出卖过咱们,至于她之能力,在未受过考验之前,谁都不敢妄断!再说,任何人未经生死关头之考验,其人是否忠诚亦很难判断!同样,能力一项,亦很难判断……”

“你可有证据?”

“有的人在安全的情况之下,脑袋灵活,状态极佳,但一遇到孤身或危险场面,脑袋便混乱,胆战心惊,十成功夫也发挥不了三成;相反,有人越在危险紧急的情况,越能发挥潜力,这可不是凭泛泛之交便能看得出来。”

老神仙点点头,道:“说得非常有理,看来老夫今番问你的问题,都不可能有答案了!不过老夫还是要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把握成功吗?”

“此话更加难答!”

老神仙脸色一沉,问道:“连你都没有信心?那当时你为何会答应接受此任务?”

“第一,当初你说由度一大师为主要负责,从明头陀为副,咱们只是协助性质,如今却将主要工作交给晚辈,因为岗位性质完全不一样,答案当然亦可能不一样!”

“你认为何事难以胜任?”

风仗雨道:“最重要的是晚辈没有度一大师的威望及能力、身份及地位,其他人不会在完全心服口服的情况下,听我指挥,晚辈绝无此优势,其次,度一出发之前对其他人之情况,包括能力、性格、优缺点都先有一定之了解,而当日晚辈赶到仁义庄时,已是最后一个,一顿饭未吃一半,卓不凡便到了,待晚辈再到仁义庄,他们已出发了;换而言之,晚辈跟他们接触极少,亦可以说对他们完全不了解,一直以来,只是做该做的事而已,而且我如今混进大内,说不定还有人不以为然哩!”

“就老夫所知,你在工作过程中,已树立了威信,他们都知道你的聪明及能力,大多数都是服膺于你的,第二点老夫将会帮助你了解他们!”老神仙自怀内取出一封信来,道:“里面已将他们之性格、来历、能力、优缺点都写上了!不过,你看此信之时,必须在安全及无其他人之情况下,记熟之后,须立即将之烧掉!”

风仗雨伸手接过信,便将之塞进怀内。“晚辈一定小心处理,前辈大可以放心!”

“老夫对你期望甚大,又岂会不放心?”老神仙一顿又问:“刚才你既提出第一,当然有第二了,你第二个困难又是什么?看看老夫是否能替你解决。”

风仗雨道:“说到底,咱们十个人,由始至终还无一人知道,到底此行到辽国盗取什么东西,连使命都不明确,信心又自何而来?”

老神仙点点头,道:“说得好,老夫这次来找你,便是要告诉你这件事……嗯,老夫再问你一事,如果成功得手之后,你准备如何带领他们顺利离开上京,甚至安全地到达宋境?”

风仗雨道:“老实说,晚辈至今尚未想到此一问题……因为还遥远!”

“你必须立即计划,因为得手之后,便得离开!”

风仗雨道:“晚辈如今已成为大内御前侍卫,虽然出入皇宫十分方便,但只要离开上京几天,便将立即引起辽国之思疑,全力追杀,如何逃得出去?”

老神仙沉吟道:“但你必须带领他们脱离险境!”

“鱼与熊掌难兼得,依晚辈之见,得手之后逃离辽国的事,应该由前辈来主持,晚辈必须等你们成功出境之后,才自己想办法离开,甚至在无办法的情况下,也许得在辽国再生活一两年,以策万全!”

老神仙道:“老夫不是真正的神仙,可没法替他们抵挡得住契丹铁骑之千里追击,只有你在得到辽帝之信任之后,想办法让你到南京,只要你到了南京,老夫便有把握将人及东西送到宋国,而这才算是真正的成功!”

“如果有机会盗取宝物,但未有把握让辽帝派晚辈到南京,晚辈该不该下手?”

老神仙沉吟了一下,道:“这个由你决定,宝物得手,你若不能将之收藏在一个别人无法找到的安全地方,又无法迅速到达宋国,你该知道,那是件极其危险的举动,万一在这种情况下出事,不但连累了你一条小命,还会增加以后再派人盗取之困难,再说,老夫也无法向令师交代!”

风仗雨也犹疑了起来,半晌才低声道:“但机会难逢,下次未必再有此良机!”

老神仙考虑了一下,道:“是故老夫才说由你决定一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的含意,你当会理解!”

风仗雨点点头,道:“晚辈必会经过深思熟虑,权衡过各方面之利弊才会做出决定!事关重大,不是晚辈一个人之生死荣辱,晚辈不敢不小心!”

老神仙嘘了一口气,道:“听你此言,老夫便放心了,老夫跟令师一样相信你!”

风仗雨道:“如今该说到正题了,到底你要晚辈盗取什么宝物?”

“不是老夫要你去干的,是朝廷的命令!但请记住,不可告诉任何人,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都得守口如瓶,只字不吐!”

“也包括对韩晓雪、方远帆他们?”

老神仙沉声道:“除非你跟他们在一起,遇到极大之危机,而你又不能离开,须让同伴带它逃路,便可以告诉他!”

“连迎宾客栈的魏赵掌柜、周魏老板也不能说?”

老神仙答得斩钉截铁:“不能!老夫这次来,也不拟与他们见面,但会交一封信给你,再由你转交给他们,他们见信之后,自会遵办,而且自此之后,他们也会听你调遣及命令直到你离开上京为止!”

“你老什么时候离开上京?”

“老夫不会在上京耽太久,说不定明天就走。”

“下一站去何处?”

“一定在辽国之境内,地点你不必知道,而且老夫萍踪不定,有事你也找不到!总之,自此之后,此项使命你便是主要负责人,其他几个人由你负责指挥及保护他们安全!”

风仗雨顿觉双肩如压了一座大山,压得他胸口发闷,几乎透不过气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晚辈将会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而为!”老神仙神情严肃,目光凌厉,连声音也又冷又沉。“是必须完成!大丈夫办大事,若连自信心也不够,如何能成功?尽力而为只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的美丽托词,不是誓言,不是强烈之愿望!”

这几句话激起了风仗雨潜藏在骨髓之傲气及激昂的斗志,立即改口道:“晚辈保证完成使命,不惜牺牲自己之生命!”

老神仙神情一敛,声音稍柔:“老夫不要你牺牲,老夫要你好好地活下去,将来你还可为国为民做不少事,任何时候都不能轻言牺牲,你可知道很多时候,求生比求死还困难你想当懦夫?”

风仗雨心头一颤,忙道:“晚辈受教,老前辈金玉良言,必永记心中,毋敢或忘!”

“孺子可教!”

“请前辈赐告!朝廷要晚辈在辽京大内盗取什么宝物?”

“不是什么宝物,只要你盗取一把金纸扇!”

风仗雨几乎跳了起来:“什么?只是一把金纸扇?”

老神仙道:“不错,是一柄款式与此一模一样的描金折扇!”言毕自怀内掏出一把折扇来,“刷”地一声打开,只见上面画了一棵寒梅,在风雪中傲然而立,无惧凌霜,绽出灿烂的花来,树下是一个身穿胡裘的汉子,仰望苍穹。

风仗雨又惊又诧地问道:“这把扇很值钱?”

“说值钱也行,说不值钱也行,端视你之看法。”老神仙道:“请记住,我给你看的只是扇子之式样及大小,你要盗取的金纸扇,正面画的是一座高山,山下有一条大路,一人骑马而行,骑客抬头仰望高山,上题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八个字。”

风仗雨道:“这八字出自诗经,也没什么值得盗取的。”

“说得好,问题是背后的题字:父王德行,永志心胸。下款是不肖子佶戊寅清明。”

“佶?”风仗雨惊呼:“可是当今皇上?”

“正是,戊寅是先帝驾崩前一年,当今在清明节思念父亲画下的,意图夏天一至,摇着纸扇便谨记父亲之德行!”(作者注:老神仙口中的先帝是指宋哲宗赵煦。乃当今宋徽宗赵佶之六哥,他笔下的父王即宋神宗赵顼。赵顼在位时,重用王安石行新法,军事上重用王韶,对西夏战争中,屡获大胜。赵顼崩,传位六子赵煦,赵煦崩,传位十一弟赵佶。戊寅年即公元1098年,距赵煦驾崩年余。)

风仗雨想了一下,惊道:“莫非这把纸扇落在辽帝手中?但这也什么令汉人、宋国丢脸的事!”

“问题是辽天祚帝登基时,当今送了一批礼物作贺,司礼太监把老夫手中这把纸扇与那把高山仰止的,不小心掉了包!”老神仙问道:“你如今知道事态之严重了么?”

风仗雨立即出了一身冷汗,送的礼物中有那些题字,岂不是变成天祚帝延禧是赵佶之父王?而他则是不肖子?若辽帝以此做文章,那可是大宋朝野之最大耻辱!(作者再注:赵佶比延禧早一年多登基,自澶渊盟约之后,宋辽两国向来以兄弟相称,如今若变成父子关系,只怕赵佶要成千古罪人,司礼监需受千夫之指!)

半晌,风仗雨才大叫一声:“这司礼太监简直岂有此理,这种错失也太荒谬了,一人不小心,便使……”

老神仙忽然轻声道:“噤声!”人已无声地射了出去!

风仗雨面对老神仙之能力极具信心,只好闪身站在柱后,取出老仙的信,展而阅之。

上面果然列出是次参与人员之资料,他首先将目光放在自己名下,只见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今年二十五岁,麻衣老人爱徒,幼在杀手集团里长大,武功博而不杂,涉猎极广机智聪敏,遇事冷静,每能以智取胜,将是此次参加者的重要成员。

旁边还加注两行小字:此人为行大事,可以不计小节,便宜行事,灵活多变,每能出人意料。缺点是较好出名,喜强出头,待人热情,但自信心过强,只担心遇到不可逆料之情况,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而无法自拔。

风仗雨闭眼略为深思了一下,觉得所批还算恰当,正想看韩晓雪那一栏,风声微响,一抬头,原来老神仙又回来了,忙将信纳入怀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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