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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黎明一击

司马千羽亦十分惊诧,不知是那股势力竟在此刻来助自己。

铁丹仁及时传音道:“盟主,那是敝堡的武士,顺便向您报告,无名叟已愿加入,这队武士正由他率领,他说要先立功才好跟盟主相见!”

司马千羽这时候,哪有心神细推敲真伪,闻言大喜,忍不笑道:“宇文雄,你有神机,老夫也有神算,今日看来你是要栽觔斗了!”

宇文雄运足眼力望过去,只见船头上人影晃动,对方人数虽少,但竟有能力拦截,他心头大怒,立即以千里传音道:“兴儿,快派几艘船,绕道过来!”

声音在湖面上回荡,大概一盏茶功夫之后,便见有几艘船向旁骏去,对方的一艘船先退后两丈,斜刺里驶出,又将其拦住!

宇文雄心头大怒,暗骂:“真是饭桶,误我战机!”耳畔不断听到惨叫声,回头望去,已另又倒了一批,有些尸体在湖上飘浮。他冷笑一声:“司马兄,咱们已多年未曾切磋过武艺,今夜料你不会推辞吧?”

司马千羽自恃身份,对方当面叫阵,自然不能畏缩,是以乐得大方地道:“司马某早有此意,奈何身为主人,只能主随客便,以免传出江湖,人家还以为老夫以主压客哩!”

宇文雄脸上笑意更浓,道:“老夫是强龙,所谓不是猛龙不过江,司马兄这条地头蛇,恐怕活不了多久,请小心珍惜生命呀!”

司马千羽亦是满脸笑容,他手下都知道他脸上笑意越浓,心中盛怒益甚。“宇文兄的忠告甚合小弟心意,不过这几句话正是老夫要送给你的,反让你先说出来!唉,看来宇文兄真是小弟肚子里的蛔虫!”

宇文雄大怒,阴恻恻地道:“这些年来,司马兄之武功若有口舌上之造诣,才能教老夫佩服!”他边说边向前走去,两虎相争,一触即发。

宇文雄之武功到底有多高,很多人都想知道,是以均暗中留意,包括叶知秋。

司马千羽不肯为气势所夺,同样举步迫前,忽然又同时站住,相距正好一丈。宇文雄虽然对自己充满了必胜之信心,但司马千羽到底不是别人,他家的“百步摧心拳”非同小可,万一一个疏忽,被其击中,心房碎裂,大罗神仙也难救,因此不得不提防。

对司马千羽来说,宇文雄是其生平第一劲敌,就更加不敢怠慢了。他没有取胜之把握,只希望能支持至百招,待大局已定,己方反败为胜,则宇文雄纵然有三头六臂,亦不足畏惧,若果侥幸能杀得他,武林即成自己囊中物,又何乐而不为?

毕其功于一役,是司马千羽事先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以他亦跃跃欲试,斗志高昂。

两人像石像般伫立,谁都不敢轻易出手,但求后发先至。旁人看了一阵,便已不耐烦起来,又厮杀在一起了。

岸上的厮杀固然激烈,湖上的厮杀同样惨烈,败者若不被杀,便是被迫跳落湖中,因为都全力以赴,不是我死便是你亡,附近之湖水都被染红。

斗了一阵,双方之主帅才碰上头。第一路元帅宇文兴上次犯侵慕容瑶光居所,一战未果。

慕容瑶光怒气未息,反先找上他;第五路名帅是一位老妇,“紫衣女神”,四十年前,已纵横湖海,加上美丽,成为武林瞩目人物,她长居于鄱阳湖附近,因此水性极佳。想不到她反而先找上无名叟。

柏长青反而最轻松,见人便击上一掌,挡者辟易。他人如猿猴,在各船上飞跃跳动,对统武盟众人是一大威胁。

不过群豪这边的船毕竟较少,时间一长,阵势难免露出破绽,终于让两三艘统武盟的船突围而出,向君山急驶而去。

柏长青转头向岛上望去,见联盟们已大占上风,但若果这三艘船过去,形势便难测了,是故便率一舟人,在后急追,亦向君山驶去。

岛上的战况仍然十分激烈,联盟这方比统武盟之形势好多了,但损伤也不小,不过宇文雄与司马千羽之斗,却占尽上风。

司马千羽老谋深算,一下场便先采取守势,他功力亦非同小可,宇文雄虽然咄咄迫人,但要想杀他伤他,却也毫不容易。

两人心头均十分焦虑,宇文雄事前想不到旋风堡的武士会突然自天而降,而且有不少好手。

司马千羽同样料不到对手实力这般强横,难怪他野心勃勃,欲统一武林。

眼看统武盟的船只已渐渐迫近,司马千羽当机立断,猛地发出一道长啸,刹那间,大石后面突然出现许多武林联盟的人,手持硬弓火箭,向船只射去!

船上的人不断用兵器拨打,奈何箭多人少,不一刻船帆已首先焚烧。但风大,火势熊熊,船上的人纷纷跳进湖里!

柏长青下令手下全力挥桨,向岛上驶去,黑暗之中,敌我难分,火箭亦向其射过去。柏长青又急又怒,叫道:“咱们是旋风堡的武士,特来助阵!”

这么一叫,射过去的箭矢方较疏落,柏长青下令全力推进,小舟如箭般射出去,几乎与对方那几艘船,同时抵达。

柏长青未待船泊定,便已振衣掠上岸,他两个箭步标前,再向旁斜飞,左手一甩,几缕指风,悄没声息射出,一个统武盟成员应声倒地;一个被指风射中后背,闷哼一声,艰辛地转过身来,柏长青再一掌遥击,那厮无力抵御,身子被震飞倒地。

柏长青再一个风车大转身,迎面已扑来两个中年汉。“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老子来超度你!”这两人是表兄弟,一个叫单瑞云,一个叫卓永宇,又是同门师兄弟,多年合作,心意相通,向来是两人联手上阵。

柏长青也不搭话,先下手为强,双臂齐出,分袭两人要害。他一上手便施展师门绝学,只杀得那两人步步为营,以守为攻。

叶知秋见柏长青杀到,精神一振,也杀了过去,靠近他身旁,却各自为战。两人大展威风,大占上风。

岛上之形势,虽统武盟来了小量之援兵,但联盟这方面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依然占上风,加上埋伏在岩石后面之神射手的冷箭,颇能震慑敌胆,更使武林联盟成员斗志高昂,人人奋勇争先,不断得手。

宇文雄纵目四顾,心头一急,将双臂之真力提至八成,猛地一掌推出,一股强劲无匹之掌风,犹如自天而降,向司马千羽击去。

司马千羽行动看似迟缓,其实动作轻巧灵敏之至,只见他双脚一错,立即闪开七八尺外。

宇文雄似已料到他有此一着,左掌随之印出,又一股掌风印出,司马千羽急一个觔斗翻开,掌风落在地上,激起一堆沙土,气势惊人。

司马千羽一退,宇文雄立进,喝道:“司马兄连一掌也不敢接,不怕小弟失望?”

司马千羽长笑道:“宇文兄跟敝岛的沙土有仇,小弟怎敢苟同?”他身子连闪,左纵右跳,硬是不肯跟宇文雄正面接触。

宇文雄怎会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形势如此,迫他非采取速战速决之策,不惜再度虚耗内力,又发了一掌。

司马千羽堪堪避过这一掌,心中暗自忖道:“好厉害的宇文雄,内力之雄浑,恐怕乾匡民在生也不过如此!”他存心再消耗对方两三掌内力,然后才与之硬碰!

无奈宇文雄也学了乖,第三掌印出,竟是虚招,直至司马千羽落足之处已不可改变,第四股掌风方涌出,直击其心窝!强劲之掌风,迫得司马千羽几乎连呼吸也困难起来,电光石火之间,只见他一个箭步标前,再一式“饿狗抢屎”扑落地上,身子一滚,闪在一块岩石后面,状甚狼狈,这刹那,那还有高手之风范?

宇文雄大笑道:“司马兄何须如此自贱?挺起腰杆子,跟小弟对几掌,也免得日后让下属瞧不起!嘿嘿,不过若真不幸让小弟言中,统武盟大门随时为司马兄而开,欢迎加入,共襄大业!”

他一句话未说毕,已翻到岩石后面,哪里还有司马千羽之踪影?心头一跳,连忙回过身来,仍不见司马千羽之形迹。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背后土坑里,冒出一道人影,双掌齐出,两股掌风直击宇文雄后背!

好个宇文雄,间不容发之际,一个转身,也是双掌齐出!“飒”地一声直响,在湖面上震荡,只见沙土飞扬,人影闪动,两人同时后退。

宇文雄之内力虽胜一筹,奈何刚才那阵强攻,耗掉不少真力,又在仓猝出掌之情况下,连退五步才拿住桩,但觉五内震荡不已,心知已受了内伤!

他是枭雄式的人物,能伸能屈,提得起放得下,当机立断,一提气身子斜飞,两个起落,已跳上岸边一艘小船,接着一掌下击,小舟如箭射出。

直至此时,宇文雄才发出一道长啸,声如裂帛,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这是撤退之讯号,其手下纷纷弃下对手上船!

司马千羽长笑一声,气纳丹田,道:“宇文兄千里迢迢而来,连茶也不喝一杯,叫小弟这位主人,如何过意得去?”

宇文雄怒哼一声:“司马千羽,你得意莫太早,最迟半个月,老夫必来取你狗命!”声音虽小,但字字清晰,司马千羽对其功力亦暗暗佩服!

铁丹仁道:“孩儿们,再卖点气力,尽量把他们截住,多杀一个便算一个!”

岸上喊杀之声又起,叶知秋急忙传音:“二弟,速速上岸!”俄顷,即见慕容瑶光等人之船已拨转航向,向君山驶来。

来不及上船的统武盟成员,不是被杀,被掳,便是投降。岛上传来阵阵欢笑声。

过了片刻,只见那几艘船已逐渐驶近,司马千羽心头大悦,道:“来者可是无名叟?”

无名叟答道:“正是老夫,还有一位高人——瑶光星慕容仙子来投!”

司马千羽心花怒放,怪笑道:“真是天助我也,有此阵容,何惧宇文雄!”

铁丹仁低声道:“看来本盟职位须重新安排了!”

司马千羽颔首道:“这个自然,司马某不是寡恩薄情之人,咱们有难共当,有福自应同享!”回首道:“快吩咐厨房,立即整治酒席,要好好庆祝一番!”

话音刚落,船已抵岸,只见船上的人鱼贯而上,慕容瑶光抱拳道:“小妹来得冒昧,希望司马兄莫见怪!”

司马千羽道:“仙子一来便立下大功,某家高兴还唯恐不及哩!诸位请,到了大厅再慢慢叙旧!”

当下一行人在火炬之引领下,鱼贯上山,直抵霜叶山庄,只见人人兴高彩烈,满面油光,即使身受重伤者,亦露出笑容,司马千羽父子及练彩石更是抑止不住笑声,频传人送酒上来。

岑大德忽然走近司马千羽身边,跟他耳语一阵,只见司马千羽不断点头。俄顷,手下送上酒来,司马千羽道:“今日咱们可算得是旗开得胜,可是个好预兆,值得大家好好庆祝一下!”

练彩石道:“今日大家浴血苦战,精神及斗志可嘉,本座衷心感激,今后大家若能秉承这种精神,何惧武林不为囊中物?来,本座先敬诸位一杯!”

众人喝了酒,司马千羽长身道:“今日立功最大者乃铁副盟主之旋风堡,可否请副盟主替大家引见一下眷属?”

铁丹仁微微一笑,捻须道:“盟主过奖了,只怕他们日后会翘尾巴,其实应该先介绍慕容仙子及无名叟才对!”

司马千羽神态微窘,干笑一声,道:“本座一时高兴过度,竟然把最重要的事也忘记了!理该自罚一杯!”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柏长青心里暗道:“单此一点,司马千羽便不如宇文雄沉着了!”

心念未了,已听司马千羽道:“铁副盟主,该轮到你了!”

无名叟冷笑一声:“老夫看了你的信,以为你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却想不到只会计较小事……真教人失望!不知盟主是否有听过抓了芝麻,丢了西瓜的谚语?”

练彩石不知岑大德跟司马千羽说些什么,见无名叟不快,忙道:“无名老兄何必急于一时?盟主岂会亏待你?只是你来得突然,事先没有安排好职务,绝对不是看不起你……最多两三天,必全安排妥当!”

慕容瑶光道:“不知盟主又是否会为小妹安排一二?”

司马千羽这才发觉自己又做错了事,忙道:“仙子肯委就,本盟欢迎犹恐不及,只怕仙子不满意耳,怎敢不安排?”

无名叟道:“说真的,咱们加入贵盟并非为了一个副盟主,只是不欲让宇文雄只手遮天而已,他这个人翻脸无情,手段毒辣,又不能共事,唯一的办法便是反对他!”

练彩石接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也,此亦正是本座来找盟主合作之主要原因!”

司马千羽道:“既然大家志同道合,那就更是一家人了,今夜更该尽欢!”

叶知秋道:“宇文雄不比寻常,须防他来个回马枪,则咱们便得不偿失了,是故属下建议,酒可以喝,却还未到尽欢之时!”

拓拔徒道:“不错,咱们还得派人监视四周,免得出了事,措手不及!”

司马千羽脸色一沉,觉得盟主的颜面大受损伤,奈何意见又十分中肯,得到大多数人赞成,只得下令派人巡逻各处,心中却把叶知秋气得恨不得啖其肉才舒服。

他兴趣索然,喝了一阵便道:“今大家辛苦了,早点休息吧,另外还要处理伤者,明午再在此商议大事,速速替仙子及无名兄安排住所!”

司马千羽本欲找铁丹仁说话,又怕对方对自己之疑心反感,是以取消了主意,自己亦回寝室休息。

铁丹仁返回自己居所,黑暗中人影幢幢,便知道拓拔徒等人早已到达,正在等待自己。便轻轻将门关上,低声道:“诸位是否已商量好了?何时举事?”

拓拔徒道:“正等你同来决定!”

铁丹仁道:“此乃大事,理当大家商讨出一个最佳之办法,诸位这样做,实太抬举在下了!”

叶知秋道:“咱们已有决议,想在天亮之前动手,就看堡主之意了!”

“打铁趁热,如此最好!”铁丹仁问道:“细节订了没有?”

叶知秋道:“咱们动手之后,最重要的是如何离开,是故边远二弟率一队人先去抢船,其他人则摸进内堂,把联盟之头目杀掉!当然,若能活擒,那就更好,另一批人则乘机放火!”铁丹仁沉吟了一下,反问:“联盟的头目不少,你们是否都已分配好对手?”

柏长青道:“晚辈与岑大德有点个人恩怨,我来对付他。”

慕容瑶光道:“练彩石野心勃勃,我早已看不过眼,也有心掂掂她之斤两,最好把她让给我!”

拓拔徒道:“老铁,咱俩合力对司马千羽!”

叶知秋笑道:“看来晚辈只能找司马翔了!”

无名叟急道:“你们要老夫来作甚?”

叶知秋笑道:“虚无宫还有许多余孽,全仗前辈之大力了。你是大将,岂会让你闲着!”

铁丹仁又跟他们商量了一阵,再将联盟诸人之住所告诉群众。“倒是岑大德此人不好对付!”

柏长青道:“晚辈觉得此人做事虽然粗中有细,但城府并不深,应该不难对付!”

“不,少侠误会了铁某之意思了!”铁丹仁道:“他住在外面,而且十分勤快,说不定还在各处检查!而今晚你们突然自天而降,已引起其疑心,恐怕四周早布下线眼,咱们一出去,行踪便要暴露……”

拓拔徒反问:“若万一惊动了他们,正面对冲,你认为咱们有几分胜算?”

铁丹仁想了一下,道:“关键能否先杀死他们一两名高手……若能铲除岑大德,归少侠便可空出手来,居中军及时支援,仗便好打了!若如此,便有六七成取胜把握!”

慕容仙子道:“只要能杀死司马千羽父子,再翦除一两名高手,使其不能成为祸患,便该算胜利了!”

无名叟道:“仙子所言极是,能杀死几个头目,便该算是胜利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只要联盟不再成为一个有实力之组织,便算是胜利。

当下柏长青道:“晚辈先溜到外面,看看能否找到岑大德。”铁丹仁点点头。

柏长青长身走向房门,边远道:“三弟,愚兄也得走了,先把撤退的船只占领了,才能保证胜利!”铁丹仁向一个堡内的头目挥挥手,那头目便先走了。

铁丹仁道:“敝堡有训练了一队谙水性的堡丁,湖面上的任务,只能交给他们执行!”

柏长青首先窜出内堂,因为胜利,又因为统武盟已经离开了洞庭湖,是以防守十分松弛,故此柏长青轻而易举地摸到外面去。

黎明前之一刻,最是黑暗,只有几根火把发出微弱的光线。柏长青希望能迅速找到岑大德,悄悄将之干掉。但四周只有偶尔的巡值人员,个个有神无气,满面倦容。这也难怪,厮杀了半夜呢!

柏长青悄悄兜了一匝,未见岑大德,也许他亦因疲劳而睡着了。就在此刻,他见到边远带着十多个旋风堡武士,摸黑出来,一直走向湖边。

柏长青怕他们之形迹暴露,悄悄把面对湖边的几个联盟成员,隔空以指风封住其晕穴。待边远等人已到了湖边,并顺利把船全部驶离岸边,他才再窜进内堂。

忽然见到一道人影自房内开门出来。柏长青闪在柱后细看,认得是联盟的一位副堂主,却不知姓名。那厮也许内急,走到花树后便解裤,正在畅快时,猛觉身子一麻,刚想张叫,哑穴又被人封住。

柏长青一把将其拖到黑暗处,低声问道:“岑总管住在哪里?你若敢呼叫,老子便先杀掉你!”他轻轻拍开其穴道。

那厮低声道:“由走廊走进去,左首第二间房。”

柏长青冷冷地道:“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敢骗我者,你应知道后果!”

那厮道:“在下在这种情况下,怎敢骗你?”柏长青重新封住其哑穴,然后窜进走廊。

一踏上走廊,柏长青立即感觉到一股凌厉之杀气,如今他功力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一觉到杀气,便料到必是“七杀星”岑大德在暗中埋伏。也许自己刚才在追问那位副堂主,已为其所觉。

柏长青夷然不惧,依然慢慢前进,盖真正的高手,杀气能够收敛,不易为人所察,由此可见目前之岑大德在其心目中,并不可怕!

到了第二间房前,柏长青倏地一脚将门踢开,右掌一股掌风随之涌出,左臂横于胸前防守。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房内窜出一个人来,一把鬼头刀,闪电般向柏长青劈落!

柏长青偏身一让,左臂如弓,倏地弹出,反击对方胁下。岑大德亦非省油灯,双脚一错,手腕一翻,鬼头刀化劈为削,拦腰斩去。

好个柏长青一跃而起,双掌虚按,两股掌风,自天而降,仿如泰山压顶般,岑大德不敢撄其锋,仓惶后退。但柏长青双脚一落地,他又扑了过来。

柏长青左手手掌一甩,几缕指风向岑大德射去,岑大德左掌一推,在身前布下一道强烈的掌风,抵御指风。柏长青猱身扑上去,展开乾匡民所授之掌法,以攻为守。

走廊狭窄,鬼头刀威力陡增,是从柏长青每掌均注满了真力,将其迫出走廊,到大厅处,柏长青精神大振,攻势更猛。

岑大德一时之间还认不出柏长青之真实身份,见对方功力这般深,大吃一惊,忽然叫道:“有奸细,大家小心!”

柏长青大急,加强进攻,激斗间,柏长青一脚横扫,在岑大德腰侧踢了一记,岑大德怪叫一声,窜开几尺,回刀反斩柏长青足踝。这几下动作,干净俐落,快速无比,兔起鹘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耳!

柏长青岂会被其踢中,双掌一翻,施展乾匡民之压箱本领:“飘渺掌法”之“颠倒乾坤”。双掌一搓,岑大德那一腿不单踢不到他,反被其弹开几尺!由于力道猛,连带岑大德之身子也不由自主地一侧!

柏长青等待的便是这个机会,只见他身子一旋,双掌如轮,掌影如山,岑大德知道厉害大吃一惊忙不迭退开。

说时迟,那时快,两股掌风突然自柏长青掌心涌出来。岑大德连忙抛下鬼头刀,也举掌相迎。“蓬”地一声响过后,岑大德身子不断后退,柏长青则不退反进,直迫过去。

这一掌充份显示出柏长青年来之进境,岑大德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小子便是两年前,被自己一脚踢下华山的手下败将!他极力拿住了桩,只觉得五内一阵震荡,气血翻腾,猛觉喉头发甜,但他是生性凶残好斗,不肯在后辈面前泄气,硬生生的把那口血吞下去!

可是柏长青得理不饶人,人一欺前,又一掌推出,这一次,岑大德不敢接掌,连忙闪开八尺,柏长青动作潇洒,左臂一甩,三缕指风射出,直袭岑大德!

岑大德再挪开几尺,已靠近墙壁,柏长青哈哈笑道:“当日你在华山派耀武扬威的豪情壮志,去了何处?”

岑大德这才恍然大悟,失声问道:“你,你便是那小子?”

“不错,多谢你当日之厚赐,上天对少爷特别眷顾,不但让我活下来,而且还屡获奇遇,今日可要好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了!”柏长青一句话未说毕,人已欺前,连攻七八招!

岑大德内伤颇重,被迫至墙角,应付艰难,满头大汗,嘶声叫道:“你是归本宗,完了完了……联盟完了!”

“可惜你知道得太迟了!”柏长青趁他说话分神,一缕指风已封住其麻穴,再上前伸指在他身上连戳数指。只见岑大德汗出如浆,双眼神光全失,嗒然若丧。原来已被柏长青废掉一身武功。

柏长青收拾了岑大德,转过身来,只见大厅里人影乱窜,竟无人阻拦,或者助岑大德,便料知己方已全部发动袭击。

猛听一道惨叫声传来,接着有人叫道:“哎唷,邹堂主被人杀死了!”

又有人叫道:“尤楼主也死了!”

柏长青猛地窜出广场,见人便一缕指风射过去,联盟成员仓惶奔突间,冷不提防,被他连杀数人。柏长青双脚微顿,振衣拔身而起,落在屋顶。

柏长青放眼望去,只见东南及西北两角,火势熊熊,人声喧天,料是旋风堡武士已经得手。内堂喊杀之声更盛,他轻吸一口气,在屋顶上跳跃,再飞身跃落内堂庭院。

只见拓拔徒和铁丹仁双双合战司马千羽,占尽上风。司马千羽惊怒攻心:“你们也是成名人物,竟然以多为胜,还要不要面子!”

铁丹仁道:“咱们只要武林平静,顾不得个人的面子了。”

司马千羽怒道:“武林无耻之徒,还敢夸夸其谈,连老夫都替你俩脸红。”

拓拔徒哈哈笑道:“你自己瞎了眼……嘿嘿,也可说是被野心蒙了你的神志,试想想咱们怎会投在你门下,甘心当你副手?你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人?”

柏长青见无名叟一人要拦截几名原虚无宫的精英,实在力有不逮,连忙飞身过去,助其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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