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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满谷毒虫

海儿等大吃一惊,却见身后“呱呱”急鸣,就在这片刻之间,不知从那里冒出数千只毒蟾蜍,每只都是深绿色的,大如海碗,阔口中毒涎淋漓,只一滴落地下,有草的地方,就变成一片枯黄,分明是极毒之物。

前面六人,陡然回过身来,为首一人,身材高大,厉声喝道:“你们居然有胆穿越蛇阵,到底是什么来历?现在你们已经落在五毒大阵中,倘若说出实话,还可免死。”

憨牛一听中了计,不由气得泼口大骂,海儿伸手止住,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高大汉子洪笑道:“告诉你也没有关系,你们总知道岭南有一个五毒教吧!”

海儿大笑道:“五毒教,我知道,教主叫孟小瑶是吗?”

对面六人蓦吃一惊,厉声喝道:“你敢称呼教主名讳,合该处死。”

说到这里,口里发出吹竹般怪声,那些蓝色毒蝎忽然蠢蠢欲动,其中有好几只尾钩一挺,突然飞起,猛向海儿扑去。

一旁的憨牛大喝一声,宛如晴天起了一个霹雳,只见他铁扁担一轮,洒出一排影子,扁担尖端外吐,恰到好处地点中每一只飞来的毒蝎。

“啪啪啪啪……”

连续数响,蓝蝎都给震飞回来,一落地就毫不动弹,死了。

高大汉子一呆,但迅即大怒,厉声道:“你敢杀我仙蝎……”

话还没有说完,那些蟾蜍和蝎子已经纷纷猛扑过来,腥风扑鼻,海儿厉声叫道:“闯,跟着我闯!”

一言甫毕,腾身而起,猛向当前高大恶汉扑去,恶汉挥掌来迎,却见海儿十分巧妙的一闪,不知怎的就已钻进恶汉掌圈,“吧”地一掌,将恶汉劈出数丈,落地之后,只惨嗥得一声,便已死去。

这时,海儿身形尚未落地,忽然双掌轻按,飘飘然升高数尺,双足齐飞,另二个恶汉忽然怪叫一声,各中一脚,心脉齐断,口喷鲜血,尸体跌入蜂拥爬来的毒蝎之中。

海儿长啸一声,头下脚上,蓦地扑下,双掌连续挥出,只听得“卜卜”二声,就和西瓜摔破在地上的声音差不多,又有二个恶汉,被他一人一掌,击中脑门,血花四溅,一声不哼地死了。

剩下最后一个恶汉,刚拔出一把蓝汪汪的扑刀,却见同来五人,只一照面就先后毙命,不由惊得亡魂皆冒,扭头就跑。

海儿大喝一声,他久闻五毒教害人的恶迹,才动了斩尽杀绝之心,这时,蓦伸一指,遥点出去,只听得一缕指风,划破空气,前面的逃人,身形霍地一震,心脉齐断,缓缓倒地。

憨牛和裴松、裴鹤身形刚一落地,就见海儿在举手投足之间,力诛六敌,挥洒从容,这份功力,当真是不同凡响,不由得暴雷似的,叫起好来。

海儿微笑道:“好什么呢,快点闯进去吧!”

说完话,当先领头急驰,三人连忙跟在身后,向里驰去。

走了数十步,发现前面谷径上,遍布了无数朱红色的蜈蚣,每条最小的也有八、九寸长,大的有长达二尺的,海儿眉头一皱道:“你们看清我的着脚之处,跟踪来吧!”

说完话,身形“刷”地飞起,直向蜈蚣群中落去,憨牛等三人提心吊胆,原来他们深知这些蜈蚣的厉害,只要一有东西在它们的身旁落下,立刻不顾命地死咬死啮,一任你本领再高,但蜈蚣的数量实在太多了,防不胜防。

海儿脚尖在蜈蚣群中微微一点,霍地腾身而起,裴松等发现海儿每次落脚时,地面忽然起了轻微的波动,在他脚尖附近的二尺方圆内的蜈蚣,忽然都钳脱爪落,略一摆动,便自死去。

裴鹤不由惊叫道:“师叔已使出金刚脚法,我们快点跟踪过去呀!”

说完话,当先跟着海儿落脚之处,如飞跟去,裴松、憨牛也不敢怠慢,一前三后,顷刻穿渡蜈蚣群,竟没有一个人受伤。

“当当当……”

前面忽然传来连续钟声,山谷回应,回绕碧天。

海儿已经驰出谷径,只见平野依旧,流水仍前,花艳草绿,碧波荡漾,景物丝毫没变,但山容凄寂,仿佛笼罩着一股肃杀之气。

众人举目四瞥,海儿发现在那山岭水涯,多出了几幢房舍,红墙绿瓦,金碧交辉,但仿佛都是落成不久。

海儿冷笑一声,领头向前走去。

左侧的森枣林中,走出十多个人,慢慢走近。为首一人,竟是个年幼的小女孩,身着紫衣,看她的年纪,不过十一、二岁,长得杏眼桃腮,瑶鼻樱口,极是美丽,但脸色冷冰冰的,美目中射出寒冷绝情的光芒。

她的身后站着二个老者,都是白须白发,手扶钢拐,左面一个身穿黄衣,右面一个却穿青色,都长得神态威猛,双眸如电,功力仿佛甚高。

在他们的身后的那些人,衣着僧道俗家装扮均有,但身边都有一个大口袋。

紫衣幼女目光在海儿身上一打量,然后又移到憨牛身上,看到他那根持在手中的朱漆扁担,脸色微变,启口道:“你就是铁扁担天傻星憨牛了。”

“铁扁……担……天……傻……星……”憨牛喃喃地念着,忽然他皱眉道:“我是铁扁担天傻星吗?”

说到这里,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我是有一根铁扁担……我叫憨牛……”

紫衣幼女又道:“听说你很能捱打,连大名鼎鼎的天鹅公主,都打不伤你,你敢不敢让我打一掌……”

原来憨牛在江湖上露面,虽只短短的三、四个月时间,但由于所遭遇的人物,像三圣两煞、天鹅公主等,都是武林中有名高手,所以江湖上替他取了个外号,叫什么“铁扁担天傻星”,至于海儿和憨牛本身,反倒茫然不知。

这时,海儿微笑接口道:“他虽能捱打,但为什么要给你打呢?”

憨牛一听,的确有道理,便也道:“对啦,咱为啥要让你打呢?”

紫衣幼女傲然含笑,面向海儿道:“你大概就是五行神龙徐海雨了,听说你的武功高强,在中原几无敌手,但犯在我们五毒教之手,也算你的末日到了。”

“末日,我还不知道末日是什么滋味!”

“那就让你见识见识……”

一言甫毕,她蓦地仰天尖啸,声如吹竹,大约片刻之后,远近四外,不知从哪里爬出来成千累万的蝎子、蜈蚣、蜘蛛、毒蛇、蟾蜍等毒虫,弄得漫山遍野都是。海儿看得一皱眉头,忽然听得身后裴松、裴鹤尖叫之声,不由大惊,回头一看,裴松、裴鹤脸上布满了黑气,身形前后,布满了数十只天蓝色的大蝎。

裴松叫道:“我们给它们咬了……”

说的时候,脸上的黑气更浓了,海儿发现另有好几只大蝎,已快爬到自己的脚上了,不由勃然大怒,双手屈指连弹,坚实的指风,呼呼作响,蝎子只要一中上,只略为蹦跳一下,便自死去。

紫衣幼女冷笑道:“滋味如何?”

话声甫毕,身形倏然向憨牛欺去,闪电般一掌拍出。口里还说道:“我就不相信伤不了你!”

只见她那只欺霜亚雪般的玉掌,倏然变成暗紫色,微带一股逼人腥气。

像紫衣幼女这般身手,这蓄意偷袭的一掌,武林中能够躲开的人极少,谁知道憨牛长得虽笨,但这方面的反应,却奇快无比,只听得他怒吼一声,倏然一扁担击出,扁担尖端所指,正是紫衣幼女击出右掌的脉腕大穴。

这紫衣幼女,正是年轻的五毒教教主孟小瑶,见状大吃一惊,闪电般收回右掌,尚未变式再攻,猛听得憨牛震震天动地般怪吼一声,扁担突化“黑河鼓棹”之式,劈面刺来。

招式未至,扁担尖上已射出一股劲风,迫得人呼吸急促,肤痛欲裂……

等到孟小瑶觉出厉害时,已经难以招架了。

所幸她身旁的二个白发老头,忽然同时出手,二根钢拐猛向扁担击去,只听得“呛……”的一声,二老头功力虽高,也被这一股沛然莫能御的劲力,冲得连退二步,手麻臂酸。

但憨牛也不好过,只觉得连扁担都差点拿不住了,“登登登”退了三步,一脚正踩在二个大蝎子上面。

蓦觉脚背一痛一麻,他怪叫一声,举起扁担在身前一扫一转,十多只蝎子“卜卜”地飞开……

其实憨牛的功力,别说比不上那二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就是比起孟小瑶,也勿如远甚,但“黑河鼓棹”这一招,乃是太玄杖法中的绝艺,杖势刚猛无比,何况憨牛日夕苦练这一招,杖出处,集劲一点连山石都给他穿一个大洞,何况他天生异禀,神力千斤,因此以二个老头的功力,联手而出,依旧给他冲退二步。

两老头一名黄衫客陆勤,一名青毒叟卞运,乃是五毒教的左右护法,功力极高,尤其是役驱毒物的功夫,高人一等,此时见憨牛有这等功力,不禁懔然而惧。

憨牛一横扁担,凝神而立,蓦地感觉到脚背上冒起一股冷气,顺着脚上三阴三阳的经脉,向上猛攻不已,身上顿时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

憨牛吃了一惊,怪叫道:“师父,我给虫咬了。”

海儿正在照顾受伤的裴氏兄弟,令他们速运真气闭住穴道,又各给服了一粒辟毒丹,忽然听到憨牛也受伤了,不由大惊,回头一看,只见憨牛的脸上也蒙了一层黑气。

这下子,他手忙脚乱了,又见四周的无数毒虫,像潮水似的涌将过来,但好像有灵性似的,到了海儿等四人的周围二丈以外,就停步不前,不到一会功夫,周围百余丈左右,都布满了黑压压的一大片毒虫。

孟小瑶冷冷地道:“徐海雨,这五毒大阵的味道如何?”

说到这里,她又冷笑道:“我此时只要下令催攻,你自己或许无妨,你同来的三个人却非死不可。”

海儿厉声道:“那你为什么不催攻呢!”

孟小瑶阴笑一声道:“你我无怨无仇,何必拼命,而且我五毒教来到中原,才十多天,并不想与中原武林为敌,所以我劝你好好离去,还可以赠你解药。”

海儿怪声道:“离去,为什么我们反要离去呢?”

“咦!这山谷是我们先发现的,当然你们要离去了。”

海儿冷笑道:“这山谷名叫中条别府,乃是松柏老人的修真之所,老人临走时,已经送给我了……”

孟小瑶道:“奇怪,那你为什么不派人看守呢,现在我们先入为主,只有对不起你了。”

“不行,我非要这地方不可……”

孟小瑶怔了一怔,微笑道:“但是我不愿意让给你呢!”

海儿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但你有三个人受伤了……”

海儿突然大吼一声,身形一晃,忽然扑向孟小瑶,十指箕张,猛向对方抓去。他这次出手,其急如电,招式更是奇奥无比。孟小瑶大惊失色,纤掌连拂带扫,更夹着其幻无比的点穴手法,身形一动,又向后纵去。

海儿全身功力,尽聚一双铁掌之中,出手之时用的,本是姜芳蘅天罡三十六手中的“缚龙捆虎”之式,及至掌势一发,连换五式,招招玄奥,式式奇妙,其中包括了天一神婆的天一掌,太白神尼的灵凤七剑,毒心老魔的离合神诀,孟小瑶如何抵敌得住,只觉得右腕一紧,混身劲力顿失,被海儿用力拖到身前。

直到这时,黄衫客陆勤和青毒叟卞运的双杖,方始急急击到。

海儿双足齐飞,脚底妙到毫颠地踏在钢拐头上,身形借着这股力量,轻飘飘地上升数丈,闪电般落在憨牛等三人身侧。

他微笑道:“别动,动一动就要她的命……”

说话的时候,把右掌贴在孟小瑶背心上。

黄衫客陆勤和青毒叟卞运满脸怒容,但当真不敢乱动。

海儿道:“把解药拿来!”

二个老人对视一眼,无计可使,只得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药丸,抛了过去。

海儿笑嘻嘻地令三人服下,果然隔不一会,三人伤处流了一滩黄水,毒伤已经平复了。

黄衫客陆勤没好气地道:“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海儿笑道:“人迟早是要放的,现在我们不妨来谈谈令你们迁出此谷的条件。”

说到这里,话声一顿,又道:“倘若令你们无条件迁出此谷,一定心里不服,以后难免来此纠缠不休,所以我再给你们一个便宜……”

陆勤厉声道:“快说吧,别吞吞吐吐了。”

海儿好整以暇,不慌不忙地道:“我可以让你们挑战十场,不论你们使用什么厉害物事,毒物、毒虫、毒气、毒药、毒功,只要能打败我,这山谷就让给你们了,倘若你们无法取胜,对不起,在明天日出之前,你们通通给我搬走。”

二个老头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喜悦,青毒叟卞运道:“但教主呢?”

海儿道:“当然放了她。”

老头们又互相看了一眼,黄衫客陆勤道:“好,我答允你了。”

海儿目光又向青毒叟卞运看去,卞运也连连点头道:“我也答应。”

海儿点点头,目光又向围在四周的毒物看了一眼,二个老头知旨,蓦地同时嘬唇,发出一声吹竹之声,只见那些毒物一阵骚动,刹时间,像潮水般退了下去。

卞运道:“现在请你放了我们教主。”

海儿点点头,把扣腕的手一放,孟小瑶只觉得腕上一松,立刻向本阵奔回,就在这时,海儿悄没声地骈伸双指,戳在对方的脊心穴上。

孟小瑶惨哼一声,脸色变得惨白,摇摇晃晃地跑回去。

陆勤、卞运和五毒教其他众人,一齐大怒,陆勤一轮钢拐,厉声道:“你怎的言而无信。”

海儿哈哈大笑道:“谁说我言而无信了,只要你们在十场比斗中,胜我一场,我立刻就走,也替她把穴道解开。”

说到这里,口风一转道:“我不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我,你们倘若乘我和毒物动手的时候,暗算我的徒儿和师侄,我又该怎么办呢,好在她虽然被点穴道,并无痛苦,回头到你们失败的时候,一定替她解开便了。”

卞运厉声道:“倘若你在比斗中死了呢?”

海儿哈哈笑道:“这是颇有可能的,所以最好我还是不要死。”

卞运气得瞪眼睛吹胡子的,连话也说不出来。陆勤拉了他一下,道:“好吧,那么请吧!”

说完话,扶了孟小瑶,当先在前领路,大家跟在后面。

山壁上有一条瀑布,发出轰轰隆隆的声音,像天绅倒挂般直落在一片湖荡中,湖荡占地数十亩,碧波粼粼,长满了莲荷茭菱之属,湖前有一片平地,也有数十亩方圆,陆勤说道:“就在此地吧!”

说的时候,先找了几块干净大石,大家坐下了,然后在孟小瑶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见到她微微颔首,又和卞运商量了几句,然后回头对海儿道:“我这次派一条灵蛇出战,你要小心了。”

话声至此,早有二个赤脚徒众,抬来一个朱红蔑筐,揭开蔑盖,只见金光一闪,窜出一条四、五尺长的金鳞毒蛇,混身有茶杯粗细,金光闪闪,一颗脑袋奇大无比,阔腮钩牙,红信吞吐,神情狞恶无比。

甫一着地,就绕着广场疾行一圈,其疾如飞,蜿蜒夭矫,刚健神速。

陆勤阴恻恻地笑道:“这蛇名叫金罗汉,混身鳞甲如铁,奇毒无比,倘若你自忖无法取胜,不妨就此退出谷外……”

海儿冷然道:“这种小蛇,连我的徒弟也干得过,何用我自己动手,憨牛,你去把它杀了。”

憨牛暴应一声,飞身下场,海儿连忙又用传声指点他应付的方法。

金罗汉长尾一点,身形倏然向憨牛射去,却见红光腾涌,憨牛的一条铁扁担,护住全身,竟自细密无比,金罗汉连冲四次,都吃扁担迫退。

这一类毒物,秉性最是凶猛,此时已经引发了天生的凶野之性,“嘘嘘嘘”连声怪叫,竟自绕着憨牛疾转起来。

只见一道金光,比闪电掣虹还快,急急绕了几十匝,倘若武功稍差的人,只怕早就眼花缭乱了。

裴松、裴鹤脸上露出忧色,但五毒教众人却流露出洋洋自得之状,敢情此时的憨牛,双手端了扁担,扁担尖端指定金蛇,跟着滴溜溜地疾转,但身形已逐渐慢了,露出手忙脚乱的神态。

金罗汉霍地电射而起,只见金虹一瞥,已到了憨牛咽喉附近,红信吞吐,一口咬去。

五毒教众人霹雳似的爆发出一阵彩声,裴松、裴鹤惊得站了起来,正在此时,只见憨牛扁担倏然向上一挑,左指疾点,金罗汉业已飞开数丈,落地之后,只腾跃了几下,便自死去。

五毒教众人彩声未毕,兀自嘴巴张得老大,但一个“好”字,再也叫不出来了,那一种瞪目张口的傻样,逗得裴氏兄弟窃笑不已。

原来憨牛一上场,就受了海儿指点,卖个破绽,引诱金罗汉突然进攻,一方面早就把阿修罗金刚指神功运足,这功夫,他自练成之后,从未使过,只知道每次伸指一点,石头就陷个大孔,冒出紫烟,究竟有多大威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次,唯恐一击不能成功,早把全身劲力都运了上去,这等魔教毒功,威力奇大,别说小小一条蛇儿,就是练功数十年的前辈异人,骤出不意,也是禁受不住,何况金罗汉这一指,又中在七寸要害,当时就劲骨折断,鳞甲翻裂,击飞出好几丈开外。

孟小瑶脸上失色,暗忖道:“这是什么功夫,想不到正派的武林人物,也有如此霸道歹毒的指力。”

她回头看了二老一眼,别瞧这两大护法见多识广,也识不透憨牛的功夫,只能把满腔疑惑存在心里。

海儿笑道:“第一场赛完了,开始第二场吧。”

孟小瑶看了二老一眼,扬了扬眉毛,道:“叫绿儿出场……”

二老脸色一变,仿佛不大赞同,刚想开口,孟小瑶已厉声道:“今天是我教荣辱存亡的关头,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快去准备吧。”

二老神色顿时变得严肃异常,高声叫道:“带绿儿出场……”

叫声甫落,只见他们身后驰出八个人来,按照八卦方位分别站好,每个人在身边摸出一只三脚的小金炉,托在右掌上,泥塑木刻般站立不动。

陆勤脸色异常凝重地站了起来,就怀中取出一只七寸多高的瓷瓶,倾出八丸弹丸般大,青黑色的药丸,海儿嗅到一股辛辣交合的药味,十分浓烈,不由暗暗奇怪道:“这药丸之中,含了十分贵重的辟毒灵药鸟风草和大麻精,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而这绿儿又是什么东西呢!”

陆勤小心翼翼地把八颗药丸,分别投入金炉之中,然后又倒出一颗药丸,交给孟小瑶,这才把双掌一拍,却见二个徒众,抬了一只二尺见方的红盒,走到场中极平稳而又极轻地放在地上盒盖上。有根长达数丈的银链,那二人十分仔细地递给黄衫客陆勤。

海儿见到青毒叟卞运,此时取出一面黑黝黝黏稠稠的大网,又取出一柄金光闪闪的钢叉,叉尖上涂满了黄色的液体,一阵阵雄黄气息,冲鼻而来,十分难闻。

海儿仔细地看着他们的动作,感觉到红盒里装的东西,一定不简单,不由提高戒备,那裴松、裴鹤更不用说了,一颗心“必卜必卜”地跳个不停,只有憨牛,根本一点也不担心,看着对方的那份紧张模样,还不时发出傻笑呢!

陆勤忽然回头向海儿道:“徐少侠,请先进场吧。”

海儿笑道:“你们派什么东西出场,我还没有看到呢!”

陆勤冷笑二声,道:“等你看到的时候,只怕你就不敢进场了。”

“笑话,徐某人几曾怕过谁来!”

“那你为什么怕先进场呢?”

海儿傲然冷笑二声,先运气闭住七窍和全身毛孔,摸了摸背上银琶,大踏步向红盒走去。

他听到红盒中“蟋蟀”乱响,仿佛有一宗活物,在里面爬行发出声息。

黄衫客陆勤振腕一震,盒盖飞开一边,只听得“呼咙……”一声,飞出一团绿影,才一见风,立刻暴涨数倍……

海儿早就打好主意,双掌凝足功力,连环拍出。

“砰……”

“砰……”

只见沙飞石走,尘砂迷目,那团绿影连中二掌,只不过弹得倒退了几步,好像一点伤都没有受,倒是那只朱红木盒,被掌风一震,碎裂成无数断片,四下飞溅。

海儿神目一瞥,发现那团绿影,敢情是一只遍体长满绿毛的大蜘蛛,八只脚爪和饭碗差不多粗,二只茶杯大小的凶睛,射出黝黝绿光。最厉害的,居然能挡得住海儿刚才的迎门二掌,毫不受伤。

要知道以海儿目前的功力,以全力发出的掌力,最起码有三、五千斤力量,别说血肉之躯,万难禁受,就是极为坚硬的大青石,也非被他震成碎砾不可。

绿蜘蛛突然“嘶”地怪叫一声,八爪齐动,猛然冲去,海儿“呯呯撞撞”地猛击几拳,每一拳的拳风,都着着实实地落在绿蜘蛛头上,但只能迫使它略一停顿,根本伤不了它。

裴松、裴鹤汗流浃背,暗忖道:“幸好是海师叔,换上自己,早就完蛋了。”

一旁的憨牛也暗自思忖道:“倘若换了我的铁扁担,打在它的身上,不知能不能打死它。”

孟小瑶得意洋洋的尖声笑道:“徐少侠,这东西名叫文蛛,乃是天地间最厉害的毒物之一,目前它蛛丝未吐,毒涎未喷,就已如此厉害,我劝你还是乖乖退出此谷,不要误了性命……”

海儿陡然一惊,不胜骇异,原来这文蛛十分不易生成,第一,它生长的地方,一定要在蛮烟瘴雨的泥沼地带,就在这毒沼之中,吞食其他毒物,渐成气候。

此物在刚一出生的时候,只有拳头般大小,但已是体坚如钢,不是普通刀斧所能杀害,此后,每过十年,身躯长大一倍,身体也就加倍结实坚强,到了满一百年的时候,就已长成磨盘大小,绿毛茸茸。这时它丹元将成,神通大增,口中所喷出的毒涎,中人必死。

到了二百年左右,已是通灵变化,身躯可以缩小放大,尤其口中所喷蛛丝,黏力奇大,刀剑难断。

像今天与海儿拼斗的那只文蛛,几乎有二尺方圆大小,爪长六尺,最少也在二百五、六十年以上。

海儿吃惊之余,倏然反手取下银琶,褪下琶尾剑锋上的皮套,陡然一挥,只见一道银光,迅疾地向文蛛当头刺去。

紧跟着他身形腾空而起,“刷刷刷刷”,银光挥洒如电,劲风潮涌,但奇怪的是,文蛛仿佛深知这件兵器十分厉害似的,八爪齐划,身形突然后退,反应之快,以海儿的身手,竟然没有一琶能够击中。

观战的人,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眼珠瞪得滚圆,一瞬不瞬。

场中一人一蛛,忽然相对而立,目光灼灼,互相凝视。

孟小瑶等不禁骇然,只因他们每次把文蛛放出去时,它都是勇往直前地猛冲猛攻,丝毫不理会敌人攻来的兵刃,但今天 一反往常,足见五行神龙徐海雨的确与众不同,十分厉害。

海儿忽然朗喝一声,琶化龙蛇,一招“玉女投梭”,连人带琶,笔直冲去,身形未到,琶尖上已射出一股亮晶晶的寒光,刺向文蛛凶睛。

原来他已运足功力,发出剑气伤敌……

文蛛身形微动,倏然横移数尺,二条前爪,像雨点般连续击出,只见绿影纵横,在剑光中盘舞来去,更杂着口中“嘶嘶”怪叫,尖锐刺耳,居然打了个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刮……”

一声惨叫,听得人混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文蛛的一只前爪,竟被海儿剑光扫中,断下半截,顺着断处,流出许多绿黝黝的腥黏液体。

文蛛倏然缩退数丈,忽然看到广场四周,除了敌人之外,还有不少其他的人,不由怪嘶一声,身形突然悬空飘动,猛向一个手托金炉的徒众扑去。

变生非常,但幸而五毒教的人,深谙文蛛习性,准备周到,见状,黄衫客陆勤连忙厉声道:“速焚炉中的药香……”

那站在八卦方位的八名徒众,连忙把香炉点燃,冒起一大股黑色烟光,空气中弥漫着又辛又辣的气息,文蛛嗅到此味,十分迅速地退了回去。

只见它重又笔直地冲向海儿,身形忽然腾空而起,宛如一朵绿云似的,在半空中纵横往来,八条毛茸茸的脚爪舞起一天爪影,攻势凌厉。

它口中更吐出条条银练似的蛛丝,有的蜿蜒于地,有的搭挂在树身上,渐渐愈吐愈多,海儿的银琶,虽能把蛛丝割断,无奈吐的蛛丝太多了,渐渐遍地都是,只一踩上,连鞋底都黏在上面,虽能割断,未免影响动手。

海儿长啸一声,双眉齐挑,一伸手摸出在离朱宫得来的红云散花针,身形倏然向文蛛欺近,手中银琶,舞出一团银光,护住全身,蓦地在文蛛身上掠过。就在此时,他屈指连弹,顿时发出六、七道红光,只听得“噗刺噗刺”连声,文蛛背上,顿时连中了五枚,均都深入体内,只露出一点红影。

“刮……”

文蛛几曾吃过这种大苦,怪叫一声,像弹簧般直弹起来,风也似的向海儿扑去,一股腥风,宛如排山倒海般直涌过去。

海儿正要它如此,蓦地伸手一拍琶腹,只听得机簧连响,飞出二团白光二道青光,挟着奇劲风力,猛然打出去。

这原是昔年千手飞鸢红娘称雄江湖的暗器……牟尼聚光弹和青罡戳魂戈,青白光华到处,只见文蛛绿爪一挥,青光银球飞开数丈,但海儿乘此机会,银琶一挥,“嚓”的一声,又把文蛛的绿爪,斩断了寸许一节。

直痛得文蛛抱爪怪嚎,身形却丝毫不停地依旧向前猛扑。

海儿怪叫一声,使出浑身解数,遍体射出千丝万缕银色精光,在绿光爪影中飞舞往来,不时挥琶给文蛛一下重的。

战了数十合,海儿霍地在文蛛身上跃过,探手挥出一琶,却见文蛛一反往常的猛攻疾扑,身形微挫,躲开一琶,霍地阔口张处,腥风中,喷出千万点暗绿色的液体,暴雨似的,猛然打来。

这时,海儿也因久战不胜,动了速战速决的念头,挥手发出二粒千手飞鸢戈红娘传授的火龙珠,只听得“蓬蓬”二声,红光爆裂,化成二片烈焰,落在文蛛身上,顿时燃烧起来。

但那文蛛满口喷出的绿色毒涎,也自暴雨似的迎面罩下,骤出不意,海儿不由惊叫一声,运足功力,掌挥口吹,银琶扫击,跟着腰干微折,一式“黄鹏穿柳”,斜斜掠出,但饶你身形快如掣电,脚背上依旧连续中了几滴,只觉得微微一麻,真气蓦地减弱不少。

但那只文蛛遭遇更惨,浑身起火,被烧得“嘶嘶”怪叫,没命的狂喷毒涎,向外冲去,首当其冲的,是一个手捧金炉的五毒教弟子,吃文蛛猛冲上来,一把抱紧,张开阔口,咀嚼有声地连咬带啃。

本来,文蛛是很怕炉中的黑烟,但目前受伤负痛之下,神智已昏,所以不顾命的猛扑出来,只见它咬啃了二口之后,一下把尸体掷掉,重又向人多的地方扑去。

变生非常,孟小瑶和陆、卞二老都大惊失色,青毒叟卞运连忙一跃而出,一手挥叉,一手持网,刚向文蛛驰去,就在这片刻之中,谷中惨叫连连,已有十多个五毒教弟子,在文蛛的利爪毒吻之下,丧了性命。

卞运长啸一声,一叉向文蛛迎面刺去,一股雄黄气息,直向文蛛飘去,文蛛虽因身受火焚负痛情急,但对雄黄却依旧十分害怕,身形向后一缩,蓦地调转身体,反向驰去,本来在这个时候,卞运只要把手中的黑眚落魂网,猛洒出去,把文蛛紧紧罩住,就算完成了第一部手续,但,无奈文蛛背上火光未灭,而黑眚落魂网不怕世界上任何事物,却单怕一个“火”字。

因此,以青毒叟卞运的身手,此时也不禁大形踌躇,不知如何办好。

“哇……呀……”

又是一声惨叫传来,又一个五毒教弟子,被文蛛一爪击中头颅,脑浆迸裂而死。

裴松、裴鹤和憨牛看得呆了,想不到文蛛如此厉害。

憨牛眼看五毒教的人,一个个的一倒毙,不由动了义愤,一轮扁担,猛向文蛛扑去。

他的身法好快,一瞬眼就扑近文蛛身后,运足全力,一扁担扫去。

“蓬……”

这一下,正打在文蛛又粗又大的身体上,打得它连翻了二个跟斗,但憨牛也感到双臂酸麻,敢情从文蛛身上传来一股极为强劲刚韧的力道,冲得他连退三步。

憨牛心里大不服气,大喝一声,铁扁担“唿”地一声,高举半空,恰值文蛛因身受一击,陡然旋转身来,这下子双方凑个正着。

这一扁担,憨牛把吃奶的力气也用出来了,口里吐气开声,宏声厉叱,直震得天摇地动,山鸣谷应。

“蓬……”

文蛛被打得嘴巴贴地,八条利爪往下一塌,但憨牛却被一股强劲无俦的弹力,震得连退七、八步,口噤手软,面红心跳,横目一看,原来那根纯钢打成,重达四十八斤的铁扁担,竟已弯得像虾一般了。

“呼……”

文蛛突然飞扑而来,绿黝黝的身体,带着一团熊熊火光,疾如飘风,迅如闪电。

憨牛刚站稳身子,见状不由大惊,慌不迭就地一滚,骨溜溜地滚开数丈……

场中诸人,目睹这威势绝伦地二招硬拼,都看得目瞪口呆,其实这二扁担下去,文蛛表面虽然看不出丝毫伤痕,其实也痛得摧肝牵肠。

裴氏兄弟眼看憨牛危急万分,双双飞身而前,各摸出一柄白金丝织成的团扇,双扇齐出,一左一右疾点出去。

却见白影一晃,海儿突然现身,厉声道:“你们快退,难道不要命吗?”

紧跟着横琶向文蛛飞去。

原来刚才海儿连中了二滴毒涎,只觉得伤处一麻,真气突然减弱了许多,不由大吃一惊,他精通医道,对于各种毒物毒伤都有防御之法,连忙运气首先封闭了患处经脉,然后吞食了一些辟毒灵丹,虽觉稍好,但伤处依旧是一片麻木,不过仗着灵丹之力,一时之间,却不致恶化。

他还想运功把毒逼出,却发现憨牛和文蛛硬拼二下,十分危险,而裴氏兄弟居然不自量力,妄思救援,不由吓了一大跳,顾不得运气疗毒,连忙冲过去。

直到此时,他更惊心于文蛛的厉害,原来海儿所发出的火龙珠,是一种十分厉害霸道的火器,不论武功多强的人,只要沾上了极为细小的一点火星,立刻神智渐昏,手足酸软无力,终于倒地不起,倘若要正面中上,因这火龙珠之火,乃采集了十多秘制火药合炼而成,比凡火强烈数十倍之多,所以立刻烧成一段焦炭,倒地毙命。

但,文蛛连中二枚,身上火焰熊熊,了无负伤倒毙之意,而且凶威更盛,杀人无数,这不由使海儿又惊又愣。

说时迟那时快,文蛛身形宛如御风般向憨牛扑去,八爪齐落,神态狞恶无比。

海儿救援不及,暗叫一声“不好”却见憨牛突然闷哼一声,左手指顿时变得紫胀发亮,蓦地一指点出。

别瞧文蛛连刚才力逾千斤的二记铁扁担都不甚害怕,却禁不住区区一指,怪嘶一声,倏然后退,身上冒起一股紫烟。

海儿大喜,高声叫道:“憨牛速退。”

双手蓦地连扬,只见一团团火红色的精光,连珠发出,先后打在文蛛身上,登时爆裂,化为一片火光,十分猛烈的燃烧起来。

这一次,他决意歼灭这害人的文蛛,竟一连发出六枚之多,文蛛虽然厉害,也架不住如此烧法,只听得嚎叫连声,在广场中连连蹦跳,所过之处,连地皮都烧起来了,不一会,这一只厉害无比的毒虫,就变成了一段焦炭。

这一役,把所有五毒教的人,看得汗流心颤,目瞪口呆,要知道不论多么厉害的毒物和毒虫,都挡不住烈火燃烧,那么,海儿单凭火龙珠一项,就可以击败五毒教而有余了。

海儿微笑地向躲在一边观战的孟小瑶点点头道:“教主,第二场结束了……”

孟小瑶满脸惨然地看了卞、陆二老一眼,满腔雄心壮志,一时俱灰。

原来,这五毒教原在岭南,不轻易来中土,但孟小瑶此人,年纪虽轻,却是满腔雄心大志,后来,他们在岭南和苗疆一带,搜擒到好几种奇毒蛇虫,这文蛛就是其中一件。

孟小瑶得到文蛛和其他几件毒物之后,略经训练,发觉威力奇大,欣喜之余,遂动了问鼎中原武林之心,于是率领了教中高手北上,恰值松柏老人离开了中条别府,无巧不巧地有一个五毒教徒误打误撞而发现了这地方,一见山青水秀,山谷占地又大,于是禀知孟小瑶,迁来的时间,还不到半个月呢!

这时,孟小瑶目睹海儿气定神闲地站在对面,含着微笑,正等待着自己的答复,不由长叹一声,暗忖道:“自己虽然尚有几件毒物,威力也不比寻常,可与敌人一拼,无奈对方的火龙珠,实在太厉害了。此时再拼下去,徒自损兵折将,不如退出,以备卷土重来。”

想到这里,不由又想道:“本门的各种毒技中,有一种名叫‘血瘟功’的,一旦练成之后,在指顾谈笑之间,就能杀敌制胜,但练习此种大法时,势必伤害无数生灵,大干天地之和,招来造物之忌,所以古往今来,虽有人不惮疾苦,却依旧没有一个人练成……”

转念至此,长叹一声,蓦地下了决心,暗道:“倘若不能练成血瘟功,五毒教终于必局限于岭南,更别说洗雪今日之耻了……”

思忖到此,面向海儿冷笑道:“今日之事,我们五毒教认输了,即刻就回岭南去,但五年之后,我一定再回到这里,向你讨还公道……”

言罢,把手一挥,厉声道:“我们走吧!”

当先向谷外走去。

海儿喃喃低念道:“五年,又是五年……,天鹅公主在五年后也要向我寻仇,冰魂公主在五年后可以精通鱼龙十式,光明公主在五年后要来这里取万年温玉,而五毒教教主在五年后要与我决一胜负,至于我自己呢,五年后要在此大开山门,创立南天一派,五年五年,五年后,不知是祸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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