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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姹女迷魂

迷魂姹女古翠云因久战而不能取胜,不由地怒火冲天,已经使出了七星剑中绝学“长虹贯日”一招。

她这一招可以说是厉害无比,如果练到了登峰造极的火候,可以身形不动间,即可十丈之内御剑斩敌了。但是迷魂姹女古翠云当然现在还没到如此境界,然而即使如此,威力已非等闲可比了……

围观的群贼们看见迷魂姹女古翠云使出了绝活,不由得一阵喜悦,纷纷地高声叫起了好来。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间走来了两个女子,一个身穿红衣,一个身穿白衣,群贼见二女子来到后,立刻齐都躬身地让开,说道:“六姑和七姑都来了,四姑正在和毒手红线姜培恩拼命呢……”

二女人点了点头,走进了场中,敢情那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正是散花仙子沉秀蝉,另外那个身穿红衣服的女子乃是天欲门下的第六个女弟子勾魂倩女陆霞青。

目光到处,散花仙子沉秀蝉不由地心中颤抖了一下,她深深知道四师姐迷魂姹女古翠云的这一招厉害无比,此时使将出来,只怕姜培恩会吃大亏。

这原本只不过是刹那之间的事,红手毒线姜培恩忽然之间长啸了一声,这一声长啸就有如鹤鸣长空,声闻大地,姜培恩的身形劲射而起,破空直上,众人抬头看时,这一纵竟高达五丈,方始煞住……

群贼一见毒手红线姜培恩的身手如此厉害地躲过了迷魂姹女古翠云无比凌厉的一招,面上齐都变色,这一身轻功端的骇世惊俗,实在不同凡响。

古翠云去势太劲,复又加上本身的功力虽然高,但是仍是不足来御此上乘剑法,因此收势不住,直向前冲出了丈余,方始煞住步子,已自微微娇喘。

众人失惊,瞠目无语。

姜培恩的啸声已落,身形有如一片飘荡而下的落叶,几个回旋,已经在对方的头顶扑下。

只见刀光一闪,电急般的落下,迷魂姹女古翠云振剑一封,却见对方的身形有若不着力般的随剑弹起,在空中连翻了两个斤斗,蓦的又飞扑而下,姿势曼妙,动作轻灵,群贼为之大惊,这列名四奇的江湖英雄,确实是盛名无虚。

沉秀蝉暗暗地赞美,高兴之色不禁溢于神色……

勾魂倩女陆霞青伸出手肘撞撞她,低声道:“师妹,你怎么了?”

散花仙子沉秀蝉忽然惊觉过来,暗忖道:“我好糊涂,差一点露出马脚来……”她心里想着,连忙侧过脸来笑着答道:“六姐,这一个敌人的确是十分扎手的呀!我看四姐恐怕应付不了呢?”

勾魂倩女陆霞青点了点头,说道:“看她的年纪并不大,一身的功夫倒可圈可点,我们小心地留意着,看看她们两个比斗、可不能让四姐吃她的亏!”

沉秀蝉连忙答应了一声,但是她心里却想道:“四姐不能吃亏,可是姜姐姐也不能吃亏呀!”

这时只见刀剑相触,又发出了一声哑响,姜培恩的娇躯又第二次地弹起到半空之中,身形一翻,再次攻到。

姜培恩出招十分迅速,身形借着力微弹即起,迷魂姹女古翠云只觉得眼花缭乱的,势渐不支了,额头之上,颈项之上,胸背之上都进了一点亮晶晶的汗珠,娇喘吁吁,看着败阵在即。

要知道,迷魂姹女古翠云刚才是求胜心切,妄施了“白虹贯日”一招,此招的威力虽然很大,但是古翠云毕竟功力尚差,因此每使一次,消耗的精力甚巨。

姜培恩忽然之间朗声的一叱,刀光向下落来,沉重有如巨石下坠一般,手中的双刀射出的劲风,竟使得对方云髻贴额,玉体上感到一阵刺痛。

原来,红手毒线姜培思此时已经看出来了迷魂姹女古翠云的后劲不继,因此真力发出,希图一击成功。

陆霞青见状,忙叫了声不好,已经来不及再拉上七妹散花仙子沉秀蝉一同出手了,她娇叱了一声,扬手向外打出了二点寒星,身形跟着纵了起来,探手间已亮出了两个圆圆的钢圈。

毒手红线姜培恩眼看着自己即将成功了,这时却听见有暗器破风之声,她此时是原式不变,固然可以把这个可恶的女贼毙于刀下,但是她自己恐怕也一定会受伤的,这实在是太划不来了。因此姜培恩立刻撤回了手里的绣鸾刀,悠悠的向后挥了出去,“当当”二声响过,只见二溜寒光,破空而起、直飞起三丈来高,然后颤颤地下落。

但是姜培恩右手中的钢刀却依旧下落,“当”的一声响,迷魂姹女古翠云粉面失色,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手中的长剑反激了过来,竟然把削玉搓酥般的左肩,划破了一条长约四寸的大口子,立刻之间,鲜红的血泊泪地流了出来。

这还是对方因招架暗器而分了一半力量,否则就这么一下于,就非得把古翠云从头至脚劈成两半不可。

钢圈带着悠悠风声,斜磕而下,姜培恩身形飘动,身法象蛇一般轻灵,勾魂倩女陆霞青三次急袭,都走了空招,不由大为惊心,暗忖道:“怪不得四姐受了挫折,原来真个利害无比……”

散花仙子沉秀蝉急急的赶到了迷魂姹女古翠云面前,撕开了一条手娟,替她包扎伤处,却发现她紧握长剑的手上,也染满了鲜血,敢情姜培恩钢刀一击,力量沉雄如山,是以她虎口被震裂……

此时,迷魂姹女古翠云的脸色十分苍白,唇上血色毫无,双目黯淡无光,沉秀蝉已经看出来了她不但受了外伤,脏腑之间也受到了震动。

吆喝!好一个厉害的毒手红线姜培恩,竟一会儿间伤了位高手。

勾魂倩女陆霞青双圈抡圆了,那两只双圈发出的风声锐利之极,力沉招猛,一轮急攻而出。

勾魂情女陆霞青手中的纯钢双圈,乃是一件外门的兵器,叫做阴阳勾魂圈,乍看起来乃是二个环形的钢,中间斜搭着一个“X”字,因此这个钢圈又叫做“X字勾魂圈”,钢圈用百炼精钢打就,足足有一寸粗细,乃是兵刃中的重兵器,而且圈中X字,可以锁拿敌兵器,端的是霸道到了极点。

本来这种武器,极不适宜女子使用,因为就一般而言,女子的臂力较弱,而且兵器甚大,携带不便。但是勾魂倩女陆霞青却是身具异禀,双臂神力惊人,因此使用这种兵器,倒也十分适合。

毒手红线姜培恩此时打量了敌人两眼,她情知夜长梦多,七星岩高手如云,时间耽搁一久,强敌云集过走就难了,好在此时诱敌扰乱之计已达,谅董静宜必能安然把钰弟弟救出,她想到这里,去志已萌,眼珠转去,已在注意退却的路线。

勾魂倩女陆霞青陡然之间大喝了一声,手中的钢双圈“哈啷”交击,余音绕耳,人已腾步扑到。

那一双勾魂圈,飞起了一圈白光,沉雄无比的劈将了下来,跟着吐气开声,霹雳似的大喝一声。

喝声有如迅雷一般爆发,把个毒手红线姜培恩吓了一大跳。要知道勾魂情女陆霞青虽然神力惊人,但是身材矮小,面目却很清秀,却真料想不到喝声比雷还响,骤出不意,岂不令人大吃了一惊。

这一惊使得毒手红线姜培恩身法微慢,但是她毕竟是久经大敌的人,临敌经验极为丰富,见状故意向左一闪,忽然向右面飘出去了大约四尺远,勾魂倩女陆霞青枉自神力如山险险乎使用她的那副双钢圈将石地击得个粉碎不可。

勾魂倩女陆霞青急急的收回了双钢圈,却看见敌人一动也不动的站在身右,岳峙渊亭,巍立如山,这种气度和神色,正是堂堂名家的风度,陆霞青心不禁为之一惊,这样一来,可不敢再冒失前扑。

相峙有顷,陆霞青心下渐渐不耐烦了,暗忖道:“象这样对耗下去,又如何能够取胜对方呢?更何况本岩男女弟子大部分在此围观,久战不胜,脸上实在不好看相……”想到这里,她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脚步,双圈不时互击,发出响声,引诱敌人分神。

散花仙子沉秀蝉的双睛一眨也不眨的在旁边观战,她在暗中为姜培恩捏着一把汗,暗怪姜培恩还不逃走,等一会儿师父出现,就凶多吉少了。

沉秀蝉急得心里打鼓,但是又不敢出声催促姜培恩赶快离去,要知道她叛变的痕迹一露,她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是师父的对手,更何况养育恩深,她虽不耻乃师所为,也不能倒戈相向啊!

情急之下,她高声地大叫道:“大家可别放走了贱婢呀!众弟子注意,留神拦截,师父马上就到……”

沉秀蝉这一声喊,不啻告诉姜培恩道:“你还不走呀!回头师父来了,那你就想走也来不及了。”

姜培恩会意沉秀蝉的意思,蓦地大喝了一声,身形直冲了过去,手中的双刀化为了两道七、八尺长的寒光,电射虹飞,向着陆霞青急袭而至。

姜培恩那去势之急,使得观战的诸人禁不住的战栗了一下,齐齐发出了一声惊喟之声。

此时的迷魂姹女古翠云正在一旁调息自己的伤势,也为这猛烈的声势所惊动,忍不住站起望去。

只见她的六师妹勾魂倩女陆霞青一振双腕,双圈急急地翻起,竟然仗着神力,硬磕硬架过去……

眼看着两个人的四件兵器就将撞在一起,一场龙争虎斗,立刻就要火帜展开之间,她忽然之间低叫了一声不好,敢情毒手红线姜培恩在双刀电射之际,有二枚极细的红线随着一闪……

古翠云虽然并不深知姜培恩的底细,但是也时常听到江湖中的人说起过,姜培恩的红花针厉害无比,中上了这红花针之后,会剧毒攻心,任你是一等一的好汉,擅长运气封闭经脉之术,也是熬不过一时三刻,普通人如果中了她的红花针之后,更是会立刻倒地毒发身死的,效如应响,恶毒霸道之处,名列五大毒药暗器之中。

迷魂姹女古翠云关心同门安全,惊骇之下,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还未愈,连忙如飞的纵了过去,目光所到之处,只见师妹勾魂倩女陆霞青闷哼了一声,身子轻微微的摇晃,就在这一瞬间之际,双刀双圈已经撞在了一起,只听“当当”二声巨响之后,两个圆圆的银色光华,忽然之间晃悠悠的向空中飞起,寒光流辉,足足有二丈多高,然后有如陨星般的坠将下去,“铮铮”两声,石火星飞,竟没入石地将半,只见此物十分锋利……”

众人定睛一看,乃是勾魂倩女陆霞青时刻不离身边的独门兵器一阴阳勾魂圈已经飞了出去……

这一惊岂非是小可,要知道陆霞青神力惊人,在七星岩上无人能与她对抗,想不到和姜培恩手中的双刀一撞,竟然勾魂情女陆霞青手中的兵刃出手,那么敌人力气之大,当然还胜过陆霞青。

这原本是刹那之间的事,毒手红线姜培恩得手之后,精神大震,双刀乘虚下落,只见血花溅处,勾魂倩女陆霞青的一颗头颅,直向上飞起了一丈多高,跟着鲜血狂喷,尸体晃了两晃,倒在地上。

须知道勾魂倩女陆霞青并非是个弱者,最不济亦不至于连躲避都不会啊!但是当她在刀圈将要相处之时,早已经着了脉,但是毒手红线姜培恩已经乘她身受重伤,手忙脚乱之间,运足了真力,把那一双勾魂圈震飞空中,跟着钢刀雷急砍下,她想躲也不成,竟吃对方一刀,结果了却残生……

古翠云身临空中,救援无及,长叹一声,落在地下。

沉秀蝉大大的震惊,师姐们虽然不好,到底从小一齐长大的,姐妹情深,一旦身死,哪能不伤心落泪。

姜培恩豪壮的长啸一声,身形一起,纵得又高又远,落地之后,复又向前纵起,群贼发出一声喊叫,齐声叫道:“女贼要溜……”纷纷撤出兵刃,随后追去。

一声怒啸,远远传了过来,沉秀蝉听到后,暗中大叫了声“弊极”,但迷魂姹女古翠云却喜悦地说了一声道:“师父来了,这下子可好了……”

只见一条白影如矢激射而至,直落在场中,现出了一个美艳照人的少妇,沉秀蝉、古翠云二个人还未及行礼,那个少妇匆匆瞥了一眼,秀眉紧皱,杀气满脸,蓦地又飞身纵起,两只翠袖一翻之际,两个人才看了一眼,那个美艳照人的少妇已在十丈之外,这种速度,真叫人咋舌。

古翠云、沉秀蝉二女连忙急急地随后跟了过去,她们脚程不慢,但是较之美艳少妇,可差了一大截。

毒手红线姜培恩急急忙忙的逃走,来至了岩边,一见后面的群贼紧追不舍,她不由地大怒,怒声叹道:“好个不知死活的鼠辈,让姑娘来超渡你们。”说完了之后,双刀一摆,直杀入群贼之中。这不啻是虎入羊群,片刻之间,已有多人死伤,姜培恩杀得兴起,使出上乘轻功身法,飘忽往来,恍如鬼魅,群贼心战胆裂,叫苦连天,齐都大喊大叫的嚷着,远远的逃开了。

毒手红线姜培恩哈哈地一声大笑,豪气凌霄,慷慨地说道:“七星岩人称乃龙潭虎穴,在本姑娘看来,竟也不过是如此罢了,哈哈哈……”

笑声未毕,一条人影横空而来,人还未到只听见冷冷的语声道:“今天倒要请你尝尝‘不过如此’的味道……”

语声甫落,人影已经出现了,原来乃是一个花信年华的美艳少妇,但是看她来势之快,毒手红线姜培恩已经知道此人是大不寻常,自已万非敌手。

她可不知道这个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大魔头,武林中谈虎色变的天欲仙子李娟娘,因为在她的意识中,李娟娘出道很早,哪会长得如此年轻呢?

其实天欲仙子李媚娘精研采捕,擅玄牝吞吐及天魔吸髓大法,是以驻颜有术,望之有若青春少妇。

古翠云、沉秀蝉两个人也从后面追到了,见状心里的感觉是各不相同,古翠云首先叫道:“六师妹已经被这个贱人杀死了,师父要替她报仇。”

姜培恩闻言大惊,她这才知道站在对面的少妇,竟是古翠云的师父,当然是天欲仙子无疑了。

李媚娘听了古翠云话,怒容满面,她对敌人恨毒已深,徒弟勾魂倩女陆霞青跟随她已达二十年之久,如今惨死敌人之手,心里怒火直可烧熔钢铁。

天欲仙子李媚娘冷冷地说道:“小辈,快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今天你可别想生着出七星岩……”

天欲仙子李媚娘的说话语声并不甚高,但是声音一旦入耳之后,毒手红线姜培恩竟然觉得芳心随着语声的抑扬顿挫而频频跳动,心灵中大现警兆。

毒手红线姜培恩不由地吃惊异常,敢情对头的功力之高,已经达到了叱咤伤人的地步,即使是老父千手伽蓝姜天霞与她相较量,亦不免逊色。

姜培想知道,自己硬拼死战,也不是敌人的对手,心里苦思着破敌之计,但是表面上却傲容满面。

姜培恩看了看天欲仙子李媚娘,然后朗朗开口说道:“你快些亮出兵刃来,本姑娘可不愿欺侮徒手之人……”语声至此略为一顿,接着她又说道:“你倘若徒手应战,姑娘可担保你势在必败……”

天欲仙子李媚娘一听,心里不由地大怒,气得差一点要跳起来,她虽然明知道对方说这些话的用意,无非是激得她不好意思撤出兵器来,否则等于证明了对方所说的“徒手应战,势在必败”的话……

这一口气,天欲仙子李媚娘岂会轻易的咽下去,而且忖度敌人的气度,当非自己的敌手,想到这里,天欲仙子李媚娘恨恨的把盛气压平,冷笑地答道:“你这些淡薄的激将之计,又岂能够瞒得过我的眼睛,但是对付你这种后生小辈,根本也不必使用兵器,来来来,仙子让你三招……”

毒手红线姜培恩一听天欲仙子李媚娘这么一说,心中不由地大喜,暗骂道:“死要面子的,这不就是中了我的激将之计了吗!”在表面上她却装出了一副十分错愕吃惊的样子来,急急地说道:“临阵交锋,生死立判,你可别把生命当儿戏……”

天欲仙子李媚娘大喝了一声,说道:“少废话,有种的尽量使出你的能耐来吧,回头去本仙子把你活捉了以后,今天晚上就赏你十个丈夫……”

姜培恩听了粉面一红,大喝了一声,一刀直戳过去。

天欲仙子李媚娘将身形旋转,欲左还右,毒手红线姜培恩却摸不清对方到底是旋向什么方向,这一刀就落了空。耳听对方娇声笑道:“第一招了……”

姜培恩闷哼了一声,双刀横扫,只见刀光起涌起,五丈之内,不论左右上下,均在双刀威力之下。

她这一刀敢情是威力无比,名叫“风云狂飙”,威力之大,端的是不可思议,当年毒手红线姜培恩之父千手伽蓝姜天霞,就是以这一手绝招,挫败了当时雄踞华山的桃林七雄,目前姜培恩使将出来,手法熟练,功力精深,不减乃父当年。

天欲仙子李媚娘轻轻地噫了一声,她认得这一招的来历,二十年前的前尘往事,重新又浮上了她的心头,于是心里不免剧烈地震动了一下。

毒手红线姜培恩那刀光真好象是狂风卷云一般,天欲仙子李媚娘身形拔空直起,轻飘飘的上升了数丈,姜培恩收了刀,娇躯象石像似的凝立不动。

天欲仙子李媚娘见状,暗暗地称赞,这个小姑娘的确是不凡,单看这份稳练和沉着,已挤身高手之林。

天欲仙子李媚娘不答话,身形在空中轻如飞絮,东飘西荡,缓缓地降落,内家的轻功能够练到这一步田地,足见体内真气的运转,已达到至高至上的境界,出神入画,决非姜培恩所能敌。

毒手红线姜培恩大喝了一声,挥起刀来直戳了过去,寒光耀彩,姜培恩已经看清楚了天欲仙子李媚娘落足的地点,是以长驱痛击,毫不留情。

刀光去处,李媚娘却将身形一晃不见了,饶你姜培恩是武功有多么高强,至此也微感惊愕,脸上失色……

毒手红线姜培恩斗然地旋过身体来,赫然地发现天欲仙子李媚娘却站在自己的身后,满脸都呈现出嘲笑之容,姜培恩不由地愤喷的哼了一声,双刀幻成一片异彩,瞬息间已经攻出许多招。

天欲仙子李媚娘手挥指弹,从容之极,陡地李媚娘微微地一笑,一掌拍了出去,那掌化成了七、八只掌影,巧妙的从刀光隙影中,直探进来。

姜培恩不由地为之大惊,向后退出去了二步,双手连连使出了七、八个招式,方始才勉强招架住,耳听李媚娘娇笑连连,她的心比刀刺剑戳还要难受。

天欲仙子李媚娘的绝招续施,白衣飘飘,纵横进退,打得姜培恩是心里暗怯,原因是她每次出招之时,敌人只一挥手之间,就被荡开了老远,这证明了自己的在内功方面的造诣,较天欲仙子李媚姐相差得甚远,因此她虽然是有兵器在手中,但是时时仍露出了捉襟见肘的窘态。

天欲仙子李媚娘忽然间开口问姜培恩道:“你是姜天霞的什么人?快快回答,不要自误。”

毒手红线姜培恩一听天欲仙子李媚娘这么问她,不由心中一惊,暗中寻思道,老父已经归隐已久,二十年来从来未问及江湖中的闲事,这个妖妇竟然认识他,我是告诉她还是不告诉她呢?

她略为一沉吟,李媚娘冷笑着道:“小辈,你就是不肯讲出来,我也能猜出几分,还是快说吧!”

姜培恩一咬牙关,片言也不发,滑步地向前进去。天欲仙子一双肉掌连连挥动,指影万点,劲风如涛般的劲涌,刹时之间就把姜培恩迫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散花仙子沉秀蝉站在一边观看,心里直打鼓,暗暗祷告,姜姐姐可不能被师父抓着啊!

那样可不得了!”

谜魂姹女古翠云见状,却喜得直打跌,高兴地喃喃自语道:“看你还狠到哪里去,看你还狠到哪里去……”

姜培恩此时也不敢再继续打下去了,她是且战且退,片刻之间已经来到了悬崖边上,她低头向下一看,不由地心胆俱裂,心神略为一分,破绽大露,只听见“呛呛”二声响,双刀荡开了老远去,紧跟着胸前“啪”的一声,轻着了一下……

姜培恩只觉得自己的血气翻涌,眼花头眩,回过头去看敌人已经在了三丈之外,她不由地轻轻长叹了一口气,真气也随着微微一松懈,口张处,一口鲜红的血喷将出来,身形摇摇欲倒。

耳听到天欲仙子李媚娘说道:“翠儿,把她擒来见我……”姜培恩忽然想起李媚娘乃是淫凶无比,这一身落入了人手,不知道要受到些什么楚毒,到那时自己将生死两难,呼号无门,就是死了,还得不到干净,一想到这里,姜培恩死志已诀,霍地一转身,直向那万丈悬崖,跳下去……

众人惊噫了一声,急急地跑到崖边去看,只见底下白云滚滚,深不见底,谅来姜培恩已丧生山下。

沉秀蝉心里一阵的难受,有如刀割一般,但是她在众人面前却又不敢形诸于词色之中,只得强忍着一腔的悲愁,站在一边垂首默默无语。

散花仙子沉秀蝉终于离别回去了,却得知了毒手红线姜培恩在坠下山崖之时,无巧不成书地被山腰上的一棵大树挂住了衣服,缓了一缓之后,再往下坠落着,恰好在松下大约二丈处的地方有一个大藤盘,姜培恩正好落在了那个藤盘之中,竟然就这么免去了粉身碎骨之后。只是姜培恩在重伤之厄,又复受震动。人已昏迷不醒。

当阿玉、阿黄二个神猱前去采果子时经道,它们认识姜培恩是主人的朋友,因此将之救起……

东方钰听完了叙述,急急地道:“姜姐姐受了伤,她现在哪里?”

沉秀蝉用手指了一指那个兽皮做的门帘道:“在里面……”

东方钰站起身来走了二步,忽又回头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沉秀蝉微笑地点点头。

东方钰急急地掀起了门帘,目光到处,靠石壁有着一张石床,上面厚厚的兽皮,足足有二寸以上,姜培恩躺在床上,安稳合目,脸色苍白,长发委施枕上……

他不由地浮起一阵辛酸,想起了姜姐姐对他的无数好处,以及在那松林陋室中风光旖旎的一幕。

泪珠隐现眶中,他急走二步,伏在她的枕房,满腔悔恨,齐上心头。倘若他当时不负气而走的话,姜姐姐也不致于出生入死,险些命丧悬崖之下。

姜培恩的双目缓缓的张开了,平时神彩奕奕的美目,此时却已经是光芒敛散,只见姜培恩樱唇颤动,见到了东方钰之后,脸上浮起一阵喜悦。

东方钰连忙俯下了身子去,果然听到了姜培恩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钰弟弟,你回来了……”

东方钰心里惨然,温柔地对她说道:“我回来了,姐姐,你为我受此重伤,叫钰弟如何过意得去……”

就这一句话,实在是胜过了千言万语,姜培恩内心获得了安慰,嘴角挂起了盈盈笑意,那一种娇弱平静的美,令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怜悯和同情之心。

东方钰取出了二粒师传灵丹,与她服了,嘱咐了几句,坐在床边。

董静宜也上来问候,两个女人经过一次患难后,心里的芥蒂解开了不少,虽然她们还是互相嫉妒着。

沉秀蝉在肚子里暗暗叹了一声,她也是十分爱东方钰的,但是这件心事,她只是藏在内心深处,董静宜和她交深莫逆,却也不晓得她的心事。

这一个古洞,原来是阿玉、阿黄二猱无意中发现的,此时却正好充作众人疗伤及藏身之地,因为住在沉秀蝉的家里,免不了被七星岩的人发现。

沉秀蝉时常回家或上七星岩探听消息,洞中只剩下东方钰等三人,另外沉秀蝉把那一对善伺人意的白猿带来,服待三人。

东方钰心里十分焦急,因为他虽逃出樊笼,但金剑已失,“辟水珠”的消息和来历,也未探出一点。

这其间,姜培恩的伤倒是逐渐的康复了。身体虽然还很弱,但是已经能起床走动了。东方钰也曾间起她持有的那颗“挹尘珠”的来历,但是她想起这件事关系太大,哪敢明说,自找麻烦。

东方钰更加烦闷,整日里愁眉苦脸,郁郁不乐。使得二女也受感染,随着他难过。

这日,沉秀蝉又来了,她从囊中取出一颗大如龙眼的浑圆珍珠,姜培恩、东方钰见了都是一惊,忙问:“这是哪里来的?”

敢情东方和姜二人,发现这珠十分眼熟,竟象自己失去的那一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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