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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白朗在接近那块石头只有十公尺的距离时,一个俄国兵低头装填子弹,发现了他,立刻哇哇大叫起来,用手指着他。

白朗的动作很快,伸手就是一枪,那个家伙伸着双手,一跳半丈高,然后跌下地来,不动了。

其余的人也都发现了,枪口都集中过来,幸好他们仓促发枪,无法瞄准。枪弹在白朗的四周开花,没有一发击中他。

白朗却以最快的速度,翻到石头后面,虽然有五、六发子弹都击在石头上,对他却已不发生威胁了。

俄国人的子弹打不到他,白朗的子弹却像长了眼睛似的,一发发挨着个儿从容地打过去,一梭子弹六发打完,对方已经整整躺下了六个,而且都是头部中枪,挨上了就倒地不起来。

有些俄国兵受不了这种威胁,冲上沙丘,想躲开白朗的追击,哪知道他们对面也有一批凶神恶煞在等着,人只要冒出了头,就是一排枪过来,冲出不过几步,也都一个个地倒下了。

白朗发一两梭子弹,射倒了十二个人,有五个家伙逃上沙丘,叫对面的排枪给射倒下来。

僵持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枪战,双方都只有一两个人的死伤,却因为白朗的这一挡,不到两分钟,俄国人就折损了五分之二的人员。

他们的指挥官乃是马洛夫,忖度了一下形势,立刻叫大家向后撤,离开白朗远一点,一面选派十名枪兵守定前方,用火力压住对方不能冲过来。

另外他又派了两个人,迂回绕出去,准备到两边来夹攻白朗。

这是一个很正确的战略,因为白朗处在一个死角上却又钉死了他们,只有绕到两边去,消灭掉白朗,他们那一队人才有生路。

马洛夫无疑是个受过正规训练的军官,他的应变措施快速而正确,只是他的运气不好,遇上的是白朗。

这些行动都在白朗的预料中,两个人派出去不久,还没有能够到达得上攻击白朗的位置上,两边都响起了清脆的枪声。

不过十来响而已,他派的六个人都躺在地上停止不动了。

两边的火力,加上背后的白朗以及前面的攻击,使他们四面受敌,只得就地找掩蔽,这一折腾下来,又是将近十个人的损失。

马洛夫在无可奈何之下,只有下令紧急撤退,不过这些枪兵还不错,至少是受过训练的,虽溃而不乱,仍然能够边战边走,一个个退到拴马的地方。

他们先把一群无主的马匹赶了出来,直向对阵冲去,然后一个个贴在马腹上,夹在马群中冲出重围。

对方的那一群人马虽多,却从没有经历过马战。他们看见马群冲来,而马上又没有人,立刻停止了放枪,等到他们发现有些马的肚子下藏着人时,已经被马洛夫冲出几十丈去了,他们这才一个个上马去追。

白朗笑嘻嘻的退了下来,把小丽她们召过来,笑着道:“小丽!你看见没有,这才是伏击战,我们以五个人之众,一个不伤,却击溃了一队四十个人的马队,消灭了三十来名敌人。”

小丽的眼中闪着光道:“大哥,还是你行,先前我一阵小接触,射倒了对方三、四个人,我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可是跟你一比,我才知道自己差得太远。”

白朗笑道:“由此可见,我这个老大不是光靠运气,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

小丽道:“我只是经验不够,给我多经历几次,我也学得会的。”

白朗道:“每一次战斗的情况都不可能完全相同的,经验上只是作为一个布局的参考,真正的战斗判断,完全要根据当时的环境情况而定的,一个指挥作战的人,不能光靠经验就算了,我现在给你说了没有用,目前我们第一步总算成功了,以后你要自己作主行动了。”

小丽道:“我的任务不是守在最后,把对方退回去的人阻截下来吗?那还有什么困难的。”

白朗道:“小丽!你不要掉以轻心,这一项任务非常重要,那影响到我们雪山今后整个的安危。记住,一个人都不能放过漏掉。”

小丽道:“你放心,打一些退下来的残兵剩卒,还不是像打落水狗一样,不会出错的。”

白朗道:“不!对方不见得要等危急的时候才撤退,很可能看见情况不佳时,就作有计划的撤退了,也许他们在败象未现之前,就开始撤退,因此你的工作绝不轻松,而且你们一共只有三个人,说不定要阻截七个人呢。”

小丽也慎重地道:“大哥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达成任务,这儿是沙漠,离关内还有近半里路呢,就是当时截不下,我也会穷追不舍,一定把他们摆平为止。”

白朗笑笑道:“我对你是绝对放心的,所以一再地叮咛,完全是出于谨慎,要你明白任务的重要性。”

小丽点点头:“我明白,大哥,我们走了,我先抄后二十里,找好地形,居高瞭望,判断好形势后再作行动。如果人数过多,一时吃不掉,我就先行退下,走在他们前面,破坏水源,然后再慢慢地想法来消灭他们,无论如何,绝不叫他们回去一个人。”

白朗点头笑道:“对了!这才是我的乖小妹。记住,最重要的是把人盯紧,实在吃不掉就拖住他们,我让你多带两个人去,不是帮你的忙,我知道你的本事,能办的,你一个人也够了;不能办的,再多几个人也没有用,我是给你作为通讯连络用的。如果对方大举撤退,我们这边一定是很顺利了,只要你拖住他们,我们很快就可以追上来支持你的。”

小丽笑道:“是!大哥,你也别给我灌米汤了,可以请你放一百二十个心的是我绝不会逞强,能解决得了的,我尽量不来麻烦你们,实在解决不了,我拼上这条命,也不会误你的事。好了,我们走。”

她招呼了她的人,上马而去。跑出好远了,白朗忽然骑马追了上去,喊道:“小丽,等一下。”

小丽留了下来问道:“大哥,还有什么事?”

白朗说道:“我还有件事忘记了告诉你。”

他靠近过去,小丽以为他是有什么重要的吩咐,连忙也把身子凑过来。白朗在她的面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低声道:“为我多珍重。”

小丽一下子似乎呆了。

白朗却又轻轻地一拍她的肩头,道:“傻丫头,快去吧,但愿快点把事情办完了,我实在很想念你。”

小丽的眼中闪出了泪光,然后她兜转了马头,像射箭似的奔出去,追上前面的伙伴去了。

白朗的这轻轻一吻,以及那两句话,对她而言,彷佛注入了无限的生命力,连带她的马都带劲多了。

白朗把朱七跟受了伤的黄二虎叫了过来,吩咐朱七追下去探看马洛夫败下去的情形。

他自己则把黄二虎带回了墓穴中,把娜丽莎叫了过来,说道:“娜丽莎,我把这个病人交给你照顾,你们可得好好照料他。”

黄二虎立刻涨红了脸道:“不!不!头儿,我这点伤算什么,哪还要人照顾,我自己能照料。”

白朗道:“不行!你得好好给我歇上一会儿,把伤口弄干净包扎好,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要展开突击,人手到时分配不开,你还得派用场呢,更分不出人来照料你了。”

黄二虎道:“没问题,头儿,随时随地我都可以跟人拼命,我硬得很。”

白朗道:“我们是要杀敌,可不是跟人拼命。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命跟人家去拼,我出击的时候,向来都是一个人都不许折损的,因为每一个人都有重要的用途,少了一个,就会影响全局,所以每一个人都要保持着充沛的战斗能力,娜丽莎,带他下去,给他把伤口好好包一下,然后使他好好地睡一下,他要是不听话,你们就强制执行。”

娜丽莎跟她两个妹妹拖着黄二虎下去了。先还听见他在大叫大闹,但过了一会儿,就安静了。

秦菲菲在外面守卫,牛老三跟着照料去了,在这种重要关头,不能有一点疏忽的。秦菲菲到底没经过这种大阵仗,怕她应付不了。

墓穴中很安静,白朗折回来,看见秦莎莎一个人守着后洞的那个小窗,用望远镜瞭望着俄国人的动静,非常出神,白朗走过去时她还没有知觉,直到白朗出声招呼,她才惊醒过来道:“咦!白爷,您回来了。”

白朗一笑道:“你怎么又变得生疏了,叫我白爷了,先前你不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吗?”

秦莎莎笑道:“先前我太放肆了,今后应该对你尊重一点。”

白朗道:“你什么时候又兴起了这种怪念头的。”

秦莎莎道:“不!这是应该的,照规矩我应该叫你白爷,可是我怕现在如此称呼,会增加你的不便。”

“哦!为什么?”

秦莎莎道:“这是一般家里女人对男人的称呼,我们姐儿俩既然已经把终身托给你了,按理该那样称呼你,可是你还有一个人没同意呢。”

白朗笑道:“莎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最好别跟我讲什么规矩,否则真吓得我不敢见你了。我这个人最受不了就是规矩。”

秦莎莎道:“不!没规矩不成方圆,这是必须的。我看牛老三跟朱七两个人,对你一直是恭恭敬敬的,尤其是你还要带着一大群寨里的弟兄,一定要有尊严,我那么直呼你的名字,就算你不在意,别人听了也不舒服。”

白朗叹了口气道:“好吧,随你吧!我真拿你没办法,也真奇怪,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懂事起来了!”

秦莎莎笑道:“女人有了归宿后,就会变得懂事的。”

白朗一笑,道:“怪不得你现在变得规行矩步,比以前端庄得多了。”

秦莎莎呆了一呆才道,“当然啦!我才不信我对你的心意绝对不比菲菲差,可是我总觉得不必在你面前表现出来。”

白朗笑道:“各人表现感情的方式不同,但都是表现本性,以前你在满面前摆出的是一副大小姐状,那是你虚伪做作的一面,现在你所表现的才是真正的自我,她以前则是表现出随随便便的一面,现在自然要端庄一点。”

秦莎莎道:“那么,你以为我现在表现的是我真正的―面?”

白朗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真正的一面是什么呢?”

秦莎莎怔住了,想了半天才道:“我不知道。”

白朗道:“人为了生活,就要适应环境,久而久之,就被那个环境改造了,所以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本性是什么样子,只是有一点,当人在心有所屈,情有所钟的时候,会对从前的自己不满意,而极力要求改变。你以前认为自己的生活是虚伪的,往相反的一面改变就是你自己所认为的真相。”

秦莎莎道:“白爷,你懂得真多,我对自己最近的性子也感到很矛盾。若说是我的本性,我绝不承认,因为我以前从没有这样过,可是我也不是故意地做作,现在听你一说,才知道就是这么回事。白爷,你从哪儿学来的?”

白朗笑道:“从经验中学到的,我要带领几百个弟兄,更要接触形形色色的朋友、敌人,就必须对人性有个了解。”

秦莎莎想想道:“白爷,你喜欢我从前的样子呢?还是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白朗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而且也无法回答,喜欢是喜欢一个人的全部,不只是那个人的模样,我说喜欢你的时候,什么样子都喜欢,否则,什么样子都不会喜欢。人与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一个诚,一个敬字。”

秦莎莎若有所思地道:“我知道,白爷!”

白朗道:“走吧,时间很迫切了,我希望能在今天晚上把事情都办完回来,明天将是一个决定性的日子。”

两个人上了马,白朗又对牛老三及娜丽莎她们吩咐了一些话,就跟秦莎莎一起走了。

在这些地方,白朗才表现了他在沙漠上的能耐。只不过走了一个多钟头,他已经找到了那一伙人经过的痕迹,然后循着蹄印追下去。又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白朗道,“我们下来,把马匹放在这儿,步行过去。”

秦莎莎道:“白爷,这一点儿影子都没看见呢?”

白朗道:“不能等到看见对方,因为那时对方也能看见我们了,他们现在一定是警戒森严小心守卫,我们不能大意。”

“可是谁知道他们在前面多远呢?”

“我知道,翻过这道沙岭,在另一个小山头旁边。”

“你又怎么知道?”

“因为从这儿过去,只有那个地方才能容下二三十个人扎营,居高临下,能够老远就发现来犯的敌人。他们现在绝不敢掉以轻心,随时要准备大鼻子反扑呢?”

两个人下了马,白朗的马匹根本不必拴,自动地带着另一匹马去啃草原上的干草了,它们也有本事,能从一种草根中嚼出水分来。

白朗便带着秦莎莎,藉着草丛的掩护,一段段地向前推进着,果然前面有一个小山头,小山上有着一些石头、几棵树,而且也有着一点点的火光。

秦莎莎兴奋地道:“白爷,你没料错,他们果然在那儿。”

白朗却皱皱眉头道:“这批家伙能一路走进沙漠来,活着到这儿实在是奇迹,一点夜间扎营的常识都没有,居然敢公开生起营火。”

“那有什么不对,他们要烧东西来吃呀!”

白朗道:“可是营火容易暴露位置,使敌人很容易找到他们。”

秦莎莎笑道:“只要警戒得宜,他们并不在乎被人找到,而且他们所占的位置也不怕被人找到。就是再多上四、五倍的敌人,也不见得能攻得垮他们。”

白朗笑道:“这倒也说得是,不过若是我来进攻的话,只要有五个人,就可以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那个时候,他们就会知道这几堆火生得有多不智了?”

秦莎莎问道:“这几堆火有什么不妥吗?”

白朗笑道:“人可以找到掩蔽,火堆却是在开阔的地方,我只要派两个人潜过去,然后扔几个自制的小炸弹到火堆里去,就够他们受了。”

秦莎莎笑道:“白爷!这炸弹可不是随处都有的,你要是有那玩意儿,不必扔进火堆里去。”

白朗道:“我说的不是那种精制手榴弹,那玩意儿来源太缺,而且又太沉重,我用的小炸弹是自己制的。”

“自己还能制炸弹?”

“怎么不能,只是简单一点而已。撕一块衣服,拣一把小石子儿,然后倒出四颗子弹里的火药,打成一个小包,虽然没有天崩地裂之威,可是飞溅的碎石子打在人身上,一样能要人命,而且那玩意不像枪子儿,是顺着一根线前进,爆起来,石子儿四下里迸散,四颗子弹只能伤四个人,一颗那种玩意儿,如果运气好,能叫十来个人挂彩的。”

秦莎莎一听,满怀兴奋地道:“白爷!那咱们快做几个。”

白朗笑道:“干吗呀!我又不是来杀倒他们的。”

秦莎莎这才呵了一声道:“我忘了,我想起了这般家伙比大鼻子还可恶,此时真恨不得将他们全杀倒了。”

白朗道:“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不放过其中任何一个人,就―定做得到。只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我还要利用他们去对付大鼻子呢。”

秦莎莎笑笑道:“是!我忘了,现在怎么着?”

白朗道:“自然是设法跟他们接个头,让他们配合我们的计划,问题是怎么个接头法?”

秦莎莎道:“最好是把周嫂叫过来,了解一下状况。”

白期问道:“能够把她叫出来吗?”

秦莎莎道:“假若他们相信她,自然没问题,不过周嫂去了两、三天,都没有跟我们连络上,我怕是出了问题。”

“那会怎么样呢?”

秦莎莎叹了口气,道:“那就只有我自己去找他们了。你教给我的那套话,也许可以哄得他们相信,只不过他们吃了亏后,就难说了,很可能会先对付我。”

白朗笑道:“你放心,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的。”

秦莎莎道,“白爷,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了解那批人,他们不会把全部力量都投进去的,目前有二十个人,最多只会派出十二、三个去突击,剩下来的一定留在最后,看机会,情形不对劲,他们会立即开溜,到那个时候,他们不会带着我而成为累赘的。”

白朗一笑道:“我相信你会办法叫他们不杀你的。”

秦莎莎脸上浮起一片凄色道:“是的,我有办法,仗着我这女人天生的本钱,我可以保住一条命的。不过,白爷,在从前我会不在乎,自从我把自己交给你之后,就变得在乎了,如果他们要碰我,我宁可死了的好。”

白朗微微一怔。

秦莎莎道:“白爷,虽然我过去的为人是那样,可是我的心却是完整的,所以我毫不自卑,也不认为自己是残花败柳,跟任何女人一样。”

白朗感动地道:“莎莎!我知道,我心里面也没有认为你们不贞,我说过,我不是个重视形式的人。”

“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才敢持有这种想法,如果你没有那份胸襟,我就不会假正经而自讨没趣了。”

白朗想了一下才很严肃地道:“莎莎!现在到了我们说正经话的时候了,你们姊妹跟周嫂,以及上面那一些人是什么样的关系?”

秦莎莎坦然的道:“我们是一伙的,是属于同一个组织的,我上次就想告诉你,可是你不让我开口。”

白朗笑道:“我不让你开口的原因是不要你说,因为我早就知道了。”

秦莎莎道:“白爷,你真的知道?”

白朗道:“不错,我真的知道,甚至于在你们刚搭上线找我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而且我是故意去到绿州城,跟你们接触的?”

秦莎莎张大了嘴,道:“我不相信,我们身份是绝对保密的,尤其是这一次出关的任务。”

白朗一笑道:“天下没有绝对的秘密,其实早就在我的掌握中。”

秦莎莎一怔道:“在你的掌握中?”

白朗道:“不错!全在我的掌握中。你们分布得很广,势力很大,消息也灵通,虽然我无法作大规模的行动,把你们一网打尽,但是你们的任何动静,我还是很清楚的。”

秦莎莎道:“那你的身份是……”

白朗道:“我的身份,是不折不扣的雪山总瓢把子,但是我另外有一个身份,却是那你们最头痛的人!”

秦莎莎叫道:“你就是那个叫做神龙一号的人?”

白朗笑道:“那只是你们的叫法,实际上,我只是一个组长,神龙特勤组的组长。”

秦莎莎吁了一口气才道:“白爷!你的工作做得真成功,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是神龙一号。你知道我们曾经动员几百个人,要找出这个人,对付这个人,结果却连一点边儿都没摸着,而且还折掉了几十个行动员。”

白朗笑道:“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秦莎莎道:“因为你是属于一个正规的组织,到处都有合法的掩护,你的力量比我们壮大。”

白朗摇头道:“你错了。你们神通广大,如果我靠组织的力量来对付你们,早就被你们摸清底细了。你们渗透的手法高明,任何一个秘密的圈子,你们斗打得进去,我的身份所以能保密,只因为我的组织里人员很单纯,一共才只有四个人。”

“什么!只有四个人!四个人能够维持方圆几万公里以及西南四个省的保安工作!”

“是的,四个人。我是组长,小丽是副组长。”

“还有两个是朱七和牛老三?”

白朗摇摇头:“不!他们是我忠心的伙伴,却不是我的同志,他们甚至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这简直叫人难以相信。”

白朗一笑道:“正因为如此,我的工作才能顺利进行,我的身份才能保密。我还有另外两个人只负责交通,根本不参加行动,我凭本身的力量,自己创下一支武力,打着山大王的旗号,来肃清地方的匪类……”

“可是你们也对一些商家下手?”

白朗道:“我要对付的人并不只是你们,有些地方上的恶棍,囤积居奇的奸商,鱼肉乡民的土豪劣绅,我都把他们列为对象,而且是用我自己的方法,不但直接有效,也可以掩护我的身份。我这个小组直接向最高当局负责,也赋予我调动六省军队的权力,却绝不暴露我的身份,要做什么事,我都是以密码发出指令,叫地方上去做,当然有些我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我就自己办了。”

“你的权力很大了?”

“可以这么说,这六个省的行政长官任免,我都可以掌握,一纸报告,提供证据以及我的意见,往上峰一报,从没有打过折扣。”

秦莎莎笑道:“难怪有两回,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黄金美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两个省长,不到一个月,就被撤换了,大概是你的杰作吧?”

白朗笑笑道:“是我建议的,不过撤换他们绝不冤枉。”

秦莎莎目中流露出崇敬的眼光,问道:“白爷!这么说来,你的官阶一定很高了?”

白朗道:“我这个组长在必要时可以见官大一级,但是在平常,我只是个普通的布衣老百姓,要不是靠着雪山那点势力,随时都可能被捉拿,送进官府去。”

“现在当然是要秘密一点,我的意思是指将来……”

白朗笑道:“将来也是一样,我这份工作是没有报酬、没有俸给的。我真正的身份,只有几个最高当局的人知道,没有记录,等这儿的工作告一段落后,我功成身退,那个小组撤消,我们跟平常人毫无两样。”

“白爷!你这是为了什么呢?”

白朗道:“为了兴趣,为了理想,为使我这一辈子活得有意义,如此而已。莎莎,我现在告诉你这个绝大的秘密,你知道为了什么吗?”

秦莎莎点头道:“我知道,你是要我把那边的组织情形告诉你……”

白朗摇摇头:“不是这样,你知道的未必比我多,也许你多晓得一些细节,那都是无关紧要的。神龙小组管的都是大阴谋,小活动我是不管的。”

“那你要我做些什么呢?”

白朗道:“我要你参加神龙小组,成为第五个组员。”

秦莎莎张大了嘴说道:“我!我能行吗?”

“我已经观察很久,再加上对你过去的了解,我认为你行,将是我一个很得力的助手。”

秦莎莎道:“你能信任我吗?”

白朗道:“废话,你要知道,你现在所得知的秘密有多大,如果不信任你,我会告诉你吗?”

秦沙莎不禁犹豫了,她虽然为白朗的信任而感到无比的欣慰,但是,也为这个要求而感到无比的震惊。

顿了一顿才道:“白爷!我如果不答应呢?”

白朗笑道:“那也没关系,你忘记我的请求,忘记我告诉你的那些事,我们还是好朋友。”

“不怕我泄密?”

“你是个口稳的人,我相信不会轻易泄漏秘密的,但如果你泄漏了,也没有关系,我最多立刻请求上级,撤消我的权力。”

“你不会受到处分?”

“不会,正如我做了许多工作,也没有得到任何奖励,因为我这个小组本来就是不纳入组织的特别小组。”

“我如果不答应你……”

“我不会强迫你,这是强迫不来的。纪律再严,管不住一个人的心。”

“会不会杀了我灭口?”

白朗一笑道:“不会,我绝不会做这种事,也无须这么严重,这虽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但是却没有太大的影响,最倒霉的就是我。我想你不会跟我过不去吧,因为你要杀我有更容易的方法。”

秦莎莎想了半天才道:“好,我答应了。”

白朗道:“我很高兴多了个新伙伴,不过莎莎,我必须再声明一句,这是没有任何薪酬的,今天我干着,权力大到可以处决一个军团的司令官;明天不干,却连一个小排长都动不了。”

秦莎莎笑道:“我知道,我不是为了报酬而答应的。”

白朗道:“有时为了工作,我可能会要求你做一些你很不情愿的事。”

秦莎莎龇龇牙道:“我知道,我受过这种训练,也一直被这一项诫条捆着,只不过换了边而已。如果说到差别,我是为了你而去做,比较心甘情愿而已。”

白朗道:“还有一个更大的差别就是从前你必须接受,今后你却可以拒绝。”

“我可以拒绝?”

白朗道:“绝对可以,就是对上峰人员是一样。假如交付给我的任务是我不愿意干的,我也有拒绝的权利的,这是我行事的准则。如果,一件事要勉强去做,就会形之于色,往往就会在无意之间办砸了。”

秦莎莎道:“我懂了,这是很重要的一点,如果我不是因为心生厌弃,我也不会改变我的态度与立场了。”

白朗笑道:“你明白就好,现在还有什么疑问?”

秦莎莎道:“有的,菲菲她……”

白朗道:“目前不考虑她,因为她没有你沉着,没有你稳健,也没有你心思灵活,我们可以请她帮忙一下某些工作,但是不要让她明白真相。”

秦莎莎道:“是的,我也是这样想,周嫂就更不必考虑了。”

白朗道:“连牛老三都不是圈子里的人,自然也不必去想到她了,明白内情的人越少,做事情越容易成功。”

“是的!白爷!你还有什么指示没有呢?”

“没有了,目前只有你我两人,等以后我再把其余的关系交给你,不过只有一项要求,就是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吸收新的成员进来,你可以运用种种的方法建立你的班底,但除了交付的任务外,绝对不可以主动地去做工作,哪怕是掉到你手里的事,对我们有非常大的好处,没有指示,你也要对之不闻不理。”

秦莎莎道:“我明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

白朗一笑道:“因为这种工作是多方面的,我虽然是负责这个地区的主要任务,但我并不是最高的负责人,因此有些计划,我并不一定知道,你自然更不知道了,你一多事伸了手,很可能就破坏了上峰的计划了。”

秦莎莎道:“我明白了,现在呢?”

白朗笑道:“现在我们一起悄悄地掩上去。”

“我们一起?白爷,你是说,你也要去?”

“是的,我发现我去了对你更有好处。第一、可以壮壮你的胆,第二、可以使你的工作进行得方便,因为当着我,你们都必须做作……”

秦莎莎道:“不!白爷,太危险了,如果周嫂泄了底子,或是出了问题,你一去就会被陷在里头的。”

白朗一笑道:“我相信周嫂不会轻易泄露机密,他们最多怀疑她,却不可能从她口中问出什么事的。”

秦莎莎道:“我总觉得你去太危险,我一个人去比较妥当。”

白朗道:“我并不是个那么容易被吃掉的人,别忘了我是山大王,就要有山大王的气魄,单刀赴会,出死入生是经常的事,何况我们这次是要去求合作的。”

“白爷!你不单单是山大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职务。”

“你不会说出我是神龙一号吧。”

“那当然不会,我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在他们的印象中,神龙一号是个很了不起的要员,至少有几十个人严密保护着,在西南从事最高的指挥工作……”

白朗笑道:“我有着雪山上几百个弟兄保护,气势比他们所想的更大。”

“那不一样,至少你现是一个人。”

白朗道:“正因为我的行动跟我的任务身份完全不相符合,所以我才不会被人发现,走吧!我们上去。”

秦莎莎显得很紧张,但是白朗已经开始行动了,她也只有跟着,慢慢接近了山坡,只见上面站了一个短装别枪的大汉,正在担任守卫工作。

秦莎莎疾言厉色的轻声道:“这家伙叫王得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动作很快,我们若不是不先招呼一声,被他发现了,很可能不动声色就是一枪。”

白朗道:“那是个危险人物,我们要放倒他。”

秦莎莎滇:“放倒他?那虽然不难,可是枪声一响,其它人不问青红皂白地开火过来,我们这儿一点掩护都没有,不被打成蜂窝了吗?”

白朗一笑道:“不必开枪,悄悄地放倒他。”

秦莎莎摇头道:“不行,这家伙鬼得很,在十丈之内绝对逃不过他的耳目。”

他们现在距上面的守卫还有十多丈,两人因为穿了黑衣,又有夜色掩护,更是嘴贴着耳朵低语,才不会被发现,可是再上去,就很难不被注意了。

白朗笑笑,摸了一块鸡蛋大的石头,解下围巾,对角折成寸来宽的布条,抓住两头头端,把石头放在布带中央,就成了一具沙漠上牧人们常用的石弓。

白朗抡起布带,转了两圈,带起的呼呼的风声引起了那大汉的注意,持枪过来探头看看,白朗顿时抖手,石块被抛了出去,正好击中那汉子的面孔,笃的一声,那家伙已经一头栽倒,顺着土坡滚了下来。

虽然发出一点声息,但是居然没惊动别人。

白朗迅速地翻上去,但见一片静悄悄的几所帐篷中微有鼻息声,他把秦莎莎也叫了上来。

两人打量了一下,秦莎莎道:“情形不太对,他们不会这么大意,只派一个人守夜的。”

白朗四下看了一下,然后到每个帐篷中掀开看了一下,六个帐篷中,只有三个人在睡觉。

秦莎莎道:“奇怪,怎么只有三个人,其余的家伙呢?”

白朗压低声音问道:“这几个人的战力如何?”

秦莎莎道:“很高,都是一等的杀手,每个人都能双手放枪,相当准。”

白朗笑笑道:“那他们还算是聪明,这是一出空城计,故意摆在这儿,叫人来偷袭的。”

秦莎莎道:“故意叫人来偷袭?”

白朗笑指右前方道:“这儿前面是俄国的营地,他们如果要来偷袭,一定会出现在那个山头上,老远就可以看见了,难怪刚才那个家伙一直望着这边,而不看我们上来的那一边。”

秦莎莎问道:“要是大鼻子从那一边绕过来呢?”

白朗道:“那固然可以,但是他们必须要经过这一点,只要看住这一点上有人移动,就可以知道了。”

秦莎莎放眼望去道:“那个地位并不明显,距离又远,真要有人经过,也未必看得见呀。”

白朗道:“这倒也是,那他们其余的人上哪儿去了呢?”

正说着,忽然看见前面远方有亮光移动,那是一种绿色的磷火,在沙漠上倒是常见,也经常被人误为鬼火。

其实那东西不过是死去动物骨骸中的磷质泄出而已。

磷火闪了三次后,就不再闪动了。

白朗沉思片刻道:“高明!高明!看来这一伙人很不简单,颇有个军事人才在内,看样子俄国佬又要吃大亏了。”

“白爷,我不懂你的话。”

“很简单,他们派一个人,潜伏在那一点附近,只要挖个小坑,把身体埋进去就行了,如果俄国人要出来突袭,一定会经过那儿,虽然距离远,看不清楚,但那个人却是知道的,等人过后,他以磷火为号,通知这边就成了。”

“就算是吧!这儿不过才四个人,能抵抗对方大批人马的侵犯吗?”

白朗笑道:“假如这是四个好枪手,他们据险力守,用长枪压住对方的猛攻,应该没有间题,只要守一阵子,拖住对方,等实在压不住的时候就赶快撤退。”

秦莎莎道:“可是其它的人呢?他们难道会埋伏在别处夹击?”

白朗想想道:“也有可能,不过我想他们定是悄悄地摸到老毛子的营地附近去了。”

秦莎莎愕然道:“他们敢去突击大鼻子的营地?”

白朗一笑道:“当然,这是最高明的战略,他们估计了一下对方的实力,大鼻子的枪兵只大概还剩下六十名左右,如果要来突击,最少也要派出四十名,留守的力量就很薄弱了,正好是乘虚而入的机会。”

“难道他们就不怕大鼻子的人来回击吗?”

白朗道:“他们就守在附近,俄国人出来,他们不动声色,等这边接触上了,他们才发动急攻,大鼻子即使要回击,已经来不及了。”

秦莎莎道:“白爷,你看要怎么才对我们有利呢?”

白朗沉思有顷才道:“当然是让那批家伙打垮大鼻子对我们最有利,他们约有二十个人,这儿留下了四个,还有十六个,跑去侵袭俄国人的营地,人数也许差不多,但他们是一批好枪手,又是出其不意地攻入,总是会占点上风。不过他们本身也将受到很大的损失,剩下的力量,很容易就会被击倒的……”

秦莎莎道:“你别忘了,还有一批俄国人,到过这儿来扑了个空,自然会很快地回去!”

白朗笑道:”在这儿不会扑空的,山上不是有四名枪手吗?他们多少也能给地方一些打击的。”

秦莎莎道:“那只不过能打倒几个人而已,终究是无法与大鼻子相抗的。”

白朗道:“不然,如果我们从横里突击帮忙,他们就可以大大地干一番,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狼狈而逃。”

秦莎莎怀疑地道:“白爷!我们在这儿帮忙?”

白朗道:“是啊,我们先躲好,等大鼻子被上面的火力吸引住了,我们再突出攻击,一枪一个,点着个儿放,虽然人多,却也经不住打的。”

秦莎莎道:“但我们只有两个人。”

“我一向是以少击多的,别看我们两个人,我跟娜丽莎就放倒了他们十多个,你总不会不如娜丽莎吧。”

秦莎莎道:“我倒是不争这种面子,我重视的是事实,我们两个人、两杆枪,能够敌住四十个人吗?”

白朗一笑道:“有人只凭两杆枪、两个人,还抢过整串的火车呢,那车上比四打人还多。”

“白爷,这不同,我们的对方不是手无寸铁的土老百姓,是一股受过训练的枪兵,他们手中也有枪,就算我们以一当十,也只能抵一半。”

白朗道:“山上还有四个人呢?”

“这四个人不会帮我们的,也许在打俄国人时,目标是一致的,可是在打跑俄国人后……”

白朗笑道:“打跑了俄国人后,不等他们来打我,我还要先下手为强,算计他们了。莎莎,在这沙漠上战略的运用你别跟我争,我绝对比你懂得多。”

秦莎莎也笑道:“白爷说得太客气了,在哪一方面,我也不敢跟你比呀,反正一切听你吩咐就是了。”

白朗好像胸有成竹,迅速地替山上作了一番伪装布置,使得更像一点。

然后,他才跟秦莎莎悄悄地撤退,因为他对这儿的地形很熟,也很快地找好了他们自己藏身的地方。

把枪枝、弹药都作了最后一次检查,白朗才道:“你躲着别动,该我去通知他们一声了。”

秦莎莎问道:“白爷,你怎么去通知法?”

白朗笑道:“我只通知睡着的,他们醒来后,自然会去救醒打昏的,等他们弄清怎么回事,大鼻子也快到了,他们也没精神再去打听是谁弄昏他们的了。”

说着已经像蛇一般地潜了出去。

他们藏身的地方,是山下的另一所小石丘,不很高,可是有个洞,大概是狼穴吧,但可以藏身掩护,而且还可以控制大半个山下并兼顾山上。

白朗用毯子把洞口给盖住了,然后又插上些乱草,使人不会看出这儿有个洞。

他出去了没有多久,秦莎莎已经听见山上有了人声,好像是在互相喝问的声音,白朗却已经回来了。

然后,他们静静地依偎着,他们贴在地上的耳朵已经听见迫近的马蹄声,放眼出去,也可以看见幢幢的影子了。

白朗轻声道:“这批大鼻子也真不简单,马蹄上都包了草套子,所以走得这么近,才只有一点声音。”

秦莎莎紧张地数了一下道:“白爷,你料得真准,差不多就是四十来人呢。”

白朗道:“这是一定的,任何人调配也是如此。大鼻子把这边的人数也了解透彻了,派出一倍的人施以突击,留下了二十来个人,以防万一。”

秦莎莎道:“白爷,这我又要抬杠了,他们难道已经想到这边也可能会去突击吗?否则大可派多一点人来,用不着防什么万一呀。”

白朗笑道:“这个万一防的不是这批人,如果想到他们敢去突击,大鼻子就不会出动了,那批俄国人是看到这儿的营火闪亮,也以为他们不敢前去,才放心地派了大批的人马来偷袭。”

“那么预防万一,又防的是谁呢?”

白朗用手指指自己的鼻子道:“我,也可以说是我们,我们那一伙人虽是人数有限,却曾经给他们吃过大苦头,在没有摸清我们的下落前,大鼻子绝不敢掉以轻心,在心理上,他们怕我们比怕这批家伙还厉害呢。”

秦莎莎也笑笑道:“这个我绝对相信,我宁可跟一千人作对,也不愿意得罪你一个人。”

白朗笑了一笑道:“得罪我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他用嘴呶呶外面,虽然很黑,但是天上星星略有微光,他们在黑暗中耽久了,总可以看见一点。

人影幢幢,已慢慢接近了山下,向前掩进,有些已经越过了他们,不过却完全暴露在他们的射程之下。

秦莎莎很高兴地道:“白爷,你没什么吧。”

白朗道:“我很稳,也很冷静。”

秦莎莎道:“我也是一样,奇怪得很,我居然一点都不紧张,以前我也经过一两次正面火拼的场面,我都好紧张,这次大概是有你在旁的关系。”

白朗笑道:“有一点关系,但不是主要原因,主要的刚才你已经紧张过了。”

秦莎莎没来由的红了红脸,将身子轻轻碰了他一下道:“白爷!你又在开玩笑了。”

白朗道:“不是开玩笑,的确是有此一说。我以前带弟兄们经过不少次狠战,交锋之前,我都每个人发给五两银子,让他们到镇上去找乐子,吃喝嫖赌,干什么都行,然后到了时间,一声吆喝上马就走,到了地面,一个拼起命来,比平时勇猛百倍。”

秦莎莎笑道:“真有这回事儿吗?”

白朗也笑道:“绝不骗人,因为我把时间算得正好,赌钱的输家已红了眼,赢家还没过瘾,玩姑娘的,可能还没温存够,我一向只给了他们半个钟头的时间,谁都不够高兴,憋了一肚子的火,只想快点把事儿办完了,再回去接着乐子,那还能不卖命吗?”

秦莎莎笑道:“你也是的,只给半个钟头,那怎么够呢?要是我的话,说什么也不走。”

白朗笑笑道:“我一声号令下来,有谁敢说不走的,倒还没见过。”

秦莎莎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股懔然的杀意,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道:“我也只是说说,谁敢不听你的呢?”

白朗笑道:“不仅是我的弟兄,连我的敌人,也都乖乖的听我的。你看这些大鼻子,不就是照着我的意思,一个个凑着来送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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