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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无情有情

同时最后拼战时,李娇娇所施的剑式都是他们没见过的,那必然是李秋鸿所授。乐九玄运用的剑式虽然认识一部分,却也是他们无法了解的一部分,而乐九玄胜得那么吃力,证明了李秋鸿剑艺的不凡。

四霸天是乐九玄最强,白玉棠与柳叶青雄心勃勃,都把乐九玄认做对象,从未考虑到李秋鸿身上。

现在他们要慎重考虑了,从李娇娇与楚无情的表现,证明了李秋鸿才是最强的一个。他们不知道李秋鸿从开始时就心存谦让,只以为他在这几年中突飞猛进,远超出了他们,于是,他们问鼎剑魁的信心开始动摇了。

除了李秋鸿之外,还有一个半路杀出的黄三谷,这个自命为中霸天的九华社负责人,更是令人莫测高深。

他名不见经传,可是派出来的人无一庸手,除了一个败在李娇娇手中,一个被呼鲁哈以勇力震伤外,其余的几个人都是出尽风头,可胜而不胜。而黄三谷的一对儿女,表现尤为不俗。黄菊英杀死了一位剑坛名宿,夺得了一胜点,黄菊人虽败于乐九玄之手,却表现了惊人的技艺,将这位剑坛霸主戏弄了一场。儿女如此,其父可知。

乐九玄慢慢地走了回去,脚步是沉重的,心情也是沉重的。与他同座的人也没有一点喜色,甚至于连表示得胜记点的旗号也没有人出来插了。

九局比赛,北霸天李秋鸿得四点,东西南与黄三谷代表的中霸天各得一点,李秋鸿一枝独秀,其余四方平分秋色,然而大家都不以为胜负的预测,全副精神寄托在第十局上,似乎已快到结束的时候了。

李娇娇回来时,楚无情迎着她笑道:“娇娇,恭喜你,你表现得太好了,一战成名,从此你是众人瞩目的女剑客了。”

李娇娇笑道:“输了还有什么可喜的呢?”

与他们紧邻的黄三谷凑上来笑道:“李姑娘,你只是不想胜而已。在黄某的揣测中,你至少还有好几手精招,没施展出来,否则你必可当场击败乐九玄。这是对的,以你的年龄,一下子爬得太高,并不是好事,乐九玄到底是成名多年的人物,栽在年轻人手里,未免使老一辈的人太过难堪了,还是让令尊来击败他吧。你的成就也够,照你与楚少侠的剑艺来看,本届的剑坛魁首,必属令尊无疑。”

李秋鸿听得眉头一皱,李娇娇确是有几招剑式未曾施展,那是自己隐藏多年,从未示人的秘学,李娇娇之所以不施展,是为了演练还不够纯熟,施发时不能控制如意,但这件事除了他与白素娟外,就只有楚无情知道。黄三谷怎么看得出来呢?这个初次露脸的家伙看来真不简单。

黄三谷见他不说话,忙又笑道:“李大侠,你千万别认为黄某言不由衷,从令媛所表现的剑艺,黄某确信大侠较之三霸天中任何一个都来得高明,黄某自承不如。”

李秋鸿只得笑笑道:“黄兄太客气了,令郎表现得更为出色,可知黄兄必然比在下高明得多。”

黄三谷一笑道:“哪里,哪里。兄弟虽然与李大侠初会,但发现在四霸天中,只有大侠一人够得上剑士之称。黄某此次率敝社的几个同好来参加盛会,本意不在夺魁,而在结识一些真正的剑道高手,来互相观摩切磋,光大剑学。说句老实话,出场的名家虽多,让黄某瞧得起的,仅有大侠一人而已。因此黄某真心诚意拥举大侠为本会之魁。”

李秋鸿道:“惭愧!惭愧。李某自知浅薄,敬候高明。”

黄三谷一笑道:“李大侠也许还不相信兄弟的诚意,只有留待事实来证明了。但大侠千万别存谦让之心,除了大侠之外,任何人庸任魁首,局面都不会太平。”

李秋鸿微怔道:“黄兄这话怎么说呢?”

黄三谷微笑道:“大侠不是明知故问吗?乐柳白三家各邀高手助阵,而且订了这个规矩,分明是想以实力作为夺魁的后盾。今日所争者不是个人名位的高低,而是剑坛霸主的地位,绝非一人能了结的。”

李秋鸿道:“正因如此,李某才不作非分之想。”

黄三谷微笑道:“大侠不必担心,九华剑社的宗旨重在个人之修为,黄某只拥护一位真正技艺出众的高手,看看那三位的表现,黄某自信尚可克之而有余,但有大侠高明在前,黄某衷心支持大侠。”

楚无情忍不住道:“黄先生,多谢你的美意,只怕事情并不如先生所想的那么简单,家师或可尽力一搏。但绝无夺魁之想,因为我们的人力太单薄了。”

黄三谷笑道:“不错,李大侠居心光明不同流俗,正因为如此,黄某才衷心支持。”

黄三谷笑笑又道:“楚少侠,乐九玄本来眼高于天,经刚才一战后,他可能会接受柳叶青的支持而合作。”

楚无情沉静地道:“岂仅可能,而且已经在开始接触了,方明已经到乐九玄那边去商议了。”

黄三谷移目,果见方明在与乐九玄低声谈话。乐九玄考虑了一阵,终于点点头。乃道:“乐九玄似同意了,我们也见到大局已定,认为令师必将夺魁,而且还以为白老英雄支持令师,才有合作之举。但据我所知,令师与白老英雄有翁婿之亲,在这件事情上他却很认真,除非令师把天下第一剑的位置让给他,否则他绝不会支持令师的。说不定还会跟另两方合起来对付令师呢。你看,白家的人来了,一定是谈条件的。”

果然白金龙从场子的后面绕了过来。

黄三谷笑笑道:“黄某先行退避一下,李大侠斟酌应付吧!”

他回到自己那边,白金龙也到了,首先朝李娇娇笑道:“丫头,恭喜你一战成名。舅舅以后可不敢惹你了。”

然后又朝李秋鸿道:“秋鸿,真有你的,难怪这几年你躲在家里不大出门,原来你埋头研练剑法大有心得。”

李秋鸿只得赔笑道:“二哥夸奖了。”

白金龙道:“老爷子很高兴,认为你这个女婿没给他老人家塌台,特别叫我来恭喜一声,同时也告诉你,老爷子准备全力支持你,我们以后不出场了,叫你全力争取。”

李秋鸿道:“谢谢老爷子的栽培。”

白金龙道:“你别客气了,娇娇能把乐九玄整得惨兮兮的,你胜过他绝没问题。乐九玄自己也看出来了,所以跟柳叶青合了伙,老爷子当然要帮自己人了。”

白素娟忍不住道:“二哥,爹有什么指示你快说吧!”

白金龙笑道:“爹什么指示都没有,完全是无条件地支持秋鸿,所以下一场不派人出来了。白家的女婿得到了天下第一剑的名位,等于是老爷子的光彩,他很高兴有这个成就,准备在会后在家里为你们举行庆功宴。”

白素娟道:“那恐怕不行,我们准备出门游历一下。”

白金龙道:“游历不争迟早,爹打算接你回宁去住个一两年,把乐九玄的那面旗子带去,在白家堡插个一两年,让我们也沾点光,反正名还是你们的。”

李秋鸿解出了他的意了,微微一笑道:“二哥,老爷子的好意我只有心领了。天下第一剑还没争到手,小弟也不敢为老爷子增加麻烦,柳叶青与乐九玄一定不肯甘休,我看先别自我陶醉惹人嘲笑吧!”

白金龙道:“正因为如此,老爷子才要你们去,你秋鸿山庄的那点力量,绝对抵不住他们两下联手的。”

李秋鸿道:“小弟会尽力量争取荣誉,如果这荣誉是凭本事公正争来的,谁也夺不去。”

白金龙冷笑道:“他们会要你的命。”

李秋鸿微微一笑道:“杀了我也不能算他们是天下第一剑,因此我不在乎他们如何对付我。”

白金龙略略变色道:“秋鸿,你要放明白,今天所争的不是名位,而是今后武林中的地位,没有我们的支持,即使你击败所有的人也没有用。爹是为了你好才这样照顾你,否则,我们还怕不能到手?”

李秋鸿庄容道:“二哥,我也把话说清楚,我赴会的目的不在争权,所以我不邀请帮手,只想趁这个机会表现我的剑艺,此外一概不管。”

白金龙冷冷地道:“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你自以为了不起,我们也不想沾你的光,只是你受到人家围攻时,别说我们不念亲谊,袖手不管。逞个人英雄的时代过去了,要想在武林中立足,你必须有雄厚的实力作后盾。”

李秋鸿冷笑道:“老爷子要称雄剑坛,我这个做晚辈的绝不敢反对,只是我碍于处世原则,不便为他老人家捧场,请二哥代我谢谢老爷子的盛情。”

白金龙哼了一声道:“那也好,老爷子是为了不好意思跟你争,才让你,他不相信会不如你。既然你有这种把握,什么都别谈了。

你什么时候出场,爹一定出来奉陪,看你是否有本事把他老人家比下去。”

说完他愤然而去。李娇娇忍不住道:“爹!外公的意思并不坏,他要您去住一段时间,也不是要您把天下第一剑的名位让给他,您为什么不肯答应呢?”

李秋鸿一叹道:“孩子,你懂什么?你外公不是要我们去住,而是要我夺魁以后,并入他的阵营,使他能稳居剑坛之霸,扩充他的实力。”

李娇娇道:“得到天下第一剑的是您,不是他。”

李秋鸿道:“话虽不错,但我只有一个人,其余都是他的人,人家找上门来,一定是指名找我,我非出去顶不可。当然他也会派人帮忙的,可是到最后,培植起来的势力全是白家堡的。他是我的长辈,我应该为他尽点力,但是我不能用这种方式报答他老人家。”

李娇娇这才不响了。

白素娟一叹道:“别的都不说了,爹那一手真狠,如果他亲自出来跟你交手,你怎么办呢?”

李秋鸿苦笑道:“那还能说怎么样?说什么我也不能跟他老人家认真,只好输给他了。只是问题并不能解决,除非他的剑艺能压过别人,否则白便宜了人家不说,还会引起一场群殴火并,造下无边杀劫。”

白素娟也是一叹道:“爹真是的。”

李秋鸿道:“我还有一件事想不通,大哥怎么会拉上太极门也来凑这个热闹?”

楚无情道:“太极门派享名虽久,近来却渐渐没落了,他们自然也想振作一下,跟武当少林等大门派一较短长,但他们的实力又不够壮,只有在四霸天里找援手,拉上东霸天的关系,刚好一拍即合。”

李秋鸿皱眉道:“现在怎么办呢?”

楚无情想想道:“老师只是不便跟白老爷子动手,弟子却无此顾忌,由弟子一直撑下去,如果弟子能侥幸对白老爷子巧胜一招,问题不就解决了?”

李秋鸿道:“娇娇能跟乐九玄拼到这个程度,你自然没问题,但我不出场,老爷子也不会出来的。”

楚无情笑笑道:“撑了再说吧。如果弟子能把柳叶青与乐九玄都淘汰了去。白老爷子出场,我们就让他老人家夺魁好了。若弟子能撑到那时候,老师也别出场了,总而言之,我们不能跟白家堡的人作对。”

李秋鸿叹了口气道:“也只好这么办了。”

黄三谷听见他们这么说,也不再过来了,静等着第十局的开始。乐九玄这次没出来,倒是柳叶青出了场,黄三谷则派了个中年妇人,叫做公孙九娘,白玉棠那边则出了太极门的陈康翔,他胜过一局,仍有出场资格。乐九玄的代表是个叫净明的老尼姑,老态龙钟,连路都走不稳,使人觉得奇怪,也不明白乐九玄派这样一个人是何用意。

秋鸿山庄的楚无情再度出场,颇受瞩目,要到第三场才轮到他交手,所以只站在一边看着。

摸子的结果,柳叶青首得其先,她是有名的南霸天,外号被称为红蜂子,剑术辛辣刁狠。公孙九娘的剑法很稳,但似乎比不上黄三谷的一对儿女,激战六十多招,肩衣为柳叶青一剑挑破,自动认输下场。

第二场是净明与陈康翔之战,陈康翔对这个举动艰难的老尼姑很客气,击剑都不出力,可是连攻几剑后,才发现她的高明,她很少移动脚步,然而整个人竟像没有骨似的,对攻来的剑势都采取闪躲的方式。

她能双脚钉地不动,将整个身子前俯后仰,左侧右弯,身子平贴地面,又缓缓地直起来,就像是一根细竹竿,不管从哪个方向都能弯下去。

陈康翔连攻十几剑,都被她躲过了,神态开始凝重,出手也稳得多了。但是净明依然如旧,而且不还一招,长剑执在手中竟拿来当拐杖使用,每次弯腰避剑后,都是用剑支地直起来,似乎吃力异常。

陈康翔研究她的战法后,发现必须使她移动双脚,才能攻其所虚,因此一剑前刺,逼她仰身后倒,立刻挥剑下削,刺她的脚面,净明身子仰贴地下,避开这一刺势非挪脚不可,哪知她仍然不动,眼看着剑尖快要刺中脚面时,她的身子突然飞快地弹了起来,横剑平拍,一下子击在陈康翔的脸上,将他击得跌出几步,刺脚的那一剑自然也落了空,满脸羞惭地败下阵来。

老尼姑用手捶捶腰,似乎不胜辛苦地蹒跚走向一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是她那种奇特的剑法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柳叶青心中直嘀咕,暗骂乐九玄不够意思,讲好这一局她要出场,叫乐九玄随便派个人出来应付,他派出个怪老尼姑来,自己真还不知道如何应付呢。

楚无情也在一旁详细研究,柳叶青见了不禁怒道:“臭小子,你看什么?还不快上场。”

楚无情笑笑道:“我正在研究如何破解这位老师太的无心竹枝身法,用来配合剑术倒是不好对付。”

柳叶青一怔道:“你识得这种功夫?”

楚无情笑道:“我学剑的时日虽短,对其他各种武功倒有知闻,无心竹枝君独创,据说他从不传人,老师太是从何学得?”

净明老尼咧开没牙的扁嘴一笑道:“小施主倒是懂得不少,你见过无心竹枝君吗?”

楚无情道:“没见过,只听说过有此一奇侠人,而且这位前辈在三十年前已经仙逝了,那时我还没出世呢!”

净明笑笑道:“是啊!我也奇怪,拙夫去世三十年,不可能跟施主见面,而且我们夫妇隐居在高黎贡山,来往的朋友只有几个人,小施主是谁的门下?”

楚无情道:“晚辈只有一个师父,那就是秋鸿山庄的主人,人称北霸天的中州剑客。”

净明道:“那你至少是跟我们的一个朋友有关系,说出来,贫尼可能会认识,因为除了我们的朋友外,谁也不会知道这种身法与拙夫的名字。”

楚无情想了一下道:“晚辈以为老师太不可能认识这个人,因为他谈起无心前辈时,并没有说他有妻室,他与无心前辈交往时,无心前辈只有一个人。”

净明老尼的神色微微一变道:“是吗?”

楚无情道:“据我所知是这样的。”

净明的神色动了一动才道:“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我与拙夫自幼结识,隐居在高黎贡山,后来为了一点误会而离异,你说的那个人不知道拙夫有妻室,那一定是在我出家以后的事情了。那个人还在吗?”

楚无情摇摇头道:“不在了,他于五年前坐化天山。”

“你与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只不过因为我们偶而结识,蒙他不弃,传了我一点练气的功夫,如此而已。”

净明道:“你别骗人,我知道那个人,他脾气很孤高,连徒弟都不肯收,怎会无缘无故传你功夫?”

楚无情道:“那是因为我帮了他一点忙,他不愿受惠于人才传我功夫作为报酬,扯不上别的关系。”

净明一叹道:“我想也是如此,但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你帮忙呢?他没有需要你帮助的地方。”

楚无情道:“他居住在天山之上,不知为了什么缘故,有一天突然双腿不能行动,饮食需人供给,我碰到他的时候,他正饿得奄奄一息,我用我的干粮救了他。”

净明忙道:“那是多久以前的事?”

“十五年前,直到他五年前坐化天山,整整的十年都没有离开山洞一步,完全是我供养他的。”

净明默然道:“不错,正是那个时候,应该是那个时候。这倒是我的不对,我怎么忘了呢?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能行动吗?”

“不知道,他并不是不能行动,只是不肯出山洞而已。在山洞里,他仍然可以走动的。”

“那个山洞有多大?”

“不大,纵深五丈,高约丈许,宽有两三丈,是一个直直的山洞,一眼可以望到底。”

净明默然片刻才道:“他倒是个死心眼的人,看来是亏负他了。

他坐化之后,也葬在那个洞里吗?”

楚无情肃容道:“不能说是埋葬,他就是盘坐在那里,天山之巅终年为冰雪封冻,除非是山塌雪崩,否则千年百年也不会腐坏。”

净明老尼点点头又问道:“难道不怕野兽去吃掉他吗?”

楚无情道:“那个洞在峭壁之上,野兽是到不了的,何况那是一处鹰巢,有十几头巨鹏栖息其间,那些巨鹏跟他的感情很好,会保护他的遗体不受侵害的。”

净明默然片刻才道:“好吧!小施主,很高兴从你口中听见这些事,那个人跟我有点渊源,看在他的分上,我当尽一切的力量帮助你,你是否有意夺得天下第一剑的名位?”

楚无情道:“晚辈的剑技得自家师,此来仅为家师分劳,天下第一剑的名位,实不敢企望。”

净明道:“不管你师父,只问你自己想不想?”

楚无情道:“不想。即使晚辈能在剑会上击败各地的高手,天下第一剑的名位仍是属于家师的。”

净明道:“这就行了,你师父可以不必出场,由你去争得那个名位,让他坐享其成好了。”

柳叶青忍不住道:“老尼姑,这是什么话?”

净明道:“这就是贫尼的意思,贫尼对这位小施主有点要求,但贫尼也不想无故求人,为他稍尽点力以为交换。”

柳叶青怒道:“天下第一剑可不是给你拿来做人情的。”

净明冷冷地道:“我不要谁卖人情,但是谁要赢了楚施主,就是跟贫尼过不去,他就得当心点。”

柳叶青怒道:“乐九玄,这是你找来的人,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刚才还说好了的。”

乐九玄也飘身而出道:“师太,你是来帮乐某助场的,怎么一下子又帮到对方去了?”

净明道:“很抱歉,我现在为了一点特别的缘故,不能再帮你了。现在我宣布离开你这边,归秋鸿山庄那边去。楚施主,你下去,下一场算我的。”

乐九玄愤然道:“你投到对方去好了,乐某这边有的是高手,不稀罕你来凑热闹。”

净明冷冷笑道:“乐九玄,我是来闹着玩玩,顺便为我自己办点私事。如果真要讲动手,你还不够瞧的。”

乐九玄道:“别忘了你是我剑下败将。”

净明鄙夷地一笑道:“那是让你,不相信你再跟我较量几手瞧瞧,你能撑过三招,我就算你狠。”

乐九玄愤然拔剑,楚无情却笑道:“老师太,你已经代表西霸天胜了一场,不便临时更改,如果你真有成全晚辈之心,等晚辈胜过这一场后,再高抬贵手让让好了。”

净明道:“那一场算我自己的,现在我代表你们。”

楚无情道:“这一场已经无法更改了。”

净明道:“你能胜得了柳叶青吗?”

楚无情笑笑道:“晚辈愿尽力一争。”

净明想了一下道:“也好,如果你在天山受过那个人的熏陶,又跟李秋鸿练过剑,想来也不会太差,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你胜了,我就退出乐九玄那一边,以后为你效力,如果你败了,我就帮乐九玄取得这一胜点后,再为你们争取到这个荣誉,所以我一定要保持住继续出场的机会。”

说完退到一边,柳叶青的目中差一点要冒出火来。

楚无情躬身献剑道:“请寨主赐教。”

乐九玄却道:“慢一点,我要把事情弄清楚。”

净明道:“没什么谈的,楚无情如果输了,我就代表你把柳叶青打下去,帮你争取一胜点。如果他胜了,我还要留下出场的权利,你另外派人出场吧!”

乐九玄道:“乐某不稀罕你这种人情。”

净明道:“那很好,我现在就退出来,加入秋鸿山庄去,你另外找个人出来好了。”

说完这句话就走到李秋鸿那边,径自找个空位盘腿坐下,也不跟谁答应。乐九玄气呼呼地道:“我绝不甘心白损失一局得胜的机会,所以要另外派代表。”

白玉棠立刻道:“你要另外换人,我们这一局的失败也不能作数,可以再派几个人出场。”

乐九玄嚷声道:“乐某自行领教,随便你派谁好了。”

白玉棠正想调动人手出场,白金龙在他耳边低语一阵,白玉棠忽然改腔道:“算了,我们这边认输,但只是输给你,如果你另外换人可不行。”

他算得很精,这一场扣住乐九玄必须出场,对他大为有利,因为柳叶青对楚无情那一场如果输了,五霸天的争夺战就少了一个竞争的对手,按照惯例,主持者败了阵,就等于全局淘汰,即使柳叶青胜了楚无情,则必须与乐九玄一搏,双方无论谁胜,都要淘汰掉一方。

柳叶青瞪了乐九玄一眼道:“你怎么这样沉不住气?”

乐九玄道:“青娘,我们已经谈好了,只要你不受淘汰,我一定全力支持你,绝不跟你竞争。”

柳叶青怒道:“你说我会输给这小子?”

乐九玄脸有忧色地道:“我不敢说,经过我与李娇娇那小姑娘斗了一场后,我发现事情有很多转变,变得不如我想象中那么简单了,所以我才派了那个老尼姑出来。”

柳叶青问道:“那老尼姑是什么来路?”

乐九玄道:“我不晓得,是她自己找上我的,我们交过一次手,虽然我胜了她一招,但那种怪异的身法令人莫测高深,我也没把握第二次稳能胜她。”

柳叶青怒道:“那你派她出来是存心跟我作对了?”

乐九玄道:“没有的事,我是为你作后援的,如果你胜了,我叫她一定输在你手中,她也答应了,没想到她临时又变了卦,我自己那边再也没有高手可派了。”

柳叶青道:“你有没想到,假如我胜了……”

乐九玄道:“你胜了我就认输,局势很明显,天下第一剑的名分不再是个人技艺的表现,我只希望不被人吞掉,尤其不能让白家堡的人控制武林。”

柳叶青顿了一顿才道:“好吧,我不相信会栽在这小子手中,我把他解决了,好好准备下一局的硬仗吧!”

乐九玄无言退过一边,柳叶青也不多说,挺剑直取楚无情,用招十分辛辣,几乎每一招都是杀手,楚无情很沉着地应战,他施展的是李秋鸿所授的秋风与飞雁两套剑法,只是他混合著使用,剑势轻灵,配合著灵巧的身法,始终维持着适当的距离,不让柳叶青过分贴近,由于双方对持时间长,柳叶青的剑式变化也一直不能有效地发挥威力。

足足三十多个回合过去,柳叶青愈战愈心焦,她的柳絮剑法,借以成名的青蜂剑法,甚至于以阴取胜的大黄蜂剑法都用上了,就是无法把楚无情骗到身边来。

红蜂子柳叶青出手以凶狠著名,有招必凶,剑出伤人,正因为如此,她的剑式以贴近快搏见长,楚无情离得远远的,她就没法了,可是楚无情也不是逃避闪躲,他所取的距离很恰当,经常保持可以出击的有利状态。

这也使得柳叶青稍存戒心,不敢过分阴狠,虽然她恨不得一剑将对方砍成两段,但也明白这一战关系重大,赢得起输不起,稍一不慎,即使能以雄厚的实力称霸剑坛,对她的声望总是一个大打击,尤其是对手只是个初出道的小伙子,还是李秋鸿的弟子。交手到六十招时,柳叶青开始遭受到乐九玄同样的困窘,楚无情的压力渐渐加强了,她必须拿出全副精神贯注剑中,才能将招式发挥到十成的威力,也必须要十成的威力,才能封得住楚无情蹈隙攻进的精招。

可是她比乐九玄还要苦一点,乐九玄对李娇娇,内力上还略胜一筹,她对着楚无情,起初是凭着内劲相持,双方还差不多,到了后来,楚无情愈来愈重,无论是攻也好,守也好,如山的压力,使得她握剑的手臂酸麻交加。

七十招时,她已经相当疲累,心中却充满了焦躁与愤怒,楚无情真要剑术高明,凭招式胜过她,倒也罢了,气的是这臭小子精招并不多,只是投机取巧,始终站在她剑势不及的距离外,消耗她的体力。

这时她心里也有点后悔,她看出来了,李秋鸿的剑艺如何尚不得而知,但一个稳字却真正修养到了,他教出的两个人,李娇娇也好,楚无情也好,都深深把握住这个稳宇,即使她的外甥方明,受了李秋鸿一段时间熏陶,也体会到稳的诀窍,凭这个字胜了太极四老之一的陈康平,李娇娇凭这个稳字,缠得乐九玄焦头烂额,自己碰上这个楚无情,同样也是吃尽苦头。

如果自己不是求胜心切,一上手就想杀死对方,稳住阵脚,慢慢磨下去,以自己浸淫多年的剑艺,说什么也不会折在这小子手上呀,但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楚无情的剑势越来越强,柳叶青知道再撑个十几招下去,即使不被对方所乘,自己也会累倒了。

那对自己多年盛名,更是一个永远爬不起来的大跟头,要想拼命扳回面子,只有趁现在全力一搏了。

柳叶青一剑平刺,忽而一横心,冒险弯腰,屈地欺身滚进,宁可让楚无情在背上砍一剑,她也要逞阴一击,单剑突发,扫向楚无情的腿弯,这也是大黄蜂剑法中的精招,敞开背上的空门而攻足,但她对剑术研究很深,有着相当把握,才创出这些阴招。

看来似乎是她吃亏,但任何人都不舍得在这种情形下两败俱伤,必然是先闪开她这一招,到她背后攻击而稳居优势,她也就利用这种心理,阴招突发,回身,应势变招而制敌,果然这一手奏了效,楚无情剑到一半,她也滚到了,逼得双腿拔空,柳叶青趁势回剑猛撩而出。

谁都以为楚无情借拔空之势,会落到她的背后,因此,柳叶青及时反臂撩剑,算得上是绝妙的变化。

连旁观的乐九玄都忍不住叫出一声:“好招式。”

但这一声好,叫得太早了,任何一个人,都没想到楚无情那一纵,落地的方向竟在柳叶青前面,而且身体在空中一平,施展出李秋鸿的落雁平沙之连手。

柳叶青的反应算快的,一剑撩空,眼角瞟到楚无情落在相反的方向,一剑圈回来,又平扫而至。

假如楚无情是直起直落,这一剑也恰好赶上,不死也带伤,偏偏楚无情的身子打平了,落势较慢,她那一剑贴着楚无情的身子几寸处滑过,落雁平沙之连手,适时发出,第一剑荡开柳叶青的长剑,第二剑挑散她的发髻,第三剑是双腿落地时,借弓腰直身时掠出,劲力最强,幸好他是偏过剑身拍出来的,斜击在她的肩上。

三剑无一落空,将柳叶青打得连滚三四滚,才行止住,跳起来眼中怒火直喷,怒吼一声,埋头运剑又冲了过来。

乐九玄却动作更快,上前将她的手腕抓住了,柳叶青用力一甩,没有甩脱,看见是乐九玄,不禁羞怒交加,厉声叫道:“你干吗拉住我?我非宰了这小子不可。”

乐九玄轻轻一叹道:“青娘,如果你杀得了对方,又何必用这种拼命的方式呢?算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你自己送了命,不是更没价值吗?”

楚无情接剑淡笑道:“柳寨主,现在是剑会,你是一代宗主,要保持你的身份,如果我刚才一剑不是平拍,你早已腰斩成为两截了,还有拼命的机会吗?”

柳叶青怒叫道:“你有种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楚无情微笑道:“当然是怕你的人太多。但你要弄清楚,这是论剑大会,不是赌狠的地方,我杀了你,你的人一哄而上,在场的各路英雄,必然有几位急公好义而不肯坐视的,他们一出来主持公道,整个局面就乱了……”

柳叶青大叫道:“乱就乱,今天迟早会乱的。”

楚无情微笑道:“我知道你们都有了准备,但混战之下,你未必能占便宜,即使是你人多势众,但要想杀死我们秋鸿山庄的几个人,不见得就稳能得手,冤枉连累许多人死伤,那又是何苦呢?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柳叶青吼道:“哪有这么便宜就算了!”

楚无情笑笑道:“你败在我手里,自然不甘心,但你有很多的机会来对付我,只要不是现在,你再纠众来围攻我,至少不会有人来插手了,何苦一定要做出那种见不得人的举动呢?还是请你忍一忍吧!”

柳叶青正要叫嚷,方明出来搀住她道:“姨娘,你虽然败了,还有乐伯伯哩,回去歇歇吧,胜负也不在这一场。”

柳叶青狠狠地瞪了楚无情一眼,满怀怨愤地走了。

乐九玄朝楚无情看了一眼道:“李秋鸿收得好门人,一战击败了南霸天,天下第一剑非他莫属了。”

楚无情微笑道:“前辈言重了,泰山论剑是第三次了,每次都是前辈夺魁,这次自然也是前辈独尊无疑。”

乐九玄冷冷地道:“我自己很清楚,以个人剑技而言,你们是赢定了。”

楚无情笑道:“晚辈与家师都不敢做此奢望。”

乐九玄道:“你别假惺惺,只是你要想想清楚,就算你们能一一击败所有的对手,天下第一剑也不会属于你们,除非你们向白老儿要求支持,但白家堡近年来的作为,你们也很清楚,如果让他得了势,江湖上还有别人立足的余地吗?我就是不让他们得意,才邀集知己好友……”

楚无情道:“前辈所说的晚辈一概不知,晚辈追随家师前来,只希望在剑会上公平地争取荣誉。”

乐九玄看看他道:“跟你说不通的,叫李秋鸿出来!”

“前辈击败了我,家师自会出场,目前无此必要。”

乐九玄怒道:“李秋鸿以为凭他一个女儿一个徒弟就可以横扫剑坛了吗?那未免太狂了一点吧!”

楚无情微笑道:“前辈说哪里话来,家师怎么样也不敢存这种想法,只是按照规矩,一步步地来。”

乐九玄哼了一声道:“小辈,你以为赢了南霸天就可以目中无人了,我是不屑跟你一般见识,刚才对李娇娇,因为她是个女孩子,又是个晚辈,我不便施展杀手,现在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下去换李秋鸿上来,我凭胸中所学跟他真正较量一下。”

楚无情笑道:“家师还没到上场的时候。”

乐九玄怒声道:“小子,你别找死,我还有十招杀手,施展出来,只要他能破解我那十招剑法,我就从此封剑退出江湖。”

李秋鸿果然站了起来,楚无情却朝后摇摇手道:“老师,这一局是弟子的,您还是等下局吧!”

李秋鸿想想才道:“乐九玄,我的确想领教一下你的十招杀手,但不能乱了规矩。”

乐九玄怒道:“李秋鸿,你分明是想利用你这弟子先摸清我的剑路,我不必泄了底子,但是你拿这个年轻人的生命来作刺探的代价,心里不觉得惭愧吗?”

楚无情一笑道:“前辈这么说来似乎那十招杀手一出,我就非死不可,万一你那十招杀手连我都胜不了呢?”

乐九玄怒叫道:“你别做梦,凭你也配!”

楚无情笑道:“做梦总比说大话好一点。”

乐九玄忍无可忍,将剑一摆道:“好小子,乐某看你年纪轻轻而有成就,不忍心叫你死得太早,你自己一定不想活,乐某也不必动怜才之心了,来吧!”

楚无情一抱剑道:“敬候赐教!”

乐九玄运运气,调停气息道:“我也不跟你多啰嗦,开始就是杀手,你最好先准备一下,看能支持几招,如果发觉不对劲,最好在我剑招发出一手时,立刻弃剑认输,我还来得及撤招,超过一手,连我都无法控制了。”

楚无情笑道:“听这样一说,前辈不发也罢,如果前辈自己还不能控制,证明前辈还不够纯熟,施展出来,威力要大大地打个折扣,还是留着等熟练了再施展的好。”

乐九玄忍无可忍,厉喝一声,摇剑鼓气,排山倒海而来,声势煞是惊人,几乎将楚无情的每一处要害部位罩在剑锋之下。楚无情却端立如山,动都不动一下。

剑势相距尺许时,威力已用到十成,眼看着楚无情连退路都没有了,每个人都替他着急而担心起来。

哪知楚无情身子仰天平倒而下,施展铁板桥身法,至离地数寸,才以手撑地,将身子斜推出去,刚好由剑锋下滑过。避过了第一招,乐九玄的身子也跟着剑势冲过来,一招落空,冲出三四步,才行煞住,点点头道:“小子很不错,居然能躲过我这第一招雷霆万钧,但是第二招到第六招,一连五式是连发的,你又该怎么应付呢?”

楚无情笑道:“以剑交锋,讲究因势制宜,前辈的招式还没有发出,我怎么知道该如何应付呢?除非前辈肯先将招式详细讲解一番,我才能针对前辈的缺点,提出解决。”

乐九玄被他逗火了,剑发,这次是集于一点进攻,剑尖直点胸膛,但剑行的速度很慢,一寸一寸的推进来。楚无情倒是不敢怠慢,他知道出手愈慢,势子愈厉,在离身三四尺时,就拨剑一格,两剑交触时,乐九玄的剑身只轻晃了一下,利用弹力将他的剑荡开,仍是缓缓地推进。

楚无情连拨三四次,仍然无法改变乐九玄的姿势,而剑尖离体已不到一尺了,他逼得没办法,只得退了一步。

乐九玄跟进一步,仿佛是配合著他的行动而移动,两人身子的距离如旧,剑尖却又推进一寸。

楚无情横跨一步,乐九玄再横一步,剑尖推开,只剩半尺的光景,到最后他干脆不动,眼睁睁地看着剑推过来,一直到他胸前,抵在衣服上,四周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吐一口,眼睁睁地等着以后的发展。

乐九玄得意地一笑道:“小子,你认输了吧!”

楚无情淡淡地道:“此刻尚言之过早,前辈的剑刺进来后,才知道分晓呢,前辈这一剑能刺多深?”

乐九玄道:“要多深有多深,我这一剑已集中全身劲力,哪怕是一块钢板,我也能直透。”

楚无情笑道:“不错,我也感觉到了,只是前辈的手臂已经伸直,连移肩挪位的距离也用足了,想要拉长一分也很难,前辈用什么方法推进呢?”

乐九玄道:“我的脚可以移动的。”

楚无情一笑道:“只怕动不了吧!”

乐九玄低头一看,楚无情的剑本来是下垂的,这时微微提起,刚好抵在他的膝盖上,而且他的脚是一前一后,左脚在前,楚无情的剑却抵住他的右膝,如果挪动身子,势非提在后的右脚不可,楚无情偏偏就制住了他这一着。

两人相持片刻,乐九玄的额角又开始流汗了,因为他全身用力都放在剑上,脚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仅能轻轻移动而已。楚无情的剑尖压在膝盖的软筋上,使他不仅无法前挪,连往旁边挪都不可能,顿了片刻乐九玄才叫道:“小子,你别要狡猾,我的脚不能动,弯腰还行的。”

楚无情笑道:“不行,你的剑式威力全在维持这个姿势,身体只要稍微变点位置,就毫无作用了。”

乐九玄被他一言道破诀窍,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楚无情竟能看出他剑式的精要所在,怒的是自己苦练多年的精招,竟被一个小伙子制住了。

目前虽然将对方圈在剑势威胁之下,但正如楚无情所说,剑式已经用足,连一分伸展的余地都没有,脚下既不能动,这一式等于是白费,但就这样撒手回来,他实不甘心,可是不撤回又该怎么办呢?

楚无情却从容地笑道:“前辈还是放弃这一招吧,下次把步伐研究一下配合上去倒不失为一招绝学,现在这么撑着进退两难,白白耗费体力未免太不上算了。”

乐九玄明知楚无情说的是实情,但以他的身份被一个年轻人逼得如此狼狈,面子上实在下不来,咬牙怒道:“小辈,你太狂了,乐某练剑的时候,你还没出娘胎呢,难道还要你来教我使剑吗?我偏不撤招,看我是否能将你伤于剑下,你准备着,我立刻就要施展了。”

楚无情笑道:“前辈何必勉强呢,你一定要推进剑身,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弯腰挪近距离,但那样一来,剑招的威力全失,吃亏的还是前辈自己。”

乐九玄正是那个打算,没想到被楚无情说破了,脸上更觉难堪,厉声叫道:“笑话,我倒要试试你有多大本事,我承认你的看法不错,这一招的威力只能到此为止,但是我却不信在这种情形下会吃你的亏。”

语毕微微弯腰,仍然维持住原来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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