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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幻化空身即法身

却说十面观音一运气,无形飞毛毒针上的剧毒,便随血.液攻入,一张口,便吐出一口紫黑色的血水。

坚毅的公羊见一见大惊,关心的问道:“你怎么啦?”

十面观音柔声道:“你你你……你不会喊姐姐呀!”

公羊见心说:“面临强敌,身受剧毒暗器,你还这么轻松?”

其实,坚毅的公羊见,临事也向来沉着,不知恐惧,但不如十面观音如此之洒脱。

十面观音见他沉吟不语,突然厉声道:“你没听见我的话?”

公羊见见她声色俱厉,不禁一愕,心说她这人喜怒无常,变化得好快!

一怔之后,立回道:“什么,姐姐?”

十面观音轻轻一笑,道:“没什么,你得喊我姐姐,懂吗?我吐了一口黑水,你害怕了是不是?没关系,我已将无形飞毛毒针的剧毒,运用真力从口里吐出。我不是说过我那灵丹,可解任何剧毒吗?”

公羊见道:“那么姐姐是没关系了?”

十面观音音道:“毒虽逼出,毒针仍在左臂之内,若不将穴道阻塞,早巳攻入心脏而死。适才我想运气逼出,果真一运真力,毒针不但不向外逼出,反而随着气脉逆进。……”

窗外那个修长之人,又开口说道:“我百邪人魔在江湖上之身份,并不低于你十面观音,那样配不上你,如何对我决绝如此?”

公羊见听了他话,不知为什么心头涌起一种极不自在的情绪。小声向十面观音说道:“百邪人魔是什么人?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爱上了你?”

十面观音突然厉声喝道:“住嘴!”

她这厉声一喝,又将公羊见楞着了!

十面观音顿一顿,又温柔的继道:“别理会,留神着别教他窜入屋子里。”

窗外的百邪人魔见房里人,始终不发话,便移动身形,走到窗口前,伸头向里一探头张望。

公羊见见那人来在窗口伸头向里张望,以为他要窜了进来,不待十面观音吩咐,便抡起右臂,忽地一掌拍出。

窗外的百邪人魔,人虽伸头向里张望,心却早有防备。见公羊见一掌拍来,赶紧身形一侧,向左横移过去。

公羊见一掌便击一个空。

但掌风击到窗前,窗门应手而成粉碎飞扬!

百邪人魔一见,不禁心头涌起一阵寒意!暗忖,她中了毒针,掌风还是如此凌厉,我百邪人魔,实非所敌。

他以为那一掌是十面观音拍出。

十面观音的名号,在江湖上是威赫震撼人心的。连残山山庄的一声雷甘乃常、阴阳笑云开太、口角春秋卜来三个武林一流高手,都闻名丧胆。

百邪人魔竟敢在十面观音面前如此放肆,这人岂又是等闲之辈?可是,他终于承认不及十面观音,可见十面观音之武功是如何的深厚了。

公羊见为怕百邪人魔窜入房里,一急之下,没有估到自己功力如何,便糊里糊涂击出一掌。

这一掌是随意击出,没有什么劲力的。

那知,竟出乎他意外,一掌不但将敌人击退,而且轻轻的便将两肩窗门击毁,这是意料所不及的,不禁大骇!

他可随即酌悟到,这是十面观音手掌抚在自己灵台穴上,导劲引力之功。不然仅凭自己这么一点功力,那能臻此境地?

他一掌将百邪人魔击退,立小声说道:“姐姐我们这样赤身裸体拥在一起,太不雅观,快乘这时穿好衣衫,设法避开再说。”

十面观音仍厉声喝道:“我衣衫脱在房外,无法取来。

逃走?那才笑话!江湖上只有别人逃避我的。我十面观音还未逃避过别人。”

顿一顿,继道:“窗门已被击碎,我们这样赤裸着,也实在难以见人,来,我们用这被单,先将身子裹着,再作计较。”

百邪人魔避过一掌,后退了两步,冷冷地大笑说道:“十面观音你别逞强,就是我们硬对硬打一场,你不定就能胜过我,何况你现已中了无形飞毛毒针,更不是我的敌手。不要我动手,只等到日正中天之时,你就不可救了。”

十面观音恨得银牙咬得吱吱作响!但仍不答话,双手拉起被单,将自己娇美身躯,同公羊见的强壮结实躯体裹在一起。

两个赤裸的肉体,紧紧偎在一起,公羊见不禁身子一颤抖!尤其十面观音那一对庞然大乳,巍颤颤的挺在公羊见后背,一股热流,冲得他昏头转向,神智恍惚,轻飘飘如置身在云雾之中!

他极不自在的道:“姊姊,你……为什么这样?”

十面观音本正对着百邪人魔恨得银牙咬得吱吱作响,现一见公羊见如此神魂不定神气,忍不住低低一笑,道:“没出息,你忘记了‘幻化空身即法身’那句证道歌吗?”

这一提,可将公羊见提醒了。当下眼观鼻,鼻观心,摄心定神,抱元守一,果然立即安定下来!

两个赤裸男女相偎,而不涉及遐思,这份定力,岂是常人所能做到?公羊见固然是天生异禀,具有佛性。然十十面观音却正值青春旺盛虎狼之期,竟不心动,却也难得!

十面观音顿一顿,又道:“我现在要保持我的元气,不致受毒针侵害而消散,非得借你刚阳之体不可。要知道百邪人魔无形飞毛毒针,不但能取人性命,毒针上的剧毒,还能消散武功,歹毒至极!”

“我虽已将毒针逼出,可是毒针上尚有余毒向外散发。我必同你相偎在一起,借你刚阳之体,保我真力,懂吗?”

公羊见突然心动一动,被她这几句话,引起一个想法,嘴角一掀动,正要向十面观音说出,忽然窗外院階中,又飞来了三人,一怔的便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当公羊见心头一动,正要说出什么,十面观音已感觉到。现在窗外又来了敌人,她也丢开未即相问,乃冷冷的道:“哼!这几个鼠辈,也跑来凑热闹!”

十面观音目力极灵强,早已看出来人是谁。

公羊见虽发现来了三个敌人,可看不清来人面貌。

此刻,正是五更过,黎明前的一片黑暗,较之午夜浓厚,公羊见向窗外定神张望一阵,问道:“来人是谁?姊姊可看清楚?”

十面观音道:“残山山庄的一声雷甘乃常及阴阳笑云开太、口角春秋卜来三人,是冲着你来的。”

公羊见只认识甘乃常,对于其他二人可未见过面,也没听说过。

窗外来的三人,正是一声雷甘乃常结盟三兄弟。

他们一到院階,得见百邪人魔,猛然一震!心想这魔头怎在五华山出现?

百邪人魔名头不在十面观音之下,甘乃常等三人一见,哪不认识?

当下三人一抱拳,道:“原来齐大师在此,恕我兄弟冒犯之罪!”

甘乃常等三人这话说得极有礼貌,江湖过节也交待得周到。那知百邪人魔却大刺刺地冷哼一声,翘首望天,没作理会。

原来,百邪人魔姓齐名天道,因他的名头甚大,江湖中人不敢呼他姓名,也不敢称他外号,均以齐大师称之。

公羊见听十面观音说来人是甘乃常等三人,正琢磨着他们为何也来到此地?

他目力不及,两耳对窗外的人谈话,却听得十分清楚,见甘乃常等三人那么恭谨的对待百邪人魔,而百邪人魔却大刺刺的冷哼一声不作回答,觉得这人也太过狂傲了!

十面观音冷冷地道:“好东西,居然敢在我十面观音面前摆起威风来!”

说完,玉齿又咬得吱吱作响!

公羊见不禁回头,向她看去。

只见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面色铁青,狰狞可怕!公羊见愣一愣的急回过头来。心说这女人有点邪门!

窗外的百邪人魔,半晌,才抬起一双眼神,向三人一扫后,冷冷地道:“你们是找十面观音来的?”

对面三人一愕!甘乃常又一抱拳道:“不,我兄弟三人,是寻找一个娃儿来的!”

百邪人魔轻微地“哦”了一声,又过了半晌,才慢吞吞地道:“那娃儿在屋子里,你们可有胆量进去?”

口角春秋卜来一见情形不对,忙堆上笑脸,说道:“那娃儿如果同齐大师有关连,我弟兄天大胆也不敢在你老面前放肆。”

说着,转过头向甘乃常、云开太二人继道:“大哥,二哥,我们转去!”

他三人在江湖中名头也不小,可是见了百邪人魔,居然大气也不敢吐一口。这也是他三人霉运当头,想不到接连遇上几个大魔头,那不令他们垂头丧气?

十面观音及百邪人魔岂是他们兄弟三人所能惹得?

当下三人不敢停留,但礼节还不敢疏忽,齐一抱拳,转身走去!

刚拔步走不多远,忽听得百邪人魔轻声喝道:“转来!”

三人一怔,立刹步停身,不安的走了回来。

一声雷甘乃常是个暴躁性子人,恐怕开口得罪了这个魔头,只好闷不作声。阴阳笑云开太,生来阴阳怪气,说话也是向不中听,也只好闭口不言。

口角春秋卜来人较温和,仍由他带着笑脸的问道:“不知齐大师唤回我兄弟回来,有何吩咐?”

百邪人魔,翘首向天,仍不望他三人一眼,只冷然说道:“你们三人,进去将那小子拖出来带走!”

原来是叫三人将那小子带走,三人这才放下宽心!

他三人原来是来寻找坚毅的公羊见,先听了百邪人魔之话,还以为公羊见同他有什么关联,故而不敢停留,转身而去。

现在听了他的吩咐,正是求之不得!

在屋子里的公羊见,听说三人要窜进来捉他,低声向十面观音问道:“怎么办?”

十面观音冷冷地道:“出掌击他们!”

十面观音双臂紧紧搂着公羊见的蜂腰,整个胸脯,紧贴在公羊见厚厚的后背上。

这时她抽回右掌,不经意摸在公羊见左臂上那个酒杯大的肉瘤。柔软软地,触在手掌,令人有一种无比的舒畅!

摸着,摸着,不禁蓦地心灵一荡,神智有一点飘飘然了。

十面观音赶紧将手掌移开,暗道:“这是什么邪气,这个肉瘤怎会具有诱惑力量?”

这时,一声雷甘乃常三人,已然来到窗外,正要向内跃进,十面观音忙将手掌紧扣在公羊见的灵台穴上,小声道:“不准他们进来,出掌!”

甘乃常在前,卜来在后,云开太居中。此时,他们不知道屋子里还藏着一个十面观音。要是知道,天大胆子也不敢向里闯!

三个只知道屋子里只有一个公羊见,公羊见功力他们是知道的,三人总可以对付得了。

因此洋洋得意如一串珠似地,向窗内跃去。

三人刚腾身跃到窗口,公羊见立拍出一掌,凌厉的掌风一到窗口,甘乃常三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被甩向数丈远外,摔倒在地!

他三人糊里糊涂被一掌击倒在地,愕然大惊!

好在这一掌击出是柔和之劲,并未击伤三人哪里。

三人虽未受伤,但也弄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三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百邪人魔齐天道,对于三人突遭袭击,早在意料之中。但,想不到三人却是如此不济,一掌便被击摔于数丈远外。

他仰首望着天空,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对于三人被袭,茫然无睹。

三人愣了一阵,才慢慢爬起。口角春秋卜来这一受惊口舌不灵光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哥,你可看清屋子……里是那……小子?”

一声雷甘乃常没好气的喝道:“谁说不是那小子,我眼也不瞎!”

阴阳笑云开太一半脸透着微笑,一半脸透着冷削,双眼眯成一条缝的慢道:“大哥,那小子有这么深厚的功力吗?”

一声雷甘乃常迷糊的暗道:“这事可有点奇怪,要是那小子有这一份功力,以前我哪能将他擒获囚禁起来。”

这只是他在心里这么想,并未说出口,因为他将坚毅的公羊见囚禁在残山山庄,并未告诉云开太、卜来二人。

那云开太、卜来二人自十面观音现身后,吓得在山庄躲藏了一天,不敢出来。

昨夜发现甘妮卿突然失踪了,三人才现身出庄寻找。

三人在庄外寻找了一天,忽遇上了楞小子公羊见。楞小子公羊见一见甘乃常还有另外两个老头,知道不敌,跑也跑不了,当下心生一计,便告诉他坚毅的公羊见行踪。

甘乃常等三人一得知坚毅的公羊见行踪,哪愿放手,立即逼着楞小子公羊见来寻找。

楞小子当下将三人领在山峰中跑了个遍,但他可没有说出坚毅的公羊见是同十面观音在一起。

他是安心想将他们带到十面观音处,让三人吃点苦头,他好乘机脱身。但是找了一天,没得十面观音及坚毅的公羊见的踪迹,楞小子公羊见一慌,便使计逃脱三人之手!

他三人于是东闯西闯的便闯到这座破庙来。

至于楞小子公羊见在五华古洞如此逃脱,如何又同甘乃常常人遇上?甘妮卿又如何失踪?容后交待。

一声雷甘乃常,经云开太一问,沉吟半晌,才道:“据闻那小子武功平常,我三人任何一人都可对付得了。”

口角春秋卜来脸胀得红里发紫,道:“可是大哥,那小子适才那一掌并不平凡呀!”

百邪人魔双耳在听三人谈话,可是两眼仍是望着天,没有理会他们。

一声雷甘乃常适才走近窗前,他功力深厚,耳目极灵,早已看清屋子里木床上确是坚毅的公羊见。

何况此时已然天亮,他更不会看错。

甘乃常看了百邪人魔一眼,见他不屑的神色,又急又气地当下忍不住心头怒火,向云开太卜来二人低声喝道:“准备,再上!”

他想也许适才是一时大意,被公羊见所乘。现在被百邪人魔冷傲神态一逼,准备再试探一次。

本来,他就不相信坚毅的公羊见有这份功力。

十面观音是藏在公羊见身后,公羊见高大的身躯将十面观音挡着,而且又用被单将二人包连在一起,故甘乃常没有发现十面观音,只见公羊见一人。

公羊见借着十面观音之力,一掌将三人摔于数丈远外后,才想起适才要告诉十面观音的话来,当下说道:“姊姊你左臂上的飞毛毒针及毒气,我也许有法可以解!”

此言一出,十面观音大愕!这小子功力极其平凡,他怎能解除我左臂上的飞毛毒针及毒气?

十面观音心头猛然一动,随即醒悟过来,急问道:“你是从那丹田之下,小腹之上,两篇麻麻点点练功口诀学来?”

公羊见答道:“是的,有没有效,我还拿不稳。”

十面观音高兴万分,立道:“你念给我听……”

话未说完,窗外忽击来三股凌厉掌风。

十面观音忙道:“快出掌!”

公羊见慌忙一抡臂拍出一掌。他每次一掌拍出,便觉得灵台穴上一股真力,如电流一般,通过丹田导入手臂之上。

拍出的劲力,虽是轻飘无力,但后劲极强,掌一出,但听得“卟通卟通卟通……”三声连响,甘乃常、云开太、卜来三人,又摔倒在数丈远外。

原来,这三人不甘心的又联攻上来,这次是有备而上,蓄势对敌,哪知敌人轻轻一挥掌,又被摔倒数丈远外,跌个灰头土脸!

三人齐自心头嘀咕起来,道:“真是有点邪门!”

百邪人魔望了他三人一眼,冷冷地道:“硬打,岂是尔等所能敌?何不用计困敌。”

百邪人魔老谋深算,心机百出,他知道纵令自己出手,也不易能对付得了十面观音。

虽然十面观音已然中毒,但在一时之间,功力不会消失。因此运用心机,激起甘乃常等三人动手,他好在一旁,捡个便宜。

他也明知甘乃常等三人不是十面观音敌手,不过是想激起他们施用诡计。诡计一施出,将十面观音困住后,由他们擒云公羊见,除云情敌。

甘乃常虽然不懂百邪人魔话意,但阴阳笑云开太却是个善于运用心机的人,一听百邪人魔之语,念头一转,低声向甘乃常说道:“我们用火攻!”

百邪人魔暗自阴阴一笑,这就是他的心意,他就是要激起他们走上这条路用火攻敌。

他心头虽是得意已极,外表仍是冷漠之至,惨白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仰着头,仍不发一言。

甘乃常、卜来二人一听用火攻,齐声赞好,当下三人,分头拾集枯枝引火之物,将这座厢房包围起来。

当三人在外商议用火来攻,十面观音耳目何等锐敏,已听得清清楚楚,不免有点作难起来!

她心说:以自己功力,纵令他们用火攻,又何足可惧,岂能困得了我?我可以带着公羊见冲了出去,虽然左臂上中了无形飞毛毒针,我已将穴道阻塞,目前尚不致有所妨害。

可是,难只难在我是赤裸裸地,而且又同一个赤裸的少年,包连在一起,这一叫人看见,岂不羞愧死人?

目前我也不能同公羊见分开,一离开他这刚阳之体,我的真元会立被毒气消散,到那时,更是死路一条。

我先问公羊见,看有什么方法可以解除我中的毒,再作计划。

她正要开口,坚毅的公羊见却先说道:“姐姐,‘借气凝气,气气归根’,是什么意思?”

十面观音听后,琢磨了半晌,又是惊异!又是高兴!急问道:“这就是那丹田之下,小腹之上所刺的口诀吗?”

她高兴得说话的声调也有点颤抖起来!

公羊见答道:“是的,这是姐姐小腹之上所刺的口诀。”

十面观音脸上红,小声道:“现在我没时间来解释,你赶快伸出手掌,抚在我手臂受伤之处…….”

公羊见不等她说完,立接道:“我懂了,我借你的真气,来拔出你臂上的毒针,是不是?”

十面观音心说,这小子天资绝顶,一点便能领会,真是一朵奇葩!

公羊见话未说完,已伸出左掌,反臂一抄,便扣在十面观音受毒针的左臂之上。

外面的甘乃常等三人,忙碌的堆积枯柴,屋内的二人忙着运气拔除毒针。百邪人魔则悠闲的等待着时机来临,出手相救十面观音。

十面观音以本身真力导入公羊见,再由公羊见运于丹田,贯于左臂,转向十面观音左臂伤处导入。

因为无形飞毛毒针有个特处,它是逆行倒进,受伤之人,若是运用真力相吸,这毒针不但不被真力吸得向外退出,反而像河流中的鱼儿,逆浪而行,它会随着真力倒进,毒针一攻入心脏,人便气绝而死!

这时,十面观音经公羊见借自己真力,导入自己左臂受伤之处,在太阳从东方冒出头来的时候,毒针已全部逆气而去。

假如十面观音今夜没吸公羊见,恐怕要完结她这一生了。她功力再高,一面要封闭受伤的穴道,一面再来运行真力逼出毒针,这是不可能的。

何况,她不借公羊见刚阳之体,保守元气,针毒早已发作,哪还能运气,真力早已经消散了。

这时,外面的甘乃常等三人,已然堆好枯木,将这座厢房整个包围着,并已分头将火点燃。

顿时火光熊熊,“劈啪”之声,不绝于耳。

公羊见已将十面观音左臂毒针逼出,那是一根细如牛毛,长约半寸的黑色毒针。公羊见心说:“像这样一根细微毒针,百邪人魔居然能用内力射入人体之内,这人功力,却也绝顶!”

正沉吟间,忽见屋外火光熊熊,不禁一怔,回头向十面观音道:“他们放火了,姊姊毒针已拔出,我们何不离开!”

此刻,太阳虽已高升,可是屋子里仍是黑黝黝地。十面观音不理会屋外的火势,不慌不忙,令公羊见将那条被单,将她连头带脚,整个包在公羊见背后。又令公羊见撕下几条布襟,捆绑一个结实。

公羊见不知道她在闹些什么玄虚,只好闷不作声,结结实实的将十面观音背在背后。

十面观音赤裸裸的整个玉体,同公羊见合而为一,但他并不涉及一点遐思!虽然他也是赤裸着上体,好在下身还穿着一条短裤。两人下体,还有一层相隔!

这时,屋外,火势渐渐烧大起来,十面观音胸有成竹的,慢吞吞说道:“我毒针虽已拔出,但毒气还未除尽,仍须借你刚阳之体,保我真元。适才你说的那句口诀,乃是武林中已失传的‘先天一炁’功……”

她话未说完,一阵疾风吹来,一条火舌从窗口射入,浓烟迷漫,熏得人口、眼难开,火势已烧入屋子里了。

公羊见这人本性沉着坚毅,他见十面观音对当前的情势,不动于衷,他也固执的,也不在乎。

一条火舌夹着一阵浓烟射入屋子里,十面观音这才作慌急道:“闭住气!先向窗外拍出一掌,然后纵射而出!”

十面观音是连头带脚包在被单里,不怕烟熏,故而能开口说话。

公羊见虽然闭住呼气,不能开口说话,心头可嘀咕起来!暗说:“就是我一人,要想能从窗口越过火势,纵跃而出,自认没有这一份功力。现在背后又背上一个人,更是不可能了!”

他正犹豫间,十面观音却厉声喝道:“你敢不听姊姊的话?”

她这一声大喝,严肃之至,公羊见一怔,只好跃下木床,一提气,右掌呼呼地拍出,接着双脚一点地,人即腾在空中,如脱弦之弩,向窗外疾射而出!

他这里向窗外一纵跃,是抱着侥幸之心,自认是没有半点把握。

哪知,他一掌拍出,窗口猛烈的火焰,被掌风一击,立向两边分开。他人双足一点地,却是轻飘飘地,半点不费劲,便已窜出窗外。

在他那一掌拍出时,同时听得一人“啊”地一声呼叫,公羊见身形落地,定神看去,原来是百邪人魔被那一掌,击摔于数丈远外,正一个翻身立起,愣着的打量着他。

原来,百邪人魔见火势已燃烧到屋子里,这正是他出手相救十面观音的时机,不再延迟的便向窗口跃去。

哪知,正在这时,恰遇上公羊见一掌拍出。

公羊见功力平凡,不知怎的这一掌拍出,却凌厉无比,立将他摔于数丈远外。好在他功力非凡,人一被掌风击甩于空中,赶紧拳腿拧腰,坠下地面。

他不但未受丝毫损害,而且从地面翻身而起,姿势美妙已极!

在公羊见一掌劈开火势,并将百邪人魔击摔数丈远外,人即轻飘飘的纵出窗外,他自己固然是愕然一怔!但十面观音亦不甚惊讶之至!

本来,她双臂是从公羊见身后抄搂在他前胸,两掌分别扣在公羊见璇玑及巨阙两大穴上,以本身真力导入。

她虽然极有把握,公羊见借她自己真力定可跃出窗外,但她可未料到,公羊见却是如此之轻灵。轻飘飘的便窜了出去,令她无法解释出其中原因来!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玄妙,因为十面观音内力深厚,又与公羊见刚阳之体一会合,便结成一股强大的真力,十面观音及公羊见一时没有了解,故而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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