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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三合武馆获全胜

只是月儿的尖呼狂叫,并不能使石枫和王家玉回答片语只字。

因为除非是奇迹,除非他们是木雕铁铸之人,一般血肉之躯在主穴受创之,生存的机会通常是等于零的。

她伸出右手,想探一下石枫的鼻息,只要他们一息尚存,她将不惜任何代价予以援救。

只是她的右手刚刚伸出,忽然发觉身后有异,她缩手旋身流目四顾,身后树荫之下果然立着一群面含诡笑的劲装汉子。

其中有一个她认识,那是七煞刀雍抱寒。

由于此人的出现,她明白了这般人的来意,立即伸手向肩头一抓,长剑已然撤了出来。

七煞刀雍抱寒嘿嘿一笑道:“原来是石夫人,这倒是幸会得很。”

月儿冷冷道:“废话少说,划下道来就是。”

七煞刀雍抱寒道:“石夫人不要误会,咱们是来找五夫人及雷公子。”

月儿暗忖道:“原来他们还没有发现雪鹤雷霖的破绽,现在相公小姐生死未明,总得想个办法将他们敷衍过去。”

她打好了主意,遂收起长剑,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倒是我多心了,不过刚才五夫人与雷公子发生了一点误会,一言不合,他们竟拼斗起来了。”

七煞刀雍抱寒向石枫及王家玉瞧了一眼,回头对身旁的一名身材高大,面目阴森的灰衣老者道:“他们似乎两败俱伤,看来只怕凶多吉少了。”

灰衣老者道:“五夫人与雷公子素无过节,这其中只怕别有隐情。”

他们说话之际,同进迈开脚步,向石枫、王家玉站立之处走来。

月儿伸手一拦道:“他们身受重伤,生死难下,阁下千万不可妄动。”

灰衣老人立住身形,以一双冷肃目光向月儿一瞥道:“你认识咱们五夫人?”

月儿冷冷道:“手帕之交,自然认识了。”

灰衣老者道:“你既然认识咱们五夫人,就不应该让他们以死相拼。”

月儿道:“我劝过,他们不听有什么办法?”

灰衣老者道:“那你就不必过问了,让开。”

月儿道:“我说过,他们生死未卜,不可妄动!”

灰衣老者道:“这关你什么事?”

月儿道:“我与王家玉是朋友,她的生死自然与我有关了!”

灰衣老者道:“你能够解救他们?”

月儿道:“也许不能,不过,我想试试。”

灰衣老者道:“我倒愿意让你试试,可惜你的命太不值钱。”

月儿面色一变,道:“阁下说话如此难听,你这几十年的饭是吃到狗肚子里去的?”

灰衣老者忽然仰天一阵狂笑道:“妞月儿,你少跟老夫装模作样,老实告诉你吧,你不仅救不了石枫,连你的小命也要留在这儿。”

月儿心头一懔,暗忖道:“敢情别人早已摸清了咱们的底细,看来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月儿虽是心头暗懔,并没有半点怯惧之意,为了石枫,为了王家玉,纵然丢了生命也无所顾惜,何况她还有一身颇为不俗的武功。

她怀抱长剑,以冷肃的目光向灰衣老者一扫道:“咱们与你有仇?”

灰衣老者道:“这个么,老夫奉令行事,有没有仇都是一样。”

月儿道:“阁下的万儿怎样称呼?”

灰衣老者道:“邵惠。”

月儿啊一声道:“人熊邵惠?嗯,果然人如其名,不过我有点不太明白。”

人熊邵惠一声道:“什么事?”

月儿道:“阁下虽是恶名远播,有黑道上也算得是一个成名的人物上,替公治异人管家,岂不辱没了阁下的身份!”

人熊邵惠老脸一红道:“妞月儿,老夫可不会怜香惜玉,向老夫撒娇,你可是找措了主意。”

月儿撇撇嘴道:“别往脸上贴金,我无论怎样丑陋,也不会向一个畜生撒娇的!”

七煞刀雍抱寒道:“邵老何必跟她逞口舌之利,趁早打发了办正事要紧。”

人熊邵惠道:“说的是,雍兄弟你就劳点神吧!”

七煞刀雍抱寒道:“小弟理当效劳,石夫人请。”

此人虽是置身黑道,掌中一柄七煞刀可是天下驰名,他语音一落,立即右足前踏,手横长刀,摆出一个进击的架式,神态之间,威猛无比。

碰到这样一个刀法高明的人,月儿怎敢丝毫大意,她暗中提聚“法轮九转玄功”,并将“破折神刀”的功力凝聚在长剑之上,凝神屏息,静候七煞刀的攻击。

他们互相注视着,一盏热茶的时间过去了,双方谁也没有出手。

原因是月儿采取的守势,她慑于七煞刀的威名,不敢轻率的抢先出手。

七煞刀雍抱寒原是准备出手的,但月儿长剑拉指,气势如山,他暗中思忖,无论使用何种招式,都找不出对方的半点破绽,如若一击无功,可能会弄得灰头土脸,像他这等成名的人物,在如此情形之下,不由得不迟疑起来。

夜幕笼罩着原野,吹来微带寒意的凉风。

但七煞刀雍抱寒的额头却已沁出了汗水,连青筋都暴了出来。

这也难怪,七煞刀傲视江湖,会过的成名人物,可以说难以数计,在他数十年的搏斗经验之中,就从未碰到过如此尴尬的处境。

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

一旁观战的人熊邵惠也心头狂震,他的功力虽然较七煞刀高出一筹,如若易地而处,他同样会感到动弹不得。

不过黑道终归是黑道,为了达到目的,人熊邵惠只好不择手段了。

于是。他扬声叱喝道:“来人啦,给我剁下姓石的脑袋。”

这一声叱喝,果然如同立竿见影,它击中有了月儿的弱点,她怎能不大吃一惊。

七煞刀自然不会放过这千载一时的良机,口中一时暴叱,一片刀光以疾雷撼山之势挥了出去。

月儿挂念石枫的安危,已无心与雍抱寒这场拼斗,此时骤遇攻击,立时手忙脚乱起来。

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过,她连续接下三刀,也同时倒退三步。

七煞刀雍抱寒得理不饶人,决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钢刀再挥,势如风雷进发一刀紧似一刀,全向月儿致命之处招呼。

此时时移势易,月儿已然先机尽失,落在挨打的处境,适才因心神震荡而散去的“破折神刀”,功力,一时之间也很难重聚。

不过她的护身玄功仍在,雍抱寒刀刀使尽全力,仍无法使她受到伤害,原因是她每挥出一剑,雍抱寒就得变换一个方位,否则必被重叠涌来内力迫得存身不在。

可惜月儿无法将“法轮九转玄功”发挥得淋漓尽致,要不,七煞刀早已落得丢人现眼。

可是像这么缠斗下去,对月儿是十分不利的,她纵然能够自保,对石枫的照顾,就难免有点鞭长莫及了。

其实跟随人熊邵惠前来的七名大汉已经奔向石枫,他们只要再前进一丈,月儿就得全盘皆墨。

正当石枫危如累卵,千钧一发之际,月儿忽然顺雍抱寒一刀挥来之势,弹身倒窜,疾如狂风,同时一声娇叱,破折神刀的功力已随手发出。

同时,月儿下剑横扫七名大汉,身形一转,再度面对七煞刀,秀目煞光暴射,像天神般的懔然而立。

七煞刀雍抱寒及人熊邵惠同时心头一震,半晌,他们互相瞧看一眼,竟一言不发的飞驰而去,留下七名血肉狼藉的尸体,他们也无暇顾及了。

待敌人悄然退去,月儿才吁出一口长气,她缓缓收起长剑,转身向石枫、王家玉对立之处走去。

刚才一场惊天动地的恶战,石、王二人似乎毫无所觉,那么他们纵然未死,也必然身负重伤?

月儿以沉重无比的心情伸手试探,发觉他们还活着,只不过穴道受制,无法移动而已。

她先攀开王家玉的手指,再取下石枫的金戈,然后分别拍出两掌,为他们解开穴道。

王家玉活动了一下手脚,向石枫冷冷一声道:“咱们的事还没有完,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容石枫解说,语音一落,迳自飞驰而去。

月儿道:“不要管她了,以后有机会再劝劝她就是,你的毒伤怎样了,不要紧吧?”

石枫道:“我不要紧,咱们回去再说吧!”

月儿替石枫佩好金戈,两人联袂驰返寓所。

秋儿迎着道:“相公回来了,解药弄到了没有?”

石枫道:“弄到了两颗毒药,还差一点赔上我二条老命。”

秋儿一呆道:“怎么说?”

石枫叹息一声道:“公冶异人确是狡诈如狐,动心机,咱人实在斗他不过。”

接着他将一切经过,向水红莲及秋儿一一叙述。

水红莲幽幽道:“这是我害了你了,相公快运功疗毒,这种事耽误不得。”

石枫道:“好的,但秋儿、月儿姊妹要警觉一点,别让人家找上门来,咱们还惜然不知。”

秋儿道:“相公放心,咱们不会误事的。”

石枫交寺之后,就开始运功疗毒,所幸他中毒不深,经过一个时辰,终于将毒素由指尖逼出。

然后他们举行了一个家庭会议,商讨如何应付未来。

首先,水红莲旧话重提的一叹道:“相公,离开金陵吧,咱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何必跟公冶异人斗气!”

石枫道:“你说的对,可是他对你下了毒,咱们可以不跟他斗气,总得设法弄到解药。”

月儿道:“相公不是说已弄到解药了么?”

石枫道:“我原先以为是的,但现在就不对了。”

月儿道:“为什么?”

石枫道:“它纵然当真是两粒解药,经过王家玉动过手脚就变作毒药了,我接了一下就会中毒,红莲还能吃么?”

铡L道:“我想起来了,春姊姊不是留下两粒解药灵药么?”

石枫道:“你如果认为那是解药灵药,你就小看公冶异人了,王家玉如果当真能够用它控制姓公冶的,怎能做他的第五名侍妾?”

秋儿道:“那咱们怎么办?”

水红莲一叹道:“走吧,相公,咱们人单势孤,斗他不过的,反正我死不了,先离开了金陵再想法子。”

秋儿道:“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你们赞不赞成。”

石枫道:“说说看。”

秋儿道:“由三妹先护送大姊出城,我跟相公再去找公冶异人,不管能不能拿到解药,两个时辰之内,咱们一定会合了一同离开。”

石枫道:“方法可行,不过要延后一些时日。”

秋儿道:“为什么要延后?”

石枫道:“为了红莲的安全,公冶异人太难斗了,不先将红莲安置妥当我不放心。”

月儿道:“相公顾虑的是,但咱们何时离开金陵?”

石枫道:“现在。”

趁公冶异人不妨此时离开金陵,实在再好不过,而且他既不积欠房租,也没有什么行李,说走就走,倒也方便得很。

出离济门已二天向尽,在这般时辰,很难找到一个适当的歇脚之处,只好长夜奔走,待天明后再行歇息。

由于水红莲功力尽失,他们的行程极为缓慢,石枫及秋、月二女要背她行走不肯,因而当天色大明之际,他们才到达龙都。

这儿是一个不算太小的镇集,距金陵只有四十来里,有一家名叫“五原客栈”的店,他们歇了下来。

他们是扮成一老一少两对夫妇,表面上是互不相识,因此,他们要了两个相邻的房间,进过饮食后就分别安歇。

两个时辰之后,他们继续启程,赶到栗水系城,已是黄昏时分。

在寻找客栈之时,他们碰到一个说书的,正在口沫横飞的演说汉寿亭侯关云长挂印封金,王关斩将之事。

水红莲忽然啊了一声道:“相公,快买一本三国演义来瞧瞧。”

石枫一怔道:“现在?”

水红莲道:“不错。”

石枫道:“长途跋涉你不累?待咱们定居下之后再买不迟。”

水红莲道:“咳,不是我要看小说,是三国演义与半壁山河有关。”

石枫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水红莲道:“我是偶然想到的,那蜂腰六娘子临终之时不是说‘三个眼’么?我想她必然是说忠王李秀成将半壁山河图上的秘密藏在三国演义之中,因为音韶相似,你误以为‘三个眼’而已,不管是不是,买一本来瞧瞧也无妨。”

石枫兴然道:“不错,六娘了当时身负重伤,命在垂危,说话不仅含混不清,也未能说完她要说的言语……”

水红莲道:“不要太过兴奋,这儿是大街!”

石枫赧然一笑道:“这实在是一件高人的事,三个眼………三国演义,咳,我真笨。”

水红莲道:“不要说废话了,快去买吧!”

三国演义流传民间甚广,到处书店都有出售,石枫立即买了一本,然后落店与水红边及秋、月二女共同研究。

他叫月儿取出半壁山河图,只见上面除了山水地形之外,另有一些数字,那些数字自然就是它的秘密了。

它是这样写着的。

上面一个大三字,下面一个大二辽,二字之上分作两行,右面一行是“六,十三。八,三下一。”左面一行是“十五,二十七。十六,十二。”

三国演义是章回小说,他们先假定第一个大三字是第三回,下面的大二字是由第二行开始,然后数第六字、十三字、第八字、三十——字、十五字、二十七字、十六字、十二字,并将它们写了下来。

那是“元足但吾何事必吏”八个字。

石枫摇摇头道:“如果这就是图中的隐语,咱们只怕还是同样的失望。”

水红边道:“不要着急,再由第三回第二个字开始数数。”

结果是“对祸进苦今使皆之”八个字,依然隐晦难明。

月儿道:“也许那个大三字是指第三页,咱们何不由第三页试试?”

石枫道:“好的。”

由第三页开始,记下的文字是“夜雨习张为疫太唤”,还是无法理解。

再由第三页第二字开始往下数,仍然义理不明。

石枫阁上书本,长长一吁道:“我饿了,咱们吃过饭再慢慢研究。”

饭后他们再反复推敲,多方试验,费了无数的心力,还是一个失望。

至第四日的傍晚,石枫已放弃了由三国演义寻找图上秘密的想法,他认为水红莲这偶然触发的灵感,只是为他们带来几天的困扰而已。

他瞅着水红莲攒眉苦思的情形,不由哑然一笑道:“红莲,不要浪费心力了,这种事是急不来的。”

水红莲面色一整,道:“不,你再查查。”

石枫道:“怎么查法?”

水红莲道:“查第二页,第六行,第十三字。”

秋儿抢着查出,道:“是个扬字。”

水红莲道:“好,再查第二页,第八行,第三十一字。”

秋儿查过后道:“是一个州字。”

石枫啊了一声道:“这回有意思了,快查下面。”

水红莲道:“查十五行二十七字。”

秋儿道:“还是第二页么?”

水红莲道:“是的。”

秋儿查出道:“是一个鲁字。”

水红莲道:“再查十六行十二字。”

秋儿道:“是一个靖字。”

石枫瞧着秋儿记下的是“扬州鲁靖”四字,不由眉头—皱道:“这回可能没有错,但扬州十分之大,找一个素昧平生,而又没有详细地址的人,与大海捞针又有什么两样?”

水红莲道:“也许忠王另有安排,咱们到了扬州再作计较。”

石枫道:“话是不错,但你的武功未复,我想赴扬州之事,还是以后再说。”

水红莲道:“不,此事刻不容缓,至于为我疗毒之事,到扬州和到别处没有什么两样。”

在北门附近的后湖州,他们找了一个较为清静的房子租了下来,为了寻找鲁靖,不得不作长久的打算。

不过此时的扬州并非善地,地方上龙蛇混杂,比任何码头都要紊乱。

原因是排教的总坛设在扬州,潜力极大,连官府也对他们装聋作哑。

除了排教,还有洪门的三谷,清帮的青龙全,三帮聚于扬州, 自然免不了发生磨擦,时间一久,就由暗斗而变为明争了。

洪门的势力,原是在长江上游的,但扬州当地出了一个武林大豪路敬德,他早年闯荡江湖之时,加入了洪门,现在在扬州开设了一个三合武馆,洪门的势力也就伸到长江下游来了。

青龙会在扬州只是一个分堂,由于形势需要,这个分堂的力量也颇为强大,因而形成三足鼎立的分庭抗礼之势。

石枫到达扬州,正是排教、三合武馆及青龙会一年一席的武会之期。

石枫猜想他人要找的鲁靖可能是武林中人,这个武会他势必前往参观不可。

这天辰初时分,他们便已到达会场,但见一座极为宽广的高台,耸立在广场的一端,场中万头攒动,情况热烈已极。

再过半个时辰,八骑怒马才风驰而来,他们是官府派来镇场的,也算是这场武会的证人。

随后三帮之人陆续到达,陪着两名身着官服的校尉登上高台。

三帮之中以排教来人最多,由教主胡慕大领头,以下的是排教老柳观泉、湛秉坤、尚小云等,及十二名艺能出众的门徒。

三合武馆来了七人,青帮会只来了四人。

当排教教主胡慕天向台下观众宣布比赛开始之际,石枫忽然目光一亮道:“红莲,你瞧……”

水红莲道:“瞧什么?”

石枫道:“台上那人你还记得么?”

水红莲道:“你是说那姓雷的?当然记得。”

石枫道:“我不是说他,你瞧那位虬髯绕腮,面貌威武的大汉……”

水红莲啊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他是关在五圣府地牢中那个姓路的。”

石枫道:“我当时就觉得此人长相不俗,原来他是此地三合武馆的馆主。”

秋儿道:“相公怎知他是三合武馆的馆主?”

石枫道:“你听不到那些瞧热闹的在指指点点的赞扬他么?”

水红莲道:“这般人的话也不能尽信,因为姓路的是本地人,说话的难免带有乡土观。”

石枫道:“这种可能是有的,不过,我想在必要时助他一臂之力。”

月儿道:“好,待会我去帮他。”

石枫道:“不要急,咱们先瞧瞧再说吧!”

此时台上已经有人出场,是排教门下的弟子,他自报姓名道:“在下粪启明,那位出场赐教?”

粪启明人高马大,往台上一站,就有一股迫人的气势。

但三合武馆却走出一名身材矮小,年龄不过二十的少年道:“在下路超,粪大侠请。”

粪启明道:“原来路少馆主,请。”

这位身材矮小的少年,是三合武馆的少馆主,他居然敢向身材高大的粪启明应战,台下的观众,全为之神色一愕。

粪启明不再客套,语音一落,便已一拳飞出。

他使的是外家拳术,走的是刚猛的路子,一拳飞出虎虎生风,劲道刚阳无比。

路超左脚斜踏,身形微侧,右手以电光石火的速度,猛向粪启明的腕抓去。

粪启明似乎估不到路超出手竟如此快捷,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缩回了手腕,但嘶一声轻响,一只衣袖竟被路超抓了下来。

失去一只袖衣不要紧,可是在众目暌睽之下,是何等丢人现眼之事,因而他恼羞成怒,口中一声暴喝,双拳像雨点一般连续击出六招。

路超以灵活的身法,在粪启明刚烈的拳风中游走,他不常出手回击,但只要攻出一招,必然迫得粪启明收招自保。

石枫瞧看半晌,微微一笑道:“路少馆主深得以柔克刚的要诀,这一场他已掌握了胜券了。”

秋儿道:“虽然如此,这也是一场艰苦的胜利。”

水红莲道:“不,他并没有费什么力气,而且不会再过十招,胜负当可立见分晓。”

水红莲说的不错,此时粪启明的锐气已然顿地挫,虽然他的的拳势仍然凶猛无比,较适才已显得大为缓慢了。

当他再度一记冲拳奔向对方面门之际,路超右手击出,其快如风,粪启明来不及变招已被一把抓个正着。

台下同时响起一片掌声,与台上的巨响互相呼应,路超笑了,但他仍以谦虚的神态,抱拳为礼,以答观众对他的爱护与关怀。

粪启明羞惭的逃入后台,前台又换了另一个场面。

按武会的规定,出场之人必须连胜两场才算胜了这一局,路少馆主胜了排教,还得战胜青龙帮才算克竟全功。

青龙帮派出场的是一名身材修长的中年大汉,他先向以上的两名军官抱拳一礼,再向台下作了一个罗圈揖,这才对路超拱拱手道:“路少馆主好功夫,兄弟陈震南不揣冒昧,想向少馆主讨教讨教。”

路超双拳一抱道:“好说,陈副香主肯赐教,在下理当奉陪。”

陈震面道:“少馆主请。”

路超道:“有僭。”

话落招出,一记轻柔的掌力,迳身陈震南的左肩攻去。

陈城南身形不动,只以左臂向上一格,右手食中二指急挺,迳点路超胸前的玄机重穴。

路超早已看出陈震面气定神闲,可能不太容易对付,适才出手一击,只不过是虚应故事而已。

此时见陈震南指向他的前胸,竟是一个点穴的名家,他自然不肯丝毫大意。

陈震南双掌急收,身形忽的一转,然后,双掌齐出,以急如奔雷似的掌力,猛撞路超的腰胁。

这两人一交上手,竟然招招煞手,打得惊险百出,台下观战之人全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远远观战的月儿道:“相公,你说路少馆主会不会落败?”

石枫道:“不会,不过姓陈的是一个劲敌,要胜他只怕在百招以后才行。”

石枫猜的不错,他们一直斗到一百一十四招,路超才以一记巧拿,扣着陈震南的右肩。

他一扣即收,同时双拳一抱道:“承让。”

陈震南面色一红道:“多谢少馆主手下留情。”身形一转,迳自走回原位。

第一局,三合武馆大获全胜,稍事歇息,第二局就继续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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