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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恩怨情仇 是是非非

(一)

枪膛里已装满了子弹。

小杜有洁癖,他不但人干净,手枪和子弹也同样干净。

他杀人的手法,更加干净利落。

在十八岁的时候,他在法国留学念书,结果书念不成,却练成了一手极快、极准的枪法。

巴黎虽然以香水、女人称著,但也有不少枪法一流的好手。

教小杜练枪法的,是一个酿酒商人。

这商人每天清早,例必在葡萄园的一隅练枪。

葡萄就是枪靶。

每射中一颗葡萄,就喝一口葡萄酒。

如此练枪,当然逍遥写意得很。

但小杜练枪,却从不以葡萄为靶子。

他的靶子是一具人像,他射的目标是前额、咽喉、心脏。

他练枪目的不是要来射葡萄,而是要杀人。

他父亲叫老杜。

老杜也是个杀手,但他不懂得用枪。

他用的是飞刀。

他的飞刀很快,也很准。

但飞刀再快,也快不过方老大的枪。

方老大也是个枪手,而且枪法比眨眼的速度不遑多让。

所以,老杜行刺方老大的时候,终于失手,死在方老大的枪下。

老杜死了,但他的儿子仍然跟着老子的路径走,成为了一个职业杀手。

他刚从法国回来,就已接到了一宗买卖。

这一宗买卖正合小杜心意。

因为雇主要小杜去杀的,正是方家三杰。

既可赚钱,又可复仇,一举两得,又何乐而不为呢?

十二点零三分。

虽然绝大多数的人已在这个时候堕入梦乡,但方家赌坊内仍然热闹非常。

方家赌坊是城北唯一的赌场,这里的修饰布置,却不像赌场,而是像皇宫。

身上没有大量金钱的人,又有谁敢跑到这里押注?

小杜穿过了那条黑暗的小路,再走五分钟,就已来到另一条大街上。

大街的尽头,就是方家赌坊。

小杜昂然阔步,向赌坊直走。

他的衣袋里只有一块大洋,两把枪。

对于他来说,这已足够在赌坊内赌个痛快!

每逢晚上十一点之后,方老二例必在方家赌坊里主持一切业务。

虽然他是个老粗,但老粗也有老粗朋友。

不少在江湖上混混的人,都与方老二有很不错的交情。

他们也是方家赌坊的赌客,而且他们的赌注绝不会比任何人细小。

例如周唐就是其中之一。

周唐表面上是个木材商人,但令他变成百万巨富的并不是木材,而是军火。

他的木材生意做得很大。

但他贩卖军火的营业额,却远在木材百倍之上。

像他这种军火大亨,腰缠万贯,就算输十万八万块,也绝不是怎么一回事。

周唐与方老二的交情一向很不错。

在五年前,周唐的军火贩卖险些出了岔子,全仗方老二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替他解围。

这件事,周唐绝不会忘记。

方家赌坊能够有今日如此热闹的场面,周唐亦尽了一番力量。

最少有五个百万巨富,是由于周唐的关系,不在城南赌钱可,而转移阵地来到了方家赌场。

这当然令到城南帮大感不快。

当小杜来到了方家赌坊的时候,周唐在牌九桌上抓了一副好牌。

他推庄。

他抓的一副牌是天杠!

这一桌赌的是小牌九,庄家统杀!

小杜没有筹码,他只有一块大洋。

他突然把这一块大洋抛在桌上。

众人俱是一呆。

这一块大洋抛在桌子上,算是甚么意思?

是押注?

还是捣乱?

在骰宝枱上,一块大洋还可以赌一口,但在牌九桌上,一块钱的作用,恐怕连抽头都不管用。

周唐脸上的笑容瞬即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小杜淡淡一笑。

“你不必生气,我不是来捣乱的。”

周唐冷笑:“我相信你不是来捣乱,凭你这副样子还不像有这么大的胆量。”

小杜慢慢道:“我并不是来捣乱,只不过想找一个人。”

周唐目中发出了寒光:“找谁?”

小杜道:“方二爷。”

周唐冷笑:“你认识方二爷?”

小杜摇头:“我不认识方二爷,因为我根本从来没有见过他。”

周唐沉声说道:“假若我就是方二爷呢?”

小杜淡淡道:“你若是方二爷,你就死!”

周唐大笑:“你果然不是来捣乱,而是来杀人的。”

小杜笑了笑,神态还是那么镇静:“你说对了。”

周唐的笑声倏地停顿下来,冷冷道:“我就是方老二!”

小杜的笑容也渐渐消褪。

“你真的是方老二?”

“当然是真的。”

“你不后悔?”

“我本来就是方老二,为甚么我会后悔?”

“你一定会后悔的,因为你死得很冤枉。”

“哦?”‘

“阁下既然一口咬定自己是方老二,那么你就死!”小杜的眉宇间忽然露出了令不寒而栗的杀机:“就算你本来不是方老二,也一定会死,因为你必定是他的好朋友。”

周唐嘿嘿一笑。

他突然冲前,一拳就向小杜的鼻梁上打去。

虽然近年来他的小腹已向外凸出,体型也比以前肥胖多,但他这一拳还是又快又重,威势骇人已极。

但这一着他却错了。

他是方家赌坊的豪客,他根本不必出手的。

方家赌坊的打手最少已有五六个围了上来,他若没有动手,他们必已开始对小杜采取行动。

但周唐一出手,他们反而为之一怔,没有动手对付小杜。

周唐一拳打出去,一声巨响也同时爆出。

每个人都呆住。

包括周唐在内。

刹那间,每个人都陷入了惊呆的状态中,但却以周唐惊呆的情况最为显著。

他的脸上,突然多出了一个洞。

这个洞就在他的鼻梁上,这个洞当然是血红色的。

“唷!”

周唐在惊呆中倒下。

他直到咽气的一刹那,还不肯相信这是事实。

(二)

六个刚围上来的打手,突然向后面退缩。

他们平时如狼似虎,凶巴巴好不吓人,但现在却反而给小杜的枪吓倒了。

他们也许并不怕小杜。

他们怕的是这一把枪。

小杜盯着周唐的尸体,喃喃笑道:“我早就说过了,你一定会后悔的,因为你本来就不是方老二。”

赌坊中突然响起了一个人冰冷的声音:“你怎知道他不是方老二?”

小杜没有回头。

他若回头,他的脑袋就会给另一把枪的子弹轰碎!

在他的背后,有一根枪管对准了他的后脑,小杜虽然没有回头,但他已可以感觉得到,自己正面临着死亡的深渊。

小杜淡淡一笑,道:“虽然我没有见过方老二,但他脸上的特征,我还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背后冰冷的声音又道:“方老二脸上甚么特征?”

小杜沉吟着,半晌才缓缓说道:“他颚下有一颗黑痣,左耳下还有一块长型的胎记。”

背后那人不出声了。

小杜又说道:“这两件事我有没有说错?”

“没有。”

“那人也没有这两个特征,而且他更不像个老粗,所以他绝不会虎方老二。”

“既然知道他不是方老二,你为甚么还要杀他?”

“刚才我已说过,就算他不是方老二,也必定是他的好朋友,为了避免以后为了报仇而找我麻烦,我只好把他先行干掉。”

背后那人冷冷一笑:“你果然是个混蛋!”

小杜道:“我也许是个混蛋,但方老二却命中注定要死在混蛋的枪下。”

背后那人又冷笑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小杜微微一笑:“方胜香?”

“正是方胜香!”

小杜叹了口气。

但叹气之声犹未落下,他的人突然蹲下,手中的枪闪电般射出了一颗子弹。

没有人能看见从枪管里射出来的子弹,究竟是怎样的。

子弹的速度实在太快,当耳朵听见枪响的时候,子弹早已射到了目标之上。

小杜这一枪的目标,应该是射向方胜香。

但是实际上却偏偏不是射向方胜香,而是射向方胜香背后冲过来的一个青衣汉子。

这一个青衣汉子是方家赌坊的副总管,他叫林棉。

林棉的手中有一把尖刀,他扑过来并不是杀小杜,而是杀方胜香,

方胜香冷冷的看着林棉倒在自己的脚下。

“你为甚么要暗算我?”

林棉没有回答。

死人当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但小杜却知道。

他冷冷一笑,道:“他要暗算你是早有预谋,他选择这个时候出手,是因为他认为你已全心全意在对付我,怎样也料不到背后还有一把刀子要取掉你的性命。”

方胜香道:“我料不到,但你却反而知道了?”

小杜道:“我是个杀手,至少警觉性会比你强。”

方胜香道:“如此说来,我在你的面前好像只是一个饭桶。”

小杜道:“你不是饭桶,最少你的枪法未必就会比我逊色。”

方胜香又说道:“你知道我的枪法很好?”

小杜道:“就算我不杀他,他是否能够把你毙于刀下,也是大有疑问。”

方胜香道:“你刚才岂不是说警觉性比我强?”

小杜不再说话了。

他们的手中都有枪。

但他们谁都不敢先开枪。

在这种情况下,先开枪的人虽然可以把对方射杀,但也难保不会同时死在对方的枪下。

旁观的人手中都已沁出了汗。

原本闹哄哄的赌坊,竟已变得鸦雀无声。

方胜香忽然问他道:“你可认识白高山?”

小杜摇头。

方胜香又道:“你可知道白高山已成为了姜艳娘的走狗?”

小杜冷冷道:“我根本就没有听过白高山这人的名字,又怎会知道他的事?”

方胜香叹息一声:“白高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材,可惜他不知好歹,竟然与姜艳娘这女人耗上,无异是引火自焚。”

小杜冷笑:“你不必在我面前说这些事的,同时,我也绝不会对这些事情有兴趣。”

方胜香笑了:“你真的没有兴趣?”

小杜的脸色微微一变。

方胜香的说话,就像是一柄锤子敲在他的胸膛上。

方胜香冷冷道:“你来到这里,就是要杀咱们三兄弟,这本是连你父亲都不能完成的任务。”

小杜不能否认。

方胜香竟已知道了他的来历。

“姜艳娘利用你们父子来对付咱们,你父亲已失败身亡,你又何必重蹈覆辙,何况咱们杀你父亲,是被逼动手的,他要杀咱们,咱们又怎能坐以待毙?所以,我们方家根本就没有对不起你们杜家!”

小杜的背脊忽然湿透。

方胜香的说话,并非胡说八道。

他的说话很有道理,每一个字都是小杜的当头棒喝。

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说来,方家的确没有对不起杜家。

小杜的父亲虽然死在方老大的枪下,但那是绝不能怪罪于别人的。

方老大纯粹是自卫。

常言道,父仇不共戴天。

但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用冷静的头脑去分析,这一段“血海深仇”根本就是报无可报。

方胜香忽然长长叹息一声。

他挥了挥手,对小杜道:“你回去好好的想一想,别再在这里用手枪唬吓别人,这里是龙潭虎穴,再缠下去,你的一切都会在这里完结。”

小杜忽然把枪丢在地上。

他冷汗如雨,垂着头,离开了方家赌庄……

(三)

长夜将尽。

黎明已快降临到人间,但窗外的天空却更漆黑了。

昏黄暗淡的灯光,斜照在她的脸上。

她的头发很乱。

发虽乱,但一热也不难看,反而更动人,令人觉得有一种野性的魅力。

她在床上,白高山就在她的身边。

这一夜,是旖旎的,也是罪恶的。

姜艳娘毕竟是崔大胡子的妻子,但做丈夫的变成阶下囚,妻子却在这里与另一个男人相好。

在世俗的眼光看来,这是无可原谅的罪恶。

即使在白高山来说,他也一样认为是如此。

他占有了大胡子的女人。

但这个女人绝不是寻常的女人。

她是一条雌老虎。

连丈夫都可以一手毁掉的女人,其凶恶的程度又岂是“雌老虎”三个字足以形容?

房内很静寂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但就在这个时候,窗外忽然冒出了一张冷冰冰的脸。

姜艳娘失声道:“小杜!”

“不错,是我。”

他的一把枪已丢在方家赌坊里,但现在他的手中还有另一把枪。

枪管稳定,握枪的手更稳定。

只有稳定的手,才能射出最准确的子弹,这一点就算不懂开枪的人也该可以想象得到。

姜艳娘淡淡一笑:“你能够闯到这里,可见你的本领的确不小。”

小杜道:“但就算我的本领再大,也没有办法把方家三杰杀掉。”

姜艳娘淡淡一笑道:“你的任务虽然暂时未能成功,但将来还是大有机会的,你不要放弃,更不要对自己的信心打了折扣。”

小杜冷冷一笑,目光有如刀锋般盯着白高山:“你就是那个白小子?”

白高山道:“你看我只像个小子?”

小杜道:“我看你甚么都不像,只像个男妓!”

“男妓?”白高山笑了:“你认为我哪一点像男妓?”

小杜冷笑:“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是个男妓。”

白高山的脸色也开始沉下:“你的说话未免太过份了。”

小杜冷冷道:“你可以不听。”

白高山说道:“可惜我的耳朵没有毛病。”

小杜道:“你的耳朵的确没有毛病,你的毛病在你的心脏部位。”

白高山冷冷道:“你打算一枪射向我的心脏?”

小杜咬牙道:“你以为我不敢?”

白高山嘿嘿地说道:“你不会这样做的。”

小杜脸上微现怒色:“你凭哪一点认为我不会这样做?”

白高山道:“你是个职业杀手,在没有人付出酬劳的情况下,你绝不会轻易开枪杀人。”

小杜吸了口气:“你好像很清楚我的性格?”

白高山道:“就算知得不多,最少也略有所闻。”

小杜沉吟着,忽道:“你可知道我为甚么要来到这个城市?”

白高山道:“报仇。”

小杜道:“为谁报仇?”

白高山说道:“第一,为你的父亲报仇。”

小杜道:“还有呢?”

白高山脸上露出了黯然之色:“为白霜霜报仇!”

小杜的手指忽然勒勒作响。

“你怎知道我回来是为白霜霜而报仇?”

白高山叹了口气,道:“她年纪轻轻,就已在恋爱的漩涡里弄得一塌糊涂,她在你和方胜香间的夹缝里,不知如何选择。”

小杜沉声道:“我若不是去了法国,她一定是属于我的。”

白高山热点头,道:“也许如此。”

小杜默然。

白高山接道:“可惜最后她却给淫贼糟蹋了,而那时候你还在法国。”

小杜咬着牙,神态已变。

白高山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小杜道:“我只知道你姓白,叫白高山。”

白高山道:“我不但是白高山,也是白霜霜的胞兄。”

小杜愕然。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小杜长长吸了口气,手中的手枪一闪而没。

“你为甚么不早一点说?”

“现在说了岂非也是一样?”

小杜叹息一声,道:“昔年的淫贼,你可已查出是谁?”

白高山摇头。

“我不知道。”

沉默了许久的姜艳娘突然道:“你们不知道,但我却知道。”

白高山与小杜同时脱口道:“是谁干的?”

姜艳娘冷冷一笑,忽然指着小杜:“那淫贼就是你!”

“是我?”小杜一怔,突然大笑:“那时候我还在巴黎……”

姜艳娘截然道:“别再玩弄把戏,其实你早已回来,一直都在暗中监视白霜霜,初时你希望白霜霜能够受得起考验,拒绝方胜香的追求攻势,但到最后,白霜霜还是投向方三公子的怀里。”

小杜冷笑:“你的故事并不动听。”

姜艳娘说道:“这不是故事,而是事实。”

她接着又道:“到最后,你妒火如焚,再也不能忍受下去,就在一个深夜,蒙着脸把白霜霜占有。”

小杜忽然觉得一阵寒冷。

他保持沉默,让姜艳娘继续说下去。

“当时,你没有料到白霜霜竟然会为了这件事自尽,但等到你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一切都已太迟,再也无法补救……”

小杜“哼”一声,怒道:“胡说!”

姜艳娘冷冷笑道:“你以为自己从巴黎秘密来到这里,是一件神不知鬼不觉的事?你错了,就算你能瞒得过全世界的人,也绝对无法瞒得过白蚁党!”

“白蚁党?”小杜的脸色有点青了。

“不错,是白蚁党!”姜艳娘淡淡道:“白蚁党徒打架和杀人的本领并不济事,但却消息最灵通,就像是木梁里的白蚁,堪称无孔不入。”

小杜吸了口一气:“白蚁党为甚么对我的事这么感兴趣?”

“他们有兴趣的不是你的事,而是金钱。”

小杜冷冷道:“是谁付钱要调查我的行踪?”

姜艳娘淡淡一笑:“你并不笨,总该猜出来罢?”

“是方胜香!”小杜冷冷一笑:“一定是方胜香!”

突听一人冷冰冰的说道:“正是方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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