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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他十分焦急地想着,想来想去,忽想得一个办法,暗忖道:“我怎么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呢?万流教主所著的‘紫泉古台’秘籍,不是有‘吐珠点穴’法吗?”

“我虽对这‘吐珠点穴’法,认为有点邪秽,不愿去运用,但处于目前这个形势下,也不妨施展一次,将这些人克制后,逃出此地再说。”

正想到此地,忽听得冷晨清惊呼一声。

原来,徐翠亭同冷晨清神拳铁臂过了二十余招,不能取胜,心头又恼又怒,她细心地观察对方二人功力,知明冷晨清不过是身法神奇,武功却无可取之处。

神拳铁臂虽然功力深厚,他的无形却是施展的颠倒七星北斗步法,这种步法,恰是万流派早已知道的一种步法,而且万流教主,特为天玄上人这种步法,另创出一种身形,专门来破解颠倒七星北斗功。

白旭云在中倏山时,施起颠倒七星北斗步功,被儒释道中的胖大和尚破除。

徐翠亭乃结命草之徒,当然也受过万流派专破颠倒七星北斗身形,这种身形,名为反颠倒七星北斗功。

现在一见神拳铁臂施出颠倒七星北斗步法来,打定立主意,施起反颠倒七星北斗功来!

处处避开冷晨清的攻势专与铁翅鹰正面迎来!

徐翠亭现时功力,非同小可,论真说起来,神拳铁臂却不是她的敌手,她这一施起反颠倒七星北斗功,便将神拳铁臂闹得个手忙脚乱了!

正在他慌乱之际,徐翠亭可施出真功力,突出杀手,只见她气纳丹田,气贯右臂,乘与神拳铁臂当面迎来之势,一掌快逾闪电地,猝然向他前胸印去。

神拳铁臂便被甩出二丈远外仆倒在地,口一张,吐出一滩血来。

冷晨清心头一急,便惊呼起来,呆如木鸡动也不动。

白旭云闻声心头猛然一震,抬眼向这边看去,在他眼光射到之际,徐翠亭正向冷晨清攻去,情势危在眉尖。

因为冷晨清见神拳铁臂被击受伤倒地,心头剧烈地悲伤起来,无论他是真是假,不禁有一种潜在的情感露出来!人也被吓得发呆!

徐翠亭对冷晨清是既妒且恨,早想置她于死地,现见冷晨清急得发呆,那肯失此机会,当下运足劲力,欺身进击,满想一掌将她击个脑浆进裂。

那知,她手臂一抬起,在那边的白旭云正看在眼里,想救不及,心头大急地只一张,一口浓痰,如星丸疾射,挟着一股劲风,便打在徐翠亭手臂曲池穴上。

徐翠亭立如木雕泥塑一般,抬起臂一动也不动地呆在当地,形态令人十分可笑。

白旭云适才一口浓痰吐出,便点中了徐翠亭穴道,惊得各人大哗!

而且白旭云还正被三个绝代奇人围攻当中,出手便能如此神奇,实令人匪夷所思了。

还是白旭云念在徐翠亭在霸王庄救过他的性命,不想伤害她,他若想取她性命,真是易如反掌!

因为在场的人,齐是武林高手,虽然各自搏斗着,但眼神耳力还能顾到各方。

在白旭云一口浓痰吐出,大家均看得明白,在徐翠亭被点中穴道呆立不动时,全体被他这手法所惊异停止搏斗,齐睁着大眼瞪着他。

这时,结命草眼都红了,闪身来到徐翠亭面前,伸掌在她背后命门穴一拍,徐翠亭便“哼”地一声,吐出一口浓痰,人便清醒过来。

武林三义中的逍遥书生东方文中,突然哈哈大道起来,笑声震得人双耳欲聋,大家将注视白旭云的眼光,又转投到他身上。

逍遥书生东文中大笑后,乃向在场众人一抱拳,朗声说道:“各位朋友,现在我证实这当面的伪装少年白旭云的真假身份了!”

他将眼光向众人一扫,接道:“各位都知道白旭云,外号人称冷面郎君,乃三绝剑的唯一门徒。三绝剑的功力如何,大家都知道他不过是一个普通武师,试问一个普通武师,能教得出象我们当面这样一个能以一人敌我们三奇三人联攻的徒弟吗?”

白旭云悠闲冷峻地立在当地,闷不作声,听他说下去,众人也静静地听着。

逍遥书生东方文中又道:“傲面君子白旭云不但能以一人敌我三奇,且适才他那吐痰点穴手法,分明是功力炉火纯青,神奇无比,试问三绝剑之徒白旭云有无此功力?”

众人听了,均不由频频点头! 逍遥书生略现得意之色,继道:“各位可知道他适才吐痰点穴手,出于何派?叫做什么名称?”

大家均相互对视不懂!

逍遥书生又哈哈一笑,继道:“这吐痰点穴法,美其名为‘吐珠点穴’,乃三百年前武林中人称邪派的万流教主所创!’’

众人听到这里,不禁大哗起来!

逍遥书生停一停,抬眼向众人打了转,又道:“这当面的少年,居然会这邪道,“吐珠点穴”法,便可证明他不是什么三绝剑门下白旭云,而是万流派下的之徒了!”

大家听到这里,均不由侧头望着白旭云!

逍遥书生浅浅一笑继道:“他既是万流派下的之徒,那么造反武林,杀死数十黑白两道的来,除一大害……”

他停一停,接道:“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而且他天生和奇资,只要他能回头认错,痛改前非,以自身广大无渊的博学,行道江湖,纵令所学非为正道,也未尝不可。”

“武功不分宗派,修为自在人心,当年万流教主,同天玄上人齐名天下时,他的武功虽诡谲难测,但人却极其正派。‘桃木剑’若能以万流教主之武功,而改过行道,这也是天下之福,万流教主之光荣!”

这一席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暗自骇异不已!

要知道三百年以来,武林中对万流教主毁谤之至,已深入每个学武人的脑际,牢不可拔。

固然万流教主当年行为,没有可非议之处,但邪道之名,已给人一个极不好的印象。

此时武林三义居然对当前武林高手,赞扬万流教主,那不令人诧异与惊骇!

可是这些人,那知武林三义另有心机?

白旭云听完了逍遥书牛的议论,又见众人满脸疑色,乃冷冷地向众人道:“在下口词笨拙,不善于言谈,而且今日之事,亦非言语可以说得清楚。”

“我现在有两点要求,暂时判别善恶……”

他抬眼向武林三义看去道: “你们三人真是执武林正宗牛耳的武林三义,就应该接受我的要求,如果不能接受,你们即是中倏儒释道三个恶魔!”

众人心头对白旭云早已涌起信任心理。

现听他言,不知胡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齐都暗自嘀咕着,极欲知道他对武林三义所要求的是什么。

武林三义一时也被楞着了,想不到白旭云在玩什么手段。

其实,白旭云是实事求是,并没有玩弄玄虚诡诈。

逍遥书生东方文中,笑道:“我已说过,只要你革心洗面,以你所学万流教主盖世神功行道江湖,过去一切过节,从此了断。”

“你也不必再花言巧语,欺骗众人。我武林三义就是武林三义,你岂能令大家相信,我们是什么中倏儒释道?”

“你有什么要求,请快说,能行,我们决不能难为你。”

白旭云低着头沉吟一阵,这才说道:“我是真白旭云也好,假白旭云也好,你们三人是真武林三义也好,假武林三义也好,这些暂时不谈。”

“在我两点要求未说出以前,先有个问题,你得答复我。”

逍遥书生笑道:“只要老夫所知,无不尽言!”

白旭云望望他一眼,道:“我的问题,即是你们是否打算要离开此地?”

逍遥书生想也没想一下,脱口答道:“这是当然!”

白旭云紧接着又问道:“那么这些武林前辈,你们是否也将他们带离此地?”

逍遥书生又笑道:“这也是一定的道理!”

白旭云停一停,面色突然变得更是冷峻之至,双眼如电,注视着逍遥书生,道:“如此说来,你们三人已知道此地出路了!”

此言一出,武林三义,顿时面色一沉,尤其逍遥书生更是哑口无言,一时答不上话来!

好在逍遥书生机智绝顶,眼珠一转,一定神,立即大口说道:“‘桃木剑’你也太狡猾,我们要离开座‘紫泉古台’当然是靠你了,这就是你改过向善的开端。你是万流派的传人,当然懂得这座古台的出路!”

白旭云冷削地一笑,正待发话,冷晨清忍不住地抢先开口说道:“这我就不懂了,这座‘紫泉古台’乃天玄上人所造,以三位前辈所说,白旭云是万流派的传人,怎能懂天玄上人所造的‘紫泉古台’哩,这话请东方前辈有所解释。”

冷晨清自这次与白旭云会面后,已从白旭云口里得知这是一座伪“紫泉古台”,他故作此问。

其他众人听了他的发问,也均认为极有道理!

逍遥书生心头一震,惊惶之色的险些现于色表,他想到这一句话,自己却欠考虑!

当下只得嗔嗔地道:“这个……”

这个半天,实在说不出一句适当的话来!

白旭云可另有心意的。他目前只想将众人弄出此地,免遭灾难,然后再作计较。

他不欲再将事态扩大,乃接道:“也许你一时不慎,说出这不合理的话,我们不必谈这些。”

逍遥书生羞得面红耳赤,仍支唔地,道:“不错,老朽一时没考虑,你是万流派的传人,怎能懂得天玄上人所造的这座‘紫泉古台’出路?”

白旭云可不理会他的掩饰之词,乃道:“现在假如有谁能懂得这座古台出路,你们三奇是否出面要求他开启出口?要是懂得启开出路的人不同意,又当如何?”

紫鹤姑姑、铁城苍鹰二人均是胸无城府的人,而且又同是性子急躁的人。

二人不约而同地接道:“如果懂得开启此地出路,而又不接受开启,武林三义前辈,当然不会放过!”

白旭云立转过身,面对着结命草公孙一锦,道:“这位前辈,即懂得本台机关,请武林三义要求这位前辈开启门户。”

此言一出,武林三义又是一楞!

结命草冷笑一声,道:“你这小子何以知道我能懂本台门户?”

冷晨清又忍不住地接道:“你适才处罚我们这位东方姐姐,说她私自开启门户,让我们窥见了秘密,你是她的师父,当然更懂得。”

众人心头各自暗道,对啊,这女人是什么来路,她居然懂得“紫泉古台”门路?

结命草断然道:“不错,我懂得,可是你们别妄想活着出去!”

霸王庄三老、紫鹤姑姑、神拳铁臂、门幻真等人,均怒于形色!

冷晨清天真地道:“武林三义三位前辈,乃武林正宗,素具侠肠义心,他们三位岂能任你如此横行,将我们困死此地?”

结命草望了三奇一眼,道:“别人怕武林三义,我结命草公孙一锦可不怕武林三义!”

武林三义,低头不语。

半晌,逍遥书生乃向结命草公孙一锦,道:“结命草公孙一锦,我武林三义,早已闻名,今日之局,还需网开一面,不知能否赐我一点薄面?”

结命草公孙一锦浅浅一笑,道:“无人能说得动我,请你不要多话。”

白旭云忽然仰天冷笑一声,道:“你别以为凭这座古台,就可以困得住我们。”

结命草心念—动。暗忖:“对啊,第一次这小子被在此地,已被他逃走,想定他们已摸清机关,这事不大好办。

如果硬来,他武功绝高,又不是他的对手!”

她想到这里,左右为难,难以决断。

这一次白旭云被关在此地,是得到东方瑶群的指引,才能窜出,这一点,结命草始终不知道。

白旭云望着逍遥书生,道:“我们能否窜得出,得看你们三奇了,这也就是我的一个要求,这个要求即可判出真假武林三义了!”

众人一见此状,心头暗暗称异,现在这个结命草公然拒绝开启门户,武林三义就应该向她动手,看此情形,武林三义似有疑难似的。

难道武林三义还怕这个结命草不成。

正在这时,忽然从“天”字小石室鱼贯地走出四人来。第一个,是红衣蒙面少女。第二第三第四赫然又是逍遥书生东方文中、太极禅师冯立、天凌真人古乔三人!

这一下,将众人弄得目呆口哑如木雕泥塑般地呆在当地。

正在众,人惊愕之间,红衣蒙面少女身形如电闪般,向原来的武林三义攻去。

原来的武林三义一见又有三个武林三义出现,这是大出意外的事。正各自怔然,不知如何对付之际,没防到红衣蒙面少女会向他们攻来。

在他们觉悟时,红衣面少女已然左右手,施出三指禅功,向三人身下重要穴道攻去。

红衣蒙面少女在这座大石室中,八个人均已死去了,只留下她一人,她感到十分恐怖与愤怒。

她自怀绝技来到江湖,这还是第一次遭受如此重大打击。以她这么傲性的人,怎能受得了?因此在大室中独叫骂不休!

她叫骂了一阵,心头忽想起“地”字石室中,已死去的白旭云,她对白旭云钟情已久,这时一想起他来,难过万分!便不由自主地朝“地”字石室走去。

她来到“地”字石室,情不自禁地揭开盖在白旭云尸体上的白单,伸手抚摸着他的下壳,伤心得流下几颗泪来! 不知怎地,她一双玉手在他下壳摸来摸去,忽觉得下壳下,一层薄皮。

她无心顺手一拉,那一层薄皮随手而脱,原来是一张人皮面具!

白旭云面目虽然是模糊不清,但那一张人皮面具却没有完全破乱,大致完整无缺。

她这一发现,愕了半天,这才明白这死人并不是白旭云本人。

同时又醒悟,八个人的死,差不多都是脑浆进裂,面目全非而死!难道每个人都不是本人吗?

她又好气又好笑,白伤了一场心,立离开“地”宇石室,逐一检查死去的人。

可不是,每个都是戴着一付人皮假面具!

她虽然明白了这些死尸,不是本人,但不明白本人又到那里去了呢?

难道同她自己相处逐一死去的人,原本是由别人化装的吗?

但这是极不合理的,谁又愿意假装别人,而牺牲自己一条性命?而且同她相处的人,根本也看不出一点破绽,是由另—人化装。

她是个十分灵慧的女孩子,沉思一阵,忽有所悟地,暗道:“这中间,虽然有人暗中操纵,八个石像的失踪,纸条的启示不是暗中有人所为吗?”

而且每个人的死去,都没有经过在场人亲眼所看见,都是个别死在石室中,然后才发现的。”

“这中间,很显明,在每个人进入石室后,神秘的暗中人由地道现身,出其不意地下手。

或是点穴,或是施放一种迷药,将本人掳于地道中,然后将预备好了的另一个化装的人,加以击毙。放在石室中。”

“这手法,确尽其诡谲之能事,暗中人的目的,不外是给我们一种精神打击,是一种恐骇手段。”

如此看来,八个人,均仍生存着,而且仍然在这古台中,我们设法离开此地,得寻找那个暗中人斗一斗。”

她所想的,确也被她想到,事实上便是这样子,暗中人,不是别人,正是万流派下的中倏儒释道。

那些死去的,便是白旭云、冷晨清在暗中所窥见的那一群被困的江湖中人。

现在红衣蒙面少女,不再为这件事去伤脑筋,她只是觉得这暗中人恶性极大,她要寻找这人,加以惩戒。

当下,她心念一动,便奔到“天”字石室中,她是从“天”字石室中窜出来的,她想从这个石室中,寻找出路。

她不相信就找不出门路来,既然原来是有地道,细心的寻找,总可以寻得机关来。

信心一坚定,兴趣也陡生了!

她在“天”字石室中,运用她的机智,每一石块,每一方寸,都不放过的用手触摸。

但是,仍令她失望,没有发现一点破绽来!

这座石堡,是用大青石彻成,每一块接缝处,发生了疑问。

原来,她发现了在每一边墙,有一处四块青角接合之处,有一个指头大的一个圆珠嵌在中间。那圆珠呈青色,同石墙颜色相同。

如不极其细心,实难以查看得出!

这一发现,心头一动,立伸出食指向那圆珠一按。

在她用力一按,那圆珠却是活动的,即随着她的指头向内一陷。

圆珠一陷之后,便听得骨碌一声响,旁边地面往下一沉,便现出一个地道来。 这一发现,高兴得莫可名状!

她将石桌上的干粮随身带着,便向地道窜去。

刚来到地道口,她又退了转来,好奇地又在另三面墙壁上圆珠逐一点去。

同样的,也出三个地道来!

原来,这间石室,共有四个地道,这一下,倒将她愕着了,不知应走那一条地道好!

四个地道,应走那—条,她可无法作选择。

她犹豫一阵,便仍朝第一个地道走去。

这古台中,奇就奇在—个石室连一个石室,每个石室,都是—样大小与陈设、不过,有时地道特长,才能进入另一个石室,有时进入这边地道,立穿那边—个石室。

每个石室四面墙石上,都有那么一个圆珠,一按圆珠,便现出地道来!

她东窜东窜地,不知穿过多少石室,仍是离开不了小石室,感到十分奇怪!

终归她不是个简单的女子,她沉吟一阵,忽想得一个办法,她不再东走—下,西走一下了。

当下认定有冗长的地道窜去凡是有冗长的地道,都是石室东边,她于是不断地向东面冗长地道穿过一层又—层。

窜到最后,忽来到一间较大的石室,内面赫然有三个蓬头垢面的老人。

她仔细一看,那三个老人均是用铁链锁着,一个是儒巾老者,一个是和尚,一个是道人。

那三人,一见红衣蒙面少女,一楞地大家均用诧异眼光看着她。

她也不认识这三个人,不过从这三人的装束看来,只能分出是三个儒释道。

她也愕然地楞在当地,不明白这座古台中怎么会还用铁链锁着三个人。

那三人楞了一阵,儒巾老者乃开口问道:“姑娘也是魔道一流的吗?”

红衣蒙面少女着实打量三人一阵,乃说道:“我不是什么魔道,是被人骗到此地,我看三位气宇不凡,定是武林中有名声的高人,不知如何称呼?”

她在江湖上,从不称人为前辈,语气向来也不带恭警,大刺刺地,表示出她自己似有特殊地位。

她对这三人,口头神态,虽不大恭谨,却还是略带点客气,要是别人,她可还要显示点傲态来! 那三人听了红衣蒙面少女的话,相互望了一眼,微感这姑娘似潜伏着一种高傲之气。

但三人修养工夫极好,只浅浅一笑,儒巾老者带着神秘看了她一眼,道:“我三人乃武林三义,姑娘大概有过耳闻吧?”

红衣蒙面少女不禁一怔,脱口说道:“武林三义?”

儒巾老者点点头,道:“不错,我三人乃武林三义。姑娘怎么称呼,那位高人门下?”

红衣蒙面少女,道:“武林三义乃武林正宗领袖人物,怎么会落得这个地步,令人匪夷所思了……”

停一停,又道:“我吗?没有来历,也没有姓名,不必多问。倒是三位如何被囚禁此地,我极欲知道。”

胖大和尚哈哈一笑,道:“姑娘既不愿说出来历姓名,我们当然不想多问。那么姑娘为什么要知道我们的事?我老和尚却认为有点不公平啊!”

红衣蒙面少女,听了老和尚的话,觉得好笑,这和尚似乎有点天真,她不由对他发生兴趣来!

她笑了笑,道:“你们三人既是武林三义,我不得不伸手救你们一救啊!但在救你们以前,我必须要知道你们所身受的经过!”

老道人这时也忍不住地开口了,说道:“漫说此地如天罗地网铜墙铁壁,插翅也难得飞出。纵然姑娘有这本事,逃得出此地,但我们这三条碗口粗的铁链,岂是人力可以弄得断的吗?”

红衣蒙面少女原没有注意三人被锁的铁链有多粗,现经老道一说,不禁把眼向铁链看去。

果然那铁链粗如碗口,熟铁打成,每根长约一丈,重逾千斤!

她打量一眼,浅浅一笑,默不作声上前来到老道面前,伸手轻轻将铁链提起。

武林三义一见,齐都一楞,看这娇弱的少女,从她身段语音听来,年龄不过十六七岁,怎么有这么大的神力,重逾千斤的铁链,竟轻轻一提而起,单凭这一份劲力,足以惊骇了!

大家齐以惊异的眼光注视着她! 红衣蒙面少女手执着铁链,若无其事地,道:“此地有如天罗地网铜墙铁壁倒是不假,也许难以闯出,这三根铁链,哼!可难不着姑娘。”

说着,默运神功,贯劲如臂,伸出右手三指,在老道脚踝向铁圈上一捏,只听得轻微一声脆响,铁圈应指而断。

她没有停留地又将儒巾老者及胖大和尚铁链依次断落,然后依次立在一旁。

不过,她青纱幕里的额上,也微微见汗了!

这一来,可将三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儒巾老者微微一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姑娘神功,可盖天下,我们武林三义在武林中的地位,应该与姑娘了!”

红衣蒙面少女,却淡淡地,道:“这算不了什么,现在三位可将如何被囚禁此地的经过说出来吧!”

三人舒络了一下筋骨,半晌,儒巾老者,才道:“我武林三义,在武林中浪得虚名数十年。在这数十年当中,我等自信尚守正道,维护江湖上的安宁。”

“不料在一年多以前,我等在衡山正当年天玄上人同万流教主论剑之处,瞻仰古迹,凭吊前前一代两位盖代高人之际,忽身后来了三人。

“在我们看清那三人时,不禁令我们呆一呆,原来那三人,不但同我们一样的装束,而且年龄像貌也没有分别!”

“正在我们一呆之际,突然一阵幽香入鼻,脑子顿时昏沉起来,便不知人事。”

“在我们醒转来的时候,身已被囚禁此地。在这一年多来,我们才知道此地是天玄上人所建造的‘紫泉古’。”

“那三个同我们一样的人,究竟是谁,到现在,我们无从得知。”

“说起来也惭愧,我们武林三义枉负虚名,竟这么轻易地落人敌人之手,当时,电是我们一时大意,落于敌人圈套。若是凭真本领落于敌手,我们倒也甘心!”

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

红衣蒙面少女听完儒巾老者的话,青纱幕里眉头一皱,说道:“你们不知道那三人吗?哦!我可知道!”

胖和尚立问道:“姑娘可知道那三人是谁?”

红衣蒙面少女道:“我只知道三人的来历,可不知道三人真实姓名,说起来,三位也不会不知道。”

“他三人,即是三百年前,万流教主脉下弟子,居于中倏山,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他们之所以化装为你们武林三义,这中间,有极大阴谋,江湖上从那时起,也掀起大波。”

“这些话,现在没有时间多说,先同我离开此地,设法闯出此地再说。”

当下武林三义,便随着红衣蒙面少女离开被囚禁的石室,东窜西窜的,便窜到这间大石室来!

红衣蒙面少女一来到这间大石室,一眼看见另外三个武林三义,便怒气填胸地向他们动起手来!

因为她已知道原在大石室中的三个武林三义,即是万流教脉下的三个恶魔,她想乘其不备之际,破除他们的假面目。

因此,一出手,便施起狠招,想将他们制住!

这时,在一旁的众人,却被两个武林三义怔愕着,连白旭云、冷晨清二人也分不清谁真谁假来。

不过,白旭云知道红衣蒙面少女一现身,就对原先的武林三义动手,断定他所料不错,这三人便是中倏儒释道,而不是武林三义!

红衣蒙面少女武功虽绝高,但原先的武林三义功力也不弱红衣蒙面少女,倒想一时将三人制服,颇也不易!

这时,在一旁的结命草公孙一锦,眼见情势对他们大为不利,向身旁的徐翠亭使了个眼色,她自己首先加入了战斗,向红衣蒙面少女攻去!

白旭云自红衣蒙面少女出现,心头便有一种异样感觉,便对她十分关心。

现一见结命草也加入战斗,徐翠亭也有出手之意,忙向霸王庄三老冷冷地低声道:“三位连手,将那丫头缠住。”

霸王庄三老,对白旭云本有极深的成见。可是白旭云这么轻轻地吩咐,他们不知怎地,便身不由主地齐向徐翠亭攻去!

三老一出手,紫鹤姑姑也不闲着,也加入了三老联攻,徐翠亭功力本在三老之上,但这四个高人一联攻,她也无法取得胜利,双方便只能打个平手。

白旭云一见霸王庄三老、紫鹤姑姑四人果听从他的话,心头也感高兴,乃回头对冷晨清,道:“你同门老英雄好好照料佟前辈,现在已很明显他是你真正父亲了!他受伤甚重,不得疏忽。”

冷晨清听完他的话,立跑到神拳铁臂身边,娇颜上挂着两行泪珠照料着他。

百变鬼影门幻真也走过去,运用真力,替神拳铁臂推血过宫疗伤。

白旭云安排好了三人,乃一声轻啸,啸声清脆,响彻空际,令人有心神具颤之感!

他一声轻啸之后,肩不摇,腿不弯,人如行云流水,一闪身,已窜入原先武林三义之中,左一掌,右一掌,狂飚顿起,将对方击得东倒西歪!

他可施起真功夫来了,仅仅只两掌,这两掌之中的劲力,有刚有柔,有正有反立令对方不能抵抗!

红衣蒙面少女也被白旭云这种功力所震骇,她想不到白旭云数月来,从那里学来的这种邪功。这种邪功,是她在江湖上所仅见。

她不满意白旭云这么地乱打一通,别有心意地接近他,小声道:“你别将他们打死,留着还有用处,先将他们的面具取下来再说。”

白旭云也猜不透红衣蒙面少女有何用心,想也不想如奉纶音的,施起怪身异法,在众人中穿来穿去,双手往空乱抓,便将原先的武林三义面具取下来!

一取下他三人面具后,红衣蒙面少女同白旭云二人,不约而同地飘身退开,向三人打量去!

三人假面具一被揭去,愕然而惊地楞在当地不动了!连结命草也呆着如同木鸡!

假武林三义,现出本形后,仍是儒释道三个装束,不过三人的面貌却完全变了,与那一边的武林三义截然不同。

由于白旭云揭开了假武林三义的面目,连那正打斗得激烈的霸王庄三老、紫鹤姑姑等人也停下手来,齐向这边看来!

这一下真假武林三义分辨出来,却出科三人意料之外,那不惊诧呢?

这假武林三义,不是别人,正是中倏山儒释道三人。

他们万想不到,今日竟失败在他三人所培植的白旭云之手。 若论功力,白旭云是从三人所学,按说应不及他三人。

他们可想不通白旭云为什么会高出他们三人之上数倍。

从白旭云的手法,似又属于万流派,但所运用的功力,又不是他三人所传授,这一点,他们怎样也想不通这个道理。

唯一的理由,是这个娃儿已得着这座古台秘密门路,寻得他们万流祖师神功秘籍了!

然而,这是可能的。

众人正沉思不解时,结命草公孙一锦来到他们身边,低声说道:“事已至此,三十六着,走为上策,还呆着干什么。”

一言将三人提醒,轻轻哼了一声,三人倏地分向“天”字、“地”字、“风”字三个小石室窜去。

事出突然,在白旭云警觉时,三人已分别进入小石室中。

白旭云为了师仇及本身仇恨,本极不愿放过三人,正欲向前追去,红衣蒙面少女却拦阻道:“不用追了,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何不暂时放过?”

白旭云心头一动,这红衣蒙面少女不但武功绝高,她的见解亦是普通人所不及,不禁对她油然生敬!

在中倏儒释道一逃去众人生出无限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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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云飞和柳撷红应约到洛阳满堂宾酒楼,已见多位武林高手齐集,他们都说有难事要他俩帮助解决,首先是梅园主人梅北山的夫人死在花树下;第二件是华山派掌门人失踪两年,下落不明,失踪前任何迹象也没有;第三件是名震江湖的震远镖局接二连三的失标,不但财物不见,连人也被杀死,仍未知凶手是何人;第四件是崆峒派掌门二弟舒燕北不知何故竟奸嫂嫂,又奸徒儿,他在江湖上素有义侠之称,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干出此事;第五是武当派失去秘籍及镇派之宝剑,但何时给人偷去,仍是个谜;最后便是当今三太子无故失踪,因他登基在即,皇上谕江北神捕接办此案。经过他们连月明察暗访,发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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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门黑煞

    是深夜。有悲啼!悲啼声从一座傍山而建的茅屋之中传出。茅屋门外,已有一个年约半百的老妇陈尸血泊,屋中所传出的,则是年轻女子的宛转悲啼,与粗暴男人的桀桀厉笑!蓦然间,白影一闪,在茅屋门外,出现了一个剑眉星目,相当英挺,约莫二十七八的白衣少年。这少年手横长剑,剑眉双挑地,向室内怒声叫道:“哪个江湖败类,休要无耻损人名节,赶紧出室受死!”室中怒哼一声,稍停片刻,一团黑影,破窗而出。白衣少年似乎不屑暗袭,未加理睬,但那黑影,亦非人体,只是一张木椅。室中人是个黑衣壮汉,从后窗翻出,向白衣少年厉喝道:“何方小辈,可是吃了熊心豹胆,竟敢破坏你家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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