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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两位公子 自毁秘籍

路上,沈元良把和苟不全结交的经过情形说了出来,老花子谷云飞这才哈哈大笑道:“老苟,看不出,你终于交回了自己,事了之后,老花子请你喝一杯,咱们得重新交一交。”

苟不全一笑道:“谢了……”

老花子谷云飞大叫道:“哼!你不赏脸……”

苟不全一笑道:“办正事要紧,快到了。”

地点就在前面一座山洞里,有一条羊肠小路,直达那座山洞!

山洞位置视线奇佳,极不容易接近。

大家身形一矮,在一丛树林下面蹲了下来,等待机会。

等了一会儿,沈元良口中忽然轻咦了一声。

老花子谷云飞发现他这声“咦”声有异,开声道:“老弟,什么事?”

沈元良道:“小弟好像看到一条人影,从左侧飞扑到山头上去了。”

老花子谷云飞不相信地道:“你没有看错吧。”

不老童生冯蔚文笑道:“老花子,别人的目光你可以怀疑,沈老弟的目光你就不能不相信了!”

阴魂不散苟不全道:“待老夫去看看。”他身子一卷,贴着地面,一路翻了出去。

他身形始终贴在地面上移动,但移动的速度奇快非常,若非心理上早有预知,很难发现他的接近。

沈元良心中大为敬服,不由得赞叹道:“阴魂不散的轻身功夫,堪称天下一绝,实非常人能及没。”

老花子谷云飞道:“走,咱们也追过去看看。”

不老童生冯蔚文道:“元良老弟,你先走,我们分次跃进,就不容易被于子真发现了。”

沈元良也不多说,身子一躬就弹了出去,其次老花子谷云飞,不老童生冯蔚文走在最后。

他们即将接近那山洞了,居然没有被人发现,大家方吁得一口气了,只见阴魂不散苟不全从石岩上翻了下来,一眼见到他们,招手道:“你们快来,那蓝衫刀客已经和人对上了。”

大家迎了上去,老花子谷云飞问道:“那是什么人?”

阴魂不散苟不全道:“一个年轻的白衫剑客。”

沈元良一震道:“莫非是他?”

老花子谷云飞说道:“你难道知道他是谁?”

沈元良道:“如果他就是倪华的话,我们今天只怕讨不了好去。”

阴魂不散苟不全道:“老夫看他们不像是同路的朋友,彼此不友善得很。”

沈元良可知道他们有着师兄弟的情谊,但却没想到他们这师兄弟从来没有见过面,因为没有见过面,就容易发生误会。

沈元良觉得奇怪地道:“他们一点也不友善?”

阴魂不散苟不全说道:“既然已经有人缠住了他,我们也无须顾忌太多了,上吧!”

沈元良心细的道:“你见到林姑娘没有?”

阴魂不散苟不全道:“有一位姑娘和他们在一起。”

沈元良放心地道:“好,我们就大大方方地上吧!”

大家直着身子,翻上山岩,岩上有一山洞,这时山洞已经无人,阴魂不散苟不全领着他们从右边转了过去,有一片草地,他就看到林明明依坐一块石头上,草坪中央面对面的站着两个人。

那正是穿蓝衫的于子真和穿白衫的倪华。

二人一样的年轻,一样的英挺俊拔,同时,也一样的布满了杀气。

沈元良他们一行人现身走了出去,站在草坪的人只望了他们一眼,并没有过来阻止他们走向林明明。

沈元良急步走向林明明道:“明妹,你还好吧?”

小野猫林明明道:“很好。那于子真人也很君子,你们可不要发生误会。”

沈元良道:“我知道,当今之世,谁敢在你面前无礼。”

小野猫林明明道:“他们快要打起来哩!你去劝劝他们吧。”

沈元良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打起来呢?”

林明明羞答答的道:“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只怕有点言不由衷。

沈元良也没有追问下去,只微微一笑,抱了抱拳道:“两位兄台请了,小弟沈元良……”

蓝衫刀客于子真摆了摆手道:“在下知道你叫沈元良。请退过一边去,别插手进来。”

沈元良眉头一皱,又叫了一声:“两位兄台……”

白衫剑士倪华冷哼一声,道:“叫你走开,听到了没有!”

他的语气就不客气了,沈元良脸色一变,剑眉倏的一扬,眼看他就要发脾气了,可是就在这时候,他心中泛起了一声细声,自己向自己道:“沈元良,千万不能忘了自己的使命,头可断,血可流,肩上的使命不可辱。”此念一生,沈元良的一腔怒火顿时齐化乌有,微微一笑,点头道:“遵命,不过你们事了之后,在下想领教领教兄台的无上剑法。”

让人不是怕人,最后的表白,显示了沈元良不是一个可以轻侮的人。

白衫剑士倪华冷笑道:“不必等候,在下现在就可以教你称心如意,你亮兵器吧。”

蓝衫刀客于子真道:“倪兄,在下不愿占你这便宜。”

白衫剑士倪华道:“吹灰之劳,何足道哉。”

沈元良肃然道:“士可杀,不可辱!兄台请接招。”话声出口,同时腰中“天龙鞭”甩头而出,直点倪华胸前大穴。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沈元良这甩头一鞭,虽然伤不了倪华,但出鞭之势,用鞭之力实在都见功力,确非等闲之士。

倪华脸色微微一变,斜肩退后让过沈元良来鞭,口中道了一声:“看剑!”长剑一吐而出,奔向沈元良腕脉,剑光一闪而到,快过电光石火,教旁观的人都替沈元良捏了一把冷汗,看来他这只手腕是完了。

惊骇中,只听沈元良叫了一声:“来得好!”银光闪闪中,沈元良手中“天龙鞭”反翻而上,迎住来剑—点,来剑剑身一晃,沈元良脚下移形换位,身形已是转了出去,倪华剑势一空,他失手了。

倪华惊“咦!”了一声,沈元良的鞭势可就排山倒海般卷向了倪华……

倪华冷冷一笑,也泛起一圈剑光迎了上去。

两人这一交手,就是八九招,居然打得秋色平分,不分上下。

到第九招的时候,沈元良鞭式一变,使了一招“秋水长天”,劈头盖脸向倪华砸去,倪华剑出青云,式化“一波三折”就想把沈元良伤于剑下……

哪知沈元良心中早有成数,试过倪华剑上造诣,也显过了自己鞭上功夫之后,便无心争强夺胜,式走“神龙摆尾”银鞭一甩,自己的身子凌空高五尺,再一式化“轻云出岫”,一条身子便轻飘飘地飞出二丈开外,落在地上。

沈元良手中银鞭倏已不见,只见他手抱双拳,含笑向倪华一礼道:“倪大侠剑法高强,在下不是敌手,多承指教。”

他并没有败,但说得客气,倪华就是想要和沈元良继续打出胜负,也拉不下脸来了。只有冷笑连连而已。

沈元良和倪华动手肘,大家只见倪华的出剑变招快如闪电,妙不可言,直替沈元良捏了一把冷汗,想不到沈元良一点也不含糊,不但全身而退,居然还没有落败,大家对沈元良更是惊佩不已。

不但大家对沈元良惊佩不已,就那蓝衫刀客于子真和倪华也不由得不另眼相看,心中大为震惊。

这时,沈元良已回到林明明身边,轻声道:“明妹,就让他们打吧。”

林明明道:“他们不能打啦!”

沈元良道:“他的剑法,实在太厉害了,我只能敌住一个人,要是他们两人联手合击,不但我不是他们的敌手,只怕当今江湖之上,也没有人敌得过他们了。”

顿了一顿,沈元良接着问道:“他们为什么不能打,你是不是在他们身上使了坏?”

林明明笑道:“你最知道小妹了。”

沈元良道:“力之不敌,智取可也。你到底在他们之间使了什么计智?”

林明明道:“他们二个人都要小妹,小妹心生一计,答应他们,谁的功最高强,小妹就跟谁,他们要真的分了胜负,小妹如何是好?”

沈元良眉头一皱,心中可真是作难。

阴魂不散苟不全一笑道,“这根本不是问题,老夫有办法对付他们。”

沈元良道:“老哥哥,你有什么妙计,请说。”

沈元良叫不老童生冯蔚文和老花子谷云飞都是老哥哥,阴魂不散苟不全听了,心里好不羡慕,现在沈元良忽然也叫了他一声“老哥哥”,他可高兴死了,笑哈哈地道:“他如果胜负不分,自是无话可说,如果有人获胜,小兄弟,你可以出面与他叫阵,凭你小兄弟的功夫,自是稳操胜券,岂不皆大欢喜。”

阴魂不散苟不全老眼不花,一眼就看沈元良与林明明心心相印,所以用此“皆大欢喜”四字,幽了他们一默。

林明明秀脸一红道:“万一沉大哥又败了呢?”

阴魂不散苟不全笑道:“他绝不会败,老夫敢以性命保证。”

“别只顾谈话,看,他们已打起来了。”不老童生冯蔚文走过去,提醒他们。

沈元良望过去时,倪华和于子真已经打成了一团,只见刀光如水,剑气如虹,已看不见人影了。

他们可真是出尽全力,拚起命来了。

沈元良细看他们的刀法剑术,都有了八成以上的火候,一时心中杂念纷起,想起了种种除去他们的手段,以了结这段公案。

可是,想到最后,他却一摇头把一切办法都否定了,暗暗忖道:“我虽奉有上命可以便宜行事,了断这段公案,但师父对元凶祸首尚不愿用激烈手段,我又怎能对他们不知内情之人妄施杀手,这岂不违反了本寺的仁恕精神,不可以,不可以不择手段地达到目的。”

沈元良内心急剧地斗争了一阵,不觉汗出如雨,把全身衣服都汗湿了。

林明明眼睛虽然看着他们的剧斗,一颗心却无时无刻不在沈元良身上。

沈元良脸上的神色不定,林明明看到了。

沈元良的汗出如浆,林明明看到了。

沈元良摇头之后,双目一亮的变化,林明明也看到了。

林明明轻轻取出一条香巾,拭去了沈元良脸上的汗珠,轻轻的呼道:“沈大哥,沈大哥,不论将来如何,小妹的一颗心总是属于你的。”

沈元良一直想着自己的心事,隐隐地似是听到了林明明的轻呼,伸手握着林明明的玉手道:“明妹,你在说什么呀!”

林明明羞涩地道:“没有说什么!你看,他们已经分出胜负来了。”

沈元良一震清醒过来,抬眼望去,他们确然已经停止了打斗,两人面对面地站着,忽然,两人同时面对面的倒了下去。

他们谁也没胜,谁也没败,只是斗得精疲力竭地倒下去了。

阴魂不散苟不全大笑道:“这真天从人愿,待老夫替你们解决了这两个祸根吧。”双手一分就要向他们两人身上拍去。

不老童生冯蔚文目光一转,望向沈元良,没有任何表示。

沈元良毫不考虑地叫声,道:“苟老哥,万万不可乘人之危,请住手!”

阴魂不散苟不全手是停住了,人却没有退回来,大声道:“当断不断后患无穷,沈老弟,万万不可心存妇人之仁。”

沈元良一笑道:“苟老哥关注之情,小弟感激不尽,让小弟来吧。”

他要做什么,大家只见他把倪华移到于子真一旁,然后自己盘膝坐下,凝聚了一下神功,接着两手一分,分搭在他们“百汇穴”上。

阴魂不散苟不全暗自一喜,忖道:“原来他要自己动手。”

一念未了,阴魂不散苟不全发现情形有点不对,因为他并未要他们的命,看他样子,他不但没有要他们的命,反而不惜耗损真元内力相助他们迅快地恢复体力。

其实他们没有内力相助,躺一会自会慢慢恢复体力,如此相助他们,实在是多此一举。

这种想法不但阴魂不散苟不全如此,就是老花子谷云飞也有同感。

只有不老童生冯蔚文看得心中大是感动,暗暗点头,忖道:“到底佛门高第,胸心不同凡俗,如此机缘,竟无动于心,可敬!可敬!”

仔细看看,沈元良所为,不仅止于相助他们恢复体力,因为那是费不了多大气力的,但,现在的沈元良好像用出了全力在帮助他们,只见他头上白气缭绕,脸上汗出如珠,非常吃力的样子。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沈元良才将双掌收回,然后,保持原姿调息起来。

而这时,于子真和倪华已是一挺腰站了起来,再看他们两人,都是神采奕奕,更胜往昔。

他们两对望了一眼,彼此都不服对方的气,一齐转向小野猫林明明道:“今日我们胜负未分,姑娘之承诺但愿继续有效,十天之后,请仍在此时此地一会。”

他们把话说完也不待小野猫林明明表示可否,也不向沈元良表示半声谢意,居然身形一转,并肩地走下山坡去了。

沈元良调息了将近半个时辰,这才收功站了起来,他站起来时,身子晃了一晃,几乎立脚不稳,跌向地上。

不老童生冯蔚文伸手扶住他道:“沈老弟,你怎样了?”

沈元良道:“没有什么,我很好,大家下山去吧。”步子一拉,他当先向山下走去。

山坡下面就是河道,这时河道中还有二条画舫一前一后地驶过。

小野猫林明明大喜道:“好了,我们的船来了。”接着扬声发出一声清啸,向画舫之上传去。

啸声清脆悠扬,有如仙声掠空,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片刻之后,画舫中也扬起一声啸声,同时,便见二条人影在画舫尚未停住之前,便以登薄渡水的身法,掠下画舫,向岸上飞来。

来人一前一后,一老一少,走在前面的是老婆子白姥姥,走在后面的就是小灵儿。

将接近小野猫林明明时,小灵儿已掠过白姥姥,直扑了过来,一面欢呼道:“姑娘,你回来了,真好!你没有受到委屈吧。”

她跑到林明明面前,抱住林明明反而哭了起来。

她也不怕人笑话,就是这样高兴的哭了起来。

白姥姥赶过来,喝声道:“小灵儿,好没规矩,还不放开姑娘。”

小灵儿放开了林明明,脸上还挂满了泪珠,而笑吟吟的道,“小姐,灵儿就知道,您有百灵护佑,什么妖魔鬼怪也害不了你……”

头一转,见了沈元良又是一声惊叫道:“沈公子,你怎样呢?脸色好难看,可是受了重伤?”

她不说,别人只注意着江中画舫,还没有注意到沈元良的脸色,小灵儿这一叫了开了,大家这才注意到沈元良的脸色一片苍白,好不怕人。

小野猫林明明急得哭了起来道:“大哥,你怎样了啦!”

沈元良强打笑脸道:“我很好,只是有点疲惫,你们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白姥姥道:“沈公子只怕有点不对头,先把他送到船上再说。”

沈元良回答道:“不,我要回自己的船。”

这时,两只画舫都已靠近岸来,沈元良已无力自己上船,小野猫林明明亲自抱他上了船,她也就留在沈元良船上了,于是,小灵儿,白姥姥都上了沈元良的船。

老花子谷云飞,不老童生冯蔚文,阴魂不散苟不全当然也一道上了沈元良的船了。

沈元良上船之后,便吩咐船上侍女梅儿取来一瓶药丸,沈元良一口气服了九颗,就双目一闭,不言不语地打起坐来。

大家都关心沈元良,他打坐的时候,大家都闷声不响地守候在他四周。

沈元良一气坐下来,就是二个时辰,毫无醒来的迹象,外面天色又已拉下了夜幕。

梅儿姑娘进来请大家到客舱去用饭,大家这才离开沈元良去用饭。

小野猫林明明不想吃饭,也不愿离开沈元良,她就一人陪伴着沈元良。

隔舱传来阵阵谈话之声,小野猫林明明望着沈元良止不住心酸轻泣了起来。

忽然,林明明觉得有一只手轻轻地落到她秀发之上,她大吃一惊,抬头望去,原来是沈元良的手,这时沈元良已经睁开了双目,脸上也稍稍有了一点血色。

小野猫林明明轻呼一声:“沈大哥。”就扑在沈元良怀中哭泣起来。

沈元良轻轻抚着林明明秀发,让她哭了一阵,这才道:“明妹,抬起头来,我有话和你说。”

小野猫林明明听他话气有点不寻常,不由地一震说道:“沈大哥,你不会有事吧?”

沈元良掀起一抹笑容,道,“明妹,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会有什么事!”

小野猫林明明轻吁了一口气,道:“你没有事就好,否则我也不要活了。”

沈元良轻喝一声,道:“胡说,谁叫你这样胡思乱想的,以后不准这样想。”

说话的样子好认真,逗得小野猫林明明忍不住一笑,道:“我心里的想法,你管得着么?”

沈元良一时语塞,望着林明明久久之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小野猫林明明暗暗忖道:“他心中一定有什么心事,没有表达出来,我如何才能知道他这心事呢?”秀眉儿一结,她没掏到人家的心事,自己的心事倒先被沈元良看到了。

沈元良双眉一皱道:“明妹,你心里在想什么?”

小野猫林明明一摇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想。”

沈元良道:“我不相信。”

小野猫林明明道:“你真想知道?”

沈元良出奇的一摇头,道:“我不想知道。”

居然有这种人,倒叫小野猫林明明一怔,半天说不出话来。

耳边只听沈元良轻言细语地道:“明妹,我恐怕要离开你一阵子了。”

小野猫林明明一怔道:“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沈元良道:“我想你也看得出来,我运功岔了气,已经受了重伤了。”

小野猫林明明道:“我知道,一定是他们那二人使了坏,小妹饶不了他们。”

沈元良道:“这不能怪他们,是我自己粗心大意之过,为了我们的将来,所以,我要离开你去养一阵子伤。”

小野猫林明明道:“你能不离开么,你要怎样调理,我都想法子替你办到。”

沈元良道:“我这伤没有人能帮得上忙,除非你会佛门中的‘三慧禅功’。”

小野猫林明明道:“我不会‘三慧禅功’,但我会替你去找‘三慧禅功’。”

沈元良道:“不用去找,我知道什么地方有‘三慧禅功’,我也有办法学到那‘三慧禅功’,就是旁人不能前去,我要暂别你们,也就是这个原因,希望你能明白,并原谅我的不得已。”

小野猫林明明悻悻的道:“小妹知道,武林中人就有这么多怪规矩,唉!为了你,我们还真对这些怪规矩毫无办法。”

沈元良吁了一口气道:“你明白这一点就好。”

小野猫林明明问道:“你什么时候去呢?”

沈元良道,“我的伤势,现在还不宜上路,再调养七天工夫,就可启程了。”

小野猫林明明道:“我送你去,到了地头,我就离开。”

沈元良摇头道:“你不能去,万一被人发现了,我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明妹,这可是关系着我们的生死大事啊!”

事关生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万一出了差池,那是终身之憾,小野猫林明明确是一千万个不愿意,可也不敢轻举妄。

动了,她默默地接受了沈元良的劝告。

沈元良一笑道:“请去问问梅儿,有什么吃的,我想吃点东西了。”

小野猫林明明轻“啊!”一声,道:“可不是,小妹也有点饿了。”

沈元良道:“那么我们两人一道儿吃吧。”

小野猫林明明开心地笑道:“我去吩咐梅儿去。”一闪身,轻快地走出去了。

菜是林明明亲自带进来的,都是沈元良平时最爱吃的小菜,没有酒,也没有饭,只有稀饭。

沈元良吃了两口小菜,眉头一扬,道:“奇怪,这味道有点不对。”

林明明笑笑地道:“哪里不对?吃不下去?”

沈元良啧啧地道:“太好吃了,梅儿那丫头也真的,船上新添了人手,也不告诉我一声。”

门外梅儿笑着走进来道:“公子,您可错怪梅儿了,梅儿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船上随便添人,这都是……”

小野猫林明明一使眼色,阻住了梅儿的话,却被沈元良看到了,微微—笑道:“敢情明妹妹乃是天厨圣手,以后,我可有口福了。”

小野猫林明明轻声道:“只要你喜欢,我愿意一辈子亲手做小菜给你吃。”

沈元良含笑点头道:“我好向往那未来的日子啊,只不知我……”

小野猫林明明道:“别胡思乱想,你一定会好的。”

沈元良执着小野猫的玉手,用无声的眼神,表示了绵绵的情意。

梅儿抿嘴一笑,转身退了出去。

小野猫林明明身形一偎,偎到了沈元良怀里,两人就这里沉迷在这无声的爱河里。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沈元良轻轻推起林明明道:“明妹,我有些事想和冯老哥单独谈一谈,请你把他请来好不好。”

小野猫林明明温顺地出去把不老童生冯蔚文请了进来,她自己就留在外面陪伺老花子谷云飞等谈话。

老花子谷云飞不不得问起沈元良的伤势,小野猫林明明据实说了出来,老花子谷云飞摇头大叹道:“这小子真莫名其妙,这下可好,把自己坑进去了,我真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阴魂不散苟不全道,“老夫知道,这叫英雄主义,你我年轻的时候,还不也是这样,只为了表现自己的胸襟伟大,常做些莫明其妙的事,结果,反受其害,吃尽了苦头,沈老弟这次可得到教训了。”

小野猫林明明比他们对沈元良知道得多,因此,自己虽然不尽了解沈元良的作为,可也不同意他们的说法,不过她不愿和他们分辩,于是,她话题一转问道:“花子伯伯,明明请教你一事,当今武林之中,可有一种‘三慧禅功’?”

老花子谷云飞一皱双眉道:“什么‘三慧禅功’,老花子没听说过。”

阴魂不散苟不全一笑道:“老花子,你真是孤陋寡闻,连‘三慧禅功’都不知道。”

老花子一瞪双目道:“你知道就快快说出来。”

阴魂不散苟不全摇头晃脑道:“所谓‘三慧’者,就是通天通地通人,‘三慧禅功’就是讲求天地人合一之学,此学高深莫测,究竟内容如何,就非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得而知了。”

老花子谷云飞道:“既称禅功,想必是佛门功夫了。”

小野猫林明明道:“但不知当今之世,哪位高僧习得这门禅功?”

阴魂不散苟不全道:“当今佛门武学,以少林、峨嵋两派为主,但就老夫所知,少林峨嵋两派弟子中,尚无入学得‘三慧禅功’。”

老花子谷云飞心念一动,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小野猫林明明回答道:“我要找这个人。”

老花子谷云飞一笑道:“这到哪里去找去,也许这种禅功失传了。”

阴魂不散苟不全道:“这也不见得就找不到。”

老花子谷云飞两目一亮道:“追踪觅迹,是苟老儿的一门绝学,苟老儿,你要能把‘三慧禅功’找出来,我老花子就服了你了。”

阴魂不散苟不全道:“等着瞧吧。”

这时,不老童生冯蔚文走出来道:“沈老弟的伤势已经稳下来了,目前他最需要的是静养,我们最好不要打扰他了,告辞下船去吧。”

小野猫林明明道:“我不走。”

不老童生冯蔚文道:“沈老弟也说,希望你不要走。”

小野猫林明明笑逐颜开地向白姥姥和小灵儿道:“你们也回船去吧。”

小灵儿想说什么,却被白姥姥瞪了一眼,道:“姑娘要你走,你就走,少罗嗦。”

于是,转船的转船,下船的下船,沈元良的画舫顿时清静下来。

老花子谷云飞与不老童生冯蔚文等到得岸上,老花子谷云飞笑道:“冯老,沈老弟和你谈了半天,老花子可得而闻?”

不老童生冯蔚文道:“不但可得而闻,而且还有事情请你办。”

老花子谷云飞笑道:“老花子就知道,沈老弟不会忘了我老花子。”

不老童生冯蔚文道:“沈老弟,请你作好准备,于七日之后,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形之下,送他去一处隐秘的地方。”

老花子谷云飞问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不老童生冯蔚文道:“到时候,沈老弟自会告诉你。”

老花子谷云飞一怔,笑道:“说得也是,老花子这就准备去了。”

老花子走了,不老童生冯蔚文道:“苟老,沈老弟有一件事相托苟老,不知苟老可愿赐助?”

阴魂不散苟不全笑道:“沈小弟把老夫当做朋友,有什么事快说,老夫决不会叫沈老弟失望。”

不老童生冯蔚文道:“请你帮忙的事可有二件……”

阴魂不散苟不全笑道:“莫说只有二件,就是一百件一千件,老夫也一定替他办到。”

不老童生冯蔚文道:“第一件事,如果林明明请你去找他,只可口头答应,千万不可真的去找他;第二,请你严密注意那倪华和于子真的行动,随时与兄弟联络应付。”

阴魂不散苟不全道:“第二件事,老夫无话可说,至于第一件事……”

不老童生冯蔚文不让他说下去,便截口道:“请你相信沈老弟他自有道理。”

阴魂不散苟不全一笑道:“好,老夫不闻,我这就去找那二个小子去了。”

阴魂不散苟不全身形一闪而没,不老童生冯蔚文又望着江中画舫摇头一叹,正要转身离开时,他却双目怒芒一起,喝声道:“什么人?”

窥人隐私,不老童生冯蔚文胸中可充满了杀气。

“是明明我,冯伯伯。”小野猫林明明拂了一下肩上秀发从树影中走了出来。

不老童生冯蔚文暗中一皱眉,道:“是你,有什么事?”

小野猫林明明未语先流泪,凄然道:“冯伯伯,你们都骗我。”

女人的眼泪最叫人失去主张,小野猫林明明的眼泪,更胜于任何女人的眼泪,不老童生冯蔚文这一大把年纪,也不由得心中大是不忍,连连道:“明明,你不要胡思乱想。”

小野猫林明明幽幽地说道:“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冯伯伯,你就不应该再瞒着明儿了。沈大哥的伤势是不是不能好了?”

不老童生冯蔚文道:“谁说沈老弟的伤势好不了?”

小野猫林明明道:“那他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他?”

不老童生冯蔚文道:“沈老弟是怕见了你分心,影响修养,所以狠心暂时与你分别。”

小野猫林明明忽然道:“沈大哥是不是小和尚?”

不老童生冯蔚文一震道:“胡说,他怎会是小和尚。”

小野猫林明明道:“他不是少林弟子么?”

不老童生冯蔚文愕然道:“谁说他是少林弟子?”

林明明道:“他自己说的。”

不老童生冯蔚文摇头叹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沈元良把他的秘密都告诉你了,明明,凭这一点,你就该知道他对你的心意了。”

林明明道:“我没有怀疑他的心意,我是发现他有了困难,而他却不要我尽一分心意。”

不老童生冯蔚文道:“你放心,他不会有困难的。”

林明明道:“冯伯伯,他没有困难,那刀剑秘密之事又当怎样说?”

不老童生冯蔚文苦笑一声,道:“明明……”

林明明截道:“冯伯伯,您就不要支吾其词了吧,明明心中之疑团一日不解开,明明就一日不罢休,到那时你们就莫怪明明误了你们大事。”

不老童生冯蔚文暗暗吃了一惊,忖道:“看不出这丫头柔柔顺顺的,其实还厉害得很,她真要乱来一通,亦真是一大麻烦。”

林明明似是看穿了他的心事,接着又叫了一声,道:“冯伯伯,明明不是不知高低轻重的人,凡是不利于沈大哥的事,明明绝不会做的,你老倒不如把话说明白了,明明也有个打算。”

不老童生冯蔚文道:“罢了,你先把你知道的说一遍给我听一听。”

林明明原是聪明绝顶的人,沈元良告诉她的话,已经相当接近事实,再经她推理演绎说出一番话来,只听得不老童生冯蔚文一愣一愣的,简直什么都知道了。

不老童生冯蔚文一叹道:“你什么都知道了,还要老夫说什么?”

林明明道:“照说沈大哥的一身修为,绝不下于倪于两人任何一人,他居然受了这样重的伤,这就不可思议了,其中一定有特殊的原因,冯伯伯,你就告诉了明明吧。”

不老童生冯蔚文暗暗思量:“这丫头聪明到了极点,我就是不说,她也迟早都会查出来,倒不如干脆告诉她,也许她真能出点什么主意也说不定。”

心中打定主意,不老童生冯蔚文叹了一口气,道:“你沈大哥本想在他们精疲力竭之后,把自己修习的佛门心功,转注到他们身上,消弭他们一部分凶顽的杀性,殊不料到将收功的时候,被他们识破用心,用反震之力,伤了他的内腑,是以落得这般景况。”

林明明听得芳心如裂,咬着银牙,道:“如果不被震伤,沈大哥的功力是不是也要大打折扣?”

不老童生冯蔚文道:“是,你沈大哥至少要苦修十年,才能恢复现有功力。”

林明明道:“这样说来,沈大哥是在作着自我牺牲了。”

不老童生冯蔚文道:“可以这样说,只是你沈大哥牺牲得一点都不值得。”

林明明道:“此话怎讲?”

不老童生冯蔚文道:“因为那只能消弭他们一部分杀性,另外那刀法剑法所激起他们的凶性,你沈大哥却因它受伤,而无法化解了。”

林明明又问道:“他提过化解之法没有?”

不老童生冯蔚文道:“他说是说过,但说了也等于没有说。”

林明明道:“你老说来听听。”

不老童生冯蔚文道:“那刀法剑法最后三招,因运气行功别走蹊径,最是激起一个人的凶性,唯一方法,就是如何使他们永不练那三招刀法剑法,这样那刀法剑法纵然流传江湖,也就为害不大了。”

林明明“啊!”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一回事,明明明白了。”

不老童生冯蔚文道:“还有,你沈大哥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十日之后于倪两人再次之战,所以,老夫这几天不能和你们在一起,老夫要去请几位朋友去。”

林明明道:“请朋友做什么?”

不老童生冯蔚文道:“保护你呀!”

林明明听得心中感动得几乎哭出声来,但她却坚强地忍了下去,只道了一声:“谢谢你老人家的关爱。”

接着便向不老童生冯蔚文一礼,转身走了开去。

她走得非常冷静,像没事人似的,甚至好像把刚才的谈话完全忘记了。

不老童生冯蔚文脑子一阵迷糊,真不知刚才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话,她又听了些什么话。

小野猫林明明回到船上,绝口不提沈元良伤势的事,只尽心尽意地照顾沈元良,使沈元良得到了最理想的调理,同时也缔造了他们爱情生活中最美丽的花朵。

他们真的快乐吗?不,其实一点也不快乐,他们是坐在黄莲树下吹箫,笑在脸上,苦在心里,都想用假装的快乐,抚慰对方深挚的心灵。

说他们一点也不快乐吗?那也不尽然,他们尽情享受着绵绵的情话,无尽的关怀与梦幻般的意境。

七天时光眨眼而过,这是沈元良起程的时候了。

小野猫林明明提前向沈元良告别而去,临去之前她给了沈元良一封密柬,嘱沈元良身体康健之后再拆阅。

沈元良站在船头,扶着栏杆,望着小野猫林明明上了自己的船,又看着她的船启碇张帆而去。

背后,梅儿轻轻地道:“公子,你的泪水已经湿透了青衫哩!”

沈元良一回头,只见岸上驶来一辆快车,老花子在岸上呼唤道:“沈老弟,我们也得上路了。”

沈元良向梅儿点了一点头道:“梅儿,船上的财物,足够你们大家过一辈子温饱生活,你就给大家分了,散了吧。”

梅儿凄然道:“公子,你就不用再为我们操心了。”

沈元良轻轻一叹,下船上了岸,绝尘于马萧萧车辚辚之中。

小野猫林明明回到自己画舫上.把自己关在船舱之内,抱着枕头大大地哭了一场。

当她痛痛快快地哭过一阵之后,把一切烦恼都丢到了脑后,第二天起来,她脸上又恢复了原有的笑容。

倪华与于子真第二次的比斗,小野猫林明明指定在原地举行。

那天,她带了一桌酒席,在未比斗之前为倪华及于子真加油。

小野猫林明明这桌酒席对倪华与于子真来说,却是非常的尴尬,但是在小野猫林明明阳光般的笑容里,他们的矜持完全被化开了,三个人就像是相交了四五十年的老朋友一样,启由自在,无拘无束,随意地交谈着。

当大家忘形忘我的时候,小野猫林明明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倪华抢着问道:“林姑娘,你有什么心事请你说出来,在下一定替你办到。”

于子真也不甘后人地道:“林姑娘,有什么事不开心,在下立刻替你去办。”

小野猫林明明道:“你们说话可是当真?”

倪华连忙道:“如有虚伪,我就不是人。”

于子真道:“在下如果口不应心,天打雷劈。”

小野猫林明明一笑道:“事情倒没有这样严重,两位不必如此言重。”

接着又是叹了一口气,道:“两位可知,小妹对你们的较艺,有着非常恐惧的感觉。”

倪华一笑道:“胜者为先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姑娘何怕之有?”

小野猫林明明道:“要是你们两个人都胜不了呢?”

于子真道:“不会的事。”

小野猫林明明道:“也许你们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呢,两位可曾想到这后果?”

倪华一怔道:“这……”

小野猫林明明道:“小妹听说你们还有师兄弟的情分啦!”

于子真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野猫林明明道:“小妹调查出来的,小妹看位长辈擅长追根挖底的工作。”

倪华目光一冷道:“你,怎可如此对待我们?”

林明明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要嫁给你们啊!我不了解你们家世的清白,我能嫁给你们么?”

于子真点头道:“姑娘说的是,你应该这样做,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在下有问必答。”

倪华冷笑道:“你倒大方,难道我就小气了不成,林姑娘。

在下比于子真知道得多,你要问就问在下吧。”

小野猫林明明道:“小妹听说令尊以文笔见长,想不到他还是一位武林前辈,但不知令尊出自何门何派?”

倪华道:“姑娘说得不错,家父实在是是个文人,一点武功都不懂……”

林明明柳眉一挑道:“他真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文士么?”

倪华忙道:“姑娘有所不知,家父实在只是个文士,只因他老人家得到二本武功秘籍……”

林明明接口道:“那是一本剑谱和一本刀谱了。”

倪华点头道:“正是一本剑谱和一本刀谱,家父将剑谱给了在下,将刀谱给了于子真,我们的武功就是从那谱上习得来的。”

林明明道:“就这样简单?”

于子真道:“倪华的话没错,就这样简单。”

林明明一笑道:“我才不信啦!一个自学自练的人,能练得出你们这样好的武功么?幸好,小妹也能是武林人物一分子,我也知道练武的程序进度。”

倪华一笑道:“姑娘,有些事情是令人想象不到的,我们照本宣科,就这样把功夫练好了却是事实。”

林明明道,“我有点不相信,除非你们能教我看看你们的武功秘籍。”

林明明可是鼓着极大的勇气,问出这话来的。却没料到于子真一口答应道:“你要看有何不可,我的刀谱就在身上,你看吧。”

他说了就做,掏出刀谱,给了林明明,倪华见于子真交出了刀谱,也把剑谱交给林明明。

林明明把刀谱剑谱各翻阅了一遍,还给他们道:“我知道你们武功何以进步神速的原因了。”

于子真道:“是什么原因?”

林明明道:“因为你们的练功心法,别走蹊径,最易速成之故。”

倪华笑笑地道:“我们没有练过别的武功,所以并不知道练功也有快慢之别,刚才倒不是有意欺骗姑娘。”

林明明一笑道:“你想小妹是这样不明事理的人么?小妹要是这样的人,也就不值得两位错爱了。”

于子真道:“姑娘冰雪般聪明,在下早就敬佩无比。”

林明明摇了一摇头,接说道:“不过,我有两句话想说,不知两位听不听得进耳?”

倪华抢着点头道:“姑娘有话请说,我们一定诚恳地受教。”

他们显然已斗上了,只要林明明说的活,他们都抢着点头,谁也没有任何机心,任何顾忌了。

这就是女人的媚力了。

林明明笑了一笑道:“请问两位可曾把刀谱剑谱上的一切记熟了?”

两人同声答道:“早就记得滚瓜烂熟了。”

林明明道:“小妹劝你们把这两本秘籍毁了。”

倪华道:“为什么要把它毁了?”

林明明道:“你们把秘籍上的武功都记熟了,这两本武功秘陪对你们来说,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但是万—落到别人手中,后果就堪虞了,所以,小妹的意思是把这武功秘籍毁了,以免后祸,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他们两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时都没答话。

林明明冷笑一声,道:“你们可是认为这武功秘籍在你们身上遗失不了,可是你们也不想想,这秘籍别人要不是遗失了,又怎样会落到你们身上的?”

于子真这次可抢在前头了,一点头道:“林姑娘说得是,在下这就毁了这本秘籍。”取出秘籍,双手一合,就把那本秘籍震得粉碎了。

倪华一笑道:“林姑娘你真想得远,正该毁了,以免后患。”

他也把刀谱取出,震得粉碎。

林明明点了点头,一笑道:“你们两个人都很好,都是我理想的丈夫,可惜我只能够嫁一个人,因此,只能择一而嫁了,可是,我又不愿看到你们两人有任何一人遭到不幸,这对我来说是多么的痛苦啊。”

一样的关爱,一样的情,但在他们两人心中却有着刻骨铭心的感动。

林明明,叹道:“小妹看了你们的武功秘籍,各有三招厉害无比的武功,强则伤人,弱则自伤,所以,你们这次比斗都不准使用那三招武功,不知两位可愿意接受小妹的意见?”

倪华与于子真齐声道:“姑娘爱顾之情,令人感激无比,我们不用那三招武功是了。”

林明明又道:“如果,你们能进一步答应小妹,从今以后,把那三招武功忘了,那就更好了。”

倪华一笑道:“在下答应姑娘。就把那三招武功忘了。”

于子真接口道:“在下不但自己忘了那三招武功,就是将来有了传人,也绝不把那三措武功传授下去。”

有些写情,难起来难以登天,但是容易起来,又易如反掌折枝,真是不可思议之至。

少林高僧花了几十年的工夫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林明明不过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林明明微显激动之色道:“你们说的话都当真?”

倪华道:“姑娘如果不信,我们可以发誓。”

林明明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发什么誓。”真要叫他门发誓,那就不是林明明应有的态度了。

林明明由衷地向他们两人万福一礼道:“小妹没有看错你们,谢谢你们对小妹的深情。”

于子真哈哈一笑,道:“有姑娘这样的朋友,败亦无憾,倪兄,我们可以到外面开始比斗了。”

他们这一仗激烈的程度比上一次有过之前无不及,但是因为彼此都没有使用那最厉害的三招武功,在凶险方面就差得多了。

当他们打得精疲力竭,无法再战的时候,也没有像上次一样脱力得成了一条死狗。

关于这一点,使他们对于林明明的话更增加了无比的信服之心。

林明明设想得也真周到,一声吩咐,小灵儿就替他们送上了二杯人参汤,给他们调补元气。

林明明送他们下山的时候,又答应陪他们作一次黄山之游,

以补偿他们深爱之情。

倪华与于子真这次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希望仍在,因此他们也江不觉得痛苦和沮丧,依然欢欢喜喜地走了。

他们走后,林明明吩咐小灵儿取出纸笔,挥笔疾书,不久时光,她把两本武功秘籍一点不漏地写了出来。

随后,她忽然向着一块大石头后面,一笑道:“冯伯伯,你也应该现身出来了吧。”

果然,不老童生冯蔚文就藏身在那石头之后,林明明把那二本秘籍交给不老童生冯蔚文道:“冯伯伯,这两本秘籍虽非原本,但晚辈已尽心力,请冯伯伯替晚辈转给沈大哥吧。”

不老童生冯蔚文接过那二本武功秘籍,不由得老泪纵横,眼前一片模糊,朦胧之中只见小野猫林明明正脱力地倚在小灵儿的肩头上,一步一步地消失在山角的尽头。

(全书完,潇湘书院图档,tearheavenO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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