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6500000027

第二十七章 美梦破碎

“梦儿!”

百里雄风低声呼唤着,无限柔情的面对着昏死过去的宇文梦……

然而他看到的却是掩藏于锦被底下的身体,那蜷曲的躯体正骇怕得微微颤抖……

“哦!”他悲叫道:“梦儿,你别害怕!”

俯腰将锦被掀起,他将她那娇柔的躯体抱起,怜爱地道:“我在这儿,梦儿,你的雄风哥哥在这儿……”

轻抚着她的秀发,他缓缓掀开蒙在她脸上的锦被,无限亲昵的将自己的脸凑了上去。

目光一闪,浮现在眼前的是乔天碧那羞红的脸,他大惊失色,全身打了个颤,道:“原来是你!”

一刹那间,他已将记忆的层次鲜明的分辨出来。

宇文梦丧失了美丽的容貌,在他心底一直是个最大的疙瘩,也是他一生所不能忘怀的遗憾。

他认为她之所以变成那么丑恶,完全是他不该让毒神施出以毒攻毒,用毒性刺激生命中的潜力的方法……

以致当宇文梦变成毒人时,他将这一切的罪过,都推在自己身上了。

承担这么一份沉重的心灵负担,使他无时不能忘记这份责任。

这样,他在这种心灵上的痛苦重压下,竟使他的肉体暂时解脱了激情的春药所加诸的刺激。

“你……”他依稀可以想像出刚才自己兽欲大发时的情况,恼怒地道:“你这不要脸的贱人!”

挥掌拍出,他结结实实的打了她一个耳光。

乔天碧脚下一个踉跄,脸上现出五条红痕,被百里雄风那一掌之力,打得跌倒床下。

她惊慌错愕地睁开泪眼,抚着左脸颊,呆凝地注视着百里雄风,不知道怎会演变成这种情况。

百里雄风愧疚无比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喃喃道:“我真该死!我真该死!”

他几乎不敢再对那美丽的胴体多投视一眼,虽然他体内药力尚未完全消失,但他已能克制得住了!

精神上的创伤,能使人忘却肉体上的欢愉。

百里雄风也不管自己小腹下充血的部位,似乎肉欲的冲动已经被他遗忘了,或者他所有的知觉都已麻木了……

乔天碧的目光自他的脸上挪开,落在他小腹下突出的部分,暗忖道:“是什么力量使得他竟能压抑下这样强烈的药性?

她想了许多的理由,依然没有想出是什么原因,能将他从熊熊欲火中释放出来。

百里雄风剑眉一扬,喝道:“你这样的望着我做什么?”

他咬牙切齿恼怒地道:“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乔天碧恼羞成怒,霍然一跃而起,扑向百里雄风,尖叫道:“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百里雄风见她扑来之势有若疯狂,根本毫无架式招术可言,仅是人类最原始的抓、攫、撕、咬。

他闪身移位,反手一掌挥出,往她背心拍去。

这一掌之势沉重至极,只要拍落她的背心,必能将她击毙无疑。

可是当百里雄风掌式尚未劈落,一眼瞥见她那带着泪水的脸孔及那五条鲜红的掌痕,心中涌过一丝不忍之感。

“唉!”他暗忖道:“我又何必置她于死地呢?

这个念头泛过脑际,他手掌一沉,转了个小弧,卸下大半力道,一把抓住她的左臂,顺着她扑来之势,往后轻轻一拉。

乔天碧啊哟一声,卧倒地上,可是她身形毫不停滞,方一落下,立即便翻身跃起,指掌齐施,又往百里雄风攻到。

她这下突然施出本身绝技,在百里雄风毫不提防下,连攻六招之多,招里套招,式里套式,全是狠辣毒绝的招式。

百里雄风退后两步,双臂半曲,封隹胸前空隙,见招拆招,见式破式,解卸对方凶猛狠辣的攻势,转眼便占了上风。

他身子一斜,左掌平伸搭出,自对方空隙探进,封住她续进之势,沉声喝道:“乔天碧,你还不住手?”

乔天碧披头散发,骠悍地踢出一脚,道:“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还罗嗦什么?”

百里雄风闪身避开,怒道:“你非要我将你杀死?”

乔天碧尖笑道:“我死了还比活着好!你尽管杀死我好了!”

她脸上挂着泪痕;身上披着的轻纱已经被百里雄风撕去,赤裸着手臂和大腿,胸前仅围着一个红肚兜,充满诱惑的向百里雄风攻到。

那份令人怜爱与动心的美丽胴体随着她飘身而上,泛出白色的莹光,散放出淡淡的幽香,扑进他的鼻息里,使他为之困惑不已!

百里雄风几乎出不了手将她杀死,可是一想到她那可恶的行为,又恨得他牙痒痒的。

偏偏这时乔天碧好似已晓得他不会杀死自己,便改变了

策略,尽量以自己的身体作武器,向他进行另外一种攻击。

百里雄风可以感受出她愈来愈令人心悸的举动别有用意,他冷哼一声,忖道:“我百里雄风不是轻薄男儿,仅仅这一点诱惑我还能够抵挡得住,随她怎样诱惑……

他这个念头还没消失,便已感觉到被自己压制下去的欲火,像是被人扇动,又蓬然勃起。

“不好!”他心里暗叫,神智又渐渐模糊起来,一阵一阵的冲击,使他的思想慢慢迟钝。

他连劈了两掌,吁了口气,忖道:“若是我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寻不到解药,那么我必然会再度陷身欲海,不能启拔,那时清白受辱,我将来还有脸做人么?

他厉声道:“乔天碧,你说出这香气的解药,我便饶了你!不然……”

乔天碧冷嗤一声,道:“你杀了我吧!我也不想活了!”

“好!”

百里雄风力道一沉,施出“天机十四神剑”,以臂作剑,掌刃伸得笔直,须臾之间,连发两式!

那虚幻神奥的剑法一出,立即便像在面前叠起层层山岳,守得严密无比。

乔天碧发狂般地猛攻而去,倏然发觉眼前人影消失,只剩下一座掌山臂林,没有丝毫空隙可让她跨前一步。

她愕了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眼前掌风呼啸,百里雄风已点住她的“志堂穴。”

全身一麻,她再也无力动弹,一跤跌倒于地。

百里雄风咬紧牙关,抓起乔天碧,厉声道:“你说不说解药在哪儿?”

乔天碧嚅动了一下唇角,想要说话,却又闭上了嘴,闭上了眼睛,不理睬他。

百里雄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沉声道:“你不说出来,我就将你这条手臂扭断!”

乔天碧浑身一颤,缓缓睁开眼睛,道:“你怎样逼我,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百里雄风一挫掌,打了她一个巴掌,怒喝道:“你敢再这样说?”

乔天碧泪水如同泉水涌出,脸颊上被打之处很快就肿了起来。

她哽声道:“你打死我好了,我绝不说!”

一蓬蓬火焰燃烧起来,百里雄风可感觉出丹田的欲火在燃烧,他面对这骠悍的女子,真是没有办法可想。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抑制多久!他暗暗又忖道:如果现在出去,万一药性发作,岂不是比禽兽还不如吗?

犹豫再三,使得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紧抓着乔天碧的香肩,他竟忘了放开她。

她睁着泪眼仰望他那张英俊的脸孔,心中爱恨交集,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忖道:“我为何如此的爱他,难道只是因为他俊美的外貌?或因他另有一种使人心动的风仪?”

想到他对自己的粗鲁,心里一阵难过,她忖道:也许是我贱!我竟然对他的粗鲁能够原谅,能够忍受,而依然不变我的爱意。

她在奇怪,以自己如此美妙的胴体、如此美丽的容貌,

竟不能够使他动心,而自己的妹妹那样黝黑,却能使他处处为她着想。

像她这样对爱与恨都有强烈感情的人,平时便以为自己较乔天漪为优,此刻不能获得百里雄风的眷爱,使得她心中泛起强烈的妒念。

“如果我不能被他爱!”她暗自又道:“那么我便不让任何女人得到他!”

百里雄风全身火热,每个毛孔都像要喷出火,脑中的一切思绪都渐渐熔毁,只留下一个念头,他猛然一震,道:“乔天碧,我给你最后一点时间,那解药何在?”

乔天碧睁大眼睛,木然望着他,没有理会他的话。

百里雄风眼中射出烁亮炯炯的目光,目光中包含情欲痛苦挣扎的情绪,他默默凝望她一眼,鼻中冷峻的一哼,道:

“你真的不告诉我?”

没有得到答复,乔天碧依然恨恨的盯着他,没有吭出一声。

心里一狠,百里雄风双手一拉一卸,硬生生将她右臂关臼错开。

乔天碧全身哆嗦,痛彻心肺,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百里雄风急促的喘了两口气,颤声道:”不是我要如此,我绝不能中了你的毒计!”

乔天碧冷笑道:“你是逃不了的,无论如何都逃不了……”

她的话声是如此坚定,像钢铁般不容人敲碎。

百里雄风大吼一声,恨恨地打了她一计耳光,厉声道:

“任何危厄我都逃得了!你别看错我!”

乔天碧吐出一口鲜血,狠声道:“老实告诉你,我燃的

香是有名的“绮梦销魂香”,若是没有得到交合的机会,必将全身血脉崩裂而死!”

“不要脸的女人!”百里雄风吐了一口唾沫在她脸上,心头不禁一震,那种本能的冲动,又跟蛇样窜动,是如此的激烈。

乔天碧倔强地忍住了这份羞辱,继续道:“你尽管怎样

侮辱我,也还是会跪在我的脚下,因为没有人能抗拒得了……”

“哼!”

百里雄风双手一卸,又将她的左臂关臼错开,沉声道:“你要想我向你投降,我便要你受不了……”

乔天碧双臂关臼被卸,痛得满头汗珠涌出嘴唇也不停打颤,但她却依然倔强的挺住了。

百里雄风痛苦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恨恨地把她往地上一摔,不再追问那“绮梦销魂香”的解药了。

他要趁着药性第二次发作之前离开这个屋子,离开这个强烈的诱惑,否则他将永劫不复。

“与其抹杀良心,抹杀一切羞耻地活着,还不若一死来得好!”

他心中突然泛过这个念头,打开抽屉,将装着毒药的红瓶子拿了出来,放在怀里。

目光在室里一扫,他四下搜寻着出去之门。

但是这个室内只有一个木门通往浴室,竟没有第二个出口。

他焦急地敲打四边墙壁,希冀发现启开这个门户的枢纽,然而他却发现四面的墙壁是如此的坚固结实,没有一点空隙。

乔天碧笑道:“你不会找到门出去的……”

百里雄风怒喝道:“闭上你的臭嘴!”

他握紧双拳,沉声道:“如果我找不到门,我就打出一个门来!”

这句话是何等豪迈、何等意气!世上有多少人,会在前面无路可走时,豪迈地道:“如果没有路走,我就打开一条路来!”

这就是对生命的强烈抗拒,对命运的强烈反抗。

唯有这种人,才能高傲地站立着,不被一时的困难所打倒,不被一时的危厄所击败。

也唯有这种人,才能昂然面对命运,才能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乔天碧被他那豪迈的语气所慑,感到一阵心悸,暗忖道:大概天下的女孩子所追求的便是种大无畏、勇于对抗命运的男子汉,这种顶天立地的气概正是使人心动的最大原因。

这种强烈的爱意一起,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恨意。

她悲伤地忖道:为什么他不属于我?为什么?

于是她发誓要获得他——不管是残缺的或是完美的。

百里雄风何曾想到她会这样的想。

他一发觉自己匆忙中无法找到出路,便提醒自己沉下气来,面对墙壁,缓缓合起双掌,欲待施出空空大传授给他的“大般若真力。”

乔天碧突然冷笑一声,道:“我从没见过有什么人比你更傻,你以为破开这堵墙便能出得去吗?哼!后面还有十堵墙,你也要一一打通?”

“不错!”百里雄风坚定地说。

乔天碧不屑地道:“你现在药性未发作,只是被你用真,气强制抑下,如果提炼真气打墙,真气受到波动,药性立即;发作,那时你又如何走得出去?”

百里雄风冷哼道:“多谢你如此好心替我挂虑,但是……”

他话声一顿,诧异地望着乔天碧,不晓得她被自己如此痛打,为何还会替自己着想。

“哼!真是个贱骨头!”他想不出原因,只好这样解释了!

百里雄风纵然聪明,但他何尝了解这其中的道理?何况一个男人纵然能领悟这个道理,也往往身陷其中无法自拔。

乔天碧并不是一个受虐待狂,她仅是被百里雄风那强烈的男子气概所折服,加之对他充满爱意,而致忘却己身所受的耻辱。

爱比死更强大,死亡的危险不足以使一个深怀爱情的人退缩,更何况只是肉体上小小的痛苦!

百里雄风深吸一口气,双掌平胸潇洒地往外一挥,一股详和的气劲弥然发出。

室内起了一阵颤动,挂在墙上的古琴受震,琴弦颤动发出一声低鸣。

琴弦颤抖里,那被他掌劲所击中之处,飞起一大片石粉,散于室里,如同起了一层浓雾。

从茫然弥漫的石粉看过去,墙上露出一个方圆九尺的窟隆。

百里雄风挥了挥面前的石粉,迎面一股冷风自外面钻了进来,他得意地朗笑一声,道:“我又自由了!”

乔天碧绝望地呻吟一声,她想不到这屋子三面都是连接着其他屋子,而百里雄风竟如此凑巧的打通了那单独的一堵墙。

她尖叫道:“百里雄风,那里不能去!”

百里雄风道:“为什么?”

乔天碧道:“因为那里有鬼!”

“有鬼?”百里雄风哈哈大笑道:“这世上还有鬼这个东西?”

脑海中现出宇文梦那张丑陋的脸孔,他悲痛地低吟一声,飞身向黑暗里奔去。

密密的丛林里随着冷峭的晚风呼啸着,弯弯的月牙下,摇曳的枝桠,如同伸展着魔爪的幽灵,想要择人而噬,恐怖之至,使人一见心惊。

百里雄风一直跑出数丈之远,来到丛林的边缘方始立定身子,冷峭的夜风像是鞭子似的抽动在他的身上,却不能使他感到一丝寒意。

不但如此,他甚至还感到一股热血膨胀得要冲出体外。

欲火燃炽灼烧着他,使他不能有更冷静的头脑,可以打量这四周的情形。

眼前是一片密林,黑压压的不见天日,右边是连绵而去的峰峦,左边则是一座崖壁,峭耸人天,尖峻的山巅直连月亮,仿佛一条天梯直通碧路。

他的目光茫然扫过周围,忖道:现在我试着闯进树林里去,可借着这丛密的。树林掩蔽自己,慢慢的运功排除渗进体内的香气……

目前,他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因为他已迷失了方向,在黑暗中他虽然看得见东西,然而他却分辨不出日间闯进谷里的秘径。

“等到天亮之后,我再找寻出路!”他暗道:“也许到那时我已经驱除了体内的毒香。”

最低限度,他认为自己不会在丧失理智的时候,伤害一个女人——当他失去理智,只有本能上的需索,而没有情感上的选择时,他是不会计较对方是谁的,只要是女人便行。

这真是一件很可悲的事,人往往受到外界加诸的力量而失去真正的自我。百里雄风吁了口气,闪身进了丛林。

大概有数十年没有人进入过,林间堆积的枯枝残叶,好厚好厚的一层,踏上去软软的,发出沙沙的声音。

他深入林中,除了树梢的呼啸和脚下的树枝轻响,没有再听到其他任何声音了。

那单调孤寂的音响,似乎将他投入幽冥的深处,见不到一点光明。

百里雄风缓缓的走了几步,看到前面一棵粗逾合抱的大树,华盖云复,枝桠茁壮,看来雄壮无比。

他忖道:“如果我真如她所说的会血脉爆裂而死,那么我便该选择一个好地方,如果我不死,那么明天便找了出路离开这儿,改天再来复仇……

一想到空空大师,他由衷的感到一股歉意。

“师父说就在这两、三天之内便会圆寂,我却远离他。”

他忖道:“若是我不能亲见他老人家涅盘升天,那我一生的罪孽又加深了……

一搭树枝,他飞身跃上粗壮的枝桠,深深的吸了口气,

盘膝坐在树枝凹入的一处,运起绝尘居士传授的玄门内功心法。

杂乱的绮思片片段段的映进脑海,使他心波激动,久久都不能平静下来。

悠长的气脉缓缓运行,他幻想自己深入冰冷的湖底——

幻想自己处身在北国极寒的冰地——借着那些,他要抗拒这份炽热。

又是许久过去,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苦笑地忖道:使用玄门正宗的内功心法无法驱除,我且试一试佛门真火攻穴之法,也许可以收效。

就在这时,林里刮过一阵冷风,寒飕侵骨,使他头脑清醒了一阵,也就在这时,他见到一个白衫飘飘的女子。

他晓得自己是不会幻想有女鬼出现眼前的,摇了摇头,他紧紧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又凝目望去。

那个穿白色罗衣的女子,衣袂飘飘,体态轻盈灵巧,像是一个幽灵浮在空中,随着那阵冷风而来。

进人林中,她那披散肩上的长发,丝丝飞扬,在寒风里袅袅的转了一圈。

她好像没有觉察林中还有别人,所以极其美妙的翩翩起舞,嘴里轻轻的吟起歌来。

低柔而悦耳的歌声萦绕在每一根树枝间,含着无限的幽怨和痛苦,更蕴藏着丰富的感情和余恨……

百里雄风深知韵律,一听便能深入歌中,与那白衣女鬼起了共鸣。

他知道那首歌仅是她由自己的心意所发出的呼唤,而不是有意编造出来的,这是一首心曲。

心曲最能使人的心起一种共鸣。

百里雄风高踞树枝上,俯视那个白衣女鬼在阴暗的林里轻盈地翩翩而舞,他暂时忘却自己身上所中的毒香而引起的反应。

这是圣洁的歌声,超越肉体伤痛之上,令人的灵魂能够得到清洗。

冷风低吟,歌声昂然而止,那个白衣女鬼翩翩飞舞的宽大衣袖,划出一个美妙的弧线,垂落下来。

她俯下首,低低的念道:“居郎!居郎!”

百里雄风一向生长在塞外狂风飞沙的地方,没有听惯江南软语细音,虽然那个女鬼的话他听得清楚,却以为她念着的是另一件事。

他诧异地忖道:她口口声声的在念什么?而且还如此的伤心……

那白衣女鬼低声抽泣,垂着头,任由黑黑长长的发丝流泻而下,动也不动一下。

百里雄风奇异地忖道:“到底她有什么值得忆念的?使得她如此的伤心!

他一想到这里,便已否定她是一个女鬼,因为一个女鬼不会吟歌不会跳舞,更不会念念不忘伤心往事!

那白衣女子轻泣了一下,似觉不甚悲痛,整个身子都仆倒地上,伏地痛哭起来。

凄切的哭声夹杂在冷风里,更加添多少的愁苦悲痛!

百里雄风只觉天地悠悠,再也没有比这更使他痛苦的事了,竟然忘却自己所受的许多动心乱性的伤痛之事,而开始替她难过。

这时,他真恨不得跳下去,好好的安慰她一下,只是回心一想,又觉得有点冒昧。

那女子哭了一阵,猛然立身起来,身形如烟,飘散而起,绕着几棵树交错地转了一圈。

林中传来低郁的沉响,一连串绵,密响起,随着她衣袂飘动,片片树叶落了下来。

百里雄风眼中露出惊讶的神情,凝目望去,只见那白衣女子身形如电,跃在空中,穿舞在落叶缤纷中。

呃!百里雄风心中大惊,忖道:这女子轻功如此高明,竟然穿舞在落叶里而不被一片叶子触及……

白色的影子如同一条白练,绕行数周后,向着密林深处而去。

有一股极为冲动的欲望使得他忘了一切,跃下树枝,轻蹑脚步,跟随那个白衣女而去。

阴暗而潮湿的树林里,举目不见天日,百里雄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荒寂的漠野,单独一人在踌躇着,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个别的人影相伴。

眼前只有一条白色的光影,那像是一颗星星,带领他向着光明而去。

他没有任何星光可以依据,心里的孤寂与寥落,使得他紧紧的跟随那缕白色的光影,一点都不放松。

在黑暗中奔跑了好久,他的鼻子里已闻不到那种潮湿郁闷的气味,迎面而来的是一缕芬芳的幽香。

抬起头,他才发觉自己已经奔出密林之外,展现在眼前的是满天灿烂的星光和一弯如钩的明月。

他的脚步缓慢下来,目光移动,自那高峻的峰岳上移过,落在三丈开外的一间竹楼上。

那间竹楼屋顶覆盖茅草,星光下的茅草沾着夜露,泛起一层淡淡的银辉,好似洒上了一层白霜。

楼前一排排的田畦,种植着丛丛花卉,红白间杂,排列出非常美丽的图案。

在那一排排田畦的旁边,又植着一株株仅达人高的小树,此时随着夜风低拂,拂来轻柔的芬芳,满心的舒畅。百里雄风赞叹地道:“真是风景如画,怡人心胸……”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几乎抛下了一切的杂念,将自己整个身心都融合在这美丽的景色里。

这只是人的一种本能,很容易被美丽的东西所沉醉而忘却自己。

百里雄风不自觉的停下脚步,等他惊觉自己的失神,悚然惊醒过来,眼前早已丧失了那白衣女子的身影。

那像是一缕轻烟,更似一个幽灵,从他的幻觉里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消失,她的来临与消失是那样的飘忽、那样的渺茫……

百里雄风茫然若失,心中好似撇不下一些什么,又像失去了什么,怔怔地站在草地上,望着那银霜茅屋出神。

一阵寒凛晚风迎面扑了上来,他机凛凛的打了个寒噤,又自另一个幻想中醒过来。

我现在该到何处去?他暗忖:体内的春药药性仅被压制住,随时还有发作的时候,我还不如依旧回到密林里静坐至天明,清晨之时可辨别出方向,找出出谷之径……

可是体内有一股强烈的好奇心,使得他极想知道那个白衣女子的去处,以及这展现在面前的如画小屋。

我在梦幻中不是好多次都企望拥有这么一座茅草为顶、翠竹为墙的小屋吗?

他暗暗忖道:现在我既然来到了这里,又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呢?想必居住在这里面的人,必是高人雅士……

这股强烈的欲望,使得他移动脚步,向那间茅屋走去。

跨过斜斜的草地,他站在那片种植花卉的田畦边,循着田陌,他正要走向茅屋,眼前景色一变,他倏地发现自己竟处身在一大片花海里。

花枝招展,摇曳生姿,象一张张低盈浅笑的脸孔,随着微风吹拂,在他眼前漾动。

心中一阵迷乱,他几欲将之拥人怀里,可是他直觉地觉察出自己是置身在一个陷井里,因而那伸出的双掌握得紧紧的,压抑下这股突发的欲望,闭上了眼睛。

舌尖抵紧上颚,他凝聚了自己的心神,凭着方才的记忆,向茅屋所在的方位行去。

浓厚的花香阵阵扑进鼻中,他似可感受到那缕细细的花香游行全身,诱起心底深压的绮念。

心旌摇曳,他全身起了颤抖,如同浸在温水里,每个毛孔都充满了酥软舒适之感,那小腹底下,有股火在燃烧着。

“不好!”他心中暗暗叫了一声,知道自己多此一举,又一次陷身在危困中了。

他咬了咬牙,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四面依然花海繁茂,迎风含笑,那一朵朵的花像是一个少女,穿着一袭轻纱,向他袅袅行来,扭动的腰肢,轻盈不及一握……

他如遇猛虎,大叫一声,丹田里那欲望勃然升起,烤得

他差点要扑进花丛里,拥抱她们……

仅仅依仗着一点理智的明灯,他在狂吼声中,运掌如刀,施出一切力量,向那一张张含笑的面孔击去。

强劲的掌风响起急啸,片片花絮随风殒落,根株折断,残叶飞舞,洒得半空都是。

百里雄风有如发狂般奔进花园里,伸出双手,一触及花茎,立即便将之拔起,身形如飞,转眼便摘下了一大片,一个身子也深陷在花园之中。

脚下陷人泥泞,他艰辛地拔了起来,有点倦意的喘了口气,借着这暂时的休息,他举目一看,向自己处身之所观察一番。

原先他是面对茅屋而去,此时却处身在一片繁花锦簇的中央,四望无极,何处是茅屋?何处是矮林?

此刻一切都已消失,消失在淡淡的薄雾里,消失在雾下的花海里,不见一丝踪迹,更不见些许痕影。

百里雄风一怔,还以为自己置身在梦幻之境,方才所发生之事也全都是幻梦,就像在沙漠里遇到海市蜃楼一般,仅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他重重的摇了摇头,睁开眼来,依然只见那一片花海,朵朵娇艳的花卉迎人含笑,丽靥迷人。

用不着咬嘴唇以证明自己是否处身梦境,他可从自己身体内焚烧着灵魂的强烈欲火证明,他是好好的站在这一堆堆、一片片的花海里。

也许夜雾起了!他暗忖道:所以我看不见周围……

可是他抬头仰望苍穹,却依然看到满天繁星,在默默的眨着眼睛,没有丝毫改变。

他悚然惊忖道:我莫非是陷身在人家的阵法里?

虽然他曾经听过师父绝尘居士讲解过布阵之道,而且自己也确实学到了一些奥秘。

此刻,他却不会想到,竟有人能借着花卉布下阵来。

眼前群花竞丽,好似个青春少女,含着巧笑向他献媚,这种由阵法的布置而使人迷惑,生出绮思幻觉的意念之法,的确比单纯的阵法更加高超了。

因为这与以音杀人、迷神之法、御剑飞空之技相同,全都属于更高深的武技,不单是凭拳头力气,而是加以艺术化了。

静静的想了一下,他正待定神凝望,试着要找出破阵之道,心中欲火炽烈,焚及全身,使得他的思想里充满了绮念。他竟想拥花而卧,与之共偕鸳鸯梦,一试云雨。

这股炽烈的欲念一起,他又将之压抑下去,在他的心里,他认为自己是应该如此的,于是他就这样做了。

但,他这种坚强的克制力,如钢的意志,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具有的,先天的傲骨,后天的磨练,使得他出类拔萃。

若是让制造“绮梦销魂香”的人看到百里雄风竟能支持如此之久还不会倒下,他将会怀疑自己的药香不灵,更会被百里雄风这等坚定的意志力所震惊。

因为几乎是不可能的,而这不可能的事偏偏又发生在他的身上。

百里雄风喘了两口气,觉得自己血管里的血液奔腾飞驰,全身都像要膨胀变大,有种飘然欲飞的怪异感受。

“不好!”他暗叫一声,又忖道:“莫非真如乔天碧所说,我会血管爆裂而死,这就到了时候……

心里的悲伤之感刚一泛上,立即被更强烈的欲火所烧毁,那种心底的酥痒难忍,比饥、渴的基本需求更加迫切,更加急需。

他狂吼一声,向花丛中奔去,双臂急抡似两枝长剑,剑风急厉啸起,将那枝枝花茎摧残得零落飘散,片片残花随风飘飞满空都是。

借着这狂乱的举动,他在发泄自己勃起的欲念,因为唯有身体得到发泄才能求得心中的宁静,否则他将不能抵抗那人生中最强烈的欲火煎熬。

刹那之间,他一直冲出两丈之远,在花丛之间开了一条道路,在他所经过之处,遍地残枝,落花萎泥,一片凄凉零落……

他没有任何意识的向前猛冲,他知道自己只要一停下来,便可能被这些花朵所迷惑,而做出不堪人目之事,结果却依然会死去。

与其出丑而死,不如清白的力竭而死。

他只顾向前冲,根本没有向后回顾,就在这时,一条白色的人影飘然而来。

她似是御着晚风,乘着薄雾,衣袂飘飘蹑行于花上,却不见一片花瓣落下,是她怜惜这些花么?

她的行动是如此的柔,如此的轻,反衬出百里雄风的行动是如此的刚,如此的猛。

两种相反的举动,一齐展现于花丛中,成了个强烈的对比,然而不会有第三者看见的。

白衣女子依然发丝披肩,似瀑布般泻下,在淡淡的星光下,她的脸色是如此的苍白,唯有在发丝旁边闪烁出的目光,炯炯若两颗星星。

百里雄风身势微微一停,急喘了两口气,正待要施出一路掌法,变换一个方向将另外一边的花丛全部毁去。

身后微风轻拂他的耳边,响起一声冷漠的声音:“你,还不够吗?”

百里雄风霍地一个大旋身,在空中飞出七尺,转过身来。

那白衣女子见到这个年轻人竟有如此高明的轻功身法,微微一愕,道:“你是本谷的人?怎么不知道这里的禁忌!”

百里雄风头发凌乱,双掌架在胸前,默然凝望这个白衣女子,沉声道:“你这儿有什么禁忌?你又是什么人?”

白衣女子咯咯一笑,道:“我是什么人?我是幽灵鬼女!”

她目光一扫,道:“你真是个辣手,摧毁了我苦心栽培了十年的花圃,但是我不怪你,我只是在奇怪……”

百里雄风道:“有什么好奇怪?”

白衣女子道:“在我的记忆里,天下除了一个人之外,再没有任何人能闯入我这“绮香万花阵”里而不被迷,反而能下辣手摧花……”

她疑惑地又问道:“难道你不见这些美女在对你轻浮浅笑?柔声细语?而你却是如此狠心……”

百里雄风有点歉然道:“若非我身上中了“绮梦销魂香”,也不致逼得我如此……”

“什么?”白衣女子惊道:“你中了绮梦销魂香?是碧丫头……”

她只见眼前这个年轻人头发披散在额头,看不清楚他长得如何?但却真正想不出来,天下还会有人中了绮梦销魂香之后,又闯入“绮香万花阵”里,能不致被迷惑的。

她喃喃地道:“除了居郎之外,还有谁能抗拒这种诱惑?”

一想到居郎,她全身一颤,低声喝道:“你把头发拢起来,让我看看!”

百里雄风不知那白衣女子是什么意思,微微一怔;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你会认得我?”

白衣女子道:“我要看看谁能闯得过我这“绮香万花阵”,因为二十年来,我还没有见过第二个人能够如此……”

百里雄风傲然甩了甩头,掠起落在额上的发丝。

星光下,他那宽阔的额,挺拔的鼻,丰润有力的唇,像是一座石像般的展露着,是如此的慑人心志。

“啊!”白衣女子发出一声裂帛似的大叫,恍如遇上鬼魅,身形一转,如同电光般的飞身进入淡淡浮起的雾里。

百里雄风愕住了,他实在不解她为何会一见自己,就惊吓得逃跑了。

在那女子转身的刹那,他已看清她的容貌,她那美丽的脸上浮起惊吓之容,使得他疑惑不已。

因为他确实未曾见过她!

为什么?他忖想了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忖道:我真不晓得她这是为了什么原因!

这个意念刚一掠过脑际,眼前一条白影飞掠而来,那个白衣女子又出现在他眼前。

百里雄风不知道她为何去而复返,诧异地注视着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那白衣女子尖叫一声道:“居郎!居郎!”

百里雄风这下听得清楚,她呼唤的是“居郎。”

心中一阵剧跳,他惊忖道:“居郎是谁?怎么我感到如此熟悉?

那白衣女子见到百里雄风木然不动,身躯一颤,嘎然止步,捂着嘴凝望着他。

的的确确,没有丝毫差错,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她日思夜想,连梦魂里都无数次与他相依偎的人。

她颤声道:“居郎!你……”

百里雄风忖道:“大概她认错人了吧!

他皱了皱眉,沉声道:“我不是你的什么居郎,你大概认错人了吧!”

百里雄风这句话虽是衷心之言,可是听在那白衣女子心里,却似一枝钢锥深刺心底。

她“啊”了一声,道:“居郎,你怎么这样狠心?我是冷虹啊!”

“冷虹?”百里雄风一忖道:“我可不认识什么叫冷虹的女子……”

那白衣女子凄艳地道:“二十年不见了,你竟然把我全都忘了?居郎,我是卫冷虹呀!你想想看……”

百里雄风这下确定她是认错人了,因为二十年前,他还没来到这个人间,又从何结识这个白衣女子呢?

白衣女子没见他回答,急道:“居郎,你想想看,二十年前中原第一美人卫冷虹,那便是我……”

百里雄风心头一震,忖道:中原第一大美人?怎么这句话我也如此熟悉?

白衣女子依然没有得到百里雄风的回答,轻轻泣道:“你真是如此狠心?一点都不想我了?十八年前我参与武林六大门派悬赏要得到你的举动,是因为爱你,他们只要得到那块玉石,而我却只要得到你……”

百里雄风如遇雷击,一刹那,所有的事都明白了。

他记起母亲曾告诉过他十八年前,中原六大门派曾以美女、宝藏、秘笈三大号召,悬赏天下武林,若有人能擒住百里居即可获得这些。

而面前这个白衣女子便是当年那三个“宝物”中的一项,显然,她是将他当成百里居了。

二十年前的百里居被称为天下第一美男子,二十年后的百里雄风,其俊逸英姿绝不逊于他的父亲!

怪不得卫冷虹会认错人了!

她低泣道:“那时我只是因为爱你,所以……”

百里雄风冷哼一声,道:“所以爱极生恨,想借天下人的力量把我除去吗?”

卫冷虹摇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恨那贱人抢走了你……”

“住口!”百里雄风叱道:“不许你骂她贱人!”

卫冷虹浑身一颤,道:“你到现在还爱着她?”

百里雄风沉声道:“此情不渝,此爱不褪,海枯石烂,挚情永在!”

他看到自己母亲对待死去十八年之久的父亲是如此的深深萦念,爱情不见丝毫减少,所以能昂然对她说出这句话来。

卫冷虹如遇雷击顶,全身起了阵阵颤抖,缓缓垂下头来。

一串串泪珠掉落下来,她喃喃道:“我错了!我错了!”

百里雄风道:“你一开始便错了,以致铸成大恨,此恨悠悠永难忘怀……”

“为什么?”卫冷虹迷茫地道:“为什么你要这样说?”

百里雄风悲愤地道:“因为百里居已经死在武林人士的围攻下,死得连骨头都找不到……”

卫冷虹愕然抬头凝视着他,良久,方始摇头道:“不!我不会相信,这是不可能的……”

百里雄风道:“你晓得我是谁么?”

卫冷虹道:“你……你不是居郎?”

百里雄风道:“我是他儿子,百里雄风!”

“百里雄风?”卫冷虹失声道:“你是他的儿子?”

她不敢相信这句话,摇了摇头,她颤声道:“不!我不相信,明明你便是居郎!”

百里雄风道:“你看清楚一点!”

卫冷虹身形一动,飞扑过来,尖声道:“不!你是居郎,你骗我的!”

百里雄风脚下一移,欲待闪避开去,胸中欲火一冲,却使得他的神智一阵迷乱,竟然忘了躲开。

卫冷虹扑进他的怀里,低低泣道:“居郎!你不要再走了!”

积郁了二十年的感情,在投入他怀中的一刹那,得到了发泄的机会,她不停地轻泣道:“居郎,你别再离开我了……”

奔放如决堤似的无限柔情,使得她紧紧的搂着他,深深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让自己冰凉的脸贴着他健壮的胸脯。

一种男子汉所特有的气息扑进她的鼻中,冲击她孤寂的心灵,她的面颊立即变为晕红,变得火热。

在这清凉的夜里,她不但不觉寒凉,而且还像是置身火炉,浑身发热,通体冒汗……

二十年来的痛苦,仿佛在此刻得到了补偿,她紧抓着他的衣襟,唯恐他会在她稍一忽略之下,展开翅膀飞去。

同类推荐
  • 霸王枪

    霸王枪

    聪明的丁喜与愤怒的小马劫了联合镖局由“神拳小诸葛”邓定侯护送的藏在开花五犬旗旗杆里的价值百万的七十二颗珍珠,销赃时被伪装成保定首富张金鼎保镖的邓定侯、西门胜带至振威镖局。丁喜透露护镖的消息是由有人暗中告诉他,而送信人已死在饿虎岗。为找出泄露消息的叛徒,邓定侯决定随丁喜和小马去饿虎岗。路经杏花村时,丁喜制止了王大小姐的霸王枪与金枪徐的决斗。在饿虎岗找到六封告密信,笔迹赫然却是邓定侯的。王大小姐透露她之所以遍找天下用枪名家决斗是因为五月十三日那晚其父王万武死在一杆枪下,凶手很可能是他的一个老朋友。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百里长青,却不料这其实是一个...
  • 血碑令

    血碑令

    萧逸《血碑令》作者: 萧逸 类别:武侠全集 状态:已完结阳光穿林而出,洒在翠草地上,像是铺了一片金色的地毡。啁啾的小鸟,在日光下,蹁跹着五彩的羽翼,山顶白雪的映衬下,有令人焕然神爽的感觉。一个面相儒雅、身材魁梧,着雪白长衣的年轻人含着微笑,踏上了这片人间仙土,脑中思索着离奇的幻想,直入松坪之内。在一棵古树之前,他发现了一块一人高的大石碑。这碑上雕刻着五个大字为:“超、优、中、可、劣”。
  • 朱衣骅骝
  • 夺魂笛
  • 鬼混
热门推荐
  • 黄金战袍

    黄金战袍

    夕阳黯淡,夜色已临,羽重楼在暮色狂奔、狂奔。他的脸色苍白得就像他身上的衣裳,但他的眼睛,却殷红得有如衣裳上的鲜血。他的头发很凌乱。一头乱发,在风中飞舞,在他的发上,依稀还带着一个女孩子的体香。如果江南水陵两路十八股流匪的绿林大盗,能够看见他现在的情景,一定会拍掌称快。三年前,羽重楼在半月之内,连破江南十八大盗寨,前后有二十七个名声赫赫的绿林大盗,相继死在他的双鹿剑下。
  • 赤胆丹心
  • 黑山老妖

    黑山老妖

    一个练习铁砂掌有十年的少年,因为遇到爱新觉罗的后裔,牵扯进了一场天大的斗争中,后来偶尔发现一本《三阴戮妖刀》,揭开了当年七杀碑的秘密。“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这样触目惊心的碑文,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黑山老妖》是一种成就,一种称号,如《达赖喇嘛》《班禅活佛》那样的成就。是怎样一种境界?又与满清有什么样的渊源?以明末清初为背景,讲叙一个浩大的仙侠架空世界。梦入神机准备已久的仙侠。一种全新的体裁,将展现在诸位看官面前。作者:民族:汉。
  • 闯祸
  • 紫烟
  • 大剑师
  • 风云续集
  • 霸海风云
  • 怒剑飞魔
  • 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