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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必杀·铁卫·玉面郎君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剑南在一阵摇晃中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只见自己置身在一辆车内,那满身肥肉的周胖子正闭着眼睛靠在车壁上在养神。

身子挪了挪,他想要坐起来,全身一阵酸痛,又使他昏睡了下去。

就这么挪动一下,那在闭目养神的周胖子已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他一看见顾剑南脸上便浮起笑容,道:“小兄弟,你总算醒来了,唉!可把我吓坏了,快嘴小张说你已经死过去,害得我丢下锅铲便跑去看你,幸好你只是中了一点蛇毒,我们宫里有的是解毒药,总算把你这条命救活过来了。”

顾剑南道:“谢谢周叔叔的救命大恩!”

周胖子高兴得嘴都合不拢来,笑道:

“这算得了什么?你体内的毒并不深,只是你的身子稍为弱了点,改天我传你一个口诀,本宫的内功心法最为独特,包你三个月下来,身体健康,精神饱满。”

顾剑南知道各门各派对于本门的武功的珍秘非常,非本门弟子绝不许传授,若稍有违背,便被视为叛师叛派,要以门规处置。

他摇头道:“谢谢周叔叔好意,我想这……”

“哈!你以为我传你本宫心法便要收你作徒弟不成?”周胖子笑道:

“我是上代宫主的老人了,也不能算是本宫的弟子,传给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宫主知道了也没有话说!”

他深深的看了顾剑南一眼,叹了口气道:

“唉!说起来也真是缘份,我在金缕宫里三十多年,谁都知道我凶,就连我们公子我都看不惯,可是一见到你,我竟由衷的喜欢,似乎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顾剑南问道:“周叔,令郎呢?”

周胖子脸上肌肉一阵痉挛,摇了摇头道:“死了!”他痛苦地道:

“我那可怜的婆娘,在生下他不久便死了,孩子只活了三天……”

顾剑南从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悲哀,看出来他心底的痛苦是何等的深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可以安慰他,只得默默无语。

周胖子沉默了一下,挥了挥手,笑道:“唉!过去的事情还提他作什么?我问你,小兄弟,你中了蛇毒之后,怎么还能跑那么远呢?”

顾剑南不愿将山腹里所经过的情形说出来,他摇了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唯恐周胖子继续追问下去,自己会禁不住心情激动,而把身世揭露出来,他想把话题扯开,问道:“周叔,现在是到那里去?”

周胖子道:“你不晓得你已昏睡了三天?我们正回金缕宫去,现在已走了一半路程,大概明晚便可以到达秦岭的行宫……”

顾剑南听到外面的马蹄声,还不时传来几声叱喝,问道:

“周叔,现在是什么时分?”

周胖子道:“午时刚过不久,现在是未时了,你大概是饿了吧!病中的三天,我只喂你喝些羊奶,或者冲些米汤,不能给你多吃东西,只好让你多饿一饿……”

顾剑南摇了摇头,道:“我饿倒不饿,只是觉得车里气闷得很,想透一透气。”

周胖子笑道:“这两天烈日太强,我唯恐你被太阳晒了疾倩加重,所以特别请准公子,让出辆马车,又怕你吹着风受凉,所以将窗帘紧紧封住,可也把我闷惨了!”说着,卷起车窗上的帘子,望了望外面,道:

“早上的天色还很好,现在天上却满布乌云,热了几天,下一场大雨也好!”

顾剑南吸了口气,挣扎着坐起身来,周胖子扶着他靠在窗旁,说道:

“你就在这儿等一会,我下去叫他们拿小米稀饭来,此外我还专门为你准备了一点小菜,嘿嘿嘿,是我最拿手的好菜!”

他笑起来的时候,腮上的两堆肥肉直颤,原就很小的眼睛显得更只有绿豆般大了。

顾剑南看着他推开马车门,飞跃而下,好像他身上几百斤的肥肉,此时都变为羽毛,行动干净俐落,敏捷快速。

惊愕地望着飞跃而去的周胖子,他心中暗忖道:“江湖之中到处都有异人,屠沽之辈也颇多侠义之士,看来这周胖子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他正在胡思乱想,突然乌云之中一道闪电划过,接着便是一声震耳的雷鸣,霹雳连发,霎时便是大雨倾盆而下。

顾剑南急忙把帘子拉下半截,往外看去,只见数乘铁骑急驰而过,接着便听有人大声喝道:“铁卫三十骑报告公子,左前方三十丈外,有一座荒庙可以避雨!”

雨声中传来另一个声音:“你们快去打扫一下,可不能让佳人受惊!”

顾剑南听那声音里充满了自傲、调侃的意味,忖想道:

“这人大概就是什么玉面郎君朴立人吧?听他的话再想想他的作为,这种人也可算是一个败家子,怎么岭南幽客身为武林中绝代高手,也不管一管他?”

他想到自己父亲虽说是对自己非常钟爱,可是却也严厉得很,就算自己以前双足残废,也绝不容许自己胡作非为……

寻思之中,他又听到一声大笑道:“朴老弟真是怜香借玉,这阵雷雨也怕使小苹姑娘受惊,哈哈小苹姑娘,你真是好福气……”

话声未完,另一个声音又道:“哈哈,唯真名士才懂风流,朴兄在金缕宫里有佳丽三千,可是这三千恩爱却集于小苹姑娘一身。”

顾剑南听到这些声音距离自己处身的马车颇近,伸出头去望了望,只见前面一辆碧绿镶着金边的马车,较之普通的马车大了两倍以上,斜斜望去,可看到右边的四匹骏马,在雨中急奔,铁蹄飞处,泥水飞溅的情形。

他正要缩回头时,隐约听到前面那油碧香车里传来娇柔细软的声音:“嗯!公子,你听他们两位在取笑奴家,你也不……啊啊,公子你……”

后面的话被雨声打断,顾剑南没听清楚,想来必定是撒娇之语,他皱了皱眉头,缩回头来,想拉下帘子,周胖子已如飞似的跃上马车。

他放下手中的瓷钵和饭具,在车厢里找了条干燥的手巾拭去脸上的雨水,笑道:

“这阵雨来得真快,倒像是我求下来似的!”

顾剑南看到周胖子冒雨为自己取饭,感激地道:

“周叔,你对我这样好,要我怎么……”

他的声音哽咽,没说下去,便被周胖子拦,道:

“小顾,你别说这些话好吧,快点吃,免得稀饭凉了。”

顾剑南还未说话,铁蹄骤响,前面有人大声喝道:“铁卫三十骑,你怎么啦?”

接着便有人高声道:“禀告公子,小庙之中有人在内,不许任何人进去,铁卫二十八、三十两骑已被那人杀死,敬请公子定夺!”

朴立人那尖锐的声音自车厢中传出:“啊!有这种事情?你等速将那人围住,我倒要看看有谁敢惹本宫之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顾剑南自窗中望去,只见那当首的身穿甲胄的武士在马上抱拳道:“遵命!”

他任凭头盔上雨水流过脸际,擦都没擦一下,挥手道:“快走!”

铁骑十数乘,立即飞驰而去,转眼便消失在雨雾中。

周胖子也凑在窗口,看到那十数乘铁骑消失,回过头来,道:

“不晓得那庙里是谁?竟连两名铁卫都不是对手!”

他解释地道:“自上代老宫主开始,即收下根底不错的年轻人,施以严格的技击训练,只为保护金缕宫,护卫公子之用,每一个铁卫在江湖上都至少是二流以上的高手,想不到他……”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我真替我们公子担心,若是那人……”

话未说完,急速奔行的马车忽地停了下来,马声长嘶,人声嘈杂,已经到了那间小庙之前。

这时骤雨渐小,顾剑南从蒙蒙的雨丝里望去,只见一排五辆马车停在一座小庙前的广坪上。

那个小庙大概荒废许久,四周的墙垣也都塌去,连屋檐都被人拆了,断墙残垣在雨中显得更加凄凉。

他的目光闪动,只见庙前石阶上,十骑铁卫全都刀出鞘、箭上弦,团团的围着,每一个人似乎都很紧张,动都没动一下。

前面的油碧香车一停,立即从里面跃出五个年轻人来。

顾剑南只见那为首的一人身着一袭雪白的长袍,左手撑着一把纸伞,右手提着袍角,背上还插着一柄长长的火红扇子,一眼望去,怪异之极。

他心中暗忖道:“这就是岭南幽客的儿子,玉面郎君朴立人?”

朴立人一下马车,回头望了一眼,道:

“四位兄台跟小弟去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个胆子,敢杀我铁卫,阻我入庙!”

顾剑南在他一转首之际,才看清了朴立人的面貌,只见他长得玉面朱唇、琼鼻星目,确实可说是个绝世美男子。

不过,他的唇际还长了一颗痣,因之使整个面貌显得十分轻佻,而且眉目之间傲气飞扬,足以破坏他那俊逸的姿容,而使人对他好感减去不少。

顾剑南没工夫仔细打量其余四人,耳边已听到庙里传来一声沉郁而冷煞的话声:

“你们这些奴才还不与我滚出去?”

顾剑南一听这个声音,心头一跌,忖道:“这个声音好熟,莫非是……”

他还没有想出那人是谁,耳边又听到那人喝道:

“本人数到三,你们若不走开,便将你们全部杀死!”

朴立人朗笑道:“哈哈!谁敢在金缕宫铁卫之前说出此话?本公子倒要见见!”

那围着的十数个人虽然听到朴立人的声音,却依然目不转睛,不敢转过头来,似是提防那人会突施暗袭。

“二——”雨声之中,清晰地传来那庙中人的冷煞的语声。

他的声音冷酷,在这阴雨之中听来格外令人心寒,周胖子喃喃道:

“这人是谁,明知金缕宫岭南幽客之名,却依然如此口出狂言!”

他话声未了,那跟在朴立人后面的一个腰佩长剑身材硕长的年轻人扬声道:

“庙中朋友听着,在下华山凌云剑,此次偕玉面郎君朴公子……”

他在说话的时候,顾剑南突然一拍窗棂,道:“我想到了!”

周胖子吓了一跳道:“你想到什么?”

顾剑南脱口而出道:“郑无心,那是郑无心!”

“三——”话才出口,庙中传来那人冷酷的声音。

“三”字的尾音尚拉长着在雨丝中萦回,庙中猛然传来二声刺耳而尖厉的琴音。

“铮铮!”两响,那站立如山的十数骑铁卫,好似全被霹雳击中,惨叫声中,纷纷跌翻开去!

顾剑南抚着胸口,睁大眼睛望去,只见小庙殿堂上,盘坐一个身穿金衫、发髻凌乱、脸色阴沉的中年人。

在他的膝前摆着一张金色的长琴,琴上只有一根独弦。

“他!他不是琴圣郑无心是谁?”

郑无心那瘦削而苍白的脸上,冰冷而满布寒煞,犀利的眼神射出残酷的光芒,逼视着那十几个在呻吟打滚的金缕宫铁卫。

仿佛那些人的痛苦给他带来的是一份愉快的感觉,而不会因之有所不忍。

雨丝依然不停的飘落,破庙的裂檐挂落一条瀑布似的小水柱,冲在石阶上,哗啦啦的直响。

刚才的那声霹雳似的琴音,已经隐没在蒙蒙的细雨里,但是随着那声突发的琴音所造成的后果,却是如此鲜明的闪现在每一个人的眼里,使他们的心神为之震慑,身体随之不能动弹!

那方才从油碧香车里跃出来的五个年轻人,齐都像是傻了似的,一个个如同木雕泥塑的偶像,站在雨中,动都没动一下。

玉面郎君朴立人左手举着油纸伞,右手提着袍角,左足才跨上石阶,便似忘了此来的目的,就那么一脚高一脚低的木立着。他脸上浮现惊骇之色,双眼凝视着那一个个嘴角沁出鲜血,捧腹抚胸,痛苦呻吟着的本宫铁卫。

空气似乎在这一刹那凝结住了,就仅仅是这一刹那的工夫,那些倒卧地上的十数骑铁卫齐都双腿一伸,僵卧不动了。

一切都是静止的,除了那流泻而下的屋檐水柱和飘逸轻柔的雨丝……

不,在一切静止中,还有一个动的,那便是斜靠在马车里的顾剑南。

他曾经亲身经历过琴圣郑无心的无上琴技,亲眼见过他七弦并发时击断石柱的骇人情景,对于眼前这十几个金缕宫铁卫之死,自然并不会感到出乎意料之外,而过份惊惧。他见到周胖子满脸的肥肉起了一阵颤抖,绿豆大的眼睛里射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似乎也被这突然发生在眼前的一幕震慑住了。

心里掠过一阵激动的感情,他突然站了起来。

“小顾,你要做什么?”周胖子眼光一闪,连忙一把抓住顾剑南。

顾剑南道:“我……”

周胖子缓声道:“你坐下,我们慢慢来谈谈。”

顾剑南看到他眼中充满诚挚的感情,无言的坐了下来。

周胖子凝注着顾剑南,低声道:“小兄弟我晓得你并非平常人,但是在琴圣郑无心的面前,我想你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施,你何必出去送死呢?”

顾剑南此时心中,对自己的失态颇为后侮,他方才是不忍于那些生命一个个的逝去,因为他曾经历过无数次的九死一生,他对于生命较之常人更多一份热爱。

这就像是一个爱花的人,不但会细心的维护自己所种的花,而且也不忍见到生长在野外的小花因为被顽童采折而揉碎。

当他看到那一办办落花萎谢于地时,他便觉得颇为难过,何况眼见一朵朵鲜花正被摧残?

所以当然更忍不住想挺身而出,想对那摧花者加以阻止。

这种比喻也许不正确,但是当他看到那十多个在片刻之前尚犹英气勃勃的汉子,在片刻之内却全部死去,变为一具具僵直的尸体。

这种感受是何等强烈的震撼着他,而使得他起了一股激动的情绪,也不管此刻自己的处境,不顾一切的想要挺身而出,去阻止郑无心即将重施的辣手。

可是这股冲动却被周胖子看到了,一把将他拉住,慢慢的加以劝说。

顾剑南一坐下去,立即便已感到自己的失态,他暗忖道:

“我怎么这样冲动,全然不顾一切后果,便冒然想去阻止郑无心杀人?他虽然身上负伤,却也不是我所能够抵挡的,我又凭什么去阻止他杀人?何况那玉面郎君朴立人也并不是什么好人,极尽奢华,四处寻乐,仗恃父亲的名势,傲视一切,胡作非为,这种人就算被杀了又有何借?我真是多事!”

意念疾转,他立即冷静下来,望了望诚挚地看着自己的周胖子,他嗫嚅道:

“我!我并不是非常人,我只是想去看看那些人为什么死的,怎么铿然一响便……

便……”

他想掩饰自己的失态,可是周胖子的江湖经验何等老道?他笑了笑道:

“武林中七大绝代高手,只是传言,普通人根本都没有机会能够见识到的,你一见郑无心便能认出他是三圣之一的琴圣,所以我晓得你的来历必定非凡……”

他挥了挥手,阻止顾剑南替自己辩护,笑道:“你不需要替自己掩饰什么,我周胖子与世无争,绝不会将你的事禀告任何人,只要你的身体一好,任何时候都可以离去,否则,即使你跟我到金缕宫去也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猛然车外传来郑无心那寒煞的声音道:

“你们还不与我快滚?莫非等我再次动手不成?”

顾剑南探首一看,只见朴立人已定过神来,向前走了一步,跨上石阶,朝郑无心躬身一揖,道:“晚辈朴立人来自岭南金缕宫,敢向前辈问安。”

他以为提出自己出身地位,郑无心不会不知道金缕宫是岭南幽客隐居之所,看在父亲的面上,该不会对自己怎样,何况他认为自己说的话还很得体呢!

谁知郑无心一生风流自赏,一直自认年纪还轻,最忌人家说他年老尊他为前辈。

所以他一听朴立人的话,脸色立即沉了下来,斜飞的剑眉一皱,沉声道:

“滚开点!”

朴立人躬下的身躯刚刚站直便听到郑无心的喝叱,顿时楞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他出身绝代武林高手之后,本身武功不弱,加以出道后,又受到许多人的恭维与谄媚奉承,被许为年轻一代的高手,以至于养成他自傲的习惯,对于一般人他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的。

面前坐的若非是名震天下的琴圣郑无心,加之他方才又亲眼看到那单弦一拨的威势,他怎会如此低声下气,躬身请安?

谁又晓得郑无心在他请安之后,却依然出声喝叱,这叫他如何忍受得了这口气,一楞之下,心中怒火上升,将手中的纸伞一抛,右手已将插在背后衣领中的那柄火红的折扇抽了出来。

在他身后的四个年轻好汉,见朴立人取出折扇,立即移动脚步,将各自的位置站好,等待双方翻脸时好出手联抗。

强敌郑无心眼中寒煞之色不变,凝望站在石阶上的五个年轻人,从鼻孔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朴立人自认为是未来的天下第一高人,怎能如此受人轻视?胸中热血一阵沸腾,手腕一转,那柄长有两尺余的折扇霍然打开。

血红的扇面乍闪,似是漾起一团火光,朴立人展扇护胸,凝神注视郑无心,默然不出一语。

郑无心嘴角泛起一丝残酷的笑意,平置在膝上的右手缓缓伸出,抚在面前的那张琴上。

金色的琴身,六根长弦全都断去,只剩下最末一根琴弦,他的右手食指就放在那根孤弦上,细长的手指雪白如玉,衬着金黄色的古琴,颇为悦目。

眼见一场血战即将发生,突然一个朗朗的声音自石阶下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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