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5700000003

第三章 海上巨舟

无弦琴苏雪红颤声的道:“好姊姊,我们双方联手或能一敌碎心客!”

她自知遇上杀人如麻的碎心客,无一能够幸免,心存万一之想,意向那老妪求援,以壮自己声势。

那老妪声音微颤的道:“试试看,我主要是保护这两个孩子!”

小蝶一见这种情形,也颤声道:“奶奶,你也怕碎心客?他是谁呀!”

那老妪凝重的道:“碎心客碎人心,此人到处杀人,每杀一人必将其心挖去,如今各派都在追杀他!”

金雷毫不畏惧地大吼道:“碎心客,你光笑干什么,有种给我出来!”

那老妪神情一变,道:“你要死了?”

小蝶也一嘟小嘴道:“反正我们逃不过一死,何不骂他个痛快!”

金雷和小蝶便你一嘴我一句,破空大骂起来,其余的人则俱默不作声,只是颤抖站在地上。

突然,高空中的笑声一敛,但见一缕白影闪晃而来,这道白影一落,立时出现一个面色苍白,全身白色长袍,脚穿白布鞋的怪客,他双目其冷如刃,掠过每个人的脸上,恍如要看穿每个人心中的事情一样。

金雷昂然无惧地道:“你便是碎心客?”

那长袍人反问道:“刚才是你骂我?”

金雷颔首道:“不错。”

小蝶一指自己鼻尖,道:“还有我!”

长袍怪人碎心客目中冷光一闪,道:“你俩的胆子真大!”

他缓缓的一个转身,冷冷地望着无弦琴苏雪红,道:“拿给我!”

无弦琴苏雪红一愣道:“拿什么?”

碎心客冷冰冰地道:“你从不空和尚那里偷的什么东西?”

无弦琴苏雪红大声道:“我没有,不信你来搜!”

碎心客冷冷一笑道:“你以为我不敢搜!”

他一挽长袖,神情冷煞的行了过去,大手一伸,立时把无弦琴苏雪红身上的黑袍撕了下来,露出淡绿色的夹衣,此人当真怪绝,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撕毁了女子长袍,也不觉得难为情,更怪的是无弦琴苏雪红丝毫不敢避让,任他羞辱自己。

碎心客撕掉黑袍之后,又扯下无弦琴苏雪红那层淡绿色的夹衣,登时粉红的亵衣露将出来。

她吓得全身直颤,两个高耸的酥胸一颤一晃,雪白的肌肤呈露出来,直把那八九个汉子看得眼睛都要跳将出来。

奇怪的是无弦琴苏雪红丝毫也不反抗,眸子里一片恐怖骇厉之色,那老妪也是不闻不问恍如未见,只是脸色略显苍白。

金雷只觉义愤填胸,难掩心中怒火,他一扬手中碧血剑,斜斜跨进一步,吼道:“你怎么这样不要脸!”

碎心客一愣道:“你说什么?”

金雷大声道:“男女授受不亲,古来有礼可循,你不洁身自爱,随便对一个女人毛手毛脚,纵然是武功天下无敌,天下人也不耻于你!”

碎心客一生横行,从没有人敢当面骂过他,或是指责他的不该,今日金雷三番五次的讥骂他,他不但不怒,反而觉得十分有趣,嘿嘿一笑道:“骂得好,骂得好!”

他目光一直,突然落在金雷手中那柄碧血剑上,满面诧异的道:“碧血剑竟在你这里?”

但见他虚空一晃手掌,金雷只觉一股大力,一吸而去,那柄碧血剑倏地脱空落进碎心客手中。金雷满面骇然地道:“你!”

碎心客冷冷地道:“我要的正是它!”

无弦琴苏雪红颤声地道:“你碎心客虽然功力高深,但碧血剑一落你手中,天下人便俱要和你为敌,将联合对付你!”

碎心客沉吟道:“这个!”他突然哈哈一笑道:“这个你放心!我将你们通通杀了,天下便没有人知道碧血剑在我手中,那岂不是万全已极?”

无弦琴苏雪红没想到一言激起他的杀机,登时心中一冷,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老妪神情一变道:“碎心客,不可胡来!”

晏仁此刻突然一声大吼道:“碎心客,我们拚了。”

他断去一手,本已痛得几乎晕去,一听碎心客要将他们全部杀死,以灭口掩密,心中登时激起一股杀机,大吼一声挥臂扑去。

碎心客淡淡一笑道:“我正要你如此!”

他仅仅是一抬手掌,便有一股浩大劲气撞去,晏仁连吭都没吭出一声,便七孔流血而死。

当他举掌正要再杀无弦琴苏雪红的时候,无弦琴苏雪红突然一个返身,拔腿往花丛之中扑去,眨眼便飘出数丈之外。

碎心客哈哈一声大笑道:“你往哪里逃!”

身形一闪而去,刹时消逝不见。

那老妪突然一声长叹道:“托天之幸,他总算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她凝重的面上一寒,目光缓缓落在小蝶和金雷的脸上道:“现在你俩只有一个机会逃命!”

金雷一怔道:“前辈和我们一起逃!”

那老妪苦笑道:“此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他要杀人,谁也没有办法逃,你俩现在立刻逃跑,由我挡他一阵!”

小蝶突然大哭道:“不,奶奶,我要和你一起走!”

那老妪怒声的道:“你要是不听话,我便一头先撞死在你的面前!”

小蝶从小长到这么大,从没见过奶奶生这样大的气,她吓得全身一抖,倒退几步,轻泣道:“小蝶听奶奶的话!”

那老妪松了口气道:“这里路你还很熟,快带着他逃命去吧!”

金雷颤声道:“我的古叔叔怎么办?”

那老妪挥手道:“古军始终没有露面,碎心客不认识他,不会有事!”她发丝根根立起,一挥大手杖道:“快去,快去!”

金雷和小蝶迟迟不愿逃去,那老妪毫不容情的挥杖便要击下,骇得两个人急忙逃命!

但见这两个仅有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携手亡命而逃,那老妪含泪目送两人远去,当真是在洒泪离别!

金雷和小蝶愈走愈是荒凉,地势逐渐崎岖难行,小蝶虽然轻功绝佳,可也没吃过这种苦,一路行去,香汗淋漓,脚上都磨起了水泡。

日当正午,烈阳威猛的高悬空中,小蝶突然一个踉跄坐在地上,抹了抹额上汗渍,喘着道:“金哥哥,我跑不动了,我们在这里歇歇!”

金雷举目远眺,只见满山荒野,一片苍凉,四周寂静,偶尔山风呼啸过去,吹动草木摇摆不已,他面上忧戚重重道:“还是再走一程,当心那个碎心客!”

小蝶面上通红,喘道:“我跑不动了,金哥哥,你去弄点水来好不好!”

金雷黯然一叹,忖道:“她一生中何尝吃过这种苦?她是古叔叔的亲骨肉,我当要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受苦!”

他急忙奔将出去,寻找水源,可是他跑遍了大半个山头,也没有发现有水之处,心中一冷,只觉熬热难当,失望的又奔了回来。

哪知他奔来一看,地上哪有小蝶踪影,这一惊非同小可,通身俱出冷汗。他游目一扫,高声叫道:“小蝶,小蝶!”

叫声远去,回荡在整个山谷,金雷焦急的直打转。在此时,隐隐听见淙淙流水之声,他精神一振,脑海中疾快的忖思道:“小蝶必是发现流水声,自己寻去。”

他循声行去,愈走愈荒凉,而那淙淙之声不绝,仿佛便在近前,他也不知自己跑了多少路,剧喘不已,突然,在他眼前出现一个白袍身影,碎心客轻奏怪音,淙淙有若流水,金雷凛然惶惧,忖道:“怪了,碎心客原来是利用水声骗我来此!”

举目一望,小蝶正坐在地上轻泣,不时出口大骂,碎心客置耳不闻,望着金雷喘着奔来,淡淡一笑道:“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金雷此时已将生命置于度外,不禁怒道:“碎心客,你要杀便杀,我姓金的决不怕你!”

碎心客见这少年刚强如铁,威武不屈,暗暗点头赞许。此人虽然将杀人视若儿戏,但对那种有骨气的汉子暗中也是敬佩,往往因此饶人一命,只是他喜怒不形于色,任谁也猜不着他内心想的是什么。

他冷冷地道:“你真不怕死?”

金雷大笑道:“人生不过百年,死又有何惧。”

碎心客冷漠地道:“好,你不怕死,我也不要你死!”

金雷心中一凛,只觉此人变化无常,他既不要自己死,必是有什么毒计摆怖自己,暗中打了个寒噤,大怒道:“你要怎么样?”

碎心客冷笑道:“我为了参悟碧血剑上的秘密要远去东海一怪岛上,那岛上极是荒凉,无人作伴,现在有了你们两人,我不会再寂寞了!”

金雷心中大凛,忖道:“如果我真被碎心客弄到孤岛上去,此生此世便永远也不要想回来了,那么父亲之仇,岂不永远也没有洗刷之日了!”

他怒吼道:“我不去!”

碎心客冷哼地道:“现在由不得你俩……”

小蝶道:“金哥哥我们不去,我要去找奶奶!”

碎心客道:“你奶奶已死了!”

小蝶心弦一颤道:“你!”

金雷脑中嗡地一响,几乎要站立不稳,他恐怖的道:“你把他们都杀了?”

碎心客淡淡的道:“我已拥有碧血剑,当然不愿各派知道碧血剑在我手中,若不杀他们,各派岂不会寻我要剑!”

金雷目中含泪,大吼道:“你好毒!”

他没想到碎心客当真如此狠毒,一举手投足间,便杀了那许多人,恨得一挥臂,一掌拍将出去。

碎心客大笑道:“你要和我动手,嘿嘿,太可笑了。”

他功力高绝,诡秘异常,身子仅仅一晃,舒指弹出一缕劲风,点在金雷身上,金雷只觉身子一麻,啥事也不知了。

小蝶冲过来叱道:“你不要杀金哥哥!”

碎心客哈哈大笑,伸手一抓小蝶,倒提着金雷移身飘去,眨眼之间,便消逝不见,这里顿时又恢复原有的寂静。

蓝。

湛蓝,一片蓝,蓝蓝的天,蓝蓝的诲,白浪轻吟,碧波叠涛;大海有如蓝宝石,蓝得那样深邃,那样醉人。

在海边,一艘高板尖顶的怪船,稳稳的停泊着,远处,一辆黑篷黑辕的马车缓缓驰来,停立在沙岸上。

这时,那辆马篷车里传来一声道:“下去。”

自黑篷的马车里,缓缓下来一个少年;这少年长得丰朗明眸,唇红齿白,飘逸潇洒,但在那轩飞的剑眉中笼罩着一片淡淡的悒郁,他在海岸边稳稳的一站,长长的叹了口气,脑海中疾快的在忖思着。

他忖道:“此刻若逃跑势比登天还难,唯一之路,上船之后,乘船离岸不久的时候跳进海里,或有一线机会。”

忖念未逝,一个憔悴的少女跟着走了下来,她面色苍白,花靥若瘁,望着那碧波荡漾的湛蓝海水怔怔出神。

良久,她颤声道:“金哥哥,我怕!”

金雷轻轻握着她的玉手,道:“不要怕,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小蝶颤声道:“活,我也跟着你,死,我也跟着你!”她只觉有一股热力从金雷掌心之中遍传过来,温暖了她整个心神,她不觉勇气大增,惧意自心中一扫而尽。

碎心客依旧是一袭白袍,下了车后,手一挥吆喝一声,那黑篷车转头如飞驰去,眨眼不见。

他冷冰冰的望着岸边泊着的那艘大船,道:“上船。”

但见那艘大船上,两个汉子放下一块长跳板,直搭岸上,金雷和小蝶虽知此次一去,很可能无再回中土之日,但在碎心客的监视下,只好硬着头皮上去。

那船上水手有四五十人,俱都粗壮如牛,但有一桩奇怪之处,这些人虽然健壮雄伟,可是却没有人开口说话,全船竟是鸦雀无声。

金雷随手抓着一个汉子,道:“喂,我们要去哪里?”

那汉子似是十分畏惧地一摇头,急忙移身跑开,再也不敢跨过来一步,金雷暗中纳罕,忖道:“这里的水手难道都是哑吧?”

碎心客始终跟在他俩的身后,此刻将他俩推进一个小舱之中,诡秘阴冷地一笑,冷冰冰地道:“在这里不要乱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说着一转身,便往船头上跑去。

金雷看看四边无人,悄悄地道:“小蝶。”

小蝶惶悚悚的抬起头来,道:“什么事?”

金雷低声道:“等会儿这船启航的时候,我们便设法逃走!”

小蝶突然一摇头道:“金哥哥,我不要逃!”

金雷一呆,没有想到小蝶会突然改变主意,他满面诧异的凝注着小蝶那憔悴的面靥,问道:“为什么?”

小蝶凝重的道:“我奶奶被人杀了,这笔仇总得设法报回,只要我跟定碎心客,相信有一天能够手刃仇人!”

金雷激动的道:“小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我们虽然打不过他,将来练好了功夫,还怕报不了仇!”

小蝶眼含泪珠,悲伤地道:“我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正说之间,船身突然一阵晃动,小蝶和金雷俱生在北国,从没有坐过这等巨船,船身骤然一晃,都吓了一跳,两个人不自觉的抱在一起。

启航之后,碎心客走进船舱,在小蝶和金雷面前坐定,双手紧紧握着那柄碧血剑,双目低垂,一语不发,像是老僧入定,陷于沉思之中。

小蝶和金雷起初尚怀惧意,后来见碎心客始终没有杀他们俩的意思,渐渐宽下心来。一连数日过去,海上波平浪静,大船鼓浪前进,海风如吟,吹在船帆上猎猎作响,倒也颇富诗意。

直到第四日黄昏时,满空涌起一堆堆黑云,突然之间,大雨倾盆而来,狂风怒吼,大船一沉一浮,有若被抛在空中,一个个浪头打在船板上,海水灌进了船舱里。

小蝶心里害怕,紧紧的抓着金雷,道:“要死,我们便死在一起!”

金雷面上虽然镇定,心里着实骇极,他只觉这艘大船像是沧海中一片枯叶,载沉载浮,几乎要沉没在大海之中。他暗叹一声,忖道:“能和小蝶死在这里也好!”

碎心客一改常态,以他这等绝世高手,脸上竟流露出一片惊诧之意,他身子一飘跃出舱外,双足稳稳地定在甲板之上,举目四扫,但见狂风暴雨,海天之间,俱是一片乌黑,船上的那些水手俱已不见,生死不明。

大船此刻无人驾驭,正在随风而驶,摇晃飘荡,当真是险状万分,碎心客气极,仰天破口大骂道:“贼老天,你竟要和老子作对!”

他拔出碧血剑,在空中猛力的挥舞着,大声叱喝,可是天地无情,他纵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理会他。

经过适当的发泄之后,他回头大吼道:“金雷,你俩给我滚出来!”

金雷拉着小蝶畏缩的走了出来,因风势太大,两人都几乎站不稳,还好金雷幼时修习的是玄门正宗内功,下盘功夫很是扎实,小蝶幼承祖训,勤练不缀,也有极深的根底,风势虽大,也奈何不了他俩。

金雷紧紧抓着船缆,大声道:“干什么?”

因为风势太大,急雨如豆,话声传不了多远,碎心客因为四处黑暗,也看不见他们,在风雨中大骂一声旋身朝这里跃来。

他忘了这是在海上,又是大风大浪之时,身子一纵,巨风已将他吹向海中,他心中大惊,正在转变身法,藉力跃回之时,突然一只手臂伸出,将他拉住。

金雷冷冷地道:“你站稳了。”

碎心客目中掠过一丝感激之色,若非是金雷恰好在这时伸臂一拉,他虽有绝世功力,也要落进海中,此人喜怒不形于色,站稳身子之后,冷冷地道:“掌舵去。”

金雷一声不吭,缓缓地移身行去,小蝶紧紧偎依着他,总算庆幸的走进舵舱,金雷把持大舵,心头砰砰直跳。

小蝶喘声道:“金哥哥,刚才你为什么救他?”

金雷长叹道:“现在我们三人生死不知,正和大自然相搏,若再以私仇夹在中间,我们可能全都要丧命海中!”

小蝶颤声道:“我倒愿三个人统统死在海里!”

金雷投以会意的一瞥,道:“人在没有完全绝望之前,最好不要轻易言死!”

突然,大船一个巨震,跃出水面如一个大球被抛在空中一般,只见那长长的桅杆一断,大船斜倾而沉。

碎心客厉呼道:“快抓住桅杆。”

金雷和小蝶此刻俱失去了主张,两人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闪身跃向海中牢牢的抓着了断裂的桅杆,随着海浪飘去。

而碎心客却巍巍的站立在桅杆之上,有如金鸡独立,他披散着发丝,目光冷寒如冰,再加上苍白面色,的确是十分恐怖,他在桅杆上站没多久,便被风吹了下来,抓着那截桅杆直喘气,而这时风大雨大,三人之命俱已交给老天,他们心底俱冷,在惊涛骇浪中苦苦挣扎。

金雷和小蝶苦苦奋斗,最后精疲力尽,两人虽然已没有力气,却不敢放手,伏在桅杆上沉浮起伏,随波飘流。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东方海面上突然闪过一道金光,但见海上一个圆圆的旭日,徐徐升上空中,耀眼的光芒照得海水一片金黄,这时风平浪静,大海温柔的像个少女,与昨夜那种凄风苦雨的情景迥然不同。

金雷恍如作了一场恶梦,缓缓的启开双目,朝四外一看,水连天,天连水,无边无际,茫茫一片,他暗暗一叹,心中暗忖道:“这样飘流下去我们纵是不喂鱼,也要活活的饿死,唉,命该如此,天亦救不了我们!”

他看看身旁的小蝶,只见她星眸紧闭,伏在自己身边,苍白的脸上虽然憔悴,在睡梦中却浮现出一丝淡淡地笑意。

再转目一望碎心客,只见他满面杀气的直直凝视着自己,心中一惊,金雷竭力的保持冷静,道:“你在看什么?”

碎心客冷冷地道:“我在看你。”

金雷淡淡的道:“我有什么好看?”

他表面上虽然是十分轻松,心里却紧张到了极点,由碎心客目中那种恐怖的眼神里,他仿佛觉得此人已变成一只凶厉的野兽,那种神色,正像是野兽瞪视着要猎取的食物一样,使人望而生畏,不寒而凛。

碎心客望着金雷低哂地道:“我看你的肉肥不肥,在大海里飘流,纵不被水淹死,也会活活被饿死,为了求生存,我只好先将你吃了,然后再吃那小妞!”

金雷暗中大骇,故意大笑道:“人肉不好吃,太涩了!”

他目光在海面上一瞥,只见白光耀闪,无数的鱼群跃翻在水面,心中一动主意已定,随手往海中一伸,对着一条鱼抓去。

碎心客冷笑道:“人肉虽然不好吃,但总比活活饿死要强得多!”

金雷随手抓着一条鱼,一扬空中,道:“你还是吃点生鱼片吧!”

碎心客目中柔光一闪,大喜道:“对,生鱼片好吃!”

但见他一掣碧血剑,身子腾空而起,此人手法怪绝,准确无比,倏忽之间,运剑在水中插了十馀条鲜活尺长之鱼,放进嘴中,只觉鲜美无比,不觉哈哈大笑。

这两个人性格虽然迥然不同,但英雄的豪情却直冲霄汉,处此绝境,飘流将近一日夜,俱已饿了,双双吃起生鱼来了。

小蝶见他俩那种吃状,只觉恶心不已,无奈肚内空空,连着吐出几口黄水,金雷见她那种惨状,心里不禁一惨,忖道:“她自小在娇生惯养中长大,自是没经过这种困难危艰的事情,唉,若非是碎心客,何以会落至这种地步!”

他撕下一块鱼肉,轻轻递了过去,道:“先填填肚子!”

小蝶眉头深锁道:“我不敢吃!”

可是肚内址饿难忍,勉强的轻轻咬了一口,生鱼一入口中,却也鲜美至极,不觉得把一条鲜鱼吃了下去。

突然,远处海面上出现一道白线,如箭簇似的朝这边飞射而来,碎心客神情一变道:“大鲨鱼!”

那大鲨鱼来势威猛,撑开大嘴,凶狠无比,小蝶吓得神情陡变,全身一阵颤抖,碎心客将碧血剑往身上一插,随手解下一条长练。这条长练约一丈,练头上有一怪钩,状如鸡爪,怪异之极。

他观准鲨鱼来势,抖手大喝道:“看爪!”

那一爪当真是快速已极,重重的嵌进巨鲨的头上,巨鲨骤然一痛,在水中跳了起来,碎心客暗运真力,将长练运得笔直,沉喝道:“你还不听话!”

巨鲨受创之下,便转身往水中沉去,因长巨练拉紧,头始终沉不下去,它痛得拉着长练直去,去势快的比快船犹不知胜过几倍。

碎心客双腿跨在巨桅上,小蝶和金雷则伏在断桅上,一时之间,那巨鲨带着他们在海中旋转起伏。

小蝶脑海中电光一闪,道:“碎心客,你让他只走一个方向,或有找到陆地的希望!”

碎心客闻言大喜道:“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

他果然是个心思灵巧之人,立时一振长练驾驭着巨鲨,朝着一个方向游去,但见海面蓝蔚如镜,一片平静,三人一鲨便在这平静的水面游荡。

那巨鲨因头不能人水,仰着巨头笔直而泅,只见天由蓝变灰,由灰变黑,这样轮回变幻,竟又过了一夜。

次晨,金雷首先自朦胧之中醒来,只见一轮大日浮在东方海面,他举目左右一望,霍然发现一个葱绿的孤岛远远浮在海中。

他欢呼的道:“看呀,我们找到陆地了!”

碎心客冷冷地道:“你高兴什么?这岛是鬼岛,有进无出!”

金雷满腔热血登时化为乌有,他颤声道:“鬼岛?”

碎心客冷哼两声道:“你知道已经晚了!”

不多时,那巨鲨拖着他们游至岸边,碎心客身形一动,跃至岸上,转身奔去。金雷扶着小蝶上岸,只见那巨鲨在水中翻了一个身,瞬息消逝而去。

小蝶坐在岸边,忧悒地道:“金哥哥,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金雷一惊道:“什么感觉?”

小蝶愁容满面地道:“碎心客是个老虎,而我们则是羔羊,随时他都会吃了我俩,你不见他在海中几日,脸上愈来愈恐怖!”

金雷长叹一声道:“我们只有碰运气了!”

小蝶忽然道:“金哥哥,这荒岛上孤悬大海,二男一女在一起,总有发生事情的一日,我看我俩不妨拜碎心客为师,学他的武功,等把武功学会之后,再拿他的武功杀他,拜他为师之后,他便不会再对我们怎么样!”

金雷摇摇头道:“这个不好,我宁死不拜!”

正说之间,碎心客已返回岸边,他深沉地道:“跟我走!”

小蝶和金雷不敢违拗,只得随后跟去,只见沿途怪石嶙峋,巨木横空,碎心客像是识途老马,左转右转将他们带到一个山洞里去。这个山洞黑黝黝的,里面倒是十分干净,碎心客冷冷地瞥了金雷一眼,道:“你现在给我弄吃的来!”

小蝶一惊道:“他?”

碎心客冷冷地道:“我要他给我做事,你做我妻子,这岛上只有我们三个人,要回去也不可能了,只好委曲点!”

小蝶脑中嗡地一声,几乎晕倒地上,她全身直颤,满面恐惧,而金雷则是愤怒如火,恨恨的瞪着他!

小蝶轻泣道:“我不要做你妻子,我要做你徒弟!”

碎心客大笑道:“做我的妻子之后,我自然会传你武艺!”

金雷一挥手道:“碎心客,你不要脸!”。

碎心客面上杀机一涌道:“快给我滚出去,否则我便杀了你!”

小蝶身子朝前一跃,拉着金雷的手道:“金哥哥,我陪你去找食物!”

她怕金雷忍受不了,遭受碎心客的毒手,两个人急快的转了出去,碎心客目中凶光一露,嘿嘿地不住冷笑。

蓝蓝的海面上孤岛矗立,四边环海,茫茫无际。小蝶悲伤的和金雷奔出洞外,站在金黄色沙滩上,两人愁苦无言;碎心客要娶小蝶为妻子,这一着不但使金雷骇怕了,连小蝶都恍如世界末日般,已是无法可想。

小蝶望着那翻涌的怒涛巨浪,苦涩说道:“金哥哥,我们投海吧……”

金雷黯然说道:“不要太傻,投海只有死路一条,留在岛上至少还有一点活的希望,你不要愁,我们得先想想办法。”

小蝶颤声道:“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金雷摸着头道:“我们先看看岛上的环境,也许这里有出海的地方,小蝶,你放心,我决不会让你做碎心客的老婆……”

他轻轻拉着小蝶的手,朝内陆行去,这个孤岛地方虽然不大,但也满山葱翠,两人见古松椰影,巴蕉摇曳,登时把刚才的忧愁抛得一干二净,小蝶轻轻偎依在金雷的怀中,双眸半垂,梦幻的道:“但愿我能常常偎在你怀里。”

金雷苦笑道:“我倒愿意化作一只小鸟,飞翔在海上,掠过这蓝蓝的海面,飞回我们的家乡,看看幼时的地方……”

小蝶苦涩地道:“如果没有碎心客,我倒愿意常常住在这岛上。”

金雷心弦忽然一颤,登时把那编织成的美梦抛到九霄云外,他默然地站起身来,远远望着树影,道:“我们得找食物去……”

小蝶幽然道:“金哥哥,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便不怕碎心客……”

金雷苦笑道:“你想的太幼稚了,这荒岛方圆不过数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再说碎心客功力盖世,他要寻找我们,恐怕你纵是躲到天边,他也能把你从天边抓回来。”

“呱呱呱!”数声怪异的叫声自野林中传了出来,金雷身子像只大鸟般的掠了起来,轻声的道:“这是山鸡的声音。”

小蝶瞪大了眼睛,道:“你怎么知道?”

金雷轻笑道:“我小时候曾随着几个叔辈们上山找到山鸡,知道这种叫声正是山鸡出来寻食的声音,小蝶,你拾点小石子,我要弄几只回去……”

他身形轻灵的穿行于低树矮草之间,突然身形一停,目光朝前望去,但见数只颜色鲜艳的山鸡呱呱的行来。

小蝶初次看见这种美丽夺目的山鸡,不禁觉得十分的好奇,她沿着草丛矮树蹑行过去,低声道:“好美丽的野鸡!”

她的身子方动,金雷突然伸手把她抓了过来,道:“小蝶,不要乱动,你看那是什么?”

在那长长的草丛中,突然现出一点红红的光影,那群山鸡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呱呱地怪叫,振翅便欲奔去,可是它们虽然尽力挣扎,无奈那一点红光像是有什么魔力般,吓得那群山鸡萎缩的倒在地上,不敢动弹分毫。

那一点红光渐渐的扩大,从那草丛中一跃而出,只见一个三角形头的怪蛇,混身红得像焰火,它昂着红红的怪头,傲然的游来,它游到一只山鸡的身前,身子突然一缩,登时把那只山鸡卷在地上,但见鸡毛纷纷抖落,刹时,那只山鸡混身的毛俱被剥得精光,那只山鸡哀鸣一声,便咽气而死,死时相当痛苦。

那怪蛇嘴里发出一声震憾心弦的怪叫,长长的红信在空中一伸一吐,像是得了一场极美的晚餐。

它大嘴一启,一口便把那只野鸡吞进了肚子里,金雷看得大怒,乘那条大蛇还没吞下那只山鸡之时,一颗石子有若电光石火般的投了出去。

“拍——”

这一颗石子在还没临近那怪蛇七寸之处的时候,那怪蛇已挥起长长的尾巴一拍,立时把那颗石子拍落在草丛里。

这一怪事落进金雷和小蝶的眼里,使他俩大吃一惊,没想到世间竟有这种怪事,一条蛇竟会武功。

那怪蛇骤受攻击,似是十分愤怒,两个腮帮子倏地鼓了起来,双目碧绿的瞪着金雷,金雷随手拾起一根木棍,紧紧抓在手中,戒备地凝视着那怪蛇。

突然,那怪蛇身子像箭簇般的扑了过来,金雷照着那怪蛇的头上一棍挥出,那怪蛇来势突然一卷,长长的尾巴陡地卷在木棍上,整个怪头迅快的伸过来,露出那两个尖尖的锐齿,照着金雷的面前咬来。小蝶看得大骇捂着脸尖叫,颤声道:“金哥哥,那怪蛇……”

她空有一身武功,自从见了这怪蛇之后,不知怎地混身汗毛直竖,一点劲力都没有,她不忍心再看,捂着脸一个人轻轻的哭了起来。

金雷突然大吼一声,道:“小蝶……”

一种存在体中的求生本能,使他在危机一发之际,瞬间举出左手照着那伸来的蛇头抓去,他无招无式这一抓却恰到好处,正好抓个正着。

可是那怪蛇身子却像绳子似的缠在他的脖子上,使他没有呼吸的余地,处此情景下,金雷大吼道:“咬死你,咬死你!”

他不顾一切,张口咬着那怪蛇的腹部,但觉一股腥味直冲鼻子,可是他却不敢有丝毫大意,用力咬着那条怪蛇,一股股涩涩的血沿着他的喉咙流进他的肚中,但见那怪蛇身子一阵颤抖,慢慢地死去了。

可是金雷却还不放松口,依旧吸吮着怪蛇的血液,直等到那怪蛇身子完全垂了下来,他才敢放开。

小蝶愣愣的僵立在地上,颤道:“你杀死它了……”

金雷这才发觉自己混身是汗,长袍几乎湿透了,他长长地吸了口气,摇晃一下身子,道:“小蝶,我们回去吧!”

小蝶举目一瞧,那群山鸡居然还没跑开,依然在地上不动,她恍如做了场梦似的转忧为喜,道:“你没事吧!”

金雷苦笑一声,随手抓了三只山鸡,道:“没事!”

他只觉昏沉沉的,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提着山鸡直奔回去,碎心客抱着那柄“碧血剑”站在洞口,一见他们回来了,嘿嘿地道:“给我烤一只山鸡!”

金雷闷声不吭的生起一堆火,把那三只山鸡架在棍子上,在火焰上烤着,由于山中没有佐料,便只有做烤鸡了。

山鸡肉本香,经火一烤之后,油汁滴了下来,碎心客不等烤熟已抓起一只,撕了一半给小蝶,道:“这一半给你!”

小蝶伸手接过来,道:“还有我金哥哥……”

碎心客哼了一声道:“他怎么可以吃我们夫妻的东西,等我们吃完了把骨头给他便行了,不然谁理他的死活!”

金雷一声不响的抓起一只山鸡便啃,却被碎心客一把夺了过去,怨毒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不准吃,这个留给我明天吃!”

金雷为了抓这三只山鸡差点没给蛇咬死,眼见碎心客无情的坐享其成,心中不禁大怒,大声道:“你太不讲理了!”

碎心客哈哈大笑道:“讲理,这个字倒很新鲜,姓金的,看你可怜,给你一根骨头啃。”他轻轻一弹,一根鸡骨照着金雷的面前送了过去。

金雷伸手接住,一把又掷回碎心客。大吼道:“你自己留着用吧。”

碎心客虽然是低着头啃山鸡,可是他那一身武功的确是不同凡响,仅闻一点破空声,便自避过。

可是鸡骨上的油汁却溅了他满脸都是,他愤怒的抹了抹满脸的油渍,大袖一挥,怒声地道:“你这杂种!”

金雷只觉一股大力照着他身上推了过来,他闷哼一声被那神劲撞翻在地上,一连翻了三个滚。

他跃起身来,大吼道:“你这野兽!”

他有一股少年的傲性,自尊心特强,明明知道自己和碎心客相差太远,但毫无法意的冲了过去,照着碎心客的身上便捶。

但碎心客的武功的确是太厉害了,随手轻轻一挥,金雷便被撞倒地上,轻轻一举便把金雷打得鼻青眼肿,可是这少年凭着他那超人的异禀,居然丝毫不怯,倒了再爬起来,一味地蛮干,并没因挨揍而松懈。

小蝶吼叫道:“你不要打死他呀!”

碎心客拍拍肚子,大笑道:“我正愁没有人给我练拳呢!有这愣小子便不怕寂寞啦!嘿嘿,好姑娘,你放心,我不会要他的命……”

虽然不会要金雷的命,便亦够他受的了,金雷也不知道已挨了多少拳,只觉混身酸疼,体内一股烈火般的气流在他的小腹之处直翻,他口干欲裂大叫道:“打,打,我要打死你!”

他只知道拚命,可是却无一拳能打到碎心客的身上,而碎心客像是在游戏般的一路嘻嘻哈哈,高兴了便一掌把金雷拍倒地上,不高兴又一脚把金雷踢出数丈。

金雷今日的确是被整得很惨,可是他却没感觉到疼痛,只觉得愈来愈想动,愈打愈有劲,而腹中那团烈火却像是被这一阵疾打而引发起来,燃烧得他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与烤山鸡那种情形一样,热得他额上直冒汗……

碎心客玩兴渐消,停下身子,道:“这是一点小意思,以后这种苦头还多着呢!”

金雷满嘴鲜血,狠狠地瞪着碎心客,小蝶怜惜的奔了过去,伸出洁白的玉手,替他抹去脸上的灰尘与血渍,愁苦地道:“何必自讨苦头?”

金雷把她一推,道:“我要杀死他!”

他面色突然一变,抱着肚子翻倒在地上,小蝶惊道:“你……你……”

她突然发觉金雷那原本丰朗的玉靥,在一刹那间变得通红,有如一个红熟了的苹果般的可爱,也红的恐怖,因此把她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金雷痛苦地道:“给我水,给我水!”

小蝶如梦初醒地道:“好,你等等……”

这岛上虽然地处荒凉,但水源却毫不缺乏,沿着那蜿蜒小径,一道溪流,淙淙而流,小蝶急忙取了一点水喂给金雷喝了。

金雷猛喝数口,心里觉得好受一点,可是体内火焚的痛楚,依然难当,碎心客视若不见,一个人负手仰脸瞪着青天,但他内心又伺尝不奇怪万分,自己虽然连续性的把这少年揍了一顿,可是下手却极有分寸,断不会因此而要了他的命,况且一个人挨了打只有鼻青眼肿,皮开肉绽,哪会混身通红像是要渗出血来一样?

小蝶见金雷那种痛苦的表情,恍如是自己也遭受那种痛苦一样,她返身拉着碎心客的衣角,哀求道:“救救他,请你救救他……”

碎心客冷冷地道:“他吃了什么东西?”

这个江湖上第一个冷面怪物,虽然心肠如蝎,但江湖上的经验的确是高人一等,他只要略略一瞄金雷那种样子,已凭直觉判断出这决不是因挨打而得了这种病,一定是不觉中吃了什么毒物,中了那毒物的热毒。

小蝶脑中一清,道:“他没有吃什么东西,只是被蛇咬了一口!”

JOSE扫描 heart78523 OCR 武侠屋独家连载

热门推荐
  • 情约
  • 冰岛歼霸战

    冰岛歼霸战

    十月十五,天晴。虽未黄昏,已近黄昏,巴鲁山下,一片苍凉。古道两旁,枫树叶红如火,但路上却是尘土满天,红黄两种颜色,充斥着整个空间。道上很静寂,除了风声,树叶飘落黄土的沙沙声之外,就只有疏落的阵阵蝉声了。良久……蹄声突然响起,惊起枫林中的一群归鸦。这里正有一匹马经过,而且还是一匹神骏的大宛名驹。马身红如枫叶,而鞍上人却仆仆风尘,一身白衣早已被尘土染成淡黄之色。
  • 冰魄寒光剑

    冰魄寒光剑

    这是一个域外传奇的故事,讲述武当派北支掌门之子桂华生在西域的传奇经历和其与华玉公主的爱情故事。“天山七剑”之一桂仲明次子桂华生败在天山门人唐晓澜、冯瑛剑下,决心寻访奇人异士,自创剑派。他来到西藏,救下被尼泊尔额尔都王子的围攻白教长老麦士迦南。红教喇嘛藏灵上人与王子勾结,图谋进入冰窟盗宝,被白衣少女华玉赶走了。华玉与桂华生情投意合,结为兄妹。在桂华生的帮助下,华玉打败了前来盗宝的藏灵上人和赤神子等,从冰窟中获得冰魄寒光剑和冰魄神弹两大珍宝。两人相聚数日,恋情暗生,但桂华生始终不知华玉的来历,分手之后不禁怅然若失。桂华生受麦士迦南之托前...
  • 笑问侠缘
  • 流星.蝴蝶.剑

    流星.蝴蝶.剑

    流星的光芒虽短促,但天上还有什么星能比它更灿烂、辉煌!当流星出现的时候,就算是永恒不变的星座,也夺不去它的光芒。蝴蝶的生命是脆弱的,甚至比最鲜艳的花还脆弱。可是它永远只活在春天里。它美丽,它自由,它飞翔。它的生命虽短促却芬芳。只有剑,才比较接近永恒。一个剑客的光芒与生命,往往就在他手里握着的剑上。但剑若也有情,它的光芒是否也就会变得和流星一样短促呢?
  • 白衣紫电
  • 深空彼岸

    深空彼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 凄惨的刀口
  • 林克

    林克

    平凡的小子,梦想做一个伟大的骑士。可是一次小小的变故,让他的美梦换了一个方向。那么,他会成长为什么样的人,他又会给这个“和平”的大陆带来什么?
  • 凤凰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