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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蓝宫授艺

甘平群点点头道:“因为他老人家有一本名为‘江湖浩然天罡录’的手泽,由先母传给小子,当天便被人恃强夺去,至今还未寻回,只记得其中三个剑式、三个掌式和两坐式,想顺便向他老人家禀告。”

于是子好笑道:“他曾说:‘行年一百,始知九十九年之非。’所以在百零一岁生日的时候,自号为‘于非子’。那知他到了今天,仍然‘非’下去,记得当年他铸成三剑分藏各地,说任何一枝出现,便足称王于江湖,还要写什么‘浩然天罡录’?”

甘平群心念一动,急道:“他老人家铸的剑,可曾有剑名?”

于是子道:“头一枝依天理演进,优劣胜败之义,取名为‘天演’,第二枝依父子有亲,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之义,取名‘天伦’,第三枝依天性好杀,除暴安良,取名‘天戮’。此三剑,各附有十六招独门剑法,可曾在江湖出现?”

甘平群离座侧立,从容解下短剑,双手捧上,躬身道:“前辈说的‘天伦剑’,可是这一枝?”

于夫人伸手一招,短剑已飞落掌中,一按剑簧,“锵——”一声短剑出鞘,毫光射目,向丈夫笑道:“光若流星,湛如照水,不折不扣是宝贝兄弟练的那枝天伦剑。”

甘平群乘他夫妇笑谈中,急将座椅向后一推,双膝跪下。

于是子拦阻不及,愕然道:“小哥你要为何?”

甘平群俯首拜道:“你老人家俱是神仙人,平儿不敢妄请为亲传弟子,但望能列入门墙,居于末代,于愿已足。”

于是子笑起来道:“你获得天伦剑,又学他的武艺,只要素行不愧不怍,自然是他的弟子,还要怎样才算列入门墙?”

于夫人接口道:“甘平群你起来罢,天伦剑在中州不知如何历劫,但你总可算是我门下再传之人。不过,你不可能有师傅,因为我门中以延续道统为重,不计年代,一年有一人固然是好,千年出现一人也不为少,不像一般武林宗派要广收徒众,粉饰门面,结果是良莠不齐,闹出轩然大波,互相仇杀。”

甘平群早羡所遇诸友人人有个清清白白的师门,不料自己因祸得福,居然列入武林至高无上的剑圣门下,并允为延续道统的再传弟子,心头大悦,再拜而起。

于是子唤小婢阿兰取来一张人像图,指点甘平群认识前代人物和来历,并即席授予,然后将剑取在手上,微笑道:“贤契获得此剑多少时日?”

甘平群欠身道:“统共不满三日。”

于是子颔首道:“若加上你到此日,应该是六日,这也我关紧要,可怪的是这枝剑的秘密竟未被人发现过,这剑前一任主人是谁?”

“是先父。”

“可惜他也未发现秘密。”

于是子接着又道:“方才出鞘一剑,我已嗅出有极浓的血腥气味,可见被此剑杀过的人已不在少数,还幸用剑的人不知秘密,否则大伤天和了。”

甘平群面带愧色,离座跪下道:“弟子得剑之次日,用来杀过以人为畜的转轮岛凶徒,不知是否有当?”

于是子举剑一嗅,微微颔首道:“你起来入座,天伦剑若妄杀忠臣、孝子、义土、无辜者,才会引起血腥,你杀的并无不当,此剑则隐有一股清香,将来此剑若能尽扫血腥,化成浓香气息,你也就大功告成了。”

甘平群喜道:“大师祖这种嗅剑法,可肯传授弟子?”

于是子笑道:“这个不难,你每夜将息之时,心存清正对剑默祷,久而久之,便可剑与心通,自有成就。”

他轻轻一旋剑柄,柄套脱落,立见剑柄中空,再由剑柄里倒出一个纸卷,然后套回柄套,连同纸卷一并授还,肃容道:“这纸卷就是天伦十六式,各式都不连贯,但每一式都含有无穷变化,你若能悟解而把它连贯起来,则你剑艺已达登峰造极之境,千万不可失落了。”

于夫人接口笑道:“你不认为天伦十六式太少了么?”

甘平群见剑柄中空,顿悟和四极交手时,剑声震魄的真正原因,急道:“弟子资质愚鲁,只怕十六式都悟解不了,怎敢嫌少。”

于是子正色道:“有剑式就有变化,剑式需要有人指点,变化却是指点不来,你说‘浩然天罡录’三式,可是一剑横天、一剑平指、一剑斜向地面?”

“正是。”

“横天一剑是天演剑的起手式,又名‘抗天’,平指一剑是天伦剑的起手式,名曰‘天工开物’,因为万事由心而成,由心而败,尤其天伦维系,全在于一心,不孝决不能忠,不义决是无信,所以下一招又名‘诛心’。斜向地面一剑,是天戮剑的起手式,你若能将三种起手式也连贯起来,剑艺也就臻入化境了。”

“弟子谨受教。”

“那二式坐功是一阴一阳,为打破生死玄关之捷径,你生死玄关早经打破,已不必多费工夫。但若不幸受伤,身上火灼,则以阴式打坐,功行内腑,身上冰冷,则以阳式打坐,功行肌肤,自必大有裨益。还有‘推’、‘挽’、‘转’三式掌图,本也全靠你悟性自解,别人指点,徒令你先人为主,走错法度,难练到最高境界。不过,你一身杂学甚多,与我兄弟初覆江湖时相同,可往蓝宫顶上,任你以各种杂学进攻,看我变两三式,你也可捉摸一点门径。”

甘平群听他末后几句,大喜过望,急道:“弟子拜领大师祖恩典,不知蓝宫在什么地方?”

于夫人笑道:“这里就是海上蓝宫,本是三层,由外面看来,和海水混为一色。我家人少,这座蓝宫也较小,并还清净,我弟弟那边人多,笙歌弦歌不绝,那几十个小顽皮学会他老顽皮的行种,有时会闹得你啼笑皆非哩。”

她简略数语,勾出于非子一家概况,甘平群不禁神往,轻叹道:“弟子不知可有缘份再上蓝宫?”

于夫人道:“这确是要看缘份了,目下谁也不能说得一定,你把剑谱收妥罢,过一会演登完毕,你也该走了。”

甘平群情知缘只到此,不敢勉强,将剑谱和人像图贴身收藏,挂回短剑,随师祖夫妇走往上层,才知蓝宫是一座长方形、没有桅杆、船蓬的大浮船,却不知这样一只大船怎样行驶。

海面波光粼粼,清风习习,于是子儒衫飘然,从容笑道:“贤契先凝神一志,然后尽你所学攻我,看我使出这三式的变化。”

甘平群恭应一声,沉气凝神,略加思索,忽然双掌齐发,十指轮弹,几十缕坚锐如箭的指劲,并向对方射去。

这正是他认为最得意的武学“弹甲飞垢”,曾经打败过好些高手,一施展出来,那怕不金石为穿,风云为变?然而,于是子只笑说一声:“转!”但见他身子旋转如轮,指劲一临身上,便被他疾转时的劲风带过一旁,一闪之间,欺到甘平群身前,说一声:“推!”接着又一声:“挽!”

甘平群在他一推一挽之下,竟像面粉搓成的人,后仰前俯,半分也不由自主。

于是子扶定他的身子,温和地笑道:“这三字诀虽然简单,要想配合得天衣无缝,那就全靠对敌时,刹那之间的领悟,再来。”

甘平群恭应一声,随即一套接一套的绝学源源出手。

“推、挽、转,转、推、挽,推推……挽挽……”

但闻于是子不停地念着“转”“推”“挽”三字,甘平群一面发招,一面领会在自己每一招式之下,“三字”的用法,不消多少时候,一百多种绝艺已经用尽,急朗声叫道:“大师祖,弟子已经技穷。”

于是子身法一停,竟和未印登前同样地从容,笑笑道:“三字诀你领悟了多少?”

甘平群躬身一拜道:“弟子获益已多,但又觉三字诀神鬼难测,不知还有无可胜这三字的妙诀?”

于夫人笑道:“那就是‘不打’二字,只有不交手,才可免捱打,否则,你同样使用三字诀,看谁运用的精妙,我们会用这三字,老顽皮更会用这三字,但一玩起来,十有八九是我们吃亏,这就是‘把戏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

于是子颔首道:“正是如此,有了今日这场演识,贤契常可尽情索解其妙用,今后在江湖上行走,你可直认是于非子门人,但有一事你必须做到。”

甘平群躬身道:“敬领教言。”

于是子目放神光,徐徐道:“孝义一事必须做到。”

“是。”

“还有另外二支宝剑,不知落在何人之手,你可设法寻访,若落在正士之手,你则将我说过的话勖勉,他若是落在邪魔之手,经你告诫不听,则由你把剑收回。”

“是。”

“好,贤契心悬本门,时膺孝义,我兄弟也可放心了,此处是雷州海域,你登岸去罢。”

缘至而聚,缘尽而散,人生聚散本是无常。

甘平群拜别这对神仙眷属,飘然浮海而行,不觉已登上雷州海岸。

他虽然没有得到“浩然天罡录”,却遇上剑圣之兄于是子指点诀要,比自己摸索,总要方便得多。是以,他恐怕忘记和于是子印证时所获的启示,一到雷州立即在客栈的房间里静坐思维,把交手的每一招式重温一遍,直到精通娴熟,才开始穷研天伦十六式。

为了要把绝学练成,他暂将怀友之念放过一边,一连半个月下来,他住在雷州旅舍,除了在外面吃饭,就是闭户潜修,穷研变化,以形会意,在房里指手画脚,谁能知道喧嚣的市尘中,竟藏有

一位超出武林第一流的年青高手?

忽然,一阵叮冬的琵琶声由前院飘来,但闻一个珠圆玉润的少女嗓子,以极其凄切的音调,唱道:

“中道怜长别,

无因复见闻,

愿将今日意,

化作楚台云。”

“奇怪。”他一听开头一句,便知是在品心阁见那张静君的遗诗,忍不住停下演练,侧耳倾听,直待那凄楚欲绝的最后一声长划,才想到那人可能也是品心阁的少女,凌院主既然封闭品心阁,遣散阁中诸女,难保不会流浪到雷州来卖唱,出去问个有关叶汝惬和诸友的讯息也好。

但他心念甫动,猛闻有人拍桌大喝道:“是那里的贱货,到客栈来惹大爷伤心,还不快滚!”

“哟!”那少女娇呼道:“小女子怎知有伤心人在这里?冒犯大爷,真正不该,理当遵命。”

“休走!”那粗犷的声音又道:“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弹出极恨的琴音?”

“小女子姓敖,小字汝心,大爷要弹极恨的琴音,只怕恨不起来,有负雅意。”

甘平群原已准备请那少女到后院来弹唱,藉机打听消息,听那汉子要弹恨调,觉得十分奇怪,又闻那人叹道:“我方做好一首恨诗,姑娘若果能弹,我当重重赏赐。”

敖汝心以喜悦的音调笑道:“原来大爷也是雅人,小女子失敬了,可肯先让拜读大作,然后再作决定?”

“诗就在这里。”

“啊,尊姓吴……好诗,但这诗恨意不多,怨意却浓,恨是恨不起来,却又怨气冲天,若改弹怨曲,敢情要好得多。”

甘平群听那少女谈吐不俗,又知涛识律,猜她多半是品心阁的女校书,心忖当天在品心阁没听到弹唱,反在封阁之后能够听到,这也是一种缘法。

他正在暗忖,那姓吴的汉子已吩咐道:“就依你说的怨曲罢,若真能唱得怨气通天,我吴生余重重有赏。”

“先生你的大名是‘生余’,为什么?”

“此生已是多余!”那人说得大声,蕴有怒意。

敖汝心娇笑道:“先生休怒,小女子要弹曲,心上须先怨得起来,才弹得好,还想再问一句,尊姓敢也是假的?”

“不错。”那人口气缓了下来,笑道:“你很有点慧心,‘吴’通‘吾’,我一生来默默无闻,已是多余的人,所以起这名字,你弹下去吧。”

“哎,一个人连他本来的姓名不要,也够怨恨的了。”敖汝心话声甫落,琵琶划出一声“征”音,随即和弦唱道:

“垂老方知此命差,成行妻子我无家,

长珠化作枝头凤,次女沦为穴外蛇,

往古曾闻枭食母,于今重见獍咬爹。

虽然尚有三儿女,惜彼无知一手遮。”

琵琶起了征声,已足令人酸鼻,再由敖汝心以酸楚的音调唱出,真令听者一肚子怨气冲出脑门,甘平群忍不住大叫一声:“岂有此事!”飞奔而出。

前进的客厅,站有黑压压一群人,居中坐着—位双十年华,怀抱琵琶的白衣少女,此时正在珠目含泪。

她的对面,一位神情困顿的中年文士长喟一声道:“姑娘唱得很好,竟把我一肚子怨气唱往九霄云外,值得—千两黄金。”

白衣少女站起身子,苦笑道:“吴先生若真赏千两黄金,可要把小女子的饭碗打破了。”

中年文土大诧道:“这是为何?”

白衣少女笑道:“先生把一唱之价提得这么高,今后谁还请我唱?”

中年文士大笑道:“千两黄金够你坐吃一辈子,还要抛头露脸,卖什么唱?”

白衣少女幽幽一叹道:“为了别人要听,只好继续唱下去啊!”

她此话一出,客厅立起一阵轻微的骚动。

若非这姑娘天性淫荡,怎会不要千两黄金,要沿街卖唱之理?

甘平群急挤进人丛,向那中年文士一揖道:“小弟有一事想请问这姑娘一声,兄台能否答允?”

中年文土打量他一眼,点点头道:“在下回房拿张银票,尊驾别放她走了就行。”

甘平群道扰过后,转向白衣少女一揖道:“请问姑娘芳名可是‘汝心’?”

白衣少女起身回他一礼,星眸透出特异的光辉,却默默地点头。

甘平群微笑道:“请问姑娘一唱之价到底多少?”

敖汝心眼光注视他脸上,微现诧异道:“公子可是要点唱?”

甘平群点头道:“小可想先问价,才好指定曲调。”

敖汝心道:“只要是知音,毋须论价,曲调先要看看,若是不伦不类的陈腔滥调,浪曲瑶词,万两黄金也不唱。”

甘平群正色道:“小可还不至那样下流,近日在潮州品心阁流行一首涛,不知姑娘会也不会?”

敖汝心眼珠一亮,展开笑靥道:“公子念来听听。”

甘平群看她那神情,知道猜忖并不太差,笑道:“那首诗开头二句是‘明月是前身,皎皎绝俗尘’……”

敖汝心惊异道:“接着就是‘拂枝花带笑,扫黛柳凝颦,献帕缘偏结,题词意已亲’……”她愣了一愣,忽然笑起来道:“原来是你呀?你和我那小妹妹定情,害得她到处飞帖找你,却自躲来这里看我卖唱,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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