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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百日之毒

柳瑜一面向前走着,一面想怎么处理目前黑木令的问题,他对这两天的事情来龙去脉虽然了解一些,但他不知丐帮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丐帮帮主石云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露面?甚至丐帮泰山大会时都没有露面。

他走着走着,已到了泰山山脚下,他突然觉得身后有人在跟踪,心中不由暗奇道,到底是什么人跟踪呢?难道是丐帮中人吗?

他既已发现身后有人跟踪,不由身形停下,眼角微撇,以他的眼力,已看出跟踪他的人是个年约三十的中年矮胖子,他微微沉吟了一下,心想知道一下到底这两天丐帮中出了什么事,这一下来得正好,正好可以盘问一下。

柳瑜心念一动,不再向上山大路走去,转身向身旁小路走去,眼角微撇,巳发觉那矮胖子在身后跟来。

他走着走着,见前面正有一个转弯,心中微喜,慢慢地走了过去,一转弯就站在那里,身形贴着山壁。

果然一会那人也转了过来,柳瑜站在那里,向着那矮畔子微微笑了一笑。

那矮胖子被柳瑜突然来这么一手,事前没有准备,不由怔住,见柳瑜对他微笑,好似一时没法措手脚。

那人定了定神,哼了一声道:“姓柳的,你少狂,我唐子谅可不吃你这一套,你不要认为你自己了不起。”

柳瑜听了那唐子谅这一番话,不由一怔,心想这丐帮中人对自己印象会这么坏,自己对丐帮也非常让着,而它们还会认为自己太狂,那做人也太难了。

那矮胖子唐子谅见柳瑜呆在那里,心中更气,鼻中哼了一声右手一伸,就向柳瑜手腕脉门扣去。

柳瑜不由自主地,右手一翻,反扣那人手腕,那人右手闪电似的收回,柳瑜不由又是一呆,他见这矮胖人的出招收招,不但比文光,甚至比丐帮那副帮主尚胜一筹,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不是丐帮中人吗?

但刚才出招收招之间,和丐帮副帮主、文光二人是同一家派,心中不由为之大奇。

那唐子谅见柳瑜并未出手反攻,仍然呆在那里,心下不由一怔,但随手又发出第二招,两指并出直点柳瑜“喉结穴”。

柳瑜急想知道丐帮之事。右手一出,一招“单手擒龙”,手出如风,啪的一声就搭在那唐子谅手上,五指微紧,就扣住了他的脉门。

那唐子谅心中大惊,想不到自己一招就已被制,他只觉得柳瑜一出招,他连一点感觉都没有,手腕就已经被扣,一时呆在那里,不敢再动。

只听柳瑜向那人问道:“不知在下在什么地方开罪了贵帮,使贵帮对在下相逼不舍,不知兄台是否能以见告?”

唐子谅怒哼一声道:“你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何必假惺惺地还要我告诉你!”

柳瑜听了眼睛微闭,轻轻地叹了口气,将右手一松,低声道:“你走吧!”

那矮胖子一怔,反身就走,走了两步,突然又返身向柳瑜问道:“你真的不知道?”

柳瑜微微摇了摇头,但没有说话。

唐子谅沉吟了一下,说道:“敝帮帮主石云在前晚被人击成重伤!”

柳瑜不由睁开双目,问了声:“什么!”

那唐子谅接下去问道:“而且身旁放着的是‘黑木令’!”

柳瑜不由呆住,他想不到事情是这样糟,他现在才清楚为什么在自己五人初上泰山时,一提到“黑木令”丐帮就对自己五人如此仇视,而且丐帮帮主也一直不出面,但他还不知道丐帮帮主石云是被谁击伤的,为什么“黑木令”会在丐帮出现。

他想着不由问道:“不知是被谁击伤,兄台是否能以见告?”

唐子谅摇了摇头道:“这正是敝帮现在正要寻找的。听敝师侄说柳少侠是无相神僧亲传弟子,家师兄是在二十年前将黑木令赠与神僧,一晃二十年,不知柳小侠是否能告知在下,这‘黑木令’究竟在何人之手?”

柳瑜听了,心中百感交集,就将自己之事简略地向那唐子谅说了一遍。

唐子谅也想不到在“黑木令”身上还有这么一件事,心中不由对柳瑜完全信赖了,因此将此次丐帮中所发生的事概略说了一下。

原来石云在前天晚上,突被怪客用掌力自背心震伤。

那怪人震伤石云之后,放下了一面“黑木令”在他身旁,而且直到如今,丐帮帮主尚在昏迷之中,情势是一天比一天危急。

而刚好柳瑜等人在第二天正好上山,又说是送“黑木令”来的,于是遂引起了丐帮的误会,双方就莫名其妙地打了起来。

事后三女又不甘心,再上泰山,震伤副帮主,夺走“黑木令”,使误会更加加大,由假仇而变成了真仇。

唐子谅是石云的小师弟,一向在南方经商,此次丐帮大会因舟车误时,晚到一步,一来就听说大师兄身受重伤,二师兄身受轻伤,正好丐帮帮众来报告,柳瑜又一个人出了店门,向泰山而来,因此才亲自出动跟踪柳瑜,却被柳瑜发现了。

柳瑜沉吟了一下又问道:“唐师叔!难道对方连一点线索都没留下吗?”

唐子谅忙道:“柳小侠,师叔二字实在不敢当,如柳小侠抬举我的话,咱们两人就以兄弟称呼如何?而且我也不过三十五岁的人,你这一叫把我叫老了!好像我已经是老得要进棺材的老古董了。”

柳瑜一听忙道:“那怎么可以,家师遗命是要在下称石帮主为师叔的,前辈又是石帮主的师弟,自应称为师叔。”

唐子谅微笑了一下道:“兄弟,你就不要如此拘泥了,石师兄和我并非一师,而且神僧在江湖上辈份之尊,无人能及,如果兄弟能抬举我,就称我一声大哥好了。”

柳瑜想不到这矮胖子是如此爽朗,只好叫了唐子谅一声:“大哥!”

唐子谅笑着拍了拍柳瑜肩膀,又道:“兄弟!我还要请你原谅我先前的粗鲁了,老实说,我听文光对我说起这两天的事,一时心中过于愤怒,才那样的!”

柳瑜忙道:“大哥不对小弟责难,小弟心里已非常感激了,小弟也想不到事情是这样的。”

说着他沉吟了一下又道:“大哥!我现在能去看一看石帮主的伤势吗?”

唐子谅听了皱了皱眉,想了一下道:“兄弟,你对丐帮中还不太清楚,现在帮中我二师兄暂代帮主之位,因此……”

说着叹了口气道:“说实话,你和我一同回去实在不太好,因为二师兄还对我有些误会,你和我一起去恐他又起误会,我想不如晚上你直接去,这样恐怕还好一些。”

柳瑜听了沉默一下,又问道:“大哥!那石帮主的伤势不会有什么变化吧!”

唐子谅想了一下道:“大师兄的伤势据我看一时不会有变化,兄弟你就不必忧虑了,你今夜直接来,来时最好装出和我不认识的样子,好吗?”

柳瑜点了点头,唐子谅抬头看了看天色,又向柳瑜道:“兄弟,为兄尚有一些事要去办,我看兄弟好像有许多心事,我做大哥的也不好怎样劝你,你如果真有心事无法排遣,不妨往山里走一走,看看泰山的景色,为兄可要先走一步了。”

柳瑜轻轻地答应了一声,唐子谅微微答道:“那么为兄要了。”

说着唐子谅转身向来路奔回。

柳瑜看着他渐渐远去,身材矮胖的背影,不由心中升起感激之情,他虽然已得到他所要知道的一部份的答案了,但心中反而升起了更多的忧虑。

他不知道丐帮帮主石云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了,他到底是被谁打伤的呢?难道是……他想着脑中突然浮起一个白色的身影,胸前缠着一条银蛇,会是银蛇剑客吗?

他又想起他新交的义兄,脑中浮起唐子谅那种爽朗的神情,他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他这位义兄和丐帮副帮主之间会起了误会,唐子谅刚才究竟有什么事竟要如此匆匆而去,难道丐帮中又出了什么事吗?

他想着,不由自主地就向山中走去,不知不觉地上了一个山坡,他坐了下来,坐在一株老松之下,他虽然一年来都在外面走动,但他一直没闲暇来欣赏大自然中的风景,此时坐下,望着山坡下的绿草,仰望空中白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往事。

他想着,不觉低叹了一口气,他此时才深深地感觉到一年以来自己就一直卷入了江湖上恩怨的旋涡之中,愈陷愈深,到现在几乎不能自拔之感。

他低下头来,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一位长发少女正在山坡那边,背着他坐在地上,他心中不由一震,那不是他分别已几个月的兰妹妹吗?他心中狂喜,不由站起身来,向那少女奔去,口中叫着:“兰妹妹!”

那少女一听,转过脸来,那不正是他那失踪已久的兰妹妹吗?

于是他三步两步地就跑到韦兰身旁。

韦兰抬起头来看着他,眼中蕴着泪水,缓缓地说道:“瑜哥哥!你现在才回来啊!我每天都在想你呢?”

柳瑜蹲下身子,双手扶着韦兰的肩头,看她已比以前瘦了不少,泪水也不由夺眶而出,口中颤抖道:“兰妹!我去了这久才回来,害你担心,你不会怪我吧?”

韦兰一擦眼泪,笑道:“哪里会呢?你有没有遇到我爹?听义父说,他去找你去了,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呢?”

柳瑜听了心中一凛,他想原来她还不知道她父亲的事,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她知道心里又难过。但是她义父是谁呢?

想着不由问道:“兰妹,你怎么到这里来呢?”

韦兰眨眨眼,微笑道:“是我义父带我来的啊!”

柳瑜跟着又问道:“你义父是谁呢?”

韦兰又眨眨眼说道:“我义父可好呢!我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但是我还没有叫他真的做我的义父,我说我要先问问爹和你,瑜哥哥!你不会不高兴我要他做我的义父吧!”说着,满面充满企盼之色。

柳瑜心想她究竟还是小孩啊!她义父究竟是谁呢?

他心中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口中仍然答道:“我当然不会不高兴的,但你那义父到底是谁呢?”

韦兰喜道:“我早就知道瑜哥哥不会不高兴的,我和他说过爹爹和瑜哥哥都是很喜欢我的,一定会很高兴我要他做我义父。瑜哥哥!爹爹听到了一定也很喜欢吗?”

柳瑜忧虑地点了点头,勉强微笑道:“是的!我想义父听了心里一定也会很高兴的!”他心中忧虑着她义父到底是什么人?不会是他吧!

他一想起他,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寒意。

韦兰高兴得轻呼了一声,跳了起来,但突然又向柳瑜问道:“瑜哥哥!我爹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柳瑜心中一呆,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韦兰又问道:“瑜哥哥!你不知道爹到哪里去了吗?”

柳瑜只好说道:“我没遇到义父,所以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哪里去了,但是我想他过一些时候,找不到我他就会自己回来的。”

韦兰听了睁着那双大眼,向着天空,口中喃喃道:“爹爹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但我这些天心里怎么一直在忧虑着,心里都不能安定呢?”

柳瑜心中一惊,心想怎么难道她心中已有了感应吗?不由忙道:“兰妹妹,你不要太忧虑了,义父年纪比我们大,经验也比我们多,不会出什么事的,他不久就会回来的!”

韦兰茫然道:“真的吗?那我就放心了。柳瑜不由慢慢地低下了头,他心中实在不愿意说谎,尤其是向韦兰这么纯洁的女孩子;但是事情却一步步逼来,迫使他不得不说谎。

他记得他未离开他师父以前从未说过谎,而当他离开无相神僧之后,竟连连说谎,虽然说是由事情所逼,但在他心中究竟是无法不自责的。

韦兰又问道:“瑜哥哥!你怎么找到我的?”

柳瑜缓缓答道:“这也不过偶然到这里来,正好遇到了你。”他说着反问道:“兰妹妹!你怎么到这里来的?义父为什么要出去找我,你能告诉我吗?”

他问着,想知道她义父究竟是不是他所想像之人,而且他在月前和金银双魔匆匆分别,对他义父去世这件事也只是知道一些概略,他想知道这件事的始末经过。

韦兰道:“这件事我也知道得不太清楚,那天我到山上去等你,看你有没有回来,爹叫我回去,正在这时候,突然后面走过来一个人,我一回头,他就向我身上一点,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柳瑜听着不由心里一急,问道:“那后来呢?”

韦兰又接着道:“我醒来,就听见义父在骂另一个人,说他什么手法太重,见我醒来,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后来,我问他:“我爹到哪里去了,他起先不肯告诉我,后来他又问我家里有些什么人,我说还有一个瑜哥哥,他这才告诉我,爹爹去找你去了,他是爹爹的好朋友,爹爹走的时候把我交给他的!”

柳瑜听着心中不由暗暗吃惊,心中但愿韦兰的义父不是他所想的那人才好,不然他该怎么办呢?

韦兰想了一下又道:“他又告诉我,爹爹要他带我先到别处去,我说我还有小白兔,而且,还恐怕爹爹回来找不到我,他跟我说爹爹已经和他说好了,过一些时候再送我回来,而且可以把我的小白兔带着一齐走。我听了之后才跟他一齐走的。在路上他又问我妈她叫什么名字,我说我不知道,他就好像很失望地叹了口气。瑜哥哥!你说我义父跟我妈有什么关系?他们是不是以前认识的?”

柳瑜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那我也就不知道了。

韦兰又道:“后来义父他就对我非常好了,但不知怎样,后来他竟断了一条手臂!”

柳瑜心中一惊,急道:“他后来断了一条手臂?”

韦兰答道:“是的!后来有一天晚上他出去,回来时左臂就断了,他拿出了一些药草,要我替他包扎一下,那个时候他好像已经没力气了,说话声音也很小了。”

柳瑜心中已确定韦兰所指的他就是银蛇剑客,他心中突然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猛袭着,他想不到韦兰的义父竟是“银蛇剑客”,而且银蛇剑客还好像非常喜欢韦兰,这使他在心中更加矛盾着。

韦兰接着又道:“后来义父又带着我一直走,前几天才到这里,但他每天晚上都好像有事,都要出去,我有时问他到底出去是有什么事,他总是不肯告诉我。他昨天晚上又出去了一个晚上,直到今天早晨才回来。他又受了伤,他刚才出去,他说他去找些药草,叫我等等他,说他只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柳瑜听了心中不由又是一惊,心想那么说“银蛇剑客”本人就在附近了,想着不由抬头向四面望去。

正在此时,山坡上白影一晃,柳瑜心中大惊,那正是银蛇剑客。

右手倒提着流星宝剑,左袖向下拖着。

两眼也正向他望来……

柳瑜呆立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打吗?银蛇剑客对韦兰是如此之好,而且好似和韦兰在某一方面还有些关系;不打吧,银蛇剑客会放过自己吗?

银蛇剑客已是对自己恨之入骨了,到底应怎么办呢?他想不到事情发生的竟如此突然,竟是如此发生,使他顿时觉得不知道要怎么办。

银蛇剑客自山坡上缓缓地走了下来,寒风拂处,衣角卷起,柳瑜心中如压巨石,随着银蛇剑客的脚步,愈来愈沉,心中的沉闷,几乎使他窒息。

韦兰也听到脚步声,自山坡上缓缓而来,心里也十分奇怪,不由地向柳瑜问道:“瑜哥哥,是谁来了啊!”

柳瑜一听,心中一愣,竟不知说是谁才好,难道说银蛇剑客来了吗?韦兰根本不知银蛇剑客,或是说她义父吗?他不愿意这样说,而且韦兰还没有拜他做义父呢!

他想了一下,才道:“是他来了!”

韦兰一听,心中大为高兴,站起身来,向银蛇剑客来的方向大声叫道:“你快点来啊!我瑜哥哥也在这里呢。”

银蛇剑客一听,突停住双脚,他也想不到柳瑜就是韦兰口中所说的瑜哥哥,那么他该怎么办呢?柳瑜斩断了他的左臂,瓦解了他的“银蛇帮”,粉碎他独霸中原的美梦,他发誓要使柳瑜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

但不这样放过他,韦兰怎么办呢?他也知道韦兰一个月来,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柳瑜,她的瑜哥哥,和她父亲韦奇。

他也暗中发誓,只要他的事一了,他立刻要去替她找回她的瑜哥哥。但他没想到柳瑜竟是她的瑜哥哥,那么韦兰就一定要随柳瑜而去,那他心底的幻影将因之消失。

突然!一个念头升起,在他脑中萦回,他又缓他该怎么办呢?

缓向柳瑜走去。

柳瑜见银蛇剑客又走了过来,不知银蛇剑客作了些什么样的决定,心想不管怎样,我只要问心无愧就行了。

想着,拉了拉韦兰的手,迎了上去。

到了银蛇剑客身前,柳瑜道:“在下以前不知前辈对我兰妹妹这么好,冒犯之处尚请前辈多多原谅。”

银蛇剑客心中已有算计,此时也不再计较,只哼了一声道:“没有关系!”

韦兰在一旁,听了不由心中大奇,向柳瑜问道:“瑜哥哥,原来你跟他以前早就认识的啊。”

柳瑜想不到银蛇剑客竟如此大方,心中不由对他十分感激,自恨以前行事太过,使对方受断臂之辱,但银蛇剑客居然能尽释前嫌,心中更为惭愧。

此时听韦兰一问,竟然不知如何作答。

银蛇剑客看了看韦兰,柔声说道:“小兰!我们回家去吧!”又向柳瑜道:“你也一齐来吧!”

韦兰听了拉着柳瑜的手道:“瑜哥哥!你跟我一齐来,我带你到我住的地方去!”说着拉着柳瑜的手,跳着向前走去。

走不多远,就到了一个石洞,洞中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和一些零星杂物,韦兰带着柳瑜进了石洞,向柳瑜问道:“瑜哥哥!你看这地方好不好!”

柳瑜微笑道:“很好!”但他心中仍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似乎是连他自己也难以理解的,他似乎有一种预感,那是一种不祥的预感,好似有一些不幸的事就要发生了,但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也许是他和银蛇剑客的事解决得太快,太容易了吧!

银蛇剑客也跟着进了石洞,向韦兰道:“小兰,你瑜哥哥来了,你去烧一些水给你瑜哥哥喝好吗?”

韦兰和柳瑜分别这么久了,突然重逢,心中非常高兴,应了一声,就要去烧水,柳瑜忙道:“前辈不用客气,在下并不渴。”

又向韦兰道:“兰妹妹!你就不用去烧水了。”

韦兰道:“没有关系!我烧水一下就好了!”

柳瑜听了道:“那么我来帮你一齐烧吧!”说着就向韦兰走去。

银蛇剑客也跟着走了过去,说道:“那么我们三人一齐来烧水吧!”

不一会儿,水已烧好,银蛇剑客取出一个小包,打开就倒了下去。柳瑜不由问道:“前辈!这是什么?”

银蛇剑客随口答道:“那是茶叶!”柳瑜闻了一下,果有一股茶味,清香扑鼻,心中不知银蛇剑客这茶叶是从哪儿来的,竟然这么清香。

银蛇剑客看了,心中不由冷笑一声,伸手拿了一个茶杯,提起茶壶,倒了下来,倒满了一杯,就递给了柳瑜,向柳瑜说道:“你先尝一杯吧!”

柳瑜接过杯子,见茶色碧绿,清而不浊,热气升起处,带着一股幽香,韦兰在旁道:“瑜哥哥!你喝喝看,这茶真是好极了,我们天天都喝的。”

柳瑜微微尝了一些,才一入口,不但不觉得烫嘴,而且还带着一股清凉,四肢百骸俱为舒畅十分,不觉就将一整杯茶喝完了。

此时,银蛇剑客突然冷然长笑,右手一起,“啪”的一声,就把那茶壶整个打翻了,茶水四溅出去。

柳瑜心中不由大奇,刚要开口问,腹中突然痛如刀割,不由自主的双手捧腹,弯下身去。

韦兰虽然看不见,但也听了出来,连忙蹲下身去,急向柳瑜问道:“瑜哥哥!你到底怎么啦?”

柳瑜心知中了银蛇剑客的暗算,但又不好说出,连忙一提气,低声道:“我没有什么!你不用担心了。”心中暗叹银蛇剑客的阴毒。

银蛇剑客哼了一声道:“姓柳的,你别担心,你现在死不了,现在药才下腹,等到药被吸收了就不会痛了。”说着又狂笑连连。

柳瑜闭目休息了一会,痛已全消,知毒已被吸收至血液,希望更渺。

韦兰听银蛇剑客一说,心中尚不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连忙向柳瑜问道:“瑜哥哥!他给你吃了些什么药,他要害你吗?”

银蛇剑客一听,心中一惊,心想几乎把韦兰忘记了,这事如被她知道,她怎么还会跟着自己呢?心念一动,身形一起,右手伸出,向韦兰后脑“脑户穴”点去。

柳瑜心中一惊,恐银蛇剑客加害韦兰,连忙右手反出,抓向银蛇剑客手腕脉门。

银蛇剑客右手一沉,向韦兰“哑穴”点去,柳瑜右手一拉,拉过韦兰让开了银蛇剑客,口中叫道:“住手!”银蛇剑客不得已退了回去。

韦兰连忙回头问银蛇剑客道:“你给我瑜哥哥吃了什么药?”

银蛇剑客屡次不能得手,心下一横,想到时候你也不能不跟我走,哼了一声道:“姓柳的!你且别得意,你知道我刚才给你吃的是什么毒药。”

柳瑜看了韦兰一眼,没有说话,他现才也知道刚才银蛇剑客为什么要点韦兰的穴道,而他自己也不愿意韦兰知道自己中了毒,他将手缓缓举起,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但他知这样做比较好,他左手落下,点中了韦兰睡穴,自己坐下,使韦兰躺在自己怀中。

银蛇剑客见了狂笑一声道:“姓柳的,你再对她怎么好也是没有用了,你已经中了我“百日之毒”了,而且现在毒已经被你吸收了,至第一百天,你将无声无息地死去,无药可治,除非……”

他说到这里,顿了下来,柳瑜望着他,突然微微一笑。”

他哼了一声,朗声道:“告诉你又有什么用,除非你能得到‘北海雪芝’,不然你这‘百日之毒’就无法可解。但你估量一下,以你的本领可以得到‘北海雪芝’吗?”

柳瑜沉默着,他不知道什么叫“百日之毒”,也不知道什么是“北海雪芝”,他只知道他还只有百日的生命了,而他还有许多事要等着他去办,“黑木令”的事还没有完,他兰妹妹的眼睛尚未复元。

这都是他所极须要办的事,他想他怎样能在百日之内办完他必须要办的事。

银蛇剑客又狂笑一声道:“怎么?你怕了吧!”说着又狂笑不已。

柳瑜听了一怔,只微微地笑了一笑,并没有说话。

银蛇剑客笑声突停,他很惊异柳瑜怎么对他没有一点行动,他想如果我是他,我一定要找对方拼命了。

并且他觉得柳瑜好像对他只有一百天的生命这一件事毫不在意,他想柳瑜真是个怪人。

柳瑜想了一下,扶起了韦兰,向银蛇剑客道:“我兄妹这就要告辞了!”

银蛇剑客怒声道:“不行!你不能把我的小兰带去。”说着身形一动就拦在洞口。

柳瑜微微一笑,缓声道:“她是我义妹,我必须要带她走,而且她还有两个舅舅,他们也正在找她,我必须要送她回去!”

银蛇剑客狂叫道:“不行!那些我都管不着,我不能再失去她了!”说着又将流星宝剑送向柳瑜道:“这宝剑你拿去,你要把他留下!”

柳瑜缓缓摇了摇头。

银蛇剑客见了,将手中流星宝剑一横道:“你想带她走,除非你能闯过我这一关。”

柳瑜看了看银蛇剑客,缓声道:“那么由她自己来决定好吗?”

银蛇剑客没有把握,虽然韦兰并不确实知道他对柳瑜下了毒,而且他在一个月以来都对她很好,但不知道她是否会在自己和柳瑜之间,愿意跟自己,他想那大概是希望很少的。

但他心中尚存着一点幻想,希望韦兰自愿跟自己,因此他只是无言地站着,既不表示赞成,也不去阻止。

柳瑜拍开韦兰穴道,韦兰醒来,一翻身站了起来,用手揉了揉眼睛,向柳瑜问道:“瑜哥哥!刚才怎么搞的,我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柳瑜笑了一笑,看了看银蛇剑客,又向韦兰问道:“兰妹妹!我现在要走了,你愿意和他在一起,还是和我在一起呢?”

韦兰一转身向银蛇剑客问道:“瑜哥哥真的要回去了吗?”

银蛇剑客心中紧张已极,颤抖地说道:“小兰!你还是跟我在一起吧!我会对你比以前更好的!”

韦兰向柳瑜道:“瑜哥哥!你们不分开不行吗?而且你不是已经答应我拜他做我的义父,为什么还要分开呢?”

银蛇剑客一听心中不由一震,忙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韦兰说道:“我不是和你说过我瑜哥哥是很喜欢我的,一定会答应的,我想我爹也会答应的。瑜哥哥!你说是吗?”

柳瑜微微一笑,答道:“是的,我想义父也会答应的。”

银蛇剑客心中如受重击,他一直认为柳瑜是和他作对的,柳瑜一定会要韦兰离开自己,对韦兰说自己的坏话,想不到柳瑜竟答应韦兰拜自己做义父,而自己怕柳瑜带走了韦兰,带走了自己心中的影子,竟对他下了连自己也无法可解的“百日之毒”。

他直到现在才见到真对自己怀善意之人,他以前见到的人不是对他怀敌意,就是对他迎媚,而这唯一对他怀善意之人,竟被他亲手下了“百日之毒”。

他喃喃自语道:“我做错了吗?”他第一次地考虑到他所做的是不是做错了。

银蛇剑客右手一松,流星宝剑落在地上。

他转过身去,右手蒙着脸,向前走去。

柳瑜连忙拾起了流星宝剑,向着银蛇剑客的背影叫道:“前辈!你怎么啦!”韦兰呆在那里,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觉得她瑜哥哥和他之间的关系好像非常复杂,那些关系好像是她所不能了解的,而且,在柳瑜和银蛇剑客的对话中,许多是她所听不懂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银蛇剑客要离开她们,独自一个人走开。

柳瑜望着银蛇剑客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想人性究竟是善良的啊!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寒风徐徐地吹动。

此时泰山山脚下出现了三条人影,正是石云仪等三女,她们此时正要上山去应约。

三人都有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三人想要没事地过去今天这一关,那是难上加难,但又非去不可。

石云仪在一路上就盘算着怎样对付丐帮的“匕首阵”,她虽经过上次和匕首阵打斗的经验,但对“匕首阵”还是一筹莫展,他没有使自己有不被“匕首阵”击败的把握,那当然更不要谈要胜过“匕首阵”。

但她信心经早晨一战,见自己三人已可用以前无法使用的招式而为之加强,她决心不管怎样,自己三人用出“天河剑阵”中精华,和丐帮“匕首阵”一拼。

三女身形慢慢地向泰山山顶移动,此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天空没有月亮,大地显得更为黑暗。

没多久,三女已到达了泰山山顶,丐帮帮众早已列阵以待,文光也在那里等着了。

文光见三女已至,面带微笑地向三女道:“三位实乃信人,说来就来,听说三位乃二十年前江湖六大高手之中,天山三女的弟子,今日驾临此地使敝帮生辉不少!”

三女听文光居然也打听出自己三人乃天山三女的弟子,心中不禁微微有些得意。

她们三人以前都在江南走动,这次是第一次到江北来,见丐帮居然也知自己名头!心中自然免不了高兴。

文光接着又道:“在下今日早晨不知道三位所用的是贵派的“天河剑阵”,所以徒然以身取辱,现在知道了,回想起来倒有点虽败犹荣之感,想不到我还能有资格来见识天山派的‘天河剑阵'。

三女虽已出道不少时候,但究竟都是雏儿,也不想想文光为什么会从早上到现在态度上竟有如此大的转变,只以为别人听了自己的名头而有所改变。

而文光虽未正式出道江湖,但他自小生长在丐帮,耳濡目染,使他学会了许多应变之方,他这一番又是受教而来,三女本就狂傲,这时初次被人一捧,心中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而她们自己还不知中了文光“故纵一笔”之计了。

文光接着又道:“二十年前天山三女在武林中以义气为天下所重,因列六大高手之右,这点更是我丐帮最佩服的,因为我丐帮中别的均为次要,只有义气为先。”

文光这一下连上三级,三女更是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忘了,她们哪里知道二十年前的江湖六大高手均是以任性出名的,而以天山三女为最。

但这也是文光聪明的地方。人总是不愿意将自己的短处暴露给别人的。天山三女自己虽然也知道自己短处是过于任性,但哪里会告诉她们的弟子呢?而且还要处处掩饰,因此三女也觉得自己师父是非常讲义气的,但心中虽高兴,总不好现于面上。

文光看时机差不多了,再加高帽子反倒要露出马脚来了,急忙切断刚才话题道:“今晨在下不知三位乃系天山三女之弟子,所以才邀三位到此,而且三位也知道,“黑木令”是敝帮唯一信物,所以请三位能看在江湖道义上,在比斗之前交回敝帮,在下愿代替敝帮向三女致谢!”说罢向三女一揖。

三女究竟不是傻子,到此时一听文光之话,心中顿时明白,但先前已受文光之捧,又顾到保全自己师父昔日在江湖上恪守江湖道义之名,三女不由沉吟起来。

但三女不知是不是真要先交还“黑木令”才合于江湖道义,虽然如此,也不好向对方明问,如果明问,反而显得自己三人对这些江湖上的事完全不懂。

文光似乎也有些知道,所以又说道:“如果双方为一件信物而争,信物应先还给原主,免得偶有意外,会引起浩大的风波。”

三女听了心中一动,心想这倒真是有些道理,自己三人若先将黑木令交回柳瑜,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事了。

石云仪听了就伸手想去摸出“黑木令”,交还丐帮。

文光一见,心中一喜,立即脱口而出道:“在下这就谢谢三位了,就请三位交还‘黑木令’再打。”

石云仪一听“交‘黑木令’再打!”心中突如泼下一盆水,心中顿时一清,心想道:“他只要我们交还‘黑木令’,原来他只怕‘黑木令’在我们手中使他们有顾忌罢了,我几乎上了他的大当了。”

石云仪想着把眼光向文光逼视过去。

文光好似还没有发觉石云仪之神色有异,心中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他想怎么石云仪又停手不取出“黑木令”来呢?

石云仪见文光只是看着自己要去拿“黑木令”的手,心中愈发肯定,鼻中哼了一声道:“这办不到!”

文光心中一惊,连忙抬起头来,见石云仪正逼视着自己,而说出的话又是那么斩钉截铁,他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功败垂成。

但还不知道究竟为什么,石云仪竟在最后一刹那又不答应了。

石云仪又冷冷说道:“你想要我们把‘黑木令’交还你,绝对办不到,除非你们帮主亲自来取。”

文光一听,心中不由一凛,他这才知道对方不肯交回“黑木令”,完全是因为自己最后的一句话,他心中说不出有多么后悔,心想刚才如果讲得圆滑一些,或干脆不讲,“黑木令”此时已回到己手,等一下打斗起来也可少了许多顾虑。

但话已说出,此时已不能收回,只好一板面孔,说道:“三位这就太不讲江湖道义了,‘黑木令’既在三位手中还请三位交还为是!”

此时郑玉珊发话道:“‘黑木令’确实在我们三人手中,但你要想平平安安回到你手中,除非你们帮主亲自来,不然那是梦想!”

文光听了面色一变,也不由冷冷道:“三位的意思是一定要我硬抢回来是吗?”

郑玉珊冷哼了一声说道;“不错!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还要看你们到底有没有抢回去的本领了!”

文光听了心中暗怒,左手一挥,抽出“白玉杖”,此时丐帮帮众齐立,跟着冷冷道:“那么就请三位试一试敝帮的匕首阵罢。”

说着“白玉杖”一挥,丐帮帮众圈起,让出一个缺口让三女进入。

三女一见心中微微吃惊,心想这匕首阵怎么和早上完全不同了。她们想不到,她们昨夜将丐帮副帮主刺伤,今晨又将文光在三招内击败,这二人比起丐帮帮主石云的心胸稍为狭窄,此时布下“三环套月”的阵法来困住三女,同时文光在早上见认过三女的“天河剑阵”,也想重重将三女折辱一番。

三女刚一进入,文光也跟着飘身而入,抢在三女之前,站在匕首阵中心,人影连闪,文光身旁已站着六位帮众,每人手中均提着一柄黑色长剑,圈着文光。

三女知这次匕首阵由文光指挥,而那六人则是为文光护法的。

丐帮匕首阵本应由帮主亲自指挥,而文光实乃石云之唯一弟子,对匕首阵之了解比起副帮主尚胜一筹。

而六位护法的也是丐帮中武功特高的,此时均已到齐,匕首阵已布下,转眼就要发动了。

石云仪见了微哼一声,三女一齐出长剑。

文光冷冷地向四方看了看,右手微微举起“白玉杖”,杖梢微微一阵颤动,四下帮众也一齐掣出了黑色的匕首。

石云仪也向四方看了看,心中暗自盘算到,自己正面去拼斗匕首阵,实在没有多少把握,不如反身向文光进逼,文光一去,匕首阵威力必为大大减弱。想着剑尖微起,三女同时会意,三柄长剑同时刺向文光。

那六大护法一见,六柄黑色长剑一齐举起,乌光连闪,向三女长剑拦到。三女同时剑身一沉,穿过六人长剑向圈内刺去。

六人也不收回长剑,只同时将剑柄一翻,叩向三女剑身,同时文光右手“白玉杖”挥击,匕首阵第一排之人,同时将黑色匕首刺出。刺向三女。

三女心中微惊,再也顾不得眼前的文光,只听石云仪吟道:“万乘来兮千旗出”,三人身形同时一背,剑尖连连闪动,三剑齐出,还带着一片银光反迎了过去。

但三人长剑一出,即感到身前逼来一股很大的威力,几乎连手中剑都不易刺出。突然文光将手中“白玉杖”一带收回,匕首阵也同时退回。

三人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同时扭头向文光看去,只见文光看着三人,嘴角飘起一丝冷冷的笑意,他早晨被三女在天河剑阵中以三招击败,此时见三女费力地抵挡着“匕首阵”,心中突起报复的念头,想利用匕首阵玩弄三女一番。

三女见这情形哪有不知之理,石云仪心中不由大怒,决心施出全力来对付匕首阵,也好对文光还以颜色。

石云仪高声吟道:“升青殿兮光青阶,”三女齐腾身而起。文光怕三女趁机脱困,手中“白玉杖”连挥,激起一片白色光芒。

匕首阵中顿时飞起几十条人影,匕首挥动一直截向三女。石云仪身形又起,但匕首阵中匕首划过,似对她们三人传来一股吸力,使她们无法再升起。

三女心中大惊,但三人目的并不在脱困,因此以目前的高度也差不多了,石云仪又吟道:“振地响兮弗天声”。

三女身形齐翻,手中长剑一齐吐出,三剑齐交,身形如闪电般,带着一股无可匹敌之力由上而往下压,压向匕首阵。

文光一见来势,心中也不由一惊,他已领教过“天河剑阵”的威力,而见眼前这一招,比起自己所经过的似乎更具威力,他想不到“天河剑阵”威力竟至如斯,心中不敢再存嘲弄之意,连忙将手中“白玉杖”连连震动。

匕首阵内人影交错,匕首上举,迎向三女来势。

三女压下,突觉剑身一沉,被一股说不出的力量所阻住,想再加力,好像无着力之处,而用出之力又好似无法收回。

下面帮众交错而过,稍沾即走,三女心中大惊,三剑互按,身形才又腾起。

文光也想不到三女能如此腾身,心中也不由微微吃惊,心中暗哼一声,“白玉杖”向上划出,匕首阵顿时一停。

三女心中大奇,一翻身,三人一齐伸出左掌,互相一按,三人身形一分,如电光般落向文光,三支长剑同时出手,剑身带过一片嘶声,划向文光。

文光“白玉杖”一挑,突然匕首阵中飞起三把匕首,射向三女长剑,匕首阵同时飞起一条条身影,手中匕首逼向三女。

三女对这些毫不理会,身子一偏,让过攻来匕首,双腿同时翻下,踢向文光门面。

叮!叮!叮!三声响过,三柄匕首射中三女长剑,但只让三女长剑微微震动了一下,并未发生多大的作用,仍然射向文光,三女的腿也跟着踢向文光。

文光身旁六大护法一齐大惊,六支长剑齐举,封向来势,又是叮!叮!叮!三声响过,三女长剑齐被封回,均带着一缕银光向上飞起。

六人手腕也微微觉得酸麻,心中暗惊三女长剑经匕首阻过之后,想不到来势竟然还是如此之强。

三女身形跟着而去,六剑又起,但六人手腕已觉酸麻,剑身都微微有些颤抖,三女双腿微晃,竟穿过六人剑间空隙,踢向文光。

文光心中大惊,连忙一低身,但已“喳”的一声,左肩被石云仪脚底擦过。

三女身形又起,抓回长剑又落向阵中,向文光冷冷地笑着。

文光心中好不难受,他想不到三女会突然攻向自己,一时疏忽,竟受此辱,而且身在匕首阵中,这脸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放了。

文光咬了咬牙,心中决定全力回攻三女,以捡回面子,手中白玉杖已举,右臂连动,白玉杖带着一溜白光,四下流动。

匕首阵向前微微逼近,由左而右缓缓运行,阵中人影交错,第一排、第二排、第三排也缓缓地在互换着,匕首阵此时才真正展开它“三环套月”的阵法。

三女不知“匕首阵”将要发动怎样的攻势,但由文光和“匕首阵”动的情形看来,这次攻势一定凌厉非常,因此也不敢大意,三人均横剑当胸,凝神以待。

文光突然大喝一声,手中“白玉杖”的移动变成非常迟缓,但额角隐现汗珠,竟似非常吃力。

但匕首阵却愈动愈快,使人看上去会觉得有点眼花。突然,阵中匕首交互刺出,一柄柄接连刺来,每一柄和其余各柄都像心灵相通,起落之际配合得非常恰当。

匕首阵也愈转愈向前逼近,匕首刺出自三女身边而过,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劲力,一阵阵地逼向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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