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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狂刀怎削自家胆?

狂刀毕竟是狂刀,他不怕他的刀没了,大吼一声,冲向那人。此时那原来静静一声不响的田乐儿也出手了!她的手里有一条“红丝线”,她抛出了那一条“红丝线”。在她的红丝线下,男人怕不有七八条命也丧在线下?她叫了一声:“淫贼,看线!”

狂刀的手像是刀,一劈而至!那人看着狂刀的手,样子颇有些不耐烦,叫道:“别来烦我!”

他一出手,叭地击在那狂刀的手背上。只听得一声怪响,原来是那手背的所有骨节都叭叭折断。狂刀疼得头直冒汗,他叫道:“淫贼,休走!”再抢上一步,直逼那人的前胸!田乐儿的红线直飞,到了那人的眼前,直夺那人的双目!那人笑道:“果然好情致,竟还有这般好玩的东西!”他一夺,竟把那一丝红线抓在手里。

田乐儿心里一喜:原来你得丧在这里……她的红线有些蹊跷,能从中射出一股毒水来。她一捏那红线,便听得那人再是毒笑:“原来你同那些臭女人一样,总免不了要算计我!”他三抓两抓,便拿过了那一条红线。

田乐儿太相信她这一条红线了,她抓得牢牢的,生怕那线丢手,不能再胜得他。哪里料得那人一抓便抓至线尾,她叫一声:“休碰我!”那人一把抓她在手,生生把她的身子靠在他的怀里,说道:“我不碰你,只是要你!”

狂刀大叫:“混蛋,放开她!”

那人直笑:“狂刀,你的妻子也不愿意跟你,她在那堤上,总是看着别人,你知道不知道?”

田乐儿大叫道:“胡说!我从来不看别人!”

那人笑道:“你看着肃杀,你看那肃杀,眼里也是羡慕他,你别羡慕别人,只羡慕我,保你受用不尽!”说罢,那人哈哈狂笑。他笑得太厉害了,竟是笑弯了身子。

狂刀大怒,叫道:“混蛋,你放开她!”

那人抓起了田乐儿的衣服,胴体竟在那薄纱下隐隐可见,那人笑道:“果然好身段,只是被你一个杀胚占了,岂不是白白糟蹋了么?”

那人掀起了衣衫,任意轻薄田乐儿。他说道:“狂刀,你看着,我教你怎么好好驯服你的女人,让她再也不看别的男人。你要是学会了这一招,再也不用担心了,岂不是更好?”

那人抓起了田乐儿,他的手在田乐儿的身上轻轻揉搓,他的手很会淫荡,那一只手弄得田乐儿不能动,弄得她十分舒服。田乐儿呻吟了,她直快乐地呻吟。

狂刀大叫:“混蛋,住声儿!”

那男人对着田乐儿说道:“你本来很听话,他偏偏说你混蛋,你说他可恨不可恨?”

田乐儿从来不曾想到,她会受到这种凌辱,她的眼泪哗哗流,她叫道:“放开我,放开我……”但她的声音很脆弱,根本不像是在叫,反像在弱声哀求。那男人抚摸着田乐儿的下身,笑道:“果然好,人都说,这林子密些,女人便更放荡些,我算是找到一个好人儿,你好好弄我,到时我会让你舒服的。”

狂刀的眼里流血,他恨,他扑上去,叭地一声摔了回来。

他摔在地上,那眼里的怒火更盛,他叫道:“王八蛋,我与你拚了!”

无奈他的功夫不如人,他一扑上去,便被那人像是掷一只布袋,轻轻俏俏摔出来!

他扑了七八次,摔倒在地上七八次。他再也难爬起来了哀叫着:“乐儿,乐儿,你快,快!”

男人的心意,此时要那女人自尽。但女人此时不能再动,她的心里满是委屈,但她的身子正在受那男人的手抚弄,她不能动一动。她情愿不动。但她听得到男人的呼声,她也叫:“苟……苟……”

那男人笑道:“你明明是一只凤,为什么要跟着一条狗?”苟尘扑上去,那男人一反手,抓到了苟尘的胸,他抓着那苟尘的胸,说道:“你看他像不像一条狗?”

他叭叭地点中了苟尘的穴道。

说道:“你看着,我教与你好好玩的本事。”

他把苟尘放在地上,让他眼睁睁看着他玩弄田乐儿。

明明是夜半三更,却哪里禁得恶狼肆意揉搓?田乐儿恨不能死,但她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她莫非是在梦中么?对面的那苟尘恨得咬牙,血正从他的嘴角流出来,看来不是梦。

那男人说道:“你看着,你要弄一个女人,你得先把她喂好。你知道不知道得喂什么?”

狂刀的眼睛睁得要裂了,他恨不能把那个男人杀死。

他突地想起了,那人一定是米离。他最近听得人说,江湖上有一个采花大贼,那人就是从前的大侠米离。

除非是米离,别的人没有这么好的身手。

除非是米离,别的人不敢这么胆大妄为。

狂刀大叫道:“混蛋,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米离,你是那个人人知道的米离!”

那人一愣,他看着狂刀,说道:“你很聪明,聪明的人大都活不长,你知道不知道?”

他拿出了一只小小的布口袋,他拿着这布口袋,对着田乐儿,说道:“你是不是心里像是窝着一堆火,你是不是心也烧得要裂了?”田乐儿的声音很媚:“是啊,是啊,快救救我!”

那米离大声笑,说道:“好,你看,这是冰块,你吃下去,很快就会好的。”

田乐儿竟能听他的话,她抓起了那些冰块,当着狂刀的面儿,咔咔地吃起来。

她很快就吃下了许多冰块。

那人笑道:“你是不是好一些了?”田乐儿的声音像是在沉睡:“我的心里还像是在着火。”

那人笑了,他说:“只有我,能救了你。只能用我的男人的欲火,烧在你的身上,你才能得救。”

狂刀看着那男人,他恨不能再对那男人谩骂,他恨不能吞下那个男人。但他的嘴也吐不出声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凌辱田乐儿。男人放下了红绡帐。他对田乐儿说道:“男人都不一样的,男人同男人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你知道不知道?”

田乐儿的声音很轻:“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那男人在笑:“有许多的地方,只是不能说。”

不能说,能做么?

他把一个田乐儿放在那帐内,说道:“你看,你看,女人的曲线,很好看,是不是?我从来只知道用刀用剑,有很好看的线。那线用来杀人的。如今我也知道了,女人身上的线也很好看,那线是用来救人的……”

他吃吃笑起来。

突然,夜敲三更了。他的身子一哆嗦,他抓住了田乐儿的手,说道:“你来摸我,你来摸我。”

田乐儿不能不摸,她的脸上有一种很奇怪的表情。那男人轻声道:“我就是这样子,我就是这样子的。”

他伏在田乐儿的身上,嘤嘤地哭起来。

田乐儿的身子是赤裸的,他看着田乐儿的身子,那神态很是可怕,他的眼光像是野兽,他盯着田乐儿,他的气喘得粗了,他的眼神不对了,他的身子紧贴在田乐儿的身上……

像是有一丝箫音在绕,那箫音在那人的头上绕。他忽地叫起来:“休要管我,休要管我!我不要你管!”

他看着田乐儿,突然恶狠狠叫道:“你再管我,我便自尽,让你死,让你也死,看你到了那边,对人怎么说?你对人怎么说?你说好了,你怎么说?”他放声大笑起来。

狂刀看他的样子,真是又痴又狂,知道他的脑子像是有病,但他正在思忖怎么逃开,再杀了那人时,忽见那人直对着他,戟指道:“你快起来啊,你以为你的那一点儿花招能骗得了我?我不怕你,你来好了,你有什么本事?”

他盯着狂刀,让狂刀的心一阵子乱跳,他直扯着狂刀的手,说道:“你没什么本事,就是有本事的人,我也不怕。你知道不知道,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治得了我?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不对,不对,还有一个人,可他不会治我,他也怕我,你知道不知道,他也怕我?”男人把那一条红线缠在田乐儿的脚踝上,他笑滋滋地说道:“田乐儿,田乐儿,我总是记不住我喜欢过的女孩子的名字,你叫田乐儿,这我是记住了。”

狂刀叫道:“杀死我吧,你先杀死我,再去弄她!”

那人看看狂刀苟尘,不解地问:“你怎么要死?我只是与你的妻子快乐快乐,你犯不着去死啊?你先看着我怎么弄她,然后你再学一学,好不好?”

狂刀刚才叫出的声音只是蝇蝇细声,他不知怎么竟能知道。他看着狂刀,说道:“你平心气和些,要知道,这女人从今怕不是你的了,你可以再去找一个好一点儿的。只是很难,像她这样的好女人,很难找……”

狂刀挣着,想挣起来,他笑道:“你不行,你的那一点儿本事,你不会解穴法儿,就是你会,也解不了我的。你知道不知道?”

那人看着田乐儿,说道:“女人还是冷冰冰的好,你知道不知道?只要是冷女人,就很有味儿。我看你吃的冰还是有一点儿少,你还吃不吃?”

田乐儿一想着那冰,便是害怕,她叫道:“我不吃,我不吃。”就是她直叫,也不过是一种绵绵细声。那人笑了,他说道:“好,你不吃便不吃,反正也有些够了。”

他摸着田乐儿,不由大喜道:“看来你真是够味儿,我得带着你,好好让你受用一些日子,你的身子很凉,很凉的。你真是一个好女人。”

他回过头来,对着狂刀说道:“你不该有一个好妻子,你本来只应该娶一个很一般的女人,她就是站在哪里,也不会有一个男人愿看她,那才对啊。”

他把田乐儿放在床上,对她说道:“我是一个冰人,你得忍受些,才知道快乐……”

狂刀听得田乐儿一声大叫,她昏厥过去了。

再过了一会儿,她悠悠醒来,竟是看着那男人,说道:“你不是人……”

她的声音很是无力,说话时像一丝气力也没有。

那男人不为所动,他说道:“我不是人,人家都说我不是人。不单是你这么说。”

那田乐儿不能动,她在那男人的抚弄下,竟是快意地呻吟起来。莫非她真的不在意她的男人,莫非她与她的丈夫真的是没什么情意?狂刀心乱如麻,他恨道:原来女人都是这样,原来她对我那一切,都是假的,原来她……一时间,他万念俱灰,他在心里叫道:臭女人,别叫了,别叫了……他突然看到了他的刀。他的狂刀。

他的刀成了一堆碎片儿,他从前以为他有了这一柄刀,便天下也去得了。原来这一柄刀那么不堪一击。

他爬过去,去抓那一柄刀的刀把儿。

他抓不起来,他的穴道被制,怎么也不能抬起手来。

只要能抬起手来,他就能抓直那一把残刀。

那男人看到了他,看他蠕动,便笑道:“你有什么本事,就是让你抓到了一把真正的钢刀,你还能杀死我不成?”那男人一脚踢在他的胸前。

狂刀再摔出去!

他再爬,他再爬,一直到那刀前。他咬牙用牙咬起了那刀。他看到了田乐儿,田乐儿的身子很白,那男人的身子也白净,像是一人……他怒吼了一声,把那一柄残刀丢下,双手正迎着那刀,抓住了刀。手绞出了血,但刀刃终于立起来了,他怒吼一声,脖子直冲着那刀刃扑下去!

他大叫了一声。

男人急忙回头,狂刀不该这么叫,他叫不出来的。

狂刀死了,把那一柄残刀剌入了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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