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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喜怒无常的人

肃杀的脸上总是有那种让人心碎的微笑,他很不快乐,那是一种富贵人的闲愁么?

他答应了方方,让刺刺等都很好奇,方方能看到他的十六个老婆了。

佛佛叫道:“等一等,你们去看,我们就不去了么?”

肃杀回头,对她们说道:“你们是女人,只有男人对女人有兴趣,女人对女人怎么会有兴趣?”

佛佛道:“我从来是只对女人有兴趣。”

方方大乐“怪不得你不愿意跟我,原来你是喜欢女人。”肃杀的脸上没有笑意,任是他们如何说笑,也只是一脸阴沉。

到了另一座帐篷里。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他们想不到,这里与另一座帐篷一样,也有一具棺材,一具一样的棺材。

也是玉棺,只是这一具棺材与刚才那一具不同,它的形状圆了些。刺刺愕然道:“肃杀,你是不是只喜欢一种东西,你喜欢棺材?”肃杀苦笑,说道:“你们可以看看。”

这一具棺材里有没有人?

方方正要去开启那一具棺材,忽听得刺刺叫道:“别动!”

她怀疑那棺材有毛病。肃杀冷冷说:我来开。”

帐篷里很冷。方方心道:“不知道这个肃杀是不是脑子有了毛病,他怕冷,偏偏这帐篷里很冷。待得打开了那棺材,棺材里也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这女人比刚才那个女人更漂亮,她的眉毛很细,一条眉很柔和地弯上去,让人想:她一定是一个很和气的人。她的鼻子也很好看,有一道很柔和的弯儿,鼻翼很妙,让人越看越爱看。

她的一双腿更是了得,很是白皙,像是没有染尘的玉。

又是一个死人?是不是肃杀把所有的女人都弄死了,把她们都放在玉棺材里把玩?他难道像是从前的那个疯人楼主,只喜欢把男人女人弄来做蜡像?

几个人的心里一阵子寒噤,他们怕了。

如果死在别人手里,能安然入土也算是不错,可你要是知道你身死之后,只是被人制成蜡像什么的,你心里一定会很不痛快。

肃杀对他们慢慢说道:“你们这一回知道了我的秘密,你知道,凡是对别人的秘密知道得太多的人,他的日子便没那么太平。”他是威胁方方几人,还是真的要对他们下毒手?

如果他要害方方几人,他自己不必动手,只要哼一声,他手下那些人便会置方方几人于死地。

肃杀看着那棺材里的女人,说道:“我是一个痴情的人,很少有人知道。”

刺刺冷冷道:“男人都说他自己很痴情。”

肃杀盯住了刺刺看,他的眼光很毒。

刺刺叫道:“你看什么?”

方方也叫道:“肃杀你要看,看你自己的死老婆好了,别看我的刺刺!”

肃杀的声音很奇怪,像是梦幻一般,他说道:“男人都喜欢女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人,一旦那个女人很好,便欲占为己有。你说,这是不是男人的天性?”

方方大声道:“男人也没有你这种疯子,拿女人的尸体来逞欲!”肃杀说道:“她是我的老婆,你要看我的老婆,我让你看了。”方方对刺刺道:“他是一个疯子,我们理他做什么?不如我们走!”肃杀说道:“我对你们说过,我的秘密被你们看到了,你们走不了。”

方方与刺刺等人忽地觉出,他的身上弥布杀气!

他想杀人么?

肃杀忽地弯下身子,去棺材里把女人抱出来,他对那女人喃喃道:“满珍儿,你知道不知道,有狗男人看了你?”

方方看他痴痴的,心道:看来他对女人,比对什么都认真,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方方说道:“肃杀,你知道是许顺找我,在那三十三家生杀令上,你也是一个签名的人。我得去办那件事了,你让我们走,好不好?”肃杀抬起了头,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深深的绝望,他对方方说道:“你见过我的玉娘,还见过我的满珍儿,我能放你走么?”

方方心道:原来他是一个疯子,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从前我听得人说,疯人楼的楼主便是一个疯子,他疯人楼的人个个都能吞钢嚼铁,我总不信。看他这个疯子做事,原来人疯了什么都能做。他能把他的死妻子都装在玉棺材里带着,还有什么事儿不能做?

方方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快走,遇到疯子了,遇到疯子啦!”他想冲出去,迎头一冲,忽地觉得头疼欲裂,像是一头撞在了铁壁上。迎面站着那两个大汉。

肃杀道:“方方,我签那三十三家生杀令,没你一样能成事。”方方叫道:“胡说,你们找到了我,只有我,才能把那三十三家都找到,让他们在这生杀令上签名。”

肃杀说道:“是么,我告诉你,我要杀了你,我也要杀了米离!”肃杀说到米离,脸上的肌肉在抖,他恨米离,那是深深的仇恨,不可解的仇恨。

方方突地笑了,他说道:“肃杀,你最恨米离,还是最恨我?”肃杀的眼神很特别,他像是陷在迷惘之中,他喃喃念道:“我最恨米离,还是最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在别人眼里,你还算是一个人物,可在我眼里……”

他突地噤声不说了,只是瞪瞪看着方方。

刺刺对肃杀道:“肃杀,你要做什么?你不要杀死米离了,他与你有什么仇?”肃杀仰头大笑,笑声尖利,他不能说,他不能说,他怎么能说出他与米离有什么仇?他不能说出来。

他的双眼红红似血:“我不能告诉你,我要是告诉你,你们四个人马上就得死了。”

方方说道:“刺刺,我们走!”

他一声走字刚刚吐出,四人便一齐动了!

方方直扑那个大汉,他的两手去扼那大汉的咽喉。如果那个大汉不动,一扼便会把他扼住。那刺刺与佛佛两人齐扑肃杀。她们想制住肃杀,擒贼先擒王!

磨磨却跟在方方身后,护着方方。三个人里,只有他是男人,她们时时处处得护着一点儿他。

方方大叫:“走喽!”他很得意,从前他也有过遇难的时候,他与刺刺四人一齐出手,一定能成功!

叭嗒!再听得一声“哎哟!”

方方先是觉得他的咽喉一紧,他的腿便空起来了。他被那两个大汉一直扯起来,腿悬空了,人也乱摇乱晃,叫道:“放下我,放下我!”刺刺与佛佛刚刚冲到了肃杀的面前。她们不把这一个直咳的病秧子看在眼里。她们想一举拿下肃杀!但她们的身子忽地停滞了——像是被人扯住的风筝一般滞住了,再也扯不动。她们的两手都软绵绵的,身子都被肃杀拿住。

这一拿还很糟,她们的心里像是起了火,很想着一件事,想着那床,想着那软软的被子,想着那一个大方脑袋的男人……

刺刺在咬牙,佛佛却软绵绵地叫起来:“方方,方方!”

方方叫道:“佛佛,那是自家事儿,怎么当众叫出来了?”

佛佛落在肃杀的手里,肃杀说道:“方方,我叫你不要惹我,你偏偏来惹我。你要是早早离开这里,去找那个米离,你再也不用与我相遇……”

那两个大汉扯着方方,方方像只青蛙,乱蹦乱跳,却一直跳不起来。

肃杀说道:“方方,我要你死在我手,叫你也死得明白……”

方方大叫:“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不能死,我有三个老婆,我死了,她们会很伤心……”

肃杀的脸更阴沉了,他慢慢说道:“我有十七个老婆,她们死了,你说我伤心不伤心?”

肃杀喝令一声:“杀了他!”

两个大汉都有千钧的臂力,他两人一声开,便可以把方方扯成两半儿。

方方大叫:“别杀我,肃杀,你要是杀死我,你没爹,你生儿子没屁眼儿!”

方方一骂,叫刺刺也忍不住噗哧一笑。那肃杀听得他一声笑骂,更是恼火,他说道:“方方,我告诉你,我这一辈子算是生不出儿子了,我有病,你知道不知道?我既是生不出儿子,他有没有屁眼,又有什么关系?”

方方呆了,他料不到会说到肃杀的痛处。

他大叫道:“肃杀,你放了我,我与我的三个老婆好好告个别。”肃杀冷冷道:“用不着,你的三个老婆跟我了,我可以好好善待她们。”

磨磨在旁边,恨不能一出手便杀死肃杀,但她不知对谁出手才好。刺刺叫道:“磨磨,你快出手啊!”

磨磨带着哭腔:“我对谁出手?我杀他,还是杀那两个臭男人?”刺刺叫道:“笨虫子,快杀那两个大汉,带着方方逃走!”

磨磨冲过去,大吼道:“我跟你拚了,省得叫她们两个疑心我啊!”她一阵子乱打。

再看磨磨,她的身子忽地像是一片飘絮,直落出去,飘落在地。肃杀再说一句:“杀了他!”

方方看到了大汉的狰狞,他看到了他们眼里的杀机!

他叫道:“不好了,不好了,贼有杀人意,贼有杀人意!”

那两个大汉对着方方的大头便击!他两人的手掌如要击在方方的大头上,他必是一死!

忽听得有一声箫响,原来是有人在试音。

一听得有人在试箫,肃杀的脸色忽地变了,变得很难看,他喝叫一声:“住手!”方方的一条命便拣回来了。

肃杀恨恨道:“我要杀人便杀人,我要做什么便做什么,干你屁事儿?”没人答,只听得呼呼风响。那肃杀一听得那一声箫韵,便像是疯了一般,冲到了帐外,叫道:“你出来啊,你出来啊,你要是有种,你要是一个……”

他叫了半天,也没人答他。

肃杀进了帐篷,他再看看方方,这一回他的眼睛又有些古怪了,他对着方方笑。

方方骂道:“肃杀,你个王八蛋,你要杀我便杀,还弄什么鬼招儿?”肃杀一叹气,说道:“放了他。”

方方再坐在肃杀的对面,他看着肃杀。这一回的肃杀又恢复了平静,他再也不准备对方方出手了,他待方方像是对待一个贵宾。好酒,好肉,好菜,好器皿。

肃杀只喝他那一杯子冷酒。

方方说道:“你要是再想害我,你就直接干好了,用不着那么出我洋相。”

肃杀冷冷道:“我要杀你,早就杀死十个八个方方了,就凭你,也值得我一杀么?”

他看不起方方。

方方哑然。

肃杀忽道:“方方,我变了主意了,我原来想杀死你,许顺那里,我自是会对他解释。但我忽地变了主意,你知道为什么?”

方方不解,他问:“为什么?”

“因为米离,我要杀死米离。”

方方忍不住了,他问:“你与米离有什么仇恨?”

肃杀看他,那神态很奇怪:“我与他没仇……”

刺刺她们三人互望了一眼,她们不信:要是没有仇恨,他怎么会出具签名,他怎么会要杀死米离。

他与许顺两人都是发起人,他们与米离的仇恨显是比那阴阳九刀罗立、张稳婆更大。

他不愿意说。

肃杀看他神态,说道:“你不相信我,但你只要去寻找三十三家,他们一齐杀米离,我便叫你信了那事实。你听没听说一句话?”

“什么话?”

“众口铄金。”

众人之口,皆说米离是一个奸人妇女,夺人妻孥的追花客,他米离怎么会不是?

肃杀说道:“你办成了这件事,我便仍依前言,把我的一半家产给你。要是你办不成,我这半生的唯一一件事,便是追杀你。”

肃杀又咳起来了,他这一次咳得更重了,咳得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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