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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慕容公子

武林人都知道在狗坡有一场大战。对手是那个名震天下的无心婆婆与江湖第一高手米离大侠。人都说,他们是私怨,如果这一战能了结他们的私怨,他们会再也不在江湖搅什么风波。可也有人说,无心婆婆根本就不会是米离的对手。从前那个肃杀曾想对米离出手,他忘了米离的功夫是天下第一了,他以为他用那张稳婆与归水两人便可以把米离的脚筋挑断,从此米离便是废人一个了,不料得米离从坐椅上飞起来,肃杀成了一个死人。

江湖再也不说肃杀了。死去的人便从江湖人的嘴里除名。可也有人说,肃秋是肃杀的妹妹,她与肃杀是一母亲生,且是一胞所生,她待机十年,就是要杀死米离,她没那个本事,怎么会找米离挑战?可总有人说,肃秋找米离挑战本来是不得已,她原来找了一个男人,那男人是时下有名的浪荡公子方方,方方被人用毒毒倒,肃秋为救方方,不得不同那米离一决。

不知鹿死谁手。

秀蕾儿依在慕容公子的身上,他仍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秀蕾儿的身子是白皙的,她漫不经心地依偎在慕容怀的身上,说道:“你知道不知道他们谁会胜?”

慕容怀说道:“我盼着那肃秋胜,要是她胜了,我还能雕得她的画像。如果是米离胜了,她就是一个死人了。”

秀蕾儿笑笑:“要是米离胜了,你说不定还真的会雕她的画像了。要是她胜了,你怕再也不能雕她。”

慕容怀看着她,惊问何故。

秀蕾儿笑道:“肃秋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她要是胜了,决不会饶过你。她会知道是你下了毒,毒倒了方方。她会来找你的。”

慕容怀大声道:“你当我怕她?你以为我怕她来找我么?”

秀蕾儿说道:“你不怕,但我知道,你的小刀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你只能死在她的手下。”

慕容怀说道:“死就死,死在她手,我也乐意,强似死在那些浊男人的手下。”

秀蕾儿依偎着他,说道:“那不如你死在我手里,省得你死在她手下,她还对你的尸体不敬。”

慕容怀说道:“她会怎么不敬?”

秀蕾儿说道:“她会把你的尸体放在你的那些雕像下,放火一烧。”

慕容怀的脸色很是惧怕,他大声叫道:“不行,不行!她不能那么做!她烧了我还行,可她不能烧我的雕像!我雕了二十年,只剩下了这些雕像,哪一具不是神仙一般?她不能烧了我的雕像!”

秀蕾儿说道:“她不光要烧你的雕像,还会杀死你这个人。你从此再也不能雕她的像了。”

慕容怀忽地哭起来,他又有些糊涂了,他问道:“秀儿,你说说,你说出一个好主意来,我怎么才能让她不烧我的雕像?”

秀蕾儿对着他,眼睛瞪得很圆:“杀了她!”

慕容怀说道:“你说过……我不是她的对手……”

秀蕾儿说道:“她与米离动手,你知道不知道?”

慕容怀说道:“我知道,他们是在狗坡,在十五的夜里动手。”

秀蕾儿笑道:“对啊,他们是在十五的夜里动手,就在那一夜,月亮圆圆的,他们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们必是会一斗到底。你说,他们两个谁会赢?”

慕容怀看着她,他不知道。

秀蕾儿说道:“自从上一次一战后,米离从来不出他的那一个洞。你说,他天天坐在椅子上,他的功夫会不会丢下?”

慕容怀说道:“不会。”

只有像慕容怀这样的高手才会这么说。因为他也是手里天天玩着刀,他知道他的功夫一日日地精进。

秀蕾儿说道:“他不会丢下他的功夫,所以肃秋不一定会胜得了他。”

慕容怀道:“那么一定是米离胜了?”

秀蕾儿也笑:“米离怎么会胜?他看到了肃杀的妹妹,她是鱼漂儿的女儿,又是肃杀的妹妹。他杀了肃杀,已是后悔莫及,要他再杀肃秋,他怎么能出手?未出手,气已沮,他怎么能胜得了肃秋?”

慕容怀不明白了,他慢慢问道:“你说,他们两人谁都不会胜,那胜的人会是谁?”

秀蕾儿盯紧了他的脸,看着他也心里发毛,她悄声说道:“他们谁也不会胜,胜的会是你。”

慕容怀不明白。他越来越不明白了。他是一个既胜不了肃秋,也胜不了米离的人,他怎么会胜得了他们两个?

秀蕾儿说道:“我想你看着他们两个,他们一定会一战不休。到了最后,他们会筋疲力竭,会全身是伤,会死也死不成,活也活不了。你那时再出来,你说你会不会赢?”

慕容怀笑了,他说道:“秀蕾儿,你是一个好人,你告诉我一个好法儿,我就杀了米离,再杀死那个肃秋。我要雕她,我先雕她,再杀死她,我一定杀死她,让她死在我手里。她要是不嫁与那个大方脑袋,我对她还有一些好感,我如今只能杀死她了,一定要杀死她……”风静了,秀蕾儿的头斜着,她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一个男人再不是那个慕容怀了。

他说:“他是清醒的,还是糊涂虫?”

她说:“我不知道。有时他是清醒的,有时他是糊涂的。”

那男人说道:“你得小心,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男人的手很紧地搂住她。他热切地说:“你从前是我的,可你太任性,你那一次跟我吵嘴,后来我再找到了你,你便是青楼上的名妓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走?如果你跟着我走,我便再也不让他们出手了,我宁可到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好好与你过下半辈子……”

女人跳起来:“你忘了二哥了,你忘了四哥了,还有六弟……还有你的老母……”她忽地跃到他的眼前,叭地打了他一个耳光。这一下很狠。

他的嘴角流出血来。他低下了头。

她忽地抱住他,叫道:“大哥,你不是一个凡人,你是我们的头儿,你别忘了兄弟们的血,你别忘了我们的仇!你要是忘了我们的仇,我宁可死,我宁可再也不活了!”

一个女人跪在他的眼前,她哭得肩抖。他的眼睛红了。他看着那个女人,轻声说道:“三妹,是我不好,我怎么会忘了我们的兄弟?你怎么会忘了我们的血仇?你打我打得好!你再打我,你在我的胸前刺一道血痕,我得记着……”

她哭道:“不,我不能,我不能!”

他拿起了一把刀,那刀是闪亮的快刀。他慢慢在脸前划了一道痕。血在涌,一直在涌。

她搂紧了他,叫道:“你疯了,你疯了,你再刺你自己,我就自尽给你看!”

两个抱在一处。女人轻轻地舔他的伤口。她的嘴在轻轻地咂,咂得那男人真的动情了。她说:“我的身子是脏了,但我的心不脏。你愿意不愿意拿去我的心?”

男人紧紧压着她,他的心跳得很快,他说:“我只要你的心,我只要你的心,别的什么我都不要。”

两人大声呻吟,他们忍不住了。女人悄声说:“我给你,压压你的欲火,到了十五那一天,你会胜得了他们所有的人。那时我们再在一起。”

肃秋的眼睛是红的,她对着对面的人笑。她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说道:“我从小的时候,娘总是告诉我你的事儿,我只记着有一个笨蛋叫做米离。你知道不知道我只记着你时,把你叫做么?”

米离像是一尊像,他凝坐不动。如果不是他一杯一杯地快喝那酒,根本就没人会认为他还是一个活人。肃秋说道:“我的娘说,天下有一个人,最好看。他长得好看,人也潇洒,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你说,你是真正的男人么?”

米离说话了:“我不是,你看我的样子,哪里像个男人?”

肃秋看着他的帽子,大声笑道:“绿帽子,你为什么戴上了绿帽子?”

米离不语。

许茹仙在他身旁说道:“他是米离,他愿意戴什么便戴什么,你怎么能管得到他?”

肃秋忽地抬起头来,她看到了许茹仙,她说道:“你是什么人?”

许茹仙笑笑,说道:“我是他的妻子,我叫许茹仙。”

肃秋大声笑,晃晃地站起来,她醉得不能直立,指着许茹仙说道:“你知道什么?他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鱼漂儿,鱼漂儿才是他的妻子,你知道不知道?你躺在他的身边,他只是一个绿帽子……”

许茹仙叹一口气,说道:“鱼漂儿也不是从一而终,她在米离死后,竟生下了两个子女……”

肃秋说道:“是么?她生下了两个子女,是不是比你更好些?她在米离死后许多年才生下我们兄妹,不比那些说她是米离的妻子,可同一个和尚有奸情的人好些?”

许茹仙笑笑,说道:“你的脏水是泼向我么?”

肃秋说道:“我说的就是你,不是你,那是谁?”

许茹仙大声冷笑。

肃秋说道:“米离,米离,我唱一曲给你听听。”她抓起杯子,拿起箸,对着便敲:“米离,米离,一生可惜,有了挚友,还去娶妻。妻子不贞,和尚夜栖。大侠绿帽,真正可气。明日再说,江湖笑你!”

米离忽地笑笑,说道:“你是鱼漂儿的女儿,只有她的女儿才这般促蹇,你是她的女儿……”他在笑。这一笑竟把一个肃秋笑傻了。他不在乎,他不在乎他是不是戴绿帽子,他愿意戴绿帽子,她再怎么笑他,又有什么用?

她轻声问:“你愿意戴绿帽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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