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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毒酒宴

天残看了玉公子正在与虬髯客相抵抗,她心里暗暗为这个玉公子担心,她怕这个玉公子不是那个虬髯客的对手。她知道,那个虬髯客恐怕是天下很少有的一个最可怕的人了。

在天残看来,虬髯客的功夫恐怕比起十殿阎王来还要可怕得多。

因为她在这个世上,从来还没有听到过有这么一个虬髯客。

她的师父也从来没有提起过有这么一个人。

天下武林中的人,只要是值得一提的,她的师父就会告诉她,就连天下不怎么有名的人物,师父也对她都略有提起,像崆峒的人,武当的人,他们在江湖上说不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但师父也对她讲过这些人,告诉她这些人的长处短处,要她将来到了江湖上,要对这些事儿都十分知晓。

可她从来没有听师父讲过这个虬髯客。

正因为师父从来没有讲过,天残才明白,这个人物是天下武林中最可怕的人物。

此时,虬髯客的诗已经进入尾声了,他仍然一字一句在念诵,他看到了玉公子的脸色,他的脸上就有了笑意。他心里明白,这个玉公子确实是一个人中之凤,但他实在是太年轻了,他还不足二十岁,所以他的功力不行,如果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但他恐怕已经没有时日了,他今天就得死在这里,他一定会死在这里。

因为他的师父地缺老人是在五年前击败了虬髯客的,他那时只好一誓,发誓说他五年不出山,五年之后,他一出山,就遇上了地缺老人的后代,让他报了这五年之仇。

他心里很是畅快,他快乐得要大笑起来了。

他看得明明白白,这个玉公子已经不能再坚持了,他如果再妄自逞强,他就会被虬髯客的巨大功力一击而毙。

此时,站在柱角后面的天残知道,此时她再不出头,这个地缺老人的后代就会死去了,他再也不能做地缺老人的传人了。

她就轻轻地一哼,走了出来。

她缓缓地走到了虬髯客的眼前。

她走得极慢,并不是她不想走得快一点儿,而是因为她走不快,因为虬髯客的巨大功力正在一步步挤向她,让她几乎要室息了。

她刚刚走向虬髯客时,她看见了那两个女人一齐飞身走来,直扑向她。

显然,她们也不愿意让她走入两个人之中。

天残暗暗吃惊,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不想让她去解救玉公子,她只是心里一闪念,就再也不顾什么了,她仍然直走向虬髯客。

虬髯客正在长吟,她就一声长长的啸声,让虬髯客的最后一句中的那几个字变得模模糊糊。

虬髯客刚一看见一个小乞丐走了进来,他还心里暗暗喜欢,他明白,只要这个小乞丐一走入他的声音中,她就会七窍流血而死。他愿意让他的声音中有一具死尸,那样能让这个地缺老人的后代更为恐惧,让他对于他虬髯客更害怕。

但他想错了,这个小乞丐根本就对他的长吟无所畏惧,她正在一步步走向虬髯客。

她终于站在了虬髯客的眼前。

虫髯客大吃一惊。

“你是谁?”

小乞丐不讲话。

这时,玉公子看到了这个小乞丐,他的眼里闪着惊奇,这惊奇中显然也有一点儿惊喜,看来不光是他自己曾是个小乞丐,而且在此危难时肯于救他的竟也是一个小乞丐。

他看出了,她是一个女孩子。

玉公子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愿意你来这里?”

他不明白虬髯客的心思,他居然还以为是虬髯客一看见进入他与玉情中间的是一个小乞丐,就心软了,就不再出力了,这个小乞丐才能活命的。

他不知道,虬髯客的真心实在是想把这个小乞丐杀死的。

天残只是向着玉公子摇头。

她对于这个世界,只好是摇摇头或者点点头。

玉情没有看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但他身边的夫人与湘君却看明白了,她们一齐抢上去,一人一侧,把这个小乞丐拥到了一边,让她坐在了她们两个人中间。

她们明白,这个装成小乞丐的女孩子是一个江湖奇人。

虬髯客的心里暗暗吃惊,他心里想道:地缺老人的后代中,居然也有这样的人物?我怎么从来不知道?看起来,就是那一个玉公子也是很难对付的,何况又有了这么一个装成小乞丐的女孩子?他们想做什么?他们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小乞丐,她也许只是玉公子的人,也许她比那个玉公子更难缠,那样,我虬髯客就会栽在她们一些女人的手里。

想到了这里,虬髯客的心里顿时一下子有一些灰心。

天残看着她身边的这两个女人,她的心里暗暗艳羡,这个玉公子真的是很有福气,他一行走,有这两个解人心意的女人相伴,他一定会十分快乐的。如果他有什么不好解的事儿,有这样的两个女人,他也会有了办法。

天残看着夫人,她最喜欢夫人。

女人如果她自己很漂亮,她就不会很重视漂亮了,她会看好别人的另一样东西,或者是气质,或者是才能。

天残也不缺乏才能,她只是佩服夫人的气质。

她的眼里只有这个夫人。她再也不看那个虬髯客,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夫人。

虬髯客瞅着这个小乞丐,他看着居然不像是同玉公子一起的人,这让他更是疑心了。他心里一横,道:我五年不出山,是不是真的已经雄心磨尽了?我怎么对这一些小小的江湖侠少有一些顾忌了?我今天就是要与这地缺老人的后代一决高低,我要让他死在这里,让他死得很惨,让他知道知道,虬髯客才是天下最有名的人。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了。

玉公子盯着他,那样子居然仍有一些无精打采,他问道:“不知道虬髯客有什么喜事,这样高兴?”

虬髯客乐道:“地缺死了,我为什么不乐?”

玉公子道:“果然不错,家父生前曾经告诉过我,如果我见了虬髯客,告诉他家父的事儿,他一定会乐得很。”

虬髯客道:“可他是不是料得到我会哭,而且是真的哭,哭得很伤心?”

玉公子道:“不错,家父知道你会哭,你会为了他去世而伤心,因为你一心想与家父再战,可惜这愿望成空了。”

虬髯客抬头望天,天是看不到的,他只能看到的是酒楼的藻井。

他慢慢道:“地缺知我……”

夫人看着天残,慢慢道:“你是不是很饿了?你如果饿了,你就好好吃一点儿东西,好不好?”

夫人柔声细语,让天残很是受用,她从小就被天残老婆子收养,也没有受过多少女人的抚慰,此时一经夫人的柔语相劝,险些流下热泪来。

她点头,不再看夫人与湘君了,她只是低着头、一口一口很文雅地吃着东西。

她很饿,但她的吃相不饿。

夫人笑了,她看得出天残很饿,但她也看得出天残的文雅。

此时,虬髯客瞅着玉公子道:“你如果真的是地缺老人的后代,你一定知道地缺的本事,他最大的本事并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用毒本领。”

玉公子知道虬髯客的心思,他只好点点头。

既然虬髯客提了出来,他就无法回避,只好点头。

虬髯客道:“你知道我在山里五年,我都干了什么?”

玉公子不知道,但任谁也可以猜得到,他闭门不出,一心只是要报仇,他一定是在练一种奇世的武功了。

虬髯客道:“你们一定以为我在练一种奇世的武功,你们想错了,我五年以来,只是在练用毒,我只是天天在琢磨怎么样可以毒死地缺老人。因为我当时就明白了,我要与地缺老人一试,比武功,我决不是他的对手。”

他的脸色很神圣,他的心里是不是天天在想着可以把这一件事儿公之于众的那一天?他五年不出,是不是想着一出惊人?

虬髯客一吼道:“来人哪!”

就走入了一个人,一个尖嘴猴腮的人。

这正是那个天残在厨房里看见的厨子,那个一个人大摇大摆地下毒的厨子。

虬髯客问:“都弄好了么?”

那个厨子居然笑嘻嘻,他忙答道:“弄好了,全都弄好了。”

虬髯客道:“好,弄好了,就都拿上来!”

就有那个店伙计从后厨把菜拿了上来。

他一一把菜放在了玉公子与虬髯客的面前。

这个店伙计满心高兴,他知道厨子告诉他的话不错,这一回,这个很阔绰的主人一定会给他许多赏赐的。

虬髯客豪爽地一笑,他对玉公子道:“天下人用毒,大都是偷偷摸摸的,没有一丁点儿爽气,让人看也看不起,让人听了也是齿冷。我这一用毒,是同你的师父地缺老人有一点儿相同之处的,那就是毒也用在明处,让你死也明白你是怎么样死的。”

玉公子看着他,并不作声。

虬髯客道:“我们就比一比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是地缺老人的后人。”

玉公子仍然是一脸的不在乎,他看着虬髯客,问道:“如果你输了,又怎么样?”

虬髯客真的是听不这一个输字,他盯着玉公子,细细地看了他好半天,才慢慢道:“如果我真的输了,我就一死,他说的也是真话,如果两个人比试服毒,那一个输了的人焉有命在?

玉公子却在此时讲话了,他悠悠然道:“我告诉你一个办法,就是你如果真的输了,你就仍然去你原处再呆它五年,不再出山……”

虬髯客盯着玉公子,他的眼里在冒火,他心中道:你这个混蛋,你以为我在山里的日子很好过,是不是?我在山里让仇恨咬得心也天天痛。你知道不知道,我连觉也睡不着,天天想着你这个地缺,你也以为那日子好受?五年,你一说就是五年,你以为你就死不了?我一定要你死,我一定要你这个地缺的后代死……

他虽然心里很是恼火,但他却在笑,他笑道:“好,好,果然是地缺老人的后代,话也讲得爽气!”

他一声断喝:“好,来吧!”

世上人与人相比,多是比试功夫,更有比试文才的,也有比试内力的,技不如人,就或死或伤,或败或服,一分输赢,大都马上就罢手,胜者自然对败者有一些宽容,让其自去。但像虬髯客与玉公子的这一比试就不一样了,这是生死之决,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或者可能是两个人同归于尽。

没有另外的选择。

虬髯客道:“玉公子,世事如烟云,也可即时随风而去,如果你真的服了输,我就让你一次,让你们自去。我看你美人在侧,日子也真逍遥,就不忍让你死在这些毒物下。你好好想一想……”

玉公子一笑:“虬髯客在山里呆了五年,或者是真多了一点儿仁慈之心了,这对于世人,却是无尽的好事。但你不必为我担心,我最多是一死,是不是?”

虬髯客道:“好,果然是地缺的后人!”

两个人就开始比试服毒。

虬髯客道:“世人平庸,便不知服毒的好处,你与我此时用毒,便可以得此乐趣了。”

玉公子一笑,他那一笑,是表示对虬髯客的话很是赞同。

天残在一边心里道:有什么好处,不外是想让人死了就是了,你们还会有什么好处么?服下毒去,不是乱箭穿心,便是烂心穿肺,又会有什么好处?

虬髯客道:“我们先来品酒,你看怎样?”

玉公子笑一笑:“好!”

虬髯客道:“你看,这是一瓶‘玉人春’,古人喝此酒时,大大赞叹它的柔美,像一玉人在抱,有无限的美意。可谁明白如果在这一瓶‘玉人春’里放上一滴两滴砒霜的好处?这时,‘玉人春’就再也不是那温柔在抱的玉人了,她成了一个既娇媚又可人的美人,而且这美人还会时时与你撒娇,让你又是爱来又是恨,你看,这好不好?这妙不妙?”

虬髯客长吟道:“饮下一杯玉人春,生生消受美人恩。”

他一饮而尽他的杯中酒。

玉公子也是看也不看,一饮而尽。

虬髯客道:“人只知道佳肴可调,可烹,可煮,可烧,可熬。有谁知道佳肴最后是可毒的?你是地缺老人的后代,当然知道此中三昧了。你看,我的这几个菜,你可要好好品品味道……”

虬髯客道:“请!”

他自己也是爽气,据案大嚼,不再讲话。

玉公子也是不再讲话,他如样学着,虬髯客怎样吃,他就怎么吃法。他一模一样地依法吃来,虽然脸上的神色是懒懒洋洋的,但动作却也不比虬髯客更慢。

玉公子与虬髯客的样子自己当然不觉,但在一边的人都看着两人,觉得触目惊心。

只是见到两人一吃两口菜,没来由的便脸也绿了,绿得像是一片片菜叶子,绿得像鬼脸儿,像要流出绿汁来。再过了一会儿,又见到两人的脸儿变得黄了,黄得更可怕。从脸上流出一点点汗来,居然也是黄色的汗。再过了一会儿,就见到两个人的脸色又变了,变得黑黑的了,黑得再也没有了人的模样,像是锅底的颜色。最后,两个人的眼角都向外流血。血也不是别样颜色,是一种黑黑的颜色。

虬髯客道:“玉公子,你已经在阎王殿的门前走来走去了,你是不是认输?你如果真的认输了,你就可以有条活命……”

玉公子仍然是那懒懒洋洋的样子,他脸色虽然漆黑,但人一嫣然一笑,让在座的人都不禁莞尔,他乐道:“我只盼一死,如果我死时能同你天下最有名的人虬髯客在一起,我就是去了地狱,阎王又会奈我何?”

天残见到玉公子服下毒物那样子,她的心里在咚咚直跳,她心里想道:如此好好的一个俊公子,一服下那些毒物,却变得鬼一样的狰狞,他何必与这个虬髯客斗?他只是认输了就完了,何必如此认真?

这时,玉公子和虬髯客同时吃完了他们眼前的菜。

他们的眼角仍然在流血,但他们都没死。

他们的比试没有输赢。

虬髯客很是吃惊。

他本来以为,他这一次出山,就是和地缺老人本人比试,他也有几分把握,但没有料到他与这个自称是地缺老人的后代的年轻人比试他也没有胜。他看着玉公子,道:“果然是地缺老人的后代,名不虚传。”

玉公子冷冷道:“既然家父与你的那一赌试你也不曾胜,你是不是在江湖上仍然得守你自己的诺言?”

虬髯客道:“不行!”

玉公子也是颜色一冷:“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地缺老人。”

玉公子神色黯然,他也早就明白,他是无力回天,如果虬髯客真的想夺得天下武林中的霸主地位,他根本就不可能阻止得了。

天下武林要受难了。

他低着头,好久才道:“好,但愿你能好自为之。”

他起身,与两个美人一起,要向虬髯客告辞。

天残当然知道,她决不能留在这里,任由虬髯客摆布,她也要随玉公子而去。

但虬髯客看着她,突然一声断喝:“站住!”

人都站住了。

玉公子好整以暇,他看着虬髯客,不动声色。

两个美人也只是看着虬髯客不语。

虬髯客看着玉公子,一字一句地道:“你们可以走,我要与这一位小乞丐讲一讲话……”

天残的心咚咚直跳,她知道,她的大祸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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