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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女人恨苦

青青面对着卓书,她的眼里满是仇恨,她说道:“我杀你的喇嘛,让你受吐蕃人恨毒!”

卓书大笑,说道:“青青,你是我床头的狗,你不如去吐蕃,做我毡帐里的看守,那样你既不用做女人,也不必做男人,你看可好?”

青青冷笑,说道:“听你说话,像足那个阎可怜,有时说些可好可好的废话。卓书,你拿女人当狗,我必拿你当狗!”

卓书说道:“我尝够了玩狗的好滋味,可没尝过做狗的滋味,你拿我当狗,我谢你了。”

他给青青一揖,那神气既嬉且赖。

青青回头,对身后的秀早说道:“你走开!”

秀早说道:“不,如果小姐输在他手,我就与他拼了。”

卓书冷笑:“你凭什么跟我拼?凭你一身肉,还是凭你那笨样儿?”

秀早骂道:“卓书,你不是人!”

卓书说道:“卓书不是人,是神!”

秀早再想骂他,但不知骂什么才好。他是一个无赖,张口便骂,你骂他一句,他有十句应答,且轻薄无行,令人生恨。

青青说道:“他再没什么机会说脏话了。”

卓书说道:“从前我与女人贪欢时,总是不那么有趣。如今我知道那原因了,没有你在床前帐角看着,我怎么能有兴致?你看我与可心、可怜两个女人在一起,她们多快乐?不如你也来,也算是我的侍妾。虽说你不像一个女人,只像是粗男人,我也将就罢了。你看可好?”

青青戴了鹿皮手套,看着卓书,说道:“死到临头了,你还不自省?”

卓书说道:“我答应你哥哥,替你医治,我特到中原,就是去看你的。你看到我,不对我痛哭流涕,不对我感激涕零,我怎么能愿意给你治病?”

青青恨道:“卓书,你就要死了,再也不能害女人了,你害过的女人都会大声欢笑,她们再也不会作恶梦了。”

卓书说道:“你动手好了,只怕你干不了什么。”

青青的手里握着十枚暗器,卓书说道:“你得拿一些破沙子,不然那暗器打不到我,只有毒沙才可能刮到我衣角。”

他的嘴角带着嘲笑,说道:“那个唐逸自顾不暇,来不了,要你一个臭女人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青青怒道:“看打!”

她的暗器飞出去,那卓书也暗暗吃惊,真个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她的暗器出手,真有大家风度,只一出手,便见那暗器嗖嗖直飞,有斜斜而进的,有直直射出的,有绕飞而射的,成缤纷一片。

卓书大笑,说道:“我拿你放在床头,百般温柔,你何苦那么恨我?回唐门那么久,不来思念个郎,天天练什么暗器,莫非你真个要做男人婆?”

青青不理他,自顾飞出暗器,卓书见那暗器到了眼前,大吼一声,双掌齐出,用一个大摔碑手的姿势,摔出去!暗器飞炸开,无一枚能打在卓书身上。

他再看青青,青青脸色不大好看,她恨道:“卓书,我杀不了你,我杀我自己!”

青青作势要把那暗器钉在自己的身上,卓书冲上来,说道:“别动!”

依卓书心思,像青青这样子的女人,比身旁的可心、可怜更是好看,如今他看青青,妩媚中更有一种英气,爽朗里有些温柔,真个是男人相女人样儿,要多美有多美。卓书看她出手掷暗器,那姿势朗如飞天,明若艳姬。她要自尽,怎么能行?

卓书身子一趁,也是艺高人胆大,不防青青有什么暗招。如果青青要自尽,他不去救,只是看着,青青也无法动,但他一动,青青反动了。她看卓书的全身都露在她眼前,她的手突地扬起!

卓书后来忆起那一幕时,心里犹有余悸,那是什么情景啊?像是漫天开了鲜花,满满的鲜花,在空中炸开,有红的有绿的,有蓝的有黄的;有快有慢,有直有斜;有叫着的,有不吐声的;有柔柔一团的,有散成一片的。

卓书的身体全都暴露在那暗器下!

他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在这关键时刻,只有一个方法最好,那就是倒在地上,可以躲过所有的暗器。

但青青也知道,在他倒下时,青青射出两枚铁相思刺。

铁相思刺,相思入骨,不死不休的铁相思刺!

噗噗两声,铁相思刺打在卓书的脖颈上,打在他的胸前!

青青说道:“听说你两次不死,都是身着铁甲,这一次也着了铁甲了吧?”

果然,那一枚铁相思刺打在卓书的胸前,并不曾打入他的肉内,但另一枚却是打在他的脖颈上,他的脖颈上流出了鲜血。

卓书忽地觉出了嘴有些干。他不动,只是眼看着走近的青青。

青青眼里有泪,她在哭,手里拿着暗器,对走近来的可心可怜叫道:“不许动,动就杀了你们!”

可心说道:“青青姑娘,你放了大王吧,他对你那么好。”

青青怒道:“你是人不是?你懂不懂什么叫好?”

可心被她一呛,也说不出话来。

可怜说道:“青青姑娘,大王在吐蕃呆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出来?不就是来救治你吗?他时常提起你,他想念你。”

青青流泪叫道:“胡说!他只是想要我受苦!”

可心说道:“不是,他来救治你,便是有心,佛也看见的。”

卓书此时说不出话来,他只看着两个女人,不想让她们替他说话,他愿意死在青青手下。

青青过来,用她戴着鹿皮手套的手指挑着卓书的下颏,说道:“卓书大王,我用你做我的床前狗,我要用你做一年我的床前狗,一年后,我再杀了你!”

青青满面杀气,对可心、可怜说道:“好,你们走吧!”

可心、可怜看着青青,忽地可怜说道:“青青姑姐,你这就不对了,当初他玩弄你,是我们两个看着,如今你玩弄他,也得我们两个看着才可。”

青青冷冷道:“我不用你们看着。”

可心说道:“你怕我们救了公子?”

青青傲然道:“胡说!你们怎么能救得了他?他中了我唐门的毒器,只有我才能救他。”

秀早看着卓书,说道:“小姐呀,你看他不说话,真的清静了许多啊,你看要不要让他变成哑巴,要他只能看着你,不能用他那一张巧嘴。你看好不好?”

青青一笑,说道:“一只哑巴狗有什么好?”

秀早说道:“好啊,你看,要她们也来吧,人少了,不好玩,你看着他,看也的人多,知道的人越多,我们就越得意啊。”

青青看着可心与可怜两人,说道:“你们两个也受够了他的欺负,好啊,让你们也看看,坏人终必当报的道理。你们两人要跟着我,那也好,只是得吃下这两粒药,你们就中了毒,如果动手害我,必会毒发。你们愿不愿服下这粒药?”

可心看看可怜,可怜看看可心,两人心意相通,服下了那粒药。

青青对卓书手下的吐蕃勇士说道:“你们回去吧,如果有谁敢来扰我,我第一个便杀卓书!”

她拿着一枚铁相思刺,对着众人道:“我这暗器里下了慢毒,卓书脖上有一枚暗器,就钉在那里,如果他一动,那脖颈等着折断吧。”

吐蕃勇士虽是看见大王落在人手,但他们不敢轻易而动,只是看着,远远地看着。可心说道:“你们回去吧,报与黄绝、扎嘎知道,就说大王与青青姑娘在一起。”

众勇士渐渐远去,他们上马走了。

卓书身子能动了,但他的脖子不能动,只能挣着脖子。秀早说道:“大王,你不能直脖子,但也不能动,要是一动,那铁相思刺会刺入更深的。”

说罢她咯咯地笑,笑得很响。

青青说道:“我们回去,回到唐门去,听说江湖上有人要害哥哥,我决不能不管。”

秀早说道:“是啊,如果有谁要害公子,姑娘给他一下暗器,满天花雨,看谁厉害?!”

她一撇嘴,令卓书也不禁莞尔,他笑道:“看来秀早姑娘也成了英雄。”

秀早喝道:“卓书,你歪着脖子,不必说话。我要你好看!你学一声狗叫吧。”

卓书看看可心、可怜,突地说道:“我要学狗叫,你两人定难过。”

可心轻声说道:“你愿意学便学,管过别人吗?”

卓书释然道:“不错,不错,天杀的卓书。”

青青带着几人,一直向蜀中走,她一路上住店,人都惊奇地看着她,她不管别人是不是看她,只是喝斥卓书,最可怕的是卓书脸不变色,任她喝斥来去。眼看快到了蜀中,这一日到了梓州,卓书说道:“青青姑娘,我能不能去看看阎惜情?我是她从前的恋人,你也知道,我一向对我最亲热的女人从不忘怀。”

青青怒道:“不可,你再不能自己去走。”

卓书笑吟吟道:“你是我的亲人,她也是我的亲人,我决不能厚此薄彼,你说是不是?我大老远地来看你,也得去看她。如果我到了梓州不去看她,又要被女人骂我薄情了。”

青青不睬他,让他自顾自说去,卓书脸也不红,说起当年他与阎惜情的情意来,竟是情意殷殷,喋喋唼唼,说得可心与可怜都低下头去,不敢看他,想着平时他那狂态,竟是心扑扑乱跳。

要知道卓书每一日总得有女人抚摸他,方才能睡,这一日日被青青牵着扯着,像条狗,扯来扯去,更是精神萎顿,哪里有闲时与两女亲热?惹得可心与可怜想着他那狂劲儿,也心跳不已。

待得晚上,青青果真把可心、可怜吩咐去别房去住,自己与秀早居一室,把卓书放在床角。她说道:“我也知道,你有本事,能用内功逼出毒来,但我告诉你,如果你一逼毒,那一枚铁相思刺决不会对你客气,你的脖子一暴,脖筋折断,你再有本事,也使不出来了。”

卓书笑说道:“我只是改了你的容貌,你却让我歪着脖子,不妙,不妙!”

他恶眼瞪着青青。

青青把他拴在床前,与秀早说上几句话,秀早说道:“有男人在屋里,我睡不着哩。”

卓书说道:“不是男人,不是男人,是狗,是狗!”

青青怒喝道:“你是狗,狗能吠,你叫几声听听。”

卓书果然低吼了几声,青青说道:“也好,只是叫得低声了些。”

卓书说道:“别人在睡,怕打扰了别人,不好意思。”

秀早拍手叫道:“一条好狗,一条好狗!”

卓书说道:“是好狗,是好狗。”

青青要入睡了,竟是再看看卓书,蓦地想起莫奴生,那个黑汗人住在她的屋子里,那时她心跳不已,左睡睡不着,右睡睡不着,只是听得那男人的香甜鼾声,心里鹿撞似地跳。

如今她不是那个小姑娘青青了,她是久经屈辱的青青,是一个被卓书用训狗的法子训出来的人,她心狠手辣,她会用各种法子去训卓书。

她的心里,莫奴生的影子已是淡了。

她脱去长衣,再脱去内衣,露出美妙无比的胴体来。

卓书一叹,说道:“你那美妙无比的身子让狗看到了。”

青青冷冷道:“你只是一条狗,狗不会污辱人!”

卓书说道:“只可惜是一条好狗,能看出女人好坏的好狗!”

青青对秀早说道:“你为什么不脱衣服?”

秀早虽说用被子蒙住了头,但她仍在屏息倾听,一听得小姐说她,揭开了被子,说道:“我不在臭男人的面前脱衣眼。”

青青冷冷道:“你早晚必得在臭男人的面前脱衣服,还会脱得很快呢。”

秀早叫道:“小姐,你脸皮太厚!”

青青冷冷道:“我没脸皮,你说得错了!”

秀早不出声了,她知道,小姐变了性子,自从她被卓书污辱了,便变了许多。

卓书嘿嘿而笑,说道:“青青,你一个女人,再怎么做,也是女人作态,把男人拴在床头,让他把春光都看尽了去,不怎么妙啊。”

青青跳起来,大叫道:“混蛋,我要杀你,看我怎么杀你!”

她抓住了卓书,把他扔在床上。

卓书叫道:“恶狗上床了,恶狗上床了!”

青青恨道:“我没想好怎么做,也许我要像你一样,给你做一次手术,让你也变成一个男人不是男人,女人不是女人的东西,看你怎么办?”

卓书大笑,轻声对着青青的脸吹气,说道:“你离我太近,让我怦然心动,你离我远一点儿,我才能不看着你心跳。”

青青说道:“你怎么折磨我,我便怎么折磨你,你看啊!”

她叭叭地打卓书的耳光。那耳光打得很响,竟使得卓书的嘴角流血了。

卓书仍在笑,他知道他的脖颈上很麻,那是唐门的毒药,他不能动,但他的脸能动,他的嘴能动,他用嘴上的话语去刺伤青青,用他脸上满不在乎的微笑去刺伤青青。

他不能服输。

一个堂堂的吐蕃王,怎么能服一个女人?

卓书说道:“男人折磨女人时,他是占了便宜的。女人折磨男人时,男人还是占了便宜的。你不懂这个道理吗?”

青青说道:“好啊,我便叫你占便宜。”

她脱了卓书的长衣,让他如当初她在那夜里一样,她想出了折磨卓书的许多法子,但那法子都是男人折磨女人的,她能用吗?

她忽地想到,她用尽那些法子,哪一个让卓书痛苦,她便用哪一种,那样才好。

她把卓书的根蒂抓在手里,狠狠地抓。但卓书大笑,说道:“好,好,几日不得可心、可怜抚摸,我睡也睡不着。你要能多这样,我便睡得着了。”

她再拿出痒药来,放在卓书的身上,放在他的手够不到的地方,她笑说道:“卓书,你好好尝一尝滋味儿吧。”

卓书在呻吟,他的呻吟像是男人在求偶,他那眼光令青青心跳,她怒喝道:“卓书,你受够了吧!”

突然,她听到一个热悉的声音,那是莫奴生,是她几乎忘却了的莫奴生的声音:“你与他还是那么亲热?”

莫奴生正看到卓书在呻吟,看到她像骑马一样骑在卓书身上。

莫奴生说道:“我要来看你,我想你,但我看到你很快乐,我知道我想错了。”

莫奴生的手里提着刀,但他的刀垂向地上。一个视刀加命的人,如今你要对他射出几枝暗器,他必死无疑,他如今已是魂落魄丧!

青青的心突地空了,她知道她还在乎这个男人:“你来做什么?”

莫奴生说道:“我误了你的大事,我要走了。”

他没看到卓书的脖子上的铁相思刺,他也没看出卓书那呻吟只是一种求偶,想对青青求偶。他也没看出青青只是恨卓书,在折磨卓书。

青青心冷冰冰,她说道:“我与你再无关系了,你再不必看我了,你的两个孩子都在唐门的洞里,他们没死,你要找他们,就去唐门好了,我也可告诉他们离开唐门。”

莫奴生说道:“你能不能替我告诉一声他们,就说你是一个贱人!”

他一字一句地说出此话,眼盯盯地看着青青。

青青的面色铁青,她说道:“好啊,我就告诉他们,你说我是一个贱人,还告诉他们,你为什么说我是一个贱人。让他们去找你。”

秀早要说话,被青青狠瞪一眼,不敢吐声。这时她要说话,必会被青青生吞了。

莫奴生只能说一句:“好,好!”

再说什么,他也说不出了,想当年,他迢迢千里带着两个孩子,一心扑奔青青,他想着的青青是冰清玉洁的青青,可眼下看到的她,地是一个淫妇,一个荡妇,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卓书那么害她,她还与卓书混,看来不必再救她,她已是沉沦到底了。莫奴生提着刀,说道:“你我从此恩断义绝!”

青青笑了:“不必那么绝情,我与你原来也没有什么恩,也没有什么情,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莫奴生咬着牙,他走出去,他要叫喊,在客店里不能叫,他不愿意叫,他要走,要赶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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