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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硬论婚嫁

秦桧对段謇谈天说地,海阔天空,讲了许久,段謇便告辞道:“我要回去了。”

秦桧正要答应送客,忽见王氏对他眨眼,他回头对王氏道:“有何事说?”

王氏说道:“请丞相一旁说话。”

秦桧到一旁,王氏说道:“婴孩儿看中了段王子。”

秦桧愕然道:“果真如此?要是这样,便是大麻烦了。”

王氏道:“依我看,要真是如此,就让她嫁与段謇王子,有何不可?”

秦桧沉吟道:“她能嫁与段王子?”他头脑也飞快转动,如是秦可婴真个嫁了段王子,也没什么不好。得先跟段謇说一声,看他有否妻子,再作道理。可如何对段謇说知此事,颇费周章。王氏做事老道,她低声说道:“相爷留段王子便宴,我请他两个童子过来攀话,顺便一问便知。”

秦桧答应,去留段謇便宴,段謇只得答应,王氏说道:“相爷与王子说国事,你两个童子听了枯躁,不如与我去后花园闲走。”

老童知王氏是要说什么事,才拉他两人去的,便一揖道:“如此请去好了。”

两个跟着王氏去后花园,王氏问道:“你家王子娶亲没有?”

老童一听,便应道:“没有,王爷说,回去时再替他物色一个妻子,娶了便是。”

王氏心里一喜,心道:原来姻缘真的在这里,要是段王子娶了婴儿,高宗皇帝也得高看秦桧几分。要是能请高宗皇帝赐婚,那样就既有面子;又有身份,岂不是大好的方法?王氏眼珠子直溜溜地转,忽地对少童说道:“你知道王子喜欢什么?你多说说,我听一听。”

唐思思哪里知道段謇喜欢什么?她嗫嚅道:“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反正他喜欢扇子。”

老童一听,噗哧便乐,说道:“夫人有什么事儿问我好了,他还小,不懂事儿。”

唐思思恨得咬牙:你才不懂事儿呢,我不懂的是你的王子,他喜欢什么,我怎么知道?只大秋天的,手里天天拿一柄扇子,不是傻子便是疯子。

王氏说道:“你说说,王子喜欢什么样儿的女孩子?”

老童说道:“要有心计,有本事,心好,贤慧,待人又热诚,还要长得好,人要善良。”

王氏说道:“好,正好。”

唐思思在旁一看,便知道王氏在打段王子的主意,心道: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你要打段王子的主意,我要扫你的兴头,她说道:“听说王子找到了一个女孩儿,但不知是谁。”

王氏一听有些着急,但想着,连他的童子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一定是不曾聘定。她心里打着主意,再问唐思思道:“少童,你说你家王子说的那个女孩子是谁?”

唐思思说道:“咱们做下人的哪里知道,只知道王爷与王妃嘟哝过的,不知道是哪一家的。”

待得两人随王氏回到了厅堂前,看到段王子与秦桧正在那里谈天。秦桧有些微醺,他气哼哼地说道:“有人砸我家的门,没有我,便没有江浙的富庶,哪里有大宋的安定?段王子,你说是不是?”

段謇说道:“人生在世,有可做有不可做的事,不然圣贤怎么会立训以示人?依我看,丞相做下的事,有些不那么叫人敬佩。”

秦桧哼了一声,斜眼看着段謇,说道:“哪些事不让人佩服?”

段说道:“今天听得国子监的一个生员说,丞相是久占都堂,闭塞贤路,这话好像说得很对。”

秦桧恨声道:“说我久占都堂,闭塞贤路?胡说,胡说!”

两个童子来了,王氏也来坐下,看段王子与秦桧要说得很僵,便笑着对秦桧说道:“丞相说得多了,还是少说话,多喝酒的好。”

秦桧平时只有见了她才无话可说,在北国,他全仗着王氏姿色,与小番混情事,方才能活着回来。此时见王氏说话,他便不语。王氏问道:“段王子从前曾论婚嫁么?”

段謇惕然,忽地心道:天哪,可不是要把秦桧的那个女儿推与我吧,我要娶了她,大理不成大理,段謇也不是段謇了!

他忽地看到唐思思那可恨的目光,那目光是促狭的,幸灾乐祸的:看你怎么躲过这一场祸?

段睿忽地笑了,他一揖说道:“有劳夫人动问了,在下原有过聘定,只是未及娶亲。”

王氏问道:“不知道王子定下的是哪一家?”

段心里咚咚直跳,心道:唐思思啊,唐思思,就是过后你杀了我,我也得说出你了。他低下头道:“在下原在大理论过婚嫁,聘定的是蜀中唐门的二小姐唐思思。”

老童吐出了舌头,天哪,王子他莫非疯了,当着唐思思的面儿,竟是扯谎?人家是大姑娘呀,你直说出来,人家再怎么嫁人?再说人家对你有那意思没有啊,我的王子呀。

唐思思此时更恨,她本来满面是笑,此时笑得就有些难看了,我唐思思什么时候要嫁与你了,你什么时候聘定我了?

她越想越恨,就在后面掐着段謇的背上肉,狠狠地拍,一直在掐着。

段謇不禁叫了一声:“哎哟!”

秦桧不知表里,问道:“王子有什么事?”

段謇说道:“突地有些心烦,心热。”

秦桧心道:原来他一听得我要与他论及婚嫁,便有些心热。看来他也是看中了我秦丞相的千金哪。他忽地说道:“恕我直言,那蜀中唐门的主人叫唐逸,不知道王子认得他不?”

段睿说道:“认得,只是不曾深交。”

秦桧心道:你不深交,我就告诉你,他不是你敢深交的那种人。秦桧说道:“告诉王子也无妨,这个唐逸早晚是要灭九族的。”

唐思思在一旁恨得要死,王八蛋,你想灭我九族,我要杀你个老贼!

段謇惊讶道:“为何要灭他九族?”

秦桧说道:“他纠集一些江湖人,定下一个什么安天大计,说是要安大宋的天,这惹恼了圣上,本来要处死他。但忽地五国齐攻,只好用他去杀人。便叫他去杀了泽利,如今金人不动,若是金人知道了是他杀了泽利,拿上皇来威胁圣上,要他杀了唐逸,你想唐逸还能活下去吗?”

唐思思与秦桧近在咫尺,她惊心道:原来老贼是这般算计别人,不知觉中,你已是他刀下之鬼了。哥哥做下了大事,但做也罢,不做也罢,早晚必是得死在他手。看来奸贼早就算计好的。

段春说道:“如果没有唐逸杀泽利,你能退得了金人大军吗?”

秦桧笑笑,说道:“大军退了,也不可说是唐逸杀人退的,只能说是边关将士齐心合力,杀退了敌人。我因那庐州平复正为一批将士请功,但丝毫不能提起有一个唐逸。”

段嗟讶,原来奸臣弄国,是如此有手段,唐逸的命运看来不佳。

秦桧说道:“依我看,金人必不会善罢干休,他们会提出杀唐逸的,下一步,就是蜀中唐门灭门抄斩的时刻了。”

段謇的手忽地伸出去,他握了少童一下,他抓住的手冰冰凉,看来唐思思是气坏了,也吓坏了。

段謇说道:“原来如此,只是在下已是订下了婚约,怎么好改约?”

秦桧说道:“大理与大宋是友好,你娶的妻子要是大宋的叛民,你大理也受影响,依老夫见,你还是不要娶那个唐思思了。”

唐思思嘟着嘴,心道:谁要嫁你了?你一口一个要娶唐思思,唐思思认不认得你?

段謇正要再说,王氏忽地说道:“段王子,我有一事对你说,我想与你结成姻亲,此事要经圣上提亲,方能成事。但愿明天丞相去宫中,对圣上言明,请王子也知。”

段謇看唐思思一眼,说道:“夫人言语差了,因人家事,而断婚聘,那是做人不果。我不能那么做。”

唐思思气道:你还真个当真了,你真的能娶得到唐思思吗?你臭美啊你!

段謇对着秦桧说道:“丞相,在下心仪蜀中唐思思小姐已久,特地去求婚,蒙唐小姐应允,已是一生大幸,怎么会再改议他婚?此事万万不可,我决不会如此做。”

秦桧看看王氏,王氏再看看秦桧,两人无法。要说他秦桧此时,正是炙手可热,天下之人有谁敢不趋奉秦丞相?遇上了段謇这般硬碰硬不听他话的,却是从未有过。

正说着,忽听得家人来禀道:“小姐请两位童子去花厅待茶。”

段謇看看唐思思,对她挤一下眼,似乎要她小心。

老童少童到了后花厅,看到了一身淡紫衣衫的秦可婴正坐在花厅里,看一盆昙花。唐思思与老童过来,对小姐施礼,说道:“小姐有礼了。”

秦可婴笑一笑,唐思思一看,她笑起来,确是有几分姿色,比起三姐妹中秀色最怜人的倩倩也不邃多让,秦可婴比起倩倩来,竟是多了一分忧郁,那是才女的忧郁,在骨子里的忧郁,学也学不来的。

秦可婴说道:“你们坐下,我看着这盆花,须得时时看着,从前有人说,昙花一现,我不信。如今真的信了,我拿这一盆昙花来,就是要看它什么时候开。从前我养过一盆,它正开花的时候,我睡着了。待得我醒来,它已开过了。我很后悔,当时我为什么要睡觉?我不睡着,岂不就看到昙花一现了?”

唐思思本来对秦桧的女儿满心的鄙视,但此时见了她,那一肚子的不满顿时不知哪里去了,看她多愁善感,哪里有一点蛮横娇气?本来以为她找来两人,只是想问一问段謇的,但不料得她只是轻轻淡淡地问一下昙花,满目的闲愁,看来真个是愁小姐了。

唐思思忽道:“小姐,依小人看来,那花开是不开,也没什么可看的。一般花开,只是为给人观,盛极如牡丹,艳丽如芍药,都是久而弥新,香而艳丽,哪一种不讨人喜欢?只是这县花,花虽是好看,但只开在一瞬,时值也短,有什么好看呢?”

秦可婴看看唐思思,忽地目光在她的脸上停了许久,方才说道:“看来你是段王子的少童了?”

唐思思说道:“不错。”

秦可婴说道:“你生时也少,便对人生少些领悟,只有昙花一现,方才是人生至极,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对谁说话?

谁解花语啊?”

她轻声一叹,这一叹像是一个老人,对人生有大澈悟,方才有此一叹。

老童忽地说道:“秦小姐如要这花此时开,却也不难,我请公子来,要他当时运功,催逼花信,花便可开,那时小姐岂不是不必再等了?”

唐思思心恨那老童生事,心道:就你多嘴,你公子有本事,你显什么啊,你还怕你家王子不能跳进秦桧这个火坑里吗?你个老糊涂!但骂归骂,她脸上仍是带笑,说道:“是啊,王子运功,说不定也会催发花期呢。”

老童去找段謇了,忽地秦可婴笑说道:“少童,你走近来,我有话问你。”

唐思思说道:“小姐,我虽是奴婢,但也是男人,凑得近了,多有不便,还望小姐就此赐命才是。”

秦可婴笑一笑,说道:“你不是一个男人,何必装是男人?”

唐思思心一惊,说道:“小姐说笑了,在下是段王子的少童,怎么会不是男人?”

秦可婴露出一脸的狡黠,轻声说道:“你小一点儿声儿,据我看,你不是那个唐思思,就是与唐思思有很近的关系。我看你对段公子也是有意,你就是唐思思!”

唐思思不料得秦桧竟有这么狡黠的女儿,一时呆住,竟说不出话来。秦可婴说道:“你随着段王子来去,必是对他情有独钟,我看你跟着他,竟是装作他的少童,彼此心仪,大概久矣。”唐思思哪里曾对段謇心仪许久,只是京城偶遇,便生与他盘恒之心,哪里有那般的情意?但此时听得秦可婴一说,心头猛地浮出段謇那笑意,那神态,竟是心头鹿撞。她心道:莫非我真的喜欢上了段謇?可我从未与他深交啊。今天看他对秦桧一再说出他有妻室,所许妻子竟是她唐思思。当着她的面儿便说她是他的妻子,真是逼人太甚啊!但何尝不是说他真个喜欢唐思思呢?唐思思一脸的迷惘,竟是呆呆证证,久久无语。秦可婴心猛地一下子竟是醒来:原来她与段謇没有什么,只是平常关系,不知为什么竟装作少童出入相府,其中定有蹊跷。但她仍是不动声色,说道:“思思小姐,莫非你与段王子也是相识不久么?”

唐思思点头,她自从唐门出走,心头对于哥哥的淫行竟是日逐一日更是仇视,她恨对女人屡犯恶行的人,谁知道那人竟是她的亲哥哥?

正此时,忽见段謇随着老童前来,说道:“听说小姐有事找我,不知是什么事?”他眼角扫了几次唐思思,见她呆呆怔怔,竟是像在思索什么大事,心道:这丫头玲珑剔透,遇事决断,怎么能如此呆怔?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但他是男人,不能臆测行事,便对秦可婴说道:“小姐,有什么事,请说好了。”

秦可婴说道:“我要看昙花一现,总是看不到,你家老童说公子能令我一观,当即便去烦公子了。如是公子方便,便告诉我,如何能令我看到这奇景?”

段只当她要来缠自己,一听得是要看花,心下一松,笑道:“此事容易,我只要对着花发一下功,便可知道它是否可开了。”

要知道昙花开时,多在夜里,而且花开一瞬,只在刹那间开花,那奇景时常有许多人看也不曾看过,便称为奇。

段謇本来对秦桧无甚好感,连着对秦可婴也是很仇视了。

来她是秦桧晚年得女,很是娇宠,二来她是秦桧奸人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便对她心生憎恶。此时见她彬彬有礼,人也落落大方,心头的憎恶不由减少,说道:“小姐要看花开,我当勉为其难。”

看那昙花,几叶扶苏,中间有一蓓蕾,竟是不曾张开。要待得它自发开花,便不知是几时了。段謇坐下,说道:“我当请花神自来,催开花信。”

他坐在那里,对着昙花伸出一掌,只见他微微闭目,目定神凝,只是着意那一株昙花。便见那叶片微微舒张,似乎在春风中着意温暖。再见那花蕾无风自动,在微微挺头。忽地秦可婴抓住段的手,叫道:“不要它开,不要它开!快,不要它开!”

段一惊,手微微一动,便即停住,问道:“小姐缘何改了主意?”

秦可婴啊叹道:“我想那花信是期之以时,方才能开的。

我竟是背逆天伦,改花期信,真是可笑了。所幸不曾真个看到了昙花,不然此生我必是后悔。”

她双目灼灼,看定段謇,说道:“我要等待,一直等到它真个开了花,只是不知要几日。但我要每一天都等,一天都不放松。”

秦可婴的脸上有一种决绝的表情,她那神情像是一个很坚决的孩子,正在期待什么,渴望得到,尚未得到。段謇忽地想到:如果秦桧能知不违人心,不背天时,能支撑大宋江山,岂不是成了一代良臣?但看来只有他的女儿才知道,任何事做来,都是顺时势,参造化。看来秦桧竟是不如他的女儿了。

秦可婴说道:“段王子,不知道大理风俗如何,能讲与我听听吗?”

段不知怎么,竟是有些喜欢这个女孩子,心里知她与秦桧不同,是一个有爱心的女孩儿,便对她说些大理的风情,一说到大理,毂奢自是眉飞色舞,说到大理的美好,段者说道:“本棉树下,一对对男女,依依不舍,夜深人静,还有浓“浓情语。到了月夜,看看竹楼里,有笙歌弦语,催人情思。有妙籁天生,助人柔肠:”毂说道:“大理人有刀,男人的腰下都带刀子,那是对付毒蛇与藤树用的。哪里有人会拿来对付人?我喜欢大理,我离开大理已是很久了。”

他像一个倦极思乡的游子,只是看着眼前,眼前有什么?

只有两个女孩子与一个未老先衰的老童。

秦可婴说道:“我只是在书里看过大理,说到大理异闻,多的是猎奇说艳,而且那男人津津乐道的,是欺侮大理女人。

我看那人不是什么正经人物。段王子;大理女孩子漂亮吗?”

段謇说道:“不错,大理女孩子美。”

秦可婴看着段,说道:“段王子不娶大理女孩子,偏偏看中蜀中唐门的唐思思姑娘,不知道唐姑娘漂亮不漂亮?”秦可婴说时有意无意地看看唐思思,像她早就知道唐思思。段心内一惊:秦可婴如她父亲一样,是一个心极机巧的人,如是被她发觉,眼前的女孩子就是唐思思,他段謇岂不要精?秦可婴如同看到了他的心,说道:“段王子,我父母对你提亲,知是冒犯,但有可婴在此陪罪,请王子不必放在心上。

段奢不知对她说什么,只是呆呆看她。

秦可婴说道:“我自出生,便知道我生错了。父亲在番邦时,生下了哥哥,对哥哥也不甚亲热,待得生下了我,父亲母亲对我十分钟爱,凡我想要的,都能得到。但到了我长大,他们做事,我有许多的不赞同,但又能怎么样?你有父亲,而不是父亲有你。你便由不得自己,凡事他自有主张,何尝有一事问过你如何去做?。再说父亲只是宋高宗的秦丞相,又不是秦可婴的丞相,他要做什么或我何尝管得着?我只能管好我自己,我要看昙花,便不睡,一直看到,方才罢休。你说,我还能做什么?”

段謇看着秦可婴,一股怜悯心情油然而生,心道:她也是可怜,生在宰相家,一生却也得郁郁不乐,做一回奸相的女儿,有什么好?

忽地秦可婴说道:“我也知道你对唐娘—往情深,但我要离开秦府,只有求王子了。”说罢秦可婴对段謇施了一礼,说道:“但求王子帮忙。

段说道:“如能帮得上小姐,段睿一定去做。”

秦可婴说道:“段王子在此,唐姑娘也在此,我只求你们两人救我离开相府,到大理去,我到了大理,自会去投佛寺,做尼姑,凡事与王子再无干系,好不好?”

唐思思看看段謇,不知她竟有此心。段謇也心里一叹:原来此女早有离开之意,只恨无缘走开。难道自己会见难不救,不帮她出走?但如帮她,秦桧异日会不会找大理的麻烦?但看看秦可婴那一脸的渴盼,心叹道:今天做了,明天如何,却也顾不得了,我只带她走出建康,至于她是不是能去投尼姑庵,就看她自己的了。段说道:“好,我愿帮小姐。”秦可婴笑笑,说道:“我不会烦你,只是得求你假作答应我的婚事,带我去大理。好在唐思思小姐也在,她不会误会你的。”

唐思思咧一咧嘴,也不称自己就是唐思思,但也未出声反对。段謇说道:“好了,我就答应。”秦可婴说道:“我行事最怪,明天我便求父亲,我要随段王子去大理,段王子什么时候走,我什么都不带,随你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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