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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兵夺回鹘

风卷施头,铁骑直踏大屯城。

只是须奥,吐蕃的铁骑便占了城,卓书很是快乐,他大笑道:“吐蕃王说我做此事会留下恶果,我看他是多虑了。我只要占了回鹘,还有人会讲什么话?胜者是王败者寇,这会儿他们都会在吐蕃王面前说我的好话了。”

原来吐蕃也重视勇士,像卓书这般能抢夺别国领土的勇士,谁不赞佩?

卓书对乌雅、乌苏说道:“你两人守着大帐,谁也不让他进来,我要好好睡上一觉。”

两个女人出去了,吩咐着勇士看守大帐,再回来抚摸着卓书。在女人一寸寸肌肤的抚摸下,卓书很是惬意,他睡着了。

谁都会吃惊,在大屯城大街上,当街竟立起一座吐蕃人的大帐来。那大帐立在街正中,显得很突兀。但无人敢来问此事,因为吐蕃兵此时正在快乐,他们在饮酒,他们在享乐。这里是城市,是有人烟的地方,这里的一切都与吐蕃不同,他们很快乐。

快马把边报送至回鹘国的高昌城,此时城市正在鼾睡,马蹄在城街的石路上得得震响,敲醒了许多人的好梦。人们再复睡去,那梦更是香甜。只有那马蹄声一路而去,直奔王宫。

王宫卫士一个个传去,报称有边报紧入,宫中的小回鹘王才醒,问道:“有什么事儿?”

索雅此时正被他捏着奶,正在急急地揉,她说道:“你睡好了,我有些事要办。”

小国王一向知道,没有索雅时,大事都是母亲办。有了索雅,大事都是索雅办。有了索雅,他不必知道什么事儿。

索雅看着边报,大屯城是要地,如是走蒲昌海,便可达高昌。再就是从右侧走,绕过罗布泊,可挟伊州,达高昌。如是卓书从左来,有塔里木河,此时水急,他军怕难渡。如他走右侧,正是回鹘兵力较强处,他一时还不能直逼高昌。

索雅挑灯看着地图,她心里想道:我要是一个男人,此时国家大计,还能应付,偏要我一个女人做此等大事,怎么去做?

她眼前忽地闪过那个卓书,他佻不群,为人胸有城府;她也想到了那个耶律重恩,他是不是天祚帝不好说,但任是谁看了他,也知他是帝王之才;更有那个答罕,如果耶律重恩是一株松,卓书是一巨石,答罕就是一片雾中的山,他若是在此,会怎么做?他会天生出一种帝王的反应来,将天下大事应付自如。

索雅在回鹘,就是当自己是一个男人,此时国家大事,都放在她一个人的肩头上。

忽地她看到了太后。

太后仍是睡意未消,手里端一碗莲子羹,她轻声说道:“许多年了,只要街头有马蹄声,我就会被惊醒,心惊肉跳好久,不能再睡。你看看我的头发,都是白的了。”

索雅心内的怨气忽地一下子都跑光了,她看着太后,她只有二十多岁,如果不做王后,脸上无须有这许多的皱纹,头发也不会白,还会是一个快快乐乐的女人,她情愿吗?

太后说道:“你才只有二十来岁,便担了这重担。回鹘国无能人,便只有你来挑此重担,你只能干。”

索雅说道:“我只有一句话问一问太后,但愿太后能据实告我。”

太后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事,只是一叹,说道:“你问好了。”

索雅想问她,那个耶律重恩是不是认得,耶律公子与她是不是亲人?还想问她,她是不是辽人,再想问她,如果耶律重恩真的杀了回鹘王,她会不会杀耶律重恩?最后她想问一问,她嫁与回鹘王,是不是后悔?

但她看着太后的眼里,那眼角里有一滴眼泪,她心里便明白了,她不该问,什么都不该问。

只有二十几岁的人,就要独居深宫,从此做一个太后,做一个老年人所做的一切,她不是心力交瘁,怎么会这样做?而且她杀死了自己的丈夫。

太后忽地说道:“我天天做梦,这几日一直在做恶梦,我天天梦见他,我与他成亲几年了,从来没梦到他。我梦里的男人另有一个……但这几天,我天天梦到他……”

杀死一个男人并不难,难的是杀人后的日子,再想回复过去的平静,似乎再无可能。

太后说道:“我该帮你分担一切,但我有心事,我不愿让人看到我分心。”

索雅几乎可以肯定,那个耶律重恩与眼前的太后有些干系,不然耶律重恩怎么会在回鹘那么轻易便得逃脱?就是她索雅再愿意放他走,太后如要杀他,他也只能一死。太后对他有情,那是必然,只是他两人有什么交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太后说道:“黑汗陈兵,是想解他国内民怨,这不是非动手不可的。可是吐蕃出兵,就是志在夺国。你要重视那个卓书,听说他是一个怪人。”

索雅知道,平时太后也熟知那几个国内的要人,对于那个卓书,也不比自己知道得少。她说道:“我只是觉得,卓书不该此时动兵,他原在边境陈兵,是想待机而动,此时急急用兵,不像他平素做事。”

太后道:“要平息两路兵马,不是我们能做到的。我想请西夏……”

索雅冷冷道:“西夏也是不善客,他们新近死了西夏王,大丧间怕不能帮我们。再说西夏也未必不想图我们。”

索雅说道:“我想请求太后一件事。”

太后一愣,说道:“什么事,你说好了。”

索雅说道:“只有一件事,十八斩再做什么事,我要知道。”

很久地沉默,索雅有些后悔了,太后恐怕只剩下了十八斩作为她自己的心腹,她再如此要求,是不是很过分?但听得太后叹息一声,说道:“我也心有此意,今后回鹘国事,一切着你作主,你比我更会出于公心。”

十八斩来了,索雅是头一次全都看到他们,当头的老者身着黑衣,对太后一揖,说道:“太后有什么吩咐?”

太后说道:“如今正是当事之秋,十八斩做事,要听索姑娘的。”

老者忽地抗声道:“太后,我们听太后的,是因为太后乃一国之君,我们也知道索姑娘在回鹘国的位置,但一切都听她的,怕不大稳便吧?”

索雅想不到他会当着太后的面儿便驳,但她不能说什么。

只听得太后说道:“我有一件事,不能向你们说明,但我管事,有许多不便处。”

那个竹剑说道:“太后做事,也是为回鹘国。”

太后一叹,说道:“焉知我不是为别人?”

众人愣了,不料太后会有此说。

太后说道:“我找你们来,便是告诉你们,今后十八斩只听索姑娘一人的,不必听我的。如是我发出什么要害回鹘的令来,你们也不必理。”

十八斩不知她此话怎讲,只是面面相觑。

太后心内一叹,他们怎知她嫁来回鹘,本来就是要夺国?

他们怎知,那个小王子的恶习多半是因为她憎厌回鹘王,便不管不顾他,让他一小时便依赖别的女人,那恋母的心情依她不着,便只好依在索雅与布那儿几人身上了。如今太后有些后悔,但她心里也有些仇恨,对于回鹘,她的心境那么复杂,谁说得清?

十八斩回头议一议,说道:“既是太后如此说,索姑娘便命我十八斩做事好了,但只是对回鹘有好处的事,要我们流血抛头,也在所不惜。”

索雅说道:“好,我要你们出八个人,去成都府助杨洛儿,把那三万把弯刀弄回来!”

老者一拇,说道:“好!”

他们知道此时回鹘最需兵器,三万把弯刀如是得回,岂不是一件大好事?

索雅再说道:“再去六个人到黑汗去……”

老者说道:“好。”

索雅说道:“黑汗国王与王子都是好色之人,他们发兵要攻回鹘,心并不坚。如是许给他们美女,他们会守而不攻。”

老者的脸上有不耐烦的表情,但索雅忽地说道:“要保得住回鹘,男人女人都该牺牲。”

老者不再说话,索雅说道:“你去上书黑汗国王,说道本国新丧国君,新君愿与他们修好,特送美女十人给他们。”

太后说道:“办美女的事儿,我去办。”

太后此是美意,如是此等烦事都让索雅办,更是难人。如是太后去做,就方便许多。

卓书此时忽地醒了,他坐在帐内,听着外面的风声,看着两个眼红未眠的美人,说道:“什么时辰了?”

乌苏说道:“夜深了,公子吃一点儿东西吧?”

卓书精神抖擞,他不愿意吃东西,他一旦与人争战,最好的是淫乐,这事儿能让他精神倍增,让他更生斗志。他再与乌苏、乌雅两人快乐。

大帐没有别的声音,只有女人的娇喘声。

卓书在这声音中,精神高度紧张,他想到了许多事儿。大战的战果在吐蕃会有反响,那时吐蕃王会怎么说?许多人会嫉妒卓书,对吐蕃王下馋言,吐蕃王能不能听他们的?要吐蕃不听他们的,得怎么做?

卓书叫道:“站人!”

外面应了一声。

卓书治军很严,他叫一声,外面的人必得听清,如是听不清,便得军法从事。他叫:“来人”,便是叫人进来。他叫“站人”,便是叫那人在帐外听令。

卓书说道:“告诉三军,有车回吐蕃,有谁要往家中捎战利品的,在包上写上姓名,便可捎回。如是捎得丢了,军法从事。”

外面那人应是。卓书再说道:“把最好的女人送回去,送与大王,在她们的身上系上绸带,写上“天赐帝王”,告诉她们一路上不许拿下,如是拿下,便处死她们。”

外面应是。

乌苏与乌雅看着卓书,她们的眼里是惊讶,她们知道,卓书留下了几个最好看的回鹘美女,她们皮肤白皙,人也漂亮。

被洗浴得干干净净,正在那里等待着卓书享用呢。可他为什么不要?

卓书看得出她两人眼里的惊讶,他笑说道:“我占有两个美人,正享用不尽,我怎么还有心再享用别的美人?”

乌苏与乌雅更喜爱卓书了,她们尽心尽意地服侍卓书。

卓书心道:从前有汉高祖刘邦,他夺了阿房宫,不占美人不夺钱财,才做了皇帝,你只有一开始时不贪,最后才会贪得最大。可惜人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谁也做不到,他们忍不住。

刘邦忍住了,他才做了皇帝,他卓书也忍得住,他也是大人物。

他坐下来,问乌苏道:“说说罗布泊。”

乌苏也知道此时他想的是正事,一旦卓书要办正事,他一丝一毫都不碰女人。乌苏拿开了手,乌雅也拿开了手,两人穿上衣服,乌苏说道:“罗布泊是一个干海子,那里面藏得住千军万马,只是有人传闻,进去了人,再也走不出来。”

卓书突然大笑,说道:“好,好!”

他叫来副将,吩咐他们两下分兵,一路走左侧,直奔塔里木河,再过焉耆,直扑高昌。另一路走右侧,插伊州,夺高昌。卓书说道:“记着,一路上,夺得了城池,便派人守。但得在当地人中选一人做副将守城。安抚城里百姓,不要多杀人。”

副将应声,卓书厉声道:“有人多杀人,我必杀他!”

副将皆战栗,齐声听令。

卓书说道:“我可以给你们讲一个故事,请你们听。”

“从前有一个人,听说几十里外的城里有家店,那里会做很好的大菜。他想去好好吃一顿从未吃过的菜,他到了那地方,走了两天,饿了两天肚皮,到了城里。忽地他看到了路旁的小食,心想:这就是不一样的了,个儿大多了,便大吃起来。再看到水果,心道:这也是不一样的了,新鲜多了,再大吃起来。

最后真的到了那酒楼了,他看着那些人在大吃,他却吃不下去了,他饱了……”

卓书厉声说道:“一路上只能补充军饷,不能贪吃多占,只有一个地方有好菜,那就是高昌城。从前有人说,高昌城的美女多得是,你在路旁,就可以看得醉了,不必再喝酒。你们有人没去过,但我去过。”

副将都去了,只剩下了卓书与乌苏、乌雅。

乌雅问道:“公子,不带兵,你想去哪里啊?”

卓书笑笑,说道:“我有三百轻骑,直插罗布泊。”

乌苏忽地失声:“公子,不可,从来没有人做到的!”

卓书说道:“从前在汉时,有大将邓艾带人从山上滚下,直插油江,夺了蜀汉江山,谁也料不到。我有两翼掩护,最易成功。”

乌雅说道:“公子,据说罗布泊鬼气森森,很难通过。”

卓书说道:“我们走走看。”

乌雅与乌苏面面相觑,她们知道,卓书是一个很倔强的人,你很难说服他,他一心要走罗布泊,你有什么法儿?

卓书冷冷道:“你们两人要是怕,便不必走了,跟着副将走,或是留在这里,等我占了高昌,回来再带你们回去。”

他说话冷冷,乌苏与乌雅也知道,若是那样,他必是会杀死她们,怎么还会对她两人恩宠有加?乌苏说道:“我们只是担心公子,我们愿意跟着公子,生死一起。”

卓书大笑,拥着两人,大声道:“有美在怀,死在罗布泊有什么可怕?”

两军都站好了,他们要出发了。他们知道卓书不跟他们走,心里很不踏实。

卓书说道:“我是卓书,我作战时,哪一次站在你们身后?”

众人吼:“没有!”

卓书再说:“我怕死不怕死?”

众人吼:“不怕!”

卓书说道:“那就是说,我比你们更难,我要出现在更可怕的地方,我要先进高昌!”

众人一齐声吼:“先夺高昌!”

声浪激越,让人心动荡不已。血也贲张,更使勇士不惧生死。

卓书说道:“都把抢来的东西带回家了吗?”

众人喊道:“带了!”有人喊:“只是钱太少!”

卓书笑道:“大屯城只是一个小城,怎么会有许多钱r你们要占高昌,那里有喝不光的美酒。酒是葡萄酿的,是红色的,像是血。很好喝!那里有美人,他们的女人不晒太阳,只在树下乘凉,吃得白白胖胖的,养得好看。她们也在等着你们呢,你们要吧再夺人,夺钱,夺得了人,带回去,夺得了钱,带回去。抢到了什么,都是你的!”

众人吼成一片声浪。

再不必说什么了,只是这几句话,便激醒了男人的野性。

看着两支军队走了,卓书心道:塔里木河,怕是很难渡的。

那右侧的一支军队,也怕会有人强阻他们攻近高昌。卓书回头,看着那些面色黧黑的人,他们都是在高原上生长的勇士,他们有三百人,把他们的心,他们的性命都托付给了卓书,他们的眼睛齐盯着卓书。

他们等着去争杀。

卓书忽地说道:“我们要走罗布泊。”

众人不语,那是一个魔鬼之沼,怎么能走?

卓书说道:“我从神山走过十三圈,神佛护我!”

队伍里有一人高声叫道:“我也走过神山,我还在那里刻下经石!”

“我也去过,我也去过!”

一片吼声。

卓书说道:“我去过,神佛护我,便会护你们大家。再说,罗布泊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在高原上,不比那里更差?”

众人笑了,他们忽地轻松了,有卓书,罗布泊确实不算一回事,他们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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