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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美女春色

耶律重恩被索雅逼到了墙角。

美女的胸太了不得,颤颤的在他眼前晃,看她那一双巨乳,像她一身再没有别的。

她说:“耶律重恩,我喜欢你。”

耶律重恩的身子要立直了,他的背已贴在墙上,那一双乳比妙手师太的一双手更厉害,能不战而降人之兵。索雅是背着手的,她不屑于用手,便逼得耶律重恩狼狈不堪。

她双眼斜着,眄着他,说道:“我要你来与我喝酒。”

耶律重恩苦笑:“索姑娘有心,我没有心思,我无心喝酒。”

索雅笑了,一拍她的嫩白的小手,说道:“对啊,你有心,我也有心,你无心,我也无心,我们就喝酒。”

跟她很难说得清楚。

她轻声说道:“耶律重恩,人家是看中了你,你不喝酒也行,你只是坐在人家的床头,看人家睡一觉,好不好?”

耶律重恩说道:“我要是看你睡觉,我一定会睏,那时我坐着就会睡着了。”

索雅笑笑,柔声似绵:“你不会睡着的,你坐在我床头,有比睡觉更有趣的事儿,你会忘了睡。”

她扯起了耶律重恩的手,说道:“走吧。”

两人走在街头,看街上无人,只有清秋的凉风。耶律重恩看索雅,她真个是一个尤物,腰肢那么柔软,像是水做的。她的脸那么细嫩,像是花。她扯着耶律重恩急急地走,急着到一个地方去。像是一只刚获得食物的小兽,她急着带他回去,好慢慢享用。

忽地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身着白色长衣的人,他是卓书。

卓书站在他们对面,笑着看耶律重恩,似乎看透了他的处境,替他尴尬。

卓书说道:“索姑娘,耶律公子,夜色不错。”

索雅撇撇嘴,她不愿意此时看到卓书。

卓书与她很亲近,她此时看到卓书,似该有些不好意思,但索雅像行若无事,说道:“卓公子,我正要与耶律公子秉烛夜谈呢,你来不来?”

卓书笑笑,说道:“我看月亮,月亮这么圆,我不舍得干别的。”

耶律重恩听不出他的话意,莫非他是有些醋意,怪索雅拉他去,有心与他交往?

看他与索雅欲合买那七十万石粮,就知道他两人有过亲近。

耶律重恩忽地焦躁起来,他说道:“我不去了。”

索雅扯着他的手不放,卓书忽地说道:“夜太长,成都府的夜比起吐的夜不知道长多少呢,耶律兄,好好玩吧。”

卓书走了,索雅悄声说:“你不会吃醋吧?”她那亲热的样子,像耶律重恩是她唯一的情郎。

两人到了索雅的住处,进了屋子。索雅道:“耶律公子,我来给你脱衣服。”

耶律重恩说道:“不用了,我只是坐坐。”

索雅一拍手,便进来了那个杨洛儿,索雅的头凑在耶律重恩的腮旁,轻声说:“耶律公子,谁能保证你不是那个死去的天祚帝呢?”

耶律重恩的身子一震,索雅觉察到了,她轻声俏笑:“我说到了你的心里,据灭辽的金将说,他们找到的天祚帝,只是他手下的将领乌尔忽拎的一颗人头。你说那人头是不是天祚帝?”

耶律重恩说道:“我虽说不是天祚帝的亲人,但总算是辽室后人,你拿此事来调笑我,不是扎我的心吗?”

索雅看他真个动情了,拍拍他的肩,说道:“耶律公子,我不再说这事,一说此事,失国之痛,如捶心切肤。”

索雅柔声说:“我的人,她叫杨洛儿,自小在富人家学了媚人之技,能保耶律公子忘优无烦。洛儿,你去侍候耶律公子吧。”

杨洛儿生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她盯住了耶律重恩,跪在他的身前。

耶律重恩说道:“姑娘请起,我受不起姑娘的侍候。”

一句话未完,忽地觉出那杨洛儿的身子更是一沉,她怎么了?索雅说道:“洛儿跟我说起几次公子,她很属意公子呢。”

杨洛儿说道:“公子是失国之人,洛儿也是无家孤女,怎么会不体谅公子的心意,不若公子让洛儿侍候,公子只算是稍稍回顾旧日子,也宽散一下心情。”

对着如此娇美可人的美人,耶律重恩还能说什么?

水是热的,从水里飘滚出一朵朵鲜花来,很惊人的是,那花在水里刚冒出来,就只是一朵骨朵,到了水上,忽地绽开了一朵鲜花。杨洛儿微微一笑,说道:“花也知雅,看公子来了,菡茗也能盛开。”

耶律重恩一笑,再细一看,不由得佩服她们的心巧,原来在水池中央有一圆圆的竹筒,筒里一会儿便飘出一朵骨朵来,到了水面上,经热水一浸,原来故意晒干的花骨朵便绽成了鲜花。鲜花都是雪白的、鹅黄的、紫红的,在池里飘浮。

杨洛儿把耶律重恩扯到了池旁,为他脱衣服。她在笑,笑意里有许多媚情。她的乳挺直,直冲着耶律重恩,在提醒他,对面是一个赤身的女人。

索雅在暗室里看,那只有一个圆圆的通气孔。

“他会是那个天祚帝吗?”

“也许是,只有天祚帝才会赌气上台,买七十万石粮食。”

“可据说天祚帝已死。”

“乌尔忽拎的人头像是天祚帝,但是不是,谁也看不清了。

那头过了十几天,已是坏了。”

“为什么说那不是天祚帝的人头?”

“有人看过天祚帝,他很自信,很少说话,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决不会被身旁的人砍了头。”

“你说,耶律重恩就是天祚帝?”

“不知道,辽国灭亡前,丞相元历脱脱就自尽面死,你没注意到他死时的罪状吗?”

“什么罪?”

“天祚帝杀了他,说他侵吞了国库银七千万两,而且把辽国的国宝都侵吞一空。我就是看这一条,才注意到天祚帝的。”

“元历脱脱,不说他是辽最重要的忠臣么?”

“不错。忠臣贪钱,这本来就是怪事。而且天祚帝还命人拿毒酒白绫,让元历脱脱自尽。依我看,这里面实在是漏洞百出啊。”

“可据我所知,元历脱脱贪钱是他的女婿乌图做下的,元历脱脱知道时,已是晚了。他的女儿梦知雅上吊自尽,女婿乌图被天祚帝杀了。”

“我不知道,觉得这里面有文章。”

“怎么能看出他是不是天祚帝?”

“只有一个法儿,那就是在水池里,在水池外。如果他是天祚帝,自小便受惯了这种侍候,怎么会在意女人怎么做?如果不是天祚帝,他会露出贪相来的,会在水池内外出许多的丑。”

“如果他是天祚帝,怎么办?”

“毒死他,再找他的宝藏。”

“真有宝藏吗?”

“他不会一个人空空地走出来,如果我想得不错,他会图别国,复大辽。”

耶律重恩的眼睛闭上了,不光是杨洛儿,再走出来五个美女,六个人一齐与他洗浴。美人儿让耶律重恩坐在正中,前后环绕他,如众花围蕊。美女自有绝招,六个人护住他七窍,只有鼻孔放过,十二只手放在应放的位置,用力用心,便觉得那六窍内热,慢慢地小腹也热起来,耶律重恩便发出一声声吟声。

体会他男人阳气的是那个杨洛儿,如果耶律重恩的反应不对,她会立时出手杀了他。

他处在六个美人的柔情中。

但那柔情随时都会变,会变成杀人的刀子。那十二只手就是十二条绞杀他的绞索。

耶律重恩忽地来了男人的闸劲儿,在热水里也不能使他稍轻。

杨洛儿咯咯咯地笑起来,说道:“耶律公子,凡是人,在热水里都比平时好说话,你是不是也好说话?”

耶律重恩大声道:“好说,好说。”

六个美人忽地抬手,她们把他的身子一直送至池旁,在那里有一个竹架,竹架上有左折右弯的竹节,分成大小不等的,样子也蛮古怪。六个美人把耶律重恩架在上面,手臂一抬,架在竹节上。腿也一抬,架在竹节下,腿膝半淹水中。腰背正好靠在那竹节上,有了一个很舒服的依托。

美女的手便揉啊揉的,使得耶律重恩忽地长号起来。

杨洛儿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落入水中,她的头先浮出来,浮出一脸的笑意:“公子,你怎么啦?吓得我没了魂……”

耶律重恩大声道:“你叫她们走,你与她来服侍我。”

杨洛儿说道:“这是帝王的日子,一浴有六人服侍,你还不舒服?我告诉你,我教与你与六个女人欢乐的法儿……”

耶律重恩大叫道:“你叫她们走,不然你走,只留下两个人来服侍我。”

杨洛儿轻声说道:“你们走出去。”

四个人不愿意走,她们喜欢耶律重恩,耶律重恩说道:“我不是正人君子,你们愿意,一会儿再来,好不好?我今天豁出去了。”

唐思思坐着,看着左光远,他是府太爷,是有名的刻板人。

不知他来这里做什么?

左光远道:“看来唐六爷被劫是真的了。”

唐思思不知他说什么,等着。

左光远忽地问道:“思思,我想问你一句,如今唐门谁当家?”

唐才在一旁说道:“当然是思思当家。”

左光远笑了:“昕说唐定做了总管?”

唐才说道:“思思姑娘让定叔做总管,我随着她,随时听思思姑娘命令。”

左光远微点一下头,他凑近了唐思思,仰着头,像是渔色,他微眯着眼,说道:“思思姑娘,谁能告诉我,有那么多人在粮仓里筛谷,是在筛烧过的灰吗?”

唐才有些慌乱,但思思脸色不变,她哦了一声,说道:“大人也知道了,我是怕那谷子不成,派人手再筛一遍。”

左光远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他再看思思,从思思那年青的脸上居然看不出她想什么,不是思思人小鬼大,就是他左光远天资鲁钝。他再问一声:“如果我对思思姑娘说,我看过了那些谷物,都很实成。再说了,筛一筛,也筛不出什么来,你筛个什么劲儿呢?”

正在此时,唐说冲进来了;“思思姐,那些谷物没有瘪子,都是成米。看来定叔没弄谎!”

唐说正说话,忽地看到了左光远,他愣了,这不是府尹大人吗?

左光远笑笑,说道:“唐说来,正是告诉我,我的手下人说得不差。”

唐说低下了头,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唐才埋怨地看他,他太冒失了,怎么能不顾思思,这般胡说?这样子怎么办得事儿?

而且恰在此时,唐定走进来,他也脸色苍白,看来他也要等思思,要等思思给他一个说法。莫非思思只是害他,让他不得坐家主的位置?

思思忽地抬头笑了,她在众人的愕然中笑了,笑得很轻松:“我忘了告诉府尹大人了,我有一计。”

左光远斜眼看她,看她有什么计?

思思说道:“西夏歉收,回鹘缺粮,你不给他粮,不助敌凶焰,很好。但府尹大人想没想过,有一句古话,叫做狗急跳墙?”

左光远一震,他急问道:“你说,他们敢来攻大宋?”

唐思思看一眼定叔,那是安慰他,柔声说道:“不错。如果卖与他粮了,还卖得不多,足粮不可,缺粮还缺,你说会怎么样?”

府尹大人皱眉道:“足粮不可,缺粮还缺,好,好一个‘足粮不可,缺粮还缺‘!只是怎么卖?”

唐思思说道:“吐蕃卓书公子与索雅说过,他两人要一个七十万石,看来回鹘与吐蕃有合势的可能,那对成都府可是大大不利。”

左光远忘了对方只是一个小小丫头,说道:“对啊,对。”

唐思思说道:“吐蕃回鹘,因他合势,便卖与他一国,着他自己去商量,你看好不好?再卖与西夏一半粮食,如今也没了七十万石,他们都买到了粮,自会息争。黑汗国只是来争,也对我无大害,他距我国远,我何必交他?古时有合纵连横之说,说的是远交近攻,我们此时要的是远攻近交,不是一样的理儿吗?定叔的粮,我早就知道他买的好粮,但要行此计,自不能让人知道。还得着一个唐门的鲁莽人去办,我现派唐说去管粮,去替定叔。不是他,怎么会有此举?派一个精细的人,他不去筛粮,一看便来告我,粮不必筛,我怎么行计?”

左光远问道:“姑娘有什么计?”

唐思思说道:“卖粮,看我筛粮,又被火烧,一定着急卖粮,他们必是会愿意,那时他们对付成都府的计谋,全都不好用了。”

左光远说道:“只怕他们不肯买。”

唐思思叹息道:“我筛一回粮,不是想卖得好价,大人难道不明白我心吗?”

左光远大笑,说道:“好,思思,好思思,我原以为唐六不在,唐门必是手忙脚乱,看来我错了,成都府有福,你唐门有福啊。”

一旁的定叔此时也笑,说道:“我家有女诸葛,大人尽可放心。”

连一旁呆呆怔怔的唐说也跟着乐,原来他筛粮也对,定叔也对,大家都对啊。

左光远坐轿走了,定叔也走了,连唐说也走了,唐思思忽地一下子倒在地上。唐才问道:“思思,你怎么了?”

唐思思轻声呻吟:“我有一点儿紧张,急得昏了,你叫秀见来扶我。”

唐才想来扶唐思思,但看着她那娇嫩的脸面,那弱不禁风的神态,一时着急,反没了平时的沉稳劲儿,他急急进去,叫道:“秀见,秀见,小姐晕倒了,快去扶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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