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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兄弟之情

严复很惬意,他新近有了一笔大收入,而且他占有了一个女人,一个全汴梁最红的妓女,这女人叫李二姐。

李二姐名字叫李小钰。

严复用一大笔银子把她赎了出来,在婆婆巷里买了一进宅院,让她在那里面居住。

严复天天到这里来,夜夜良辰,如胶似膝。

李小钰道:“你为什么要赎我?我可不象你想象的那么好。”严复抱着她,象抱着一件爱物:“你不好?你不好谁还更好?谁还值得我花两万两银子赎身,谁还值得我花两万两银子买一处宅院来养她?”

李小钰笑:“你是狮吼镖局的大局主嘛,当然有钱了。”

严复一笑:“你说错了,我只是狮吼镖局的二局主,而且也不怎么有钱。”

李小钰偎在严复的怀里:“你没有银子,也来赎我,我更快活。”

严复道:“我希望你快活,你总是这么快活才好。”

门被推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脸色很冷,他是狮吼镖局的局主西门寿。

严复慢慢站起了身子,他推开了李小钰。“是大哥?”西门寿也不点头,也不说话,慢慢坐在椅子上。严复看看李小钰,看看这间很华美的房屋,他知道他不用讲话。

西门寿道:“我只想知道你把走镖之事告诉了谁?你得了多少好处?”

严复看着西门寿:“大哥,我……”西门寿直直地等他讲话。严复只好心一横,低头道:“我告诉了中州大侠邓飞,他答应给我八万两银子。”

西门寿看着严复。他们一同创立了狮吼镖局,他们一同走镖十余年,他们已经成为生死不渝的兄弟。可是,严复出卖了他,“你没有钱,不能赎这个女人从良?”

严复看着西门寿:“我一直在青楼上醉酒混日子,我没有家,没有一个可心的女人。”

西门寿看看李小钰:“这个女人也不一定会可心。”

李小钰半天未讲话,这时突然向西门寿嫣然一笑,说道:“你又不是我的男人,你怎么知道我不可心?”

西门寿无话可说,只是看着严复。“你并不光是为了女人。”

严复脸色一沉:“我还为了什么?”

西门寿道:“你当然知道。”又转身对李小钰道:“如果你是一个可心的女人,你现在最好为我们拿酒来,拿来好酒!”

李小钰一笑,出去拿来一坛好酒。西门寿为自己斟一杯酒,又为严复斟满一杯。

“这是你我喝的兄弟酒。”西门寿举杯一饮而尽。

他低头看看手中的空杯,将杯子摔在地上,转身走出去。

李小钰问道:“你为什么不拉住他?”

严复坐下,沉沉地看那一杯酒。他举起杯,一口口把这杯酒啜下去。这是一杯苦酒。

“我跟了他十年。”他眼中突然有了泪水。

李小钰道:“你看不起他,你认为他比你还差。”

严复道:“你说错了,他比我强,他失镖之后,比我镇定,追镖也比我有法儿。”

李小钰道:“你何必自谦?你根本没去追镖。”

严复不再讲话。

突然,院里传来一声尖叫。严复突然长身而起,一冲而出。

这宅院很大。严复的身子很快,他一冲冲到了前院,看见西门寿倒在血泊之中。

严复抱起了西门寿。

“大哥,大哥!”

西门寿睁开了眼。

“我没有你……这个兄弟。”

严复泪水长流:“大哥,大哥,我一定不离开你,我一定不离开狮吼镖局。你答应我,你答应我!”

西门寿道:“你记住,杀我……天罗鬼……”

严复点头,哽咽道:“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西门寿道:“狮吼镖局,镖局……”

严复点点头:“大哥,大哥,狮吼镖局在,镖局在,只要我严复在,镖局就在。”

严复泪水流满腮:“狮子大开口,狮子一吼!”西门寿笑了:“你想当……局主,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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