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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熬筋练骨神功成

镇上的小酒店只有一家,但由于地处偏僻,所以生意一向不好。此时店主正在为货物将要变质而发愁呢。

洗飞的到来顿时给小酒家带来了生机,店主的脸也马上“由阴转晴”了。

放下麻袋,洗飞一屁股坐在酒店的板凳上。

这时,店主颠着屁股,上前打招呼,说道:“哎哟,小客倌,今天你可是第一个光临敝店的贵客,想吃点什么尽管说,保证让你满意。”说完,递上了一把大扇了,一碗茶水,忙得不亦乐乎。

洗飞疲惫地摆手说道:“好了,别罢了,我可不是来吃的。你快点给我打一大壶状元红,切五斤麻辣牛肉……”一口气报出老头交待他要买的所有东西,洗飞已累得不愿多说一句话了。

店主道:“能不能每样东西的数量再加五成?价钱方面可打个九八折,回扣一成……”

洗飞懒洋洋地说:“九八折可以,回扣我可不敢要,若是给怪老头知道,我可要少一层皮了。”

店主听完,心里更加高兴,他赶紧将这些东西一一备好,并用一张大纸包好,笑眯眯地递给洗,说道:“小客倌,你要的都齐全了。”

洗飞看看没有什么差错,付了银子,看看时辰已近午时,心想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那死老头又耍出什么花样。

将酒肉往担子一挂,挑起麻袋,洗飞对店主说了声“拜拜”,抬腿离开了酒店。

店主热情地打着招呼道:“小客倌,您慢点走,可别让担子压坏了身子,欢迎您下次再来!”

洗飞没好气地答道:“放心吧,本小侠是钢筋钢骨压不坏的,再说这可是两麻袋的黄金白银啊!”

“啊?那么多的钱,小客倌你更要当心了,这年头不太平啊!”

“不太平?哼,抢走了岂不更好!”洗飞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头也不回的迳自走了。

“咦!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如果强盗抢走了我的麻袋,我不就有理由说话了吗?谁让你不教我武功,活该!对,就这么办。”

小绿豆眼又开始发光啦!

此时已过午时,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洗飞一边走,一边大声地自言自语道:“唉,这么多的黄金白银,挑得我都累死了,真没办法,唉!”

他指望别人听了后,心中肯定会儿起歹念,等“强盗”一出现,他便马上双手举上麻袋,然后掉头就跑。

自以为如此就算万事大吉了。

可是这次他又错了。

来来往往的行人就好像没听到他讲的话一样,根本没有反应。

洗飞以为自己的声音不够大,又加大嗓门猛喊一通“黄金白银”。

这下总算有了反应。

第一个和他说话的是个中年汉子:“嘿,小子,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什么黄金白银,你小子怕是在说梦话吧!”

第二个反应的是一对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姐姐,你看那个小呆子。”

“嘿嘿,那不是个神经病就是个二百五加混三级。”

第三个是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婆:“孩子,你发烧了吧?赶快回家让你妈给你找个郎中瞧瞧去。”

洗飞这下算是彻底绝望了,心想:“得了,看来我非得站着拉屎——硬撑了,操他奶奶的,今天肯定是星期五——黑色的星期五。”

一咬牙,一跺脚,洗飞硬着头皮,挑着麻袋朝山林里走去。

哈!看来奇迹是不会出现了。

死拼活拼,洗飞总算在太阳升到正顶头之时赶到了紫金山上怪老头的住处一室三厅的茅草棚。

“我回来了!”丢下两麻袋的石头,洗飞冲到屋里喊了一声,就倒地不起了。

此时,即便有什么更出色的“春色大刺激”,他也动都不想动了。

怪老头和明远、吾肥两小正赌得开心,直喊“过瘾”,因为连他自己也记不清又吃了多少瘪拾了。

听到洗飞的喊声,老头从屋里拿起骰子就奔了出来,埋怨地道:“小飞,你死到那里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笑话,笑话,不是你老人家罚我小人家下山买酒肉去的吗?”

“怎么?有这么回事?”

“你老人家的记性太差了。”

“好好好,跑腿有功,快来陪我老人家赌一场,放松放松。”

洗飞气若游丝地道:“老人家,恐怕现在我小人家不能奉陪了。”

老头的脸挂了下来,问道:“为何?”

洗飞解释道:“现在我浑身的骨头就和散了一样,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疼的。”

老头不晓得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摇头道:“买趟东西有什么累?你别唬我了。”

“我小人家是挑两担石头下山买酒食怎么会累?”

“啊!你这小个呆瓜,发什么神经?挑两担石头子什么?”

“不是你老人家罚我的吗?”

“哎呀,这是我老人家的不对了,对不起,谢谢你,没关系,玩上两把骰子就会好了的。”

“算了,我不想玩,你饶了我吧!”

“那怎么行?不是说好你们每天陪我老人家赌上一场的吗?你想赖皮?”

老头一脸猴急样,好似犯了鸦片瘾一样。

洗飞摇了摇头,此刻他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样吧,如果你实在不行,那我就帮帮你。”

说完,老头已不管洗飞愿不愿间,一屁股坐在洗飞的身旁,将骰子放在他的手心里。

“呶,你先做庄。”

老头说完,抓起洗飞两胳膊猛烈地摇晃起来,把个洗飞疼得呲牙咧嘴,大叫“救命”!

老头可不管,他只关心骰子。

摇晃了七八下,老头大叫一声:“一二三四五六七,你妈屁股擦油漆!放!”

洗飞感觉到手上有一股暗劲传来,禁不住手一松,骰子正好落在老头手上的小碗里。

四颗骰子跌跌爬地停下来,拼拼凑凑,当然天好是一付可怜的瘪拾。

老头笑叫道:“哈哈,庄家,我老人家吃定你了,你知不知道你掷出了什么数啊!”

洗飞可是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因为和老头赌骰子,自己掷瘪拾早已成了惯例,更何况这次完全是在被动的情况下?

洗飞懒洋洋地道:“老人家,我认输了,你就发发慈悲别再和我赌了,反正一杆子到底我都是瘪拾,有什么意思呢?”

老头不以为然地说道:“怎么没意思?你个小把戏懂个屁,你掷瘪拾说明我老人家运气好,运气好不赌下去不是和财神爷过不去吗?来,咱们今天不赌他个八八六十四回誓不罢休。”

老头最喜欢八这个数字,因为“八”的读音似“发”,用他的话讲“要想发,不离八”。

等他这六十四回赌完,洗飞已被这“专吃瘪拾”的老赌鬼像操纵傀儡似地,折腾得半死不活了。

过足了赌瘾,已是未末时分,老头这才想起肚皮是空的。

“好了,今天的赌会就到此为止吧,明天继续,现在该轮到咱侍候‘肚老爷’了。”

老头说完,招呼着明远和吾肥将洗飞扶进了小草屋。

摆好酒菜,老头已独自坐在桌前自酌自饮起来。

三人照例各自拿了一个碗,跑到厨房,心想,今天又是顿口水加药饭了。

掀起锅盖一看,三人一下子就愣了。

铁锅里竟空空如也,一粒米饭都没有。

“皮球”忍不住大叫起来:“老伯!你今天想让我们的肚子唱‘空城计’吗?”

老头没好气地道:“喊什么?搅了我老人家的酒兴,真的讨厌!”

明远不解地问道:“老伯,锅里怎么没有饭?”

老头一指杲上任有,说道:“废话!桌上有酒有肉,谁让你们去盛饭了?”

“什么?”

三小子几乎同时叫起来。

他们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感冒”了,你看我,我看你,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老……老人家,你……你没搞……搞错吧!这酒肉难道我小人家也可以吃吗?”

洗飞语无伦次起来,他今天给老头整了一次,“老人家”、“小人家”的说惯了,连喊了三个月的“老伯”也丢掉了,此刻他忘记了疲劳,一双小绿豆眼似乎又重新发起光来。

“吧嗒”小肥则早已已淌下了一大摊口涎了。

“怎么?不相信我老人家是不是?不过你们今天要没有胃口就算了。”

老头说完,撕下一双鸡大腿,放进嘴里大嚼起来。

三人一看,都强忍不住肚里千万条饶虫的“勾引”。

毕竟像孔夫子一样,三月不知肉味,口里淡出个鸟来了。现在皇上开恩,三人“茅房里扔炸弹——粪(奋)勇向前”,早已把“客气”两字抛在脑后,坐在桌边,看准自己的目标,风卷残云般地大吃起来。

那情景煞是好玩,让人看了好似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史无前例的“餐肴大会。”

只见“皮球”吾肥一手拿着一双鸡腿,一手举着一根猪尾巴,嘴里还在起劲嚼着一段鸭颈子,吃得连叫“痛快”,身躯也逐渐胀大了起来。

洗飞则一边打着嗝,一边还往嘴里塞着牛肉。此刻面对一桌丰盛的酒菜可顾不了那许多,尽管噎得他的两双小绿豆眼只直往上翻,他也要把“口福”享透了。

这里,只有明远还算得上“斯文”一点。尽管如此,他面前的鸡鸭骨头也已是“堆积如山”了。

此刻,他也体会到“满嘴流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

看着三人吃相,老头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叹息。

老头一声长叹道:“唉!小子们,和我老头学武也真难为你们了。看你们现在这样,你们的爹娘要知道了的话,非要刮了我的肉不可。”

明远放下筷子道:“话可不能这样说,老伯,当初是我们自己跟着你来的,吃苦也是我们心甘情愿的,跟你没有丝毫关系的。”

老头摇摇头。

明远正色道:“好了,老伯,你今天怎么不让我们吃药饭?”

老头哈哈笑道:“哈哈……,明远,你们三人中只有你还算厚道,能问出这句话来。”说着,一瞧另外二人,洗飞正在瞪眼,目光一对,洗飞低下了头。而那吾肥却没听见老头说自己的坏话,仍在那里埋头苦干。

老头续道:“明远,药饭你难道还没吃够吗?再说我老人家又不是开药材铺的,那来这么多的药材给你们吃啊!哈哈……”

洗飞追问道:“这么说,我小人家一日三餐再也不用口水拌药饭了?”

老头点头笑道:“是的,明远、小飞、小肥,经过前三个月的训练,你们的体质已达到了我老人家预期的要求。现在你们三人已可练成天下任何一门武功。看来,我老人家的独门功夫‘灵犀功’,也将有传人了。所以,你们以后每天也不用背着石头上山和一日三餐口水加药饭了,哈哈……”

“万岁!”

三小狂叫着,几乎同时凳子上跳起来扑向老头,围着老头就要“送吻”。

“罢了!罢了!”

老头看着三个小家伙油腻腻的小嘴,吓得赶紧运气罩住全身,还没靠近老头的三小,顿时觉得有一堵无形的墙挡在老头的身前。即使施出吃奶的劲都近不了老头的身。

三人惊得个个嘴张得老大,此刻,觉得老头的形象变得愈加可爱起来。

老头苦笑道:“小子们,你们的‘香吻’我老人家可经受不起啊,还是留着你们自己用吧。”

手一挥,三人已身不由己地回到了各自的板凳上。

“哇塞,老伯你好厉害,好厉害噢!简直就是老神仙嘛!”

“叭!”“皮球”吾肥大叫道,忍不住冲前一步给老头儿送上了一个“飞吻”。

洗飞奇道:“是啊,老人家,你可真厉害,刚才你用的什么功夫,让我小人家连你的衣服边都摸不着呢?”

老头得意的道:“哈哈,这就是我和你们说的我老人家的独门功夫‘灵犀功’,刚才使的只是‘灵犀功’的一小根毫毛。”

明远问道:“哎呀!果然厉害,老伯,这‘灵犀功’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功夫呢?”

“这‘灵犀功’又叫‘意念功’,是一种罗硬兼施的气功,讲究用人的意念使体内的气想到那儿就到那儿,气到那儿力就跟着到那儿,气和力能够任我随心所欲,你们看……”

老头说完,眼睛盯着桌上的酒壶,手捂着壶盖,暗一用力,一道酒箭已自壶嘴里射出,刚才射进了老头的嘴里。

二人简直看呆了,这一切对他们来说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天方夜谭”嘛!

吾肥有点担心地道:“老伯,这么高的武功我们能学得会吗?”

老头看了吾肥一眼,笑道:“哈哈,小肥你有点怕了,不是告诉过你们,你们的身体现在已可练成天下任何一种武功了吗?当然,这也要看你们自己的悟性如何。”

老头好似给学生们上课一般续道:“这灵犀功只要到了第一层,你们的赌功除了我老人家外,已无人能够与你们比美,学到第二层,你们的轻功已是天下无敌,学到第三层,武功可属当今武林一流高手……”

老头边说边指手刮脚,好不得意。

忍不住心里一阵激动,三人齐问道:“哇塞,太棒了,那第四层呢?”

老头答道:“这第四层我就不必说了,因为你们如果能练到第三层便已在江湖上立于不败之地了。再说,我也只能有这最后半年时间和你们在一起子。”

“为什么?”

“唉!”老头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因为半年之后我就得离开金陵。”

“怎么,你要去办什么事呢?”

“也没有什么事要办,不过我老人家不喜欢在一个地方久住下去。”

老头说完,眼睛看着屋外的一片密林,陷入了沉思。

明远问道:“老伯,那你以后要去哪儿呢?”

老头苦笑道:“我自己也不晓得,不过,我想天下这么大,总还有我老人家藏身的地方吧!”

三人一听,立即七嘴八舌地说道:“难道你有灵犀功第九层的武功还会怕谁吗?”

“老伯,你对我们说,以后我们为你出头好不好?”

老头又一阵苦笑,摇摇头说:“你们真是三个好孩子,看来我老人家没有白教你们一场了。不过,你们现在还小,有的事还不懂。”

三人一见老头似有难言这隐,当下也不便多问,只是在他们心中又多了个难解的谜团。

突然,“叭”的一声,“皮球”吾肥暗叫一声“不好”。

众人循声一看,原来吾肥刚才由于吃得太多,把裤带给撑断了。

洗飞大笑道:“哇!呆头鹅,你当真是饿死鬼投胎啊,把裤带都撑断了,看来你又创造了一次世界记录,哈哈……”

小肥拎着裤子,有点害起羞来,喃喃道:“嘿嘿,小飞你就别拿我穷开心了。”

“哈哈……”

“哈哈……”

小屋里充满了无比欢乐的气氛。

自从第二天起,老头便开始传授三人“灵犀功”的内功心法。

三人由于初识武学,所以老头一开始由最基本的“调息大法”和“运气心法”教起。三人学得也很快,再加上每人的体质已非凡人,所以常常能够达到忘我的境界,老头也感到教得十分应手。

三人每日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功力在逐渐增强,学的兴趣大增,所以心情十分愉快。

转眼又过了数日。

这一天清晨,三人照例打坐跟着老头练习内功心法,运行一周天之后,三人已全身血脉舒张,通畅无比。

老头看着碱小,说道:“好了,明远、小飞、小肥,你们学了一段时间‘灵犀功’的内功心法,如果悟性很好的话,已达到了灵犀功的第一层境界。现在我想考考你们,希望你们不要让我老人家失望。”

明远道:“老伯,你尽管考好了,我们一定尽力。”

老头看看明远,满意地点头道:“嗯!”

第一次试验,三人心里都有点紧张,特别是“皮球”吾肥的脸上,本来很丰满并富有弹性的肥肉已开始有点僵硬了。

待三人打坐好之后,老头拿出三个小酒杯,分别盛满水,分别置于三人小朋孤拐“足三里”的穴位上。

“好,现在你们每人开始运功,将气运到‘足三里’处,然后用意念将酒杯里的水震出。”

老头说完,三人便各自开始运气。

只见明远猛提一口丹田气,心里默念“运气心法”的口诀,很快便将气运引到“足三里”,不用半分钟,已将酒杯里的水震出。

老头满意地点点头。

紧跟着,洗飞也将酒杯里的水震出,只是泼出不多。

老头又点了点头。

怎么迟迟不见“皮球”的动静?三人齐都转眼望去。

只见吾肥坐在蒲团上,紧闭着双眼,满脸胀得通红,仍在全神贯注地使劲运气。

原来他看着明远和吾肥先后将酒杯里的水震出,心中暗暗着急,念头一岔,却将一股真气运引到“贤愈”穴里,怎么也逼不出来。

吾肥急得满头大汗,猛一咬呀,只听“噗”的一声巨响,小肥低头一看,裤子的比股头上已多了一个大洞。

顿时,一股臭气弥漫整个小屋。

原来,由于用功过猛,小肥已将真气由“贤愈穴”通过屁眼排出体外。

洗飞捂着鼻子,大叫道:“哇!呆头鹅,你的‘屁功’还不是普通的厉害,都能打出个大洞来,简直是厉害、厉害!”

小肥羞得满面通红,不住地解释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昨晚黄豆吃多了一些,所以刚才实在忍受不了,献丑了,献丑了。”

明远斥道:“小肥,裤子都破了一个洞了,你还油腔滑调的,你这样对得起老伯吗?”

老头可一点都不生气,笑问道:“小肥,告诉我你刚才运功之时是否看明远、小飞他们在你之先将酒杯里的水震出,心里着急才这样的?”

吾肥低头解释道:“是的,老伯,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放个屁。”

老头笑道:“这就对了。你们要知道这灵犀功是一种‘意念’功,‘灵犀’二字也就是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讲究心想到哪儿气要运到哪儿,所以运功之时心里不能有任何杂念,否则将一事无成。小肥,你刚才就犯了这一大忌。”

吾肥点了点头,想了一刻道:“老伯,能否让我重考一次?”

老头点了点头。

果然不消一刻,吾肥已将杯里的水震出。

“我成功了。”吾肥欣喜若狂。

老头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明远和洗飞了为他高兴,一起抱着“皮球”向他祝贺。三人心里对老头更加佩服了。

就这样,三人跟着老头在紫金山上潜心钻研武学,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已一天天的过去了。

烽日后的一天清晨。

大地仿佛也刚从睡梦中醒来,紫金山的早晨更是别有一番景象。

山间弥漫着一层清新的晨雾,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林中厉鸟啼鸣,置身其中好似到了仙境一般。

洗飞一觉醒来,太阳已晒到了屁股。

“操他奶奶,懒觉睡得舒服,好长时间没这么痛快地睡过了。”只见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四下看了看。

咦?怎么不见了明远?

床上只有一只“皮球”还在呼呼大睡。

“明远哥!明远哥!”洗飞喊了两声,可是没人回答。

揉了揉他的两颗“绿豆”眼,洗飞穿衣下了床,跑到里屋一看,心中连连叫“怪”,因为怪老头也不见了。

洗飞赶紧跑到草屋外,到处张望了一阵。四周静悄悄的,连个人都没有。

“咦?真是奇怪,这么一大早,他们跑到哪儿去了呢?”

洗飞转身又跑回屋里,上前一把揪住正在酣睡的吾肥耳朵,叫道:“喂,呆头鹅,快醒醒!你有没有看见明远哥和怪老头?”

“哎……哎哟,臭小飞,你想谋财害命吗?在清早的你叫魂啊!”

“皮球”气呼呼地说了一句,翻了个身,又要睡了。

“我说呆头鹅,你还有心思睡懒觉,明远哥和怪老头都失踪了。”

“啊?真的?小飞,拜托,你可别吓唬我,我的胆子本来就小!”

洗飞也真急了。

“呆头鹅呀呆头鹅,现在谁还有心思和你开玩笑,他们真的不见了。”

“啊!是真的!”

吾肥一骨碌从床上滚了下来,跑到里屋一看,吓得赶紧叫道:“糟了糟了!小飞,咱们快点出去找找看,别真的给人绑了票。”

这下,他也开始担心了。

两个飞也似的跑出小屋,像两双没头的苍蝇,开始在林中瞎找起来。

“老头!”

“明远哥!”

一边找,两人一边扯开了嗓子大叫。

可是,一望无际的林中,除了他们的回音,什么也没有。

叫了半天,两小不禁有点泄气了。

又走了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两条岔路,两条岔路都幽深黑暗,树高叶密,阳光一丝也透不进去。

吾肥看着幽暗的树林,心中不心打退堂鼓,说道:“小飞,咱们回去吧,这样找也不是个办法,鬼知道他们上那儿去了。”

法飞一听,不禁气道:“扯蛋,明远哥要出了事儿,咱们回去怎么向老太爷交待?”

“这……这……”

“什么这个那个,现在你走右边的小路,我从左边的小路找下去,反正一定要拼了命去找。”

“可是……”望着深邃无连接树林,吾肥心里不禁有点怕怕起来。

“皮球”吾肥话还没说完,洗飞已顺着右边的小路一溜烟地跑了下去。

吾肥只好硬着头皮从右边的小路钻进了树林。

“太阳出来罗,大姑娘出来罗……”为了给自己壮胆,“皮球”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唱着。

“哎哟……哎哟……啊!……”

忽然,前面远处几惨叫传进了吾肥的耳朵里。

吾肥循着惨中声凝神听去。这一听,顿时心中大叫“不好”。三人一起长大,彼此声音是早已很熟悉的。

“完了完了,这分明是明远哥的声音嘛,肯定出事了。”

“皮球”想着,早已忘记了怕怕,人已向前飞快去奔去。

惨中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转眼间,“皮球”已来到了一座山神庙前。

这是一座早已废弃了的山神庙,是从前人们为了供奉紫金山的山神而建的一座小庙。

此时,庙门紧闭,明远的叫声正是从这座小庙里传出来的,叫声似乎越来越惨。

吾肥顿时没了主意,便连声大叫道:“明远哥。别怕,我来救你。”

可是大门紧闭,面前只有一堵很高的围墙,皮球急得团团转,犹如热锅里的汤圆。

正在这时,旁边林中突然窜出一条瘦小的人影,来人正是“绿豆眼”洗飞。

吾肥似遇上救星般,立即大叫道:“小飞,快来,明远哥正在里面和强盗大战,好像强盗的武功很高,明远哥有点抵挡不住了,咱们赶紧冲进去助他一臂之力。”

洗飞问道:“好,我也听到了他的叫声。可是,小肥,我们怎么进去呢?”

望着四面封开的山神庙,洗飞也发了愁。

“啊!哎哟……”明远的惨叫声依然不断地从庙里发出。

洗飞和吾肥急得直跺脚,苦于一身力气没地方使。

忽然,“小绿豆”眼一转,洗飞计上心来。

只见他对庙里一叫道:“大胆毛贼,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皇上身上拉屎,老虎头上拍苍蝇,有种你出来和小爷一斗!”

庙里有人压低嗓门问道:“那来的人瘪三,报上名来,准备通通受死!”

洗飞神气活现的道:“哼,连你家小爷都不认识。告诉你,把耳朵屎掏掏干净仔细听着,别骇破了你的苦胆,我二人乃是江湖人称‘碰到死光光’林中鸟洗飞和‘遇到死翘翘’胖中胖吾肥是也!”

“喂喂喂,拜托‘林中鸟’帮帮忙好不好,我可不想叫什么‘胖中胖’啊!”吾肥低声表示对“胖中胖”这几个字相当不满意。

洗飞说道:“呆头鹅,现在那有时间去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再说,你要是不胖,除非等天下人都成了皮球。”

他对自己的“灵感”能想出这么妙的绰号,还是相当满意的。

庙里绑架明远的强盗回道:“原来是双笨鸟和一呆头鹅,看来我中午的下酒菜又有了着落。”

就在洗飞和吾肥一眨眼的功夫,庙门“吱”的一声开了。一条身影闪了出来,接着庙门又“吱”的一声关了起来。

两小一看,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好似两个白痴一般。

“小子,不在家好好练功,跑到这儿来干什么?还乱吹什么‘碰到死光光’、‘遇到死翘翘’,简直是吹牛不打草稿哩?”

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怪老头。

吾肥结巴道:“啊!老伯,怎么会是你?明远哥他……他……”

见此情景,两人已是满头雾水。

老头道:“慌什么?有我老人家在这怕什么。只不过我现在在教明远一种功夫。”

洗飞奇怪地问道:“老人家,什么功夫这么可怕?为什么不教我小人家?”边说完,已跑到老头的身后,想推开庙门进去看看。

老头身形一闪,堵在庙门前,看来,他是没有让两上小家伙参观的意思。

老头说道:“现在还不能教你们这门功夫,因为你们的资质还不够,等你们把‘灵犀功’练到一定的火候,我自然会教的。”

这下两小没办法了,只有干瞪着眼看着怪老头,心中半信半疑,谜团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

老头命令道:“好了,小飞小肥,你们先回去吧,以后每天中午和晚上给我明远送饭来,知道吗?”

两人很不情愿的点头,转身要走。

“别忘了,在山上好好练功,不许做别的事,也不许偷赖,小肥管小飞……”

“么什么?”小飞一蹦三丈高:“你让呆头鹅当我的上司?”

“不错。”老头说:“他憨,你的坏点子多,偷懒的事只有你会干。”

“不公,不公,太也不公。”小飞怎么气不过。

“不公也没办法,你要不执行,嘿,别怪我……是”

怪老头的笑又变得“慈祥”起来。

“回去吧!”老头说完,一转身,人影一晃,庙门“砰”的一声关上,他已进庙了。

小飞恨恨地骂道:“哼,臭老头,死老头,屎老头,烂老头……”

“吱——”庙门又开了,老头又出现在两个小家伙的面前,指着小飞的鼻子道:“小飞,刚才你说什么,再给我重说一遍。”

洗飞说道:“没,没什么,老人家,我没骂你臭老头,死老头,屎老头,烂……”

吾肥证明道:“是的,他骂是骂了,可没指名道姓。”

老头点头,喝道:“没骂就好,快滚!”

洗飞见“皮球”一蛮够意思,替自己笨笨地掩饰过去,忙说了声:“呆头鹅司令,老人家有令,要人领导我‘滚’,咱快遵命滚吧。”

两人撒开双腿,如过街老鼠般地窜进了树林。

“哈哈……,臭小子,有你们哭的一天。”

老头笑了一阵。一转身,又进了山神庙。

顿时,明远的惨叫声又传了出来。

就这样,洗飞和吾肥除了每天练习“灵犀功”外,还要在中午和晚上拎上饭菜送去神庙。

两人每天都要听上几遍明远的惨叫。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惨叫声也越来越少了。两人心中甚为担心,但苦于有怪老头挡驾,他们连明远的影子都是见不到。

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洗飞和吾肥练完武功,照例拎上一篮子的饭菜来到了山神庙前。

山神庙里一片寂静,静得似乎有点可怕。

洗飞叫道:“老人家,我们送饭来!”

老头一闪身,出了山神庙门。

接过篮子,老头道:“小飞、小肥,你们从今以后不用送饭菜来了,在家里只管练功。”

两个齐声问道:“为什么?”

老头不耐烦地道:“那有这么多为什么,我老人家自有道理,你们只管按我的话去做好了。”

话一说完,已转身进了庙门。

洗飞道:“真是奇怪,这怪老头跟我们搞什么鬼名堂,当真是邪门。”

吾肥怕道:“嘘,老弟,拜托你小声点,别又让他听见了,咱们快走吧。”

“哼,怕什么!”

洗飞说着,已掉头走了。

于是,两人便从早到晚自顾自的练武。

每天,他们都要跑到山神庙前转一圈,希望明远能够突然从庙里走出来。

很长时间没见明远了!长这么大,这大概是他俩和明远分开最长的一次了。两人心里不免都有些“思念。”

这样子又过了半月。

这一天,两小实在等不及了,早早练完功,跑到山神庙前大叫起来:“明远哥,明远哥,你在里面吗?快出来吧!”

吾肥上前大声拍门道:“老伯,求求你发发慈悲,让明远哥出来见我们一眼吧!”

山神庙一片死寂,对于二人的喊叫一点反应都没有。

顿时,一种不祥之感罩上了二人的心头。

小飞忧忧心忡忡地道:“哎呀,小肥,你说那死老头教明远哥功夫,折磨得他整天鬼哭狼嚎的,这两天又忽然没了动静,会不会……”

小肥一听,心中有气,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你个臭小飞,明远哥不会死的。哇……”

说到死,劝人的反倒自己先哭出了声。

只听他边哭他边喊道:“明远哥,你怎么不出来了呢?明远哥,你死得好惨啊!哇……”

看着吾肥的惨样,洗飞止不住的眼泪也哗哗地掉了下来。

顿时,两人的哭声连成一片,警得林中群鸟纷飞。

哭了一会儿,洗飞突然掉头跑下去,丢下吾肥一人坐在庙前嚎啕大哭。

没多大功夫,洗飞又跑了回来,手上已多一条雪白的床单。

洗飞道:“小肥,别哭了,咱们还是赶紧为明远哥超度亡魂吧。”

于是,两人将床单撕扯一番。然后将一条条白带札在腰上,每人手上又拿了根树枝,权当“哭丧棒”。

打扮好以后,洗飞道:“小肥,咱们替明远哥超渡以前,先要将那老头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否则他会拖住明远哥的亡魂,让他去了极乐世界,那可就惨了。”

吾肥揉着那双哭得像核桃似的眼泡说道:“嗯,有道理,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于是,两人在庙前的空地上做起“法事”来。

“阎王爷,您好!”洗飞、吾肥齐道,边说边跪拜起来。

还蛮有“礼貌”的。

“现在阳间一恶人,他罪该万死,罪恶累累,罪大恶极,罪不可赦,罪……”罪什么,二人形容不出来,只好又接着说:“望他到阴间后,你能将他打人十八层地狱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受尽万蛇吞噬、大锯分身、下油锅、上刀山等等苦罪,转胎为猪,免得他来世祸国殃民。”两人开着双眼,跪在地上念念有词。

突然,“吱”的一声轻响,庙门打开了。

哇塞!那怪老头出来了,两人居然还骂的起劲,哭的起劲,浑不知道。

老头如同鬼魅一般,闪身站到二人的身后,看着两人在向阎王爷打他的“小报告。”

“尊敬的阎王爷,我们现在十分悲痛,十分激动,许多话一时说不出来,下面我仅例举那死老头十在罪状,供你番讯他时的参考。”

洗飞道:“第一,他身为长者,居然跑到女子浴室去‘春色大刺激’干出这等有伤风化的龌龊之事;第二,他残害青少年,整天让我们背着一麻袋石头往山上爬,还让我们练什么‘灵犀功’,害得小肥一个屁将裤子打穿;第三,他在我们的饭里下毒,扼杀我们这些国家未来的栋梁;第四,他好赌成性,十赌九贼,让我们这些祖国的未来主人翁玩物丧志,天天陪他赌;第五,他亲手杀害了我们的明远哥,这是纯粹的谋财害命;第六,……”

“臭小飞,你还有完没完!”老头听到这里已是气得头皮发胀,两眼发直,忍不住大叫起来。

“啊!老头?”

洗飞和吾肥顿时惊得瞠目结舌。

老头气呼呼的道:“我说,洗飞、吾肥,我老头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要如此的诅咒我,今天你们一定要还我老人家一个公道。”

洗飞叫道:“哼,死老头,你还想骗我们,你把明远哥关在庙里一个月,又打又饿,活活整死了他。昨晚他在阴间已托梦给我们,要我们今天到庙门口来开追悼会,并举行‘死老头番判大会’,哼,你要我们还你个公道,我还要你给我们还条命呢!”

说完,摆出一副“谁怕谁”的架式,说着就要招呼吾肥上前找老头拼命。

正在此时,庙里走出一人喝道:“住手!”

两人一听,好熟悉的声音,心中一惊,抬头望去。

啊哈,此人正是两小朝思暮想的萧明远。

难道白天遇见大头鬼了,二人想着,心里不禁都有点发毛。

吾肥哆哆嗦嗦地问道:“喂,明远哥,你……你是人是鬼啊?”

明远疑惑地说道:“小肥,小飞,你们怎么了,我是人啊,我是你们的明远哥啊!”

“真的?你不骗我们?你没有被他这个死老头害死?”

“我当然是个大活人,不信你们看地下,我还有影子,鬼可是没有影子的呀!”

两人低头一看,阳光下果真有明远长长的黑影。

“哇!万岁!”

两人激动地扑向了明远,抱着明远左看看,右看看。看着看着,又大哭起来。

望着怀里的两个小伙伴,明远也不禁淌下了一行热泪。

要不是为了学成老头的“挨打功”和“闭息功”。

他怎么也不会离开他这两个小伙伴的。

明远笑道:“好了,小飞、小肥,别哭了,还不赶快向老伯道歉。”

一句话提醒了两小,二人顿时你看我,我看你,开始犹豫起来。

他们慢吞吞地走到老头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道:“老,老伯,老人家,对,对不起得很,我们真是该死,你骂我们吧,打我们了行。”

听了二人这样真诚的检讨,老头的火气一点没消,冷哼道:“哼,臭小子!我的十大罪状你们还没数完呢。来,慢慢地给我接着数来。”

小飞急急说道:“不,不,老人家你老人家哪有十大罪状,那都是我小人家瞎编的,而且还没编全,后面几条都编不出来了。老人家,你是个大大的好人,你一条罪状都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要有,都是我小人家的………”

不等他再胡扯八道,老头打断他道:“小飞啊,你别尽拣好听的话说。等我找到整你的机会,你可别怪我老人家不客气!”

“不怪不怪!”洗飞语无伦次地道:“客气客气!”

老头哭笑不得,一转头对萧明远说道:“明远,以后该轮到你送饭了。”

说完,他就像拎小鸡一般,将吾肥和洗飞拎进了山神庙。

“啪”的一声,庙门又紧紧的关上了。

明远还没有反应过来,里面就传来了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两小也学成了老头的“挨打功”和“闭息功”。

当然,他俩学“挨打功”,洗飞要多吃些老头特别加料的拳头,因此,惨叫声也更尖厉些。当然,有些喊叫是洗飞“制造”的。“制造”惨叫声,洗飞不挨打也能杀猪似的喊半天,何况还真的“挨打”?

“一二三四五六七,你妈屁股擦油漆,着!”

紫金山下的小草屋里又响起了骰子碰击的“叮当”声。

“哇,瘪拾,小子们,你们三个都是瘪拾,现在轮到我掷了。”老头兴高采烈的叫声早飘出多远。

此时,明远、小飞、小肥的眼睛正紧盯着老头里的骰子,三人都已将自己的手悄悄按在桌面之上。

“哗拉拉,矗隆隆,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叮叮当当”四颗骰子开始三百六十度大旋转起来,四双眼睛紧紧盯着小盖碗。

“停!”三人齐声叫道。

“停”字刚出口,四粒骰子很听话的霍然而止。盖碗一掀——“哈哈,一个么点,一个两点,二个三点。”

“瘪拾!”三人起先紧张得满头大汗,此刻激动的叫声,如雷响,如炮竹。

“我们终于赢了,老伯,以后我们是吃定你的瘪拾啦,哈哈……”

三人大笑,“专吃瘪拾功”终于练成了。

老头欣慰地道:“哈哈哈,小子们,我老人家总算是是没白教你们一场。”

老头已相当满意,此时三人的“灵犀功”已超出了第三层。

老头突然说道:“以后,你们也别想再和我老人家赌了。”

“为什么?”

此时,三人的赌瘾已被勾了上来,谁知老头却来了个“紧急刹车”。

老头解释道:“因为我老人家专吃别人的瘪拾,我可不希望被你们吃我的瘪拾,事情就这么简单。”

说完,一转身进了里屋去睡觉了。

“唉,老伯可真扫兴,不如咱们自己赌吧。”

明远的提议顿时到洗飞和吾肥的一致赞同。

于是,三人又重新开局。

“知了,知了。”外面的知了一个劲地叫着,屋里的瘪拾也一个劲地吃着。

三人互相赌着,每人轮到做庄,都运用瘪拾功你来我往,三人赌兴更浓,直赌得脱光了衣服,只穿一条裤子还浑身冒汗,热得不能再赌才罢了手。

洗飞嘀咕道:“操他奶奶,这鬼天气真热,简直是不让人活了。”

“皮球”一边使劲地摇着扇子,一边说道:“废话。咱们金陵是出了名的四大火炉之一,能不热吗?”

明远提出建议道:“小飞、小肥,咱们到紫霞湖游水去好不好?”

“好!”“好!”两人几乎叫着跳起来,拉着明远就朝屋外左去。

穿过一片浓密的树林,三人已来到了紫金山脚下的紫霞湖旁。

紫霞湖,位地紫金山的西法。此湖四面环山,湖水清澈照人。每当夕阳西下,太阳余晖照耀湖面之时,湖水都呈现出一征紫霞之色,景色十分宜人。传说紫霞湖便因此而得名。

四下无人,正是游水的大好时机。

三小早已忍受不住夏日的灼热,一起剥光全身的衣服。

“噗通!”

“噗通!”

“噗通!”

三条全身光溜溜的身子立即钻入了水中。

三人又一齐伸出头来叫道:“哇塞!好舒服好舒服!”

皮球吾肥道:“我说小飞,这可比你那个什么‘春色大刺激’来得痛快多了。嘻嘻!”

洗飞说道:“看不出来你这呆头鹅居然还懂得享受,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也。”

明远笑道:“哈哈,小飞、小肥,你俩可真是一赛哩,整天乒乒乓乓,唏哩哗啦吵个没完没了!”

三人一边嬉笑斗嘴,一边玩着水,好不开心。

明远问道:“小飞、小肥,咱们马上来个游水比赛好不好?”

洗飞叫道:“好啊!这样才‘够刺激’。”

吾肥接问道:“怎么个比法呢?”

“我数一二三,看谁先游到湖中心,怎么样?”

“不行不行,湖中心到底是那儿,谁也说不准。不如以游到对岸为准。”洗飞总是有理由反对别人的意见。

另两人同时答道:“行!对岸就对岸!”

“好,现在各就各位,一、二、三!开始!”

明远“三”字刚数完,三人已同时伸展身形,犹如三条小蚊龙,同时向湖对岸游去。

顿时,湖面上水花四起,平静的湖面更加喧闹起来。

明远当先冲在前面,洗飞紧跟其后,而“皮球”则气喘呼呼的被抛在了最后。

比赛结果,明远获得冠军,洗飞名列第二,吾肥当然只得屈居第三。

三人在踩着水回来,非常开心,而吾肥则不服气,嚷着要再赛一次。

忽然,一个女孩的喊叫声从岸上传来。

“喂,小孩!谁让你们到湖里游水的,快上来!”

三人一听是个女孩的声音,着实吓了一大跳。他们可没忘记自己还是光溜溜的身子。

洗飞急道:“哇!明远哥,不好了,岸上是个毛丫头呀。”

“皮球”居然有点幸灾乐祸地道:“唉,这下可轮到咱们给她来个‘春色大刺激’罗。”

洗飞骂道:“呆头鹅,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吾肥道:“那怎么办,你难道要我哭吗?”

这时,岸上女孩的声音又传过来:“喂,小孩,让你们过来怎么还不过来,难道你们都是聋子吗?”

吾肥问道:“明远哥,咱们怎么办?”

明远道:“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此时我也没办法了。”

于是,三人一起手拉着手,踩水到了岸边,不过,他们可不敢上岸,否则可真的要“春光外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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