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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一笛吹出慈母泪

斑衣吹笛人怪笑一声道:“去你的!你现在就是喊我老祖宗,我也要好好整你一顿!”

老天真急叫道:“不,爷爷,我是云飞呀!”

斑衣吹笛人一呆,松手将他放下,满脸错愕道:“什么,你是云飞?”

凌云飞纳头便拜,道:“正是,云飞易容老天真,因故未克即时恢复本来面目……”

斑衣吹人笛立刻换上一副惊喜的笑容,一把拉起他笑道:“好,你发现爷爷来到长安,不赶快来见爷爷也还罢了,为何还跟爷爷开玩笑,拐走了你那六个弟弟?”

凌云飞正容道:“不,那六个弟弟是被太阳、百兽双魔劫去的!”

斑衣吹笛人面色一变,吃惊地道:“你说什么?那六个孩子是被太阳魔漆雕烈和百兽大仙皇甫长啸劫去的。”

凌云飞点头道:“是的,此地非说话之处,爷爷请到房中,再容云飞详细察告。”

斑衣吹笛人点头一嗯,纵身跳落客栈院中,引凌云飞进入自己房中坐下,沉声道:“爷爷知道你一定经历许多事故,现在你以最快的速度把别后经过说一遍,以便赶去救你那六个弟弟!”

凌云飞便将别后经历简要说出,斑衣吹笛人静静的注目听取,听完之后,立时起立道:“好,你速回长安古栈监视那副帮主行动,爷爷把孩了们安顿好后,就去找她要人!”

凌云飞跟着站起问道:“爷爷大约几时可赶去长安古栈?”

斑衣吹笛人道:“至迟天亮即去!”

凌云飞于是施礼而别,跃上房脊,一路踏着民房奔驰,先赶至荐福寺见无胃大师,嘱其转告戴、傅两人,然后才奔回客栈。

为了准备应付百兽大仙的棋战,回到房中,立刻洗去老天真的容貌,再改为“金陵棋杰黄清和”,推开后窗看看无双帮副帮主等人住宿的那几间上房,见无任何动静,乃和衣上床假寐。

未几,天已破晓,正思爷爷应该快到了,忽听房门“笃笃”轻响二下,连忙翻身下床,走去打开房门。

来的,却是戴大福傅重仪!

凌云飞招手请他们入房,复将房门关上,转身轻声问道:“无畏大师已将情形告诉两位了吧?”

戴大福道:“正是,你爷爷何在?”

凌云飞答道:“在四海春客栈,大约也快来了。”

一语甫毕,房门又“笃笃”轻响二下,开门一看,果然是斑衣吹笛人到了。

凌云飞忙请他入房,为戴、傅两人引见后,接着问道:“爷爷把那二十二个弟妹安顿于何处?”

斑衣吹笛人答道:“在大兴寺,主持智不空是爷爷的旧交,他已答应替爷爷照顾孩子们。”

说到此,凝目反问道:“那副帮主等人有无动静?”

凌云飞道:“没有,大概尚在酣睡中。”

斑衣吹笛人又问道:“太阳、百兽双魔回来了没有?”

凌云飞道:“不知道,云飞因怕打草惊蛇,不敢过去窥探。”

斑衣吹笛人点点头,目光炯炯的看了戴、傅两人一眼,以异常沉着的声调道:“走吧,咱们去擒那副帮主!”

语毕,开门而出。

凌云飞随后跟出,越前领路走下天井,往对面的上房走来。

天则破晓,客栈里仍是静悄悄的,没有店小二或宿客起来,因此老少四人走到后院上房时,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凌云飞走到那副帮主住宿的房门口,举手敲了三下,然后闪身侧立门,掌蓄真力以待。

但是,等了片刻后,竞听不见房中有一点声响!

凌云飞疑惑的一皱眉,又举手敲门,同时开声喊道:“喂,请开门!”

房中仍无声响!

斑衣吹笛人沉容凝声道:“打开,别跟她客气!”

凌云飞也知事不宜迟,立即一掌按上房门,运发真力震碎里面的门闩,直推进去。

视绵瞥处,却见房中床上被褥零乱,而那位副帮主和侍婢已然失去踪迹!

凌云飞惊“咦!”一声,喊道:“不好!爷爷,他们溜了!”

斑衣吹笛人在他推开房门时,也已发现房中空无一人,不禁色变道:“岂有此理,这边离你房间甚近,他们跑了,你怎么未发觉?”

凌云飞叫道:“他们一定是在云飞去找爷爷的时候跑掉的。”

说着,一个箭步跳到右边另一间上房,运掌打开房门,进入一看,见房中亦空无一人,急忙转身奔出,又去打开左边的一间……

结果,一无所获,那副帮主九人全都不见了!

凌云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跳脚叫道:“完了!完了!这下糟啦!”

斑衣吹笛人沉容问道:“那位贾姑娘睡在哪一房?”

凌云飞一听就懂,忙的一个旋身冲入副帮主右边的那间上房,点亮房中一盏灯火,把整个房间仔仔细细察看了一遍,却无任何发现,于是又去自己房中搜寻,仍无所得,不禁嗒然一叹道:“没有,爷爷,那贾姑娘没有留下什么!”

斑衣吹笛人皱眉沉吟道:“这就奇了,照你所说,她应该留字通知你才对……”

凌云飞咬唇道:“也许他们走得很匆忙,使她无暇留字通知我……”

斑衣吹笛人点点头,叹道:“如今只有向敌人屈服,等着他们前来谈判了。”

凌云飞低头道:“爷爷,云飞不能放弃武皇、遣托!”

斑衣吹笛人沉声道:“但是你也不能不顾那六个弟弟的命!”

祖孙俩,不觉陷入愁云惨雾之中!

相对沉默一阵,斑衣吹笛人打破沉寂叹道:“走吧,回四海春看看!”

老少四人由花园后墙翻出,回到四海春客栈时,天已大亮,四海春客栈的店小二一见斑衣吹笛人去而复返,立刻含笑迎上来道:“嗨!您老果然回来了!”

斑衣吹笛人问道:“有人留下东西要给老朽么?”

店小二道:“是的,有位老先生送来一封信,说是您老等下回来,要我们转交给您……”

说着,转身走去柜台,取来一封信。

斑衣吹笛人道谢接过,转出客栈,就在街上把信拆开来。

“西门大侠钧鉴:

岁月匆匆,一别弹指数十寒暑,吾兄长春松柏,风仪依旧,令人不胜欣慰之至。

兹者,敝帮副帮主久仰吾兄大名,渴思拜晤,并有事相商,祈请移以灞桥十晨亭一盼。

顺颂时祺‘弟漆雕烈敬上’”

看完信,老少四人立刻动身出城。

灞桥又名**桥,在长安之东,桥跨灞水,柳荫成趣,为来迎去送之地。

凌云飞走到半路,见路旁有小溪,便走去洗掉睑上易容,恢复本来面目。

傅重仪看了不解,问道:“凌施主易容好好的,怎么要洗去了?”

凌云飞道:“小弟曾以‘金陵棋杰黄清’的面目与百兽大仙弈过棋,并与贾姑娘交谈数语,如今若再以‘金陵棋杰’的面目前去,恐对方会怀疑到贾姑娘的身上去。”

傅重仪笑道:“原来如此,凌施主设想周到,小道佩服之至!”

凌云飞俊睑生热,转望斑衣吹笛人问道:“爷爷,被掳去的是那六个弟弟。”

斑衣吹笛人道:“志越、志洁、志健、志贤、志仁、志信。”

凌云飞又问道:“爷爷有没有开始教他们武功了?”

斑衣吹笛人道:“他们才只九岁,爷爷只教他们内功和一些拳掌,玩玩还可以,若要他们与人动手,那可还差得太远!”

凌云飞道:“那志云、志宏、志忠、志雄、志刚、志传六弟和芳兰、芳菊、芳萍三妹呢?”

斑衣吹笛人道:“还不错,大概有‘武进士’的成就了!”

凌云飞喜道:“那很好,云飞受‘哑道人’之命组织‘群英会’,将来他们可以成为‘群英会’的一份子!”

斑衣吹笛人问道:“你何时组织群英会?”

凌云飞道:“等和‘副会主’红绫女席锦枫及、少林、终南等五位‘武才子’会合之后,即可成立!”

斑衣吹笛人苦笑道:“那位‘哑道人’倒有意思,他瞧不起我们几个老头子。”

凌云飞忙道:“不是这么说,爷爷和师父可以从旁指点和协助我们!”

斑衣吹笛人道:“对了,你师父老天真到底何处去了呢?”

凌云飞道:“他老人家自于九莲庵与云飞失散后,即未闻音讯,大概正在四处找寻云飞。”

斑衣吹笛人叹道:“他生性憨直,容易受骗,但愿不是被九指师太骗去蹈险才好!”

祖孙俩;边谈边走,不觉已到**桥。

十里亭在**桥右侧,是一座八角石亭,四周浓柳深垂,风景十分优雅。

这时,亭上已坐着那副帮主,太阳、百兽双魔和铁陀三人侍立其后,只不见那六个侍婢。

一见贾小凤不在场,凌云飞不由心头一沉,深深感到今天的“谈判”已处于“无利可图”的境地了。

那副帮主瞧见斑衣吹笛人已到,便含笑盈盈起立,表示欢迎之意。

太阳魔漆雕烈走上一步,向业已登上石亭的斑衣吹笛人抱拳一拱,然后向副帮主介绍道:“副帮主,这位便是武林奇人‘斑衣吹笛人’西门公达西门大侠!”

那副帮主姿态娴静的敛衽一礼道:“久闻大名,幸会!”

斑衣吹笛人淡淡一笑,在姬对面的石板凳坐下,爽朗地道:“副帮主别客气了,有话就请说吧!”

那副帮主重新落座,含笑道:“西门前辈快人快语,令人心折之至。”

话声微顿,接着又道:“其实本副帮主今天请西门前辈来此,所谈何事,猜想前辈也已明白!”

斑衣吹笛人摇头截口道:“抱歉,老朽不明白!”

那副帮主微微一怔,旋又展笑道:“西门前辈莫非不知令孙凌云飞最近所做何事么?”

斑衣吹笛人颔首道:“这个老朽知道,他受武皇遣托,在缉擒那个杀人嫁祸的罪魁!”

那副帮主道:“对了,令孙认为敝帮帮主是陷害武皇之人,因此一再与敝帮纠缠不清,今天本帮主请西门前辈到此,就是想谈这件事。”

斑衣吹笛人又摇头道:“副帮主错了,这不干老朽的事!”

而副帮主凝眸浅笑道:“怎说不干西门前辈的事呢?”

斑衣吹笛人道:“老朽不是镖客,也未接受武皇的托付,而且老朽对小孙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一向不过问!”

那副帮主笑道:“但他是你的孙儿啊!”

斑衣吹笛人道:“老朽的孙儿多得很,他们现在有不少已成家立业,老朽不管他们了!”

那副帮让一指站在他身后的凌云飞笑道:“这个也不管了么?”

斑衣吹笛人道:“正是,他是老朽由褓襁中养大的,其品行如何,老朽知之最深,错不了的!”

那副帮主道:“既然如此,他的生死,西门前辈也不管了?”

斑衣只笛人道:“笑话,我们祖孙感情未断,怎能不管呢!”

那副帮主道:“那么,西门前辈清以祖父的立场劝劝他勿再与敝帮为敌!”

斑衣吹笛人摇头道:“没用,他懂得择善而固执!”

那副帮主不禁冷笑一声道:“西门前辈态度如此强硬,实出本副帮主的意料之外!”

斑衣吹笛人道:“好说,老朽自觉一点也不强硬,只要贵帮不把他打死,你们之间的纠慕如何解决老朽一概不过问!”

那副帮主冷冷道:“西门前辈若想再与那六个孩子见面,还请三思!”

斑衣吹笛人陡地双目一抬。精光熠熠地道:“副帮主,你这是惹到老朽的头上来了!”

那副帮主脸上绽开了一丝笑面,道:“西门前辈请原谅。假如令孙愿意答应不再与敝帮为敌,本副帮主可以立刻释放那六个孩子!”

斑衣吹笛人寒脸沉声道:“那六个小孩子是老朽的,不是他的!”

那副帮主道:“西门前辈的看法,恕本帮主无法接受!”

斑衣吹笛人头一仰,声如洪钟的哈吟大笑道:“老朽一生与人无忤,副帮主一定要强迫老朽破戒杀人,老朽不会让副帮主失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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