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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驼背老人

“四鬼女”吃里扒外,不但出乎了“吸血魔女”的意料之外,即是“勾魂魔女”也感到了心惊。

“四鬼女”的叛变,再加上她伤了二三号两位鬼女,使稳操胜券的“吸血魔女”这二边,突然改变了整个局势!

没有人了解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四鬼女”会变,除了唐子良之外,的确没有人了解这其中的情形。

在“四鬼女”仰身栽倒之际,唐子良略为一惊,突然,他一声惊叫:“蓉妹!”

他一掠身,向“四鬼女”躺身之处,扑了过去。

这—着又出乎了“吸血魔女”的意外,由唐子良这一扑,她也发现了唐子良与邵蓉之间的感情。

就在唐子良扑向“四鬼女”之际,“大鬼女”一个掠身,疾如电光石火一般,向唐子良扑了过去,一掌拍下。

唐子良在心情极为悲愤之下,哪里料到这一着?

倏地——“魔侠神君”大喝一声,在“大鬼女”弹身出手攻向唐子良之际,他左手一封,挥手攻出了一掌。

“魔侠神君”这一掌刚好封退了“大鬼女”攻向唐子良的一掌,可是“大鬼女”身形一转,疾攻“魔侠神君”。

“魔侠神君”的武功,本来就不是“大鬼女”之敌,在“大鬼女”一连串快攻之下,他已承受不住。

五招之后,已险象环生了。

唐子良一声狂吼:“我宰了你!”

他在愤怒填膺之下,人似疯狂一般,直朝“大鬼女”射了过来,唐子良加入了战围,使局势有了改观。

但以两人的功力想胜“大鬼女”,那自然还是一件办不到的事。

不管如何,场面在“四鬼女”邵蓉伤了两名鬼女之后,维持了势均力敌,使唐子良等免遭于毒手。

少女的爱,在生死之间,表现出来,这是令人感激的,如非“四鬼女”,今天的局势,将发展得令人不可思议了。

这一边,“吸血”“勾魂”两位魔女打得难分难解。

论功力不差上下,谈招式,同是“鬼宫”宫主一手调教出来,“勾魂魔女”从小由“鬼宫”宫主一手培植,“吸血魔女”在被“鬼宫”宫主收为门人之时,已是“毒谷”的一流高手。

但是在正常的情形来说,“吸血魔女”的武功,要略逊“勾魂魔女”一筹,因为“勾魂魔女”是“鬼宫”宫主的正统传人。

也因这一点,“勾魂魔女”的地位,在“鬼宫”之中,要比“吸血魔女”高,这也是“吸血魔女”所不满的地方。

在目前,“勾魂魔女”在动手之下,还要分心顾虑唐子良的安危,是以在动手十来招之间,她始终无法占到上风。

两条人影疾转之间,已各攻出了十来招。

倏然——一声闷哼之声,突告破空传起,但见“勾魂魔女”身子踉跄后退,口血狂飞,娇躯已经栽了下去。

“吸血魔女”喝道:“你纳命吧——”

她一个弹身,向“勾魂魔女”射了过去。

倏地,躺在地上的“勾魂魔女”右脚猝然踢出,砰的一声,“吸血魔女”的身子栽了出去。

哇哇大响声中,“吸血魔女”口血飞溅,人已倒地不起。

这一斗,正是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唐子良这一边,依旧打得难分难解。

“勾魂”“吸血”二魔女躺在地上约半盏茶的时间,两人又吃力地爬了起来。

两人几乎同是一样,脸色苍白,口角溢着鲜血,移动着那不平稳的脚步,相欺而近。

虽然,她们已面临死亡,可是这一场生死之斗在一方还没有死去之前,依旧还没有结束。

一丈……八尺……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脸上在苍白之中,充满了杀机。

五尺……三尺……两人几乎不约而同地把脚步停了下来,虽然两个人的手掌高高举起,可是谁也不敢贸然出手。

因为现在两人均已身受重伤,以静制动,是武学至理,动者必然是吃亏的。

僵持着,久久……。

约摸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吸血魔女”才喝道:“出手吧!”

“勾魂魔女”冷冷道:“我们非再打么?”

“不错?”

“不死不休?”

“对了!”

“想打你就出手!”

“你认为我不敢?”

“我不认为!”

“接掌。”

“吸血魔女”一声厉喝,挟以残余的功力,倏然向“勾魂魔女”扑射过来,攻出了凌厉的一掌。

此时出手,双方均心里清楚,在五招之内,不分胜负,说不定不只两败俱伤,而是“两败皆亡”!

是以“吸血魔女”在一出手之下,便攻出了凌厉的一掌,在“吸血魔女”攻出一掌之际,“勾魂魔女”也反手击出了一掌。

倏地——就在“勾魂魔女”与“吸血魔女”出手攻招之际,一声沉喝之声破空传来:“住手!”

这一声冷喝之声乍然传来,使所有之人,不由同时把攻出的掌势,收了回来。

放目一望,但见一个黄衣的绝色女子,从林中缓缓走了出来。

“魔侠神君”目光过处,脱口而叫:“是你!”

来人,正是告诉“魔侠神君”唐子良去处的那个黄衣少女,在她如花的粉腮之中,看不出有一丝表情。

唐子良骇然脱口而问:“她是谁?”

“告诉我你在‘鬼宫’的那位黄衣少女……”

唐子良也不由为之一惊。。

黄衣少女看了唐子良一眼,目先落在了“勾魂”“吸血”二位魔女的脸上,问道:“二位为什么事拚个你死我活?”

“吸血魔女”冷冷道:“这个你不用管!”

“再打下去你们都要没有命了!”

“这也不管你的事。”

“虽不管我的事,但我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我看你们别打了。”

“你也想管么?”

“你们谁先动手,我就要管谁!”

“你敢?”“吸血魔女”喝着。

“有什么不敢?”

黄衣少女的语锋十分坚决阴冷,“吸血魔女”心头不由一寒,场面的转变,对她早已是极为不利。

如果黄衣少女不出现,她与唐子良两方,倒还维持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局面,如加上这来历不明的黄衣少女,再打下去吃亏的必然是她。

她是一个聪明绝顶之人,心念一转之后,冷冷道:“姑娘是谁!”

“这你不必知道。”

“吸血魔女”冷冷笑了一笑,道:“我倒不相信你真敢管起‘鬼宫’之事!”

一语未落,她再度掠身而起,疾如电光一般,挟以毕生功力,再度击向了“勾魂魔女”。

“吸血魔女”是一个高傲而又目空一切之人,她虽知局面对她极为不利,但总不能为了对方一句话,便夹着尾巴走路。

是以,她夹愤出手,再度攻出了一掌。

“勾魂魔女”冷冷喝道:“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断喝之中,也封出了一掌。

双方出手,几乎不约而同,虽两人已身受重伤,但这拚命攻招之势,依旧快得令人咋舌。

红衣人影一闪,凌厉的掌势,已各攻出。

倏地——黄衣少女一声冷喝:“你们当真找死么?”

她一个掠身,射向了她们两人,出手劈出了一掌,这一掌正好把两人的掌力,撞了开去。

她脸上骤现杀机,喝道:“你们真的非拚命不成?”

“吸血魔女”冷冷一笑,道:“姑娘,你真的非管这一趟闲事不成?”

“对了!”

“你不怕本宫以后找你?”

黄衣少女冷冷一笑,道:“这一点我不放在心上。”

“很好,我虽非好汉,但也不吃眼前亏,今日就此别过。”

她望了“大鬼女”一眼,又道:“把受伤的人带走!”

在她们说活声中,唐子良已抱起了“四鬼女”邵蓉,“大鬼女”提起二、三号鬼女,目光落在了唐子良的脸上,冷冷喝道:“把她交给我!”

唐子良冷冷道:“办不到!”。

谁都知道唐子良不可能将“四鬼女”交还。

“大鬼女”冷冷喝问道:“请问阁下与她有什么关系?”

“这个你不必知道!”

“吸血魔女”冷冷道:“‘大鬼女’,以后我们还会找她这两个叛徒,现在我们走吧!”

话落,就待弹身奔去,唐子良倏喝道:“站住!”

“吸血魔女”下意识把脚步停了下来,转身冷冷问道:“阁下还有什么事么?”

“在你走前,我还有一件事请教于你……”

“请说……”

“以‘咀心之毒’给‘魔中魔’服下,最后还杀了他的,可是你?”

“不错。”

“你记着,这一笔账我唐子良要从你身上讨回来。”

“吸血魔女”阴笑道:“只怕你办不到。”话落,弹身奔去,瞬已不见。

“吸血魔女”与“大鬼女”去后,一场恐怖的杀机,终于过去了,如非这黄衣少女的出现,鹿死谁手,倒还是一件不可预料之事。

“魔侠神君”走到黄衣少女的面前,说道:“多谢姑娘援手之情。”

黄衣少女淡淡一笑,道:“举手之劳,何谢之有,我有事先走一步!”

唐子良倏问道:“在下可否请教姑娘一事?”

“请说。”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鬼宫’?”

“我看见你进去的呀。”

唐子良哦了一声,黄衣少女问道:“阁下还有什么事要问么?”

唐子良摇了摇头,道:“没有了,多谢姑娘援手之恩。”

黄衣少女笑了笑,娇躯一弹,如飞而去,刹那之间,已走得无影无踪。

——在场诸人,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黄衣少女究竟是谁?唯一让人知道的,她一身武功,必是十分惊人。

“魔侠神君”说道:“你把这位姑娘放下,让我为她疗伤吧。”

唐子良颔了一颔首,把“四鬼女”邵蓉放了下来,目光落在了“勾魂魔女”

的身上,但见她缓缓坐在地上疗伤。

唐子良走到了她的面前,对她,唐子良真是说不出的感激,如非是她,唐子良不俣出不了“鬼宫”,也逃不出“吸血魔女”之手,她身为“鬼宫”门人,为了一句诺言,为自己如此卖命,怎不令唐子良衷心感激呢?

他望着她疗伤,久久不语。

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她才疗伤完毕,她睁眼一望站在眼前的唐子良,不由感到一怔。

唐子良道:“姑娘,你……没有什么大碍吧?”

她惋然一笑,道:“多谢关心,我承受得起。”

“我……我不……知如何感激你……”

“这是应该的……”

她的声音很轻,也充满了幽怨,她轻轻合上了眼皮,两颗珠泪,倏然滚了下来。

这两颗泪水使唐子良心头一震!

他忙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凄惋地说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想到……一些不如意的事罢了……”

她神情极为惋然!

这惋然之情,是唐子良从未见过的,那是十分感人的,似是某一件悲伤的事,围绕着她的心头。

唐子良问道:“为了我的事?”

“那是其中之一……唉,我们不谈这些事吧,发生的已经发生,还没有发生的,我们何必想那么多呢?”

她苦笑着,缓缓站了起来。

这当儿,“四鬼女”走到了“勾魂魔女”的身前,切切叫道:“娘娘……”

“勾魂魔女”望着邵蓉黯然之容,苦笑道:“我现在已不是‘鬼宫’弟子,你不必以娘娘称呼我。”

“是!娘娘!”

“你与唐公子很要好?”

“是的,娘娘……”

“不必叫我娘娘。”

她笑了笑,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在唐公子还没有进入‘鬼宫’之前……娘娘,请恕罪。”

“勾魂魔女”苦笑道:“何罪之有?唉!”

她像有无限感慨地叹了一口气,向唐子良问道:“唐公子,现在该走了。”

“是的,该走了!”

“四鬼女”邵蓉向“勾魂魔女”道:“娘娘,我……怎么办?”

“你不是爱唐公子么?”

“是……是的。”

“那么,当然跟他走呀!”

“多谢娘娘!”

“应该谢唐公子才对呀!”

“四鬼女”邵蓉望了望唐子良,唐子良苦笑道:“不错,你是应该跟我们一起走的,现在走吧!”

当下一行五人,朝山外奔去。

刹时,已上了山路,“四鬼女”向“勾魂魔女”道:“娘娘,假如宫主派人追杀我们呢?”

“暂时还不会。”

“娘娘,你在三天之后,真会杀唐公子么?”

“如我想要自己性命,大概只有这样。”

“娘娘……”“四鬼女”启齿又止。

“勾魂魔女”自然了解“四鬼女”的意思,但是她说得坦白,除非她自己不要命,否则,三天之后,她非杀唐子良与“魔侠神君”不可。

她苦笑了一下,道:“事情到时再说吧,说不一定我们均活不过三天。”

“勾魂魔女”话犹未落,倏然——一声沉喝之声破空传来:“各位慢走!”

这一声沉喝之声传来,使所有之人,不由齐都把脚步停了下来,循声望去,但见林中缓缓走出一个独眼,微微驼背的怪老人来。

唐子良目光过处,脱口而叫:“是你!”

——来人,正是当初在“毒谷”之外,交给唐子良一封信,约他在阴魔山“阴水潭”相见的那位独眼驼背老人。

唐子良也倏然记起,他说他主人可以告诉唐子良,他父母与谁结了仇。

唐子良的脑海中,几乎忘记了这个怪老人,想不到他会倏然又在此出现。

独眼驼背老人正待应话,“魔侠神君”也栗声道:“驼子,是你呵!”

独眼驼背老人目光,落在了“魔侠神君”的脸上,略为吃了一惊,道:“魔鬼医生,是你!”

“正是!”

“你……怎么也跟唐少侠碰在一起,你不是在皇城做了御医么?”

“驼子,你别取笑了。”

独眼驼背老人目光一扫,突脱口叫了起来:“她……她是……‘蝴蝶夫人’?……”

独眼驼背老人的目光,犹似铜铃一般,极为骇然地注视着“蝴蝶夫人”!

唐子良一惊,应道:“不错,她是‘蝴蝶夫人’,老前辈,你……认识她?”

独眼驼背怪人也不回答唐子良的问话,又问道:“她还活着?”

“不错!”

“这……怎么可能?”

唐子良打了一个冷战,道:“可是她真的还活着呀!”

“这是怎么回事?”

唐了良说道:“她只是做了‘鬼宫’宫主的阶下囚罢了。”

“她之失踪,是被人关起来?”

“对了!”

驼背老人又问道:“‘鬼宫’宫主是谁?”

“不知道。”

驼背老人向唐子良问道:“你怎么多天不见,就是到了‘鬼宫’去了?”

“不错,老前辈,你在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主人要见你!”

“现在?”

“不错,现在。”

唐子良皱了一皱眉头,道:“请问贵主人到底是谁?”

“这个你去了就会知道,事实上我还不知道我主人叫什么。”

“可是我恐怕没有时间了。”

“没有时间?你们还要到什么地方去?”

“看擂台。”

“看擂台?太阴谷中的神秘擂台?”

“不错!”

“据说还有两天才开锣,现在去了反而过早,先见了我主人之后,再去看这神秘擂台不迟。”

“魔侠神君”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走吧。”

当下独眼驼背老人领着唐子良等一行五人,直朝阴魔山阴水潭奔来。

第二天,已到了阴水潭。

“阴水潭”在阴魔山的百仞千壑之中,当下独眼驼背老人领着唐子良等到了阴水潭之后,转向右边潭畔奔去。

刹时,已来到了潭畔的岩间,独眼驼背老人不由把脚步停了下来,目光落在潭畔一片礁岩,道:“跟我来吧!”

话落,飘身落在礁石山,然后,一个掠身,落在潭边的一个山洞之中。

也在这时,唐子良看清了水中岩石之上,还有一个山洞。

当下一行人都飘身进入岩洞,举目一望,但见这洞内十分漆黑。

唐子良不由问道:“贵主人就是住在这里么?”

“不错,请吧!”

话落,当先向洞中行去。

这洞不大,除了漆黑之外,并不潮湿,行约两丈,已到了一间地室之中。

地室之内,嵌着无数的夜明珠,使这室内,光亮得如同白昼,倏然——一声阴冷冷的沉喝之声传来:“驼子!”

“老奴在!”

“是什么人到了这里?”

“禀告主人,唐子良到。”

“白马山的唐子良?”

“正是!”

“其余之人呢?”

“禀告主人,是‘蝴蝶夫人’……”

“什么?‘蝴蝶夫人’?”

“正是!”

“这……话当真?”对方的声音有些抖栗。

“老奴不敢有骗主人。”

那声音久久不再传来,似是为这突然之事而震惊,也似在思考什么。

唐子良疑惑地注视了“魔侠神君”一眼,开口问,道:“请问老前辈,欲见在下,不知何事?”

那黑暗中的声音传来:“驼子!”

“老奴在!”

“领他们进来吧!”

“是!”

独眼驼背老人应了一声,转身向唐子良等人说道:“请各位跟我进去吧!”

“老前辈请!”

独眼驼背老人一转身,向室内走去,靠岩角的黑暗角落,有一道小小的石缝,独眼驼背老人当先行了进去。

进入石缝,行约不久,又来到了一间石室之内,这一间石室比刚才那一间要小。

驼背老人恭声道:“主人,唐子良等人到!”

“知道了!”

“是!”

唐子良等不由大感奇怪,只闻声音,不见其人,到底这驼背老人的主人在什么地方?

游目四顾,依旧不见影子。

倏然,一阵东西移动声音响起,右壁之间,现出一个小洞来,一张脸孔,从小洞之中,伸了出来。

那张脸孔是枯老的,除了那炯炯目光像常人一样,其他的,却像一具骷髅一般。

“魔侠神君”倏噫了一声!

这“噫”的一声,带着惊奇而发,使在场诸人,心头不由同时一震,骇然注视着“魔侠神君”。

洞中之人目光一转,也“噫”了一声!

“魔侠神君”脱口道:“朋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你……是‘魔侠神君’?”

“不错……你……是陈友山?”

“不错!”

唐子良闻言,心头一跳,脱口道:“什么?你……是陈友山?‘梅山神僧’的大徒弟?”

“对了!”

“你……没有死?”

“侥幸不死!”

这委实是一件大大令人感到意外之事,想不到“梅山神僧”的大徒弟陈友山竟然在此。

原前的一切疑团,也一扫而尽,那杀死他父母,陷害“伏魔一君”的并不是陈友山了。

这转变是唐子良所料不及的,一时,他不由怔立当场。

陈友山淡淡一笑,道:“这出乎了你的意料之外?”

“是的?”

“魔侠神君”问道:“你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驼背老人道:“他是因救我而被困在里面,本来被困的是我,有一天他进来见了我,想办法救我,不幸他被困在其中,而我却出来了!”

“你说这室中有机关设置?”

“不错!这里是一个异人修身之所,一个不慎,便会被困其中,我为了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称他为主人。”

这时,陈友山的目光,骇然注视着“蝴蝶夫人”,似是“蝴蝶夫人”的出现,使他感到了无比的震惊与骇然。

久久,他才说道:“她……她果然是‘蝴蝶夫人’呀!”

唐子良应道:“不错,正是她。”

“是‘鬼宫’宫主把她交给你?”

“正是,前辈对于她的事,是否略知一二?”

陈友山沉思了一下,说道:“唐少侠,我问你一件事,你到过梅山?”

“是的。”

“见过我师弟‘伏魔一君’?”

“正是,前辈怎么知道?”

“你的行动,驼子已告诉我,你不是想知道你父母是被谁害死的么?”

“不错。”

“你知道那与你住在一起的并不是你父母?”

“晚辈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请问前辈为什么会没有死?”

“这事说来话长,你知道你是谁生的么?”

“晚辈不知!”

“你是‘蝴蝶夫人’所生……”

“什么?……”唐子良脱口大叫,身子蹬蹬蹬退了三四大步,这意外之事,使唐子良脱口而叫。

陈友山沉声道:“你是‘蝴蝶夫人’的儿子!”

这一句话又像闷雷一般,击在唐子良的脑海之中,他错愕而又茫然,似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也令所有之人,感到了意外!

陈友山沉声道:“唐少侠,这是事实,不容你否认!”

唐子良在一阵意外的错愕之后,一股悲伤的思潮,突然掠过心头,他哇的一声,扑倒在“蝴蝶夫人”的足前,叫道:“娘……”

所有之人,均感到一阵鼻酸,他们为这一对母子意外的重逢而感到兴奋与黯然。

“蝴蝶夫人”喃喃道:“你……真的……是我的儿子么……”

她喃喃语声是悲切的,在她已经空白的记忆中,她已想不起来,她有过儿

子。

唐子良被问,更是悲从中来,痛哭失声,他为他母亲而哭,他为自己身世痛泣。

陈友山说道:“唐少侠,这不是悲剧,你们终于相见了,还哭什么?”

唐子良拭去了泪水,说道:“前辈,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友山苦笑道:“我会告诉你的!”

他语锋顿了一顿,说道:“这件事牵涉太广,我必须从头说起。”

“大约在四十年前,武林中出现二位绝世奇人,一是‘地魔’,一是‘天魔’,这天地双魔武功之高,据说已登峰造极!‘天魔’未曾出现江湖,‘地魔’却成立了‘地魔教’,可是这‘地魔教’是十分秘密的,门人甚少在江湖出现。但不几年,‘地魔教’在人们的记忆中默默地消失了,‘地魔’与‘天魔’成了传说中的人物……”

唐子良问道:“前辈,这两人与我父母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牵连,否则,我就不会提到他们了。”

他停了一下,又说道:“不久,江湖出现二娇一美!二娇其中之一是‘蝴蝶夫人’,另外一个是‘桃花魔女’,这两个女人据说是一对姊妹,武功路数,完全相同,似是全由‘地魔’所调教出之人……”

唐子良打了一个冷战,忍不住接道:“这话当真?”

“不错,其后,‘桃花魔女’在江湖消失了,她芳踪何处,引起了人们的猜测,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失踪!这只是二十年前的事,在‘桃花魔女’失踪之后,‘蝴蝶夫人’便成立了‘蝴蝶帮’,凭她的武功,使各方为之瞩目。不久,一个人——一个神秘而风度翩翩的少年,出现在江湖,他就是你父亲……”

唐子良急问道:“他叫什么?”

“不知道,他的出现,江湖上根本没有人知道,除了你母亲之外,据说事情是这样的……

当时在武林中武功最高的虽是‘散发子’,可是‘蝴蝶夫人’的武功声望,均不在‘散发子’之下,这一天,这一个年轻人找上了你母亲,他当着你母亲面前说她不能接他三招!

你母亲一气之下,就要动手,可是那少年人却不肯,他要你母亲答应他一件事,如果你母亲走不出他三招,把身子交给他,他如果输了,当场交给你母亲脑袋……”

唐子良问道:“我母亲输了?”

“是的,她输了,你母亲的绝世武功,果然无法在那年轻人的手里走完三招,而将身子交给了那年轻人。

事后,那年青人一走了之,不久,你母亲对于此恨,势在必报,据说她找到一个藏珍之处。

但,不幸的事来了,你母亲发觉怀孕!

于是爱恨交织,她纵有报仇之心,可是,她想假如有一天她真能杀了那年轻人时她能下手么?使自己孩子没有父亲么?

于是,她把恨变作了爱,她要用爱去找他回来,感化他,可是几个月之内,那年轻人始终不再出现。

但一个人却出现子,那是‘寻梦人’!

‘寻梦人’之出现,使她疑是那年轻人,他的容貌,与那年轻人一模一样,武功也同样高得出奇。

可是,你母亲终于证明,‘寻梦人’并非那年轻人,除了容貌之外,言行,举动,一切都不像那年轻人。

而‘寻梦人’却到处在找一个女人,这女人与他只有一面之识,他与那女人相恋了,却不知那女人叫什么!

不久,你母亲终于生下了你。

在生你不久,疯狂而不可思议的事终于发生,那便是‘鬼宫’门人之出现江湖,屠杀了‘蝴蝶帮’十来个高手。

于是,你母亲托孤于‘无双剑’唐翔夫妇,约了‘寻梦人’及我师你父,赶到了‘鬼宫’。

在赴‘鬼宫’之前,这三个被武林称为三奇人的‘蝴蝶夫人’‘寻梦人’‘梅山神僧’,在梅花居曾计划了一件事!

那就是如遇不到‘蝴蝶夫人’所发现的藏珍之处,应告诉何人?终于决定记在‘蝴蝶夫人’的耳环上,暂时交我保管。

可是,他们三人这一去,便永不复还。

我后来也只身一探‘鬼宫’,不幸在过钢索之际,便被打下了断崖,掉在一片水潭之中,而幸于不死!

当我进入这里,却为驼子救了,而自陷机关,后来,我发现那一双‘蝴蝶耳环’也不见了,后来想起来,那一对‘蝴蝶耳环’必是在我跌落断崖之时失落的。”

他的经过说完了。

“魔侠神君”说道:“这就不会错了,当初‘魔中魔’给我一只那精巧的耳环之时,曾说是在一潭畔捡到的!”

唐子良问道:“那么,这鬼宫宫主到底是谁?”

“不知道,这依旧是一个谜。”

唐子良转向“勾魂魔女”问道:“你知道贵宫宫主叫什么?”

“不知道!”

“她为什么要困那些武林高手?”

“不知道。不过,唯一我们知道的,她是一个不幸的女人……”

唐子良突然想起了什么,脱口道:“前辈,我问你一件事,你不是说我母亲也会‘地魔’的武学么?”

“不错!”

“那么……那么,这‘鬼宫’宫主可能是‘桃花魔女’,因为她也会‘地魔’的武功呀!”

“你怎么知道。”

“魔侠神君”接道:“因为‘蝴蝶夫人’失去记忆,正是中了‘地魔’的独特手法‘魔法移神’。”

“这话当真?”

“不错!”

陈友山骇然道:“这就可能了,那‘鬼宫’宫主可能是‘桃花魔女’,否则,她不会懂这掌法……”

但事实上“鬼宫”宫主是不是那一位“桃花魔女”呢?这依旧是一件尚待证明的谜。

不过,这是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罢了。

可是,另一个问题又涌起在唐子良的脑际,如果这“鬼宫”宫主是“桃花魔女”,她被什么人毁容?她心中的儿子何来?

这均是一件令人寻味之事,也令人不解之事。

唐子良沉思了一阵,又问道:“前辈,我再问你一件事,你所说的‘一美’指谁?”

“‘二娇’‘一美’当时是同时出现江湖的,‘二娇’有人见过,但‘一美’却只是传说中的影子,从未有人见过真面目。她像一团雾,从没有人见过她真正面目,于是有人给她起了一个外号‘雾美人’。这雾美人武功之记,据说在‘二娇’之上,可是后来,她也在江湖失踪了。”

唐子良问道:“前辈,请问什么人能解‘魔法移神’的手法?”

陈友山说道:“‘金光太子’……”

“不错,‘金光太子’虽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可是,他的确是一个盖代之材……”

唐子良问道:“前辈,‘金光太子’是谁?”

“约四五十年以前,江湖上出现了这么一个少年,他武功天下无双,金光神掌举世无匹,据说后来爱上了皇帝的妹子,而入了皇宫,江湖便称他一个外号叫‘金光太子’,后来是死是活,便无人知道了,但他却留下了一部‘金光秘笈’在‘御经阁’之中。”

唐子良道:“假如他死了呢?”

“找‘金光秘笈’!”

“魔侠神君”道:“可是十数日之前,有人从‘御经阁’之中,偷走了‘金光秘笈’。”

“是谁?”

“不知道。”

“这倒是一个难题。”

他语锋略为一顿,道:“唐少侠,如你想报仇,势必找回‘蝴蝶耳环’,想解你母亲的魔法,非找‘金光秘笈’不可!”

“这个晚辈一定会办到的。”

“那么,你们可以走了。”

唐子良感到了黯然,也感到了神伤,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是喜还是悲。

他是一个私生子,他父亲不要的私生子。

——现在他唯一要做的是去找回那对耳环,他必须学就那惊人武功,才能谈到其他之事!

唐子良向陈友山道:“多谢前辈相提以前之事,晚辈告辞了。”

陈友山说道:“不如这样吧,你要办的事情很多,不如把你母亲留在这里,这比较方便!”

唐子良想了一想,道:“也好,但谁愿照顾她?”

“四鬼女”忙道:“你放心去吧,由我来照顾她好了。”

唐子良一阵感激,说道:“蓉妹,多谢你!”

“勾魂魔女”笑道:“媳妇照顾婆婆是应该的,我们走吧!”

“四鬼女”忙道:“娘娘,我有一件事求你……”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事情过了三天以后再说吧。”

话落,当先走了出去。

当下唐子良与“魔侠神君”紧跟着走了出去,出了洞,邵蓉与唐子良相别

依依一阵,才弹身奔去。

到了潭畔,驼背老人向唐子良等人说道:“我还有事他往,就此告辞,如赶得上,我会去看这一场擂台大会。”

话落,弹身跃去。

“魔侠神君”也向唐子良说道:“唐少侠,老夫想去看看几位故友,也顺便找些药材,就此别过。”

“老前辈不去看这擂台大会?”

“我会赶到的,因为这或许与那位妃子有关,你们先去吧。”

话落,身影一掠,飞射而去。

唐子良怔了一怔,现在只剩下了他与“勾魂魔女”了,唐子良认为他必须先得到耳环,再找“金光秘笈”。

找到了“金光秘笈”,才能救他母亲,然后,再找那位不要他母子的父亲算账……

“勾魂魔女”说道:“唐公子,现在我们该去哪里?”

唐子良看了她一眼,道:“太阴谷!”

“走吧,你还有两天可以命令我,第三天,你没有机会了。”

话落,弹身掠去。

望着“勾魂魔女”奔去的背影,唐子良打了一个冷战,他相信她会杀他的——三天之后她会做这一件事。

他必须设法防她,可是用什么办法呢?

——唐子良想不出,最低限度,暂时他想不出救自己之法,但,他必须想出,否则,他活不过二天之后。

心念中,跟着“勾魂魔女”背后追去。

是日!

他已到了太飘山“太阴谷”,这一天,正是那神秘的擂台开台之时,但见无数武林高手,涌进了“太阴谷”之内。

这些人有的是来看热闹的,有的也有雄心一得那只传言为武林奇珍的“蝴蝶耳环”。

唐子良到了“太阴谷”之时,但见谷口伫立了两个蓝衣人,问明来人是否为打擂及姓名之后,便放过了。

这时,唐子良与“勾魂魔女”已经到了谷口不远,但见一个俊美而又雄伟,脸上一无表情的锦衣少年,已到了谷口。

右侧一个蓝衣人欺前问道:“朋友请了!”

锦衣少年冷眼一望蓝衣人,冷冷问道:“干什么?”

“请问阁下是到此打擂的?”

“不错!”

“但不知可否告诉尊姓大名?”

锦衣少年冷冷一笑,道:“我又不是来与你们台主结婚的,问姓名干什么?”

这一句话说得两个蓝衣人脸色为之一变,这话委实说得太过轻狂!

蓝衣人冷冷一笑,道:“可是,这是本门擂台的规距。”

“规距?什么规距,上了擂台,我就会告诉你们我叫什么!”

两个蓝衣人拿这锦衣少年没有办法,当下一人说道:“那么阁下请吧。”

锦衣少年哂然一笑,昂首阔步而去!

唐子良虽暗地佩服这锦衣少年的胆识,可是,他却认为这锦衣少年有些冷酷。

就在唐子良。一怔之际,突然——一声冷笑之声由背后传来,道:“前面的不是唐少侠么?”

唐子良心头一震,回首望去,但见那个曾经救过自己的红衣少女,姗姗而至。

唐子良汕讪一笑,道:“原来是姑娘!”

红衣少女目光落在了“勾魂魔女”的脸上,冷冷一笑,道:“请问这位是……”

“我叫毕小姬!”

“唐少侠的女朋友?”

“勾魂魔女”冷冷一笑,道:“这个姑娘放心,我不是他女朋友。”

红衣少女笑道:“我叫吴莲,其实我与唐少侠也才只有几面之识。”

她笑了一笑,向唐子良问道:“你不是去了‘鬼宫’么?”

“你怎么知道?”

“这有什么奇怪?我碰见了‘无影人’呀。”

她笑了笑,道:“不打扰二位了,我先走一步!”话落,一掠身,已到了谷口。

“勾魂魔女”问道:“她是你女朋友?”

唐于良摇了摇头,道:“不,我们只有几面之识!”

“其实,她很关心你。”

“关心我?”

“不错!”

“别胡说。”

“不骗你,她的眼光流露醋意,你纵对她无意,她也对你有情。”

唐子良笑了一笑,道:“姑娘别胡说……”

唐子良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急急说道:“快走,我要去问她一件事!”

话落,弹身向谷内奔去。

这当儿,那守谷的蓝衣人,已截住了唐子良的去路,问道:“阁下慢走!”

唐子良把脚步停了下来,问道:“干什么?”

这时,“勾魂魔女”已到了唐子良的身后,蓝衣人目光一扫,问道:“二位是不是来打擂台的?”

“不错。”

“可否赐告尊姓大名?”

“在下唐子良!”

“什么?”

蓝衣人脸色大变,惊叫声中,蹬蹬蹬退了三、四步,骇然地注视着唐子良。

唐子良亦不由被对方神情所慑!

两个蓝衣人静定了一下情绪,道:“二位请过。”

唐子良怔了一怔,才移步走去,这时,“勾魂魔女”走到了唐子良身后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这守门人有些奇怪?”

“不错!”

“据我所料,对方必然是等待你来,或知道你一定会来!”

唐子良一想不错,这擂台主人,可能真的知道他会来,那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突然,唐子良想起了“蝴蝶耳环”,这擂台既然是为另一只“蝴蝶耳环”所设,那么,对方必然查明了另一只“蝴蝶耳环”在自己身上。

这是极有可能的,唐子良想到这里,不由为之心寒,假如将另外一只“蝴蝶耳环”作饵,使自己上钓,这的确是可怕的。

假如不幸自己武功不是对方之敌,再失去了自己身上这一只“蝴蝶耳环”,如何是好?

“勾魂魔女”见唐子良怔怔出神,不由问道:“你想什么?”

“没有什么……”

唐子良倏然之间,似想到了什么,他望了“勾魂魔女”一眼,道:“你叫毕小姬?”

“不错!”

“我是否可以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请你为我保管另一只‘蝴蝶耳环’?”

“要我替你保管?”

“不错。”

“为什么?”

“假如我有不测之事发生,别人也不会知道这只‘蝴蝶耳环’在你身上,然后,请你交还我母亲!”

“好吧。”

当下唐子良将那只“蝴蝶耳环”,交给了“勾魂魔女”之后,移步向谷内走去。

这时,红衣少女吴莲已不知去向,但见人群汹涌如潮,在广阔的“太飘谷”中,搭建了一座巨大的擂台。

擂台两侧书写一联:“掌毁四海好汉脚踢五湖英雄”

这一对联的确极为刺目,唐子良冷冷一笑,挤在人群中,到了擂台之前。

时近中午,开擂时到。

倏然,从后台走出一个蓝衣老人来,喧嚷的人群,突静了下来。

那蓝衣老人目光一扫台下人潮,拱了一拱手,沉声道:“各位朋友请了!”

台前,鸦雀无声,似是在等待这蓝衣老人说什么。

蓝衣老人含笑道:“感谢各位武林朋友捧场,参与这场盛会,老夫代表本擂台台主,向各位致十二万分的谢意。”

他语锋略为一顿,又道:“本擂台台主向来敬仰中原武林人材辈出,是以,以打擂台方式,会会中原武林朋友!”

他目光一扫台下,又说道:“如果有人能接本擂台台主三招不败,本擂台台主愿意将‘蝴蝶夫人’所留下的一只耳环,交给对方……”

台下人群,起了一阵骚动,蓝衣老人挥了挥手,骚动的人群,才又静了下来。

蓝衣老人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先声明,自擂台开始,每天本擂台台主只接受四个人的挑战,台上之人如不幸落败,或许有生命之险,拳脚无情,各位想来必能体谅!”

蓝衣老人话毕,台下又起了一阵骚动,蓝衣老人说道:“现在恭请本擂台台主上台受教。”

蓝衣老人话犹未毕,众人乍觉眼前为之一亮,但见一个绝色的蓝衣女子,已出现在擂台之上。

这蓝衣少女约十八九岁,长得极为迷人,唐子良感到意外的哦了一声“勾魂魔女”也脱口道:“想不到这擂台台主会是一个女子。”

“这的确是一件令人大感意外之事。”

但见蓝衣少女上台之后,向台下稽了一稽首,道:“请朋友上台赐教!”

蓝衣少女话犹未落,一声冷喝传来:“俺‘虬须客’来也!”

人影一闪,一个虬须老人,已飘身上台,台下即刻响起了一阵如雷掌声。

“虬须客”向蓝衣少女拱手道:“望姑娘手下留情!”

“拳脚无情,这一点,恐怕办不到!”

“那么姑娘出手吧。”

“你接着——”

蓝衣少女一语甫落,出手一掌猛然打出,这一掌击出之势,看去平淡无奇。

“虬须客”冷喝一声:“来得好——”右手一扬,猛然攻出了一掌,就在“虬须客”一掌尚未攻出之际,蓝衣少女左手一圈,只见掌影一闪之下,惨叫之声,猝然响起。

“虬须客”的身子,猛向台下栽落。

台下群雄为之哗然,但见“虬须客”脑血飞溅!应声惨死台下。

这蓝衣少女不但在两招之内,胜了“虬须客”,而且还毁了他一条性命!

这毒辣手段,使台下之人,为之震动。

倏然——一声冷喝声起,一个声音喝道:“我‘断魂指’来领教姑娘的毒辣手段。”

但见一个枯瘦的中年人,已飘身上台,向蓝衣少女说道:“请赐教!”

“接招!”

蓝衣少女一语甫落,右手跟刚才同一方式,击出了一掌,“断魂指”一掠身,弹了开去,他就在闪躲之下,左手猛然袭出。

“断魂指”果不愧是一个武林高手,这出手之势,奇快无比,可是蓝衣少女比他更快,左手在“断魂指”一掠身之下,已经击出。

又是一声惨叫应声而起!

“断魂指”脑血飞溅,又死于台下。

这一下令所有之人为之动容,因为这蓝衣少女的手段,未免太过毒辣了。

她连毙两名武林高手,虽事先已经讲明,可是,这手段依旧令人不寒而栗唐子良向“勾魂魔女”说道:“这女人好辣的手段!”

“不错,而其目的也好像不是比擂,而是屠杀武林高手。”

唐子良一想不错,擂台比武,伤则有之,怎会像这女人故意杀人?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我倒想领教她有什么惊人绝学……”

话未落,第三声惨叫之声再度传来,第三个上台之人,又应声惨死台下。

唐子良脸色一变,就待上台,“勾魂魔女”一探手,把他抓住,喝道:“慢着。”

唐子良脸上,现出了无边杀机,喝道:“干什么?”

“你武功不是她的敌手!”

唐子良冷冷道:“纵不是她的敌手,我也要会会她!”

“找死么?”

唐子良被“勾魂魔女”这一喝,不由心头为之一寒!

“勾魂魔女”冷冷一笑,道:“死的办法多,何必送死又丢脸?”

唐子良一想不错,如果他不幸落败而死,这岂不是死了又丢脸?

“勾魂魔女”又道:“这是不是划得来,你自己想好了。”

唐子良倏问道:“毕姑娘,你的武功与对方相比如何?”

“勾魂魔女”一怔,道:“大约不差上下……你要我上台?”

“不错!”

“勾魂魔女”苦笑道:“不错,你还能命令我,限期已是最后一天了。”

唐子良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这一件事请你再帮个忙如何?”

“遵命就是了。”

这时——蓝衣少女一连掌毙了三位武林高手,使台下之人,一片震慑,久久没有人上台。

蓝衣少女冷冷说道:“哪位上台赐教?”

“教”字甫出,“勾魂魔女”一个掠身,已上了擂台,就在同一时间,另一条人影,也落在了擂台上。,“勾魂魔女”想不到还有入敢上台,目光一扫,不由芳心为之一震,但见上台的,赫然是那个冷傲的锦衣少年。

两人,同时落在了台上。

锦衣少年之上台,也使台下的唐子良吃了一惊,他那冷漠的脸上,似是有制胜的把握。

两人同时落在了台上,激起了一片掌声。

蓝衣少女为之一怔。

锦衣少年冷冷一笑,望了望“勾魂魔女”道:“我们两人真是凑巧,我不上来你不上来,我上了台,你又跟着来,到底谁先上?”

“勾魂魔女”应道:“我!”

“我说我先上。”

锦衣少年冷漠笑了笑,道:“所以,这就很难处理了。”

锦衣少年侃侃而谈,在冷漠而又傲然之中,带着一丝真理,“勾魂魔女”说道:“难于处理?”

“因为今天的比试,就只剩这一场,过了这一场,便要等明天,我不能等了,你呢?”

“我也不能等。”

“所以,这就不好办了,我不下去,你呢?”

“我也不,但你有制胜把握么?”

锦衣少年哈哈一笑,道:“你这岂不是多问,没有把握,我会上来么?”

“勾魂魔女”一怔!

锦衣少年淡淡一笑,向蓝衣少女道:“那么,我们就请教台主好了。”

“请教我什么?”

“到底应该谁与你先交手?”

锦衣少年这一句话问得蓝衣少女为之一怔,她似乎想不到锦衣少年有此一问,半晌道:“这由二位决定。”

“请问你看见谁先上台?”

“很抱歉,我刚才没有看清楚。”

锦衣少年笑了笑,道:“这就更麻烦了,这一阵总不能僵持下去……”

锦衣少年又接着道:“我与这位姑娘总不能借你的擂台先打上一架呀。”

蓝衣少女冷冷一笑,道:“这倒不必,这样吧,因为我刚才没有看清楚谁先上来,我就破例接受二位的挑战。”

锦衣少年淡淡一笑,道:“这好极了。”

他目光一扫“勾魂魔女”,冷冷说道:“姑娘还是先让我第一阵如何?”

“不!”

“勾魂魔女”应着,自然,她不能让这第一阵交给锦衣少年,否则锦衣少年若是赢了,她岂不是等于不上台一样?

锦衣少年淡淡一笑,问道:“请问姑娘为了什么上台?”

“我?……当然是为了‘蝴蝶耳环’!”

“那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上台?”

锦衣少年狂笑,道:“放心,我不是为‘蝴蝶耳环’,我为的是她!”话落,一指蓝衣少女。

锦衣少年这最后一个“她”字,说得十分之重,几乎所有台下之人,均可以听见,所有之人,均不由感到心头大大一震。

“勾魂魔女”心头一寒,她似乎也被锦衣少年这狂傲神意所慑,她似乎不相信锦衣少年能接蓝衣少女三招不败。

锦衣少年冷冷说道:“所以,我把‘蝴蝶耳环’留给你,你该可以让我打第一阵了吧?”

“勾魂魔女”宛然一笑,道:“好吧,你请先!”

话落,身形一掠,飘身下台,落在了唐子良的身侧,唐子良看了“勾魂魔女”一眼道:“这锦衣少年好狂!”

“不止狂,而且也有点实学,好戏就要上台了……”

“勾魂魔女”话犹未落,台上已传来了锦衣少年的声音,说道:“姑娘请了!”

“阁下请!”

“在比试之前,我是不是可以先请教姑娘几件事?”

“但说无妨。”

“你叫什么?”

锦衣少年这一句话又问得蓝衣少女一怔,她似乎想不到这锦衣少年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怔了良久,才应道:“我叫海燕!”

“海燕?这倒是一个好名字。”

他轻蔑地笑了笑,又道:“请问你的身上,真有什么‘蝴蝶耳环’么?”

“当然有!”

“谁看见过?”

——是的,擂台已经开始,也死了三个武林高手,但谁看见了“蝴蝶耳环”?是的,没有一个人看见。

蓝衣少女怔了一怔之后,说道:“你阁下的意思,是要我先让你看看‘蝴蝶耳环’?”。

“东西还没有看见还打这冤枉架干什么?”

锦衣少年语锋锐利,处处扣入,使蓝衣少女难于反驳,当下说道:“也罢,我让你看看,让你死了才甘心!”话落,从怀中掏出了一只“蝴蝶耳环”来。

唐子良目光一扫之下,心头倏感一震,这一只“蝴蝶耳环”与他身上所持有的,完全一模一样。

蓝衣少女也冷冷道:“现在阁下相信了吧?”

锦衣少年淡淡一笑,道:“其实我并不是为这区区一只耳环而上台卖命……”

“你为了什么?”

“你!”

“为我?”

“对了。”

锦衣少年淡淡一笑,道:“在下对任何东西,一无所好,唯独女人例外,因为,我看上了你……”

蓝衣少女脸色一变,厉声喝道:“阁下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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