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仙翁”被问得一怔，道：“我把你们当什么人？”
“不错？”
“鬼面仙翁”一时之间，无法回味这一句话的愿意来，一时不由愕愕地。
汪浩不由莫名其妙来。
“武林皇帝”笑了笑，说道：“‘鬼面仙翁’，你也许是越老越糊涂了，你也不想想看，如果我们是从前那些跟踪你们的人，事情会如此简单？”
“鬼面仙翁”愣了一愣，道：“那你们是什么人？”
“武林皇帝”笑了笑，说道：“‘鬼面仙翁’，我先问你几件事，第一，你女儿还活着？”
“不错。”
“她是得了什么病？”
“这个……”
“事实很明显，你女儿必然是得了病，‘鬼面仙翁’我想这一点谁都猜得出来，否则的话，你为什么要‘何首乌’及疗伤奇药‘大力金丹’？”
“不错，你猜对了，我女儿是病，不过，此事牵涉甚广，如果阁下不说明来意，恕老夫难以相告。”
“你想知遭我是谁么？。
“不错。”
“周笃！”
“鬼面仙翁”全身一震。脱口道：“你，是‘武林皇帝’？”
“武林皇帝之称，我周笃当不起，你难道忘了，武林皇帝还不及一个武林小卒？”
“可是你——”
“我不像？看我的标记吧。”
他从怀中，摸出那一面金牌，这一下，汪浩是看清楚了，金牌雕刻着一个人像。
“鬼面仙翁”忙跪下来，道：“晚辈叩见前辈！”
“你干嘛这么客气？”
“早先不知前辈……”
“起来吧，何必这么客气。”
“鬼面仙翁”恭恭敬敬站了起来，道：“前辈为什么不早说，跟晚辈开了这么一个大玩笑？”
“‘鬼面仙翁’，我不是跟你开玩笑，而是你迫我露出本来面目，你也不想想，我会改变体形，难道会没有原因！”
“是……是……晚辈找前辈很久，前辈自二十几年前失踪之后，我以为……”
“以为我死了？”
“是的，昨天在贩奴之时，看见了你的‘大力金丹’及汪浩的‘无敌五式’，才知道前辈未死。”
“你是否看见了‘白发叟’？”
“我看到了。”
“你知道‘驼侠’死了？”
“知道。”
“怎么死的你清楚么？
“不太清楚。”
“那么，你将你孙女儿……”
“前辈，这是不得已的“唉！……”
“为了什么？”
“进秘室再谈吧。”
“好，汪浩，过来参见这位‘三老’之一的‘鬼面仙翁’。”
汪浩忙施礼道：“老前辈……”
“武林皇帝”忙接着：“该叫爷爷，人家孙女儿是你的妻子。”
汪浩脸上一红，道：“爷爷……”
“唉！老夫……老夫高攀了。”
“爷爷恕汪浩刚才向你唐突……”
“哪里哪里，唉！这几年，我是怕够了，自我女儿的事之后，我几乎完全与江湖隔绝……”
汪浩接道：“你的女儿，就是章永奇的夫人？”
“是的！”
汪浩向“武林皇帝”问道：“爷爷，你怎么会知道？”
“武林皇帝”笑了笑，道：“我老早就知道‘鬼面仙翁’的女儿与章永奇来往，当时，‘鬼面仙翁’对于章永奇来历不清，曾不表反对，那时，章永奇还不曾创‘通天关’。”
汪浩恍然大悟，道：“那么，你又怎能断定呢？”
“很简单，‘武林三老’除了‘白发叟’之外，‘驼侠’已死，而‘鬼面仙翁’却不知下落。
“但，却出现了个‘女奴贩子’，而每产欠所出售的代价，均是以奇药而得中。”
“在那时候，我便怀疑‘女奴贩子’是这老家伙，直到最近，我才肯定，那么，他要药干什么？当然是救人。”
“你在‘通天关’外，不是不是问玲玲她母亲么！她不说她父亲告诉她母亲是怪病死的，那么，我把几件事情分析之后，断定‘鬼面仙翁’要药，是为了救他女儿！”
汪浩此时已全部明白了。
他又问道：“那么，那颗水晶球呢？”
“鬼面仙翁”一怔，又问道：“水晶球？”
汪浩一愕，他不由惑然地注视着“武林皇帝”
“武林皇帝”笑了笑，道：“别急嘛，慢慢来。”
“鬼面仙翁”愕然而问：“前辈，你们在说‘水晶美人’留下的‘水晶球’？”
“好像是。”
“水晶球在什么地方？”
“等会儿就知道了。”
“鬼面仙翁”好像根本不知是怎么回事，而汪浩也糊涂了。
这当儿——
“鬼面仙翁”移动了一张石椅，轧轧声起，但见光滑的石壁，现出了一道暗门。
“武林皇帝”笑了笑，道：“好机关。”
“前辈请。”
“武林皇帝”轻轻点了点头，当先走了进去，汪浩紧随其后，三人鱼贯而入。
这是一道隧道，隧道很长，约过了三四丈，方又到了另一座石室。
这石室甚为精致，在客厅之中，汪浩赫然看见了那个叫雯雯的女子。
雯雯一怔，然后向“鬼面仙翁”施了一礼，道：“参见爷爷！”
“不客气！”
“武林皇帝”笑了笑，道：“雯雯姑娘，还认得我孙儿？”
雯雯脸上微微一红，赧然垂首。
这时——
边侧的一道石门启处，一个白衣女子走了出来，汪浩目光过处，心头为之狂震。
白衣女子脱口叫了起来：“是你……”
这白衣女子，正是在通天关外所见的菁菁真面目。
“武林皇帝”笑道：“菁菁姑娘，我孙儿来找你了。”
菁菁愕住了，这意外之事，使她不知所措，一时之间，骇立当场。
“武林皇帝”笑道：“菁菁姑娘，你怎么可以一走了之？害得我孙儿找你，想你，现在你被我们找到了吧？”
菁菁还是愕愕地。
“武林皇帝”笑道：“菁菁姑娘，怎么，你不认识我孙儿了！”
倏然——
哇的一声，掩面哭了起来，这一哭，把个汪浩傻在当场，“武林皇帝”说道：“汪浩，还不过去？”
汪浩木然地走了过去。
他走到菁菁面前，叫道：“菁菁！”
她乍然抬头，猝然投在汪浩的怀里，哭了起来。
“武林皇帝”望了望“鬼面仙翁”
道：“老家伙，你几乎害了她。”
“唉……她自己愿意的，她回来之后，哭了好几次，她是爱他的，再说她已失身——唉！……”
“假若我们不来，你不是毁了她一生？”
“唉！”
这时——
汪浩拥抱着她，叫道：“菁菁，你哭什么？”
菁菁抬起了头，她猝然退了一步，问道：“你来干什么？”
“菁菁，我来找你……”
“找我？”
“是的，菁菁，你……不能一走了之。”
“我不配，你双方都付出了代价……”
“菁菁，我不该来找你，不管你是付了代价，但，你是属于我的……”
“我不配！”
“不，菁菁。”
“我不配，我们中间，没有爱情……我们只是一种交易，你可以不理我！”
汪浩道：“傻子，你把一生轻易地交给我了，我汪浩是一个人，我要你嫁我，我要好好爱你，我们之间，有过交易，但，那是过去的事，难道你……”
“我……不配……”
“为什么不配？难道不喜欢我？”
“我？我喜欢。”
“那就行了。”
“我总觉得我像货物一般卖给你！……”
“那是过去的事，你谈它干什么？”
她黯然问道：““你不是有了情人么？”
汪浩被问得愕了一下子，才颔首道：“是的，我有了情人……但，这有关系么？”
“我……不愿夺人所爱。”
汪浩苦笑道，他不知道应该向她说些什么才好，他黯然地望着她。
久久，他才叹了一口供说道：“我要爱你，不管你怎么说！
菁菁切切道：“此时但愿我们相忆，以后的事，我们只好以后再说了。”
“是的，我们以后再说了。”
他们默然地凝视着，无比的断肠与哀怨。
“武林皇帝”说道：“你们两个人也真是的，什么不能夺人所爱，我不配爱，真是的，要爱就爱，顾虑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