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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龙争虎斗

程靖反手一击,其势如涛,两股劲力,带起了破风之声,撞击而上,轰然一声巨响,两人同时退了七、八步!

唐青宇冷冷一笑,道:“原来你已是身负绝世武功,怪不得如此狂傲!”喝话声中,他再度欺身而上,连施三手绝招。

人,都有一个反常的心理,当他不能得到某一件东西时,他宁愿毁去,唐青宇正是存着这种心理。

而程靖只是斗斗这个狂人父亲,让他知道,凭着武功,并不能去镇服天下武林人心。

他一声断喝,在唐青宇攻出三掌之际,右手挥处,他也凌厉扫出了三掌。

这三招又是硬接硬挡,在内力上,唐青宇似乎是赶不上程靖,对敌过招经验,程靖显然吃了亏。

在程靖三招硬接之后,唐青宇陡然一声断喝道:“程靖,接我这两招试试。”

右手一抡,“魂归九幽”,凌厉扫出。

这一招是“九幽经”奇异绝学,出手之快,变化之妙,非同凡响,看去似劈,实则点、扫、拿均随心所欲。

程靖右手一封,用了一招“风卷拂云”。

掌势一幻,唐青宇的掌势发起了一丝凌厉的指锋,指向程靖“将台”大穴。

出手之快,变化之奥妙,使程靖已无闪身之地。

程靖大喝一声,右手突施“天光乍闪”,向唐青宇的右手抓去。

双方出手变招,均极快速,就在程靖左手再度射出之际,唐青宇右手猝然抓出。

这一招既沉且辣,程靖竟无法闪躲。

当下一咬牙,身子一仰,“翻天身法”一展,翻身弹了开去。

这翻身闪招,招式确实十分之妙,唐青宇心头一骇,没有再出手。程靖冷冷一笑,道:“‘九幽’绝学,果然名不虚传!”

“你刚才所施的,是什么身法?”

“你不必知道。”

“不错,截止目前,能躲过我这五招抢攻之人,可以说绝无仅有。”

“区区几招,又算得了什么?”

“那你就试试!”

喝话声中,他已再度欺身而上,疾攻四掌。

——这短短的动手过招之间,两人心里均是雪亮的,

程靖的武功,虽然高于唐青宇,但想伤了唐青宇,也不是一时之间的事。

人影一闪,双方已攻出了四招n

一场惊天动地的恶斗,看来令人惊V、动魄。

站在一侧的“掌令使者”与杜爱莲,悚然瞠目结舌。

顾盼之间——

十招!

三十招!

五十招!

盏茶时间,已到了百招。

两人的招式,同时缓了下来。

汗水,从他们的额角滚滚而落,而两人的神情,亦是苍白,照情形而论,两人势必弄得两败俱伤不可。

这当儿——

“掌令使者”一声大喝:“停!”

身子一划,一招“平分秋色”,把两人挡了开来。

唐青宇一声断喝道:“掌令使者,你干什么?”

“请恕弟子出手,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你们是父子,何必斗到你死我活?”

“你懂个屁!”

“弟子……”

“滚开!”

“是!”

“掌令使者”碰了一鼻子灰,无趣地退了下来。

唐青宇眼中射出精光,向程靖喝道:“程靖,你向不向我道歉?”

“凭什么?”

“向我道歉你对我之行为。”

“我又为什么要向你道歉?”

“否则,我杀死你!”

“我不道歉!”

“真的?”

“难道还有假的?”

“程靖,我给你这机会……”

“好意心领!”

“找死!”

他的身子,再度扑了过去。

在唐青宇出手之际,程靖一掌已告拍出。

恶斗又起!

人影翻飞中,数十招又过。

程靖大喝一声,左手一招“翻云覆雨”,凌厉攻出。

这一招,激起了数种不同的变化,唐青宇右手一招“九幽魂现”,封了过去。

倏然——

程靖厉声一喝道:“再接这一招!”

“翻天遁地”一掌,猛攻而出。

这“翻天遁地”的一招,变化最为神奇,右手攻出,左脚也踢了出去。

这一招使唐青宇无法闪身。

眼看程靖踢出的一脚,已到了唐青宇的腹部,唐青宇竟然顾上不顾下,这一下,他伤在程靖的手里,势在难免!

倏然——

灵光一闪,程靖把踢出的一脚猛然收了回来。

他不能手伤唐青宇,他是他父亲,他又怎么能伤了他自己的父亲?

危机一瞬——

就在程靖收回踢出的脚势,手里的招式,也为之一缓,唐青宇的一掌,已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砰!程靖的身子,平空栽了出去,口血狂飞之中,倒了下去。

杜爱莲_声惊叫——

在杜爱莲惊叫声中,唐青宇已欺身向程靖走了过去,探手把他提了起来。

他双目之中,杀机骤射!

程靖微微睁目,望了他一眼!

唐青宇喝道:“再给你机会,向我道歉!”

“不!”

“你……”

“只要你下得了手,请出手杀我!”

“你认为我不敢?”

“我并没有说你不敢!”

唐青宇的右手,举了起来……

杜爱莲悚然脱口道:“唐门主,手下留情。”

“为什么?”

“他是你儿子!”

“我根本没有这个逆子!”

杜爱莲喝道:“唐门主,你忍心杀他吗?”

唐青宇怔了一怔!

程靖冷冷地道:“杜姑娘,你不必为我担心!”

唐青宇冷笑道:“不错,他自己不要命,杜姑娘何必为他担心?”

话落,掌力突然拍下!

眼看程靖就要丧命在唐青宇之手,倏地——

“掌令使者”喝道:“门主,慢着——”

他一伸手,扣住了唐青宇拍下的掌势。

唐青宇喝道:“你要干什么?”

“门主不可杀他!”

“为什么?”

“杜姑娘说得不错,他是你儿子,你曾经爱过他……”

“现在我失望了!”

“虎毒尚不食子,何况人乎?”

“我非杀不可。”

“愿门主三思。”

“不必!”

“掌令使者”道:“那么,就给弟子一个面子——放了他!”

唐青宇怔了一怔,随即冷冷地道:“也罢,程靖,这一次饶你!”

“好意不敢领!”

唐青宇气得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他一投手,将程靖掷给了杜爱莲喝道:“接住人!”

杜爱莲接住了程靖飞来的身子,道:“多谢门主手下留情。”

唐青宇冷冷地道:“他中了我‘九幽蚀骨掌’,不服我解药!三天之内,全身筋脉冷冻而亡……”

“唐门主,这话当真?”

“不错,这里有颗解药,你让他服下。”

话落,把一颗“九幽金丹”掷给了杜爱莲。

杜爱莲把药递到程靖口里,道:“程靖,快服下丹药!”

程靖把口里的丹药向唐青宇吐了过去,喝道:“好意心领,这一点伤势要不了我程靖的命!”

唐青宇接回丹药,喝道:“你……”

“我不会死的!”

“三天之内,必死无疑!”

“我纵是丧命,也不要你的施舍,”他向杜爱莲道,“杜姑娘我们走吧。”

“你……怎么可以意气用事?”

“我心已决,带我走吧!”

“不!”

“为什么?”

“我不能眼看你死。”

程靖脸色一变,道:“既然你不带我走,我自己走算了。”

他突然用力挣脱了杜爱莲的手抱,落地之后,他的身子,晃了两晃一个拿桩不稳,又栽了下去——

杜爱莲一个晃身扶住了他的身子,喝道:“你真要找死吗?”

“死不了的!”

“程靖,你……”

“你不带我,我自己走了。”

杜爱莲道:“罢了罢了,我扶你出去吧。”

话落,扶着程靖,向大门之外走去。

突然,程靖又把脚步停了下来,道:“唐门主,在我走时,有一句话不能不说!”

“讲!”

“你想得到越多,就失去越多!”

“我想得到的,就能得到!”

“错了,你一生什么也没有得到,刚愎自用,你一生将是永远空虚的,望你相记。”

唐青宇冷冷地道:“我一生永远是充实的。”

“那很好,第二件事,我想再告诉你……”

“请说。”

“刘巧玉被你遗弃,不惜奸杀天下无数男人,这罪恶是你一手造成的,现在她变好了,武林‘赏春院’中,她在那里等待,如你不死,请你去看看她……”

“还有没有其他之事?”

“没有了,程靖就此告辞了。”

话落,在杜爱莲扶持之下,他走出了大门。

当下,杜爱莲提起了程靖向“天魔谷”外飞奔而去,瞬眼之间,已出了数里之外。

此时——

夜幕低垂,寒风刺骨,荒野一片死寂。

杜爱莲提着程靖,发觉他浑身在战抖,似是寒冷无比,她不由把脚步停了下来。

放眼一瞧,但见程靖仍牙关紧咬,冷汗直流,此情入目,杜爱莲真是又恨又爱!

恨的是他意气用事,爱的是她终于把自己救出了魔窟。

恨爱交织,一时她手足无措。

良久,她才问道:“你怎么了?”

“我承……受得……起……”

“你到底伤在哪里?”

“没……没什……么……”

“莫非你对我也敌视吗?”

“不!不!”

“那么,告诉我!”

“我!全身在!发冷!各处筋脉……似冰……冻……”

说话声中,他的上下牙齿打得格格作响,杜爱莲见状,心头一酸,忍不住黯然泪下!

突然——

她玉指疾点,点中了他的睡穴,使程靖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现在,她必须找一个地方,把程靖放下来疗治,纵是自己无能为力,也必须为他设法。

想到这里,她弹身飞射而去。

她似想借狂奔把心里的积郁发泄出来,这一阵狂奔,毫无目的,也没有主张,只是奔着奔着……

走过了一片苍林又一片苍林。

翻过了一道山岭又一道山岭。

此时——

天色已届黎明时分不远,杜爱莲站在一个山峰上,举目四顾,她突然现远处的山谷中,有灯光射出。

她站立良久,一阵悲从中来,她忍不住粉腮滚泪!

长叹声中,她纵身向遥遥的谷中射去。

黎明的曙光,已经升起。

杜爱莲提着程靖,瞬间已到了谷中,放目一望,谷中所峙立的是一座庄院,她纵身奔了过去。

倏然——

一声沉喝之声传来:“谁?”

数条白衣人突然飞身截住去路。

杜爱莲忙说道:“前辈请了,我朋友身受重伤,必须尽快疗治,可否行个方便,借个一房半院住下?”

当首的一个白衣老人应道:“这我不敢作主,候我通报庄主之后,再作定夺,姑娘请稍候。”

“谢谢!”

白衣老人弹身向庄内奔去。

杜爱莲把背上的程靖背妥,而程靖此时已是人事不知,脸伏在杜爱莲背上昏昏睡去。

不久,那白衣老人去而复返,杜爱莲急急问道:“贵庄主答应否?”

“答应了!”

“十分感激!”

“姑娘请随我来吧!”

“是!”

当下白衣老人领着杜爱莲向庄内奔去,转身向一间后院而来,不久她被领入了一个房间之内。

这房间之内十分幽雅,面向假山花园,后靠苍翠山峰,房内备设极为宜人!

白衣老人道:“这一间不知合姑娘之意不?”

“落难之人,不要说这么大厢院,就是有一张床,已足够了!”

“不知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不了,请向贵庄主致谢!”

“那么,我走了。”

“请。”

白衣老人退了出去,杜爱莲已掩上了房门,把程靖放在了床上。

程靖牙关紧咬,杜爱莲伸手一摸,发觉他全身冰冷,她打了一个冷战,不由把手缩了回来。

她拍开了他的睡穴,程靖微微睁目,又合上了眼皮……杜爱莲问道:“你感到怎么样?”

“我……还好。”

“冷不冷,没有先前冷了!”

——是的,冷已渐渐退去,这阴寒之冷,是有周期性的,每二十四个时辰之内,要发作一次。

第三次之时,全身经脉冷冻而亡。

这种阴冷,也一次比一次厉害,受伤之人真元之消耗,也是十分之镇的。

杜爱莲摸了程靖身子一下,果然有了热气,她随口道:“你……好了?”

“不,我知道那股阴冷之气,尚存在我体内,还会再发作的。”

“这如何是好?”

程靖惨然道:“大不了一死。”

“说得干脆,你能死吗?”

“怎么不能?”

“你真无牵无挂!”

程靖怔在那里,望着杜爱莲一副凄伤之色,使他有英雄气短之感似的,他不能死。

他不能辜负几个爱她的少女——江美珍、杨雪华以及现在的杜爱莲,对他,她们均有救命之恩,何况,他答应替丁兰杀神秘老人。

一时,他黯然了。

是的,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感到他生命好像走到了淡然的末页。

良久,他才叹道:“是的,我不能死,可是我怕办不到了

“你应该想到的!”

程靖惨然道:“杜姑娘,我想问你……”

“说吧!”

“我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事做错了。”

“对我父亲。”

“是的,你错了,你不应该对你父亲那样,你恨他?”

“是的!”

“为什么?”

“我卑视他,虽然,我知道他是我父亲,可是,我瞧不起他,他毁了我母亲的一生……”他黯然又道,“我明白我不应该对他那样,可是潜伏在心扉里的意念,在见了他之后,却无法克制!”

“他不爱你?”

“爱,但方式不同,他给我的,并不是我所需求的。”

“程靖,你不要再意气用事了,让我去向他讨解药吧,他会给的。”

“不!”

“为什么!”

“我不愿意求他。”

“你找死?”

“我……”

“让我去!”

“不!”他坚决地说着。

杜爱莲怆然地望着他。

程靖长叹道:“杜姑娘!”

“嗯!”

“你爱我吗?”

“我……不知道!”

“如果你爱我,就别为我做这我不愿去求他的事,纵是我真正死亡,你也不能使我难堪!”

杜爱莲悲极泪下,叫道:“程少侠……”

“叫我程哥哥吧!”

“程哥哥……”

她终于忍不住伏在他的胸膛上,哭了起来,程靖悲绝地抚摸着她的秀发,慨然说道:“杜妹妹,不要伤心了!”

“我怎能不伤心呢?”

“爱我?”

她哭泣地点着头。

程靖长长一叹道:“杜妹妹,不要哭了,反正我还活着!”

“是的,还活着……”

他们断肠地谈着,像死亡前的长谈,也像生命已不属他们的一样哀伤!

良久,杜爱莲才止住了哭声,她痴痴地注视着程靖,想说什么,而又不知道说什么。

程靖问道:“杜妹妹,这是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大概是什么庄!”

“哦!”

“程哥哥,我们必须想办法救你不死,你想想什么药可以救你不死?”

“我想不出。”

“那么,我一定要去找你父亲。”

“不!”

“不管你是不是反对,我一定要去!”

“杜妹妹,你怎可以做这令我伤心之事?”

“我不能眼看你死去。”她站了起来,道,“你好好躺着,我马上可以回来!”

程靖喝道:“慢走,我不准你去……”程靖说到这里,突然似有所悟,道,“杜妹妹,我有话说。”

“什么话快说。”

“我突然记起了一种药?”

“真的?在哪里?”

“‘鬼门关’关主的‘净瓶水’,此药与‘九幽金丹’同是克阴寒奇药,而‘九幽金丹’却及不上‘净瓶水’百分之一,此药或许能救我不死。”

程靖能突然记起“净瓶水”,确实找到了生机,“净瓶水”为天地灵水,克除阴寒妙方,如能服之,大约回生有望了。

杜爱莲道:“那么,我就为你去找!”

“慢着!”

“还有什么事?”

“你这样去,我义娘绝不给你,我写一封信由你带去!”

“那你就快写吧。”

杜爱莲扶起了程靖,取过文房四宝,程靖落笔疾书,写了一信,交给杜爱莲。

然后,程靖说道:“此去‘鬼门关’,两天之内,大约可以回来了,你去吧!”

“你好好休息,两天之内,我一定赶回来,我走了!”

“去吧!”

“我会先去拜见这位庄主,你的事请他帮忙照顾一下。”

“好。”

当下杜爱莲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但见一个白衣人站在门外,见杜爱莲步出,趋前一礼,问道:“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杜爱莲一愕,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奉命差遣!”

“奉谁之命?”

“本庄庄主。”

“打扰之处,本姑娘十分感激,不知可否代为引见责庄主,以便致谢?”

“要见我们庄主?”

“正是!”

“如此让我通报一声。”

白衣人话落转向大院奔去,不久,折身而返,向杜爱莲道:“本庄庄主有请,随我来。”

“请。”

当下杜爱莲随着白衣人奔去,来到了庄前楼宇大门,但见门口站立着四个揹剑白衣老人。

杜爱莲抬头上望,但见大门上端挂着一具横匾,上书:“白云庄”。

——这里会是武林三大庄的“白云庄”?

不错,这里正是“白云庄”,想不到杜爱莲误走误闯,竟会闯到这与程靖有仇的“白云庄”来。

——这是幸与不幸?

杜爱莲哪知就里?

这当儿,杜爱莲已跟白衣人进入了大门之内,只见大厅之中,还摆着“白云剑客”谢冰川的灵柩。

谢小菁坐在大厅之中,两侧分立了两个白衣老人,领着杜爱莲进来的白衣人当先说道:“禀告庄主,就是这位姑娘求见。”

“知道了,下去。”

“是!”白衣人退了下去。

杜爱莲趋步上前,深深一礼,道:“小女子杜爱莲,参拜庄主!”

“杜姑娘不必多礼!”

“谢庄主!”

“据说令友身受重伤,我因事忙,未能趋前慰问,不周之处尚望海涵!”

“打扰贵庄,十分不安与感激,何敢有劳庄主玉驾?”

“杜姑娘芳容绝世,有缘一见,真是幸会,请坐!”

杜爱莲含笑道:“庄主何尝不是丽姿天生?而又掌庄主之位,真令人欣慕。”

话落,坐了下来。

谢小菁叹道:“家父死后,这庄主位,就落在我身上……”

杜爱莲目光一扫谢冰川灵柩,道:“那是令尊?”

“正是?”

“因何而死?”

“被仇家所杀!”

“仇家是谁?”

“程靖!”

“什么……”

杜爱莲一声惊叫,娇躯陡然站了起来,粉腮惊恐之色,见之令人胆寒。

杜爱莲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想不到她竟带着程靖误投“白云庄”来,这正是自投罗网。

谢小菁对杜爱莲的举止,也不由吃了一惊,脱口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她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跳出口腔来!

谢小菁粉腮略为一变,道:“莫非你认识程靖?”

“不……不认识!”

“那你为何紧张?”

“因为……因为你仇人是程靖,看来想报仇很难。”

“不错!很难!很难!”她喃喃地说着,又问道,“不知你还有什么事要我代劳?”

“没有了,只是……只是我诸多打扰,想就此告辞了。”

“你朋友伤势好了?”

“差不多了,我告辞了!”

话落,也不待谢小菁答话,急急向门外奔去。

现在,她必须在谢小菁不备之时,将程靖背离此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奔回房间,右手把门关上,站在门前,一颗心怦怦而跳,娇躯在剧烈发颤……

程靖脱口道:“杜妹妹,你怎么又回来了?”

杜爱莲栗声道:“程哥哥,不好了。”

“什么事不好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

“‘白云庄’。”

“什么?‘白云庄’?”程靖显然也吃了一惊。

“你害杀了‘白云庄’庄主!”

“不错。”

“真想不到我们会误投此地,现在,我们必须乘他们还不知道之时,赶快离开这里……”

“为什么?”

“否则,他们会向你报仇!”

程靖一想也好,他虽知谢小菁不会杀他——要不然,上次他已落在她手里,对方要杀他,也不会还活到今天。

只是留在这里,怕节外生枝,弄出麻烦来。

这当儿——

杜爱莲已扶起了程靖,把他背在背上,急急向门外走去,他推开了门,正待走去,倏然——

她“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站立了谢小菁与四个揹剑老人,杜爱莲悚然退了三、四步。

谢小菁冷冷地道:“杜姑娘,你何必急在一时?”

“这……”

谢小菁的目光落在了程靖的脸上,冷冷地道:“程大侠,这真是幸会呀!”

说话声中,已向杜爱莲欺了过来。

杜爱莲悚然喝道:“你要怎么样?”

“把人放回屋子里去吧!”

程靖从杜爱莲的背上挣脱下来,苦笑道:“谢姑娘,这真是幸会,想不到我会再临‘白云庄’,姑娘,莫非想杀我?”

“我如想杀你,你还能活到今天,当初仇债,我们就此一笔钩销,如不嫌弃,你就在此疗养伤势吧。”

谢小菁这一着,不但出乎了杜爱莲意之外,也令程靖怔了一怔!

杜爱莲望着谢小菁幽幽之色,心里已明白大半,她看得出来,谢小菁对于程靖,是一片情深。

谢小菁苦笑了一下,道:“我不打扰了,二位请回房吧。”

话落,她转身行去!

杜爱莲突叫道:“谢姑娘慢着!”

“还有什么吩咐?”

“既蒙宽谅,何不进房一叙?”

谢小菁怔了一怔,良久,才颔了颔首,向四位白衣

老人道:“四位回去吧。”

“是。”

当下谢小菁向房内走来,杜爱莲扶着程靖,也走了进来,三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启齿。

良久,杜爱莲才说道:“谢姑娘似对程靖感情不错?”

“我不否认!”

杜爱莲笑道:“程哥哥,你真是艳福不浅,谢姑娘对你一片情深……”

程靖怆然道:“程靖当不忘谢姑娘一片情意!”

杜爱莲道:“那么,你们好好谈谈,我去为他取药了!”

话落,已向门外走去!

谢小菁道:“杜姑娘,你何必急在一时?”

“让你们好好谈谈呀!”

话落,向门外走去,瞬间已不见。

谢小菁望着杜爱莲远去的背影消失,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了程靖的脸上!

四目交触,无限断肠。

程靖慨然叹道:“蒙谢姑娘见谅,程靖不知如何感激。”

“唉!谁叫我碰见了你……”

“谢姑娘,令尊之事,是我师父之命……”

“我不怪你,错在我爹!”

“程靖永不忘姑娘宽恕之情,程靖不死,自当必报!”

“如何报法?”

“这……”

谢小菁幽幽地道:“程靖,你知道我爱你吗?”

程靖心头一震,道:“知……道。”

“那么,只要你不会忘记我这个女人就行了。”

程靖激动地说道:“我永不会忘记的。”

“那么,你躺下去吧,我也要走了。”

她移动了脚步,正待行去,程靖突截住去路,道:“留在这里陪我吧!”

“因你现在需要我?”

“永远也需要你!”

“真的?”

程靖没有回答,他抱着她,深深地一吻,代替了他的答复。

仇,结束了。

恨,也过去。

——存在他们之间的,应该是爱与谅解。

这一误投误闯,却造成了这一段恋情,悲剧变成了喜剧,这也是一件令人感到欣慰之事。

久之,他们才分开来,她凝视着他,幽幽地道:“你真会爱我吗?”

“我为什么会欺骗你?让我以后补偿你的创伤吧。”

“杨姑娘也爱你?”

“是的?”

“你有几个女人?”

“我……不知道!”

“不知道……放心,我不会吃醋的。”

他们笑了,会心地微笑着。

第二天,杜爱莲带回来“净瓶水”,服下之后,程靖果觉阴冷已除,伤势痊愈了。

程靖向谢小菁道:“谢妹妹,我准备离去了,不过,我办完事,我会再来的,我不会忘记我对你的诺言。”

杜爱莲也说道:“谢姑娘,你的事包在我的身上,程靖他一定会回来的。”

谢小菁幽幽地道:“你们去吧。”

程靖与杜爱莲告别了谢小菁,一番依依不舍,自不在话下,当下奔出了白云谷,杜爱莲问道:“现在你去哪里?”

“‘血宫’!”

“我看你还是去武当派吧。”

“为什么?”

“明晚便是‘血宫’向武当派下战书的限期,此去‘血宫’最少也得两天的时间,你纵是到了‘血宫’,恐怕也找不到人。”

“谢谢你提醒我,也好,就去武当山。”

“请吧!”

两人夜驰日奔,第二天黄昏已经到了武当山。

武当派的观宇,静静地伫立在暮色之中,看去,那是多么安祥。可是谁会想到武当派,将展开了一场武林大屠杀?

刹时,程靖与杜爱莲已来到了“解剑坡”,突然,声洪笑之声破空传来,但见数条人影,飞身而落。

当首之人,是一个古稀道人,身后紧跟着两个五旬开外的揹剑道人!

当首那道人打量了程靖一阵,稽首一礼,道:“阁下何方高人,莅临武当本派,不知有何见教?”

程靖拱手还礼道:“前辈请了,在下程靖……”

那古稀道人脸色神情一变,接道:“‘毒龙堡’程堡主?”

“正是!”

“恕贫道‘一阳子’不知,有失迎迓。”

“不必客气,不知贵派掌门人在吗?”

“在!”

“可否代为引见?在下有事相询。”

“请,不过,贫道冒然相求阁下一事……”

“什么事?”

“解剑,本派之例,上‘解剑坡’必须解剑,由门人代为保管,不情之请,尚望程堡主见谅。”

“例不可破,应该应该。”

他伸手解剑,“一阳子”身后的一个道人,已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了程靖的“空心剑”,然后,“一阳子”领着他们向观宇之内奔去

穿过墙院,瞬眼之间,已过了数座观院,朝玄真观奔来。

一路行来,程靖发现在黑暗之处,无数的道人在戒备着,似临大敌。

武当山上,一场杀机,隐隐而现。

这当儿——

“一阳子”领着程靖已经到“玄真观”前,观院之前,六个揹剑道人,伫立巨大院门口。

“一阳子”道:“程堡主请稍候,待我通报。”

程靖颔了颔首,“一阳子”弹身奔入大院,进真“玄真观”的大门奔入。

不久,一个道貌岸然的古稀道人,领着四个道人,急向门外的大院奔来。

程靖心知来人必是武当派掌门人“玄阳道长”了。

当下他趋步上前,“玄阳道长”朗声一笑,行礼道:“程堡主远来,恕贫道不知,有失迎迓,尚望恕罪。”

“唐突造访,祈勿见怪!”

“程堡主与‘魔岛’一战,力退五百名高手使‘魔岛’丧命多名高手,这惊天动地一战,武林敬仰,今日此来,真是本派之幸,程堡主请进……”

“玄阳道长”话声甫落,突然武当山下响起了一阵长啸之声,程靖与玄阳道长闻声,脸色同时一变。

程靖正待问话,一条黑衣人影如飞而至个黑衣僧人急急忙忙地说道:“禀告掌门人……”

“什么事?”

“‘血宫’门人已到!”

“玄阳道长”脸色微微一变,道:“知道了,下去!”

“是!”

黑衣道人弹身奔去。

程靖目光一扫“玄阳道长”,问道:“掌门人,在下有事相询!”

“请说。”

“贵派同时接到当今武林三大门户的柬子?”

“不错!”

“是不是同一日期?”

“不错,全在今天!”

“不知掌门人对此事如何处理?”

“玄阳道长”叹道:“武林四大门派已有三大门派加入‘血宫’,‘血宫娘娘’存心至善,江湖各派,均已体会了解,本派愿意投入‘血宫’!”

程靖颔首道:“不错,‘血宫’要四大门派加入,只是要保全四大门派声望,也只是形式而已,不过,今夜事非寻常!”

“不错,三大门户可能要在我武当山中演变一场血战。”

“这当然……”

程靖话犹未落,突然——

原先那黑衣人又慌张而至,忙道:“禀告掌门人!”

“什么事?”

“‘血宫宫主’叫掌门人出见!”

“知道了,下去吧!”

“是!”

程靖沉声道:“掌门人,我们下去吧!”

“玄阳道长”颔了颔首,道:“请!”

当下一行数十个人,向“解剑坡”下飞奔而去,不久,已到了坡下,果见黑压压的一片人潮,约三百名,伫立在“解剑坡”下。

当首之人,正是血宫娘娘许玉。

他的身侧,站立着田丽君,程立峰,“驼背魔人”及三殿主。

许玉诸人见程靖会在武当派之内,不由一怔。

“许宫主率门人而来,恕贫道迎接来迟!”

“不必客气!”许玉淡淡说了一句,眸子落在了程靖的脸上,问道,“程堡主何以到此?”

程靖微微一笑,道:“找你而来!”

“找我?不知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程靖笑道,“令尊堂大人到否?”

“还没有!”

程靖向程立峰田丽君道:“义父、义母,靖儿有礼了,前靖儿不幸身中毒掌,蒙赐‘净瓶水’之恩,也在此谢了。”

“靖儿不必多礼。”田丽君向程靖问道,“想不到这位杜姑娘也在这里。”

之后,许玉向“玄阳道长”冷冷道;“掌门人,相信你已知道我的来意了。”

玄阳道长道:“知道!”

“掌门人的意思?”

“答应!”

“答应加入本宫?”

“正是……”

“玄阳道长”话犹未落,突然——

一声狂笑之声破空传来,道:”牛鼻子,你别急着答应,还有本门。”

声音传来,使在场之人同时吃了一惊,转身望去,但见约五条黑衣人,如飞而至,停立一侧。

为首之人,赫然是“九幽门”门主唐青宇。

程靖脸色一变!程立峰为之动容!

程立峰目光一扫,哈哈一阵狂笑,道:“这真是幸会呀!”

程靖欺身上前,喝道:“你要干什么?”

唐青宇目光一扫,悚然色变,随即哈哈一笑,道:“你没有死呀。”

“区区‘九幽蚀骨掌’,要不了我的命。”

“出人意外!”

程立峰趋步上前,道:“唐门主真是雄心不小!”

“想不到你程立峰也到此,太意外了。”

程靖冷冷喝道:“你到武当派意欲何为?”

唐青宇冷冷一声长笑道:“武当一派,本门势在必得。”

“你办得到吗?”

“我要的事,没有办不到。”

“那就试试!”

程靖脸色一变,功运双掌蓄势待发。

唐青宇冷眼一扫,喝道:“程靖,让路!”

“办不到!”

“找死!”

唐青宇大喝一声,呼的一掌,已向程靖扫了过去,出手沉猛无比。

程靖微微一闪,弹了开去,反手攻出一掌。

倏然——

许玉一声断喝道:“住手!”

身影一划,向两人扑了过去。

唐青宇收身后退,冷冷地道:“许宫主不知还有何吩咐?”

“唐门主对于武当派势在必得?”

“对了!”

“可是,武当一派已投入本宫门下!”

唐青宇狂笑道:“许宫主的意思要我先斗斗你?”

“不错!”

“这有何难?来来来……”

程靖道:“许姑娘,让我先斗斗这个狂人!”

“不!”

“为什么?”

“你们是父子,再说并非本宫之人。”

“我已决定加入属下。”

“真的?”

“不错!”

“话虽如此,但你们是父子,不宜动手!”

“他已不把我当儿子!”

“胡说!”

唐青宇冷冷地道:“一点也没有胡说!”

程靖再度欺身上前,道:“唐门主,请!”

“好极了!”

唐青宇喝话声中,人已再度欺了过来。

场面场势,骤现紧张!

许玉突又喝道:“慢着!”

“还有什么吩咐?”

“你我两派动手,血战势在难免……”

“不错,不错,许宫主有何高见?”

“据我推测,‘魔岛’也势在必得!”

“真可能!”

“但不知唐门主是不是加入‘魔岛’……”

“放屁,魔岛算什么?”

“不过,据我所知,‘魔岛’岛主曾亲赴‘九幽门’……”

“本门主拒绝合并。”

许玉放下一颗心头大石,又道:“那么,你我,‘魔岛’同为争武当派叩来,这地方充做战场,似乎不够大,我们何不下山另扇战场?”

“很好!”

“唐门主请!”

唐青宇冷冷一笑,喝回门人,转身向武当山下奔去。

许玉也喝道:“本宫门人也退下吧!”

数百条人影,如飞而去。

程立峰向程靖道:“程靖,上次你找杜姑娘到‘鬼门关’要‘净瓶水’,就是伤在你父亲唐青宇之手?”

“正是。”

“这真令人担忧,好在他尚没有与‘魔岛’合并。”

程靖皱了皱眉头,一时不知如何启齿。

程立峰道:“我们走吧!”

程靖道:“你们先走吧,我有话跟许姑娘谈谈。”

所有之人——包括武当派掌门人“玄阳道长”及数位门人,均弹身向武当派奔去。

最后,剩下了程靖与许玉。

两人相视一阵,无限黯然。

久久,许玉才叹道:“程靖,你有什么话告诉我?”

程靖道:“我们边走边谈!”

话落,当先行去。

默默行了一阵,程靖本想把古梦寒之事告诉许玉,可是他就不知应不应该告诉她。

一时,他不由犹豫不决!

许玉道:“什么事说吧!”

程靖叹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这么严重,关于什么?”

“关于你!”

“我?”

“不错!”

“到底什么事吞吞吐吐?”

程靖沉思了一下,终于问道:“许姐姐,你是不是知道魔岛有一个武功奇高之人。”

许玉愕了一愕,应道:“听说过,但不知此人是谁,你为什么突然提到这点?”

“许姐姐……”

“有话直讲。”

“许姐姐,你知道那人是谁?”

“谁?”

“古梦寒。”

“什么?”

许玉脱口叫出,粉腮为之惨变!

程靖缓缓垂首,道:“古梦寒就是‘魔岛’门人!”

“这话当真?”

“不错!”

许玉眼眶一红泪水骤滚,喃喃地道:“天!这多么可怕……”

程靖目睹此情,也为之黯然泪下道:“许姐姐!”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当初见面时,我忘了!”

“怪不得他变了……变了……”

这一件事,的确震撼着她整个生命,她渴求的,像突然间全部失去一般。

她想痛哭,但哭不出眼泪。

程靖黯然道:“许姐姐,或许我们能使他回心转意!”

“怕难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以免等会见面,令我出丑!”言下一片断肠情伤。

程靖道:“许姐姐,事情还没有绝望之境……”

“对他,我绝望了。”

“为什么?”

“我想过了,他为我与你之间的事,骂我娼妇,他的爱,已经变色了,我跟他,永远是得不到幸福的。”

“这不一定……”

“我想透了……”

许玉话声未落,突然——

一声长啸之声,破空传来!

许玉与程靖脸上神情为之一变,程靖说道:“我们走吧!”

两人双双弹身下了武当山下,但见两派人马,分立对峙!

血战,一触即发!

唐青宇冷冷一笑,道:“程靖,你们话谈完了吧?”

“谈完了。”

“我已恭候多时……”

程靖向他走了过去,道:“现在可以动手了!”

场面在程靖欺身之下,骤现紧张,程立峰等人,为之心痛,天下又哪有父子对立而至动手的?

唐青宇缓缓走了过去……

倏然——

一声长啸之声,在这空气极度紧张之际,破空传来,程靖与唐青宇脸色不由同时一变!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道:“真是一场盛会呀!”

两条人影,当秃泻落!

紧接着,一片人潮如涛涌到!

——来人,正是“魔岛”岛主,她的身后,紧跟着“平岛主”古梦寒。

“魔岛”人马,终于在武当派出现了。

所有之人脸色一变!

唐青宇狂声一笑,道:“这真是一场武林盛会呀!”

罗月梅目光一扫许玉,冷冷地道:“这位就是‘血宫’宫主了?”

“不错。”许玉一望古梦寒,冷冷道,“古梦寒,真想不到你有此高就,令人可贺!”

古梦寒冷笑道:“不要脸的娼妇,今天我不会放过你了!”

“咱们就试试!”

唐青宇冷冷一笑,道:“罗岛主,你是为武当派而来?”

“不错!”

“贵岛看来是势在必得?”

“对了!”

这当儿——

“魔岛”约三百名高手,已经到了眼前,当首之人,赫然是神秘老人董正泰。

程靖脸色一变,杀机骤起。

三派人马,近千名分成品字型地对峙着!

一场血战,就要展开!

唐青宇狂笑道:

“这就有点难了!”

罗月梅问道:“什么事难了?”

“三派对于武当派均势在必得,血战难免……”

“不错!”

唐青宇冷冷地道:“那么,以罗岛主之意,如何处理这三派对峙的局面?”

“以武功分高下,胜者占领武当派!”

“这话不错,但由那两派先动手?”

“让唐门主与‘血宫’先请!”

唐青宇笑道:“让我们两派斗个身疲力尽,你来坐收渔利?”

罗月梅冷冷地道:“那么,让本岛先会会‘血宫’亦无不可!”

“很好很好……”

唐青宇话犹未落,倏然——

天际一阵鹰鸣,数十巨鹰,突然出现在众人上空。

唐青宇陡然色变!

罗月梅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

——“玄天娘娘”的三十二只神鹰已现,人也快到了。

蓦然——

一声冷笑之声从林中传来,但见两条人影如飞而至,“玄天娘娘”的声音说道:“罗月梅,还认得我们夫妇吗?”

说话声中,人已到了眼前。

——来者,正是“七海神子”与“玄天娘娘”夫妇。

罗月梅粉腮惨变,表面依旧不动声色,道:“想不到二位还健在……”

“出你意外?”

“不错!”

“玄天娘娘”冷冷一笑,道:“罗月梅,三十年不见,你花容依旧……”

“你依旧是姿容绝代!”

“玄天娘娘”冷冷一笑,道:“罗月梅,三十年前,我夫妇待你不薄,想不到你竟……”

“过去之事,何必重提?”

“那么,现在的事可以谈了?”

“不错。”

“我要你的命!”

“只要你有本事!”

“玄天娘娘”厉声一笑,突欺身走向了罗月梅,突然,她又停下了脚步,充满杀机的目光落在了“神秘老人”的脸上!

“神秘老人”浑身颤抖了一下。

“玄天娘娘”冷冷一笑,道:“董正泰,想不到你也在此?为什么不蒙着面?”

“为什么?”

“你这‘神秘老人’不是蒙着脸得来的吗?”

“不错,但现在不必了。”

“不错,不必了,死在眼前!”

话落,挪动身子,向罗月梅走去!

古梦寒欺身而出,道:“让我领教你几招绝学吧!”

“玄天娘娘”目光一扫,脱口叫道:“是你?”

“不错,是我古梦寒!”

一时,“玄天娘娘”怔在那里,她记得他,十年前,他是她爱女的情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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