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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千里迢迢求解药

戚丁雁服下了“邪丹”,使他原有的善念,变成了邪恶,他愿意为这个恐怖人物做任何事,杀任何人。

江小芬的得意冷笑,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江小芬又冷冷问道:“戚丁雁,你来这里干什么?”

“找许珍。”

“干什么?”

“她父亲快死了,找她去看看他。”冷冷一笑,又道:“然后,我要在不知不觉中,杀死戚岳阳。”

“很好,现在,我可以把许珍交给你了!”

从外表看去,戚丁雁一无凶恶之状,对往事一样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在暗地里,他的邪恶之念是非常可怖的。

江小芬朗声道:“三宫妃在?”

曾与戚丁雁交手的那位中年美妇走了过来,道:“不知宫主有何令谕!”

“把许珍交给他!”

“这……”

“去吧,这是命令。”

中年美妇退了出去。

江小芬冷笑连连,这个女人当真失去了人性,她姐姐的儿子,尚且用此毒辣手段,何况别人?

凭着她的“邪丹”,她能控制天下任何一个武林人物,是以,在短短的时间之内“银面会”拥有了各派高手。

戚丁雁茫然地站在那儿发呆。

他感到茫然的是,他好像忘记很多事,这些事好像距离他太遥远了。

顾盼之间,一阵步履之声,传自殿外,但见许珍随着那中年美妇,走了进来……

许珍粉腮充满了泪痕,神情一片感人,她憔悴多了,像在这短短之间遭受到了无数的心灵创伤。

她张口叫了一声:“娘!”扑地而跪。

江小芬冷冷一笑,道:“起来,看看那是谁?”

许珍看了戚丁雁一眼,粉面为之惨变,她沙哑地叫了声:“戚哥哥!”突然扑在戚丁雁怀中放声痛哭!

像一对饱受战火摧残,死里逃生的恋人突然重逢一样,相拥痛哭。

她渴望在死前,见到戚丁雁一面,当戚丁雁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时,怎不令她惊喜疯狂?戚丁雁虽服“邪丹”,但他并没有忘记他这个恋人,只是他的爱,带着一点恨意罢了。

她投在他的怀中,尽情哭泣。

这哭声是感人的,她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这宝贵的一刻呀!

戚丁雁扶着她,他分辨不出这刹那间,他对许珍是爱多,还是恨多。

许珍像乍然惊醒过来一般,她推开了戚丁雁,道:“娘,你……要杀他?”

“不!”

“真的?”

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母亲不杀戚丁雁,然而,她又怎么会知道,江小芬做下了比杀戚丁雁更可怖的事?

江小芬冷冷说道:“不错,我不杀他,不过,我有一件事非告诉你不可,你知不知道你是我亲生女儿?”

“我知道,我是你女儿!”

“你父亲呢?”

“会长!”

“不,你父亲另有其人,现在,戚丁雁要带你去见你生父,不过,在事毕之后,你必须尽快回来,否则,我就杀死戚丁雁!”

“我父亲是谁?”

“这个你自会知道,如你在五天之内不回来,我有办法杀你和戚丁雁,这一点你必须记住。”

这真是天大的恩惠,试想以江小芬的毒辣之心,会平白放了许珍?然而,她又怎么会知道,江小芬已布下了第二步毒辣棋子。

许珍道:“娘,我会听话的。”

江小芬颔了一颔首,向中年美妇道:“三宫妃!”

“弟子在!”

“领他们出去!”

“是!”

当下中年美妇领着戚丁雁与许珍,出了神殿,步出了回廊百折的“银宫”,向甬道走去。

出了坟墓,中年美妇冷冷道:“你们去吧!”

“姨妈,谢谢你!”

中年美妇就在这极快的一瞬间,塞给了许珍一件东西,喝道:“谁是你姨妈,还不快走么?”

许珍望了她怀中一眼,她没有看清中年美妇塞给她什么东西,她惊讶地望了一眼中年美妇,道:“我们就走!”

中年美妇也不答腔,径自走入墓中。许珍随着戚丁雁,弹身奔去,消失在古墓之外。

许珍真是有千言万语欲向戚丁雁倾诉,她不知道戚丁雁是不是还会谅解她。

她微微停步,道:“戚哥哥!”

“嗯!”

“你好像有些变了!”

“变了!”

“是的,你好像变得不爱说话!”

“没有这回事。”

许珍怆然道:“戚哥哥,你还恨我?”

“不,我不恨你!”

“戚哥哥,你知道在那暗无天日的死牢之内,我多么想念你……我想,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袅袅哀语感人至深,是的,她爱戚丁雁,比爱自己生命更甚,戚丁雁如在从前,在闻此语之后不知会多么悲伤与感激,可是,他现在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当下闻言,他只是冷冷一笑,道,“是么?”

“是的,戚哥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那并非出自我心中所愿,你应谅解我!”

“我说过我不会恨你的!”

许珍望着戚丁雁,但见他脸上一无表情,她似乎感到这毫无表情的脸部。

她是一个心无城府的少女,一时之间,她没有想到这中间出了毛病。

她怔了一怔,问道:“戚哥哥,难道我父亲真的另有其人?”

“不错……”

戚丁雁把经过告诉了许珍一遍,许珍闻言之后,不由惊讶道:“我父亲是你伯父?我们是表兄妹了?”

“或许是吧!”

当下来到了“阎王庙”之前,许珍突然想到了三宫妃塞给她的东西!

她探手入怀,取出一看,竟然是一封折叠好的信,信上这样写:“面交‘风尘狂客’密阅。”

许珍看完了信,不由感到一阵怦然,中年美妇为她母亲的心腹人物,她托信给“风尘狂客”,内中所谈何事?

当下把信纳入怀中,这当儿,戚丁雁已进入了“阎王庙”。

戚丁雁甫自入庙,便见“幽冥鬼女”先是一怔,接着喜道:“戚少侠,你果然回来了!”

戚丁雁冷冷道:“我说过我会回来的。”

“幽冥鬼女”对许珍道:“你是许姑娘?”

“正是,姐姐是……”

“我叫‘幽冥鬼女’。”

“鬼女,好难听嘛!”

她天真的笑了起来,望着许珍的天真之色,“幽冥鬼女”一阵感触,怆然笑了笑。

许珍道:“姐姐,我知道了……我见过你,在我们‘银面会’开派之时,你到‘聚武堂’要找陈帝是不是?”

“幽冥鬼女”苦笑道:“不错,那正是我。”

许珍道:“姐姐,你很美……”

“美……哪有你美?我们进去吧,你也应该去见你爹了。”

三人相继进入了地道,戚丁雁心里恶念倏生,他在心想如何杀了“幽冥鬼女”,但——

“幽冥鬼女”却在庆幸戚丁雁平安而返呢。

她望了戚丁雁一眼,道:“戚少侠,你真是吉人天相,能安然返来。”

戚丁雁笑了笑道:“托你之福。”

这淡淡一句话使“幽冥鬼女”感到很受用,当下一行三人进入大厅,“天阴老人”、“风尘狂客”与胡静,对于戚丁雁能平安而回,自是惊喜万分。

寒暄了一阵之后,许珍向“风尘狂客”道:“这一封信是不是你的?”

“风尘狂客”见信脸色微变,他望了许珍一眼,道:“正是,你从哪里得来?”

许珍正想开口,突然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道:“我不知道。”

“风尘狂客”惊愕得久久不敢拆信,

“天阴老人”心头一震,暗道:“莫非这封信是黎彩华所写……”

许珍说道:“我要进去看我爹!”

戚丁雁道:“我们进去吧!”

当下——

戚丁雁、“幽冥鬼女”领着许珍进入了房间。

“风尘狂客”又把目光注视在信上,“天阴老人”终于开口道:“怎么,莫非这笔迹有些眼熟?”

“不!”

“天阴老人”又是一愕,道:“不是……”

“不错,不是……”

“风尘狂客”皱了皱眉头,脱口惊道:“我想起来了。”

“谁?”

这刹那间,“风尘狂客”的脸色大变,这惊恐之色,见了令人心跳,“天阴老人”道:“到底是谁?”

“风尘狂客”镇定了一下惊恐情绪,沉声道:“李老哥,你是不是记得,在‘五侯庙’戚丁雁与门人聚会的时候,出现了一个蒙面之人?”

“不错,有这么一个人出现。”

“风尘狂客”栗道:“那蒙面人不是叫我给戚丁雁一封信?”

“不错。”

“这一封信的笔迹跟交给戚丁雁的笔迹完全一样。”

“哦!”

“而相同的是两字‘密阅’。”

“里面到底写什么,你不妨先看看。”

“风尘狂客”撕信一看,但见他脸色吓得苍白如雪,浑身发抖!

“天阴老人”与胡静同时吓了一跳!

“天阴老人”道:“怎么回事!”

“风尘狂客”目似铜铃,注视着“天阴老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胡静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呀?”

“风尘狂客”脱口道:“不得了!”

这一句不得了把“天阴老人”与胡静弄得满头是雾,打了个冷颤,怔怔地望着“风尘狂客”。

“风尘狂客”倏然把信揉成一团,握在掌中,急急向房内走了进去。

“天阴老人”与胡静面面相觑,愕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再说“风尘狂客”奔入房内,目光一扫,但见许珍伏在戚岳阳身上断肠痛苦!

戚岳阳眼含热泪,道:“孩子……爹对不起你……原谅我!”

“不,爹,我敬爱你……”

场面被一片凄伤气氛所包围,“风尘狂客”把握在手中的那一封信塞给“幽冥鬼女”,道:“姑娘,‘天阴老人’有请。”

“幽冥鬼女”乍然惊觉,微微一怔,退出了房间,来到厅中,望着“天阴老人”道:“老前辈叫我?”

“没有啊……谁说的?”

“崔老前辈!”

“天阴老人”与胡静相望了一眼,“天阴老人”道:“他到底弄什么玄虚?”

“幽冥鬼女”愕然道:“你们不知道?”

“天阴老人”与胡静摇了摇头。

“幽冥鬼女”把一团信展开看了一遍,花容惨变,娇躯皆抖,这情形正与“风尘狂客”相似。

“天阴老人”与胡静见状,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不得了!”

她又把那封信揉作一团,握在掌中,急急向房内行去。

她把那信还给了“风尘狂客”,道:“老前辈,这里由我照顾,你出去休息吧。”

“风尘狂客”颔了一颔,退出了房间。

戚丁雁也跟着退了出来,他想到存在“天阴老人”身上的“帅”棋、“帅”令必须取回来。他走到了“天阴老人”面前,含笑道:“老前辈,请把旗令还给我!”

“天阴老人”含笑道:“这个当然!”

话落,正要掏出“帅”棋与“帅”令,倏闻“幽冥鬼女”道:“戚少侠,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戚丁雁愕了一愕,道:“什么事?”

“幽冥鬼女”莲步轻移,走道戚丁雁面前,道:“一点私事,可否到房间谈谈?”

戚丁雁恶计倏生,道:“好!”

话落,跟着“幽冥鬼女”向她闺房走去。

“天阴老人”怔怔望着“风尘狂客”,喃喃道:“我傻了!”

“我何尝不是傻了?”

“那信里写什么?”

“你看看!”

“风尘狂客”把信交给了“天阴老人”。

信上写下了这惊人之事:“崔天寒,接到此信,谅你必会吃惊,至于我是谁,你不必追究。

戚丁雁进入本宫‘神殿’,已中宫主毒手,并已服下‘邪丹’,此丹为八十年前一代魔君——‘邪神’所制,一经服下,理智虽未丧失,但好人在他眼中变为坏人,亲人变成仇人,他随时有杀你们之可能。

我为一念之差,投入‘银宫’,但我疼爱许珍,为她幸福,不得不将实情相告,我虽叛教,为此死并不足惜。

‘邪丹’之毒,冠绝天下,无人可救,本宫宫主得‘邪神’倾囊相授一切武功,截至目前,江湖无人可敌,除非‘红棋帅主’及‘邪神’师兄‘王神’。

前者已死,后者据说在八十年前已遭‘邪神’毒手,是以,戚丁雁‘邪丹’之毒,无人可救矣!

此信提醒你等提防他向你们下手,切记切记,看后将此信烧焚,并谨记不能让戚丁雁看到。此祝金安,第三宫妃具。”

“天阴老人”看完这一封信,真是心胆皆悚,惊愕处良久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才喃喃道:“真是一件不得了的事!”

胡静看完了信,也跟他们一样,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风尘狂客”道:“想不到会弄出这等惊人之事来!”

“天阴老人”道:“要不然,他也不会回来了。”

“风尘狂客”颔首道:“我们三个人除了胡老弟之外,‘幽冥鬼女’是唯一可以对付的人,所以,我刚才要‘幽冥鬼女’对付他!”

“风尘狂客”话声甫落,“幽冥鬼女”的房间之内,倏传来一声闷哼之声!

“天阴老人”、“风尘狂客”及胡静闻声,同时一惊,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天阴老人”脱口惊道:“莫非‘幽冥鬼女’遭了戚丁雁毒手了……”

“天阴老人”话犹未落,但见“幽冥鬼女”莲步姗姗,走出了闺房,在场诸人同时吁了一口气。

“风尘狂客”道:“阎姑娘,他呢?”

“幽冥鬼女”苦笑一下,道:“我让他休息一会,据我进入房间之内观察,戚丁雁的确与从前有不同之处,阴险而狂暴。”

“天阴老人”道:“这如何是好?”

“幽冥鬼女”叹了一口气,道:“戚丁雁既服‘邪丹’,就可能屠杀‘红棋门’门人,是以,在他未回复无恙之前,旗令等物决不能交还给他,否则,事情不堪设想!”

“天阴老人”道:“难道要我藏起来?”

“目前也只好如此,我有秘密藏身之处,如果戚丁雁问及,我们说你跑掉就是了。”

“可是,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幽冥鬼女”黛眉深锁,她为戚丁雁难过,自然,这也间接替自己伤心。

倏然——

她“啊”的一声,惊叫出口,这一声惊叫把“天阴老人”等人吓了一跳,道:“什么事?”

“我想起一件事来,此事莫非应在此时……”

在场诸人都盯在了“幽冥鬼女”的脸上。

“幽冥鬼女”道:“我在杀去‘武林之神’时,他不是交给我一封信么?”

在场诸人,乍然明白过来,道:“不错!”

“幽冥鬼女”道:“信封上写着:‘雁未挂帅令,身已中箭时,拆阅。’不正是应在戚丁雁暗遭毒手之际?”

“不错。”

“幽冥鬼女”急急奔入房内,取出了“武林之神”交给她的那封信,拆开一看,但见上面写着:“天下至毒邪神丹,欲解此毒王神散,王神虽死后人在,寄居蒙山碧水涧。”

在场诸人看完了这一封信,不由又惊又喜,惊的是陈帝竟能知道今日之事,喜的是戚丁雁终有解救之法。

“幽冥鬼女”道:“目前最好的办法,是有人去蒙山‘碧水涧’找‘王神’后人,要一包王神散”。

“风尘狂客”站了起来,道:“我现在就去,不过,‘王神’后人是不是肯给于‘王神散’,不是一件可确定之事,如果我三天之内没有回来,表示我出了事情。”

在场诸人,同时颌了颌首,胡静把那信拿火炉中烧去。

“风尘狂客”道:“除我们四人之外,连许珍也不要让她知道。”

“风尘狂客”走后,“幽冥鬼女”道:“戚丁雁等会就醒来,我看最好还是不要让他醒来的好。”

“也好。”

当下“幽冥鬼女”返身入内,在点中戚丁雁数处穴道,戚丁雁最低限度数日内不会醒来。

两天过去了,“风尘狂客”还没有回来。

第三天黄昏,“风尘狂客”依旧没有回来,这一来“天阴老人”、“幽冥鬼女”、胡静不由暗地吃惊了。

难道他出事情?

第四天天亮,“风尘狂客”依旧没有回来。

“天阴老人”惊道:“他出了事情!”

“幽冥鬼女”沉声道:“不错,八成出了事。”

“天阴老人”遒,“只好我去一趟。”

“也好!”

当下,“天阴老人”把“帅”令与“帅”旗交给“幽冥鬼女”之后,说道:“如果我三天没有回来,也出了事情。”

“天阴老人”别过“幽冥鬼女”与胡静,往山里去了。

“天阴老人”走后,许珍走了过来,向“幽冥鬼女”问道:“姐姐,戚哥哥还没回来?”

“幽冥鬼女”心头一酸,道:“没有,不过,快了!”

“我爹会好吗?”

“会的!”

“我还有一个姐姐呢?”

胡静端详了许珍许久,如非戚丁雁说过,他一定会认为她就是他的妻子徐勤!

如今胡静闻言,道:“她也可能会来。”

“幽冥鬼女”道:“许姑娘,你是一个好女孩,可是,这中间似乎太不幸了,你要回去?”

“不,我不回去了,虽然我娘会杀我,可是,我不能丢下我爹,我爱他,我要跟他一起,纵是死了也愿意……”

话犹未落,两行珠泪,已滚下了她的粉腮。

“幽冥鬼女”道:“也好,你就住在这里,此处极为隐秘,相信你母亲纵有翻天之能,也无法找到这。”

“谢谢姐姐。”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

第四天早晨,“天阴老人”竟然没有回来!

这一来,“幽冥鬼女”与胡静震惊了,为何这两个人均未回来?

“幽冥鬼女”向胡静道:“又出了事情!”

“不错!”

“阎姑娘,我走一趟。”

弄到这般田地,“幽冥鬼女”还有什么话说?当下只好领着胡静,出了秘密甬道。

再说胡静出了“阎王庙”,正待弹身奔去,倏觉眼前红影一闪,不由把脚步停了下来,抬眼瞧去,那顶红色血轿赫然摆在眼前,胡静不由暗吃一惊,道:“老前辈,何事挡住在下?”

“血轿主人”冷冷道:“我问你,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胡静暗地一惊,道:“没有……”

“没有,胡说,几天前,‘风尘狂客’从这里出去,没有回来过,‘天阴老人’从这里走了,也没有回来,今天又是你从这里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胡静想不到“血轿主人”竟会探听得这般清楚,当下心头一寒,道:“发生了事又怎么样?不发生事又怎么样?”

“血轿主人”一声冷冷长笑,道:“好狂傲!”

“不是在下狂傲,而是此事根本与老前辈无关?”

“无关?”

“可以这么说。”

“血轿主人”沉思半晌,说道:“假如我非查究呢?”

“我不说……除非……”胡静说到这里,故意不把话说下去。

“血轿主人”问道:“除非怎么样?”

“告诉我你是谁?”

“不说!”

“拉倒!”

“血轿主人”冷冷笑了一下,道:“小茵,小翠,我们走吧……”

“血轿主人”话犹未落,倏闻一声冷笑之声,破空传来,血轿突然飞起,直朝发声之处扑了过去。

胡静也为之心寒,正待弹身追去,乍觉眼前人影一闪,两团巨大黑影,直朝他面前飞了过来。

胡静低喝一声,双手接过一看,不由大吃一惊,但见他所接住的,赫然是“天阴老人”与“风尘狂客”。

胡静吓了一大跳!

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天阴老人”与“风尘狂客”竟会中了“王神”之徒的毒手。

一声暴喝之声,破空传来。

再说“血轿主人”及胡静来至了场中,但见一个蒙面灰衣人正与“七海神龙”打得难分难解!

胡静大喝道:“住手……”

喝声犹似晴天焦雷,“七海神龙”与蒙面人闻声同时收身后退。

胡静一个弹身,到了场中。

这当儿,“七海神龙”与“血轿主人”同时截住了蒙面人去路。

“血轿主人”心里明白,不是“七海神龙”出现,这蒙面人势必被走脱不可。

胡静喝道:“你是谁?”

蒙面人一转身,突然惊叫出口,这惊叫之声,使胡静为之一怔,半晌,喝道:“你为何向‘天阴老人’及‘风尘狂客’下这毒手?”

“我只是略施薄惩而已!”

“他们有何不敬之处?”

“我写有明文,进我碧水涧,凡是求药而来,必须在涧前跪上三个时辰!”

“他们不跪,你便下手?”

“不错!”

胡静冷冷道,“现在,我再向你要一包‘王神散’!”

“凭什么?”

胡静淡淡一笑,道:“凭我们交情!”

胡静这句话说得蒙面人骤然退了两三个大步,惊愕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胡静苦笑了一下,道:“你以为我听不出你声音是谁?勤妹,戚丁雁对你并非有意,难道你能怪他?”

难道这蒙面人,是胡静的妻子徐勤?

胡静苦笑道:“勤妹,这是天意,这中间因为你还有一个孪生姐妹,以致戚丁雁对你如此,你怎么为此别我而去?勤妹,你怎么不说话?”

蒙面人冷冷道:“不错,我是徐勤,他们因取药为救戚丁雁,所以,我下手点中了他们穴道,也好,看在你我夫妻份上,我给你一包‘王神散’!”

胡静急道:“勤妹,你父亲快死了,难道你不去见见你的生父?”

徐勤心头一震,道:“我父亲?谁?”

“现在,你不必管他是谁,抛开我们私人感情不谈,难道你不应该去见你父亲?以及你那从未谋面的姐妹?”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久久不语。

她的心情是痛苦的,当初她含泪别去时,柔肠寸断。后来,碰见“王神”所留的一切——书录与丹药。

“天阴老人”与“风尘狂客”在碧水涧出现时,为救戚丁雁而求药,她愤怒下手。

如今,她竟碰见了她丈夫!

她爱她的丈夫,可是她已被戚丁雁奸污呀!

胡静又道:“去吧,勤妹,你这个生父已是不久人世之人……”

“啊!他快死了?”

“不错!”

徐勤道:“你怎么知道那人是我父亲?”

“你还有一个孪生姐妹。”

“也好,我就跟你去见他。”

胡静与徐勤正待走去,“七海神龙”欺步上前,问道:“请问少侠,本门门主因何受伤?”

胡静道:“此事一言难尽,我们进去一谈如何?”

“七海神龙”颔首,胡静向“血轿主人”道:“老前辈不进去一坐?”

“血轿主人”声音传来道:“我有事他往,就此别过了。”

当下胡静、徐勤与“七海神龙”来到了“阎王庙”前,解开了“天阴老人”与“风尘狂客”的穴道。

“天阴老人”与“风尘狂客”目光一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静道:“进去再谈吧!”

回到室内之后,“幽冥鬼女”领着徐勤进了房间。许珍独坐床前,脸色更憔悴了!

徐勤此时已取下面纱,一见许珍也不由吃了一惊,在进入这里之前,“幽冥鬼女”已把一切情形告诉了她!

许珍见了徐勤,也是一惊!

半晌,她才张口叫道:“姐姐!”

徐勤目睹此情,也惊喜而泣,叫道:“妹妹!”

她们相拥而泣,这一对可怜的孪生姐妹,终于聚在一起!

哭声,惊醒了躺在床上的戚岳阳,他睁眼一望,不由暗吃一惊!

许珍叫道:“爹!姐姐来了!”

徐勤望着戚岳阳眼眶里滚下的两行老泪,沙哑而叫:“爹!”

她们姐妹伏在戚岳阳的身上放声痛哭,戚岳阳用发抖而又无力的手,抚着她们的秀发,道:“你们太不幸了……唉!爹对不起你们……原谅爹!”

徐勤道:“爹,你会好的,我要救您!”

戚岳阳蔚然地笑了笑,他一生幸福虽已失去,然而,在他死前能看到他所爱的女儿,怎不令他心慰?

他笑了笑,道:“唉!不行了,孩子,爹死了之后,有一件事要交待你们……不必恨你们娘!”

“我们会原谅她的!”

“这就好!”

“幽冥鬼女”劝她们一阵,才把她们劝出了房间。“七海神龙”已在这时间内,知道了整个事情因由。

在客厅中!

“七海神龙”向徐勤道:“徐姑娘,戚丁雁当初这错原非有意,你就原谅他吧!”

“我不怪他了。”

“七海神龙”向胡静道:“胡少侠,原谅你妻子?”

“我爱她如初!”

“可是我……”

“徐姑娘,你不是有意犯罪,这依旧是清白的。”

徐勤笑了笑,道:“胡哥哥……我也会像从前一样爱你!”话锋略为一顿,道:“戚丁雁呢……”

戚丁雁服下了“王神散”之后,像在茫然之中苏醒过来,他望了堂中之人一眼,愕然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记起来了……好像,我曾经变成另一个人?”

“风尘狂客”道:“岂止变而已……你几乎为江湖造下了另一场血劫……”

他把经过告诉了戚丁雁一遍,戚丁雁听完了经过,也吓得心胆皆抖,道:“当真有这种事?”

“不错!如非徐姑娘救你……”

戚丁雁的目光,骤然落在徐勤脸上,他吃惊得退了一步,道:“是你!”

许珍道:“戚哥哥,她是我姐姐!”

许珍自然毫不知道戚丁雁及徐勤的一段故事,徐勤苦笑道:“戚少侠,忘了这件事。”

戚丁雁怔怔站在那里发呆!

“七海神龙”道:“戚少侠,‘银宫’宫主与你已是势不两立,你开派封臣之事再不可延误,‘北极狐仙’应该擒回,然后学得‘红棋帅主’所录武功,再去‘银面会’。”

戚丁雁颔一颔首,当下别过了在场诸人,出了“阎王庙”,经开封南下。

戚丁雁到了开封城里的“黑狼酒楼”,用过晚餐,正准备赶路,却看见了一件古怪的事!

他正准备下楼,一个身着粉红衣裳的少女匆匆忙忙地上了楼梯!

戚丁雁站在梯口,不由转脸望去,但见那少女年约双十,长得艳如芍药,美若春菊。

戚丁雁心头不由砰然一震,正待返身下楼,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僧与一个花甲道士却又相继上了楼。

这老僧与道士一脸死灰之色,戚丁雁判断,这老僧可能是少林派弟子,至于道士,大约是昆仑派弟子。

那么,那位艳光照人的绝色佳人是谁?

戚丁雁感到一阵茫然与不解地下了楼,掌柜含笑道:“老板是否要查账?”

“不必了,我交你办的事如何?”

“这个老板放心,我已如老板所嘱将盈余接济贫人,在开封城里我们已传得无数善誉,唉!我今天才明白,为善心安……”

掌柜说到这里,倏有所思,道:“老板,我几乎忘了,有人托我告诉你……”

“什么事?”

“有一个蒙面人找你?”

“在哪里?”

“我领你去。”

戚丁雁一心狐疑,哪一个蒙面人找他?他正待跟掌柜行去,又有几个僧人与道士匆匆上楼。

戚丁雁判断,开封城里必定又出了事情。

掌柜领着戚丁雁来到一间房间,里面已有人应声道:“谁?”

戚丁雁当先应道:“我!”

房门“呀”然而开,一个蒙面人伫立门口,戚丁雁一见,这人不正是他门人之一,持“士”、“象”的那人么!

戚丁雁怔了一怔!

蒙面人躬身一礼,道:“门主请进!”

戚丁雁道:“什么事?”

“请进内谈!”

戚丁雁猜不出这是怎么一回事,当下步入房间,掌柜退了回去。

坐落之后,蒙面人问道:“难道门主没有发现情形有异么?”

“不错,到底什么事,开封城里突然出现了三大门派弟子?”

蒙面人道:“这一件事说来门主也许不会相信,据说三大门派在前天夜里,被人潜进藏经阁,取走了数部经典……”

戚丁雁惊道:“当真有这种事?”

“才错?”

“被谁盗走?”

“这个连三大门派也不知道。”

“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三大门派高手如云,防备森严,什么人能在同一时间盗走三大门派经典?”

“所以,这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而且,三大门派因事关派誉,只有哑巴吃黄连,不敢声张,只派出内中高手,出手追查。”

戚丁雁道:“怪不得我看见了三个门派弟子神色慌张。”

“据说那盗取数部经典的人还在开封城里!”

戚丁雁的脑中,蓦然掠过了那位身着粉红衣服的绝色佳人,暗道:“难道会是她么?”

戚丁雁心念中,蒙面人又道:“可怕的事还不只此呢……”

“难道还有可怕的事?”

“不错,昨天‘银面会’给少林派下了一封信,信上这样写的:‘掌门大驾:本会开派之后,经济拮据,素仰贵派以仁慈为怀,拟借黄金三千两,供做建堂之用,祈力协助!信到十日,盼将三千两黄金办妥,本会届时自会派人领助,如不按时交款,则本会高手及“活僵尸”莅临圣地,血流成渠,别怪本会手辣!此祝,金安。“银面会”会长具。’

此信落在少林派掌门手里,使少林一派如临死亡之境,如不交下三千两黄金,势必血流成河。”

戚丁雁听完了这一段经过,真是又惊又怒,想不到“银面会”终于下起战书,第一个向少林派开刀!

戚丁雁打了一个冷颤,道:“那么,少林派给三千两黄金?”

“少林派不要说三千两黄金,就是三千两白银也没有。”

“那么,少林派的意思……”

“这就不知了!”

戚丁雁问道:“三大门派的经典,会不会是被‘银面会’所盗?”

“不是,据守经阁弟子所说,盗经之人身着粉红衣裳!”

戚丁雁吓了一跳,他判断刚才那个绝色佳人脱不了嫌疑。

那绝色佳人盗取了三大门派经典,意在何为!

戚丁雁脑中念头一转,道:“老前辈,我可否托你一件事?”

“门主请说!”

“你到少林派走一趟,问问少林派掌门人对于三千两黄金之事如何解决?”

“门主的意思,如果少林派无法拿出三千两黄金,我们助他武力对付?”

“不错!”

“门主欲往何处?”

“本来我要到‘桃花岛’去,不过,现在我想先把这一件盗经之事查清楚!”

“好,我们就分头而行。”

蒙面人走后,戚丁雁也出了“黑狼酒楼”,他站在酒楼对面,注视门口。

那绝色少女,走了出来。

几个僧人与道士也相继走出,绝色少女停步望了那几个人一眼,道:“各位跟着本姑娘不放,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先那老僧哈哈笑道:“女施主此言差矣,天下人行天下路,你怎能说我们跟踪你?”

绝色少女也不答腔,冷冷一笑,弹身奔去。

戚丁雁也随那绝色少女追了过去。

少女奔过了几座屋脊,出了城外,直朝南方奔去。

这绝色少女轻功之高,戚丁雁施展了“云里十二翻”竟几乎无法追上。

绝色少女来到了郊外,微一止步,目光一扫,进入一片桃林之中!

戚丁雁心里明白,这绝色少女盗取三大门派经典,决非是一人所为!

他正待弹身而入,但见原先那个绝色少女,领着另一个粉衣少女返身而出。

倏然——

洪笑之声骤起,四个僧人及三个道士,竟然截住去路。

原先那个僧人冷冷喝道:“女施主把那东西放下的好!”

戚丁雁果然发现,原先那位绝色少女的手中多了一包东西,心道:“这必是三大门派经典了……”

原先那位绝色少女道:“有本事过来试试!”

那老僧喝道:“女施主盗取三大门派共四部经典,不知目的何在,这四部经典为三大门派镇山绝宝,如女施主……”

“废话!”

“这么说来,女施主是不交还了?”

“不错!”

暴喝声起,两个僧人扑向绝色少女,呼呼两掌直劈过去。

这当儿——

又来了十来个僧道,把这两个少女团住。

这两个少女的武功使戚丁雁为之震惊,但见顾盼之间,已有数僧、道死于这两个少女之手。

这情形使戚丁雁心惊。

但三大门派人多势众,死的躺下,没有死的人依旧疯狂,扑攻过去一场血斗。

两个少女出手毒辣,瞬时,又有一僧一道惨死他们手下!

这一来,戚丁雁才感到事情不妙,当下正待弹身奔去,心里暗道:“三大门派尚未落败,我何不如此……打探这少女属于哪一个帮派?”

心念一转,他静观变化。

倏然——

一声娇哼之声破空传来,那个绝色少女中了一个老僧一掌,口吐鲜血,栽了下去。

那绝色少女大吃一惊,三个僧人及四个道士掌力如山,兵刃疾如电奔,攻向了绝色少女要害。

那绝色少女踉跄退了十来步,就在这极快的一瞬间劈击一掌,弹身向外奔去。

三大门派之人似是估不到有这一招,发觉之时,那绝色少女已奔出了数丈之遥!

那绝色少女虽杀出重围,可是因受重伤,哇的一声,跌了下去!

戚丁雁就在这极快的一瞬,弹身而起,直似流星,向那绝色少女抓去。

三大门派之人为之怔住,同时惊叫道:“好快的身法!”

戚丁雁提着这绝色的少女一路狂奔,不知走了多远!

戚丁雁在一处林中,把这绝色少女放了下来,望着她紧闭的睫毛,呈现苍白的粉靥,戚丁雁感到一阵怦然心动。

他把那包袱打开一看,果然是四部经典,戚丁雁又把四部经典包好,功运双掌为她疗伤。

难道戚丁雁疯了?

否则,他为何肯替她疗伤?难道他爱上了她?

不,不是的,戚丁雁是一极为聪明之人,他知道这绝色少女不会无缘无故盗取三大门派四部经典。

那绝色少女望了戚丁雁一眼又合上了眼皮,她的粉腮恢复了原有的娇嫩之色!

戚丁雁替她疗伤完毕之后,坐在一旁调息,这当儿,那少女缓坐了起来。

她望着戚丁雁,问道:“你救了我?”

戚丁雁苦笑了一下,道:“难道姑娘认为还有别人?”

她笑了,笑得令人心神荡漾,戚丁雁心头一震,他不敢正视她的笑容,缓缓垂下了头去。

她一敛笑容,道:“你看了我包袱内的东西?”

戚丁雁点了点头,道:“三大门派的四部经典!”

“不错,谢谢你救我!”

戚丁雁粗犷地笑了笑,道:“这个倒不必,不知姑娘盗取了三大门派四部经典干什么?”

她愕了一愕,道:“你是不是三大门派俗家弟子?”

“如果是,我还救你?”

她笑了一笑,道:“恕我多心,我只是奉命盗取的!”

“奉命?”戚丁雁心头一震!

“不错,你猜我是谁?”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姑娘是谁?”

“我是‘桃花岛’岛主‘桃花神女’的三女儿郭娟娟。”

这“桃花岛”三字无疑像巨雷似的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打了一个冷颤,道:“是令堂‘桃花神女’派你盗取三大门派经典?”

“不,总舵主!”

“我迷糊了!”

郭娟娟盈盈一笑,道:“我母亲有意争雄中原武林,是以数日之前在中原设了一个总舵,派出副岛主及五十位门人先到中原来,我是受了总舵主的命令去盗经的!”

戚丁雁闻言,真是不寒而栗,“银面会”已够恐怖了,想不到又出现了一个“桃花岛”,欲霸占中原武林。

戚丁雁突然想到当初“武林之神”所说的一件事,他说“银面会”虽给武林带来一场浩劫,另一场劫将更可怖。

他所说的另一场浩劫必是指“桃花岛”了。

心念中,问道:“据说有一个很厉害的老前辈‘北极狐仙’,也投靠在你们门下?”

“不错,她就是总舵主……”

“什么……”

戚丁雁闻言,几乎从地上跳起来,想不到“桃花岛”派在中原武林的就是“北极狐仙”。

这不正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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