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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分道扬镳

五指酒丐在天亮之后,要到毒龙潭取“天元散”,追风侠倏然说道:“叫化子,你不能到毒龙潭,否则,你回不来。”

追风侠此语一出,使在场之人,同时一骇!

五指酒丐脸色微微一变,心中似有所预感,他确实知道,桂秋香所说的那个盲眼女人,可能跟自己有极大的关系。

但他表面依然说道:“为什么?”

追风侠脸上一肃,郑重说道:“叫化子,你心里清楚,难道还要我多说吗?”

追风侠此语一出,五指酒丐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心里暗暗忖道:“追风侠真是一代奇人,看来此事大约真的与我有关。”

心里思忖间,开口说道:“陈大侠,有什么事你不妨说个清楚,反正都是自己人,说出来无妨。”

追风侠道:“叫化子,毒龙潭不是你应去之处,如果你若一去,可能又要牵涉一场武林恩怨,你一定会丧命在那盲眼女人手中。”

五指酒丐心里一震,暗暗服道:“好个追风侠,难道他真有先见之明?”

心念至此,不由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

追风侠又道:“叫化子,此事我不必多谈,以后你一定会知道,好在你并非夭折之相,不会这么快就死。”

这话说得五指酒丐哈哈一笑,说道:“陈大侠,难道此事真的跟我有关?”

追风侠郑重说道:“你心中既已清楚,何必多问,那个盲女人所说要杀一个‘重上草’的人是谁?”

五指酒丐吃了一惊,随口道:“谁?”

追风侠冷冷一笑,说道:“‘重上草’是一句玄语,重的头上,盖上草,这不是你的上姓董吗?”

五指酒丐脸色微然一变,脱口说道:“天下姓董不知多少,难道她要找的‘重上草’真会是我?”

追风侠道:“叫化子,我问你,你的左胸,是不是有一颗朱砂痣?”

这话说得五指酒丐脸色骤变激灵灵又打了一个冷战,望着追风侠,一语不发!

追风侠含笑说道:“叫化子,你别吃惊,我刚才不是说过吗?江湖上可能另掀起一场杀劫?而这场杀劫应在一对女子身上,你放心,好戏还在后头呢?”

五指酒丐道:“陈大侠,老叫化已是行将就木之年,何来与这盲眼少女立仇?”

追风侠说道:“叫化子,我引用佛家常说一句‘因果循环’,有因必有果,这是自然道理,以后你总会游楚。”

五指酒丐沉思片刻,说道:“那么,我们就眼巴巴地望着桂秋香死吗?”

追风侠道:“死不了,她会有救。”

五指酒丐脸色微馄道:“我不去取药,谁来救她?”

追风侠舍笑道:“叫化子,你别急呀,我不是已经说过,吉人天相,我包管她一定有救就是了。”

“谁来救?”

“自然有人。”

五指酒丐狠狠瞪了追风侠一眼,意思似道:“好吧,我看你追风侠胸罗什么玄机,我要到毒龙潭,你说我回不来,我偏说她没救,你偏说她有救,好吧!我就看你追风侠怎么救法?”

追风侠一望五指酒丐的神情,已知五指酒丐心中所想,当下含笑说道:“叫化子,错不了,你别不服气!”

停了一停,又道:“叫化子,我说医完桂姑娘的伤势复元之后,我们应该去何处?重阳节距今不过只有数日,飞鲸教主骑鲸客之约,我们不能不去。”

五指酒丐道:“陈大侠,人医好了再说好不好,何况飞鲸岛约的是你,可没有约我。”

追风侠报给五指酒丐微微一笑,闭口不语!

这当儿——

这客栈的远处,一条人影急速如风,向客栈后院奔来!眨眼间,这条人影,已经来到后院,追风侠已有所觉,当下步出屋内,放眼望去微微笑道:“叫化子,怎么样,我说吉人天相,现在你可相信了吧?”

这条人影正是一去数日的宋青山。

他的脸色,带着忧郁之色,嘴上,泛着淡淡的笑容,叫了一声“老前辈……”心里一阵难过。

追风侠一望宋青山脸色,觉得不对,数日之间,宋青山何以变成如此忧然神色?

追风侠说道:“宋小侠,数日小别,你去何处?天仙魔女找到没有?”

提起天仙魔女,宋青山一阵暗然,望了追风侠一眼,苦笑地摇了摇头,他倏然也记起,他忘记告诉天仙魔女说桂秋香找她回来。

宋青山这副淡然的神情,看得追风侠愕了一愕,心忖:宋青山怎么与以前,判若两人?

他怎么会知道,宋青山在数日之间,所遭到足使他身心变成麻木的事?

不,追风侠纵然胸罗玄机,也无从知晓,只是他觉得宋青山变了,变得忧郁寡欢。

五指酒丐这时已从房内踱出,一眼望见宋青山,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他的神情,为何如此淡然?喜的是,宋青山终于回来。

当下迈前两步,急道:“宋贤侄,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去了何处?”

宋青山望了五指酒丐一眼,说道:“让师叔关心山儿安危,乃山儿之过,不过,我是去取‘天元散’的。”

宋青山“天元散”三字一出口,使五指酒丐吃了一惊,而追风侠却露出微微的笑容。

五指酒丐急道:“你不是几乎丧生在你叔叔穿天一剑的手下吗?”

宋青山点点头,说道:“是的,可是九位掌门在我昏迷中,救了我。”

追风侠道:“别站在外面谈话,进到屋内再说吧。”

当下三个人鱼贯入内,桂秋香躺在床上,一眼望见宋青山,心里倏然泛起一种怜爱的情绪,叫了一声:“宋哥哥……”

这一叫,带着无限的柔情,使宋青山心里一震,看了桂秋香一眼,报给她一个宛然的苦笑!

桂秋香闪动了一下双唇,似是启齿又止,而两颗豆大的泪水,终于滚了下来!

这情景看得宋青山评然心动,下意识叫了一声:“香妹……”

追风侠看了两个人一眼,轻叹一声说到:“宋小侠,你的药不是取到了吗?”

追风侠这突然一问,使在场之人,丑剑客师兄弟,蒙面女人,五指酒丐,把眼光同时聚在宋青山的脸上。

他们似是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宋青山苦笑一声,探手入怀,取出盲眼女人所交给他的那包“天元散”,交给五指酒丐,说道:“师叔,这就是天元散。”

这的确使在场之人,大吃一惊,为这“天元散”,几年来江湖上不知死了多少高手在毒龙潭之内!

而如今,宋青山竟把“天元散”取到手,怎不令人吃惊?

五指酒丐的手,微微在发抖,终于接过了那包能救桂秋香不死的天元散,开口说道:“你怎么取到这药?”

宋青山苦笑道:“侥幸取到。”

桂秋香心里感激得泪如泉涌,宋青山冒着九死一生,终于把“天元散”取到,让自己吞服。

当下带着沙哑与幽幽的声音,开口说道:“宋哥哥,我苦了你。”

宋青山淡淡一笑,说道:“欠债还钱,我欠你这笔心灵债,也不能不还!”

桂秋香心里一痛,难过地望宋青山一眼,说道:“宋哥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声音说来,带着一份凄凉的音韵,如怨如慕,扣人心弦,宋青山也不由怦然心动,但他只是苦笑地摇了摇头。

追风侠也不由黯然一叹,说道:“你们先别难过,先把药吃了再说。”

桂秋香痛苦道:“如果他还在生我的气,我就不吃。”

宋青山猛觉心里一震,开口急道:“如果我生你的气,我还会去毒龙潭,向那盲眼女人取药?”

这句话确实效力奇大,桂秋香感到一阵慰然,口上依然道:“你不是想还我债吗?”

“这是其中的一小部份,如果你不谅解我,也可以这么说。”

桂秋香道:“不要怪我,宋哥哥,我还是深深地爱你的……”说到这里,觉得脸上一红,看了在场之人一眼。

“……”宋青山启齿又止,心里暗忖道:“可是,天仙魔女走了,我的孩子也完了,这是我最痛心的!……”

然而,他不能说出这件事,只得未然望着桂秋香,一语不发。

五指酒丐叹声说道:“香儿,听叔叔的话,把这药吃了。”

桂秋香点了点头,说道:“师叔,我愿意吃的,可是宋哥哥爱我话吗?”

五指酒丐温声道:“他也爱你的,你是他的未婚妻子,他怎么会不爱你活?”

桂秋香凄惋一笑,幽幽问道:“宋哥哥,是吗?”

宋青山黯然点头道:“是的……”他只觉喉中被一件东西塞住,以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当下追风侠心知事情不对,宋青山在数日之间,一定碰到了一件足使他变成忧郁的事情,否则,他决不会与以前判若两人。

当下也脑中念头一动,不便开口相问,只是开口说道:“叫化子,你给桂秋香服下‘天元散’,我有话想跟宋小侠谈谈。”

五指酒丐望了追风快一眼,淡淡说道:“好吧。”

这当儿,追风侠一拉宋青山,向屋外走去。

走出屋外之后,追风快开口说道:“宋小侠,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不算短,你愿意告诉我实话吗?”

宋青山轻轻一声苦笑,点了点头!

追风侠说道:“你虽然取到‘天元散’但你没有下毒龙潭是吗?”

“是的,我没有下去。”

“你在路上,碰见了一件非常伤心的事?”

宋青山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碰到玄天龙女以及天仙魔女。”

“你为什么没有把天仙魔女找回来广

宋青山心里一阵难过,天仙魔女击死怀中胎儿的事情,历历如绘,一涌脑际,两颗豆大的泪水,终于滚下双腮。

这情形看得追风侠愕然一阵,久久,才开口道:“宋小侠,莫非天仙魔女走了吗?”

宋青山喃喃自语道:“是的,她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你又使她难过了。”

宋青山望了追风侠一眼,说道:“老前辈,她不但走了,而且她已经击死腹中胎儿……”

“什么?”追风侠吃了一惊,急道:“……天仙魔女去死腹中胎儿?到底发生什么事呀?”

宋青山只是将碰见玄天龙女以及天仙魔女的事说了一遍。

这番经过,也说得追风快黯然泪下,说道:“她走了,被什么人救走呢?”

宋青山只得掏出怀中那张不署姓名的信简,给追风快看。

追风快看过一遍之后,沉思俄倾,说道:“这留信之人,分明是佛家弟子,但是谁呢?……”

追风侠沉思片刻,脸上倏然出现喜色,说道:“是了,一定是他,圆空和尚。”

宋青山道:“反正他是怎样一个人,我说不出口,两个圆圈,会是圆空?他又是谁?是他这两个圆圈,不是又圆又空?这个和尚听谷觉长老说被逐出少林派门墙,武功极高,如果真是他事情倒还好办一点。”

宋青山站在一旁,闭口不语,追风侠仰头望了一下天际,说道:“宋小侠,你当真恨你母亲吗?”

“她没有爱过我,没有给我温暖,又跟人私奔,我一辈子恨她,何况,我父亲如果不是为着她,也不会死。”

“话不是这么说。”追风侠心里一阵难过,说道:‘你母亲虽对你有不是之处,可是她也是爱你的……”

追风侠说到这里,也不由替玄天龙女可怜,当下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我知道,孩子,你妈爱你,远胜过别的母亲爱她的孩子,多年来,她的心情,便在无边的痛苦中过着,她认为对你做出了一件令你不肯宽恕的事,于是,她把慈母一颗痛爱子女的心,强压心中无数的岁月,她不可怜吗?”

追风侠说到这里,望了一下宋青山,又遭:“她是不幸的,她知道,她从小没有给你温暖,也没有好好爱过你,可是现在她想补尝,已经来不及了!”

“……”宋青山凝视了追风侠一眼,启齿又止。

追风使苦笑一声说道:“孩子,别痛恨你母亲,她多年来的心中痛苦,使她够受的了,她没罪过,她是清白,罪应该加在穿天一剑的身上。”

宋青山道:“纵然是为着爱,也不应该弃了我不管呀!”

追风侠黯然地点头,道:“是的,这是她的不对,不过,你为什么不想一想,如果你母亲带你一起走,如果你长大了,知道你母亲跟人私奔,你会痛恨她吗?为了不至于在你的心中,留下阴影所以不带走你。”

追风侠言止于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道:“你以后不能再刺激她,你母亲爱你,但又不敢爱你,孩子,以后如果碰见你母亲,你应该好好安慰她了,否则,她心灵几十年来的创伤再也无法弥补了,你知道吗?”

宋青山道:“她会原谅我吗?”

追风侠知道他这番话收到效果,当下咽然道:“会的,孩子,纵然你做出天大不可宽恕的事,你母亲都会原谅你,因为,她爱你,痛你。”

宋青山道:“可是……”

“别可是么,孩子,听我活,以后如果碰到你母亲,不要再使她难过,如果你再出言激她,你便是一个极不孝的孩子。”

宋青山点了点头,追风侠道:“天仙魔女击死腹中胎儿,也是你一手造成,如果她不是看见你对你母亲如此,她也不会这样做。”

宋青山道:“现在已无法挽救了,她已经走了。”

追风侠道:“天仙魔女心黑手辣,你已经伤了她的心,后事如何,她会再变成怎么样一个女人实难预料。”

宋青山道:“她会再变成以往所为,杀人如麻?”

追风侠道:“此事以后再谈,反正时候还没有到。”

宋青山苦笑一声,闭口不语。

追风快又道:“你既然没有下毒龙潭,盲眼少女为什么肯给你‘天元散’?”

宋青山只得把自己如何被穿天一剑所伤,如何到毒龙潭,碰见盲眼女人的事说了一遍!

唯独盲眼女人在临行所说的话,隐去不告诉追风侠。

追风侠沉思片刻,说道:“盲眼女人的身世,也可能蕴藏一段血仇,以后总有分晓之日,她既然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也不能不报。”

宋青山道:“我自然要报,我已经答应在三在之内。回去帮她捞起尸体。”

追风侠道:“这当然,江湖上最注重恩怨分明,不过,海外飞鲸教之约,以及碧眼神行客之约,我们也不能不去。”

来青山道:“老前辈,我不到飞鲸教去了,这面飞鲸旗就给你带去。我要到地阴教,找玄龙一子报仇。”说完,掏出飞鲸旗。

追风侠道:“这怎么可以,飞鲸教之行,势在关系武林浩劫,如果飞鲸教无法收拾,到时如果联合地阻教,你想报仇,那可能没有那么容易,何况,地阻教如何进人总堂路径,你都不熟怎么过去?”

宋青山道:“没有关系,我一定要去,飞鲸教有老前辈去,一定足可胜任,我去反而不好。”

追风侠道:“好吧。”接过飞鲸旗卷好纳入怀中。

当下两个相继进人屋内,这当儿,桂秋香服过“天元散”之后精神已复,全身功力已经复元如初。

桂秋香因为有事,向五指酒丐等告辞回绝阴山厉鬼谷,临行之前,一再说道:“各位无论如何,不能将我师父孤影子之死,传闻江湖,因为此事关系武林浩劫。”

在场之人,点头称是。

桂秋香回过了头,向宋青山说道:“宋哥哥,别恨我,我们还是一对未婚夫妻,七彩铁券还给你。”

说完,把上次在宋青山身上取到的七彩铁券,交给宋青山之后,又道:“不过,我已撕去后面两页的易容术,让这位蒙面姑娘医好面容,我要回绝阴山练两种绝技,对付碧眼神行客。最后,我告诉你,你喜欢的女人我都喜欢,以后应该好好爱天仙魔女,别让她难过。”

说完,与蒙面女人,奔回绝阴山不提。

追风侠看蒙面女人与桂秋香一走,命人叫帐房算过房钱之后,当下也向五指酒丐告辞,与丑剑客兄弟,奔向东海,赴飞鲸教之约,临行告诉五指酒丐他会尽快再回到中原。

追风侠与杨静,许文龙一走。这时房内只剩下五指酒丐与宋青山两个人。

两个人互望片刻,五指酒丐一阵感慨,说道:“来贤侄,十几年之别,想不到你已长大成人,你父亲九泉有知,也该瞑目了。”

提起铁面神龙,宋青山又不觉黯然泪下。

五指酒丐长叹道:“宋贤至,你不必难过,只要你能替你父亲报仇,他便瞑目九泉,此刻你功夫不行,我想带你找一个地方,练练奇书所载的武功。”

宋青山道:“师叔,不行,我还要到毒龙潭去,我已经答应那个盲眼少女在三天之内,一定再去毒龙潭。”

五指酒丐道:“要饭师叔跟你去好了……”说到这里,倏然想起追风快告诉他不能到毒龙潭的事,当下倏然止口,道:“追风侠一代奇人,真是名不虚传,料事如神,看来此事大概真的与我有关,宋贤侄,我不能去毒龙潭了,我还是先到避日岩或地阴教去探一次虚实,本月之后,我们再到这里碰面。”

宋青山点了点头,当下两个人依依不舍,五指酒丐一再告诉宋青山小心自己行动。

当下两个人走出房间,五指酒丐心中倏然有所悟,探手入怀,取过一个红色纸包,说道:“宋小侄,这红色纸包里,包有七颗药丸,这七颗药丸共分七个颜色,只有服此七颗药丸,方能把七彩铁券所载的至高武学‘七彩神功’学会,你若学会这种神功,天下唯你独尊,你便可以称为天下第一人。”

宋青山说道:“不,我是天下第二人。”

五指酒丐道:“谁是天下第一人?”

“我师父狂笑一君。”

五指酒丐微微一笑,说道:“对,狂笑一君是天下第一人,如果没有他,你也不会有今日。”

“如果他不是成全我,也不至于那么快就死了。”

五指酒丐感慨说道:“只要你怀念他,尊敬他,他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宋青山微微一点头,说道:“师叔,这‘七彩神功’学会之后,当真天下无敌吗?”

五指酒丐说道:“这种神功若一学会,与敌对手,你身上变成七个颜色,动作一快,即变成一个白影,取敌要害,易如反掌。”

宋青山把红色纸包里的药丸,纳入怀中!

当下叔侄洒泪而别,分道扬镳,绝尘而去。

宋青山一望五指酒丐背影,幽声一叹,当下加紧脚程,直向绝阴山毒龙潭奔来。

就在宋青山急奔之间,倏然——

远处的林内,传来一声暴喝!

宋青山心里微微一骇,当下一停脚步,抬眼望去,只见林内几条人影,似是在动手搏斗之状!

宋青山心里一阵好奇,一纵身,向发声处扑去——

飞身一跃电闪一逝,已经隐身在一颗大树之上,放眼望去,使他心里微微一怔!

这里面一共有三个人,其中一人,赫然就是沈春昌!

另有两人,两个老者,这两个老者围攻沈春昌,打个难分难解。

沈春昌会倏然出现这里,而又与人交手,确实大出宋青山意料之外,这当儿,乍闻其中一个老者喝道:“漏网游魂,还不纳命来!”

话声甫住,一个箭步欺到沈春昌面前,呼吁两掌,猛攻过去。

沈春昌力斗两人,已是打得身疲力尽,这老者呼呼两掌,挟以毕生内力修为,狂卷而至。

沈春昌武功得自“独自阎罗”沈奎真传,虽然武功不弱,无奈这两个老者均是江湖成名人物,掌力雄厚无比,沈春昌纵然武功再高一筹,也禁不起两人合力围攻!

这老者两掌攻出,宋青山陡然一声暴喝道:“照打!”

身影一晃,疾如电光石火,扑向两位老者,出手击出两掌,挟以毕生功力打出。

挟怒发掌,其势如电,这两位老者估不到半路会杀出一程咬金来。当下同时晃身暴退!

兀突之变,使这两位老者,大吃一惊,纵身后退之际,沈春昌也乘这当儿,飘退在一丈开外。

沈春昌定神向来人望去,心里一阵激动,叫了一声道:“宋弟弟……”心里一痛,两行热泪不觉夺眶而出。

宋青山一眼望见沈春昌神情,心里倏然似有所悟,忖道:““莫非沈家庄发生了意外之事?”

心念一起,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颤,脸上杀机倏露,一扫两个老者,两眼抖露厉光,冷冷喝道:“你们两个老杂毛好好给我站在一旁,如果你们对沈家庄做出非为事来,看你们是否走得了?”

这两个老者以为来人是什么江湖高手,当下纵身一飘开,这一看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儿,那把他放在眼内,当下嘿嘿一声干笑,其中一个老者喝道:“小娃儿口气不小,咱们不妨试试谁走不了!”

宋青山纵声一笑,笑声嘎然而止,厉声喝道:“很好,咱们就走着瞧,如果你们这两个老杂毛有动沈家庄一根毛,天下第二人如果让你们退出这里誓不为人。”

宋青山这五字道:“天天第二人”一出,使这两个老者脸色同时大变,下意识退了两步,惊问道:“你就是狂笑一君的传人,天下第二人?”

宋青山傲然笑道:“不错不错,你们别打逃走念头,好好给我站在一旁。”

这两个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想不到今日却碰到这个煞星,两个老者互望了一眼,打了个冷颤。

须知宋青山出现江湖,大闹地明教,怒斗九大门派掌门,已是轰动了整个江湖!

这两个老者一听“天下第二人”五字,怎么不大惊失色?

宋青山冷声一笑,缓缓向沈春昌走去,口里叫道:“沈大哥,你怎么会跟这两个老杂毛动手?”

被宋青山这么一问,沈春昌不由悲从中来,两行泪水不由夺眶而出,一时之间,竟答不上话来。

宋青山心在必有极大事情发生,当下急道:“沈大哥,到底什么事呀?”

沈春昌久久,才吐了几个字道:“我父亲死了……”

宋青山心里猛觉一震,脱口叫道:“什么,你父亲死了?”

沈春昌道:“是的,他死了。”

宋青山急道:“怎么死的,是不是被这两个老来毛杀死?”

沈春昌点了点头,宋青山脸色,骤变叫道:“沈大哥,此话当真?”

沈春昌望了宋青山一眼,幽然说道:“宋弟弟,我怎么会骗你?”

宋青山闻言后,厉声一笑,双目一睁,无限杀机,倏然在眼光里抖露,缓缓向两位老者斯去,口里喝道:“老杂毛,还我叔叔的命来。”

喝声甫住,猛向两位老者扑去,左右攻出两掌。

宋青山一听“独目阎罗”死在这两个老者手里,心里已是悲痛欲绝,这一出手,其势何等之快!

两掌击出,化作两道匝地寒风,狂然而至——

这两位老者慑于“天下第二人”威名,不敢冒然一接,在宋青山击出两掌之后,身影急退!

宋青山陡然暴喝道:“老杂毛,再接我三掌。”

呼呼三掌,在喝话声中。在两个老者纵身暴退之际,以迅雷灌耳之势,分各种不同的手法击去!

愤怒!

杀机!

这两个痛苦的情绪,同时在宋青山的脑中叠出……

此刻他所想的是道:“杀!”

杀死这两个杀死“独自阎罗”的人。

尘沙飞泻掌风如飘,挟以宋青山低吼之声,这场面充满了一片杀机!

这两位老者刚一纵身暴退,宋青山的两掌,已经开始卷到。

两声闷哼,这两位老者随宋青山掌力过后,跄跄踉踉后退十个大步,溢出一口鲜血,一屁股坐在地上。

宋青山制下这两位老者,只是在一刹那之间的事,这身手看得沈春昌咋舌大惊!

宋青山一见两个老者坐地,一晃身,再向地上两个老者扑去,出手猛击一掌!

宋青山此刻已隐下杀机,他准备一掌就把两个老者毁去——

倏然——

一声冷笑,挟以冷冷的口吻道:“阁下好辣的手段!”

一道掌力,倏向宋青山劈出的掌力撞来。

轰然一声巨响,尘沙飞泻中,宋青山的身子,竟在尘沙飞泻之中,倒退半步——

宋青山这一惊非同小可,这一掌他已经用了八成功力点被对方震迟半步,怎不令他大惊?

当下定神望去,来者是一个白发苍苍老者,含笑望了宋青山一眼,用不屑的口吻说道:“不错不错,阁下能接我这一掌,可以说老夫几十年第一次。”

这老者一脸不屑之色,望了地上两个老者,说道:“阁下能在举手投足之间,击败本帮两位香主,武功确实不错,老夫‘铁掌圣君’倒想领教一番。”

这老者自报名号,竟然是当年名震江湖的‘铁掌至君’,此人早年成名江湖,后来隐居深山,想不到如今又出现江湖。

宋青山对道:“铁掌圣君”四字,当然是一无所知,不过他心里清楚,这个老者有铁掌之称,掌上功夫自然不错。

宋青山心念一动,望了铁掌君一眼,脸上又倏然抖露杀机,冷冷笑道:“不管你是铁掌,肉掌,我一样要毁去你。”

铁掌圣君冷笑道:“小娃儿狂得紧,你叫什么名字,先报个名字来。”

宋青山此刻怒火正炽,当下陡然喝道:“我是天下第二人,你又要怎么样。接我三掌。”

“天下第二人”五个字一出口,铁掌圣君脸色微微一变,心里暗叫一声道:“糟!怎么会是这么个煞星!”

心念之间,宋青山已经发动攻势,身影一划,疾如电光石火,扑向铁掌圣君,猛劈两掌!

两掌攻出,左腕一吐,打出三罗掌第四把,“天族地摇。”

宋青山三掌确实出得奇快,铁掌圣君武功虽然不弱,掌力雄厚,不过,宋青山挟怒发出三掌,他倒也不敢大意。

当下让过宋青山三掌陡然一声低吼,身子拔地而起,口里喝道:“天下第二人,你也接我三掌试试。”

试字出口,在宋青山三掌递空之际,反击三掌。

宋青山三掌落空,铁掌圣君已在纵身跃起之际,呼呼风响,回手反击三掌。

宋青山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这铁掌圣君武功确实不弱,不但身手快,而且掌力也惊人!

宋青山当下不敢怠慢,身影一扭,施出丑剑客杨静在洞中参悟的“幻虚神术”,身子轻飘飘地,在铁拳圣君的掌影中,晃身避过!

宋青山这奥妙步法,看得铁拳圣君愣了一愣!

这身法确实神奇绝伦,连铁拳圣君也不由吓得咋舌!

宋青山一望铁掌圣君吃惊神色,冷冷喝道:“铁掌圣君,给我躺下!”

铁拳圣君从惊愕之中,惊醒过来,这当儿,宋青山在暴喝声过后,已经又扑攻而上。击出二拿。

铁掌圣君是江湖成名人物,也不由被宋青山身法镇慑,这一次他竟不敢冒然接掌,晃身避过。

宋青山大喝道:“铁掌圣君,有种的不妨接我几掌试试!”

铁掌圣君是一个江湖成名人物,怎么能忍受来青山这一连串奚落?

当下一声虎吼,身影一起,向宋青山扑攻过来。

一场龙争虎斗,正从这里开始!

刹那之间,掌形如幻,掌风如脱,沈春昌站在一则,看得目瞪口呆!

倏然——

蓦听宋青山大喝一声“躺!”

随宋青山喝声过后,铁掌圣君真的乖乖地躺了下来。

沈春昌愣了一愣,这身手连他都无法看清。

宋青山陡然喝道:“三位老杂毛,滚回阴司地府去吧!”

话落,出手一掌击去——

就在来青山一掌击出之后,三声惨叫之声响起,这三个脑血飞溅,死于非命。

宋青山结束这三个老者,只是在刹那间的事,这三个老者一死,方才消了他心中一股怨气。

这当儿,远处,无数的马蹄之声,遥遥向这里奔来。

宋青山回头望去,在古道上,十三匹健马向这里遥遥奔来,眨眼间这十三骑已经来到宋青山面前。

马上共坐着十三个人,为首之人正是雪峰山冷面洞主,及属下十二个洞洞主。

冷面洞主一望宋青山,微微一愕,当下一勒马缰,微微笑道:“原来是天下第二人,这一向可好?”

宋青山一望冷面洞主,与以前绝龙岭之时,判若两人,当下微微一笑,说道:“托老前辈的福,晚辈很好,老前辈健马飞驰,谅有急事?”

冷面洞主微微一笑,说道:“急事倒没有,不过想赴飞鲸岛。”

宋青山笑了笑,说道:“追风侠老前辈他们也去了,我们就再见吧?”

冷西洞主微微一笑,一挥马鞭,拍的一声,十三匹健马,又如飞而去,只见黄沙滚滚,眨眼之间,已消失不见。

冷面洞主属下十二洞主,上次已经死去几人,回雪峰山之后,又选进了派中武功较高弟子,充作十二个人之数。故此刻宋青山所见,有几位比较陌生。

不说冷面洞主奔往浙东,赴约飞鲸教,再说宋青山一掌击死三个老者之后,缓缓走到沈春昌身侧,说道:“沈大哥!小弟已经替你报了仇,你心里不必难过。”

沈春昌感激道:“多谢兄弟相助,如非我遇见你,此命恐怕不保,不过。杀死我父亲,并不止这三人。”

宋青山心里一震,忙道:“什么?还有?到底是谁?无论如何,我也要替你报仇。”

沈春昌道:“杀死我父亲的人,共有十几人,宋弟弟,你在江湖上,是否听过有骷髅教?”

宋青山摇了摇头,道:“没有,难道被骷髅教杀死?”

沈春昌点头道:“正是,我父亲是被骷髅教杀死,这骷髅教我在江湖上走动,向来没有听过,听说这骷髅教在萌芽,还未正式成立一个帮会?现在正在罗致高手,据我父亲临死所言,骷髅教主当初跟他曾是好友,只因叫我父亲人教,我父亲不肯,而动干戈,可是有一点颇令我费解,叫我可以报仇,唯独教主一人,不可杀。”

宋青山道:“为什么?他不是死在骷髅教主的手里?”

沈春昌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而是死在他教下十几个人的手里?”

宋青山又遭:“那你见过骷髅教主没有?”

“见是见了,他只跟我父亲在死时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于是,你父亲告诉你不能杀骷髅教主?”

“正是这样。”

宋青山又道:“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呢?”

沈春昌说道:“我没有看清,因为他的脸上,带着一张骷髅教面具”

宋青山沉思片刻,说道:“此事说来,当不是像你所说这么单纯,这其中不无缘故,以后我们总要弄得清楚。”

就在他们两个人说话之间。远处几个人,犹如电驰电击而来,眨眼之间这几个人已经来到宋青山与沈春昌面前。

来者共有三人,这三个人中一个中年劲装大汉,两个老者。

来人眼光一扫死者三人,脸色陡然一变,眼中同时一扫来青山与沈春昌,左侧一老者冷冷说道:“什么人击毙本教三个高手?”

宋青山一听来人又是骷髅教之人,脸色又突然一变,冷冷说道:“是我,怎地?你们又是骷髅教之人吧?”

这三个人一听教下三个人是被宋青山所杀,其中右侧老者,纵声一笑,说道:“小娃儿吃了什么熊心豹胆,竟敢掌毙本教三个高手,今天我若让你逃出我手里,誓不为人。”

宋青山咬了一咬牙,一个箭步,晃身立在三个人面前喝道:“杀死独自阎罗的,你们是否有份?”

这三个人同声一笑,说道:“不错……”

这三个人错字犹未出口,乍听宋青山陡然一声暴喝,身影一划直向三个人扑去,猛劈两掌。

宋青山再次出手,其势如电,这三个人估不到宋青山会骤然出手,心里同时一骇,齐步晃身暴退。

宋青山两掌落空厉声喝道:“你们怎么不敢接我几掌试试?”

试字出口,又再扑身而上,就在宋青山扑身当儿,倏然泛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住手!”

这突来一喝,使来青山心里也不由一怔,当下一收发出掌势,晃返三步,放眼望去、只见来人是一个背剑中年书生。

这中年书生一望未青山,含笑说道:“阁下大概就是天下第二人了?”

宋青山冷笑道:“是又怎么样?莫非你也是骷髅教之人?”

中年书生微微一笑,说道:“阁下口气不小,果不愧有天下第二人之称,敝教教主有请,阁下是否到敝教总堂一行?”

宋青山冷冷一笑,说道:“我正要找你们教主报仇,有什么不敢?”

背剑中年书生说道:“那么阁下就随我一行如何?”

当下宋青山冷冷一笑,回头向沈春昌说道:“沈大哥,我们走吧!我会替你父亲报仇的。”

沈春昌感激地看了宋青山一眼,当下点了点头,跟着宋青山的背后,随着背剑中年书生向前晃身飞去。

一路所过,尽是树林,这中年书生脚程极快,宋青山轻功不弱,几个时辰后。两个人已经来到一座山头。

这时,天色已黑。

眼光过处,只见这座山头沉浮在黑夜之中,四野一片死寂,只有鬼火秋萤,点缀了这漆黑的夜幕。

宋青山一望这情景,也不由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这当儿,背剑书生已经领着两人,来到一座古庙之前停下。

宋青山眼一扫,说道:“你们总堂,莫非就在这里?”

背剑书中冷冷笑道:“不错,阁下请进如何?”

说完,当先向古庙之内走去——

宋青山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颤,说道:“贵教总堂,就在这破庙之内?”

背剑中年书生微微一笑,说道:“此地正是本教总堂,阁下是否随我进去?”

宋青山当下也不打语,背剑中年书生微微一笑,领着宋青山及沈春昌,向古庙走去。

一阵急劲的山风拂过,使来青山及沈春昌机伶伶地又打了一个冷颤,全身鸡皮疙瘩遍起。

来青山打量了一下眼前形势,望着大门紧闭的古庙一眼,全身功力运足双掌,蓄势以待。

没有人开口说话,在漆黑的夜中,增加了一份恐怖的气氛!

任何人处在这种形情之下,都免不了心泛抖悸,宋青山经过几次生死血战,对这情形,也是第一次身履。

宋青山功力运足双掌,准备应付突来可能发生的事,这当儿那个背剑中年书生,已经到门前。

宋青山望了一望中年书生,只见中年书生在门上轻轻地叩了几下,这两片紧闭的大门,呀的一声开了起来。

眼光过处,使宋青山与沈春昌吃了一惊,只见这庙内大殿,烛火通明,严如白昼!

只见殿前,二十几个人分立两侧,脸色一派严肃,动也不动,在殿前接着三张大椅,左右两只,各坐一位老者,当中大椅之上,并未坐人!

面带骷髅教的骷髅教教教主,并没有坐在大椅之上。

就在宋青山与沈春昌惊愕之中,乍闻庙内传来一个声音说道:“谷香主,教主有令,请引两位侠士人内!”

被称谷香主的背剑中年书生,回头向宋青山道:“两位请进!”

说完,缓缓退在一侧。

宋青山打量了一下眼前形势,心里暗暗忖道:“这情形又不像大动干戈之状,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我叔叔既然死在骷髅教的手里,无论如何?我也要会会骷髅教主。”

心念一动,向沈春昌使了一个眼色,昂步向庙内走进!

宋青山与沈春昌一走进庙内,两旁二十几个人缓缓分开。

坐在殿前右侧老者冷冷说道:“两位就是名震江湖的‘天下第二人’与沈公子了!”

宋青山冷冷笑道:“正是,你们教主既然约我们来了,为什么藏起来?”

那位老者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教主马上就来,两位稍候如何?”

就在这老者话犹未落之际,倏觉一阵寒飓起处,拂得殿内灯火皆暗!

宋青山震然一惊,当下一拉沈春昌,正待退出屋外——

但就在极快的刹那,殿内烛火复又皆明!

这只是电光石火的一瞬,宋青山被这突然所发生的事,惊得愣了一愣!。

当下抬眼望去,又使他吃了一惊!

只见在这烛光一暗一明的刹那,先前殿当中那张大椅之上,已经坐着一个脸带骷髅面具的怪人。

这骷髅人坐在当中大椅之上,眼光一扫,冷冷说道:“本教门下之人是否到齐!”

左侧老者淡淡答道:“已经全部到齐,恭听教主令谕。”

骷髅人冷声一笑,又道:“阁下两位,就是天下第二人与沈公子了。”

宋青山傲然答道:“你既然约我们来,还会不知道吗?”

骷髅客轻轻地冷冷笑了一声,说道:“不错,阁下既自称天下第二人,武功该有独到之处了。掌毙本教三个香主的人,也就是阁下了?”

来青山道:“不但杀死三人,而且连你也要在内。”

宋青山这话说得骷髅教在场之人脸上同时一变;怒视了宋青山一眼。

宋青山冷冷笑了笑,眼光一扫,暗地凝神提气,蓄势以待。

骷髅教生说道:“阁下是否为独目阎罗之死而来?”

“正是,独自阎罗跟你们没有仇,你们为什么把他杀死?”

“阁下怎样会知道我眼独自阎罗没有仇?”

“什么仇,你说说看?”

骷髅人冷冷一笑,说道:“这一点,阁下以后总能明白,倒是我们今天约阁下来此,实有事相商。”

来青山道:“什么事?”

骷髅人冷冷道:“武林奇书,“七彩铁券’是否在你身上!”

宋青山这一听语气,觉得不对,心里暗暗忖道:“他们莫非引我来此,想得我七彩铁券?”

心里一阵思忖,觉得事情不是简单,如果这里的人,一齐出手,自己与沈春昌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危运。

当下念头一动。开口说道:“你引我来此,目的就是在于七彩铁券?”

骷髅人微然一声冷笑道:“不错。”

这话说得宋青山脸色一变,喝道:“七彩铁券确实在我的身上,你们不妨出手抢得看看。”

宋青山这一说,骷髅人冷然一笑,看了在场之人一眼,道:“这份胆识,就不愧有天下第二人之称,不过,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阁下还是把七彩铁券交出来的好。”

说话说得宋青山脸色陡然一变,喝道:“放屁,看你们是否要得了我的七彩铁券。”

骷髅人倏然阴恻恻一笑,说道:“那你真要我动手了?”

宋青山脸色抖露杀机,狠狠说道:“我们今天来此,就是要你偿还‘独自阎罗’的命来。”

骷髅人也不回答宋青山所说,当下扫了门下弟子一眼,说道:“本派各位弟子听命,你等即刻退出本庙片刻。”

在场之骷髅教之人,应了一声“是”,双双向庙外走去。

现在,这里,只有三个人,宋青山、沈春昌、以及骷髅人。

宋青碧眼神一转,一时之间,也不知骷髅教主令门下弟子退出这庙外是何道理。

这当儿,只听骷髅教主轻轻地笑了笑,说道:“天下第二人,你认为杀死独目阎罗之人,是我们所为?”

这话问得未青山怔了一怔,说道:“不是你又是谁?”

骷髅教主说道:“这确实不错,不过,我问你。”说到这里,看了沈春昌一眼,道:“你父亲死时,跟你谈什么?”

沈春昌被骷髅教主这一问,哑了半天,答不出一句话来。

骷髅教主冷冷说道:“他是不是叫你不能报仇?”

沈春昌道:“是不错。”

骷髅人冷冷道:“他既叫你不能报仇,这其中自然有原因!”

宋青山怒道:“什么原因?你说?”

骷髅教主冷冰冰的一笑,说道:“此事阁下现在知之无用,不过,我可以告诉阁下,独目阎罗之死,是因果循回,他在九泉有知,也该瞑目。”

宋青山怒道:“鬼话,你杀了人,就这么便宜吗?”

骷髅教主冷笑道:“宋青山,你得放明白些,不要说你,就是你叔叔五指酒丐来此,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骷髅人这宋青山及五指酒丐几个字一出口,使宋青山心里一震,何以此人会知道自己姓名?”

当下怔了一怔,说道:“如果你不说出原因,我就不放过你。”

骷髅教主纵声一阵冷笑,说道:“宋青山,请你把七彩铁券留下,乖乖滚出去,否则,本教主三个香主的性命,也要你还。”

宋青山冷冷喝道:“我们不妨试试。”

试字出口,一个箭步。窜到骷髅教主面前三步之远,劲运双掌,蓄势待发。

骷髅教主冷冷说道:“既然如此,也别怪我要得罪了。”

宋青山罩起一片杀机,怒喝道:“还我独目阎罗叔叔的命来。”

话落,呼呼两掌,直劈过去。

宋青山骤然出手,其势如电,掌力挟着奔雷之势,狂风般卷出。

骷髅教主冷冷一笑,说道:“宋青山,我就先让你三掌再说。”

身影在宋青山的掌力之中,只见白影一闪,已经立在宋青山的背后。

这身手使来青山大吃一惊,这骷髅教主武功,确实高得出奇。

宋青山发出两掌,其势如电,而这骷髅教主竟在一个晃身之间,闪到自己背后,怎不会使他大吃一惊?

在一愣的刹那,骷髅教主笑道:“天下第二人,再让你一掌之后,我便要出掌了。”

宋青山这一惊,心知今日之事,非同小可,身入虎穴,想退出虎口,可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下一声低吼,存心拼命,脚步一错,暴喝道:“那你就接我几掌。”

掌字出口,右掌攻出三罗掌第三招“山崩地裂”,左手一钩,攻出三罗掌第四招“天旋地摇”。

这两招均是三罗掌的绝招,出手不但快,而且一掌之中,挟以几招不同的招式,掌势诡异莫测。

骷髅人一见宋青山两掌未来,化作无数的掌影,分向上方面,罩身涌到,心中也不由微然一骇!

当下身影一划,轻飘飘地闪过来青山两掌。

这骷髅教主的身法,真可称为飘忽如电,宋青山连击三掌,也不知道他用什么身法让过。

这一来,宋青山心里不由更骇!

骷髅教主冷冷一笑,说道:“宋青山,现在你也该接我几掌了。”

话落,右腕一扬,一掌向宋青山击来。

宋青山因慑于这骷髅教主的身法,见骷髅人一掌击出,也学骷髅人身影轻飘飘一闪,让过对方一掌。

这身法,也使骷髅教主吃了一惊!

宋青山这身法,正是幻虚神术!

骷髅人怔了一怔,冷冷笑道:“不错不错,真不愧有天下第二人之称,就凭你刚才那一招,已叫我心服!”

宋青山冷冷喝道:“别心服不心服?看掌。”

话声甫住,左掌一招“风云聚会”,右掌打出一把“天罗地网”。

这两掌也出得奇快绝伦,只见双手一扬先后击到——

闪电一瞬——

骷髅教主身影飘然而起,让过来青山两掌之后,身悬空中,陡然喝道:“宋青山,你也接我一掌。”

一道匝地寒冷的掌力,罩头向宋青山击下!

掌力之猛,身影之快,煞是吓人!

宋青山仅以杨静传他的幻虚神术、身子一扭,在掌力之中,又晃身进退!

这幻虚神术,化了杨静十三个年头才参悟而成的精奥步法,确实含有无穷的威力与妙用变化。

这一来,骷髅教主也不由暗自心惊。宋青山的身手步法,实非泛泛,想把他制下,当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动手虽只是在短短的几招,但各人心里有数,骷髅人想在举手投足之间,把宋青山制在掌下,那决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宋青山也慑于这骷髅人的飘忽如电身法,他知道想胜这骷髅人,也是决不可能的一件事。

两个人心里这一思忖,再也不敢冒然一动,四只眼睛,各盯住对方的脸孔,动也不动。

宋青山终于忍耐不住,暴喝道:“骷髅教主,出手呀!”

骷髅教主冷冷一笑,说道:“对呀,我该出手,宋青山,三招之内。我叫你躺下。

宋青山傲然笑道:“不要说三招,三百招我也要试试。”

骷髅教主冷冷一笑,喝道:“那你就接我几掌试试。”

电闪一掠,身影如矢,倏然欺身而上,右腕一钩,以绝妙的手法,打出一掌。

这一掌确实诡异难测,宋青山正待闪身,骷髅教主一滑步,身影又暴欺而上,冷冷喝道:“宋青山你再接我第二掌。”

左掌在欺身之际,又迅快攻出。

这两掌几乎同在一个时间,先后攻出,沈春昌站在一侧,看得心里一愣,暗替宋青山捏了一把汗。

只见宋青山脚步一旋,正施展幻虚神术——

但倏然——一

只见他身子旋转一半,只觉鼻中嗅进一股药味,脑中一晕,砰的一声,他的身子,真的躺了下来!

沈春昌大吃一惊,陡然一声暴喝,也不分好歹,两掌左右攻出,去向骷髅教主背后,喝道:“骷髅教主,看掌。”

出手突然,在宋青山身子一躺之际,两道奇猛掌力,挟着狂风暴雨之势,已先后攻到。

骷髅教主以身法飘忽著称,在沈春昌两掌攻出之后,腰一挫,飘到沈春昌背后,伸手点向沈春昌麻穴。

这一点何等之快,几乎在避掌之际,双指已经点至——

沈春昌只觉全身一麻,身子竟住立不动。

手法干净俐落,沈春昌麻穴虽然被点,理智尚清。

只见骷髅教主冷笑一声,右手一探,抓向来青山怀里的七彩铁券——

宋青山此刻已昏迷躺在地上,骷髅教主这如电一抓,他如何能闪过?骷髅教主手抓过处,七彩铁券已经握在手中。

当下冷冷一笑,似自语道:“此物就让我保管一些时日,等五指酒丐来取。”

说完,只听他一声长啸,伸手拍了一下宋青山“近魂穴”,宋青山吐了一口痰从地上一跃而起?

他望了四周一眼,似是感到惊奇,这突然间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变成了第二个人!

以往的事,在他的脑海里,全部忘记,此刻,是一片空洞。

他看了四周一眼之后,痴痴一笑,似在自语道:“我为什么到这里?”

沈春昌理智尚清,一见宋青山与骷髅教主竟没有仇意,而似把与骷髅教主动手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沈春昌站在一旁,又急又怒!

他怎么会知道,宋青山已经中了骷髅教主的药沫,嗅进鼻中之后,把以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不要说他此刻忘了这件事,就是他以前所作所为,也在他此刻醒来之后,全部忘记!

此刻,他脑海一片空洞,什么事也没有。

他忘了他的亲人,仇人。情人,这些事,像是在他生命里,从没有过的事,他真正变成了第二个人。

可怜,他为了报仇,竟中了骷髅教主的毒手。

骷髅教主似是得意地冷冷一笑,说道:“宋青山,你认识我吗?”

宋青山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我根本没有你这个朋友。”

骷髅教主又冷冷一笑,一指被点仁立一侧的沈春昌,道:“你认识他?”

宋青山摇了摇头,说道:“唉!奇怪,我好像一个人也不认识,我什么事都不懂。”

骷髅教主冷冷说道:“现在你已经变成第二个生命,世界上,你再也不认识一个人。”

说到这里,望了沈春昌一眼,说道:“沈公子,宋青山今日会变成如此,你也别怪我,如果你们以后碰到五指酒丐,便有救了。”

沈春昌气得一咬牙,但苦于说不出话来,否则,他真会破口大骂,消消心中这口怨气,但他不能,因穴道被点。

这当儿,骷髅教主已经回头向宋青山道:“宋青山,这个人是你的哥哥,以后你会知道,现在你要把他扶起在一旁,我要传今门下子弟。”

宋青山也真听话,把仁立不动的沈春昌身子,抱起退在一侧。

这当儿,只听骷髅教主发出两声长啸,庙外二十几个门下弟子闻声,一齐向庙内走进。

二十几个人又分立两旁,仁立不动,那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依然走到左右两只大椅坐下。

这当儿,骷髅教主已经坐在当中,当下眼光一扫,说道:““邱香主听令?”

人群中,闪出一个老者,伏跪于地,朗声道:“弟子邱文山恭听教令。”

骷髅教主冷冷一笑,说道:“邱香主,你知罪吗?”

伏跪于地的老者脸色一白,战战兢兢答道:“弟子不知,尚祈教主明示!”

骷髅教主冷冷一笑,说道:“邱香兰,当初我令你去捉‘独目阎罗’之时,告诉你些什么?”

邱文山脸色突然大变,说道:“教主令我们将‘独目阎罗’擒回本教……”

“那你将独自阎罗擒回没有?”

骷髅教主此语一出,使伏跪于地的邱文山,久久答不出话来。

骷髅教主冷冷一笑,眼光一扫门下弟子,又道:“当时奉命到沈家庄擒独目阎罗的人请听令!”

二十几个人之中,又有七个人闪身而出,伏跪地上,朗声说道:“弟子恭听教主令谕。”

骷髅教主道:“你们都是参与擒独目阎罗之人?”

这七个人战兢兢答了一声“是!”

骷髅教主厉声道:“你们均是本教忠贞弟子,各掌本教香主之位,不听教令,该当何罪?”

这七个门下弟子,机伶价地打了一个冷颤!

骷髅教主冷冷一笑道:“本教开教尽有数月之久,你们就敢胡作胡为,不听教主指使,违背誓言,此情难容。”

停了一停,回头向右侧老者说道:“刑堂长者,本教对违抗教令者,以何罪处置?”

右侧老者恭声道:“死!”

这“死”字出口,使伏跪于地的八个弟子,脸色骤变!

骷髅客冰冷冷一笑,眼光一扫伏跪于地的七个弟子,道:“邱香主,当初我令你到沈家庄之时,曾令你活擒,不能动独目阎罗一根汗毛,你们为什么不听教令?”

邱文山战兢兢道:“尊告教主,弟子当初赴沈家庄之时,也是只欲活捉,只是令李唐两位香主活捉,由铁掌圣君守阵,可是李、唐两位香主大约与沈家庄有仇,竟将他围攻击毙。”

骷髅教主冷冷喝道:“李、唐两位香主现在何处?”

邱文山道:“已被天下第二人击毙!”话落一指宋青山。

宋青山睁大了眼睛,奇怪说道:“我?我几时杀了人?”

骷髅教主轻轻一声冷笑,说道:“当你们为什么不出来阻止?”

邱文山道:“我们估不到李、唐两香主会倏施毒手,想阻止已来不及。”

骷髅教主微微点了点头,沉思俄顷,说道:“执刑香主何在?”

那个背剑中年书生应了一声,伏跪于地,道:“弟子执行香主谷桐恭听教主令谕。”

骷髅教主冷冷说道:“各位香主竟敢不听教令,造成失意杀人之过,使人家以为我之所为,对本教估以邪教,本教宗旨,以除暴安良,而在创教仅数月之久,便做出这种事来,有辱教誉,谷香主,令你将这八个香主带出店外斩首不误!”

骷髅教教主此语一出,地上几个香主脸色一片死灰。

谷桐也不由打了一个冷额,恭应一声“听命!”

这当儿,只听左侧老者说声“慢!”

这‘慢”一出,门下弟子,把眼光全都聚在左侧那老脸上,在死亡的气氛中,也存下了一丝希望。

这老脸上一派严肃,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骷髅教主面前恭声说道:“弟子参见教主。”

骷髅教主冷冷说道:“监堂长老何事相商?”

监堂长老说道:“弟子禀告教主,邱香主奉命擒拿‘独目阎罗’,虽有失职责,致使独目阎罗含冤九泉,但情有可原,况杀死独自阎罗并非邱香主等人,而是李安与唐水成两位香主,他们既然已死在天下第二人之手,邱香主失职之责,可令他们各断一指,略施薄惩即可,弟子不是之请,尚望教主纳之。”

骷髅教主沉思俄倾,说道:“既是监堂长者所说,照准,谷香主,令你带八位香主到庙外各断一指,不得有误!”

伏跪于地的八个香主,齐道:“谢教主开恩!”

话落,八人香主随执刑香主谷桐,缓缓走出庙外。

骷髅教主俟八个香主走出庙外之后,回头向沈春昌道:“沈公子,刚才我所说的一番话,谅你已有所听闻,不必我再多说,杀死令尊大人之人,已经死在宋青山手里,本教虽有过失之责,但已命他们各断一指,现在你可以带宋青山走了。”

话落,伸手拍开沈春昌的穴道。

沈春昌穴道一解,依然是痴痴地站在一旁,心里一阵难过,猛然抱住家青山,叫了一声道:“宋弟弟……”眼泪不由夺眶而出。

宋青山奇怪道:“谁是你的弟弟,我不认识你呀。”

骷髅教主说道:“宋青山,不错,他是你的哥哥,以后你们好好在一起,也要听他的话。”

说到这里,向沈春昌道:“沈公子,你们走吧,至于我跟你父亲之间的一段事,以后你们总会明白,走吧!”

沈春昌知道这骷髅教主并非邪派人物,只是他父亲该如此,而杀死他父亲的人,又已经被宋青山杀死,此事也只好告一段落!

当下望了宋青山一眼,说道:“宋弟弟我们走吧!”

宋青山也不知道什么,见沈春昌一走,他只好跟了出去。

宋青山虽然以前记忆全失,但武功仍在,当下两个人走出古庙,眨眼之间,已经消失在树林之内。

(宋青山的怀里永远都放着铁盒,铁盒有什么用呢?用来锁‘避毒珠’,千万不要让‘避毒珠’放生效用喔。留着铁铁盒有什么用,还不扔掉,看样宋青山的智力、武功倒数天下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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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个相当年轻的女人,大概不会超过二十二三岁,肤色之美,身段之佳,自不在话下。而她的一张面容,更是有着出奇的娇,眩目的艳,眼波盈盈的凤目流盼里,便更容易令人想到一股火热的,窒息般的压力。她的美,不止是俗凡的那等秀丽,她更带着一种妖气,一种无形的,勾魂摄魄般的妖气。浴池四周的地面上,铺设着厚而软的条花锦毯。墙头顶上有两扇支起窗框的玉棉纸糊格子窗,浴池的另一端,便是深帘重幕似的白色纱幔了。
  • 闪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