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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焦尸之秘

白半生看到红袍老怪“化魂尊者”面色大变,他轻声向高飞道:“你听到吗,‘变形尊者’是谁?”

高飞郑重道:“红罗派‘核心人尊者之一’这个排行第五,变形第六,白兄,说来真不敢想像,贵友竞已将其击成重伤?”

白半生微微笑道:“那阁下当面看个清楚,除非这化魂老怪不动手,否则你就相信了。”

高飞道:“尼僧似不支了,希望贵友火速解危。”

白半生点点头,朗声向舒希凡道:“阿凡,见死不救三分罪,你就作作好事。”

舒希凡笑道:“真是船上人不吃紧,急死岸上人,人家还只运上九成劲,距十二成还远哩!”

白半生闻言笑了,轻声向高飞道:“原来尼僧竟把内功打了埋伏。”

高飞骇然道:“难道尼僧在故意装作不支,贵友真是神目如电?”

白半生道:“敝友身具非常之能,目光无微不察,尼僧只能瞒着我们和欺骗敌人,他这时被叫破,也许妨碍了他的对敌之策!”

高飞忽然噫声道:“尼僧反扑了,他真装得像。”

这时红袍老怪突然大喝道:“双方住手,这是在中原之地,要打回去打。”

他回头又向舒希凡道:“年青人!老夫今天有事,改日再向你讨教几手。”

舒希凡笑道:“阁下老于经验,当知此非其时。”

红袍老魔阴笑道:“老夫不会被小子几句胡吹所吓住,问题是老夫不愿管三神作助手!

你认为老夫不知你是什么人。”

舒希凡大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老罗刹,看起来你那变形尊者确是高明一筹,好,我也有要事,咱们总有交手之时。”

红袍老怪似真有什么急事,一见舒希凡说完,他即大喝其手下随行,去行非常匆匆。

白半生一见,急急向舒希凡行去道:“老魔真有什么要事?”

舒希凡道:“红罗派同样受到三神的招降之迫!”

白半生骇然道:“三神岛疯了不成?”

舒希凡道:“你还不知道三神岛竟向整个天下展开行动,不分地域,其势力无法估计。

不过其主要箭头是指着中原武林!”

这时高飞巳向尼僧走去,不知他们说些什么,神情似很严重。

司马周带着三矮向舒希凡行来,问道:“阿凡,你怎走回头路。”

舒希凡道:“一言难尽,总之我在这段时间奔走了万多里,也探得不少重大消息。”

时运来道:“什么消息?”

舒希凡道:“第一件是知三神向整个天下武林下手,第二件知道金龙套的藏宝图竟出现四分。第三红罗派竟把白罗派逐出罗刹心藏,现在向我们中原逼近!”

白半生道:“这是重要的消息?”

舒希凡道:“没有时间细说,重要的还有,先问你们,那姓高的是否有藏宝图?”

司马周噫声道:“我又落后一步了,现在四分都被夺走了,你们是听说蒙面女子夺走的?”

白半生吓声道:“你竟猜得这准!”

舒希凡道:“这是预料中事,那三分也被同样人物得手了,可是我就查不出是什么蒙面女子,开始我以为是黑姑,但我已经见过黑姑,岂知她不但没有得手,而且也在追查所谓蒙面女子!”

白半生道:“你知道有几个?”

舒希凡道:‘你是说有四个。”

白半生惊异他的反应,点头道:“你有所悟嘛?”

舒希凡啊声道:“也许是她们。”

白半生笑道:“在你认为是落于敌人手中吧?但在我想法却不然,倒希望是她们得去,这样算是‘肥水不落别人田’。同时不再许你去找她们了。”

舒希凡叹声道:“你错了,我虽不去找她们,但她们必定要找我报仇。同时我也遇到真正不可抗拒的敌人了!”

白半生骇然道:“胡雷等四人已被你所杀。”

舒希凡点头道:“那就在昨天,三神施诡计,迫着他们诱我西去,竟在不许我北上瀚海。”

白半生叹声道:“这就麻烦了,四女虽知她们的父亲,伯父不是好人,然而父女天性,势必弃情而重孝,不过金梦仙也许不会因伯父之死而仇你。”

舒希凡道:“不,我杀了她伯父金龙王,或许她能忍受,现在又杀了她的表兄小龙王恐怕要和我拼命。”

司马周接口道:“你这次都遇上了!”

舒希凡道:“与这四家有密切关系的,也是当年都去过我牧场的,这次万里奔波,全部追查得手!”

白半生闻言,又惊又喜,恭贺道:“你的仇算是全了啦!”

舒希凡摇头道:“还多得很,各派之中统计是不数十个,不过现在明白这些人都是个人所为,当年并未经过他们的掌门人所知道,这部分人,有的已消声匿迹,有的仍在其派内装好人,但我已全部查明,今后要逐个收拾,唯一困难的是第五个大仇人,他的行动大高明。

我就无法查出!”

白半生道:“谁?”

舒希凡道:“人间杀星!”

司马周道:“何谓第五大仇人?”

舒希凡道:“先父在遇害之前已对我提起过,一龙、二虎、三天、四地、五人等暗示,据说这是先父的老仇人。”

大家闻言惊讶了,白半生道:“你对这些暗示都悟出了?”

舒希凡点头道:“一龙是金龙王,二虎是万虎神,三天即三天帝君,四地即四地魔王,五人就是人间杀星!”

司马周道:“令尊当年为何不明示呢?”

舒希凡道:“当年我们弟兄连普通高手都谈不上,而敌人又有如许高的武功,试问先父那有不顾虑我们兄弟冒险的,同时我还在幼稚之中,先父当然不肯说。”

耳边忽听高飞在向白半生朗声道:“白兄你过来,小弟有事要和你商量!”

白半生皱眉向舒希凡道:“他们为何不走这边来!”

舒希凡笑道:“尼僧曾与我交过手,他把我看作三神岛的武士,这时当然难为情!”

白半生豁然,他慢慢地行过走。

司马周向舒希凡道:“下一步如何走?”

舒希凡道:“还是照计划行事。”

他们谈了一会后的经过,同时看到高飞,竟与尼僧等向东奔去了。

白半生独自回来,他向舒希凡道:“尼僧本来要向你当面道歉,但他怕耽误时间,同时高飞也助他去了。”

舒希凡道:“我和白罗派人人有危,不过凭他们这几个人无补于事。”

司马周问白半生道:“那白人少女和另白人青年是什么人?”

白半生道:‘他们不说话,我也没有问。”

舒希凡道:“青年是尼僧的弟弟,少女是尼僧的未婚妻!他们家人都被杀死了。”

司马周道:“我们难道不管?”

舒希凡道:“他们是派系之争,我对罗刹派人没有一点美好感,假使这尼僧是为了家仇,那我就难非保护不可。”

白半生道:“你可知道白罗是为了生存而团结,他们如不组成派系,那是灭得最快!”

舒希凡道:“不管白罗红罗,他们对我中原人终必存仇视之心。”

司马周道:“目前红罗如没有白罗在内牵缠,只怕早已向顺朱侵人了,我们维持白罗派的生存,无形中就减低红罗派壮大之时。”

舒希凡笑道:“我不持决定意见,二兄认为必须作为,我当然同意。”

白半生道:“我赞成这时就开始支持白罗派。”

舒希凡道:”我们六个人,凡是有什么重大事情,谁说非作不可,那就决定作,现在就开始。”

白半生高兴道:“我们向什么方向去?”

舒希凡道:“尼僧走错了方向,他们同党也在北面,我们是顺路。”

司马周领先行出道:“我们直赴杀虎口。”

舒希凡道:“不要走快了,我们能在四天之内出关已是万幸!”

司马周骇然道:“我们还有什么事要在关内耽误,快一点一天之内就能出关外。”

舒希凡道:“我们想快,敌人不会给我们快,我也明白只有一天路程,但三神派在这一路上的高手不下千多个,也许连三神和海母亲身在场,他们就是不许我到达瀚海。”

白半生道:“他们只阻止你有什么用,这样他们自己也到不了黄沙袋?”

舒希凡道:“三神已由异域调回中原十大特殊高手,其动力仅令只稍次于三神,这十人半数监视黑白盗,紫衣神尼和老冬烘,已有半数无赴瀚海,其计划之周到,以前大出我们所料,听说还有大批特殊高手尚未到过。”

时运来道:“这样说,三神和海母决心亲自对付你!”

忽有一个老人突然在远处接口道:“时矮子这下可猜对了,小光棍目前被三神已高陛为第一对手!”

舒希凡闻声,知道是龙图老人到了,大叫道:“老光棍,我派你调查的事情有下落了。”

清风一阵,大家面前到了龙图老人,只见他点头道:“四女成功了,金龙套已被她们得了手!”

舒希凡急问道:“她们这样快?”

龙图老人道:“四图一到手,她们那有找不到的,而且另有所获呢!”

白半生道:“另外得到了什么?”

龙图老人道:“得到什么不知道,不过显然是对功力方面是确定的,因为我老人家在暗中亲自看到她们遇上三神第二的那魔僧,而且只有一个上前动手!相较之下,魔僧连一点上风也占不了!”

司马周骇然大叫道:“二海神不能打败其中一个。”

龙图老人道:“那魔僧一见遇上四个金鱼人似的怪物,他先就心虚了一半,不守他确知那异衣是金龙套,结果与其中一个打了半个时辰就不败而逃!”

舒希凡道:“对敌时,四女都未出声?”

龙图老人道:“四女不敢装神秘,她们动手的那个已开口,不过将来遇上你时也许不会出声。”

白半生道:“师伯,你老一定能听出说话的是谁了?”

龙图老人道:“你们也猜到四女了!哈哈!动手的是胡梦娇,她恨三神迫她父亲投降,以致早死在小光棍之手!”

白半生庆幸道:“我真担心她们因父亲死在阿凡手中而走入邪途,假使她们也提入三神岛那就真不堪设想。”

龙图老人道:“四女绝对不会入邪途,不过她恨小光棍是无法避免!”

舒希凡道:“只要她们不入邪途,倒还不要紧,因为我要报父仇,她们同样要报仇。”

龙图龙人笑道:“你能看得开就好,我者人家还要告诉你—个好消息,四女已会到黑姑,同时也见过老祖母。”

舒希凡噫声道:“没有发生冲突?”

龙图老人道:“不但未发生冲突,她们甚至非常恭敬,还在老祖母还特别喜欢她们!”

司马周道:“四女得了职位!”

龙图老人得意道:“老祖母赐号她们为‘四仙女’,连同黑姑!那是在小光棍之上了!”

白半生笑道:“四女与阿凡的经过,老祖母清不清楚?”

龙图老人道:“我老人家岂能不早尊早之理!”

司马周道:“她老人家恐也感到为难了!”

龙图老人道:“老祖母没有说什么,只点点头。有点莫测高深!”

舒希凡道:“我们各作各的事,谁也不要管谁!”

龙图老人道:“假使四女要我们报仇呢?”

舒希凡道:“看在日月山庄的份上,我不和她们动手。”

白半生道:“你不动手她们要动手怎办?”

舒希凡道:“日月山庄的工作驾于任何私事之上,四女如不明大理,难道我也不懂?到时能避则避,不能让她们动手,相信她们伤不了我一根汗毛l”

龙图老人叹道:“老祖母真想你看透了,她说你是日月山庄里的超人。”

舒希凡道:“老祖母不应前来冒险,她老人家应该回日月山庄才是。”

龙图老人笑道:“她老人家兴趣正浓,而是不要你去保护哩。”

白半生道:“三神岛的努力在这路很大嘛?”

龙图老人道:“昨日之前,也许已有大批赶来围堵你们了,但自四女出现后,三神岛大概已死去不少!”

他们边谈边走,时又到了黄昏,因为一路无阻,未多久就到了左云城。

落店后,大家梳洗过就吃饭,老少七人安安静静的过了一夜。

当天明动身时,龙图老人然想一事,郑重向舒希凡道:“小光棍,你的判力比什么都强,近来几天出了一件奇闻,你猜是什么原因?”

舒希凡道:“是什么事?出在哪里?”

龙图老人道:“出事不止一处,大体上说来在山海关到杀虎口这一段长城内外!那是各派武林和一些无门无派的武林人所见到的,当然也有三神岛人所见到,总之,见到的已不少,而且传遍了长城内外,据说经常有人发现一些无名尸体,竟是被烈火烧焦了,换句话说,看到十处以上的焦尸!”

舒希凡道:“焦尸附近有火烧的迹象?”

龙图老人道:“你问这个于什么?”

舒希凡道:“你老光棍是老江湖,怎的连为个还要问,假如附近有火烧的迹角,那就是杀人灭迹的屑小行为。”

龙图老人道:“杀死已够,谁还知道是谁干的,何必再火烧,这不是多此一举?”

舒希凡道:“这句话在普通人说来可以,但在你老口中就不应说了!”

龙图老人奇怪道:“有什么分别?”

舒希凡道:“我不必解释,只问你老一句话,假使死的是你老呢?”

龙图老人惊叫道:“那证明杀人者功力奇高。”

舒希凡点头,道:”这只是理由之一,其次还有被害者的伤处:可看出兵所伤或拳掌所伤,由伤处仍有查出动手者的漏洞!”

龙图老人道:“小光棍,你确是高人一筹,然而假设没有火烧的迹象呢?”

舒希凡慎重道:“那就另有说法了,可见死者都不是等闲了人,甚至不遭到一种非常厉害的武功所害,那这种功夫竟比衡山派的‘祝融功’还要高明十倍,因为祝融功杀人顶多只得被害者烧熟!”

龙图老人道:“见到一个焦尸!但尸体附近毫无烧焦迹象。”

舒希凡猛地跳起道:“真的!”

龙图老人点头道:“一点不假!”

舒希凡变色道:“那这种功夫是无形无色的!”

龙图老人道:“你说是三味真火!”

舒希凡道:“只怕比真火更厉害,因为真火必须对敌双方肌肉接触才能通赤,而且是攻心面不伤外体!这点你竟是内行!”

这件事情一提出,老少七人居然沉重得心事重重,大家都不开口了。

及至出了城,老人才又道:‘小光棍,这事希望不是三神所为,否则就太严重了!”

舒希凡肯定道:“三神还不到这一步,否则胡梦娇还活得了!”

龙图老人道:“金龙套和绿龙套是一样的,同样不怕火呀!”

舒希凡道:“不,我试过,此衣只不怕风火,以我的功力与老冬烘试过,也只能抗拒他的三昧真火!”

出城之后,他们全力急走,龙图老人回头道:“小光棍,你如要见焦尸,左面那雪林中就有一具,也许还在那儿!”

舒希凡道:“你老就是看到林中那一具?”

龙图老人点头道:“就是这一具,如枯炭一般,奇在又不化,也无臭气,烧焦后,已缩成小孩一般大,手足拳起,五官模糊不清!”

舒希凡道:“你老领着大家前时,我去看后再追上来!”

说完侧身向林中走去。

相距不近,白半生等本想跟去见识见识,一看有里把路,因此他们就不想去了。

那座树林却不小,因为焦尸无臭气,所以舒希凡不易寻到,及至最深处,忽然有个苍老声音叫道:“小子,你是来看这东西!”

舒希凡笑道:“闲话少说,办正事要紧!”

老冬烘道:“现在顺长城去找,听说这一带附近有上具之多!”

舒希凡道:“焦尸既无臭气,又不是动的东西,要找谈何容易?”

老冬烘道:“夜晚清静,多多少少可以闻到一点烧焦的气味!白老冬烘点头道:“何必再会面了,干完这个后各走各的。”

舒希凡问道:“三神动向如何?”

老冬烘道:“大概还没有出关,他们先要金龙套。”

舒希凡道:“真是贪得无厌!”

分手后,舒希凡即顺着长城里的起伏山岗慢慢找去,及至天亮。他仍无所获。

到了中午,舒希凡还是找不见一具焦尸,他有点不耐烦了,于是翻过长城,不再找寻了。

又走了一个时辰,这才步上草原发现有一批牧人。

牧民一见长城方向来了个少年,他们毫不感到惊奇,那怕舒希凡身上还挂着宝剑,因为牧民人人会武,所以他们反而欢迎。

一个骑士似的青年,策马奔到舒希凡面前问道:“兄台贵姓,为何不走大道?”

舒希凡拱手道:“大哥,小弟是有事情的,请教!”

青年笑道:“在下也是关内人,姓周,请到帐中一坐如何?大概你还没吃饭。”

舒希凡知道牧人最好客,于是不客气,笑道:“正想打扰一顿。”

牧民不多,老老少少还不到三十人,周姓青年在近帐幕时笑道:“兄台,你还没有见告姓氏呢?”

舒希凡道:“小弟姓舒,周兄,你们这里是那一家吧?”

周姓青年笑说道:“我们三房,尚未出五福。”

牧民的饮食很简单,一大盘烤牛肉,外加小米稀粥,舒希凡饱餐一顿:稍微休息就告辞。

主人是青年的父亲,身休强健,年纪是不到六十,他已替舒希凡准备一包东西,临走给舒希凡道:“公子,在关外不带干粮是不行的,老朽再送你一包,不过这一路上水是有的。”

舒希凡连声称谢道:“老丈,晚生真感激!”

那青年接口笑道:“咱们都是离乡背井之人,兄台何必客气。”

舒希凡告别牧民,又走了半天,抬头一看,发现太阳又到天脚下了,可是前途连人烟都没有一个,更谈不上有城镇了。

忽然有股浓浓黄烟升起,估计其去向约两里之内,他一见忖道“那又是牧民不成?”

加点劲,急急朝黄烟起处接近。

那是有遍树林,舒希凡走近一看,发现林前还有一口清水小池,烟是由池畔升起,忽然一阵轻轻的歌声响起,音圆而清,亦由池畔传来,舒希凡不禁喊声自言道:“这是什么女子在哼着一首好民歌!”走近一看,只见一位蓬头垢面的少女蹲在一堆火旁烤兔肉,年纪约在十六七岁之间,身穿一套破烂牧民衣,脚下套有一双马靴,简直就不合她的脚,靴桶超过了她的膝盖,不知他在那儿拾来的。

舒希凡看不出她的真面目,因为她面上全是泥土,不过能看出她是个苗条的身材。

她居然停下了歌声,似已察觉有人到了她的后面,只见她扭转头来!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只在舒希凡身上转。

“姑娘,兔肉好香!”舒希凡带笑向她行近!

“喂!你是干么的?”蓬头少女居然发出银铃一般的声音问。

舒希凡笑道:“不干什么,在下是流浪人,到处为家,四海奔波。’蓬头少女啊声道:“那和我一样,你吃过饭没有,我这里有免肉!”

舒希凡道:“我也有干粮,咱们合伙吃如何?”

蓬头少女格格笑道:“你买来的,一定比我的好!”

舒希凡坐到她旁边的草地上,找开包儿一看,只见里面是牛腓,笑道:“不见得,你看,只是牛腓!”

蓬头少女又笑了,嗅了嗅,噫声道:“好香!”

她也把兔肉取下,放在舒希凡的包只上,问道:“你不是坏人吧?”

舒希凡哈哈笑道:“天下没有人自己承认是坏呀!”他说完暗讶这少女是多么的天真,居然当面问。

蓬头少女格格笑道:“其实我看得出,不然我就不准你走近哩。’舒希凡问道:“姑娘,你贵姓?”

蓬头少女道:‘我是山东郎琊人,姓骆,人家叫我骆娃!”

舒希凡道:“关内比关外好,你为什么走到这种荒凉之地来?”

蓬头少女摇头道:“我不是随便而来,我要去瀚海!”

舒希凡闻言一震,又问道:“有事情?”

骆娃点头道:“我父亲是个专贩马为生,早在五年前不幸死在瀚海,我此去要寻找父亲的灵骨回去安葬!”

舒希凡叹声道:“你知道地点?”

骆娃摇头道:“不知道。”

舒希凡不由同情她的孝心,但也可怜她太天真,叹息道:“姑娘,瀚海地区太宽了,你如何找到?”

骆娃道:“我也知道不容易,但我要尽尽心,因为我再没有其他亲人了。”

舒希凡道:“你也不小了,在外面多么危险,江湖上的坏人太多了!”

骆娃点头道:“我已遇过不少坏人了,好在都逃过了!现在我有了经验,心中安定多了。”

舒希凡心中讶然道:“你有什么经验?”

骆娃道:“你看我这样子,坏人了连看都不看。”

舒希凡哈哈大笑道:“傻丫头,原来你是故意装作蓬头垢面啊,我当你是懒,连脸儿也不洗洗,不过这还是不行,有引进坏人连脏都不管哩!”

骆娃道:“不要紧,我有菩萨保佑。”

舒希凡越看越觉得她天真得太可爱,笑道:“你有什么菩萨?”

骆娃道:“我家里敬火神,现在火神显灵了,一遇到坏人,火神会烧死他!”

舒希凡不愿她愈说愈迷信,笑道:“你一天能走多少路?”

“我学过武功,有剑,也会轻功,看谁走得快!”

舒希凡惊奇道:“你学过武功,跟谁学的?”

骆娃道:“我家乡郎琊山下,山上有个道士,年纪很老了,别人不知道他会武,但他告诉我他懂得很,因此他就教导我,不过现在他已死了!”

舒希凡道:‘你怕不怕我是坏人,如果不怕,那你就跟我一道去如何?”

骆娃高兴道:“我不怕,你姓什么?”

舒希凡道:“我姓舒,名叫希凡,很平凡的凡。”

骆娃笑道:“你只解释一个字呢,还有希字呢,那一定是希望的希!”

她忽然又问道:“你有多大了?”

舒希凡道:“十九岁,一定比你大是吧?”

骆娃点头道:”我十七,我就叫你凡哥哥可以嘛?”

舒希凡笑道:“你高兴如何叫就如何叫,快吃,吃完我们好赶路。”

骆娃道:“我没有钱,一路上要吃你的?”

舒希凡道:”不要紧,咱们都是流浪人,同病相怜,不要分彼此。”

骆娃吃一顿饱的,她没有行李,跳起来叫道:“凡哥哥,走罢!”

正待动身之际,耳边忽听一阵马嘶之声传来,其速至极。

舒希凡急忙道:“骆娃,暂时勿动,看看来了一群什么人马!”

虽在黄昏,但已看出尘头高起,骆娃道:“我们躲起来,听说这方多马贼!”

舒希凡笑道:“跟着我走,什么也不要怕,我比你的菩萨更显灵!”

说话之间,只见驰来三十余骑人马,马上坐的竟都是男女青年!

舒希凡一见,暗道:“原来是三神岛的神女和武士,看她们找不找我。”

最先两骑如风而到池边,那是一男一女,他们一见早有人在,立即驰来,男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舒希凡冷笑道:“最好你们不要问。”

男的武士大喝道:“问又怎样?”

舒希凡叱道:“问出来你就没有命。”

后面二十几骑一听这面发生争吵,马上一涌而到,忽有一个武土问道:“为了什么?”

那武士似是这群的首脑,先到的武士接道:“这东西非常骄傲。”

舒希凡忽然一闪,如电将其由马上一抓呼的一声,噗通掉入池中,冷笑道:“给你教训教训,看你还敢出口伤人。”

这—举动,顿将这群神女武士震住了,为首的大喝一声:“散开。”

舒希凡大怒道:‘你们如敢群攻,我就叫你们一个也活不成!”

为首的大吼道:“你是什么人?”

舒希凡淡道:”是你们三神岛要找的!”

那为首的武士惊叫道:“天帝子。”

这一声竟把所有的武土神女的胆都叫落了,人人连马再退!

舒希凡冷笑道:“你们不是我的敌手,我也不必随便伸手,快点由原路回去,最好中民你们的主子来,假如三神来不及,那就告诉你,我们在黄沙袋再见!”

三十来骑神女和武士,居然没有一个敢逞能,为首的乘着舒希凡没有起杀他之机,大声向自己人喝道:“大家回来。”

舒希凡忽然一指其中的一个神女道:“把你的包裹留下!”

那神女不明其意,一听知道厉害,乖乖的把衣包取下掷到地上。

三十余骑会齐,那为首的一挥手,真是来得快,去的更急。

骆娃一见,竟大叫大笑道:‘凡哥哥:你真威风啊。”

舒希凡笑道:“比你的菩萨更灵是吧?骆娃,快把那衣包取来。”

骆娃道:“要它何用?”

舒希凡道:“我看她个子与你差不多,你可以穿她的衣服!”

骆娃笑道:“原来你叫我换衣服!”

舒希凡道:“不但要你换衣服,而且要你在这池里池澡。”

骆娃噘嘴道:“不嘛,我要这样。”

舒希凡笑道:“衣服差一点不要紧,身上不干净可不行,那对身体在害!”

骆娃老不高兴道:“我不愿别人看到我的面貌!”

舒希凡道:“那容易,你洗过澡,换了衣服,把头发梳一梳之后,我给你药丸,你高兴变什么怪样都可以。”

骆娃闻言喜道:“吃了会变?”

舒希凡道:“不是吃,是擦!”

骆娃道:”那多麻烦,一路上要流汗,落店要洗脸!”

舒希凡笑道:“我的药擦上去,汗流不掉,洗也洗不脱,非我再给你另一样药丸,否则你想还原也不行。”

骆娃一听大喜,急急取来那衣包,笑道:“凡哥哥,你在这里帮我看人啊!我要脱衣服洗澡啦!她边说边就脱!”

舒希凡一听慌了手脚,急急摇手道:“慢点,慢点,等我离开你再脱!”

他赶快转身,而且闭着眼睛!

骆娃一见,又笑道:“我说过不怕你啊!”

骆娃下池这一洗,她可真洗得久,足足洗了一个时辰,竟把舒希凡等得担心起来,旁的他不怕担心她淹死了!

那神女的衣包里面,可是凡是女人所带的,包里应有尽有,仅衣服竟有四套!且具无所不备。

骆娃上来了,这一洗干净,她的面目表露无遗了,谁料她竟是个美极了的人儿!她换了衣,梳过头,长长的青丝如云如雾,晚风微拂,云鬓飞红,她换了一套青装,那更显淡雅宜人。

一切完毕,她娇声唤道:“凡哥哥,好啦,拿药来!”

舒希凡吁了一口长气,转身走到,但—见其貌,竟也惊呆了。

骆娃笑道:“拿药来!”

舒希凡忖道:“她太美了,难怪要蓬头垢面!”顺手拿两支玉瓶,问道:“你要变什么样儿?”

骆娃道:“黄黄的,黑黑的!”

舒希凡笑道:“那不变成花脸了!”

骆娃道:“不呀,我说两样啊!”

舒希凡道:“那就替你化黄面丫头罢,黄色带病容。”

骆娃接过药,问道:“用水调开嘛?”

舒希凡摇头道:“不用,调得开那洗得掉,你只得药丸在脸上轻轻的摩擦,但要擦到发热才成I”

骆娃道:“你帮我擦啊!”

舒希凡摇头道:“我要当心来人,你慢慢的擦吧。”

骆娃不知他要避嫌,信以为真,真个蹲下慢慢擦。

又过了不少时间,她发现药丸擦光,于是从神女衣包里拿出镜子一照,发现自己不但黄,而且显得瘦了,虽不顶丑,但却毫无美感了,不禁大喜,叫道:“这药多妙啊!”

舒希凡转身向她看盾,忖道:“轩辕洞里这药确是不坏,不过性急不得,易容要点时间。”他又道:“你现在只少一双女靴了。”

骆娃道:“你先不叫那女子连靴也脱下来。”

舒希凡笑道:“我看了她的脚,那是一双裹过的小脚,你是天足,怎么穿得进。”

骆娃笑道:“凡哥哥,你的眼睛真快啊,一瞬眼,连人家的脚也看清楚了。”

舒希凡笑道:“别说闲话了,快收拾衣包,我们要乘夜赶路了。”

骆娃改扮后,舒希凡叫道:“拿给我,你背着不好看!”

骆娃真高兴,顺手递给他,笑道:“你领路,我可不知从什么方向走,自从家里出来,我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

舒希凡道:“那你由那儿来?”

骆娃道:“我由沿海到山海关,又由山海关长城走,好几次差点饿死了,后来我学着烧野味吃才快乐。”

舒希凡道:“你能捉到野兔,可见你武功真已不错!捉兔子轻功更要快,普通武功是追不上兔儿的。”

骆娃道:“我还能用石打飞鸟,我又能在水里捉鱼,你说我能干嘛?”

舒希凡点头道:“能是能干,可是你的胆子太小,因为你不敢和坏人打架!”

骆娃道:“我怕打不赢,因此我一遇到坏人就逃走,有几次我被追上了!”

舒希凡道:“那你还不动手?”

骆娃道:“我吓都吓死了,那还敢动手,不过我一急就请菩萨厂舒希凡道:“你的菩萨真的出现了?”

骆娃道:“我虽没有看见过,但我觉出敌没有追了!”

舒希凡感到奇怪道:“真有这回事?”

骆娃道:“怎么没有,很多次呀,不过我不敢回头看。”

舒希凡估计一定有正派人物在暗中救了她,笑道:“今后如有坏人要害你,我倒要看你如何求菩萨。”

二人走到半夜,仍未看城市!舒希凡忽然觉得地形很熟悉,不禁噫声道:“我们快到岔海了!”

骆娃道:“这里有海?”

舒希凡道:“其名为海,其实是湖,这一带尽多牧民,你要不要休息。”

骆娃道:”不要,我不累!”

又走了十几里,骆娃突然惊叫起来。

舒希凡吓了一跳,回头问道:“什么事。”

骆娃道:“我这双靴子全脱了底!”

舒希凡吁口气道:“女人,女人,真是大惊小怪!”

骆娃道:“我一步也不能走啦!”

舒希凡道:“我是自找麻烦!你就地坐下,我去想办法。”

骆娃道:“你去那里想办法?”

舒希凡道:“那就不要问了,准在一个时辰之内有新靴子给你穿!”

骆娃决然道:“不,我不敢在这里坐一个时辰。’舒希凡噫声道:“没有遇上我时,你又如何过来的?”

骆娃道:“那是拼命,现在我感到十分安全,再也不想拼命了!”

舒希凡苦笑道:“又是女人!明明能自立,转眼就依赖起别人了,那怎么办,就算到了生明也不能走。”

骆娃道:“你背我去寻靴子不行嘛?”

舒希凡闻言一惊,忖道:“如果你不是天真,我非骂你不可,那有见半天面就要我背的道理,如是别人,我要误你是故弄风情哩!”

沉吟一会,摇头道:“丫头,你可知道你不是小孩子?”

骆娃愕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舒希凡道:“这些坏人为什么要追你?”

骆娃道:“那还要问,不是捉我去卖,就是要杀我!”

舒希凡知道愈问愈糊涂,摇头道:“都不是!”

骆娃诧然道:“那为什么?”

舒希凡道:“不说也罢,总之你是个又傻又糊涂的丫头,唉,来罢,我拉你慢慢走!”

骆娃摇手道:“不行,我的脚掌落不得地。”

舒希凡搔头耳,实在拿她毫无办法,心想:“如不乘夜替她找到靴子,一到天明,那更难看!”

左右无计可施,加之又在关外之地,他估计离城市有四五里,忖道:“除了背,别无办法!”

将牙一咬,喝声道:‘傻丫头,来罢!我倒霉。”

骆娃笑道:“怕你不背啊!”

她点着脚尖,一步一跌的走过去!笑道:“凡哥哥,你背得起嘛?”

舒希凡生气道:“三十几个武林高手都怕我,难道是背不动个傻丫头!”

骆娃笑道:“凡哥哥,你生气更好看!”

舒希凡道:“我背你去卖掉,那才真好看。”

骆娃向他背上一伏,双手紧紧把他脖子抱住,又嘻嘻笑道:“你不是那咱人,不然我才不要你背呢。”

舒希凡感到背上软软的,实在有点受不了!喝道:“丫头,不要抱得太紧。”

骆娃笑道:“我怕跌下来!”

舒希凡毫无办法,只好撒腿飞奔!

骆娃在他背上只感呼呼风响,身如腾云驾雾,不禁乐开了,格格笑个不停!

不到一顿饭久,前面现出一城,舒希凡竟念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凉城到了!”

一近城墙,他背着一人,居然腾身而上,好似没有负荷一般。

到了城墙上,轻声道:“不要出声呀!再笑我就不背了!”

骆娃道:“如何找靴子?”

舒希凡道:“只有偷呀!”

骆娃道:“你怎知道哪里有?”

舒希凡道:“此城我来过,知道哪里有鞋店!”

几个起落,一会儿,到了一条街的瓦面,他这才把骆娃放下道:“傻丫头,现在你肯一人坐着嘛?我就在这下面店中偷。”

骆娃点头道:“你如何进去?”

舒希凡道:“你还查这个干啥,难道你也想学作贼?”骆娃又要笑,但却知道笑不得,忙把嘴唇握住。

舒希凡间身下街,真是快,也许他曾向三矮学了这一套绝货,去一会就上屋了,只见他拿到三双女靴!

骆娃一见大喜,问道:“要这多干吗?”

舒希凡吁声道:“说话轻一点,快试穿!”

骆娃会意,道:“你想的真周到!”

她穿上第一双就感满意,轻声道:“行了,快拿包包来,这两双我要收起!”

舒希凡又好笑又好气,低喝道:“以后有的是,别耽误时间了!”

骆娃立起道:“不落店?”

舒希凡道:“这是什么时候?走罢!”

骆娃有了靴子,她居然轻功奇高,在瓦面轻蹬巧纵,快如狸猫,一会儿就随舒希凡跃出城去。

半夜工夫,他们竟感到有名的翁滚山下才天亮,舒希凡带她走进一座屋内停下道:“现在不走了!”

骆娃道:“为什么?”

舒希凡道:“到吃早餐的时候了,现在看你的啦。”

骆娃娇笑道:“那很容易,凡哥哥,你准备柴火!”

舒希凡又不忍,叹声道:“还是你准备柴火罢,我去打野兔。”

骆娃道:“我喜欢去找兔子!”

她说完就走,瞬眼就深入谷侧林中去了。

舒希凡自信不怕他有险,也就不再阻拦,他即于附近找柴火,架石灶。

生起火时,忽听远远传来惊叫,舒希凡闻声就知是骆娃,不由大吃一惊,猛地拔身冲起,如电扑去。

忽见骆娃奔逃如风,显然受了大惊吓,舒希凡迎上急问:“什么事?”

骆娃猛地向他身上一扑,喘声道:“两个坏人!”

舒希凡大怒,伸手拉住他道:“不要怕,带我迎上去。”

有了舒希凡,骆娃竟无由而安,点头道:“在后面!”

舒希凡道:“是两个什么样的人?”

骆娃想想说道:“两个男子,他们要捉我!”

舒希凡道:“什么年纪?为何尚未到?”

骆娃道:“三十岁的样子,大概又被我的菩萨挡住了!”

舒希凡又好笑,又好气,再也不问了,及至两里处,他忽然看到地面躺着两具焦尸,不由大惊!摔脱骆娃,奔近一看,噫声道:“被烧死。”

骆娃吓声道:“这是什么?”

舒希凡道:“猜想就是要捉你之人!”

骆娃摇头道:“那是活人,他背上有宝剑。”

宝剑两字,立将舒希凡提醒,仔细一看,谁料焦尸旁边真有两把剑!可是剑已变成烧毁的废铁了!他暗惊道:“这时什么道理?头背后竟给终有奇人保护!嗨,近来所传的焦尸,大概都是这样而来的!”

他忽然又想到骆娃是由山海关顺长城而来,这连连了发生焦尸的区域,不由向骆娃问道:“丫头,你说琅琊道人真死了?”

骆娃道:“当然啊,你问这个干吗?”

舒希凡疑为是她没有正名的师传在保护,他愈想愈认为有理,不加解释。笑道:“你的火神真显灵!这就是火神烧死的!”

骆娃吓声道:“难道是真的!”

舒希凡道:“管他真不?总之你的命大!”

他不再谈此事,带着她打了两支兔,仍回到谷中烤着吃。

阳光高升时,二人又动身,可是舒希凡的心里仍在揣摩着焦尸的原因。

出了山区,前面就是沙漠,舒希凡忽然立住了,道:“这真不能走了!”

骆娃道:“又为什么?”

舒希凡道:“我们要多准备烤肉,同时,还要想办法多带饮水!”

骆娃道:“拿什么装水啊?”

舒希凡道:“我们一面准备烤肉,一面等牧人或驼队,同时还要问去路!”

骆娃道:“那要多少时间?”

舒希凡道:“很难说,也许要等几天,因为这里不通要道。”

骆娃道:“那还要找住的地方!”

舒希凡笑道:“住是不成问题,这里是山脚,岩洞当然有。”

正说着,他突然又轻声道:“右面有人来了!”

他将骆娃拉进林中,藏起来暗暗窥伺。

不一会儿,林外出现了十向骑马有老有少,人人都带兵器,舒希凡一看,轻声向骆娃道:“都是坏人!”

骆娃惊声道:“那快逃!”

舒希凡将她按住着道:“你不记得那池畔了,放心,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骆娃道:“那你喝他们走呀!”

舒希凡道:“先听听,不但喝他们走,而且要他们马匹,粮食和饮水,我们不必再动其他脑筋了。”

骆娃笑道:“你真想得到!”

十几骑人马在林外停了,忽听一个老人沉声道:“那两个东西真该死,怎的一去不回呢?”

又一人道:“也许出事情!”

老人又道:“这儿是什么事情可出?盟主只派我们走走而已,关内武林都由杀虎口出关的。”

舒希凡忖道:“那两个焦尸就是他们所要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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