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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技穷援绝 海怪显能出奇迹 时乖运盏 凶魔又至束危机

岂知寒泉玉凤的喝骂,不但没有使得小孩逃走,反而引起了都庞四鬼的注意,百毒夜又立即大阳道:“伙计们,手底下加点劲,不是这婆娘提起,咱们还几乎忘了正事呢?”

这一来,四鬼掌力登时加重,气流旋转的速度立即加快,使得寒泉玉凤在里面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本来可以运气多支持一会儿的,现在恐怕连支持两三分钟,都有了问题。

坐在一旁观战的小孩,彷佛一点也不知道危机瞬息即至,反而茫茫然地问道:“甚么,姑姑已经打不过他们了!不会吧!”

寒泉玉凤闻言,简直气得跺脚地说:“小鬼,难道姑姑还会骗你!”

这一开口说话,真气立显不继,身形登时歪歪例例的,只差还没有被那一团气旋,带得团团乱转罢了。

小孩这时也看出不对来了,不过,他可没有逃跑,马上站起身来,放下手中所抱的大公鸡,用手拍了拍他脚下那只似狗非狗的怪物说道:“姑姑怎么不早说呢?,我还当他们是被姑姑打得不敢回手,弄得在那儿团团乱转呢?没有关系,我叫呱呱去帮你好了,呱呱,快去,打那些坏蛋!”

云时,只听得“咕呀呱!几声宛似儿啼声音,陡然从那怪物的嘴里,响了起来。

紧跟着,它的尾巴猛然朝地面一摔,拍的一声,看似笨拙的身体,从地面弹了起来,只见黑影一闪之下,就不见了踪迹,那份快捷,喻为闪电,也不为过。

说时迟,那时快,四鬼方始警觉,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劲风已经扑体了!劈拍!劈拍!劈拍!………就像正月里燃放爆竹一般,一连串的响声,从场子里面传了出来,几乎就在同一个时间之内,都庞四鬼的脸上,全都挨了狠狠的一挈。

这几下子,不但揍得他哎哟连声地鬼喊鬼叫,而且揍得连身形部稳不下来,只听得………

蹬!蹬!蹬!………一片脚跟顿地的声音,从寒泉玉凤的四周,向外扩散开来,四条歪歪倒例的影子,跟跟舱路地几乎退出一丈以外,方始勉强停下。

这一来,阵势不解自破,中间那一团气旋,由于外力已去,威势不再加强,而寒泉玉凤为了保持不被带转,业已将全身真力,全都运足,在外势陡然转弱之下,来不及收回,遂由相抗的情况,倏地变得成了反震。

于是,只听得!!轰隆隆!!石炸天崩地裂的声音,猛然从场子中央,暴响而起,气旋所蕴风力,加上寒泉玉凤真气震发的威力,直卷得地面灰沙冲霄直上,紧接着。

哗啦啦……破旧的山神庙项,在尘柱风力冲击之下,终于被掀得屋瓦乱飞,梁横检折地倒场了下来。而寒泉玉凤由于用力过度,也在这时乒然倒地,晕绝过去。

小孩不虞有此,不禁惊叫一声,向着她的身前,飞扑了过去,惶然不知所措地哭喊道:“姑姑!姑姑!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那只似狗非狗的怪物,将阵势搅散,正待继续追挈四鬼,忽然听到主人哭叫之声,可顾不得再去追敌了,黑影一幌,呱的一声儿啼,又返身回来,落到寒泉玉凤的身边,两只眼睛滴溜溜地瞧着小孩,露出一种茫然神色,那形态,好似在询问小孩是怎么回事,也好像在守护着他,以免受到别人的侵害。

这一来,可便宜了都庞四鬼那几个坏小子,否则的话,他们在激战之后,功力早已不如前,脸上让怪物突出不意地一揍,更痛得他们连眼泪都掉了下来,如果怪物仍旧继续跟他们过不夫,根本只有挨揍的份。恐怕不必等那寒泉玉凤醒来,就得全都瘫倒在地。

自然,他们早先没有想到这头似狗非狗的怪物,会有这么厉害,因为当他们发现这头怪物的时候,怪物嘴里,正衔着一颗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灵芝,再加上怪物生相笨拙,脚矮似鳍,彷佛不良于行,这才存心劫夺下来,加以围捕的。

然而一追之下,怪物的行动,却快得出奇,仅仅用它那条扁手的尾巴,在地面一拍一弹,就窜出不知有多少远,他们感到很不服气,所以才不顾暴雨倾盆,紧进不舍,不过,那时怪物除了逃跑以外,根本没有回头和他们缠斗,使得他们认为怪物技只如此,假如老早发现怪物在这么厉害的话,恐怕就是杀了他们,也不敢跟到山神庙来!”

现在已经尝到了苦头,在这种千载一时的机会,再不开溜,更待何时。

“这一着可真让他们给做对了,当他们前脚刚好踏出庙门的时候,已经听得小孩在庙里对他所养的怪物,大发脾气地迁怒说:“死呱呱,臭呱呱!谁叫你停下来的,姑姑被他们打成这个样子,你为甚么不把他们打成这个样子,死呱呱,臭呱呱!”

本来,都庞四鬼他们,还想在溜出庙门以后,躲了起来看看情形再说的,小孩子这几句话一喊,可吓得他们三魂去了两魂,七魄只剩下一魄了,彼此连招呼都顾不得打,拔起腿来就跑,直待看不到山神庙的影子以后,还没有发现有甚么东西追在后面,这才停身转过头来,眼中露出无比怨毒的神色,遥指着山神庙的方向,恨恨地骂道:“臭婊子!小杂种,总有一天,要你们知道都庞四鬼的厉害,哼!骑着随儿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不必这么耽心,小孩罗天赐在庙里骂那头怪物的时候,就没有存心要追他们,否则,以那头怪物蹦窜的速度,任他们逃得再快,早就给追上了,还会等到现在?罗天赐对他们没有怕意,而是寒泉玉凤昏倒在地,极待施救的关系,因为,在四鬼逃走以后,庙里留下观战没有走的老百姓,业已好心地走向小孩,告诉他不用焦急,寒泉玉凤只不过一时真力用尽,所产生的处脱现象,只要弄点提神的药给她吃吃,马上就会好的。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罗天赐博览群书,并不是不仅医药常识,只不过年纪太轻,一时给急昏了而已,闻言之后,登时暗骂自己糊涂,现摆著有一颗怪物衔来的灵芝,藏在自己的怀里“为甚么不拿出来使用呢?哭叫可不能把姑姑给叫醒来呀?他一想到这儿,马上愁容尽去,连忙向那位提醒他的人,道了一声谢,同时很快地从怀里把那颗灵芝,取了出来,整本灵芝,只有三叶,他却一点也不加以珍惜,竟然摘下那片最大的芝叶,拨开寒泉玉凤的牙关,完全给塞了进去。

旷世灵药,奇效如神,就是受了极重的内伤,频临死境的人,有了这么一大片叶王,也能起死回生,霍然而愈,何况寒泉玉凤,仅不过脱力昏眩,暂时闭过气而已。

老实说,当罗天赐将芝叶摘下,芝香由断口外溢的时候,她被那香味一薰,人就已经回醒过来,凤目一睁,正好发现罗天赐手持灵芝,向她嘴里塞了进去,根本来不及阻止,芝叶入口即化,早已变成一股琼浆顺喉而下,自动的给咽了进去。

当真是好心有好报,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因祸得福。让罗天赐给她喂了这么大一片灵芝,她是练武的人,自然懂得吃了这种旷世灵药,必须马上调息用功,才能把药力完全吸收。

因此,人一翻身坐起,顾不得向罗天赐道谢,仅仅只向他投了感激的一瞥马上就地盘膝用功,垂帘调息,以免失去时效。

罗天赐虽然不像练过武功的人,却像是懂得她这样做的用意,除了面露欣喜地望着她以外,一句话也不说静静地守在她的身旁,倒是那几个普通老百姓,见她没有向小孩道谢,就这么大刺刺地坐下养起神来:心里不禁大为不忿,颇想对她责问一番。

岂知,他们还没有开口,就让罗天赐用手势阻住,不容他们对寒泉玉凤加以惊握,这一来,可真把他们的肚皮,给气炸了,想不到天下居然有这种不近人情的怪孩子不过,他们都是一些素朴的老实人,既然对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还有甚么.好说的呢?讨了一场没趣以后,谁还耐烦管这一码子闲事,一气之下,干脆来他一个眼不见为净,马上离开山神庙,各自起程赶路要紧。

于是,瞬息之间,所有的人,全部走得干干净净,整个山神庙里,静悄悄地,就只剩下寒泉玉凤,与罗天赐两个人。

大概是药力太强的开系,寒泉玉凤这一静坐调息,一幌就是一个时辰,当金乌西坠,暮霭重重的时候,还没有半点收功回醒的样子。

在这一段时候,也顾得罗天赐有这一份耐性,以他那么一点年龄,居然没有离开山砷庙半步,也陪着她在山神庙里,静静地枯守了下去。

但到现在,天色已晚,在夜寒风急,四外无人的情况下,他总不能不到外面去检一点,枯枝回来烧火,和弄一点吃的东西回来啦。冷他不怕,肚子饿可有点不是滋味因此,他犹豫了一下以后,终于站起来,拍了拍那头怪兽的脑袋说道:“呱呱,好好地守住姑姑,不要让人吵她,知道吗?”

怪兽像是已通灵性,闻完连忙点头示意,表示知道,他这才抱起那头金黄颜色的大公鸡,迈步向着庙外走去。

可是,当他跨出庙门以后,却不由楞了一楞,同时把眉皱了一皱,停了下来自言自语道:“嗯!这鬼地方怎么这么绝,看来不跑远点,还真没办法呢?”

不错,是绝,这座山神庙的位置,选得实在别扭,不但附近十里左右,没有半点人烟,而且光秃秃的,尽是一些奇岩怪石,连像样的树苗,都找不出几根,别说是弄吃的东西,就是想捡一点枯枝烧火,也都得走出老远。

罗天赐最初进庙躲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留意这些事情,这时,他虽然已经把怪兽留在庙里,却并没有打算离开太远,因为畜牲终究是畜牲,说甚么也有点放心不下,这就难怪他要皱眉了。

不过,事情既然如此,他总得有个决定,稍加思索以后,又自言自语地说:“好半天都没有人来过了,该不会那么巧吧!”

语音至此一顿,仿佛下了决心似地,猛然将脚一跺说:“不管了,反正呱呱留在庙里,真要有甚么人来,只要他不去吵姑姑,我想总不会出甚么事,否则,那只好怪自己倒霉了!”

话音一落,马上将抱着的公鸡往天上一送说:“鹧鹤,你去抓几只野味回来,我去捡柴火去了!”

好家伙,这只公鸡居然会飞,只听它嘎的一声轻鸣,双翅一展,一道金虹,映着落日的余霞,在半空里微微闪了几闪,眨眼之间,就不知飞到那儿去了。这时,罗天赐方始迈开脚步,朝庙右五里左右的一座森林的前面,飞驰而去。

乖乖,说他是驰吧!实在不像,因为根本没有看到他的脚怎么用力,还是那么慢吞吞地,一步一步在走,如果说不是驰吗!又怎么会那么快呢?五里路的距离,可不算短,竟然只不过一瞬的功夫,就让他钻进林子,不见了影子,就是练了二十年轻功的武林高手,也不可能这么快呀?假如不是亲眼看到,谁能相信这种情形,今出现这么年轻的一个孩子身上呢?正因为没有人看到,才会有人倒霉,可不是吗?就在他钻进林子还不到半盏茶的光景,驿道之上,倏地出现三条人影,快如飞疾般地朝着山神庙前,奔了过来。

这三个家伙,看起来年龄都下小了。

居中的是个马脸老道,几缯长须,已经呈现花白,背上斜插着一柄银丝拂尘,远远看去,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正面相对,那一只鹰钩似的鼻子,与闪烁下定的眼神,却整个破坏了他那付打扮。

左首是一位骨瘦如柴的老头,手里拿着一根三尺来长的早烟袋,走起路来,跳跳蹦蹦,活像一只大马猴。

右边的自作员外打扮,穿得华丽无比,面团团地倒十足像一个富翁,只可惜嘴角一上一下,显得太刻薄了一点,看样子准是一个为富不仁的家伙。

除了这些以外,三人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两侧的太阳穴,全都鼓得像鸽蛋一般,少说也有半寸来高,两眼精光四射,亮得有点怕人,不用说,他们全都是练有绝艺在身的武林人物罗!而且身手之高,即令不是一流,也应该是二流中顶尖的人物了。

就他们奔驰的速度来说,决下像是赶路错过了宿头的样子,否则,山神庙又下会跑掉,何必二正要奔得那么快?果然不错,那个老道眼看山神庙已经在望,不但奔行的速度,更为加快,同时还面露兴奋地向两个同伴说:“孙兄,史兄,想不到暍杯茶,会有这么大的收获,假如那几个乡巴老说得不错,应该到了地头。”

影似马猴的士老头说:“玄阴道长,地点是错不了,这一带,就只这么一座山神庙,我只耽心到得晚了,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留在庙里。”

华服老人接嘴说:“老孙,这倒不用耽心,凭我毒手陶朱史耀前对珍宝特性的认识,如果寒泉玉凤吃的真是灵芝,那么一大片芝叶,不调息三个时辰,别想将药力全部吸收,只不过……”

话没说完,玄阴老道马上岔过来说:“史兄,你是耽心那头海狗与龙交配所生的匿物,不好斗是不是,难道凭我们天南三杰的身手,还会拾夺不了一头畜牲。”

毒手陶朱苦笑了一声说:“但愿那怪物不是肭龙,否则,恐怕还真不好对付呢?”

士老头颇不以为然说:“老史,我看你是一朝遭蛇咬,二载怕井绳,就算你以前在海外寻宝,吃过这家伙的苦头,但下要忘了,那时是在水里,现在到了岸上,难道它还能凶到那儿去不成!我妙手悟空孙天齐就不信这个邪,待会非斗它一斗不可。”

毒手陶朱皱了皱眉说:“老孙,话不是这么说,那玩意混身刀枪下入,就是到了岸上,也大意不得,否则,偷鸡不着蚀把米,犯得着吗?”

其余两人虽然心里不服,但因距离山神庙,已经不到十丈,深恐说话的声音,使得里面的人起了警觉,因此也就不再作声,并且用手指按了按嘴唇,立即点起脚尖,各自利用阴影的掩护,偷偷地向庙内掩了过去。

毒手陶朱见状,不禁摇了摇头,暗叹一声之后,方始跟进。

岂知,当他们掩进庙门,定睛向内一看的时候,不禁全都楞了,因为庙里除了寒泉玉凤一个人坐在地上,行功未醒以外,那个身上藏得有灵芝的小孩,连一点影子也没有,就是那头似狗非狗的海怪,也好像不在。难道那小孩已经单独离开了,要如此,岂不是白跑了一赵吗?”

如果说小孩没有离开,那么人又到那儿去了呢?老实说:这座山神庙,仅仅就只有一个神殿,根本就没有偏房,可以藏人,勉强要找地方躲起来,就只有正面的神宠,可是这庙里的神鑫,不但破旧得不成形状,就是神像也倒毁了,真要藏在那上面,绝躲不过他们的眼睛。

失望之余,妙手悟空孙天齐首先沉不住气,耸了肩说:“如何,我说是到晚了吧!”玄阴老道也很颓丧地说;“他妈的,就没想到那小兔崽子会单独离开,真冤枉!

只有毒手陶朱仍旧用眼睛继续四处打量,同时说道:“道长,老孙,我就不相信那小孩会单独离开,试想,他既然舍得把灵芝给寒泉玉凤吃,难道会放心把她单独留在这儿!”

妙手悟空将手一摊说:“那小鬼可不是神仙,难道他还会隐身法不成,没有离开,总得看到人呀!”

玄阴老道倒很同意毒手陶朱的看法,连忙点头道:“史兄说得有理,这么说来,我可有了主意,不管那小鬼躲到那儿去了,只要我们制住寒泉玉凤,就不怕他不自动露面,你们看怎么样?”

毒手陶朱首先叫好说:“玄阴道兄这点子不错,我们制住寒泉玉凤作人质,不但可以迫得他自动露面,也用下着再同那海怪纠缠了!”

说完话,马上闪身向前。领头朝着寒泉玉凤的身前走去!其余两人也紧跟在后,急步向前。

这时,寒泉玉凤行功已致最紧要关头,心神已经完全进入忘我状态,对于外界的一切,根本不闻不知,如果让人碰到她的身体,下但得不到灵芝的益处,而且当时就会走火入魔,危机当真是一发千钧,刻下容缓。

眼看领头的毒手陶朱史耀前,距离她的身前已经愈来愈短的当儿,突然从她身后,飞也似的窜出一条黑影,朝着毒手陶朱的身前,扑了过去。

毒手陶朱猛然抬头一看,只吓得尖叫一声喊道:“我的妈呀!肭龙!”

惊叫声中,人已慌得不迭地往后一个劲儿的猛退,玄阴道人与妙手悟空紧跟在他的身后,没有想到他会这样,一个措手不及,登时给他撞得发昏,几乎立足不住,摔倒了下去。

总算他们练过武的人,下盘特稳,摔虽没有摔倒,也跟跟舱舱地一连后退了两三丈远,方始阻住毒手陶朱后退的势子,将身体停了下来。同时火冒三丈地同声质问道:“老史,你是怎么搞的,吓得变成这么一付窝囊样子!”

毒手陶朱连忙用手指着前面说道:“肭龙!肭龙!那小鬼果然没走!”

妙手悟空与玄阴道长两人,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方始发现寒泉玉凤身前五尺左右的地上,不知在甚么时候,多出那头似狗非狗的怪物来,不过,它只蹲在那儿,虎视耽耽地盯着他们,却无意对他们攻击。

所谓闻名不如见面,妙手悟空与玄阴老道两人,早先听毒手陶朱把这怪物说得那么凶,这时一见,样子根本就不打眼,除了长得有点像狗一样,整个形体,却显得非常笨拙,实在是找不出厉害在甚么地方。

他们本来就有点不太相信毒手陶朱所说的话,这一来,自然更感觉到轻视,尤其妙手悟空,生就一付毛燥脾气,当时考虑都不考虑,就从鼻子里进出一声冶哼说:“哼!我还以为肭龙真有多凶,原来就是这么一个笨玩意儿,也值得那么大惊小怪吗,老史,你也真不怕丢人,还是让开一点,看我老孙把它收拾给你看吧!”

话一说完,毫不客气地将毒手陶朱一手拨开,同时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人还没有落地,手里的旱烟袋,早已举了起来,朝着那怪物的脑袋上,狠狠砸了下去!

毒手陶朱见他这么冲动,登时知道要糟,不过,妙手悟空刚才所说的话,把他给弄火了,不似没有伸手阻止他的行动,反而退后一步,存心看他的笑话。

玄阴道人与妙手悟空的想法相同,就是妙手悟空不抢先出手,他也要试上一试的,这是自然更不会出手拦阻。

这一来,妙手悟空可吃上苦头了。

就他手里那根早烟袋,眼看就要砸中怪物的脑袋时,只听得呱的一声儿啼之下,猛然感到眼睛一晃,蹲在地上的怪物,根本就没有看出是怎么回事,倏地不见了影子,由于变化来得太快,一个收手不住,早烟袋已经磕到了地面,偏巧地面全是很硬的岩石,当的一声,在硬碰硬的情形下,只震得他虎口发热,手指发麻,几乎连腕骨都给震断了。

紧接着,一股劲风业已疾袭而至,扫向自己的脉门。

这时,他方始知道有点不对,可惜警觉太迟,再想抽身后退,谈何容易。

总算他轻身功夫,高人一等,反应也快,百忙之中,顾不得察看劲风来自何方,干脆顺着前冲的势子,朝前一仆,再一个“懒驴打滚”,向侧疾速翻转,暂时躲了开去再讲。

就这样,他躲开了面前,却没有躲开肩膀,在拍的一声重击之下,左臂连肩之处关节,登时脱臼,人虽滚出一两丈开外,却痛得他爬在地上,无法站稳起来。

幸亏那怪物的目的,只在守护寒泉玉凤,根本无意对他追击,否则的话,他那一条老命,还能保得住吗?由于变化太快,玄阴老道毒手陶朱两人,猛一发现不对,想要过去抢救的时候,妙手悟空早已躺到一边去了。

这一来,不但玄阴老道给惊得目瞪口呆,暗自庆聿自己刚才没有冒失抢先出手,否则,这会儿出洋相的,岂不就是他了吗。就是毒手陶朱,也感到大出意外,想不到这头似狗非狗的海怪,到了岸上,还有那么厉害。

当然,他们这时已经不敢再去惹那头怪物,甚至连过去察看妙手悟空的伤势,都有点不敢,生恐怪物趁着自己没有防备,暴起发难,来对付自己,那时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跑了吗?

直待他们看清怪物的意向,只在守护寒泉玉凤以后,方始壮着胆子,试着向妙手悟空的身边走去。但这时妙手悟空早已忍痛自己将关节合上,巍巍巅巅地从地面站了起来。从此在内心里不知不觉地对他们生出了一丝怨恨。

玄阴老道与毒手陶朱见他已经站了起来,也就不再走了过去,但嘴里却关切地慰问道:“老孙,不要紧吧!”

妙手悟空面无表情冶冶说道:“哼,没有甚么反正死不了就是!”

说着话,人已向着他们身前走来。

毒手陶朱看到他那一付冷冷的样子,当然知道他是为了甚么,不但不怪自己没有尽到做朋友的义务,反而怪妙手悟空不识好歹,因此脸色一变,也冷冷地说道:“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就那么一点本事,也要逞英雄好汉,我姓史的又下是没有提过警告,这会板起脸孔,能怪得了谁!”

妙手悟空的性子,岂能听得进这种话,登时引发了一肚子的怒火,登时脸色一变,狠狠地瞪着他暍道:“姓史的,姓史的你这是说谁?不错,我老孙就那么一点本事,但你姓史的也并不见得比老子高明,老夫丢人现眼,是老子自己的事,别看老子现在手臂脱了臼,对于你姓史的那几手三脚猫的工夫,可还没有放在眼里,下信,我们现在就下妨试试!”

毒手陶朱并不是甚么好说话的人,岂有在他面前示弱,马上反眼瞪了过去说:“嘿嘿,老子就是说你,又怎么样,连一头畜牲也斗下过的人,还想在老子面前逞能,别叫人笑掉了大牙吧!”

两人喝骂之际,全都挽起衣袖,大有一拚的味道。

玄阴老道见状,急忙闪身插进他们的中间,大声劝阻道:“喂!喂!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别忘了我们来到这儿,是为了甚么,正事还没有办,自己反倒先干了起来,岂不叫人家看笑话吗?如果等到寒泉玉凤行功完毕,会有甚么后果,你们自己想想吧总算他们还没有昏头,尤其是毒手陶朱,为人相当阴沉,自然更懂得厉害,闻言登时心神一凛,霍地退后一步,望着玄阴老道干笑一声说:“道兄,你可看得明白,并不是我存心想同他过不夫,不过,道兄既然这样说法,小弟为人息事宁人,就忍一忍,也无所谓。”

妙手悟空虽然没有退后,也没有继续发狠,只是嘴里不肯示弱,仍旧从鼻子里发出了声冷哼说:“哼!冲着道长的面子,今天暂时放过,反正以后骑着驴儿看唱本,有得瞧的。”

玄阴老道深恐说着样些可吵起来,马上岔过来说道:“老孙,少说一句好不好,对了,我已经想到了一个主意,可以把海怪………”

此话一出,毒手陶朱与妙手悟空两人,顾不得再说气话,全部不约而同地恩切追问道:“真好,道长想到了甚么好主意,快说出来好不好……”

其实,玄阴老道根本就没有想到甚么主意,只不过想转变一个话题,以免他们再起冲突罢了,如今这个目的虽然已经达到,却没想到两人会追问这么紧,一时之间,倒弄得他面红脖子粗,只不断地在嘴里说:“这!这!这………”

毒手陶朱与妙手悟空只当他是在故意责关子,不禁齐感不悦地说:“道长,现在是甚么时候了,还……”

玄阴老道总算有点急智,办法还没有想到,嘴里却说:“这么说来,你们不吵罗?”

毒手陶朱与妙手悟空自然同声应道:“这还要问!”

老道倏地灵机一动说:“光是不吵,还没有用,贫道这个办法,必须大家………”

不等他把话说完,两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应道:“没有关系,我们全听你的吩咐就是!”

有了这几句话的时间,玄阴老道总算让他思出一点主意来,这才若无其事地说:“其实,我这办法,也没有甚么巧妙,俗语说得好,三人同心,其利断金,那海怪虽然厉害,总不可能把我们都阻挡住,只要有一个人冲到寒泉玉凤的身体,将她制住,把那小鬼迫得露面,还伯他们不就范吗?”

这办法倒是不错,可是谁愿意先去惹那海怪呢?因此,毒手陶朱与妙手悟空全都望着玄阴老道发起楞来,不知道究竟是同意好呢,还是不同意的好。

玄阴老道见状,当然了解他们的意向,因此干笑一声说道:“嘿嘿!时间已经不早,再拖下去,对于我们非常不利,依我看,大家谁也不要占谁的便宜,干脆我们同时向寒泉玉凤的身前扑去,那怪物先找上谁,就只能怪他自己倒云,只要有人制住寒泉玉凤,迫得小鬼露面,相信那怪物也不敢继续发威!你们两位认为怎么样!.”

毒手陶朱与妙手悟空两人,想了一想,也实在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因此同时将头点了一点说:“好就这么办!”

答应倒答应得非常干脆,人却仍旧停在那儿,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也不愿抢先行动。

最后,还是玄阴老道打破僵局说:“这样好了,由我发令,喊到三的时候,就一齐动手,怎么样!”其余雨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玄阴老道也就立刻开始报数:三字一落。大家总算没有继续犹豫,就此身形一幌,朝着寒泉玉凤的身前,各自飞扑而上!不过,起步的时间,虽然一样,速度的快慢,却有着显著的差别!妙手悟空不善运用心机,倒真心实意想一下将寒泉玉凤制住,身形一幌之下,业已将轻功施展到极限,快得像流星一般,疾射而出。

毒手陶朱和玄阴老道可不同了,本来他们的轻功就不如妙手悟空,这会儿更存了一点心机,登时身形落落后很多!这一来,同时动手的局面,一转而为妙手悟空打前锋的形势。

显而易见,他们两人的心思,是想等到那头海怪迎击妙手悟空的时候,才肯加快速度,趁机而入地冲到寒泉玉凤身边,以便将人制住。

果然不错,妙手悟空的身形,还没有扑到一半距离,那头海怪,早已呱的三贤,尾巴一拍地面,飞弹而起,准备给他迎头来上一记重击。

事情既如意料。毒手陶朱与玄阴老道那还有甚么好犹豫的,当即身形加快,分从妙手悟空的左右,一闪而上,朝着寒泉玉凤那儿,猛扑过去!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妙手悟空的速度虽快,但因已经吃了怪物一次苦头,对它的戒备,也特别加重,以他的轻功来讲,只要事先有了戒心,怪物要想一下就把他伤着,决不可能办到,黑影一起之际,他早已一个思闪,横移两丈开外,躲了过去,结果反而变成毒手陶朱与玄阴毛道两个,抢到他的前面去了!怪物看来这种情形,那里还顾得再去追击,飞弹而起的身躯根本不再落地,就那么将尾巴霍地一摆,立即转过头来,连吼叫示威的声音,都没有发,就已朝着这两个投机的家伙身上,飞扑而下!毒手陶朱与玄阴老道两人,这儿业已越过怪物存身的位置,仅仅只差一两尺远,就可以伸手摸到寒泉玉凤的身体了,说甚么也想不到会有这种变化,还只当心机得逞,成功在即?得意忘形之下,根本就没有警觉怪物已经飞临他们的头项,转眼之间,死神就要向他们两个招呼了!当然,他们自己虽然没有发现危机近在眼前,闪身横移的妙手悟空,可看得清清楚楚,不过,这时已经发现早先两人对他弄鬼的情形,会不会从旁提出警告呢?总算玄阴老道雨人的命大,妙手悟空虽然恨他们对自己弄鬼,内心终究不忍看着他们惨死!不但毫不犹豫地大喝一声喊道:“喂!注意头项了!”,话音一落之际,更贯足真力,将手里的旱烟袋,当作暗器,对准怪物的身上,狠狠地掷了过去!毒手陶朱两人心窍玲珑,反应极快,闻声之下,立即警觉是怎么回事,不禁吓得心寒胆战,那里还敢继续向寒泉玉凤伸手,马上身形一矮,一个“滚地葫芦”,以极快的速度,向后急翻而退。

本来,就这样,他们也多少得受点伤,幸亏妙手悟空那根旱烟袋,掷得正是时候,当的三军,挈在怪物的身上,由于烟袋是贯注内力所掷出的,怪物虽然混身刀枪不入,疼还是免不了的,这一来,下扑的势子,无形中缓了一缓,这才使得他们安然脱险,没有吃到半点苦头。

不过,两人后退的时候,由于慌不择路的关系,翻滚到一堠去了,衣服互相纠缠之不,那一份狼狈的样子,比起妙手悟空早先在怪物底下吃别的时候,绝好不了多少说实在的,妙手悟空这一喊,不但救了他们两个,也同时救了寒泉玉凤,试想一想,毒手啕朱两人,那时距离寒泉玉凤,已经不到一尺,如果不是闻声知警,猛向后退,那还有不碰到寒泉玉凤的身子的道理,那时他们在怪物一扑之下,固然难逃活命,寒泉玉凤可不也得同时完蛋,双方那一份儿惊险,实在都得令人捏一把冷汗。

怪物一扑不中,反而挨了一旱烟袋,登时激发了它的凶性,也不管那旱烟袋是谁掷的,认定是吃了这两个人的苦头,身形方一落地,又拍的一声弹而起来,凌空一转,呱呱乱叫地再度反身朝着毒手陶朱与玄阴老道这边,追了过去,看样子,它是不显一切,要斗上一斗了。

这时,毒手陶朱两人,方从地面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一看怪物来势凶凶,紧追不舍,尽逃可不是办法,只好各自掏出随身武器,先挡住怪物的攻势再讲。

总算他们武功不弱,彼此又联手惯了,再加上那怪物挨了妙手悟空一旱烟袋,业已受了一点内伤,转动飞扑之势,业已不如从前,这才勉强挡住。但却也抽不开身来,继续去侵害寒泉玉凤。

论理,妙手悟空正可乘此机会,向寒泉玉凤下手,也不如他是让怪物吓破脂,仰或是看他们打斗给看出了神,竟然杲在一旁,半天都没有采取行动。

倒是玄阴老道在稳住阵脚以后,发现怪物并不怎么太凶,以他们两人的力量,想拾夺下这头怪物,固然办不到,如果只想把它缠住,却并不太难。因此,看到妙手悟空那一付发呆的样子以后,不禁气得跺脚地喊道:“老孙,你怎么搞的,还不快点动手,难道还想等那娘们回醒不成!”

妙手悟空让他这一喊,方始如梦初觉,不禁暗骂自己一声糊涂,用手狠狠捶了一下脑袋说:“对呀!我怎么这样傻呢?”

话音一落,再也不敢怠慢,马上身形一幌,闪电也似地,飘近寒泉玉凤的身前。

怪物见状,正待返身阻挡,玄阴老道毒手陶朱两人,早已运足全身功力,加紧对它展开攻挈,使得它根本无法脱身。

眼看妙手悟空已经飘到寒泉玉凤的身边,马上就要将手举起来的时候,庙外突然响起一片童音喊道:“呱呱!呱呱!出了甚么事!”

声到人到,妙手悟空等人,只感到眼睛二化,庙里业已多出一个抱着一大堆枯枝的小男孩来。

怪物一见男孩出现,更加急了,不知从那儿突然多出了一股劲力,呱的一声大叫之下,竟然不管玄阴老道与毒手陶朱全力含击过来的武器,拚着挨上一两下,以身体硬碰硬,迳自朝着妙手悟空那儿急冲过去只听当当两声之下,玄阴老道的银丝拂尘,与毒手陶朱的镇铁算盘,登时给怪物的身体,撞得再也把持不住,呼的脱手飞去!玄阴老道与毒手陶朱想不到怪物发起威来,有这么大的力量,一时之间,不禁全都呆。

那位妙手悟空,本来就是惊弓之鸟,一看这等威力,那里还敢向寒泉玉凤下手,早已吓得脸色铁青,猛然往后直退?可是,怪物这时已经使出全力,那份速度,何等快捷,根本还没退得一两步远,怪物的身子,就已已冲到跟前,这一来,更吓得他尖叫一声喊道:“完了,我命休矣!”

恐怖之声,腿已发软,一喊之后,干脆将眼一闭,等死算了。

就在他将眼睛一闭,认为已经死定了的时候,忽然听到那位孩子,大喊一声喝道:“呱呱!不准伤人!”

登时只感到身体被一股柔和的力量一撞,就不由自主地向外横移开去,同时听到碰的一声,彷佛重物坠地一般,在面前不远的地面,陡地响了起来,紧跟着,又听得小孩气急败坏哭喊道:“呀!呱呱!你怎么啦!”

这时,他方始知道,自己的一条老命,大概已经算是从鬼门开那儿,给捡了回来,连忙将眼睁开,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当他定睛把情形看清楚以后,不禁吓得把舌头伸出好长,半晌收不回去!原来他自己这时存身的位置,在那一股柔和力量一撞之下,竟然构移了两三丈远,早先所站的地方,躺着那头海怪,彷佛已经受了重伤,无法再爬起来,小孩正路在它的身上,一面伤心地流着眼泪,一面替它察看伤势,当然吓人的事,并不是这一些,而是海怪躺到的遇一片岩石地面,竟然变成了一个丈许方圆,半尺多深的大洞,显见是那海怪刚才一冲之下,所产生的结果。试想,他妙手悟空如果不早一步让那股柔和的力量,撞开一边,海怪那一冲,岂不把自己的骨头部冲碎了!自然,他更明白自己这一条命是谁救的,因在身边不远,能够把他撞开的,除了小孩以外,再也找不到别人,何况刚才发话不准伤人也是他呢?想到这里,妙手悟空不禁又惊又愧又侥幸,登时在心里萌发一丝悔意,怔怔地望着小孩,一时之间,不知应该说些甚么才好。

从他脱险到睁开眼睛,原不过是一刹那的时间,但对刚才受惊失神的玄阴老道和毒手陶朱来讲,却是干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可不像妙手悟空那样,内心会有甚么愧疚,一见小孩忙着在替他那头怪物察看伤势,早已身形一幌,纵到寒泉玉凤的身边,很快地将手一举,虚虚地按在寒泉玉凤的百会穴上,得意地狂笑道:“哈哈哈哈!想不到终究让我给得手啦!小鬼,快点转过身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啦!”

小孩似乎没有想到他们会对寒泉玉凤有所不利,闻言连忙站起,转过身来,愤怒而不解地望着他们,怔怔地说道:“呀!你们这是干甚么!姑姑并没有得罪你们呀!玄阴老道贪婪地盯着小孩,狞笑一声说:“嘿嘿……小鬼,别装佯了,快点把你怀里的灵芝仙草,给道爷拿出来,否则,道爷只要把手往下一按,你这位姑姑,大概就活不成了!答不答应,快说!”

小孩一听他们是为着灵芝,反倒松了一口气,慌不迭答应道:“啊!你们是为着这个,我就给你,我就给你,可是,你们得守信用,不能伤害姑姑啊!否则,我可跟你们没完!”

毒手陶朱诡笑一声说:“嘻嘻,我们这么大的年纪,还会骗你们一个小孩子不成,快点把灵芝拿出丢了过来吧!”

小孩这时早已从怀里把灵芝掏了出来,闻言马上丢了过去说:“拿去!”

玄阴老道与毒手陶朱一见灵芝飞到,不禁大喜过望,双双不约而同地伸手抢接过去,却没有想到小孩年纪虽小,人却非常聪明,竟然在灵芝上贯注了几成力量,玄阴老道和毒手陶朱两人,虽然同时将灵芝抓到,但谁也没有将它抓稳,相反地却被那灵芝上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连人都被带得向后退了好几步远,结果灵芝还是脱手继续朝前飞夫!妙手悟空见状,不禁心中大喜,赶紧身形一幌,急踪过去,当玄阴老道与毒手陶朱两人站稳身形,准备追了过来的时候,灵芝早已让他沧到。

两人见状,不禁同声高叫道:“老孙,你可不能独吞啊!”

话音一起,人已经像疯了似的,一齐朝看妙手悟空飞扑过去,人还没有到,两双手已经一齐伸了出来,朝着妙手悟空手里的灵芝,猛抓过去。

岂知,妙手悟空早已防到他们这一着,当他们两个扑了过来的时候,早己幌身急退,一闪之下,就退回到那小孩的身边,同时将灵芝往小孩手里一塞道:“小弟弟。

请你收回去,注意防护你的姑姑!不可再大意了!”

玄阴老道与毒手陶朱没有想到妙手悟空会来上这一手,不禁气得暴跳如雷地指着他大骂道;“老孙,你这是甚么意思!”

妙手悟空却一点也不激动地站在小孩身边,冷冷地望着他们说道:“没有甚么,只不过我姓孙的已经觉悟,决心改邪归正罢了!”

玄阴老道听到他这句话后,弄得一楞倒是毒手陶朱、却像是一点也不感到意外的样子,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一个圆筒拿在手里,并且狞笑一声喝道:“哈哈哈哈……我姓史的早就料到你这猴子不可靠,你认为今天到这儿来抢灵芝,我姓史的一定要依靠你们帮忙不成,哈哈哈哈!你看看这是甚么!”

话音一落,立刻将筒盖猛然一掀,只听一片嗡嗡之声,从筒内急冲而出,云时,满空金光点点,如同星雨一般,朝着他们这边,急飞而至。

妙手悟空一见此物,登时脸色惨变,混身战栗地往后急退,同时大叫喊道:“啊!!是金蜂毒蛊!”话还没有说完,金蜂业已群涌而至,速度之快,根本就没有他闪躲的余地,刹那,已经落到他的头上,只听他猛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两眼一闭,碰的倒了下来,满地乱滚起来,那一份痛苦的样子,实在看得人寒毛直竖,混身冒汗。

站在旁边的小孩,看到妙手悟空的情形,彷佛吓楞了,楞楞站在那儿,连其余的那些金蜂,已经飞到他和寒泉玉凤的头项,都不知道,眼看只要它他往下一落,他和寒泉玉凤的命运,就只有和妙手悟空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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