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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惩凶拯美喜相逢

突然!

克图想起了事,道:“二弟,你这妙策行不通了!”

克业道:“决不会,除非大哥自己不愿……”

克图把手腕一露,接口道:“二弟你忘了这个?”

克业瞥目处,已知“这个”所指何事,一笑道:“大哥可曾见过,小弟设谋欠过的事来?”

克图道:“话不是这样说,此物只有她们门户中有……”

克业接口道:“这件事,交由小弟去办如何?”

克图道:“你怎么办?能办得到?”

克业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小弟自有良策!”

克图道:“什么时候能够办好?”

克业哈哈一笑,道:“平日大哥当心此事些,到那‘美满的日子’时,小弟自不误事,必使大哥心愿得偿,能与……”

克图接口道:“二弟,你还想再胡说些什么?”

克业道:“好好,小弟认错。”

话锋微顿,接着又道:“有关于刚才大哥挂怀于心的事,小弟再说句话,在最最恰当的时候,会代大哥解决的!”

克图点点头,没再开口。

他们兄弟自昨夜重逢,畅谈直到现在,谁也没有合过眼皮,如今该说的都已说清,遂安然而卧!

湘潭,位于湘水左岸,与涟水合流地方。

因之轮舟络绎,市面素殷。

沿河市街,长达十里,是繁华之冠。

湘潭这条长街,有三大奇处,为各地所皆无者。

一是不论何等营生,车、船、店、脚都设在这条长长十里拦街上,包罗了万象!

二是因有往来舟轮日夜不止,语言之杂,南北相映,各呈其极趣,争吵打斗之事,日必数起!

三是华灯初上时,这十里半街(所谓半者,因只有一面建有房屋,另一方却面河之故。)非但未见萧条,反而越发热闹。

尤其是半街上有了名的“花巷”,这时莺莺燕燕,搔首弄姿,秋波频送,馥声缓吹,熏得人醉,惹得人迷!

此时,正华灯初上未久,那“万顺栈”中,走出来了一个打扮十分朴素的姑娘,在人流中缓缓前行。

半街上,行人擦肩交错,难计其数。

约隔这位姑娘三丈之后,有位蓝衫公子也在踱着方步。

公子纱罩掩面,难见模样,纱罩色呈淡蓝!

因为人多,蓝衫公子并未被前行的姑娘发现。

正行间,人群倏忽中分,继之四散回奔!

蓝衫公子身法好快,只见他闪了一闪,人已躲到一家茶馆的门旁,自纱罩中,注目前方!

那位姑娘,却仍然自愿自的走着,未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所惊,若无其事,依旧缓挪着步子。

在姑娘前面约五六丈远的地方,此时竟成了真空,再前,仍是人山人海,奇怪,这是什么原故?

姑娘大概是不喜热闹,所以连头都没有抬。

蓦地!一条庞大的影子,似撞实压的扑了上来!

人未挨近姑娘,那股子其臭无比的劣酒味道和汗臭,却已扑面而到,姑娘慌不迭地以手帕掩鼻!

她只顾嫌恶这股子酒臭,可忘了闪避这庞大的影子,眼睁睁如受惊羔羊般,被猛虎扑入怀中!

惊呼声,由人群中发出,奇变,却也适时而生!

先是一声痛极之下的怒吼,接着,那庞大的黑影横倒平飞了回去,硬生生的摔在那干硬的地上!

姑娘停了步,黛眉微蹙着,星眸射着寒光!

丈六以外,一名粗大壮汉,刚自地上爬起,双手捂着快摔成了四瓣的屁股,睁着对牛眼,直发楞。

这时,人群中又走出来了两个中年人,一个尖嘴猴腮,两撇鼠胡,乌黑的板牙,一望即知绝非善类!

另一个,却似文雅,一身深灰长衫,福字履,淡却够长的眉毛,哈巴狗般的鼻子,一对眼,淫邪而凶狠,笑嘻嘻的不言不语。

尖嘴猴腮的小子,冷哼一声对壮汉道:“老二,再上,咱哥儿们能吃这个,一个骚丫头……”话没说完,壮汉已大吼一声向姑娘扑去!

姑娘在听到尖嘴小子那些话后,粉脸上已泛岀了杀气,壮汉飞身扑到,姑娘怒哼一声,叱道:“站住!”

壮汉也已飞奔而近,闻言突然停步,道:“你怕了吧?”

姑娘冷冷地说道:“路这样宽,你却偏偏要往身上撞,看你只不过是个没头没脑的傻小子,这种坏主意不像你能想岀来的!”

话锋一顿,突然一指那尖嘴小子又道:“是不是这小子教你的?"

壮汉一回头,道:“怎么,我当然听大哥的话,这还有错?”

姑娘冷笑,道:“你大概就知道吃饱了不饿!”

话声中,身形一闪,到了那尖嘴小子的面前!

姑娘面罩秋霜,道:“傻东西说是你的主意,对不?”

尖嘴的小子,左手摸着那几根老鼠胡须,道:“是又怎样?”

姑娘道:“刚才你叫我什么来着?”

尖嘴小子道:“骚丫头,怎么样?”

姑娘冷若寒冰的盯了他一眼,道:“你看该怎么样?”

尖嘴小子道:“我看你就该跟着胡大爷走,是不是够个骚劲儿,那要胡大爷亲自领受领受之后才能分……”

脏话未完,姑娘倏出二指,已点在了尖嘴小子的胸前!

尖嘴小子本已有防,但却没有想到姑娘岀手如此迅疾,虽也探臂相格,并坐步而避却仍被点中!

当时只觉得全身一麻,瞬即复元,忍系姑娘指下劲力不足,又经自己拨格坐退的原因,所以没有多想。

但他自觉十分可恼,厉声道:“骚丫头活不耐烦……”

姑娘冷哼一声,叱道:“滚回家挺尸吧,你只有两个时辰能活了!”

话声中,现也不再理会尖嘴小子,却对壮汉走去。

尖嘴小子闻言心头一凛,略略提劲了下真力,觉岀并无所觉,认为这是姑娘的虚言恐吓,飘身拦了上去。

姑娘目射寒光,沉声道:“你再这样跳蹦几次,就只好横死于此了!”

尖嘴小子冷笑两声,道:“老子就是不听唬,打!”

他“打”字出口,右手变作“爪”式抓下!

岂料右手乍岀,突觉心间奇疼,顿时全身无力,汗如雨下,呻吟连声,缓缓墩伏在地上。

姑娘冷笑一声,转对那壮汉道:“念你蠢如笨猪,今夜饶你这次!”

说着,姑娘缓缓转身,仍然踱步向前,若然其事!

此时,另外那个文绉模样子的人,却一步跨了丈二远,伸手拦住了姑娘的进路,邪笑着说道:“姑娘好深的指下功力!”

姑娘冷冷地问道:“你要管这段事?还是和他们一块来的?”

“姑娘试猜?”

姑娘道:“没那么多闲工夫!”

文士道:“那本公子就告诉姑娘,这两个人是本公子的随从!”

姑娘冷冷的瞥了文士一眼,道:“看来我似乎是对付错了人!”

文士颔首道:“正是正是,本公子远远就看出姑娘乃人间罕见的绝色,正好本公子有‘寡人之疾’,才吩咐手下……”

姑娘肃色叱道:“狗头你好大的胆!”

文士一笑道:“俗话说的好,‘色胆包天’!公子却包天之外!”

姑娘银牙暗咬,道:“哦?那你将如何?”

文士道:“以本公子手下之一的性命,交换与姑娘一夜风流!”

姑娘已将真力提紧五指,怒叱一声,道:“缺文”

文士语谈越发轻狂,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姑娘回顾那墩伏地上,惨哼不已的尖嘴小子一眼,计算这尖嘴小子也已不能活着离开,于是决定了方策!

秋霜脸,利剑目,一掠文士,道:“好,要死容易!”

话声中,姑娘右手就待高举,文士却摆手带笑道:“慢些慢些,姑娘焉有不问本公子家世门户,姓名师承,就暴然出手而想置本公子于死地的道理?”

姑娘冷叱一声道:“就算你是老天的孽子,姑娘也敢活剥你的皮,想凭着而承门户来吓唬姑娘,你那是做梦!”

文士双目连眨,道:“本公子‘衡山’樊家之独子,名震天下的‘南岳五剑’,就是本公子的父、叔,本族五房……”

姑娘嗤笑出声,道:“这不是‘科场’比考,少背祖宗三代!”

樊公子却依然自顾的说道:“本公子樊凌,武林人称‘长袖公子’……”

他边说,边在比手作式的描绘着,姑娘冷冷的一笑,当他说到“长袖公子”的时候,姑娘倏然发动了奇招!

只见寒光奇华暴现,接着听到娇喝道:“姑娘先叫你变成‘短(断)袖’!”

果然,寒光一掠而隐,再看樊凌,那两双长长的衣袖,已断落足前,正应了姑娘的“短袖”之讥!

樊凌却并未恼,脸上更没有凛惧之意,反而含笑道:“姑娘可上了个不算小的当!”

姑娘微觉意外,道:“哼,再饶舌不休,下次断得可是你那头了!”

樊凌嘿嘿两声,道:“正好正好,这颗头恰是无人敢取,若能劳劲玉腕柔黄将其摘下,千百年后,岂非佳话?”

姑娘怒声道:“我再作次警告,你找死的话……”

樊凌接口道:“姑娘不慌发狠,听本公子道个详细,本公子这长长衣袖,有个讲究,说完这个讲究之后,姑娘就可随时动手了!”

他话锋一顿,淫邪的双目,对姑娘一瞄,又道:“长袖若被男子撕或斩断,则此人必须以命相抵,但长袖若为美女所残,此女非吾之妻,即为我妾……”

话未说完,姑娘厉叫一声——

“狗头纳命!”

声调未止,寒光也已再现,奇华临到了樊凌项颈之上!怎料樊凌果有几套敢于混搅的本领,身形一闪,已退岀丈外,并仰天发出怪笑,下作的说道:“好,小娘子敢动刀剑,你这犯杀夫之罪呀!”

姑娘一剑走空,心头一动,也已深知樊凌之所敢于乱行非为,的是怀有仗以为恶的功力技艺了!

不过是非自在人心,公道存于天下,别说姑娘不是易欺的女流,就算是个普通妇女,此时却也已经被迫到忍耐的极限!

于是姑娘毫不犹豫,剑式再起,飞攻而上!

樊凌这次更早有防,身形再移,右手在腰间探抖,撤岀了一付十分奇特的罕见怪异兵刃!

像一条鞭,但却扁扁的,发着金光!

仔细看来,才知道那是一枚枚两寸圆五分厚的赤金金钱,连串一起,为数约有二十枚左右!

用纯金当作兵刃,世间罕有,况为数如此之多?

也许这位胡作非为惯了的樊公子,深解污人生的‘臭铜’三昧,认定“钱能够通神”之语,是至理名言!

其实这也难怪,有句唱词儿,读友听来——

天下公理由钱来!

佛见布施笑口开;

天地良心管他娘,老子自在自自在!

是故,在“钱通神佛”“是非倒置”的当身,则“弱肉强食”自成定理,夫子有知,能不念,“儒子可教我”吗?

君子人处斯时,斯事下,自当为正义不惜流血五步了!

樊凌凌人,姑娘已到忍无可忍的地步,就是那群旁观者,也是个个恨由衷生,怒自心起!

但谁不畏死?谁愿多事?空话易说,侠行离求。

是故愤恨怒目者众,出而仗义者鲜。

不过那位淡蓝纱罩蒙面的蓝衫公子,却已缓缓挤到了人群的最前一排,冷冷淡哼连声!

此时,樊凌兵刃撤出,邪笑出声,道:“小娘子再听我一言如何?”

姑娘剑势停都没停,分心刺下!

樊凌金钱怪鞭一顺,已将姑娘宝剑格开,随即怪鞭一卷,扫向姑娘的双膝,并轻狂的说道:“小娘子跳个高儿吧,让本公子欣赏一番这婀娜妙姿!”

姑娘恨的牙痒,偏不高纵,手中剑一震,挑开怪鞭,左手食指交并,悄没声的点向樊凌丹田重穴!

樊凌冷嗤一声,左手凌虚一推,以内力抵化了姑娘的神指之功,右手怪鞭一带一抖,缠向姑娘柳腰!

姑娘冷哼一声,宝剑化成奇芒,人剑猛进欺了上去!

一时只见剑光金影交映,杀了个难解难分!

战约盏茶光景,四外围观的人群,已成密不透风之势,中间那空阔处,由数丈而展布到了十丈!

此时,明眼人业皆看出,姑娘已然不敌!

那宝剑所幻之寒光,由丈圆被缩成了七尺,而金芒鞭影,却由七尺而渐渐布成了丈二宽广!

再看方位,亦可判出胜负,姑娘节节后退,樊凌步步紧逼,鞭影纵横,独却松一面,那是背河的一面!

此人心术之坏,无可比拟,他存心要将姑娘迫下河去,落身江中,然后擒之而去,遂其私欲!

姑娘剑法不低,惜身为女子,真力难敌,久战之下渐断疲乏,手慢剑迟,不由暗自焦急起来。

樊凌一边相逼,一边却旁若无人的说道:“你还是乖乖扔下宝剑,听命顺从本公子的好,否则……”

话没完,旁观群中,突然有人接口沉声说道:“否则怎样?”

樊凌不料有人敢管此事,微微一楞,姑娘已纵岀圈外。

适时,微风一动,在姑娘和樊凌中间,已多了位善管不平而仗义的英雄,不用说,是那蓝纱罩面的蓝衫公子!

蓝衫公子不待樊凌接话,又道:“昂藏七尺之躯,专以欺凌弱质女子,你丢尽了天下男儿的脸,声声自道门户,也不怕替尔樊家现眼!”

“在下自始至终,站在一旁,看得分明,是你仗恃着这身自以为了不得的功力,横行不法……”

樊凌厉声接口道:“横行不法,尔又能如何?”

蓝衫公子道:“你不惧法,有什么仗恃?”

樊凌嘿嘿一笑,道:“樊老子拚着剧罪,皇帝也敢打!”

蓝衫公子哦了一声,道:“你别忘记‘路不平人人踩’的古训!”

樊凌冷哼一声,道:“谁管老子闲事,老子就一刀两个!”

蓝衫公子再次哦了一声,道:“杀谁?”

樊凌道:“你小子和这丫头!”

蓝衫公子微微一笑,道:“姓樊的,你能蠢不畏死,难道武林中就再没有不怕死的英雄?况你无理悖义胡作非为……”

话尚未完,樊凌厉喝出声,手中怪鞭一扬甩下,道:“老子就先要你的命!”

怪鞭挟劲风压到,出手就是狠辣招式!

蓝衫公子哈哈一笑,竟不躲避,在怪鞭临头的刹那,身形往前一抢,左手五指箕张,一把握住了鞭身!

右手适时已化作推掌之势,正震在樊凌的左肩头上!

这一掌,看来缓慢无力,却含着内家的真气,是故樊凌未能防败之下,被生生打了个结实!

右手怪鞭,再也抓不住了,连退五步才拿椿站稳!

他傻了,这是他自功力习成,为祸江湖以来,第一次身受到实在的教训,也是第一次知道,挨打很痛!

他咬着牙,一条左肩及臂,也已无法举起或挪动,奇痛入骨,暗自提了全身真力,一边疗伤一边静待良机。

蓝衫公子一招胜了樊凌,旁观人群,立即欢声雷动,由此可知公道的是自在人心,以力服人绝难令人心服!

犹记古句“与女偕亡”之语,此时思来发人之醒!

蓝衫公子看也不看樊凌,道:“今夜权寄狗头,兹后设再仗势欺人,必削尔骨!”说着,看看手中赤金巨钱串成的怪鞭,哼了一声,又道:“这种臭物,只有其味相同者喜,拿了它滚!”

“滚”字岀口,左腕猛抖,怪鞭化成一条金龙,飞向樊凌,樊凌不能不接,怎料却岀了大祸!

当樊凌右手抓到怪鞭的刹那,那串连一处的金龙,却倏忽自散,集扑向他的前胸双腿和鼻端!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防尚其难,立被实生生击中,全身到处肿痛起来,不由喊了声“妈!”

接着那奔向鼻端的一枚,偏着击中了鼻梁,鼻梁险险乎破一击而碎,鲜血立即滴流不止!

他那生来就不什雅相的“哈巴狗”鼻子,这样一来,越发谁看到了家,右手紧捂着鼻子,唔唔哇哇的呼痛穷叫出声!人群传岀了由内心开怀的畅笑,如同雷鸣。

蓝衫公子这时却转身又向来路上走去,根本没瞧那姑娘一眼。

姑娘低头想了想,快步追上,道:“公子请留步。”

蓝衫公子转身过来,道:“姑娘有何吩咐?”

姑娘瞥了蓝衫公子一眼,道:“多谢公子仗义出手,小女子……”

蓝衫公子接口道:“这是平常事,姑娘不必挂怀。”

姑娘眨眨星眸,道:“若非公子见义勇为,今夜必受狂徒羞侮,这种恩德,不敢空言说报,但祈公子赐下尊姓……”

蓝衫公子又接口道:“姑娘也是武林中人,当知在下此举,旨在为世人警此凶顽,况在此既然自掩面目,必难相告名姓……”

姑娘却含情脉脉的瞟了蓝衫公子一眼,道:“好,我就不多问,我名蓝姑……”

适时,樊凌在丈余地外,扬声喝道:“丫头蓝姑,本公子会永记不忘,小子你呢?”

蓝衫公子沉声道:“樊凌,你若再敢叫声‘小子’,我就立刻切下你这专出坏主意的狗头,和那黑辣歹毒的心肠来!”

俗话说的好——“惯说狠话的最怕死!”

一点也不假,平日樊凌满口喷粪惯了,今天说要杀甲,明朝讲想宰乙,轮到人家真要宰他的时,尿都能够吓了出来!

蓝衫公子这一声断喝,比什么全灵,吓得他们乖乖的不敢再胡言乱语一字,他半天之后,才说道:“你……该报个名,除非是怕姓樊的报复!”

蓝衫公子却冷哼一声,道:“你不配问,就是你那一心护短的父叔,也不配!”

樊凌无奈,发个狠道:“好,反正小爷还能再见到你!”

蓝衫公子沉声道:“不错,我早有心一游‘南岳’,至时必然会再见到你,我刚才已经说过,愿你那时能改恶向善……”

樊凌接话道:“对了,你可敢去‘衡山’?”

蓝衫公子道:“滚,先给我滚回去,准备好,我早就要会会南岳五剑!”

樊凌叮一句道:“咱们就算一言为定了,姓樊的在南岳相候大驾!"

蓝衫公子道:“顺便为你自己,预备一口棺木!”

樊凌道:“我准备好,不过谁用却……”

蓝衫公子有心叫他丢,沉声渴道:“我说你用,你若敢再多说任何一个字,不夹着尾巴给我立刻滚,我就马上宰了你喂河里的王八!”

樊凌怎敢放一个屁,他知道这位蓝衫公子,不是省油的灯,更不像他一样,空话说尽人事不办!

于是一撅屁股,捡起那视若性命般重的金钱,脚底下抹了油,心头有着数,逃之夭夭!

蓝姑此时笑存于双颊,对蓝衫公子道:“南岳五剑功力剑法不低,公子此行要特别小心!”

蓝衫公子道:“多谢关怀,在下自知留意。”

蓝姑话锋一转,倏然说道:“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公子。”

蓝衫公子摇头:“年来在下蓝纱掩面,怕是姑娘认错了!”

蓝姑嫣然一笑,道:“那从前呢?”

蓝衫公子道:“在下也不记得,曾见过姑娘!”

蓝姑哦了一声,道:“公子从前可曾去过苏州?”

蓝衫公子才待回答,偶然左右顾盼了一眼,道:“姑娘,此处人目众多,若无要事,请恕在下告辞了!”

蓝姑也扫了大家一眼,道:“我实有不少话要向公子说,可否劳动贵步?”

蓝衫公子沉思刹那,似是无奈般的点点头道:“好吧,姑娘请说是何处?”

蓝姑抬头观望刹那,指着一家看来十分洁净的酒楼,道:“那楼上小座片刻如何?”

蓝衫公子道:“姑娘请先行,在下随之。”

蓝姑瞥望了他一眼,星眸流传出会心之意,道:“那就恕先了。”

于是一先一后,登下了那家名叫“醉仙居”的酒楼!

酒楼靠窗,互分而坐,蓝姑爽朗的很,点了四样下酒菜,要了两角沉年花雕,浅饮畅谈。

酒过两盏,话儿开了头,蓝姑道:“适才被公子打断了话头,就是……”

蓝衫公子道:“姑娘问在下去过苏州没有?”

蓝姑道:“正是。”

蓝衫公子道:“不瞒姑娘说,在下当年曾有家在苏州城外,只是如今却不愿谈起,并请姑娘也不要再问这些事。”

蓝姑芳心暗喜,瞥望了对方手腕一眼,自忖道:“汤克业还算有点良心,没否认家住在苏州城外,看来我前些日子,苏州发现他之后,他并不是有心避我,不过任你用‘皮护腕’怎样掩饰着手腕,我也认得你的!”

想到这,蓝姑猛地抬头,大胆的问道:“公子可是姓汤?”

蓝衫公子楞了楞,道:“姑娘……”

蓝姑此时已决定了主意,接口道:“我叫蓝姑。”

蓝衫公子微笑出声,道:“哦,蓝姑娘,恕我再提你个醒,在下不愿谈这些事。”

蓝姑道:“好,我不强勉公子。”

话锋一顿,接着又道:“公子请仔细想,想到底认识我不认识?”

蓝衫公子长吁一声,道:“蓝姑娘若能恕过在下之时,这问题也请莫问!”

蓝姑虽然两问都碰了壁,但芳心却越发安慰,蓝衫公子这种答复,又何异承认了自己的所问呢?

况蓝姑早就知道这蓝衫公子是谁,问上一句,并非旨在证明,而是一试对方对自己的心意而已!

如今对方再三不答所问,又不否认,这情境耐人寻味!于是蓝姑忖量之下,得到了解答,这解答是“彼非无情”,有了这个解答,她不由一颗心甜甜的……

半晌,蓝姑才又开口道:“公子决定要去衡山了?”

蓝衫公子道:“是的,势在必行!”

蓝姑道:“恕我唠叨,此行公子要当心之外再当心!”

蓝衫公子道:“感激姑娘的好意。”

蓝姑星眸一瞟蓝衫公子,含情地说道:“公子为我的事情,树下强敌,怎说见外的话?”

蓝衫公子只好笑了笑,道:“姑娘豪爽的很!”

蓝姑借机道:“大概不会掩面藏真!”

蓝衫公子长吁一声,道:“在下掩面,有在下的难言之隐”

蓝姑却又代他遮饰道:“是的,我想不会再有多久,公子就会以真正面目和我相见的,目下我们不谈这件事就是。”

蓝衫公子一笑道:“若能这样,在下就十分感激了。”

蓝姑道:“为称呼上方便,请别再在下在下的说没完,也别姑娘姑娘叫不停,公子就称我蓝姑,我称公子是……”

话锋一顿,星眸含光,道:“对了,我称你什么好呢?”

蓝衫公子似是被迫无奈,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一身蓝衫,若姑娘不弃,喊我一声‘蓝兄’就是,再若不嫌我冒昧,我就叫你‘蓝妹’!”

蓝姑高兴了,拍手赞成,于是一幕奇趣故事,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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