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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未料兄弟两干戈

话声中,少女并未提力,右手食指轻轻点下!

点的部位,是黑东川的“七坎”太穴,相距约有六尺,这一指,自然是凌虚而点,无法打实!

别看黑东川说的轻宜,但由少女刚刚震人的轻功上,黑东川已存了戒心,所以早已提聚真力戒备!

岂料少女指岀,黑东川满布全身的真力,竟难相抗,那一缕奇特的劲风,如同一根无形利针,直穿进了七坎穴中!

黑东川要穴中指,暴吼出声,声音凄厉无伦!

此时,黑东川已经想起来少女这指法的来头,可惜晚了,这一指,已使他五脏俱碎尸横船上!

群盗个个在骤惊而畏惧下,木了!动不能动!

少女却问都不问,挨个儿出指点下,迅疾无伦,眨眼间,只听到一连串尸横船板的声响,已将其杀完!

海镇江呆了,他那四个孩子,更成木鸡!

蓝衫公子虽有纱罩掩面,但由那纱罩的抖动上看来,就能断定他也深受了惊吓,极感不安!

少女在呼吸之间,杀了这么多人,却连黛眉都没过!

更看也不看那些尸体一眼,却冷冷地对蓝衫公子道:“你不是好管闲事吗?现在有事了!”

说着,玉腕轻舒,柔手顺向满甲板的尸体一挥,又道:“把尸体扔在江中,前舱还有三具!”

蓝衫公子暗眉头没开口,但也没有动!

不过他却暗中提起了禅定神功,真力遍布全身,全神戒备,他有些恐惧少女会突然向他出手!

那知少女却淡淡一笑,声调竟转为和气的说道:“你用不着像防贼一样的防我,我若真想杀你,你那位和尚师父传授的禅定神功,也抵挡不住的!”

话锋一落,又起道:“我是因为你好管闲事,又有身功夫,大概不怕死尸,才叫你抛这些尸体到江中,别害怕!”

蓝衫公子定了定心神道:“姑娘好高的功力,适才是小可失眼,姑娘莫罪。”

少女哼了一声,道:“你这个人很怪,你自己瞎了眼倒霉的是你自己,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干什么要怪罪你?”

蓝衫公子语为之塞,少女却又接着说道:“听说你有急事要去青城山,我怕误了你的行程,才代你打发了这群东西,现在你可以去办自己的事了!”

话声中,少女转过身去,步近舱门,拉门进入了舱中!

蓝衫公子傻了,站在那儿呆呆的发楞。

海镇江爷儿五个,此时已将刚刚失落的胆子捡了回来,开始搬动满甲板和前舱的尸体,要抛入江中!

蓝衫公子瞥了舱门一眼,又看看海氏父子,猛一顿足,飞纵而起,这突然的举动,吓得海镇江高声呼道:“公子使不得,别跳水,别……”

话还没有说完,蓝衫公子已纵落水面之上,但是并没有沉入江中,却踏着涛涛浪波,眨眼上岸而去!

盗尸扔在了江中,船又泊了岸,少女却和海镇江算了船资,踏着跳板也上岸而去,渐渐走没了影子!

船家自古迷信就多,尤其是四川这条航道,经此奇变,人人把这少女当成了江神,传遍了江湖!

落叶知秋,天凉了!

长沙城中的“忠义巷”外的广场上,满是落叶。

黑夜吞蚀了长沙城,夜半雾起,在长沙并不经见!

一盏灯,由远而近,到了广场的中间!

停在了那里,除偶经风吹可见灯摆光摇外,看不岀这盏灯变过方向,也没有挪后!

刹那,远处又岀现了一盏灯!

怪!

这盏灯也是渐飘渐近,竟也进入广场!

停了,两盏灯停在了一块儿!

并摆着,灯靠灯,光亮自然也大了许多!

阵阵雾气,吹进了广场,似乎这广场成了雾场。

其实因为它空,看来就显得雾多雾浓!

有两个人,分立在两盏灯旁,恰是一东一西,和灯成直线,不用说,他们是中间这两盏灯的主人!

无法看清这两个穿着和模样,实在是雾太浓了。

先来的这人,也先开了口,道:“你好像晚了些!”

后到的人,站在东面,答道:“雾太浓,多绕了个巷子。”

西面先到的人,道:“没想到今夜会有雾,怎么办?”

东面这人道:“天有不测风雨,此乃平常事耳!”

西面的人一笑,道:“巫山山道上面,匆匆一见,相约此处今夜把晤,故此始终未能互通名姓,今夜兄台是不是……”

东面这人,接口道:“请怒小可失礼,今夜仍非应道名姓之时!”

西面的人道:“有原故吧?”

东面这人道:“小可另有苦衷。”

西面的人哦了一声,道:“也好。”

话声停了一下,又道:“在下于巫山前水程上,巧管不平,侦知那黑东川为恶一方,方始迫使拜天臣带路去黑贼总寨,岂料……”

东面这人接口道:“兄台是扑空了?”

西面的人道:“当然,却叫兄台正好赶上!”

东面的这人一笑道:“说来那是巧合,海老父子,错把小可当成了兄台,为诛元凶,小可也就乐得将错就错,冒充了兄台一次!”

西面的人也报之一笑,道:“但事后据在下所知,却有了变化!”

东面这人道:“不错,黑老儿及其一干匪徒,咸皆死在船上那位姑娘的手中!”

“如此说来,传闻是真的了?”

东面这人道:“是乃小可亲眼目睹之事,决无差错。”

西面的人道:“看不出她竟有一身出奇的功力!”

东面这人道:“何止出奇,高的怕人呢!”

西面的人似是耸肩一哼,道:“黑东川虽说功力不低,但也算不得什么顶尖儿的人物!"

东面这人一笑,道:“兄台言下之意,似乎不甚心服小可对此女的夸赞!”

西面这人道:“别的不说,反正小可自知不是她的对手!”

西面的人道:“这个也许,但兄台怎能以已身比诸天下英雄?"

东面这人哦了一声,道:“听兄台之言,似是功力要高岀小可不少嘛!”

西面的人道:“在下可没这样说,不过自信不输与彼女!”

东面这人笑了,道:“说来说去,兄台还是在说功力高过小可!”

西面的人道:“我再作声明,没这样说过!”

东面这人声调转为严肃,道:“小可曾作声明,自知不敌此女,而兄台一再地说,不会输给那姑娘,以此而论,岂非等于兄台功力高过小可?”

西面的人似是想了想,才道:“按兄台这样解释,在下就自觉对兄台抱歉了!”

抱歉二字,不能相等于对东面这人的轻蔑陪罪,相反的,却有些自承“我抱歉比你功力高些”的意味!

因之,使东面的这人无法忍耐的说道:“巫山山径不期而遇,兄台约小可在这长沙城中相会,难道就是要对小可来自夸功力?”

西面的人,冷冷地说道:“是另有一事!”

东面的这人也冷冷地说道:“何事?”

西面的人道:“兄台与在下衣着巧似……”

东面这人接口道:“岂非兄台与小可衣着巧似?”

西面的人道:“要这样说,在下就必须问兄台一个问题了?”

东面的这人道:“什么问题?”

西面的人道:“兄台何故以纱成套而罩着面目?”

东面这人也道:“兄台你呢?”

西面的人道:“为了躲避一个人!”

东面的这人,竟然也道:“巧似的事,在小可与兄台身上,的是太多了些,小可也是为了避人,并且也为了躲着一个人”

西面的人道:“兄躲避的人,是男抑女?”

东面这人道:“然则兄台呢?”

西面的人沉默了,片刻之后,方才说道:“问题同样,哪个先说哪个就吃了亏,这不公平”

东面这人道:“怎样才能公平呢?”

西面的人道:“同时说出,不得谎言!”

东面的这人道:“好!”

接着,他哈腰自地上拾起一块石头,又道:“扔石落地,闻声立刻开口”

西面的人道:“很好,兄台扔吧!”

东面这人,先提了个醒儿,道:“扔了!”

然后他将石头扔起丈高,静待落地之声!石头落在地上,两句话声同时出口——

“女子!”

“姑娘!”

这倒好,姑娘当然是女子,女子也是姑娘(固然有时女子不能代表姑娘,但此处却是相同),二人一样!

西面的人这次先开了口道:“这太巧了不行!”

东面这人哦了一声,道:“什么不行?”

西面的人道:“兄台与在下,总有一人要换个打扮才对!”

东面这人道:“小可倒不觉得有什么改改的理由!”

西面的人道:“在下不许有人与我相同!”

东面这人冷哼一声,道:“怕兄台难以如愿吧!”

西面的人道:“在下并无请兄台改换之意。”

东面这人道:“那是兄台要自己再换……”

话声未完,西面的人接口道:“不!在下决不更易!”

东面这人也道:“想小可换个衣着,除非日自西出而东落!”

西面的人道:“在下早就料到兄台有此声明了,所以也早想好了个办法,并且是个绝对公平无欺的办法!”

东面这人道:“说出来听听!”

西面的人道:“你我作次公平的搏战,胜者有权保留现在这个装束,败者不得违抗,兄台认为当否?”

东面这人道:“正合小可心意。”

话声止住,突然又起道:“对了,小可也临时想起了个主意来!”

西面的人道:“兄台也说来听听。”

东面这人道:“小可与兄台所避者,皆女子也,此次相搏,除胜负如兄台所述者办理外,应加上个真正公平的附件

西面的人道:“怎不直接说将出来?”

东面这人道:“不论此搏胜负,分晓时双方应同时摘去纱罩,一见彼此真正面目,而订道义之交

西面的人拍手道:“这是真可人心的主意,就这么办了!”

东面这人道:“现在该谈谈如何一战了吧?”

西面的人道:“兄台有剑,在下也有,就在剑法上一分高低如何?"

东面这人道:“好,衣衫先被对方削刺而中者负!”

西面的人道:“一言为定!请。”

东面这人也说声请,同时退步,但仍面面相对!

雾也可人的心意,风更加欢助兴,一阵风又一阵风,将满天浓雾扫向他处,长沙城现岀了点点轮廓!

两声轻轻龙吟同时传出,两柄龙泉脱鞘而现!

一阵旋卷着的疾风,强劲的扫过广场!

落叶随风而起,如蝴蝶飘舞,发出飒飒声响。

浓雾散失,现露出来了这片广场的真正面目!

当然,也现露出来这两个仗剑相对的人物!

巧!真巧!

是他们!果然是他们!

他们就是,曾分先后在海家船上出现过的蓝衫公子,今夜,他们依然是两袭蓝衫,和一杏一蓝的不同纱头罩!

戴杏色纱头罩的蓝衫公子,在西面,另外那位蓝衫蓝头罩的公子,当然就站在东面了。

两个人,在雾散后,互隔纱罩看看,久未开口。

大概是彼此都想仔细看看对方,到底像不像自己。

又过了刹那,立于西方的蓝衫公子开口道:“天助此兴,兄台请先进招!”

东方的蓝衫公子道:“风扫雾散,小可请赐教!”

西方的蓝衫公子,剑化飞虹,道:“兄台礼让,在下若再虚套,何时才能得见名家剑法,好,请恕在下越占先,兄台当心,接这一剑!”

话声中,飞虹突降,挟雷霆之威,当胸刺到!

东方的蓝衫公子,动也不动,直到对手剑锋将及前胸时,方始身形倏移,避至一旁,使对手一剑成空!

西方这位蓝衫公子,在一剑走空时,右腕一沉,手中剑突变一招“流星斜渡”,横里削下!

东方的蓝衫公子,避过一剑,身形尚未站稳,对手横削的疾厉快招已到腰际,端的快捷无伦!

这一剑,着实再难走避,岂料东方的蓝衫公子,果然另怀绝学,在人所难以再避之情形下,他只一闪竟稳去了身形!

于是他心头猛地掠过一丝寒意,由此已不难推断出来,人家是始终附随于他的身后!

这种罕奇的轻身功夫,他似是在那听说过,不!好像是也见到过,只是日子太久了,一时无法想得清楚!

他想明白了对方的轻身功力高过自己,立刻有了对策,并且深信足能克制于瞬间,但他迟疑未发!

他暗自忖思——

“我和蓝纱蒙面的蓝衫人,并无一点仇恨,真说起来,相惜之心,胜过好强之意,更决无怨隙

“假如我施展出‘那门’功夫,此人轻则受伤!重或将会丧命,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不能。”

“但是若不施展那门奇功,此人始终附于我的身后,岂不丢蒙耻,我……对!先警告此人一下!”

想到此处,他剑势一顿,笑道:“兄台好高的轻功。”

果然,身后六尺外,那本来立于东方的蓝衫公子开了口,道:“小可被迫如此,兄台剑气凌人,小可不敢相抗!”

杏色纱头罩的公子,一笑道:“兄台可肯正面一战?”

蓝色纱头罩的公子道:“得藏拙时且藏拙,恕小可方命!”

杏色的道:“兄台认为在下无法可想了?”

蓝色的道:“小可不到黄河心不死”

杏色的肃容道:“兄台请仔细听着,在下另有办法专门对付背后的敌人,只是每次出手,势必伤人,因之……”

话未说完,蓝色纱头的公子已接口道:“小可久想见识兄台这种奇学,兄台只管施展!”

杏色纱头罩的公子道:“在下已警告过兄台了!”

蓝色纱头罩的公子道:“小可深表谢忱!”

杏色的冷声道:“兄台要试?”

蓝色的接口道:“怎肯交臂失之!”

杏色的一声沉喝道:“好,兄台小心!”

话声方落,身形倏起,手中剑突化银虹,继之汇成一片光幕,将身形完全遮没!

接着,这圈银霞在半空加速飞旋起来,越旋越快,光幕也越展越大,暴然,由空而下!

蓝纱头罩的公子,这时已无所遁形,仰面观看对手的奇异身法和罕奇的剑术,暗中颔首,并觉凛然!

对手的身法,江湖罕见!

对手的剑术,是近三十年来,从未出现过的一种绝学!

对手到底是何人门下?多大的年龄?必须……

沉思未已,剑华已降,其疾无伦!

如今,躲已不能,不论自己轻功多高,在对手这种罕绝的身法和剑术下,休想再能一避而过!

万般无奈,一挺手中剑,扬声道:“百禽剑术无法可避,兄台当心,恕小可要强攻了!”

“了”字出口,身形已陡射而起!

双方势子俱皆迅疾至极,于是在空中相遇一处!

只见剑幕突破,人影重合,清啸声震,金铁交鸣,接着,一东一西,飞射下来两条人影,相隔三丈对立,谁也不动!

看!

杏色云纱的头罩,颈间裂开了一道长口,那袭蓝衫,由胸至膝,划开了三处,扎腰蓝带,亦断落身前!

再看!

淡蓝的纱头罩,依旧无伤,但蓝衫下摆,却断落了一角,正飘坠足前,有似受伤的一双蓝燕!

在看清楚双方这一招之搏后的情形,自然是胜负已分。

移时,那杏色云纱罩头的公子,突然将剑抛在了地上!

接着,以微带悲涩的声调说道:“在下认败!”

蓝纱蒙面的蓝衫公子,却将剑插于地面,道:“兄台只管认败,小可却不认胜!”

杏色纱罩蒙面人,沉声道:“兄台何意?当知士可杀而不可辱!”

蓝色纱罩蒙面者,平静的道:“小可蓝衫亦有破损,若说胜,双方皆胜,论败……”

杏色纱罩的人接口道:“兄台仁厚,但已足使在下汗颜无地了!”

蓝色纱罩的人道:“仁厚的应是兄台,若事先兄台不下警告,刚才那一招,小可就难预防,势将魂断在这长沙古城!”

杏色纱罩蒙面的公子,笑了,笑声是开朗而豪爽的!

蓝色纱罩蒙面的公子,也笑了,是真挚而热诚的畅笑!笑声由微转强,哈哈之声久久不绝!

笑声中,杏色纱罩蒙面的公子,右手伸向自己的面罩,蓝纱蒙头的公子,也抓住了自己的纱罩下沿!

他俩笑声仍然未止,却倏地同时将蒙面头纱揭去!这是约定,如今同时现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笑声在蒙头纱罩揭落后截然中止,如琴骤断,的是怪哉!广场上,除秋风萧萧外,再也闻其他声息!

蓦地!

“大哥?”

“二弟?”

惊喜的呼唤声,同时由这两位蓝衫公子口中吐出!

以蓝纱蒙过头脸的公子,在呼声中扑奔向前!

曾以杏色纱罩蒙面的公子,也狂奔了过来!

四臂相合,四双眼睛中闪烁着惊奇欣喜难以描述的光采,孕含着晶莹的泪珠,身躯都在颤抖着,再也说不岀话来!

久久……久久……

认败了的杏纱蒙面人,终于先开了口,道:“二弟,老奶奶和父母大人可好?”

另一位惊讶的说道:“大哥,小弟正想问您呢?”

身为大哥的咦了一声,道:“问我?二弟,难道你忘了,那天我就离开了家?”

作弟弟的眨着眼,道:“那天?那一天呀?”

当哥哥的道:“就是人家姑娘,并非选我而是误认……”

话没说完,作弟弟的已接了话:“怎么?大哥后来也走了?"

当哥哥的吁叹一声,道:“不是后来,而是当时我就走了,试想人家姑娘找的是你,我只是被认了,事情拆穿,我还有什么……”

说到这,忽有所悟,一转话锋道:“对了,你刚刚说我‘也’走了,难道你还比我走得早?记得奶奶当时曾叫霜妹去唤你……”

作弟弟的也长叹岀声,接口道:“天下就有这样巧的事,偏偏那天我正在挂灯笼,露出了手腕,被蓝姑娘看见那点翠痕,而生出事来!”

“当时我就料到不好,马上准备一切对象,想先避开一些日再说,刚要走,傲霜就来了,我……”

当大哥的摆摆手,低头叹息一声!

作二弟的摇摇头,停下话来也长叹相应!

读友们,到现在,深信你当已想到他们是谁了,您想的半点都不错,他们正是汤家的克图和克业!

次晨。

长沙古城南长街的“四海栈”客店中,后进左厢院内,汤家两兄弟在共进早点,畅述别情。

汤克业首先向兄长道贺,道:“大哥,今日您算得是武林中的顶尖儿的高手了!”

汤克图哈一笑,道:“不错,愚兄也有这种自信,不过……”

克业道:“不过什么?”

克图一拍克业的肩头,道:“不过却败在了这书呆子的手中”

说着,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克业也笑了,笑着道:“大哥不该蒙上头脸,否则是不会败的!”

这样的答对,使克图笑得更厉害。

笑声停下了,克图神色一正,道:“二弟可曾回过家?”

克业颔首道:“回去过,可是谁也没见到!”

克图惊啊岀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克业道:“奶奶早已把物产变卖,全家远迁了。”

克图道:“可知迁到了何处?”

克业摇头道:“不知道!”

克图一声吁叹,道:“可曾问过昔日的武林朋友们?”

克业道:“我去过三个地方,事情真怪,竟都在这两三年间,搬迁了地方,结果谁也没有找到,全扑了空!”

克图道:“可曾去杭州黄伯父家,他是世居……”

克业接口道:“我第一个就是去了那,世居的黄家,一样也变卖了祖产,远迁他乡,并且据说走得十分匆忙!”

克图剑眉皱起,道:“二弟,你一向料事如神,对此事……”

克业接口道:“小弟已获得端儿!”

克图大喜,道:“是什么原因?”

克业道:“为了当年血洗‘梅庄’的事情!”

克图大惊,道:“什么,昔日天下武林同道,联合会集云南滇边血洗‘梅庄’的事,难道也有我们汤家参与?”

克业俯首点头道:“有,阿爷、奶奶和父亲、叔叔四位,都去了!”

话锋一顿,接着又道:“大哥难道不记得云氏兄弟,夜袭我们汤家的事了,云老三不是口口声声,说为了当年孤女……”

克图接口道:“当然记得,只是却不知道涉及这椿大公案!”

克业道:“我也是偶而听奶奶说起,才知道详情的!”

谈到当年血洗“梅庄”一事,这兄弟二人都不由义愤填膺,咸认上一代的人,所作所为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但错已铸成,怎样去化解这个冤结,却是后一代人的事了,自此江湖风云陡紧,奇变迭生,这一切一切,请容待下集详细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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