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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大战十二凶煞

霍平大叫道:“对呀,二位还等什么?难道你们要向他求饶?”

他身子移了半步,立刻将插着的长剑拔了出来。

栗达也一拔长剑道:“老曲,咱们要混下去,看样子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他一跃身子,剑已对着宋磊。

曲中光突然长叹一声道:“罢了,只有一拼了。”

玉如龙叫道:“爹,你不能!”

霍平叱道:“如龙,这是大人的事,你管不着!”

玉如龙道:“上代的错误,难道还要延续给下一代?”

曲中光道:“孩子,你立刻回玉门去!”

玉如龙道:“干什么?”

曲中光道:“告诉你娘,我的案子发了!”

玉如龙一怔道:“什么案子?”

曲中光道:“就是这件事。”

玉如龙惨声道:“爹,咱们玉门的男子都是好汉,娘常告诉我们做事要公正不阿,咱们错了,便须承认!”

曲中光叱道:“滚,立刻给我滚回玉门!”

玉如龙摇头道:“不,我要留在这里。”

曲中光怒声道:“你不听爹的话?”

玉如龙道:“孩儿要和爹一起回玉门。”

曲中光陡然跃了过来,道:“你再不走,我便先杀了你。”

玉如龙道:“爹,不要再做傻事了,你认为孩儿回去把这里的事告诉娘就可迎刃而解了么?爹,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玉门必须把武功交还给人家!”

曲中光腾身跃起道:“唯一解决之道便是杀了宋磊!”

玉如龙高声道:“爹,那样会错上加错。”

但曲中光此刻那里会听玉如龙的话,一挺手中长剑,迅快无比地一剑挥了过去,攻到宋磊左肩。

霍平借机挥剑,道:“栗兄,你还等什么?”

栗达道:“咱们这是三对一!”

霍平道:“管他人多少,先解决了再说。”

宋磊在剑刃的攻势下,立刻显示出他那与众不同的功夫了,他身形在那里微颤和闪避,人已脱了出去。

反差毫厘,他便落在剑幅之外。

他寒着脸道:“三位真不计后果!”

霍平道:“我们全拼上了,你看着办吧。”

他挺剑直进,攻向宋磊的心胸。

宋磊道:“霍平,你们三个之中你最坏!”

霍平冷冷地道:“也许我比你想像的更坏!”

剑势更急,手法好快。

宋磊一挥剑,道:“三位这样不知进退,在下不客气了。”

剑光缭绕颤出,丝丝剑气仿佛冷气一般冰冷,刹时那一蓬剑光朝着他们三人卷了过去。

曲中光大叫道:“剑罡——”

这话一出立刻将场中人全给慑住了,三个人纷纷一移身子,朝三个不同的方位奔去。

“叮——”

在一片金铁交击声中,四个人全停了下来。

栗达首先道:“我的剑——”

但见他手中握着的那一柄已断去大半的残剑,他那样子十分狠狈,霍平和曲中光一楞,冒了一口冷气。

再往他俩的手中一望,那副丑态正与栗达一样,手中剩下的仅是半截断剑!

霍平怒道:“宋磊,这没什么了不起!”

宋磊冷冷地道:“你还不服气?”

霍平道:“当然,靠神剑利器取胜,并没什么!”

宋磊道:“我已饶过你们一次,如果你们再不知进退,不要再怪我剑下无情了!”

栗达嘿嘿地道:“宋朋友,剑罡虽为剑道中最难练的一门,但要想伤了我们决不是件简单的事,我希望你……”

宋磊冷笑道:“你何不摸摸你的眉……”

栗达霍然一震,急忙一摸双眉,陡觉一片清凉,他登时吓出一身冷汗,他在江湖上混的时间不算太短,但能一剑削去对方丝毫皮肉者,几乎疑为神话,最使他难过的莫过于这件事竟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手剑技不但时间、手劲、部位要拿得准确,最难者是不让对方有丝毫感觉,在不知不觉削去双眉,仅这份功夫,江湖可说是绝无仅有……

栗达颤声道:“你……”

宋磊道:“刚才要取你生命易如反掌。”

霍平道:“不吹!”

底下的话尚未说出来,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掉下来,用手一摸耳边,突然发觉自己的右耳不见了,一丝血液染红了他的手指。

他惧叫道:“我的耳朵!”

宋磊道:“对付像你这样的人显然是太轻了。”

霍平叫道:“姓宋的,我跟你拼了。”

跃身挥剑,动作居然一闪而过。

宋磊道:“死到临头还要逞强!”

他见对方剑光来势甚急,知道对方这一招是拼其全力,一抖剑,迎了上去。

“叮!”霍平手中握的仅是半截断剑,甫和宋磊手中的断魂剑一碰,立刻被削了一块,吓得他急忙倒跃而去。

霍平喘息道:“姓宋的,这血仇非报不可!”

宋磊道:“在下会等着你!”

曲中光一掷断剑道:“罢了,技不如人!”

霍平叫道:“你们要自己送死!”

栗达道:“你还想硬干么?老霍,咱们认命吧。”

霍平道:“你错了,刚才堡主怎么说的?”

曲中光摇头道:“咱们三个联手都不行,堡主再强也未必!”

霍平道:“为什么不试试?”

曲中光道:“你要我们向堡主求援?”

霍平道:“这是唯一自救的途径。”

曲中光摇头道:“不!我宁可死也不向堡主求援,他的恩惠给你一点点,这辈子你就是卖了老骨头也还不清!”

霍平冷笑道:“好,曲中光,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信你能活着离开这里……”他朝栗达看了一眼,道:“老栗,你呢?”

栗达苦涩地道:“我跟曲中光一样!”

霍平大怒道:“没种的两个老小子,我霍平算是认清你们两个了,事到临头,居然怕起事来,嘿嘿,老曲,老栗,你们两个等着好看了,我霍平有办法干掉姓宋的!”

他转首大叫道:“堡主,请你帮助我!”

话声刹那间就已经传遍整个狂人堡,霍平的声浪又尖又细,在夜中听来特别令人心惊。

远处响起堡主的声音,道:“是霍平吗?”

霍平道:“堡主,请你帮助我……”

堡主嗯了一声道:“你愿意听令本堡主的一切指使么?”

霍平道:“当然愿意!”

那堡主冷冷地道:“你知道本堡规律森严,只要加入决无退出的机会,一旦心生反叛,当受凌迟之苦!”

霍平大声道:“我愿接受……”

那堡主道:“好,霍平,你现在已是本堡弟子,再也无人能欺负你,本堡主当尽全力保护你的安危,知道么?”

霍平道:“多谢堡主!”

“嗯!”堡主道:“不要谢了,本堡主立刻将你这段案子了结!”

话声方逝,堡主缓缓地踱了过来。

他面上一片冷霜,目刃缓缓溜过每人的脸上。

宋磊冷冷地道:“堡主要干涉我们的事?”

堡主道:“我不能么?”

宋磊道:“当然可以,在人屋檐下谁敢不低头……”

堡主嘿嘿地道:“客气,客气!”他话声微顿,道:“宋朋友……”

宋磊道:“堡主请指教!”

堡主道:“本堡主有个不情之请……”

宋磊道:“除了这件事之外,什么事都好谈!”

堡主道:“我想宋朋友不会太不给我面子吧?”

宋磊道:“当然,在下巴结还来不及呢,怎敢不给堡主面子。”

堡主闻言哈哈大笑道:“好,宋朋友,果然是位英雄!”

他语声微顿道:“宋朋友,霍平和你有仇?”

宋磊摇头道:“不,我们是初次见面谈不上有仇……”

堡主道:“既然无仇,这件事更好谈了。”

宋磊道:“不,堡主,你要牵扯进来便更复杂了。”

堡主笑道:“不会,只要你饶过一次,这件事便化解了!”

宋磊道:“堡主,我身负师命!”

堡主道:“我了解,当年我年青时和你一样的公正不阿,说一不二,只要答应下来的事决不更改,事过数十年,事实证明那仅是徒逞匹夫之勇!”

宋磊道:“高论!”

堡主一笑道:“霍平与你,无怨无仇,纵有得罪之处,你也削下他一只耳朵,说起来也够了,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又何必再逼他?”

宋磊道:“堡主说的是,我并不想过份,如果我要赶尽杀绝,刚才便不会仅仅削下他一只耳朵了,堡主也一定相信我的能耐,出手伤个人不会太困难!”

堡主一点头道:“说得是,宋朋友快人快语。”

宋磊道:“但是这位霍朋友太给我过不去!”

堡主微哼了一声道:“不会吧。”

宋磊正色道:“霍朋友一再鼓动曲、栗二位与我作对,蓄意中伤,这暂且不说,难令人忍受的是他不愿接受应得的惩罚!”

堡主道:“他不是已受惩罚了?”

宋磊道:“那仅是和我的事,而于天地双贤之间尚未解决,今日我是奉天地双贤之命向他讨回不应当属于他的武功!”

堡主摇头道:“宋朋友,这过火!”

宋磊道:“这是立场的问题,如果易地而处,我相信霍朋友受到的当不仅此,况且天地双贤的武功只能拿来济世,决不能持之行恶……”

堡主道:“霍平人并不坏,他没做什么恶事。”

宋磊冷笑道:“堡主对霍平的出身来历是否详尽地调查过?”

堡主一怔道:“这倒没有……”

宋磊道:“他抢劫、奸淫、骗赌,下三门的东西无一不会,无一不精,这种人留着他祸患无穷!”

堡主道:“过去的事不说它,因为人总有个不太好的过去!”

宋磊道:“那要分什么事情,我决不否认一个人永远不会做错事,但我相信经常行为的事,要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似乎是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堡主道:“我认为没那么严重!”

宋磊道:“堡主,我只要索回武功,其他的不再过问。”

堡主面上微寒,道:“你要废他武功?”

宋磊道:“这是原则!”

堡主嘿嘿地道:“这不等于谋杀么?一个人如果由一个会武功的人突然变为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这跟一个人失去了双手又有什么差别,宋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宋磊道:“不错,堡主说的很有道理!”

堡主道:“那你何不就此罢手!”

宋磊道:“堡主,我也请你明了一件事,一个坏人再给无敌的武功,就像老虎添上双翼,为害人群,这种人难道还能留下他么?”

堡主一怔道:“好一篇辩辞!”

宋磊道:“我说的全是实情!”

堡主道:“你说的虽对,但不能一概论之,霍平在狂人堡里将不再跨出这里一步,他还会再做坏事么?”

宋磊道:“我怕他再受别人利用,那后果将更不堪设想,堡主,你认为如何?”

堡主变色道:“宋朋友,你这是指我?”

宋磊摇头道:“不,你误会了!”

堡主冷笑道:“误会,天底下还有这么误会么,宋朋友,你不要指桑骂槐,这儿的事本堡主管定了,谁也别想再动霍平一根汗毛!”

宋磊道:“是非只因强出头,堡主,你这是何苦?”

堡主嘿嘿地道:“路不平有人踩!”

宋磊冷笑道:“堡主是定要插手了?”

堡主道:“本堡主并不是专爱管闲事的人,在本堡辖区之内,不论何人,只要他需要我的帮助,我一定适时给予对方帮助,霍平有求于我,我一定要保护他的安全!”

宋磊微叹道:“堡主,恕我放肆,这件事你管不了。”

堡主冷笑道:“我愿试试。”

宋磊道:“一念之差成千古恨,主你要慎思!”

堡主道:“我早已思量过了,宋朋友,你看着办吧。”

他一转话声道:“霍平!”

霍平急忙道:“堡主有何吩咐?”

堡主道:“这里的事我全挺了,你去休息!”

霍平道:“多谢堡主。”他目光朝曲中光和栗达一瞄,道:“二位还不求堡主……”

曲中光道:“咱们自己会和宋磊了断!”

霍平摇头道:“唉,老友,你太不珍惜自己了!”

说着迈步转身行去。

宋磊沉声道:“霍平,这边事了再走!”

霍平一摇头,深沉地笑了一笑,转身再行。

堡主道:“霍平不要理他,看谁敢拦你!’’宋磊冷笑道:“霍平,你再不回来,我立刻要你血溅当场!”

堡主冷冷地道:“别听他的,他动不了你一根汗毛!”

霍平大笑道:“当然,有堡主在侧,还会在乎这个小孩子!”

宋磊冷笑道:“那你就瞧瞧!”

陡然一道剑光冲天而起,直飘而去。

堡主大叫道:“宋朋友,手下留情……”

他拔剑的动作可谓快速至极,剑光一闪,已迎了上去,出手方位,剑之准确,确是剑道高手。

“啊呀!”

但宋磊在剑道上的修养太高了,剑光一闪,血影陡现,只听啊呀一声大叫,霍平已倒卧在血泊中。

血液染满了身上,溅在石阶上。

堡主寒心的道:“宋磊,你……”

宋磊冷然地道:“这是你害的!”

堡主怒道:“胡说!”

宋磊道:“你不是强出头的话,他不会死!”

堡主道:“宋朋友,你如果不存心杀他,我相信他不会死,这事责任在你,怎么反怪起我来了!”

宋磊冷笑道:“咱们心里有数!”

堡主愤愤地道:“宋磊,你在这里杀人,可知已经触犯了本堡规律!”

宋磊道:“在下不知,请堡主指正……”

堡主冷冷地道:“杀人偿命,宋磊,你走不了!”

宋磊道:“在下并没有走的意思。”他朝曲中光、栗达道:“二位是否愿接受?”

曲中光道:“老夫这身武功是偷学来的,不是自己的东西当然应该还给人家,宋磊,你动手吧!”

宋磊道:“曲朋友果然是条好汉!”

栗达道:“宋朋友动手呀!”

宋磊道:“二位请便,日后有人自会去了结……”

曲中光一怔道:“你……”

宋磊微微一笑道:“但愿二位能善用这身所学……”

曲中光和栗达决没想到会有这种结果,当然,宋磊不说出是天地双贤的交待,这辈子他们也不会晓得,他们哪会想到天地双贤曾有交待,如果他们不恃武做恶,这件事只要警告一下便算了,宋磊为行师命,经他考察认为唯一不可留者,唯霍平一人而已!

栗达激动地道:“宋少侠,多谢你!”

曲中光微颤道:“二老太仁慈了!”

宋磊道:“四公子,请令尊回玉门吧!”

玉如龙欣悦地道:“当然,落叶归根,我们是到回去的时候了!”

他朝前一移道:“爹,咱们回去吧。”

曲中光道:“好,我们回去看看你娘!”

栗达、曲中光父子三人,挥挥手,朝堡外行去。

堡主道:“三位慢走!”

宋磊道:“你不会刁难吧!”

堡主嘿嘿地道:“我这里随时可进来,随时可出去,决不会勉强。”

宋磊冷笑道:“可惜不用于正途!”

堡主瞪了他一眼,道:“你错了,我这里收留的无一不是脚跺四海颤的人,江湖上如果任他们逍遥,恐怕会增加不少无头公案,我为了让江湖上多平静几年,所以……”

宋磊道:“表面上如此,骨子里像是坐地分赃!’’堡主嘿嘿地道:“信不信由你!”

栗达一拱手道:“堡主,叫住我兄弟,尚有何事指教?”

堡主道:“愿你们一路顺风!”

曲中光道:“多谢堡主……”

他们抱拳拱手,瞬间朝堡外行去。

此刻一个汉子走上前来,在堡主耳边唧唧咕咕。

宋磊凝神一听,只听那人道:“堡主,放他们么?”

堡主道:“你看呢?”

那汉子压低声音,道:“狂人堡今夜如果放他们走了,传出江湖只怕对咱们往昔的声誉有所影响,以属下之意……”

堡主道:“说下去!”

那汉子道:“杀之百了。”

堡主挥手道:“去办吧,最好不留痕迹!”

那汉子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宋磊一招手道:“喂,朋友,请留步。”

那汉子面色微变,道:“阁下叫住在下,有何见教?”

宋磊上前道:“阁下既能和堡主窃窃私语,在堡中地位一定不低。”

那汉子道:“哪里,哪里,不过是马前小卒。”

宋磊道:“贵姓?”

那汉子道:“钟……”

宋磊嗯了一声道:“大名?”

那汉子道:“钟无根便是在下!”

宋磊道:“好名字,无根如天涯,哪一派?”

钟无根道:“意形派!”

宋磊道:“意形派最重内形,不修外功,来,钟朋友,咱们握握手!”

他伸手出去,一副热诚感人的样子。

钟无根道:“好,我交你这个朋友!”

他自忖意形派素以内功见长,修内不修外,表面上看来弱不禁风,实则内力无匹,他伸手运劲,整个功力全贯注在手掌上。

当他的手和宋磊一握之时,不禁愣了一愣。

只觉对方手掌软柔无力,根本没用劲!

他面上一红,讪讪道:“宋朋友好风采……”

宋磊淡淡地道:“哪里,哪里。”

钟无根道:“改日当再讨教!”

一转身,甩袖,跨步急行而去。

宋磊道:“在下随时候教!”

堡主冷冷地道:“宋朋友,好快的手法。”

宋磊道:“也许你看错了,刚才我没动手!”

堡主冷笑道:“当然,刚才你是没动手,但在一收内劲之时,你却在他的脉胳上动了手脚,我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却断定你已伤了他!”

宋磊道:“你错了,我作了手脚没错,但并没伤他,为了曲氏父子和栗达生命的安全,我觉得该有所表示!”

堡主哼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磊道:“你心里也许比我更清楚,我暂时封了钟无根二处脉穴,使他在三个时辰内无法动手!”

堡主道:“他和你无怨无仇!”

宋磊道:“他和他们也无怨无恨,可是却要去杀他们!”

堡主变色道:“你都听见了?”

宋磊道:“一字不漏全听清楚了。”

堡主道:“宋朋友,你过份!”

宋磊哼声道:“为救三条命,我这样做不过份!”

堡主恨声道:“宋磊,你太可恶!”

宋磊道:“你想杀了我?”

堡主道:“今夜拼了一切我也不能让你活着离开!”

宋磊道:“堡主,这要很大的赌注!”

堡主道:“当然,不下大注怎能赢大钱!”

笑浪有若旋转在海面上的巨浪,那么寒栗地飘进每个人的耳中,随着这阵大笑,夜显的恐怖了……

笑声方逝,黑暗中突然涌出十余条黑衣持刀汉子。

段五忌悚声道:“十二凶煞——”

宋磊道:“什么十二凶煞?”

段五忌道:“这是堡主训练的十二个凶手,个个都有一手绝辣的功夫,来替堡主清除异己,凡有不利堡主的事情一旦泄漏,这十二个便负责追杀!”

宋磊道:“他们恶贯满盈!”

段五忌道:“你要当心。”

堡主怒声道:“段五忌,你轻泄本堡秘密,当受严厉酷刑!”

宋磊冷笑道:“堡主,别再乱讲了,如果这件事不了,你会放过我么?咱们心里有数,你说对不对?”

堡主道:“你该死!”

微微—抬手,段五忌已哎呀一声倒翻在地。

宋磊一震,道:“段朋友——”

段五忌自地上一跃而起,道:“宋老弟别惧,我老段还不会死!”

他在身上轻轻一拍,数点闪亮的小暗器从身上抖落下来。

堡主变色道:“你……”

段五忌道:“我身上穿了天孙棉背心,你暗器偷袭无用!”

堡主怒笑道:“好,段五忌,我低估了你。”

段五忌道:“并不是你低估了我,而是我先防了你一招。”

堡主道:“你不要认为逃过一难,便能保全了性命,如果你有这种念头,那本是太看起自己了!”

段五忌道:“堡主,你要是以十二凶煞来为难我俩,那才是太小看我俩,堡主,你不信叫他们来试试!”

堡主冷笑道:“对付你们,十二凶煞足够了。”

他—挥手,道:“我令一下,这十二凶神便要前仆后继地追杀不止,直到你俩抵抗不住,而身死之后方止。”

宋磊道:“剑下冤魂,堡主,你何不自己动手。”

堡主道:“十二凶煞凶厉无比,我怕你们过不了这一关!”

段五忌道:“别吹了,这十二个臭小子在我眼中一文大钱不值!”

这话传进了那十二个黑衣汉子的耳中,俱气得双目圆睁,发丝俱竖,怒冲冲地瞪着段五忌身上。

段五忌大叫道:“怎么样,不顺眼!”

居首的一个汉子道:“朋友,你好狂,你好傲!”

段五忌道:“天生是这样的硬骨头,硬赖都不含糊!”

那汉子道:“我兄弟要领教!”

段五忌冷冷地道:“你是啥东西,对我这样不礼貌!”

那汉子道:“在下关五!”

堡主道:“关五……”

关五道:“堡主,你吩咐——”

堡主道:“这位段爷天生有种硬碰的本领,你要当心。”

关五低声道:“是——”

段五忌怒笑道:“老小子,你泄我的底!”

堡主冷冷地道:“我对自己的部下交待几句,并不能算过份!”

段五忌道:“好,我便请教你这十二凶神高招!”

说着一卷袖子,直下场中而去。

宋磊道:“段兄,由我来!”

段五忌道:“这是头阵,看我的!”

宋磊道:“你要小心。”

段五忌道:“对付这些跳梁小丑,五招有余!”

关五大怒道:“段朋友,你说什么?”

段五忌一伸五指,道:“不出五招,我要你们通通躺下!”

关五嘿嘿地一声道:“满则溢,段朋友,这话要兑现的!”

段五忌蛮不在乎地道:“当然,我老段说的话决不失言。”

关五道:“我十二凶煞并不好惹呀。”

段五忌道:“当然,当然。”

关五道:“段朋友……”

段五忌冷冷地道:“怎么?你还要跟我讨价还价?”

关五道:“这一场如果侥幸我兄弟胜了,我们也不太过份,只将阁下的舌头割下来,警告你下次别再乱说话了。”

段五忌嗯了一声道:“不错,这建议非常好,但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们,我这根三寸不烂之舌,嚼不断,剪不碎,凭你们手中那些锈刀钝剑,怕不济事。”

关五愤愤地道:“段朋友,咱们试试看!”

段五忌笑道:“别试了,你们还是多当心自己吧。”

关五怒笑道:“段朋友愈是这样讲,我们也愈有兴趣。”

他转身朝堡主,道:“堡主,属下有一请求——”

堡主冷冷地道:“什么请求?”

关五道:“如果属下等在五招之内,真如段朋友所说,全躺在下,不用说,堡主你脸上也会挂不住了!”

堡主道:“当然,这还用你说!”

关五道:“我们十二凶煞在江湖上素有凶名,但在人家手中连五招未过,全躺下了,平心而论,这种脸,我兄弟还没丢过!”

堡主道:“我希望不要有这种事发生!”

关五道:“世事多变化,也许今日便会发生这种难意料之事,为了我们狂人堡今后名声,请堡主准许我们用你传授的那三招!”

堡主变色道:“不行。”

斩钉截铁,没有一丝通融的意思。

关五一怔道:“为什么?”

堡主道:“不为什么,今天不准使……”

关五抗声道:“堡主,今天狂人堡可以说遇了空前之敌,段五忌敢说五招之中取胜,一定有几分把握,以前,这三招可由我们度量情况而用,今日堡主为什么……”

堡主冷冷地道:“我觉得那三招不必施出,段五忌已是必败!”

段五忌大笑道:“最好是施给我看看,否则你们可要后悔——”

堡主冷笑道:“你不配……”

段五忌道:“大话不要说的太早,等他们全躺下了,有你瞧的!”

堡主哼了一声,朝关五道:“关五,你还等什么?”

关五一挥手道:“我在等最有利的时机……”

在他的手势下,那十二个健壮的汉子身子同时一分。

段五忌道:“你们最好要小心,我出手很快!”

关五冷笑道:“段朋友,你说的太过份——”

这十二条有凶煞之称的汉子,俱有一身极出色的功夫,在堡主的训练下,他们早练好一种合扑之术,但见他们身影一分,人已朝段五忌扑了过来。

刀剑齐举,攻势凌厉。

段五忌笑道:“关朋友,我要进攻了!”

他的身子像一缕轻烟施展在那凌厉的攻势中,怪异得没有人能够触摸到他的身子一下。

但他只要一招出手,立刻能逼退进击的人。

关五叫道:“一招!”

段五忌道:“这是第一招!”

这一招威力不大,却令他们要退身自保。

堡主冷冷地道:“段五忌,在五招之内要摆平他们怕不容易!”

段五忌冷笑道:“哪里要五招,其实只要二招就可以了,我说五招,那是给你留面子,否则,我一上手他们便躺下了。”

嘴中说话,身子一丝不停。

话语间,已是四招过去。

关五叫道:“最后一招了,段朋友,全看你的了。”

段五忌大笑道:“当然,兵家交手全在这最后一招取胜!”

他留招不发,任那十二凶煞攻杀。

关五叫道:“加点劲,咱们先放倒他。”

他手中长刀一挥,一缕寒光破空攻来。

其余的更不放过机会,有条有理地跟着进攻。

段五忌突然叫道:“躺下!”

话音一出,那十二个人同时一震,正欲闪进,但觉身形被什么东西一击,穴道上跟着被封闭了。

咚咚咚……

还真灵,十二条健壮如牛的大汉真的全躺下了。

堡主变色道:“你……”

段五忌大笑道:“怎么样,这是在第五招取胜!”

堡主长吸口气道:“段五忌,大理段家和你有何关系?”

段五忌道:“风马牛不相及!”

堡主冷笑道:“段五忌,不要再瞒了,刚才你那一手‘碎玉指法’天下除了大理段家少数几个人外,又有谁会这样称绝古今的指法?”

段五忌道:“也许你看错了!”

堡主道:“不会的,江湖上只有大理段家的‘碎玉指法’不须用指尖伤人,而用指劲足可致人死命,你已达随心所欲地步,可像暗器般收发由心,可见你在段门一族的地位,段朋友,你是谁?我也好有个称呼!”

段五忌道:“少捧我,咱们不要拉交情……”

堡主道:“你错了,我和段王爷也有数面之缘!”

段五忌哼声道:“段王爷没有你这个朋友!”

堡主面色一变道:“你……”

段五忌道:“你如果真念段王爷对你的那一份好处,你也不会容许地狱门的狂徒在狂人堡了!”

堡主冷笑道:“你是……”

段五忌道:“段凌子!”

堡主嗯了一声道:“四皇子!”

段五忌道:“少这样称呼,我不愿听!”

堡主道:“是,段兄,你身为段家之龙,怎会来这里!”

段五忌哼了一声道:“你是明知故问,还是装糊涂!”

堡主一呆道:“这——”

段五忌道:“立即将那位地狱门令主请出来——”

堡主颤声道:“不,不能!”

段五忌哼了声道:“你怕他?”

堡主神色惨变,道:“本堡主身不得己……”

段五忌冷声道:“我不听这个,他在哪里?”

堡主道:“他行踪飘忽,我也不清楚!”

段五忌道:“我自己找!”

他一招手道:“宋老弟,咱们进去搜!”

堡主急声道:“二位,请稍待!”

段五忌道:“让一边去,没骨气的东西!”

突然——

“段四皇子,你和姓宋的联手便能除去我么?”

但见胡汉鼎和数个身穿怪异服装的汉子,停立在数丈之外,每个人面色奇特,一脸的杀机。

宋磊变色道:“胡朋友,你终于出现了!”

胡汉鼎冷冷地道:“我在这里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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