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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骷髅神魔

楼青云挥手示今丧门鬼王和骷髅神魔,这两个老魔头立即飞身悄没声的站在了中年尼姑的左、右后方,女尼阴森森的呼了一声,毫无惧意。

楼青云暗皱眉头,沉声喝问女尼道:“这尼庵中共有多少女尼,人在那里,你是否就是主持,快说!”

女尼冷哼一声,仍不理睬,楼青云阴笑一声,威胁的说道:“和我作对没有什么好处,惹翻了我,我叫你身后的两个手下弄得你死活皆难。”

女尼闻言神色陡变,似是听出楼青云话中真正的含意,不由回顾身后两个老魔头一眼,这两个老魔头神情木然,活象僵鬼死人,吓得女尼一抖,楼青云适时再次催逼道:“你愿不愿意开口,再若犹豫,可别说我阴狠毒辣!”

女尼不敢再抗,才待开口,殿中四面八方同时传出咯咯娇笑之声和迷人的微哼!楼青云闻声心头一凛,顾不得再问对面女尼的话,慌不迭地警告两个老魔头,道:“这是‘天魔大法’中的‘温柔歌曲’和‘荡魂笑音’,赶快的守定心神!”

女足趁楼青云说话的当儿,蓦地飞身纵起,向后逃去。

楼青云因为知道天魔大法的厉害,无暇再出于对讨这名女尼,只顾以真力守定心神。

故此眼看着这名女尼飞纵逃去而无可奈何。

楼青云在静心宁神之下,仍觉难耐,瞥目丧门??骷髅神魔,对四壁传来的荡音淫笑,竟然毫无所觉!

心知一因两个老魔头心神失迷,不畏外诱,再者这两个老魔头本是邪祟中一等一的高手,对这种以音韵荡声诱人疯狂的玩意几,熟之透熟,早已无动于衷,楼青云想到这里,突然有所警觉,沉声对鬼王神魔喝道:“速展功力毁此恶声!”

鬼王神魔心神迷失之后,只知应命,不计利害,淫声入耳之时,因心有所专,早已听出声音来源,令下之后,双双飞身扑向已倒“观音大士”佛像之后的云慢里面!

接着传来声声怒吼和娇喝,淫声荡笑声划然而停,楼青云不敢怠慢,继之纵身面临适才鬼王神魔所去的地方,前往接应。

云幔后,别有洞天,又是一座佛殿,原来这座广大的危庵,在一厅之内,共分六进殿堂,每进只用云幔遮掩划分。

第二进殿,供的却是一个怪物,说是怪物丝毫不假,那是一个木像,赤身裸体,雄高伟岸,脸上露著因色欲诱惑而发的怪异神色,木像是站于地上,看来像是正要迈步的样子。

楼青云目睹此像,不由大悟,鬼王神魔业已双双扑向第二进云幔之后,楼青云脑际之中电旋般掠起一个恶毒的意念,冷笑了一声.顿足急随于鬼王神魔身后,也纵向慢后!

第三进殿,供的是一位面貌姣羞极美的赤身女像,像卧于云榻之上左腿低垂右腿爷跷,玉乳高耸目露无法形容的媚荡之态,一眉微然上姚,显得妖淫至极。

丧门鬼王和骷髅神魔因此一进殿中并无生人,是故身形未停直追过去。

楼青云相随鬼王神魔之后,目光射向赤身女像,似觉女像目时淫意,令人心荡,楼青云方才已然悟及尼庵是个什么所在,故而胸有成竹立即扬声对直追入第四进堂的鬼王和神魔喝道:“火速停步回来!”

丧门鬼王与骷髅神魔闻声停步,倏然倒纵而回,木楞楞地立于楼青云身旁,楼青云手指着赤身女像,威严的对鬼王神魔说道:“此像并非木偶,立即出手擒下,小心谨慎!”

骷髅神魔当先电射而到,右臂一探抓住赤身女像高院的右腿,赤身女像果非木偶,一声荡笑,右足微缩猛出,踢到骷髅神魔的“印堂”,左足却疾如石火电光一般,点到神魔的丹田,招法诡奇而矫捷,令人难防!

无奈骷髅神魔功力太高,右臂抓空,大嘴一裂,嘿嘿一笑,甩肩旋身、在赤身女子双足乍起的当儿,业已到了两腿之间,微抖双臂,已点中了赤身女子的膝头。

丧门克王刚好追上,五指箕张,抓住了赤身女子的细嫩粉颈,硬生生的将这赤身女子高高举起,大踏步回到楼青云面的,然后将女尼丢在地上赤身女子双膝穴道被骷髅神魔封死,再经高大的丧门鬼王五指箕张紧握粉颈之后,已无反抗能力,委顿地上娇喘不已。

楼青云冷冷地对赤身女子说道:“你们这种鬼鬼祟祟的‘神女迷魂’大法,对我毫无作用,‘玉骨神女’何在?我要见她!”

赤身女子霎着一双媚眼,盯着楼青云。

楼青云哈哈一笑,道:“我劝你不要耗费精神,这种‘风流妙目’对我是没有用的!”

楼青云话声突顿,第三进云幔之后传来一声接一声的玉铃响动,接着云幔一进一进的高高吊起,露出来大片空阔地方,原来似乎应当有的四、五、六进所供神像,俱已无踪。

一队妙龄女尼,俱皆赤身裸体环绕成圈,临圈中,一只玉墩,一张石案,案上一只奇异古琴,一只玉玲,一位美妙无双的女尼坐于玉墩上面,玉铃尚在摆动,不问可知是由这位极美而娇媚的女尼叩击发声,自然,她也是为首之人。

楼青云暗哼一声,悄然凌空弹指,击中面前地上赤身女子的麻穴,然后大踏步向这一队裸体女尼走去。

丧门鬼王和骷髅神魔紧随楼青云身后,步起步随看来是忠心不二。

端坐在玉墩之上的绝色女尼,微抬粉颈望了楼青云一眼,正好和楼青云的目光相对。

楼青云不觉心中一荡,慌不迭的宁神定性暗呼惭愧,自忖自已是老朽之人,虽经双残秘方形貌改变,但年龄却不会倒转,今日依然会心猿意马起来,可见对手迷魂荡魄的功力高超卓越。

同时,绝色女尼却也神色一变暗中凛惊,今日突现强故,她并没有轻视对方,因此当陡施“迷魂荡魄”之术的时候,只是存着一试来改定力深浅之心,并无一举获胜之意。

讵料目光罩定来敌的时候,除其中一人似乎偶而失神之外,另外两个强者竟然若无所觉,非但心神未散,连丝毫形色都没有变。

楼青云冷哼一声,才待开口,那绝色女尼却先楼青云一步娇声说道:“年轻的,你报个名字吧,既然来了就算有缘!”

楼青云虽说已有成竹,但对这绝色女尼却依然还有说不出来的恐惧,对绝色女尼这种突然轻描淡写的言语,更深为不解,因此没有答话。

绝色女尼再次咯咯荡笑两声,以银铃般的声调道:“怎么啦,小兄弟你有点怕了对吗?放心吧,我并没有恶意,只是……”

楼青云深恨方才自己未能立即接话之耻,于是这次不待绝色女尼话罢,叱道:“你也不是‘玉骨神女’,我懒得答话!”

绝色少女闻言玉容微变,楼青云业已看出破绽,但因不敢决定所料之事对否,是故冷冷地阴笑着,静待可能之中的变化。

楼青云不停的阴森冷笑,果使绝色女尼错会了意,一变话锋正色问道:“你到底是谁?有何来意?和玉骨神女又有什么关系!”

楼青云狡狯聪明刁猾之极,听出绝色女尼话中似对玉骨神女含有被根之意,立即计上心来,故作不耐烦之状叱道:“天魔迷魂大法,是玉骨神女的看家本领,你不是我的对手,快叫玉骨神女出来答话!”

绝色女尼媚眼儿一瞟,道:“你是玉骨神女的对头?”

楼青云嘿嘿两声阴笑,沉声答道:“不是对头难道还是朋友?”

绝色女尼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柔策再阳玉铃,那队办身绝色女尼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柔荑再叩玉铃,那队赤身女尼立即站起,快如闪电般投向一旁,云慢适时自动垂落,将女尼们遮住。

绝色女尼也由玉墩之上缓缓站起,披着那袭云纱,隐约现出了玉乳和妙处,继之玉墩石案倏地滑动,隐于云幔之后,接着由幔后走出来了四名女尼,各披轻绸,端着绣墩,摆于地上。

楼青云神色不动,冷眼旁观女尼们这番布置,直待另外两名女尼端出小桌和捧上香茗,楼青云方始冷冷地说道:“莫非玉骨神女先礼后兵,要你们这么矫作?”

绝色女尼含笑摇头,肃请楼青云入座之后,道:“玉骨神女业已不在人世,尊容的仇恨自然也随神女之死而失!”

楼青云沉哼一声,冷冷地说道:“事太凑巧,你想骗那个?”

绝色女尼并不答话,却吩咐手下女尼道:“把那贱婢的尸体推出来,请贵客们过目!”

楼青云并不认识玉骨神女,但玉骨神女却是与双残及天外双魔和鬼王神魔等人齐名武林的女煞星。

楼青云在第二进殿堂之内,看到男性木像,方始恍然悟及尼魔是玉骨神女的别府,现在绝色女尼要手下人摧出神女遗体,设若以假作真而自己误认,岂非拆穿纸老虎露出马脚,于是楼青云拦手说到:“不必了,只要你能说出玉骨神女怎会死去,我就相信是真!”

绝色女尼淫荡的一笑,道:“何止玉骨神女已死,他门下三十六女也无一幸免!”

楼青云始终暗自戒备,闻言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绝色女尼霎霎媚眼又道:“你既与玉骨神女为敌,可曾听人说过‘魔宫凤女’?”

楼青云心头大凛,霍地想起适才绝色女尼所坐玉墩及石案上的琴、铃二物,立即知晓对坐着绝色女尼是谁来了,故作漫不经心的哈哈一笑,道:“你当我未曾看出你是何人?哈哈哈哈,我只是有心相试而已,传言玉骨神女本系昆仑‘天魔宫’中侍妄,以巧言逼令‘魔主’立誓之后,盗得三卷宝发而离魔宫,如今果然自食其果,劳动‘凤公主’玉驾以正门规,今日在下能幸会公主,着实足慰生平。”

原来这绝色女尼,就是传闻武功另有天地,但决不在江湖走动的“天魔宫”内三位公主之一的“天魔凤女”风公主!

楼青云误打误撞走进了玉骨神女的别府,不料神女师徒恰在日前被正门规赐死,魔宫中人另有规律和禁忌!

楼青云熟悉一切,交谈之下因臭味相投,竟十分融洽,顿成朋友。

天魔凤女并未十分重视楼青云,却非常注意丧门鬼王后阴柄及骷髅神魔赫黑森,只惜天魔凤女因家规门规所限,未在中原武林走动,再加上楼青云并不引介,丧门鬼王和骷髅神魔又只听楼青云的吩咐,是故天魔凤女无法窥知内情。

楼青云此时业已打定移花接木借刀杀人之计,交谈正畅,起身告辞,临时坚请天魔凤女次日移玉一会,并言自己就借居在相隔不远的朝阳古洞之中。

天魔凤女不知楼青云心怀鬼胎,含笑应诺,楼青云立即告辞,率鬼王神魔离去。

次晨,天魔凤女率领着来自天魔宫中的四名侍女,往访楼青云。

楼青云却在暗中窥知天魔凤女动身之后,指示鬼王和神魔,闯进了天魔凤女所据本是玉骨抑女的别庄,将天魔凤女留在别庄尼庵之中的门下,斩杀殆尽,并将奇琴魔铃盗走,然后潜返朝阳洞旁远处,静观天魔凤女和石承棋管冰心的一场血战!

冰心姑娘和石承棋,因为不知穆存仪与玉面煞神穆存礼兄弟在朝阳古洞发生的事情,又因别无宿处,遂在古洞之中分左右居留。

当火魔凤女率四名待婢到达朝阳洞外的时候,冰心姑娘与石承棋恰正练过剑法在休息闲谈,坐于洞外山石之卜。

天魔凤女先人为主,错当冰心姑娘和石承模是楼青云守洞侍者,复因并未看清冰心姑娘与石承棋的貌相,故而在相隔丈外的时候,嗲声嗲气的说:“你们两个谁去禀报一声,说我天魔凤女回拜来啦!”

其实当天魔凤女出现于远处的时候,冰心姑娘和石承棋已经知道,只因事不关己,懒得多看多问,没想到天魔凤女却找上了自己,所说的活又没头没尾,石承棋还没有多心,冰心姑娘却自义父玄玄和恩师石尼那儿,听说过天魔宫的事情,闻得凤女报名,心头一凛,头也不抬,反问说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呀,没头没尾的,你请我们去禀什么人,你又回拜谁呢?”

天魔凤女聪明至极,虽然冰心姑娘和石承棋仍没有抬头,但因相隔甚近,已经看出面前的一男一女,气宇骨格清绝出众,胜过昨日所见的楼青云多多,料知有错。

冰心姑娘答话反问虽然略带讥讽,天魔凤女却并未恼怒,霎了霎媚荡的两只眼睛,不再开口,挥手示意四名女婢,然后转身向朝阳古洞而去。

此时楼青云和丧门鬼王与骷髅神魔,业已击毙了天魔凤女留守的一干门下而潜回,隐身远处窥探动静,发现双方竟未动手,不由大失所望!

楼青云正要示今鬼王神魔悄悄离去,瞥见天魔凤女竞然率领手下侍婢向朝阳古洞而去,心中一动,又兴起了希望之念。

楼青云认定冰心姑娘和石承棋,尚未知晓断魂血箭已被穆存仪取走(自然楼青云自己也不知道,穆存仪只是取去了一支假的),设若有人妄想进入朝阳古洞,管、石二人必将出手拦阻,天魔凤女向来有我无人,如此则定生事端,借刀杀人一石二鸟之计,便能如愿。

因此,楼青云又决定再去窥探下去,不急于离开。

果然,当天魔凤女迈步走向朝阳古洞的时候,石承棋突然扬声问道:“喂!这位姑娘,你准备领着四位手下到什么地方去呀?”

天魔凤女适才碰了冰心姑娘个软钉子,本已恼火,只苦自己理短,所以忍了下来,现在石承棋突然开口,天魔凤女可抓住理啦,冷哼一声,阴森的说道:“我愿意到什么地方就到什么地方,要你个臭男人多……”

天魔凤女一边说着一边停步回身,正和石承棋四目相视,她只觉面前一亮,不由的把话锋停住,换上了满脸妩媚的笑意。

石承棋的气宇和俊逸,使魔女一颗芳心猛的一荡,石承棋多问了一句话,换来魔女一顿抢白和侮辱,也不由的深为着恼,剑眉一挑,虎目射威。

适时魔女正好转过身来,看到石承棋这般模样,因为芳心业已钟情,不禁咯咯荡笑一声,话锋一变,道:“哟!干吗瞪眼睛扬眉毛的呀,怕死人啦!”

冰心姑娘寒着一张秋霜脸,冷眼的对着魔女嗤笑一声,石承棋更看不惯魔女这付淫荡矫作的样子,接着沉哼了一声。

魔女心中一凛,瞥见冰心姑娘仙般的绝秀,竟然兴起了莫名其妙的嫉妒之意,弯眉一蹙,阴沉而浪荡的瞟着冰心姑娘说到:“你这个小俏妖精,嗤那个?是对着我?”

冰心姑娘才待开口,石承棋已经没有好气的说道:“女孩儿家怎么一点也不稳重,这儿没人理你,少卖弄你那令人不耻的眉目!”

冰心姑娘却接上一句话道:“师兄你错了,天魔宫里出来的女子,个个如此!”

这句话犯了天魔宫的大忌,魔女阴笑一声,道:“原来你这个活不耐烦的小妖精,知道天魔宫的事,那就别想活啦!”

石承棋虽然不知道天魔宫是处什么地方,但自天魔二字来猜,已然了解魔女来头不正,于是沉哼一声对魔女说到:“天魔宫怎样?地魔宫又怎么样,开口闭口说别人不要活了,你凭什么?”

魔女业已决心掳劫石承棋回转魔宫,是故任由石承棋笑骂而毫不理睬,却单单对冰心姑娘发横。

当石承棋话说完了之后,魔女冷漠的手指着冰心姑娘,道:“小妖精,凡人说出了‘天魔宫’这三个字以后,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死,再就是永远作我天魔宫中的哑仆聋妇,对你,公主我同开一面,多留条路你走,那就是立刻远远离开你身旁的这位公子……”

冰心姑娘冷若寒冰的脸上,泛上来一丝杀气,不待天魔凤女把话说完,道:“人言‘天魔宫’中虽无善类,但自百余年前明订规成不进中原之后,淫恶业与武林无涉,不想你这妖女,竟敢违背祖规家法,无耻至此,姑娘却再也没路留给你走了,撇出你们天魔宫的‘彩虹巾’来,作挣扎活命的一搏吧!”

冰心姑娘说完后,缓缓自腰际皮套之中取出来了两般兵刃,一为寒光闪闪的“玄玄宝钩”,另外是一柄古斑点点加杂金色星芒的八寸石剑,目射寒光直瞪着魔女不瞬!

天魔凤女功力武技另有绝传,非比寻常,先时并未看得起冰心姑娘,只因魔富之中,除男女声色之娱而淫乐外,罕有真情,故认定冰心姑娘和石承棋也象自己魔宫中的男女一样,是色情相结。

魔女急欲得到石承棋,对冰心姑娘自无好感,先是不愿意中人不说,才多留了一条生路让冰心姑娘走,在魔女来说,已是破天荒的事了,但却怎料冰心姑娘非但不感此情,并且言谈意下大有置自己于死地之心,再听冰心姑娘竟能叫出自己魔宫中威震天下的“彩虹巾”奇绝兵器,方使觉得冰心姑娘不易应付。

目睹冰心姑娘业已撤出兵刃,一剑一钩都是小巧之物,知难善罢,遂冷笑一声,道:“凭你这小妖精的这对小孩玩意,还不值得本公主动手?我门下的四个侍女,足可擒你!”说着,魔女对四名侍婢挥手又道:“你们全把这小妖精活剥了,架回宫去赏给‘四大天王’们快活快活!”

四名诗婢躬身施礼,身形飞旋,已将冰心姑娘和石承棋一团团围起。

石承棋虎目含威,怒叱一声才待向前拢魔女理论,不想魔女淫笑一声向他招手道;“公子你来,我在朝阳洞内候你!”

石承棋沉喝一声,飘身离开坐处,天魔凤女却已双肩轻摆退下了云缕,腰肢飘移,玉臀耸动,人如云烟一般闪进了朝阳古洞!

石承棋不由大怒,才要追上,魔女门下的四名情婢已飞舞着攻向冰心姑娘,抠料冰心姑娘毫不理会,扬声对石承棋道:“师兄留步,魔女万恶,无物不毒,你来对付这四个贱婢,魔女交给我吧!”

石承棋尚待沉思,冰心姑娘却已施展开奇绝的身法,脱出了四名女婢的包围,到达石承棋身前,悄声说道:“师兄当心,莫陷入贱婢们的“肉林脂粉阵”中,凡天魔宫中男女,皆属万恶淫乱之辈,杀之无亏,守定心神自可无碍,我去去就来!”

天魔凤女不料最具威力的暗算竟然成空,楞得一楞,彩虹巾首先断落,胸前寒风已到,变招或是躲避皆已无及。

恨怒之下猛抖腕臂,剩下的半截彩虹巾暴然击向冰心姑娘的后脑,魔女存了与冰心姑娘偕死的心肠,端的心狠意恶令人凛俱!

冰心姑娘天石圣剑将及魔女丹田穴际的刹那,转念魔女虽然淫荡邪恶,但与自己并无冤仇,况天魔宫中男女,甚少江湖走动,义父和恩师石尼亦再三告诫自己莫多杀伤,似搂青云那种极恶的东西,尚且同开一面放过了他,何况魔女。

冰心姑娘脑海电旋般闪过了这个意念,适时魔女的彩虹巾也自冰心姑娘背后暴然反击而到,冰心姑娘的身影也恰在这个时候候地失去,魔女彩虹巾自然击空,己知冰心姑娘以迅捷无伦的奇异身法到了背后。

魔女不知冰心姑娘已无杀她的心肠,因此猛提真力意图施展天魔搜魂阴指,反手击伤冰心姑娘。

那知魔女一口真力正提到中途,背后的冰心姑娘也正好剑交左手,右手的食、中二指点上了魔女的重穴。

结果魔女真气中断,逆行经脉,猛地张口喷出一股血箭,一身功力在意态心狠之下,竟自断送无余,软弱的喘息不已,全身摆摇,几乎连站的气力都没有了。

冰心姑娘却十分纳闷魔女怎会突然口喷鲜血,立即上步扶住了天魔凤女。

魔女欲挣无力,双目射出了怨恨至极的毒辣神色,盯着冰心姑娘,只是双目光芒尽失,脸色苍白的怕人。

冰心姑娘惊疑之下,立刻探看天魔凤女的腕脉,继之神色一变,以惋借的口吻和缓的对魔女说道:“我没有想到你正在提取真力而点中了穴道,现在你的功力已经尽失,赶紧坐下来歇息片刻,也许……”

冰心姑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天魔凤女猛的一书,挣脱了冰心姑娘的掺扶她的右掌,摇摇晃晃的向朝阳洞外挣扎定去。

适时洞外突然传来两声凄厉怪啸,加杂着石承棋怒喝之声,天魔凤女业已走到洞口,她和冰心姑娘同时看清,洞外突然出现了昨日相随搂青云身后的两个怪人,魔女不识怪人来历。

这两个老怪物,正以凌厉无比的掌劲,扑击石承棋无休无止。

天魔凤女此时单纯的认定,凡与冰心姑娘相敌对的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因此在她功力尽失之下,对楼青云和鬼王神魔发生了好感。

冰心姑娘已然看出,石承棋面对着两个老怪和魔女四名侍婢的围攻,境象险恶。

冰心姑娘慌不迭地对天魔凤女说道:“来的是一双成名多年的老恶魔,阴险狠毒至极,你自己小心别走出洞外,我要帮着石哥哥去了!”

说着冰心姑娘已闪身而出,剑钩齐下和石承棋联手与鬼王神魔血搏一处!

无威凤女却对着冰心姑娘的背影,露出怨毒狠狠的神色,阴森而冷酷的无声笑着!

朝阳洞外的博战,这时已经受作白热的短兵相接。

丧门鬼王和骷髅神魔自失神智之后,业巳蠢不畏死,况本身功力极高,此次前来接应天魔凤女,乃受楼青云示令而为,没到撤退暗号传来,鬼王和神魔宁死也不知退避。

自然,这些是出乎冰心姑娘和石承棋意料之外的事情,就连天魔凤女也陷身阴谋之下而不觉!

冰心姑娘不料仅别两天的丧门鬼王和骷髅神魔,功力竟然又高出不少,并且越战越勇。其实鬼王和神魔此时心无所惧,蠢不畏死,交手就展开了一路疾厉抢攻,所以冰心姑娘和石承棋方始觉得这两个老魔头非同往日,一时之间反而守多攻少。

天魔凤女手下四名侍婢,虽然业已停手,并且看出凤公主似已受伤,但是洞口却正捉对儿厮拼,剑光钩影幡风银雾横卷起飕飕劲气,四名侍婢立足尚且不能,何论闯越而过看顾魔女了。

适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厉啸,鬼王神魔闻声倏忽暴退,来时无言,去亦无语,捷逾电掣段说走就走,向石旁高峰追去!

冰心姑娘和石承棋怎肯放过鬼王神魔,立即展开绝顶轻身功力,流星般矫捷追下。

天魔凤女手下的四名待婢,这才得飞纵进了朝阳古洞,纷纷向前请罪。

天魔凤女心奉如蝎狠逾虎狼,她与冰心姑娘转战多时,深知四名侍婢未能遵谕围住冰心姑娘,实因功力相差太远,但却因此之误致她功力尽失,自不肯放过四名侍婢。

不过她狡猾至极,目下设若现之颜色,可能召致四名侍婢的背叛,甚或将自己谋杀而适,于是若无其事的淡然一笑,只吩咐四名侍婢扶着自己回转所居,并声明回去之后,立即收拾一切调集手下,兼程驰归天魔宫中。

四名侍婢不虞有诈,恭应一声扶着天魔凤女而去。

当天魔凤女一行到达所居之时,石承棋和冰心姑娘恰好自破碎散裂的殿门内定出,双方再次相逢,彼此都是一楞,冰心姑娘突然问了一句:“难道你就住在此处?”

天魔凤女却没好气的答了一句:“怎么样,难道不可以?”

冰心姑娘蛾眉一挑,尚待开口,石承棋却不愿再和魔女答问,首先说道:“师妹,咱们走吧!”

说着不等冰心姑娘答话,已技着冰心姑娘的柔荑飞驰而去,转瞬走没了影子。

天魔凤女咬着银牙进了尼庵,瞥目之下神色惨变,她所留守在尼魔中的手下,无一活命,俱皆惨死地上。

天魔凤女怎知这是楼青云得意之作,自更不知丧门鬼王骷髅神魔是真正的凶手,当然鬼王神魔突又出现在朝阳洞际,几战石棋和冰心姑娘了后疾退的种种事情,也是楼青云的巧妙安排,用意正是要天魔凤女德认凶手和对头,这种移花接木之计,楼青云用的巧妙到了家,果然使冰心姑娘和石承棋树下了强敌大仇!

天魔女在目睹手下惨死殆尽之时,全身一颤,只吩咐四名侍婢携带着必需之物,立即远离青城归去,她暗中发誓,必将雪复此仇此恨。

此时丧门鬼王和骷髅神魔,在引得石承棋冰心姑娘追进尼庵之后,已潜回到楼青云隐身之处。

楼青云立刻率领着这两个失性而功力高超的老魔,缩回金鞭崖洞。

目下楼青云已深知虽有两个老魔可供遣派,仍非石承棋和冰心姑娘的欲手,是故不敢妄现踪迹,只在暗中苦思如何打探芮九娘下落之事。

石承棋和冰心姑娘返回朝阳洞后,并没把开罪天魔宫的事情放在心上,却一心一意寻觅断魂血箭,朝阳洞中秘道已封,虽经日夜的搜寻不懈,仍无所得。

冰心姑娘已不耐烦,与石承模相商之后,认定象这样没头没脑的寻觅,难望有获,必须找到穆青云大快所说的独脚天通真人,或有所得,不过天逼真人目下何在,仍是难寻。

因知决定暂时不再为断魂血箭烦心,首先假以时日畅游一番,顺便打听自道常观内突失消息的商九娘下落,和资门鬼王及骷髅神魔的藏处。

谈到这两个者魔头,冰心姑娘突然忆及一事,她觉得那天鬼王神魔突然出现是极为离奇的事,尤其是变作蠢不畏死,使人费解。

石承模由于冰心姑娘提醒此事,也想到当日那声怪啸来得奇特,鬼王神魔闻声即退,似是暗中另有能手在幕后操纵。

他门俩个人悟解到原由之后,立刻也醒悟了巨庵中的事情是他人移花接木之计,进而思索幕后敌者,除青海一煞楼青云外,似乎再无旁人,只是不解以鬼王神魔的身份和名头,怎会听凭楼青云之令而行。

事既想通,决定首先追索楼青云的下落;不过因为不知楼青云藏处,只好一面熬游山川,一面顺便察访。

冰心姑娘突然想起恩师神石庵主曾说,红面矮佛闵天圣隐居金鞭崖洞之事,她和石承棋对这位前辈早已心仪,遂离开朝阳古洞缓步向金鞭崖头。

适时,楼青云恰正率领着鬼王神魔离开金鞭崖洞,前往暗探冰心姑娘和石承棋的动静,以便进行诡谋。

中途楼青云首先发现冰心姑娘和石承棋的形影,示令鬼王神魔立即隐于他处,然后悄然追蹑,直到目睹冰心姑娘和石承棋进了金鞭崖洞,不由凛然心惊。

楼青云不知事乃巧合,只当自己踪迹已被冰心姑娘侦得,一面暗幸自己早一步离开,一面却招呼鬼王神魔立刻远陋,非但不敢再私窥冰心姑娘的动静,竟也不敢再在附近名胜之地逗留。

冰心姑娘及石承棋,自然也失望未能拜叩到红面矮佛。

他俩既存顺便游山之心,当然处处可留,遂在金鞭崖洞住了一宿。

自此日复一日转瞬半月过了,非但没有那天逼真人的消息,竟连穆存仪也未能寻到,芮九娘和楼青云及鬼王神魔等人,也渺无音信。

这些日子里,他们已把幽甲天下的青城游遍,若非终不心死,早已离开山区。

这一天的清晨,他俩又重新回到了朝阳古洞,路上边谈边定,业已决定再在朝阳古洞搜觅整日,若是仍无所得,即离开青城山区。

讵料行近朝阳古洞之时,却突然看见自古洞之中冉冉飘出了一缕浓厚的炊烟,他俩互望一眼,脚步加疾,到了朝阳古洞。

洞中在三位圣像前面,多了一个奇特的黑色蒲团,一位年已古稀的造长跌坐其上,身前三尺地方,方座紫色古鼎,燃着一支粗若人臂氏有尺半的赤红异香,发出浓烈的香气和烟云。

道长长髯尺许,垂于胸前,一袭杏色道袍,古铜色丝带,眉目清古,植骨神逸,一望即知绝非普通人物。

地为朝阳古洞,道长又具仙风清骨,石承棋想都未想即恭敬的问道:“道长可是‘天通’前辈?”

道长本是闭目跌坐,闻言不知何故,全身轻微的一抖,缓缓睁开双眼,看了石承棋和冰心姑娘一眼,道:“施主问的可是独脚天通真人?”

石承煤话问出口,业已发觉不对,跌坐的道长双足俱在,自非天通,闻言立刻又道:“在下错当道长是天通真人了,道长怎样称呼?”

道长不答石承棋所问,却淡然说道:“贫道也在等候着敝师第归来,施主可是与敝师第订有前约!”

石承棋摇头说道:“晚辈只是心仪天通前辈,并未得缘谋面。”

跌坐着的道长哦了一声,道:“贫道‘天心’,天通是我师弟,数年前曾有约定,在此会面,大约敝师弗三五日内就可回转,施主若无他事大可在此等他,施主是怎样称呼吸!”

石承棋毫无心机,人又坦荡,再次恭敬的答复这个自称为天心的道长,报出了自己和冰心姑娘的名姓,不过石承棋暗中对冰心姑娘的神态有些奇怪,因为自从进入朝阳古洞,冰心姑娘非但一言不发,对天心道长似是也不甚恭敬,闭着一双凤目,不知她在干些什么。

天心道长却适时又道:“贫道与敝师弟天通不同。是故少有人知,相见即是有缘,两位施主请坐,贫道奉送一势。”

洞中本有坐墩石鼓,石承棋才待搬动而坐,冰心姑娘却突然睁开双目,冷冷地说道:“老道,你奉送的可是‘鬼谷神课’?”

天心道长一笑,道:“女施主颇具慧心,贫道浸淫神课一生,自信善知吉凶……”

冰心姑娘插口说道:“你要是真的善知吉凶,就不会自换这朝阳古洞了!”

天心道长心中一凛,表面上却若无其事的说道:“女施主留心天赐,语含玄机,贫道虽修性多年,竟亦难识高深。”

石承棋突见冰心姑娘出言失仪,立刻疑念,暗中提足护身神功,拎眼旁观其变。

冰心姑娘冷哼一声,道:“老道,趁早说实话吧,你是天魔宫中牛、鬼、蛇、神四大天王之间的哪一个?”

天心道长神色陡变,面目立现狰狞之态,哈哈大笑着说道:“难怪凤丫头惨遭丧失功力之变,小女娃真不含糊!”

说着,老道轻舒右腕,五指凌虚向赤红异香上面积着的寸余香灰上一弹,香灰立即飞散地上,落地有声,如同坠铁,其功力之高令人惊凛!

冰心姑娘立如泰山一般,双目罩在老道的身上一瞬不瞬,石承棋暗道一声:“惭愧!”深羞自己有眼无珠,对天魔宫中的邪恶之徒,当成武林前辈,遂怒声叱斥老道说道:“武林对敌,应当磊落光明,尔竟冒充天通真人师兄,着实无耻,还不报名!”

老道不答所问却嘿嘿地阴笑连声,对冰心姑娘说道:“老夫来时,本有将你这女娃杀以解恨之心,如今喜尔聪慧胆识,有意破格收为本宫第一女官,掌管天魔宫中大事,你肯否?”

冰心姑娘闻言暗自惊心,由老道语气之中听出,竟是天魔本人驾临,她深知厉害,但非威武所能屈,一面暗中示意石承棋小心戒备,一面却若无其事的对老道说道:“对我师兄你怎样发落?”

老道望了石承棋一眼,道:“我那凤女儿既已看中此人,便成铁律,但我知道你们是一双爱侣,好在本宫不禁男女欢好之事,我可压服凤儿。让你们依然往来两好,怎么样!”

石承棋不待冰心姑娘答话,已怒声喝道:“你可是天魔宫的主人?”

老道耸肩一笑,道:“不错,老夫正是天魔宫主‘逍遥天魔’萧飒。”

石承棋哼了一声,道:“站起来,取出兵刃一搏!”

逍遥天魔哈哈一笑,道:“凤儿目高于天,难怪看中了你,娃儿,老夫舍不得伤你,你还是放老实些乖乖地听我吩咐的好!”

石承棋大喝一声“老匹夫”!石掌凌虚以峨嵋云蒙神僧所传“降魔佛手”击向逍遥天魔!

适时在冰心姑娘和石承棋身后,突然传来数声怒叱“小东西好大的胆!”

石承棋回顾之下,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四个长衫老者,怒叱声即由这四名老者中发出,并且个个作势似欲扑上!

再看夭魔宫主追逐天魔萧飒,依然跌坐在黑色蒲团之上,实受了石承棋一掌八成真力的降魔佛手而毫无伤损,石承棋不禁愕然而惊!

逍遥天魔挥手止住另外四名老者说道:“这娃儿目下尚非我魔宫之人,自可不必对老夫尊重,我自有良策,尔等不得妄动!”

那四名老者立即个个躬身应是,退守一旁,作半弧形将朝阳古洞的出路挡住。

石承棋一掌无力,不敢再动,靠向冰心姑娘身旁静待变化,冰心姑娘适时冷笑一声,说道:“萧飒,莫非你不论我是那一派门中的弟子,也要收为魔宫女官?”

逍遥天魔萧飒会错冰心姑娘之意,大言不惭的说道:“不错,老夫敢说任你师门何属,令师何人,也不敢反驳老夫之意,你不必恐惧!”

冰心姑娘冷冷地一笑,道:“你可知道我师兄是宇内六宿的门下,并且是泰山剑隐石大侠的孙辈?”

逍遥天魔微然一楞,继之却依然狂妄的说道:“六宿果是强敌,但若到我天魔宫中,彼等亦难自保,你师兄妹大可放心!”

“你这些话也许不错,只是六宿之外要再加上一位呢?”

逍遥天魔问声所加之人是谁,冰心姑娘不答所问,霍地撤出了“玄玄宝钩”对萧飒一扬,道:“就是此钩主人!”

逍遥天魔萧飒识得货色,瞥国宝钩神色一变,道:“丫头,你和这个老怪物有何渊源,他怎会将这宝钩交给你用?”

冰心姑娘目射寒光,嘲讽的说道:“玄玄前辈要是驾临你那天魔宫中,怕你这逍遥天魔就逍遥不成了吧!”

萧飒哼一声,未能答话,看去虽有不服却实在凛惧,冰心姑娘霍地又撤出了“天石圣剑”,扬声说道:“萧飒,姑娘再给你加上一位罕奇的前辈,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逍遥天魔萧飒霍见圣剑,再也沉着不下,厉声问道:“丫头,神石庵这老尼姑又是你的什么人?说!”

冰心姑娘含有深意的盯了逍遥天魔一眼,没有答话,却转对石承棋道:“石哥哥咱们走了,谁拦我我就先杀了谁!”

话声中,她和石承棋一齐缓慢的转过身去,面对着那弧形排列挡住朝阳洞口去路的四名老者,毫不犹豫的大步冲上!

那四名老者不知是别有居心,抑或是因为逍遥天魔并未下令拦阻冰心姑娘,恢忽转变了队形,分成了左右两列,闪开一条街道,冰心姑娘面罩寒霜,突然一拉石承棋,随手猛地一推,石承棋不防这着,已当先抢出行列到达朝阳洞外。

适时逍遥天魔萧飒一声冷哼,四名老者队式又待转变,冰心姑娘左手玄玄宝钩已划向身前,右手天石圣剑高扬,缓缓扫下,首当其冲的那两名老者,好快的身法,好诡奇狠毒的招术,迅与电闪般自玄玄宝钧微现的一丝空隙中攻到,一取冰心姑娘左太阳穴和肩井,一取右腕脉与丹田,其余二名老者,配合的动作划一,拳掌交错,指爪横截,所攻无一不是必死重穴!

讵料冰心姑娘早有成算,划向身前的玄玄宝钩,适时候地扫到身后,天石圣剑已逐传出无上神功,当前攻扑的那两名老者,神色立变,慌不迭的电掣殷缩转掌指,已迟刹那,同被击中,惨叫出声暴然退向一旁。

冰心姑娘腰中挺力,如五月薰风,冉冉飘出了朝阳古洞,其余两名老者才待追击,跃坐黑色蒲团之上始终未动的逍遥天魔萧飒,却出声喝止了他们,冰心姑娘与石承棋就这霎眼之间,纵驰远去了半箭多路,耳旁却突然传到逍遥天魔萧飒如雷鸣般的警告声音道:“今夜设若发觉腹中麻痒,可自投来此,老夫候至五鼓,过时则去,现在决不追赶,放心的去吧!”

冰心姑娘和石承棋却毫未停步,闪飞远去,直到金鞭崖洞,方始止步休息,对逍遥天魔萧飒所下警告,并未忘怀,石承棋首先说道:“管妹妹,这老魔头的功力真高的怕人,施展真气传声竟然声如雷鸣,你看他说腹今麻痒的是真是假?”

冰心姑娘紧锁着眉黛,音调极不自然的说道:“萧飒善施下毒,可能不是恐吓虚言,我只是想不起来他是怎样下的毒手!”

石承棋神色肃然说道:“要是老魔头话并不似,莫若现在前去和他一拼!”

冰心姑娘惨然一笑,道:“我不怕他,他也毒不了我,怕只怕你若果已中毒,那就……就……”

石承棋恨声说道:“就是死也不会自投见他,管妹妹放心好了!”

话说到这里,突有所疑,立刻关怀的说道:“管妹妹,你说这老魔头毒不了你,是真的?”

冰心姑娘见他竟然忘怀己身危险,关怀自己,不由的握着石承棋的手掌道:“恩师赐有异宝,百毒不授,是我一时忘记石哥哥……”

石承棋不待冰心姑娘把话说完,一笑道:“这怎能怪管妹妹,是我自己不小心,好在这老魔头说毒发要到夜间,现在还早呢?”

冰心姑娘苦笑着看了石承棋一眼,摇摇头,石承棋话虽说的轻描淡写,暗中却已在施展神功缓慢的串行各个绝穴,一试是否中毒,一日真气行经胸腹之时,果迂阻碍,他神色一变,立即以十成功力将毒硬迫于一处地方,自封了穴道,道:“管妹妹,我已试出中毒,并已聚封于一处。可保三个时辰无碍,但已不能与敌动手,最好你也试试!”

冰心姑娘如言试了一遍,果未中毒,才待通知石承棋此事,脑海中突然电旋般掠过一个意念,立刻故作惊咦一声,道:“怪呀!这是什么毒如此厉害,石哥哥,我也试出不对了!”

石承棋闻言一楞,沉思刹那之后霍地站起,大踏步向洞外走去,冰心姑娘立刻喝问他是否要到朝阳洞中,石承棋悲慨的说道:“那魔女志在掳我,我去和老魔说明,除非他先解了你中的毒,否则我死不屈服!”

“石哥哥慢些,你别忘了老魔头也想要我去!”

“我知道,解毒和放你归去是交换我的条件,管妹妹放心等我,我去去就来!”

冰心姑娘突然发作了女孩子的天然妒性,道:“你真想去魔宫?”

“管妹妹,事到如今我再无他路可走,管妹妹记住,报仇和未来大事交给你一个人了!”

“哼!你大概是真的看上了那个魔女,一心要当你的魔宫驸马!”

石承棋闻言一呆,继之怒容满面的说道:“管妹妹我只告诉你两句话,一是要来解药你服下之后,立刻远离青城,再是小兄的尸骨,决不会葬于天魔宫中!”他话说。了,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冰心姑娘慌不迭的赶上了他,悄语说道:“我不应该说这些话,现在向你赔罪,别生气了好吗?”

石承棋无可奈何的呼吸一声,道:“我本来就没生气。”

冰心姑娘嫣然一笑,道:“没生气就好了,石哥哥,说真的,我和那个魔女比起来,到底谁好看?”

石承棋皱了皱眉,道:“她怎能够比你,管妹妹,别夹缠没完好吗?”

冰心姑娘霎霎眼睛,道:“我要你说谁好看,你一定要说!”

石承棋此时心情怎能想些这个,不由大声说道:“你好看,我要去了!”

冰心姑娘拉紧了石承棋的手臂,道:“我和你一起去,要听你都说些什么。”

石承棋万般无奈只好答应,才待离开金鞭崖洞,洞外适时传来逍天魔萧飒的长笑之声,继之鱼贯自洞外走进来了十几个人.有男有女。

和逍遥天魔萧飒平肩而行的,是个望之三十妇人,妖媚悄妩绝伦,水灵灵的一对大眼睛勾人魂魄,弯眉挑荡人心神。

这妖媚妇人首先开口,对冰心姑娘说道:“你们的话我都听到啦!怪能人可怜的,听我说,你们都到我天魔宫去吧!男的配我们凤丫头,女的就跟着我,你们仍然相好,这没什么,答应了我就立刻给你们解药!”

石承棋剑眉猛扬,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胡言乱语!”

妖媚的妇人荡笑一声,道:“凤丫头说你这小子耿直淳厚,果然不假,说了半天话你竟会还没听出来我是掺,凤丫头是我女儿,我就是‘天魔夫人”,我的话向来是金科玉律,那个也不敢说个不字,你却认为是胡言乱语,告诉你吧傻小子,魔宫男女欢好只要情愿,绝对没人干涉,这总该明白也放心了吧?”

石承棋冷嗤一声,本待骂句,“没羞耻的禽兽”,转念想到解药之事,把话又吞了回去,大踏步定向天窟夫妇身旁,有数名男女才待阻拦,萧飒挥手制止,任由石承棋站在了他夫妇身前二尺地方,冰心姑娘始终没有松开石哥哥的手臂,自然也随着走去。

石承棋立定脚步之后,慨然说道:“你们夫妇听明白,我随你们去,条件是解了我师妹所中的毒和放她离开这里,可以就拿解药来,不行你们就滚开这金鞭崖洞!”

半晌没发一言的逍遥天魔萧飒,突然一笑说道:“然后再拼得一死,叫老夫落个两手空空,老夫不上此当!”

石承棋却坦然说道:“我师妹平安定后,我也许拼命要杀一个够本,也许跳崖自绝,这是老实话,你们当心防备着!”

逍遥天魔萧飒,哈哈一笑,道:“好汉子,真称得起是磊落光明,老夫答应你了,不过却另外有个条件!”

石承棋冷哼一声,道:“说吧,只要不过份,我都答应。”

逍遥天魔萧飒阴笑一声,道:“你先跟着我走,我留下解药交给天魔夫人,等……”

石承棋怒叱说道:“如意算盘谁都会打,到时候你们不给我师妹解药的谣,我怎么办?”

天魔夫人咯咯荡笑了两声,问道:“那么依你的意思呢?”

石承棋沉声说道:“我刚刚说过了,先救了我师妹,让她走,然后我跟你们去!”

“你不上我们的当,我们自然也不会上你的当,说不得我只好动强了!”

石承棋霍地将屠龙神剑撤出鞘来,就待一搏,那知身穷偎依着的冰心姑娘却适时娇呼声痛,脸上现出强自忍耐的神色,道:“石哥哥,我觉得心里难过极了,答应他们吧,我……我…”说着手捂着心口,似是因痛楚过长而无法说下去。

石承棋万般无奈的叹息出声,恨恨地对萧飒说道:“拿解药来吧,不过你们记住,咱们这笔账我是不会忘的!”

天魔夫人搞笑着说道:“放心吧,不过你只要和凤丫头同了房,感激我夫妇还怕来不及呢。”

逍遥天魔萧飒此时以诡邪险恶的目光盯着冰心姑娘,嘿嘿笑着说道:“你妄动真力早已引发毒气,来来来,我先给你脱下解药。”

冰心姑娘苦笑着摇头说道:“我明白你的用意,你要能先把解药给我石家哥哥服下,我就任你摆布,否则休想!”

石承棋不知内情,急声说道:“管妹妹使不得……”

冰心姑娘慌不迭的沉声接口道:“石哥哥你要是坚持,这辈子别再理我!”

逍遥天魔萧飒阴笑两声,自囊中取出一个粉色扇形的碧玉小瓶,倾出一粒白米大般的赤色药丸,抖手弹向石承棋而去。

石承棋下意识的接到手中,尚待分辨,萧飒已道:“我凤丫头喜欢你,你师妹又这样爱你,小子的福份不小,这解药给你也不怕你反悔,别忘了你师妹还等我救治呢!”

石承棋瞥目管冰心,管冰心神色肃穆,石承棋无可奈何的才待把药丸吞下,管冰心适时扬声拦阻冷笑着向萧飒道:“天魔宫中百毒杂阵,你这解药除掉能够解毒之外,还有什么作用?”

逍遥无威萧飒,不防冰心姑娘突发此问,楞得一楞,天魔夫人已荡笑着说道:“只论这份聪明,就胜过我那儿个丫头,我是越发舍不得你了。”

说着她转对逍遥天魔道:“别逗着小孩子耍了,解药给凤丫头看中的那个小子吧!”

迫逐天魔萧飒被乃妻说的老脸一红,再次探囊取出另外一个玉色小瓶,倾出一九雪白解药,弹招投向石承棋射去。

石承棋收于掌中,看着冰心姑娘不知应该吞服那一粒才好,冰心姑娘却以右手紧抚着心口,跨上了两步,业已靠近逍遥天魔不足五寸,低声说道:“看来你一走会先点我某处穴道,才给我解毒之药,动手吧!”

逍遥天魔萧飒霎着眼睛,笑道:“你太灵巧了,迫得我不能不防!”

话声中,萧飒击手陡地伸出,截向冰心姑娘的脉门,快如石火闪电令人防不胜防!

讵料逍遥天魔萧飒虽快,冰心姑娘却早有准备,暗以易经移穴之功,将穴道更换。

逍遥天魔萧飒固然经验和功力为当代黑道群魔之中的第一高手,仍被冰心姑娘所欺,五指在冰心姑娘脉门之上微拂即去,随即取出一粒适才弹向石承棋手中同样的白丸,道:“吞下去吧,穴道在到达我天魔宫后,给你解开。”

冰心姑娘此时心凛至极,因为刚刚萧飒轻轻一拂,她虽已将穴道移开,并未落入人手,但却依然觉出萧飒拂处十分痛楚,设若未有预防,后果何堪!

冰心姑娘本来打算在骗得解药之后,立刻与萧飒夫妇一搏,如今被迫改变了预计,转身对着石承棋道:“石哥哥服下达赖白丸吧,这不会假了!

石承棋颔首将药吞下,冰心姑娘放作仰头服药,却顺势将那粒白药丸滑进袖中,然后再转对着通逐天魔萧飒夫妇问道:“服药之后,是否还要静坐以真气催行药力?”

天魔夫人娇笑一声,道:“一物另有一物制,服药之后,前所中毒就会自然无碍。”

冰心姑娘点了点头,此时她相距逍遍天魔萧飒极近,故作乏力的样子说道;‘为什么我却觉得大病初愈一样,使不得力呢?”

通通天魔萧飒阴阴的一笑,道:“你被我封死了穴道的事,没有忘吧?哈哈……”

就在逍遥天魔萧飒得意而笑的刹那,冰心姑娘右手五指倏地弹向萧飒“七坎”“阴田”二穴,左手顺甩,玄宫宝构已划出一道闪光,削到萧飒的右婉,萧飒梦想不到在计媒得逞之下,冰心姑娘尚有反攻之力,虽说萧飒功力已化境,在事出突然之下也休想躲闪得过,丹田一痛,玄玄宝钩也削在腕上萧飒在一声厉吼之下。暴迟到了洞口,右腕已被斩伤,几乎残断,鲜血液流,丹田穴上所中一指,虽在应变之时提力相抗,却也消受不起,面色立时苍煞,身形摇摇欲坠,天魔夫人目睹变生不测,一面飞身拦在冰心姑娘身前,一面沉声对手下喝道:“魔主已中暗算,尔等还不保护着魔主退回朝阳洞!”

天魔宫中一干手下,齐声应是之后,接持着逍遥天魔萧飒迅捷无论的飞纵而去,冰心姑娘突袭得手,庆幸中并增加了不少勇气,天石圣剑也已撤出,目下只有天魔夫人一个强敌,送展开钩法剑术凌厉攻上。

天魔夫人神色仍是那样淫荡而纵容,双掌却挟着强劲的内力劈向冰心姑娘,继之身形一闪缩出金鞭崖洞,手指着冰心姑娘阴沉的说道:“鬼丫头,天魔宫中的人,岂是这样容易打发,你和那小子服的药丸,另有奥妙,老娘先走一步在朝阳洞内静等着你们去跪求救命,不信你等一会儿瞧!”说着,天魔夫人诡谲的阴笑两声,转身飞纵而去!

冰心姑娘闻言大惊失色,城恐石承棋有失,顾不得追赶天魔夫人,立刻转身走到石承棋的身旁,焦急不安的说道:“石哥哥你觉得怎么样!”说着她已伸手探向石承棋的脉门,仔细的探查着石承棋的各处经穴。

石承棋并未答话,脸上神色乐极异常,冰心姑娘此时业已试出石承棋腕象奇乱,近似失性疯狂之人,芳心一惨,她虽由玄玄义父和恩师石尼那儿学到高深的医术和功力,却苦于目下无备,取药不易,明知道遭遇天魔萧飒那丸白药是失性毒物而无法解放石承棋,不禁珠泪盈睫,频频低唤着石哥,并且自怨是她一时失慎致石哥哥中了逍遥天魔夫妇的暗算。

冰心姑娘低头怨哀而泣,石承棋神色却已逐渐改变,险红似火,目射欲焰,鼻翅展扇,双唇抖颤,喘息如同牛吼,冰心姑娘霍地抬头,目睹此情,大惊失色,墓地悟及石承棋所服药丸是天魔宫的最毒东西,设若再耗上些时间,石承棋药力全开,那时非但力大无穷,并将忘记羞耻礼义,一心为欲火所蚀,变为狂人,后果不问即期,冰心姑娘探于石承棋脉门之上的五指,立即一紧,扬声悲呼道:“石哥哥,药物失性,你必会伤我,我不忍点你各处经穴,使受内煎之苦,但又不能不为清白而拒你,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石承棋闻若未闻,呆傻的神色业已呈现出诡异,目光已然流转,缓慢地在冰心姑娘胸前、粉面、腰际和下体飘移着,冰心姑娘大声说道:“石哥哥,我求你守定心神,闭上眼睛,别看我!别这样看着我!”

石承棋猛地突然挥手,冰心姑娘不防之下,竟被弹甩出去,几乎跌倒,石承棋却佃笑非笑的一掀嘴角,大步逼向前来,冰心细娘百忙中稳住了心神,肃穆而庄严逼视着石承棋,提足真气,沉声叱斥道:“石哥哥,你仔细看看我是淮,仔细看看我是管冰心!”

石承棋已经走到伸手可以抓到冰心姑娘的地方,闻言也竞猛地止步,霎霎眼睛,似因“管冰心”这三个字十分熟悉,但却记忆不起的原故而十分困惑,他这种神色形态,使冰心姑娘增加了爱怜和勇气,接着一字字清楚的又道:“我是管冰心,是你师妹,也是……”冰心姑娘有句话羞难出口,不禁犹豫了刹那,石承棋却在此时伸出手来,抓向冰心姑娘的前胸,此时此刻冰心姑娘已顾不得世俗礼仪,沉声喝道:“石哥哥你敢,还不把手拿回去!”

石承棋又是一顿,手臂果然无力的垂下,在如火般的红脸上,现出了苦思不得的愁容,冰心姑娘痛在心头,声调却依然严肃的说道:“你和我结伴到青城来,你中了敌人的暗算,服了迷性毒药,这事你可记得?”

石承棋满脸惘然神色,管冰心业已计穷话锋自停,石承棋却再度抬起双手抓到,这次却非常缓慢,冰心姑娘无奈之下,厉声喝道:“难道你忘记字内六宿前辈的教海,难道忘记了我是你师妹,也是你的人,你现在想干什么?”

“宇内六宿”这四个字,却使石承棋如遭当头棒喝,君山学艺六载,师徒情胜父子,石承棋永难忘怀,由六宿之事而顺忆一切,石承棋业已记起全部往事,自然也认出来了对面的冰心姑娘,也不禁以双手俺面恨怨的跺脚说道:“我该死、该死,真该死!”说着向金鞭崖洞外面狂奔而去!

冰心姑娘飘身拦住了他,欣慰异常的说道:“石哥哥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现在你虽已转醒,但不知毒药是否已解掉,必须跌坐调元静用内功,我来代你守护,越快越好!”

石承棋在冰心姑娘的解慰催促之下,跌坐洞内深处的一角,以师门上乘心法调息起来,冰心姑娘累了半天,遂在洞口不远的地方坐下休息,此时本应饥渴,但因满腹心事而不觉!

天魔宫中迷性之药虽然霸道,受害人没能以无比坚定之念而不涉他恩,再能忆起点滴往事,药力自解,石承棋天性仁厚,秉赋奇佳,否则逍遥天魔萧飒夫妇也不会相得中他,他幸而如此,方始能在冰心姑娘一言之下而脱奇功大灾,不过迷性之药虽因种种巧合而化解,但前中之毒却已将发作,石承棋只顾一心以真力逼出迷性之药毒,自然未曾想到此事,冰心姑娘也因一阵虚惊忙乱之下,忘怀这点。

天色业已渐暗,石承棋正跌坐间,突然惨哼出声,冰心姑娘一跃而起,飘身近前,瞥目看月石承棋面色苍煞的怕人,这才记前所中毒事情,深知隐毒必是因石承棋畅顺百穴而触发,慌不迭的连点了石承棋四处穴道,使他首先沉睡,然后苦思解救之策。

冰心姑娘对逍遥天魔萧飒所云中毒一节,本甚凛骏对方的下毒手法,此时却也了然了中毒的东西.在朝阳洞中初会逍遥天魔萧飒的时候,萧飒曾弹指击落香灰,必最那时将毒药弹至香上而焚化为烟,自己身怀玄玄义父所赐异宝“雄黄神珠”,百毒不侵……想到这里,冰心姑娘突有所悟似的自语说道:“对了,雄黄神珠所附皆系虫蛇禽兽之毒,对药物毒品却无能,我既未曾中毒,萧飒老贼所脑必是虫蛊之术,老贼夫妇本为生苗汉化,蛊毒为苗人祖传邪术,对!对!”冰心姑娘话声一落,宝钩圣剑立身归鞘,由囊中取出一个锦袋,锦袋出囊,金鞭崖洞立被一种异香裹住,冰心姑娘轻轻由锦袋之中取出“雄黄神珠”,崖洞立刻变作粉红颜色,香气也越发浓重,冰心姑娘一手持珠,一手在石承棋穴道之上连拍连打,已将适力‘所封的四处穴道解开!

石承棋悠然醒来,冰心姑娘肖未开口,他已低声说道:“刚刚跌坐时候,腹中如遭虫啮,奇痒难耐,如今却好得多了!”

冰心姑娘闻言,越发深信所料不错,道:“石哥哥,萧飒在和我们初会之时,弹指香灰而下虫毒,我有义父所赐雄黄神珠,故而不惧,如今你只要将雄黄神珠含于口中,咽下唾液,并以真力催逼所中虫毒,刹那即可无事!”

石承棋颔首应诺,将神珠含于口内,冰心姑娘并助他以真气过灾催通经脉。

石承棋果然觉得腹内毒虫移动,只因经穴留被真气封住,迫得下降逃避,终于由雄黄神珠之功和真气逼之而死。

石承棋出洞方便一次,虫毒已解,但却疲备异常,直到再次调元顺穴静用禅功之后,方始复原无碍。

时已二更过些,冰心姑娘取来泉水,饮食过后,感认必须铲除了逍遥天魔萧飒夫妇始能心安。

冰心姑娘将雄黄神珠浸于水袋中,半晌取出,叫石承棋遍渍雄黄之水,并服下十数日之多,余水及水袋交由石承棋带着,悄嘱石承棋遇不安之时,可立即取水饮用。

冰心姑娘并推测逍遥天魔腕伤不轻,但丹田中指内伤不轻,功力只要功减去三成,以石承棋施展一身绝学缠住天魔夫人,她或有可能将逍遥天魔萧飒击毙。

商量一定之后,已近二鼓,冰心姑娘蓦地得计,附在石承棋耳边悄语多时,石承棋连连颔首,悄一声,道:“管妹妹妙计高超,心思慧巧,我真觉得自己蠢笨得可怜,配不上……”

冰心姑娘不禁羞红双颊,急忙以手捂住了石承棋的嘴巴,石承棋不由自己在冰心姑娘手掌心上轻吻了一下。

冰心姑娘娇喷一声,顺手在石承棋肩上一推,石承棋才待追上,冰心姑娘却猛地挥手止住了石承棋搅缠,悄悄说道:“外面有人来了,一切看你的啦,快一些照计动手!”

石承棋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神色一变,发出凛人的怪笑。

冰心姑娘却尖着嗓子厉叫一声,顺手格乌云披散开来,对着石承棋嫣然一笑,却又声调凉骇的喝道:“石哥哥你要疯,你要……佛想干些什么?”

石承棋却也对着冰心姑娘一作鬼脸,又嘿嘿哈哈的狞笑起来。

冰心姑娘作了个手式,石承棋立即飞身扑到,冰心姑娘慌不迭的躲闪,并尖着嗓音连叫着“石哥哥”!

这样在金鞭崖洞一追一躲了半天,冰心姑娘偷个空飞出洞而去。

她疾如流失,等石承棋迫出洞外之后,冰心姑娘业已走没了影子!

石承棋目光呆板,楞得地看着四外。

突然发现一条娇娜的影子藏在崖上一处凹地方,心中暗惊冰心妹妹的料事如神,神色上却加上了三成狰狞,怪笑着大步向那条倩影退去!

倩影竟然毫不惧伯石承棋这种神态,栅姗走出,迎上去,很自然的被石承棋抱了个结实。

石承棋认出这个女子日间相随逍遥天魔萧飒夫妇的四女之一,此女当时列位于天魔夫人身后第二,可见职位甚高。

石承棋由于对天魔宫主人萧飒夫妇恨至极点,并因已知天魔宫中男女没有一个干净东西,故而双臂以六成力道挟着这名魔宫女子。

不料此女虽然感到十分痛楚,却并未呼喊,反而妖媚淫荡的浪笑出声浪声嗲气的似自语似的说道:“纯阳神女九真够霸道,说不得这遭我先占个便宜,情受一次痛快了!”

话声中此女非但毫不挣扎,并且将蛇般的四肢,缠盘到石承棋的身上,一双媚眼源出万种欲火,粉脸紧偎在石承棋的头间,在袭人窒息的幽香中,似梦语般挑逗着石承棋道:“嗯……哟……你好大的力气呀,束得人家腰都要断了,人家的前胸叫你给挤的……哦……慢点嘛,留点气力等会儿……哎哟……”

石承棋若非神智已复,若非知道冰心姑娘在暗中窥探,若非了然此女是天魔宫中的淫娃,虽然方正亦难自制,此时他双臂业已提足内力,随时皆可将此荡妇的腰骨折断,表面上却越发现出失性面疯狂的样子,桀桀怪笑着。

淫女全身紧贴在石承棋正面,细腰浪摆,双粉腰夹着石承棋的双膝,一面哼着闻之令人难禁心猿意马的淫曲,一面用她的右手抚摸石承棋的前胸和……。

石承棋业已怒极,一紧双臂又向外一抖,淫妇不防此变,在几乎断骨的痛楚之下,被抛到墙角地上,摔得痛呼出声!

石承棋大怒之下,几乎露出马脚,趁淫妇呆怔之时,又桀桀狞笑起来作为掩饰,不料恰好巧合了服下“纯阳神女丸”后暴戾狂欲的变态现象。

淫妇却在一怔之后由地上爬了起来,右手在肋间一划,衣衫在双肩摇晃之下自动脱落,露出了一个粉红色的肚兜,长裙一甩,玉腿横飞,只剩了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淡紫底裤。此时,石承棋业已决定立即出掌格淫妇震死,这样虽然乱了冰心姑娘所定的章法而前功尽弃,但石承棋却认为一个大丈夫即便从权,也要有个限度和分寸!

适当石承棋即将出手的刹那,背后突然传来了一声阴森的冷哼,石承棋才待回顾身后,霍然想起自己是在假作失性疯狂,固之非但没有回头,并且怪笑着抓向身前那业已脱落衫裤的淫妇!

就在这个时候,人影闪飞,石承棋左肩挨了一掌,并且听到那人笑着说道:“一颗药丸就变了样子,猴急什么,这种烂货也当成了宝贝!”

石承棋肩头之一掌,是被拙力击中,故而毫无伤损,石承淇正在不知如何了断自己抓出来的这一掌才好,借机向右方一连通了五六步,面对着发掌击打自己的这个人,故作傻得的神态。

这个突如其来的不速客,正是日间紧随在天魔大人身后的那名女子,先前业已脱落衣裤的淫妇,目睹此女来到,神色大变,欲火顿息,颤抖着双手去摸地上脱落的衫裤,并且哆哆嗦嗦的说道:“婢子叩见大公主!”

石永棋心头一凛,他没有想到后来的文子竟是天魔宫中的石承棋业已怒极,一紧双臂又向外一抖,淫妇不防此变,在几乎断骨的痛楚之下,被抛到墙角地上,摔得痛呼出每!

石承棋大怒之下,几乎露出马脚,趁淫妇呆怔之时,又继染狞岁起来作为掩饰,不料恰好巧合了服下“纯阳神女丸”后暴戾狂欲的变态现象。

淫妇却在一怔之后由地上爬了起来,右手在肋间一划,衣衫在双肩摇晃之下自动脱落,露出了一个粉红色的肚兜,长裙一甩,玉腿横飞,只剩了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淡紫底裤。此时,石承棋业已决定立即出掌格淫妇震死,这样虽然乱了冰心姑娘所定的章法而前功尽弃,但石承棋却认为一个大丈夫即便从权,也要有个限度和分寸!

适当石承棋即将出手的刹那,背后突然传来厂一声阴森的冷哼,石承棋才待回顾身后,霍然想起自己身在假作失性疯狂,固之非但没有回头,并且怪笑着抓向身前那业已脱落衫裤的淫妇!

就在这个时候,人影闪飞,石承棋左肩挨了一掌,并且听到那人笑着说道:“一颗药丸就变了样子,猴急什么,这种烂货也当成了宝贝!”

石承棋肩头之一掌,是被拙力击中,故而毫无伤损,石承淇正在不知如何了断自己抓出来的这一掌才好,借机向右方一连通了五六步,面对着发掌击打自己的这个人,故作傻得的神态。

这个突如其来的不速客,正是日间紧随在天魔大人身后的那名女子,先前业已脱落衣裤的淫妇,目睹此女来到,神色大变,欲火顿息,颤抖着双手去摸地上脱落的衫裤,并且哆哆喷喷的说道:“婢子叩见大公主!”

石永棋心头一凛,他没有想到后来的文子竟是天魔宫中的石永淇暗惊天魔夫人的厉害。冰心姑娘却以真气回声的功力,吐字对面洞壁之上,然后始发声音道:“你大女儿已落我手,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天魔夫人一时不察,误当冰心姑娘果然藏在洞左角上的黑暗地方,缓缓背对着恫右角的冰心姑娘和石承棋等人,面向本来无人的洞友说道:“人落你们手中,已在意料之中,怎么样才肯放人呢?”

冰心姑娘和石承棋等人,面向本来无人的洞左说道:“人落你们手办,已在意料之中,您么样才肯旗人呢?”

冰心姑娘左手提足义父玄玄威震武林的“无音指”力,右手却备妥恩师石尼的“神火石雷”掌功,依然用真气回声说道;“你可带来了‘纯阳神女丸’的解药?”

天魔夫人座了一声,伸手探囊似在取出解药,冰心姑娘却适时右掌遥向洞口顶端一扬,洞顶之上立即透传一声雷震,事出天魔夫人意料之外,不由抬头飘身后退,冰心姑娘“无音指”力陡然发难,下指之后,方始沉声喝道:“我由不得你这老贱婆捣鬼!”

这句话并非以回声动力发出,大魔夫人不由的大警失色,她探手囊中并不是去取解药,系别有企图,此时已知上当,飞身欲遁,可惜冰心姑娘因为愤恨天魔夫妇至深,非但施零了玄玄声言不可妄用的“无音指”力,并且是先发神指后可咄声,旨在使天魔夫人心神惊乱之下而受重伤,果然,天魔夫人身形刚刚纵起,一声闷哼,已被无音指力击中,这老魔果然了得,在地上电旋般一转而起,迅捷无伦的逃出金鞭崖洞,随即厉声喝道;“鬼丫头,老娘有生之日不忘此仇,你当心吧!”等冰心姑娘冷笑着追出洞去,天魔夫人业已经拨了影子。

石承棋从新点亮了灯火,冰心姑娘寒着一张俊脸替大公主和那淫妇拍开了穴道,大公主功力尽失,一言不发,以怨毒的目光盯着冰心姑娘和石承棋,冰心姑娘冷冷地对大公主说道:“饶你一命,去朝阳洞找你没有羞斡的父母去吧!”

大公主冷哼一声,道:“你放我夫可别后悔!”说着无力的跨出金鞭崖洞而去。

冰心姑娘又转对淫妇说道:“你功力已被散去,其咎不在我,若非念你是个女婢,这般淫贱休想活命,滚!快滚!”

讵料淫妇双膝跪倒,悲切的说道:“姑娘,我知道自己下贱,可是目下我除掉在这儿或许能够侥免一死外,别无活路,我们大公主是出了名的凶狠淫恶毒辣,今夜更是因我而丧失了功力,姑娘试想,我要落在她的手中,焉能逃过酷刑惨死的结局,我本来是好人家的女儿,不幸被老魔看中,沦落今日的样子,姑娘要能开恩拯我不死,此恩此德必有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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