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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永天看自已儿子先跑了,自已也不敢恋战,怒喝一声,掌化腾海灵蛟,奇快无比的罩向小七头颅,想一掌将小七击毙于掌下。

小七功力虽高,但对敌经验稍嫌不足,他见对力掌势凌厉,而且快捷无比,想必又出煞手,一惊之下,赶快运起十成功力,双掌舞得虎虎生风,正准备反击时,突然眼前一花,渡永天已不见了。

原来渡永天这招乃以进为退,以攻为守,掌势出到一半立即收手,反身往林中掠去,逃了﹗

小七楞了一下马上醒过来大吼道:“渡永天那里逃﹗”双腿加劲,有如一阵轻烟已追上去。

小邪见状只是轻轻一笑,并没有追上去。

小丁急道:“小邪怎么不追呢?万一渡永天逃掉了该怎么办?”

小邪笑道:“你放心,在山中,小七就是王,没有人能从他手中逃掉的,我就不相信这里还有第二条密道。”

小丁担心道:“渡永天武功高人又狡诈,咱们快赶上去,免得小七他们吃亏,这多划不来?”

小邪很放心道:“小七一身武功已相当高,只是对敌经验不足,趁现在多多练习一番不是很好吗?”

小丁道:“可是我还是不放心,走嘛﹗”她拉着小邪,硬是将小邪拉往前去。

“好好好﹗”小邪叫道:“我走、我走﹗碰上你,我员的没撇了。”

他们俩已追着后面赶下去,但速度并没有小七快。

突地有几声大喝传来,音如夜枭刺耳已极。

小邪一听跳了起来急叫道:“他妈的有伏兵,快﹗小丁。”话音未落,他已如乌云中之一道闪光,电也似的掠向发音处。

小丁也觉得敌人像来了不少人,亦不敢落后,使劲的往前追去。

只见小七已被四名黑衣蒙面人围在当中,渡永天则消失无踪。

小邪赶上来见状立即叫道:“小七让开去追渡永天﹗”一翻身如苍厉猎免般的罩向四名黑衣蒙面人,小七利用这机会剌出七剑,逼退前面两名黑衣人,闪身往前冲。掠向山头,只两个起落已消失在山头。

四名黑衣蒙面人一看是杨小邪,先是一楞,但随即将小邪困在其中,各尽所学想杀掉小邪。

“原来是冒牌杀手,拉萨大和尚,我找得你们好苦啊﹗”小邪抽出匕首。一封、一卦、一刺一挑、迎向左边那名黑巾杀手:“你们的”黑血神针“带了没有?一起用上来吧﹗说不定还有机会脱身?”话音一落,左边已劈过来两把东洋刀,小邪轻喝一声“鱼跳龙门”“飞鹤穿云”已斜闪避开两把长刀,反手一挥“叮”架掉一把右边砍来的长刀,“嘿﹗”只见他身形如腾空五爪金龙,灵活快捷的送出匕首。

“哇”一声惨叫,一名黑巾杀手背部已被划出一道一尺长之血沟,立时往前栽在地上连滚数滚,但随即又迎向小邪,攻势更加猛烈,似乎想报一刀之仇。

左边黑巾杀手怒叱一声,刀势如虹,厉不可当,化作千百道光芒,有如毒蛇吐信般噬向小邪右臂。这同时有三把长刀分别攻击小邪左胁,背心及天灵盖,个个出手狠毒。

招招勾魂夺魄慛人命。

小邪见四刀来势泅漍,眉头一皱,银牙一咬,虎腕微翻,舞出一片银色光幕,带起冷森森剑气,已封掉右边长刀,身形往前倾斜,右脚踢向背后黑巾杀手手腕,这样一来,恰巧避过砍在头顶那一刀。但左臂已快被敌人扎上,“他妈的﹗”小邪怒骂出口已如滚油桶般的往右滚出三尺避开左臂这一刀,匕首再挥,已划破那名杀手前胸的衣襟,差点伤到肌肤。“打﹗”后方那名黑巾杀手一见小邪身形在空中,其势已竭,无法再换招,立即打出三颗铁莲子取向小邪“曲泉”“玉枢”“天容”三穴,其势沉猛有力,足以穿金裂石,紧跟着他长刀全力劈向小邪,恨不得一下子切下小邪脑袋来。

小邪四方受澈,又加上三颗铁莲子偷袭,可以说如入刀山,一不小心就得大卸八块亡魂于此,他见敌人来势太强,如果不使出绝活,恐怕不好收拾,而且阿三那也可能遭到黑巾杀手围攻,情况可能不甚乐观,想至此,心念笃定,拼了﹗“来得好﹗”他一声狂吼,使出浪子三招之杀着“乌龟狗”,剎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林叶萧萧,鬼哭神泣,他已化作一道幽灵般的幻影,翻腾飞舞的击向右面二位黑巾杀手,只见冷芒一闪“哇”惨叫声已传来,七首已砍下一名黑巾杀手头颅。他并未停顿下来,再次翻身挥刀趁势攻击,“砰”“哇”悲鸣声再次传来,又有一黑巾杀手腹破肠流死在当场。可惜小邪右腿“曲泉”穴亦被铁莲子击中,他沉哼一声,右腿不由得往前跪,身形亦摔向前方。

刷刷两声,两名黑衣人长刀已利用这机会,劈向小邪左肩及背部,小邪闪避不及只好踉跄往地上滚去,一个翻身,背部已火辣辣被砍了一刀,痛彻心骨。

“用”黑血神针“﹗”话音一落,两名黑市杀手左手已多出一枝乌黑泛出寒光之小针,乃针并用已奇快无比的罩向小邪。

小邪虽然曾被“血环”咬过,也服过它的鲜血,照理来说应该不怕“黑血神针”,但他觉得现在小丁不在,没有必要去尝试,万一昏迷不醒那就惨了,一时之间他不敢轻尝神针滋味,而节节被逼得往后退去。

“嘿嘿﹗”黑巾杀手见小邪惧于自已手中神针,不禁已得意忘形,时时发出冷笑,他们想只要划破小邪一点点皮肤就能赢得这场战斗,所以出手之下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全然不把小邪放在心上。

突地“阿三--”一阵快捷而急促,带着惊惶之尖叫声已划过天空,这声音正是小丁急躁、害怕、恐慌而发出的声音。

“他妈的﹗”小邪一听不由得血气翻腾,怒火攻心,他知道阿三已出事了,他能忍受自已受伤,但不能看到甚至于感觉到朋友受伤。“他妈的什么黑血神针﹗啊--”只见他眉头倒竖,双目尽赤,张口大吼,鬼哭神嚎,鹤唳虎哮﹗有如拼命三郎,身躯不避不闪直往前冲,封、挂、挑、砍、劈、刺、砍、再砍、又砍﹗夺魂慑魄有如厉鬼索命。

两名黑市杀手那有看过这样恐布猛狠之人,不觉心头一寒,楞了一下,但只这一下“哇”“啊﹗两声哀叫已传来,他们长刀已被劈断,不但如此,连人也被劈成两半,这还不够,他们俩已如被切豆腐般的,被小邪刀势砍得肢离肉碎,五马分尸,骨碎身粉。

小邪这一击,足足将他们两人斩成二、三十块,当场被肢解,而他自已胸口及右臂已插着”黑面神针“,左腿也被划了一道血痕。小邪有点感到头昏,也许是”黑面神针“毒性太强,他身体一时无法适应,但喘了几口气,已恢复正常。他拔下”黑面神针“一提气已如狂风似的飞向阿三那边,忍不住内心悲愤他又狂吼”啊--“音如千百斤炸药同时爆炸般,气盖山河,震垮三山五岳,击退长江骇浪,震得林鸟惊飞,野兽恐惶咆哮,音传数百里久久不能平息。人影一闪、再闪、再闪,快得不能再快,像金元宝从手中掉落地面,元宝末落到地面而小邪已掠到阿三那边。他见到阿三躺在地上,阿四、小丁力拼三名黑巾杀手。”啊--“又是一阵狂吼,小邪匕首再挥,当空罩下三名黑巾杀手,他人如滔江狂龙,刀加索魂阎王合,寒光凌空飞掠快逾流星飞逝,冷芒一吞一吐再挥”哇……

……“霎时惨叫连天。小邪加入无人之境,摧枯拉朽,猛不可当的砍向敌人,寒芒一闪即逝,三名黑巾杀手已尸横当头,有的缺手缺脚,有的头断眼凸,有的肚破肠流,没有一俱是完整的,死状甚是悲惨。小邪有如索命天神,拿着一把血淋淋的七首,痴呆的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血一滴滴从匕首尖往下掉,令人触目惊心。小丁见强敌已除,赶忙叫道:“小邪你快过来﹗”说完她已掠向阿三身前替阿三检查伤势,并迅速替他疗伤。

从小丁尖叫出口到现在,也只不过两分钟不到的时閰,而这短短的时间里,小邪已砍死了七名敌人,他的狠、他的猛,真够令人心寒。本已进入疯狂状态的他,还好有小丁这么一叫,他才清醒过来,想到阿三,他立却转身急道:“阿三如何?”说完已扑上去看看这位多年生死之交。而阿三现在正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

小丁连忙道:“还好,已径没事了。”

“没事就好,呵--”他喘口气,才将一颗悬在口中的心放了下来,随却他又想到小七,他反身向阿四道。:“阿四你追上山头找小七,我马上来。”

“是﹗”阿四头也不回以“八步赶蝉”之上乘轻功直追上山颜。

小邪问道:“阿三也中了”黑面神针“?”

小丁点头道:“是的,否则他也不会立即昏迷,还挨了一刀。”她拿出一支小针交给小邪。

小邪接过手恨道:“这些天杀的,卑麻无耻﹗”他又看看那三名黑巾杀手,立即上前在他们身上翻找东西,不久他才走回来道:“可能”黑血神针“都已回笼,上次在天山找到一支,然后又在白水镇附近得到一支,今天又找到三支,江振武他也说过一支用来配药,只剩五支在敌人手中,现在终于收回了,而这十名黑巾杀手已全部死亡,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小丁奇道:“死了十名?我好象只看到七、八名﹖”

小那道:“刚好十个,开封灵感塔前,他们十个人一起出现,结果被韦亦玄杀了一个,在太原府近郊,我亲手杀死了一名,第三名是在白水镇被人用飞刀射死,其它七名都在这里。”

小丁点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但他们不是西域训练出来的杀手吗?

怎么会投靠江振武而后又叛变了?”

小邪道:“这个问题在白水镇时,那名杀手不是都说了?他们都是西域来的,本来和江振武合作,但后来江振武不照规定将”玉观音“交给他们,所以他们才叛变,可是他们却任何人都杀,真是死有余辜。”

小丁又问道:“今天他们又为什么要救渡永天?”

小邪轻笑一声道:“西域杀手本来就唯利是图,只要渡永天给予重利,他们可就六亲不认了,渡永天也算是卑鄙小人,这样一来恰好一拍即合,这事不足为奇。”

小丁恍然道:“难怪渡永天拼命往北跑,原来他早有藏身之处。不过这七名黑巾杀手来得也真巧,竟然会在这里碰上。”

小邪笑道:“这可不是巧合,而是黑巾杀手有意要寻找渡永天,我们能想到渡永天走山路,他们也能够想到,只不过他们第一次就想到渡永天走山路,而没想到渡永天曾经走官道再改走山路。”

小丁道:“你意思是说黑市杀手和我们第一次的想法相同,一直都往山上寻找,没像我们一样从山上走到官道,再出官道改回山路,也就是说他们没有你聪明就对了啦﹗呵呵﹗”

最后一句话她也是临时才悟出小邪话中之含意,也高兴的笑起来。

小邪轻笑道:“不过他们也满不错,能猜到渡永天会往这条路走。”

小丁娇笑道:“这也替我们省了不少麻烦不是吗?”地含情脉脉的望着小邪。

小邪轻抚她秀发道:“阿三怎么样了?等他醒过来,我们得追上山去,以免小七又出事。”

小丁看看阿三道:“阿三失血过多,一时之间恐怕不会醒过来,我看你还是先到小七那里,我在这里等你们如何?”

小邪点头道:“也好,如果有危险你就大叫,最好是找个隐密地方躲起来。”

小丁颔首道:“我晓得,你快去吧﹗”

“好﹗”声音一落,小邪已在十丈开外,几个起落,他已消失在山腰处。

小丁望着阿三,叹口气,抱起他往丛林中走去。

在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只有他们自已能了解,许多年以来,他们一直同生死共患难,虽然小丁和小七是后来才认识小邪他们,但这并没有隔阂他们之间的友谊,阿三的受伤,就是大家的受伤,阿三的痛苦也是全通吃帮的痛苦。许多次以来,小邪一直维护着他们,不让他们受伤或受到一丝痛苦,宁可自已去挨刀接受痛苦的煎熬,也不愿朋友有所损伤,那是因为小邪他认为自已能承受住更大的痛苦而不倒,也因为他承受痛苦比看到朋友受伤更来得好受些。时常小邪在受重伤之下还能若无其事的谈笑风生,也因为小邪三两天就会受伤,久而久之众人也胁惯于小邪受伤,今天阿三受伤昏迷了,不但震撼了小邪心灵,也勾出小丁对阿三的关怀,这份纯真的友谊不是任何东西可以比拟。还好阿三并没有一睡不起,否则真不敢想像小邪他们是如何去接受这个事实。也许他们会发疯吧﹗在山岭西侧断崖上。

小七正将渡永天缠住,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互有胜负。

阿四也迎着渡飞,好几次渡飞都险象环生,差点摔下万丈深崖。

渡永天和小七已斗上百招,汗流浃背,气喘如牛他想现在如果不突围,等一下小邪赶到,自已一条老命将不保了,为今之计只有硬闯,好在自已功力稍胜小七一筹,逃走可能没什么困难,但一想到渡飞,不由得心神不安,因为自已如果逃了,渡飞必定会死在这里,父子亲情,这一来,倒使他犹豫不决,最后他决定放倒小七再说,心念至此已大为安定。只见他猛提真气,狂吼一声,右手攻出七掌,三虚四实,左手封住全身要害,双腿一蹬吼道:“小杂种纳命来﹗”语音一落,他运人带身、挟着强劲冷风直射小七上三路,他是势在必得。

小七一看敌人来势汹汹,自已也因久战不下而光了火:“来硬的?嘿嘿﹗”他冷笑两声,不进反退,倒射七、八尺,怒喝一声,他也使出杀着“萨提剑”倒身回来,“寒玉铁”已幻出七朵剑花、像万支利箭般扑向渡永天,来个硬碰硬,两人在空中一触“砰”

“哇”小七胸口已被渡永天结实打了一掌,口吐鲜血倒射回来,撞在地上头昏目眩,身形摇晃不已,他已受了内伤。

然而渡永天也没好到那里去,只见他左手臂,小腹和左大腿各有一道七、八寸长,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正一滴滴从伤口流出来,“飞儿走!”他没停下来,反掌劈向阿四,恶狠狠、火辣辣,有如摧命阎王。

渡飞看到父亲已攻过来,心知要逃命就在此时,大喝一声,他也将淬过毒的“腾龙无极掌”使得淋漓尽致,而且还泛起一阵奇异之阴气邪光,能令人头昏目眩,阿四被他这种怪异掌法弄得血气翻涌,有点受不了,就只这么一迟缓,渡永天及渡飞已双双劈向阿四,险到极点。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住手--”一声狂吼,一道寒光一闪即逝,紧接着一阵劲风已掠向阿四,“哇!”惨叫声立即响起,有如伤禽悲鸣刺耳非常,只见渡永天父子已摔在地上,痛哭流涕。原来是小邪赶到,马上替阿四拦下敌人,否则阿四又得伤在渡永天父子手下。

小邪看看阿四问道:“阿四你有没有受伤?”

阿四笑道:“只是一些皮肉伤没关系的。”他翻翻袈裟露出胸部,有几道血痕,但并不严重。

小邪也放心不少道:“那你去看看小七如何?”他惦念着小七,因为小七正脸色苍白的躺在树旁,受伤像是很严重。

“好!”阿四应声往小七走过去。

小邪看看地上喘息哀叫的渡永天父子,一步步往前走,脸上已充满杀气,甚为恐怖。

渡永天父子早就畏惧小邪,上次在青阳镇,小邪在受伤之余,还敢闯到太乙分坛放火杀人,而且又送了渡飞一刀,更令渡永天心寒的是,那天救小邪的人,竟是用“飘花宫”的独门绝技“分功化影神功”,渡永天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飘花宫”为敌,他认定小邪是和“飘花宫”有关。而现在小邪不但毁了“神武门”,又如凶神恶煞的站在他们面前,吓得这对父子机伶伶冷颤打个不停,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直到崖边无法再退了,渡永天才叫道:“杨小邪,老夫与你何仇何恨?你竟然赶尽杀绝,你还算是人吗?”

小邪嘿嘿冷笑道:“渡永天你不必为你的罪行掩饰,我不会饶了你,就算我们没有仇恨,你这种人还有资格活在世上吗?不能!你不能活在世上,因为你所作所为太令人发指,我要放过你,说不定别人反而说我与你同流合污呢!”

渡飞厉道:“杨小邪,我恨不得喝你血剥你皮,将你千刀杀万刀剐!”他双目尽赤,阴毒无比的瞪着小邪。

小邪看看他轻笑一声道:“渡飞,我们本来没什么恩怨,只是你爹拖累了你,可惜你不该练邪功……好吧!”他望了天空一下,背负双手想了想道:“只要你说出一个秘密,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渡飞一听有机会活命,立即喜上眉梢,没想到自己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到阳间来,他想:“杨小邪这是你种下的恶果,我如果能逃出去,今生今世不杀你誓不为人!”

虽然他内心泛出喜意,但接受了阴险之遗传的他,声音还是冷冰冰怒道:“大丈夫宁折不屈,死又何惧?你休想恐吓我,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他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小邪笑道:“谁不知道你心中暗自高兴,希望我放了你,以后好找我报仇,你讲这些话只不过想在你爹面前多表现一下,顺便要让我觉得你有两下子对不对?”

渡飞闻言不由得脸色一变,他厉道:“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少说废话。”

小邪笑道:“你等一下再来不迟,我先问问你爹再说。”转向渡永天,他问道:“渡大侠,你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

渡永天目如毒蛇般想吞噬小邪,那种恨意,真是无法形容,他没有说话,双目瞪着小邪不放。

“好吧!你不回答,我再问问你儿子。”小邪转向渡飞道:“渡飞你们怎么会往北奔呢?”

渡飞看了看小邪,故作难言状,但不久他还是回答了,他道:“我爹说逃到徐州就有人接应。”

小邪笑了笑道:“谁接应你们?”

渡飞望了他爹一眼道:“黑巾杀手。”

“就是刚才那七个?”

“是的。”

“你什么时候练了魔经上的武功?”

“三个月……”渡飞突然住口不再往下说,他惊惶的望着小邪。

小邪满意的笑着道:“你三个月以前就练了‘太上魔经’的武功对不对?”

“胡说!”渡飞叫道:“我从来没见过‘太上魔经’你胡说!”他神情甚是紧张。

小邪笑道:“你能瞒过别人,可是你却瞒不过我,刚才你出手击向阿四时,你的掌法怪异使人看了目迷心眩,且还有一种味道传出来,我一时想不出这是什么武功,只好诈你一诈,没想到你果然上当说溜了嘴,这就是我要知道的秘密,只要你交出魔经,我放你一条生路。”

渡飞默默无言,内心似在激战着。

渡永天甚是鷘讶的问道:“飞儿,你当真得到那部‘太上魔经’?”敢情这趟劫魔经的事是渡飞自己干的,并没有让渡永天知道。

不久,渡飞终于点头承认了。

渡永天叹口气道:“飞儿你怎么不早告诉爹呢?有了它,我们宁可舍去‘神武门’,等练成神功再统一武林,看你真是误了大事,误了大事!”渡永天不愧为一代枭雄,临死前还有心情讨论武林霸业。

小邪轻笑道:“渡永天,这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如果渡飞早点将‘太上魔经’交给你,也许你们父子就躲起来练功,你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可惜,真可惜!”他长嘘短叹,似乎真的在着渡永天惋惜。

渡飞他那想到为了一己私心,而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他既后悔又恼恨,脸色阴晴不定。

小邪道:“渡飞快拿出来吧!‘太上魔经’虽然好,但是生命更重要,我想你是聪明人,该不会为了一本没有用的书,而舍去生命吧?”

波飞讷讷道:“书不在我身上,藏在总坛。”

小邪哑然笑道:“笑话,你这个小奸臣在逃命时会忘了带这部魔经?你的话只能去骗骗猪舍的猪,说不定你还要弄些饲料才行呢!”他往渡飞走去。

“你想干什么?”渡飞大惊叫道:“不准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跳呀!”小邪笑道:“你死了,我也不用再搜你的身,跳不跳?不跳我要搜了!”

渡飞看看身后万丈深渊,不禁毛骨悚然,他那敢真的跳,叹口气已从怀中拿出一本旧羊皮书丢给小邪并叫道:“这就是‘太上魔经’!”

小邪接过手,看了看,这“太上”两个字他倒看得懂,下面的“魔经”两字,他只好搁在一旁装懂,他笑道:“很好!”突然他欺身往渡飞冲去,“哇……”渡飞一声惨叫,瘫痪于地。

渡飞打了几个冷颤,脸色悲愤惊惶的怒视着小邪,他厉道:“你废了我的武功?你………”

小邪笑道:“不废了你,我向谁交代?闪一边去,否则我会反悔的,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是跑江湖的啊!”小邪他并不想当君子,在他心目中,君子太过于完美,君子不能食言,君子高风亮节,宁折不屈。小邪自认没办法做到,他有时会骂人,为了权衡得失,他会偷溜保命,对付坏人他可以不讲信用,必要时他也会求人,所以他认为自己不是君子,而且他也不想作伪君子,他只想当他自己,无拘无束的当他自己。一句话-“当君子不干,对敌人凶狠无比,为朋友两肋插刀”-这就是小邪混江湖不成文的“习惯”。

渡飞流出伤心的眼泪,呆呆坐在那里茫茫然,好象这世上已和他没什么关系一样,毁了他武功,就是毁了他的一切,他再也无法和人一争长短,这个打击是很少人能承受得了,尤其它又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渡永天见自己独子武功已废,不禁悲愤大吼道:“杨小邪你这个小杂种,老夫劈了你!”身形一晃,他已攻出一掌,但已软弱无力。

小邪轻轻一挥,已将对方封住,他有意要磨掉渡永天怒气,想问他一些事。果然几次下来,渡永天也瘫痪于地直叹不已,又是伤心,又是绝望。

小邪轻笑道:“渡老大,你别丧气,只要你照实回答我,说不定你还有命活喔!”

渡永天心头猛颤,不言不语。

小邪笑了笑道:“韦亦玄和朱陵是不是你易容的?”

渡永天瞪着小邪,并没有回答。

小邪又问道:“三年前在青阳镇你为何骗我说假的韦亦玄在神仙岛?”

渡永天厉叫道:“老子高兴!”

小邪笑了笑道:“其实你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韦亦玄会失踪,因为那时他已倒向了黑巾杀手,你一气之下就想攻打‘飞龙堡’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希望他能再臣服于你,而且你也不愿意有两个韦亦玄出现在武林对不对?所以你当时当然要骗我。但有一点我还真不明白,第一位韦亦玄他是不是你的手下?是不是他也倒向了黑巾杀手?你才杀了他?”

“哈哈……”渡永天有点疯狂吼道:“不错,你说的通通不错,我要称霸武林,我要称霸武林!哈哈……”他双目翻白,已快发疯。

小邪见状连忙问道:“渡永天,你在这么几年内就壮大了‘神武门’而能与‘飞龙堡’相抗衡,是否又受人指使,指使你的人他又是谁?”他说得很快,他怕一慢下来,渡永天已经发疯了。

“哈哈……”渡永天再次狂吼:“说!老夫什么都说!老夫被人一夜之间打得狗血淋头,他还坐在椅子上纳凉,我要说,我什么都说,我要他跟我一样死无葬身之地,哈哈………”他已疯狂。

“他是谁?快说!”

渡永天面如厉鬼吼道:“他就是黑巾使者武……”

突地

“渡永天!纳命来--”一声狂吼,一条人影已冲向渡永天父子,其势之快匪夷所思。

“砰”,“哇……”渡永天父子已如断线风筝往崖下跌去,长鸣哀叫的往下坠,结束其罪恶一生。

小邪正想要知道谁帮助他壮大“神武门”,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他想拦已是不及,只好苦笑的望着来人。

只见来人年约七旬,瘦小身材,白发,蓝衫,细眼,厚唇,左腮有颗黑痣,不怎么像武林中人,他正气愤的往深崖望去。

小邪叫道:“死老头,你杀人灭口!”

那老头突然惊醒,转过身来笑着道:“这位一定是杨少侠了,老夫姓张,单名一个胜,家住在赵家集,就离此不远,世代以走江湖卖艺为生。”

小那看他老态龙钟,一时也狠不下心来,他问道:“那你也不用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张胜惊道:“杨少侠,这两个不是‘神武门’门主渡永天和他儿子渡飞吗?”

小邪道:“是他们没错。”

张胜这才放心笑道:“这就对啦!我可没杀错人,这两个贼人,人人得而诛之,何况老夫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今天能手刃敌人,也算是替英儿报仇了。”说到伤心处,神色转为悲伤,眼泪也跟着流出来。

小邪叫道:“老头你少装神弄鬼,今天要是你不说个理由来,我连你也作了,搞什么嘛!”他有点生气。

老头见到小邪生气,心中有点害怕,讷讷道:“杨少侠,我可不知道什么叫杀人灭口,我刚才从山下经过,看见好几俱尸体死在荒郊野外,我于心不忍就将他们埋了,但走不到几里路又发现死尸,正要动手埋尸体时,突然有一位很漂亮的白衣姑娘问我到这里来干什么。我说是要回赵家集路过这里,看到有死尸,想积点阴德,埋了他们,后来我又问那位姑娘为什么会在这荒郊野外,结果小姐说出是为了追杀渡永天,我一听到渡永天这名字,不禁气愤填膺。”他停了一下喘口气继续道:“那位姑娘问我是什么原因,我就一五一十告诉她,后来姑娘要我上山来找一位杨小邪杨大侠,希望能将仇人留给我,结果我一上山就看到渡永天,一气之下就将他俩个人打到崖底,替英儿报仇了。”

小邪闻言原来是小丁要他上来,这么说是巧合而不是杀人灭口,心情也放松不少,他问道:“你到底和渡永天有什么仇恨?”

老头想到伤心事又长叹起来:“三年前我和小女英儿在南平镇摆地摊卖艺,结果渡永天他看到小女颇具姿色,就将小女蹂躏了,后来小女想不开就跳河自尽……”说到此,他已哽咽困顿,无法再说下去。

小邪一听又是可怜老人,他安慰道:“老头你别伤心,人死了就死了,反正渡永天也死在你手中,你的仇也报了,不必太伤心。”

“多谢杨少侠。”说着老头就要跪下去。

小邪马上将他托住笑道:“老头你何必如此呢?都一样是人,不必如此!”

老头叹道:“要不是杨少侠,老头我的仇不知何时才能报,老头我又没有东西可报答杨少侠,只能颔首叩拜来谢您的大恩,没想到杨少侠竟不愿接受,老头我……”说着眼泪又流出来。

小邪觉得啼笑皆非,他念道:“好好好!你拜,你拜就是。”他也很干脆,要拜就来拜,怕什么,他已将老头放开。

老头大喜的跪在地上三叩九拜道:“多谢杨少侠替老夫报此大仇,多谢,多谢……”

他拜够了才站起来,心里好受多了。

小邪笑道:“现在你没事可以回去了吧?”

老头感激道:“多谢恩公,有空到赵家集来玩,小老头我一定好好招待恩公,就此告别了。”

小邪被这么一搞,真是莫名其妙,也只能打哈哈的笑道:“你走吧!有时间我们碰上了再说。”

千谢万谢,终于老头才消失在山道上。

小邪苦笑叫道:“黑皮奶奶的,小丁在搞什么嘛!弄个老头上来,害我以为还是杀人灭口呢!”说着已往阿四走去。

小七见到小邪走过来,他勉强站起来道:“渡永天父子死了?”

小邪道:“差不多啦!不死也得等上几年才能危害武林,你的伤怎么样?”

小七淡淡笑道:“内伤,有点疼。”

小邪扶着他道:“走,回头有小丁给你‘金针渡穴’,保证你一个星期就好了。”

阿四也一起扶着小七,三人同行往山下走去。

盏茶功夫他们已回到小丁藏身处。

小丁见状立时迎上去急叫道:“小七要不要紧?”

小七笑道:“没关系,有小丁在保证死不了。”

小丁娇笑道:“少贫嘴,来,和阿三躺在一起,我替你看看伤势。”

小邪将小七放在阿三身边草地上。

小丁详细为小七检查伤势,认为没什么危险,拿出一颗疗伤圣药给小七服下,然后道:“此间事已了,我们找家客栈,也好让他们养伤。”

小邪点头道:“那里比较近就往那里去。”

说着他已背负起阿三,小丁和阿四扶着小七往官道走去。不到傍晚他们已来到田家镇,住进乐宾客栈。

小丁很快替小七“金针渡穴”,小邪也行功替他疗伤。而阿三毒性已退,伤口亦敷上金创药也慢慢好转。

小邪见一切都弄好了,才想到自己身上伤口也该料理一下,他脱去上衣,大大小小有十几道伤痕,尤其是背后那刀,虽然伤口已结血疤,但还是有点火辣辣。

小丁一看惊叫道:“小邪你干嘛?自己身上也挂了彩还闷声不响,我看你不出声,以为是皮肉之伤,我看看!”她急忙着小邪清洗伤口,但没敷上药,因为小邪身上的血,很快就会自动凝结,这已是最好的药,等血疤脱落了,伤痕还会消失。而小邪左腿被铁莲子打中,已肿起一大块。小丁也用金针将瘀血逼出来,红肿稍退,才算大功告成。

一切都治疗妥当,小丁才嘘了一口气道:“这可是通吃帮损失最惨重的一次,差点就要了好几条命。”

小邪笑道:“西域杀手武功果然吓人,连阿三这么高的身手都只能和他们战个平手,如果多来几个那还得了?”

小丁笑道:“还好有一位邪功天下第一的帮主,否则这些徒子徒孙可吃不完兜着走哩!”

小邪哧哧笑道:“那家伙真准,将我衣服写的字劈成两半,原来他早已看不顺眼我那几个字啦!呵呵……”

阿四也笑道:“他劈了马上就中邪,只好死翘翘啦!你的邪功果然所向无敌。”他的马屁拍得很够劲。

小邪轻轻一笑道:“死了也罢,省得危害武林。”

小丁娇笑道:“这样一来只剩下黑巾杀手,我们什么时候找他们算账?”

小邪一听到黑巾杀手,突然问道:“小丁你在西梁山可有叫一个老头上山?你叫他上山干什么?”

小丁浅颦一笑道:“那老人怪可怜,我想让个机会给他,怎么,出事了?”

小邪听到真的是小丁叫老头上山,也放心不少,他嘘口气道:“我还以为他是杀人灭口,差点作了他!”

小丁呵呵笑道:“你当时在审问渡永天什么?”

小邪道:“我在问是谁在主使他,使他能在短短十几年内壮大,几乎凌驾整个武林,谁知道他刚说到一半,就被那老人推到崖底,扫兴得很。”

“一半?”小丁奇道:“那一半?”

小邪叹道:“渡永天先是狂笑,后来说出黑巾使者,再一个‘武’字,就没啦!”

小丁闻言娇笑道:“这很简单,黑巾使者江振武嘛!那个‘武’字,就是江振武的武,看你急成这个样子。”

小那有点纳闷道:“我也是这样想,可是江振武和他早有勾结,到头来却是他的主使人,而他临死前还要拉江振武来垫底,这有点说不过去。”

小丁笑道:“他当然要拉人了,因为‘神武门’被挑,而江振武是他主使人,却坐在老巢享受,他不狂笑又能怎么样?”

小邪沉思半晌道:“渡永天临死时也曾经如此疯狂的讲过,但他怎么不多拉一个背叛的韦亦玄?”

小丁娇笑道:“小邪你今天是怎么了?笨头笨脑的,真的韦亦玄不是被关在神仙岛,而假的韦亦玄也是江振武的手下,他死了,想必渡永天也知道,他这么一拉,不是白拉了?”

小邪轻笑道:“也是有道理,不过还有一个难题还没解开。”

小丁问道:“什么难题?”

小邪道:“就是去救他们那七位黑巾杀手,他们不是和江振武一路,很明显那七人是去救渡永天,而渡永天又和江振武有勾结,这么一来不就矛盾了吗?”

小丁想了想道:“也许渡永天想脚踏两条船,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希望。”

“对!”小邪拍着桌子点头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想通了,渡永天不愧是老狐狸,呵呵……”

小丁道:“你想到了什么?说说看!”她也很想明白其中原因。

小邪道:“这几天来,江振武不时吃了我们不少败仗,所以江振武有意收敛部下,准备东山再起,我们不是曾劫下他们的信鵨,信上写有‘化整为零,等候通知’这几个字?”他望了小丁一眼继续又道:“这表示江振武已有这个决心躲起来,后来江振武又杀了韦亦玄,从此不再出现江湖,这样一来,渡永天已经失去一位得力的主使人,也就是助手,他不得不四处寻找帮手,结果他们找到了西域杀手,在重利之下谈成条件,所以事情一发生,渡永天立刻会想到这七名西域杀手,而不直奔太行山找江振武。”

小丁又问道:“可是这七名杀手为什么不会乘渡永天逃亡之时,来个不理不睬?他们原来都是无恶不作之徒。”她茫然的望着小邪。

小邪想了想道:“这点我有其它的解释,这七名西域杀手,他们虽是敌人,但他们对生意一向很讲信用,从江振武将他们聘请来中原,就可以看得出来。”

小丁问道:“怎么说?”

小邪道:“西域杀手是从西域被江振武请到中原来,当时他们一定谈好条件,例如说多少银子,给予什么东西,或两边合作称霸武林等等条件,也因此西域杀手替江振武做了不少事,但后来江振武竟然不履行所开出来的条件,包括那尊‘玉观音’,所以西域杀手才反叛江振武,这就表示西域杀手在江振武的一句话或只交付一部份订金之下,就很讲信用的替江振武卖命,由此可知这些坏人还有这么一点点好处。”

小丁闻言不时点头道:“难怪渡永天在逃亡之时,他们不会临时毁约;不谈这些,说说我干爹倒是真的。”她无时都在惦记着被关在神仙岛的朱陵。

小邪轻笑道:“他一定还在捉山猪,说不定现在变成猪王了呢!呵呵……”

突然,阿三已有了反应,他扭动一下身躯,张开无力的眼睛望着大家。

小丁忙道:“阿三你醒了?疼不疼?”

阿三淡然一笑道:“他妈的!挂彩啦!”

他这一笑使众人心情也轻松不少。

小邪似笑非笑道:“阿三这次可轮到你了,听说你失血过多,要补一下吗?”

阿三急道:“当然,我失血可多啦!要补上三只乌龟狗才会复原,你们准备了没有?”

小邪立即回答道:“马上,马上,别急,别急,我给你找纯种的。”

“哈哈……”众人又恢复先前开朗的笑着。

小邪拿出“太上魔经”给阿三看,他问道:“这本是不是‘太上魔经’?”

阿三觉得好笑的道:“小邪帮主你可闹笑话了,我不明阿三识字和你差不多,而这魔经我也没见过,呵呵,你拿来问我,可真的问对人啦!哈哈……”

小邪尴尬笑道:“我以为你见闻多,尤其是武林事故,所以我才拿来问你,谁知道咱们是同一行,只好让小丁鉴定啦!”他将书本丢给小丁。

小丁接过来看看封面,又翻开书本看了许久,突然地红着脸道:“可能是吧!表皮上是写着‘太上魔经’,而里面练功方法都是怪异非常,也有些骯脏污秽不堪入目的练功方法,我想错不了。”

小邪点头道:“是就好,快把它烧掉。”

小丁马上点燃火折子,引燃魔经,不久火势增强,已将整本魔经烧成灰烬,她才放心道:“从此再也没有这本魔经啦!对了!你是在那里找到的?”

小邪道:“是在渡飞身上找到的,起初我也不晓得,但他出掌对付阿四时,竟然使阿四楞在当场,这不是邪功是什么?所以他注定要倒霉。”

阿四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又醉了呢?呵呵……”

小邪哑然一笑道:“后来我逼问渡飞,他憋不住气就说了实话,更好笑的还在后头哪!”

小丁紧张道:“是什么?”

小邪笑道:“渡飞干了劫魔经这档事,他老头竟然被蒙在鼓里,这一说出来,渡永天直叫着儿子害死老子啦!哈哈……”

小丁也觉得好笑的问道:“为什么渡永天会如此说?”

小邪解释道:“因为渡永天得到了这本魔经,就会躲起来练功,这样我们就逮他不到了。”

小丁惊奇道:“渡永天会为了这部魔经而放弃整个‘神武门’?”

小邪点头道:“他会的,渡永天生性狡诈,他想如果自己武功天下第一,那又何必倚靠别人?虽然暂时放弃‘神武门’基业,但只要他武功练成,‘神武门’一样会回到他的手中,可惜他却被儿子害得连死都死得心不甘、情不愿。”

小丁轻叹道:“渡飞也真是,为什么不告诉他爹?”

小邪道:“这个小混蛋要比他爹狠毒得多,他练功都是用上毒,最可怕的是,他宁愿自己武功高过他爹,也不愿他爹高过他,这种人连父亲都勾心斗角,什么事他不能做出来?”

小丁感慨道:“还好他们都死了。”

小邪道:“死了就好,怕的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死不掉,他跌不死,将来又是大混蛋一个,那时候可有戏唱了!”

小丁娇笑道:“算啦!人都死了,你还在找些什么理由,我们是否赶回少林寺?”

小邪看看阿三道:“等两天再说,反正少林寺离此不到三天路程,不必这么急,倒是乌龟狗急了一点。”他望着阿三窃笑不已。

阿三叹道:“早知道受伤有这么多的好处,我可愿意天天受伤。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多惬意啊!”

小邪很赞成的道:“好哇!这样也可以,等你伤好了以后,我再打断你的腿,然后让它肿上十天半月,每天十斤狗肉如何?”

“不不不不……”阿三连忙苦笑道:“这种事情有待商量,有待商量!”

“哈哈……”众人轻笑着。

小邪转向阿四道:“阿四你就到附近买些香肉回来,免得阿三闷出病来,我们休息两天再回少林寺。”

阿四望着阿三笑骂道:“你这家伙可是因祸得福,奶奶的躺在床上吃香肉,那门子的皇帝嘛?”

阿三哧哧笑道:“要不是我这么一躺,你那有狗肉吃?你这是沾了我的福,你嫌烦那就不要去好了,反正我不吃也不会怎么样,补血的东西很多,也不一定要乌龟狗才行!

呵呵!”他在挖苦阿四,不买狗肉,到时侯换上别的补品,阿四可连边都摸不着。

阿四可不在意,他笑道:“算啦!少假正经,我要是不去买,你不吵个没完,我才输给你,说不定三更半夜你还带伤赴战场哪!”

“哈哈……”众人又是一笑,阿四才去买香肉。

两天后阿三伤势已好了一大半,众人收拾东西就往少林寺出发,不到三天路程,他们已回到嵩山少林寺。

一进门,明心掌门已迎上来,他那皱纹较深之脸颊也露出难得之光彩,这几天来,他精神显得特别好。“阿弥陀佛”明心大师施个佛号道:“杨少侠你可回来了,老衲还以为杨少侠被事情耽搁不能如期归来,正想向大家宣布,没想到杨少侠还是如期归来,老衲也放心了。”

小邪笑道:“多谢大师关心,渡永天已被人打下万丈深渊,如果没意外应该是死了,我们的任务也可以说完成一半啦!”

明心喜道:“如此甚好,恶魔已除,武林将太平,苍生亦免除劫难,杨少侠你可是功德无量。”

小邪笑道:“别客气,对于进攻神仙岛之事,你们可有准备?”

明心道:“老衲已准备妥善,只等杨少侠带路。”

小邪点头道:“如此甚好,一共有多少人?”

明心道:“武当、泰山、黄山派三位掌门人都来了,其它各派因为太远,行动不便,只好放弃此次机会。”

小邪笑道:“这样恰恰好,太多人也不方便,他们在那里?”

明心道:“在客房,杨少侠请到罗汉堂稍候,老衲这就去请他们。”

小邪道:“好,掌门大师有劳你了。”

明心慈祥笑道:“这是应该的。”说完他施个佛礼,反身往客房走去。

小邪他们在少林寺也混得很熟,三两个转弯已到罗汉堂。这里一样没变,十八尊罗汉塑得比人还要高,足足有一丈高,或笑、或哭、或张牙咧嘴、或瞠目皱眉,皆栩栩如生,传神非常。

他们随便坐在椅子上,松弛一下这几天奔波劳累的心情。

小邪巡视大家一眼笑道:“这次任务阿三和小七留下来。”

“哇卡!”阿三叫道:“小邪帮主你算那门弟兄?俺‘三撇老蛋’可是堂堂通吃帮老………五,你神经有毛病不成?”他反倒问起小邪,也不看看自己胁间那一刀,差点将小腹给贯穿了。

小邪一副庄严道:“你才有毛病,本帮主现在规定,通吃帮弟兄每次休假两名,第一批阿三和小七,马上开始执行。”

“这算什么嘛?”阿三啼笑皆非,混江湖还有放假?他叫道:“他妈的小邪帮主,你要放我假也要找时候,我挂了彩你才放我假?这不是存心开我玩笑?换换换!”他头手晃个不停,“换阿四如何?妈的,什么玩二(意)嘛?我受伤才放我假,你叫我到那里玩?”

众人都哧哧笑着。

小邪笑道:“阿三放你假你不要?呆会见我就把你关在茅坑里,让你唱七天七夜的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两样随你选﹗”

阿三叫道:“我要控告你虐待员工﹗”他瞠目切齿甚是不甘。

小邪头一摥叫道:“你敢?”

阿三瞪大双口叫道:“怎么不敢?我就是出这口怨气,你以为老板就可以乱来?告定了!”

小邪突然哧哧笑道:“好吧你去控告,等我回来了再跟你打官司。”转向小丁道:“小丁你替他写状纸,省得他去敲鼓伸冤,还没告成就先挨了二十个板子。”

小丁笑道:“没问题,回头我替他写写就是。呵呵……”她也觉得甚是好笑。

阿三一看硬的不行,只好哀求道:“小邪帮主你就改天再放我假吧,现在快到春天,要忙着播种啊﹗你怎么可以让你的员工闲下来呢?这样的老板一定聊鸡(亏本)啊﹗”

小邪轻笑道:“不亏,不亏,我老人家早就有安排,我不用你播种,我想卖菜也是一样,你回白马寺种几样菜,我回来也好挑到洛阳城卖,这不就成了?”

阿三苦笑道:“种菜赚不多,你不后悔?我要种白萝葡,让你卖个没完。”

小邪笑道:“不管你种什么,你的假是休定了,还有小七你也一样。”

阿三再次瞪了他一眼叫道:“你等着卖萝卜吧﹗”他见再争也没有用,只好闷下心来,谁叫自已受伤得不是时候。

小七也明白小邪心意,何况自已有伤在身,难免会给人添麻烦,不如留在这里也好让小邪放心前去救人,他轻笑的答应留下来。

闹归闹,他们心灵之中都洋溢一片欢笑,也只有如此才能将他们内心无比感情表现出来,这无以言喻的金石之情,正是他们所需求的。

不久明心大师已领着三位掌门人到达罗汉堂。

小邪见众掌门人已到,立即起身拱手迎向大家道:“各位掌门大家好﹗”

“杨少侠好﹗”三位掌门人也拱手答礼,随即临椅而坐。

武当一真子道:“杨少侠真是神人天生,一计定天下,老夫甚是佩服、佩服﹗”他一连说了两个佩服,可见他真是由衷的佩服小邪。

小邪轻笑道:“别客气啦,如果不是大家通力合作,还不晓得要弄到什么时候呢?

这叫众人同心其……其力断金对不对?”他望了小丁一眼,深怕将成语弄错了有失帮主身份。

他想和这些一派之尊在一起,总得表现一下自已也有点墨水,故而他也咬起文,嚼起字来。

只见小丁轻轻颔首对他笑,他才心花怒放的转向一真子,神釆飞扬得很。

一真子可不知道小邪在耍这一招,也陪笑道:“杨少侠你说得不错,众人同心其力断金,那让我们永远合作下去,杨少侠以为如何?”他想交小邪这位朋友,故而有此一言。

小邪立时高兴叫道:“很好,祝我俩功力强,合作愉快,诗口口﹗”他直竖大姆指,可惜他的“江湖话”也只有通吃帮弟听得懂,别人可是难以了解其中含意。

“对,对﹗”一真子直叫道:“让我俩功力强,哈哈……”他昂头大笑,已恢复到年轻时之豪迈,一扫掌门人之高高在上作风。

泰山与黄山两位掌门人亦直笑不已,他们早就对小邪深具好感,否则他们也不会一办完事就马上往少林寺奔,其目的除了想解救被困在神仙岛的人外,最主要是想早一日能和小邪聊天说道,因为他们发现这位年轻人不但绝顶聪明、鬼计多端,而且甚是风趣,如果和他在一起,至少会聪明一倍,年轻三十岁。当然这也要他们有一颗尚未失去的稚子之心才行。

小邪见大家无羁束的“乱来”他更是眉飞目舞的扯个不停。扯来扯去还是要谈正事,他道:“各位大掌门人,明天我们就放洋出海救人,你们都会游泳吧?”

“这……”明心大师第一个有反应,他苦笑道:“杨少侠,老衲可不谙水功,一落水就不成了。”

一真子也笑道:“和尚和道士通常都有这个毛病,贫道也不行,要是有人在船底凿个洞,那就不妙了。”

小邪笑道:“没关系,船沉了,抱着木头也可以,不过我想明心大师你还是留下来比较好,换明渡大师去向何?”

明心不解道:“杨少侠这是为何?”

小邪道:“其实也没什么,一来少林和武当为中原两大派,而俩个掌门人连在一起未免太吓人了。第二、我觉得还是要留大师在中原,兔得有突发事情。第三、在神仙岛的人都是庸手,实在没有必要派出这么多高手去侍候他们,大师以为如何?”

明心沉思一会儿道:“好,老衲就留下来,改由师弟明渡去解救大师伯。”他也知道小邪留他在中原是为了第二件事。遇到突发事件,虽然明渡也一样具有高深武功和权力,但这只是对少林派自已,如果对外面各派的话,是矮了一截,故而只有留下掌门人才算妥当。

小邪轻笑道:“这样就差不多啦﹗省得还没到就吓死敌人了。”

泰山掌门人朱天云道:“杨少侠,我的水功不差,必要时我可以派上用场,来个混水捉虾。”

小邪甚是喜悦道:“朱掌门人这下你可找对人了,我看到时咱们就不必坐船,一直游到神仙岛怎么样?”他曾经游过一次,觉得甚是好玩,故而想邀朱天云参加。

朱天云笑道:“我只说水功不差,可没有说很精,我可没有在水中游过这么远,浸过这么久,所以只好你自已独享啦﹗”

小邪无奈道:“也好,你高兴下水就下水,不高兴下水就回到船上,反正神仙岛不远,一天一夜就可以到达了。”

黄山掌门叔祭如道:“这项行动杨少侠你想准备带多少人比较适合?老夫带二十名弟兄,不知用不用得上?”

小邪道:“叔掌门人请你等一下。”转向阿三问道:“阿三你说说看一条船可以载多少人?普通大的。”

阿三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咱们官司还没打完,你少来这一套。”他存心要整整小邪。

小邪暧昧笑道:“官司要打也要看时候,那天你打输了,你就知道我的重要。”

阿三牢骚似的叫道:“你有多重要?说穿了也没有我三撇,奶奶的,不要我时就放我假,要我时就像拜土地公一样,什么玩二(意)嘛﹗”

众掌门人可不知道他俩在谈些什么,听得满头雾水,好奇的看着两位。

小邪哧哳笑着心想:“阿三你给我来这一套?差多﹗”他笑道:“阿三,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是在放假阶段,打搅你了,为了表示歉意,就特准你多放几个月,你好好休息啊﹗”他转头已要问小丁。

“不必啦﹗”阿三急道:“假放大多也很难受,普通大的可以戴上两佰人,包括水手及打杂的;妈的﹗这官司不大好打﹗”他苦笑着,小邪不吃他这一套。

小丁娇笑道:“阿三你的状子要不要写精神虐待呢?呵呵﹗”

阿三实在够憋了,他叫道:“有什么就写什么,那天我找张大人喝酒去。”敢情他想打人情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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