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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超级小孩

严冬巳过,玉雪初融,沁阳城外一片草木巳吐新芽,迎着朝阳,映画出翡翠般的色彩。涌现无比清新暖意,原是初春己临,一切又都复活了。

官道上,过往人潮川流不息,人挤着人,车赶着车,好一幅热闹景象。

忽见远处一名布衣小孩,手捧一口沉黑木箱,蜻蜒点水般跳跃戏耍地穿梭于人群中,他年约十二、三岁,身着灰麻衣料,洗得褪白,袖口只及手肘,宽宽大大,连裤管也半长不短,露出一截嫩白肌肤,虽是朝阳迎人,但冬雪初融的清晨里,如此穿著的人巳不多,他的出现已引起不少人侧目,然而他似乎忘记另有他人存在,一股脑地往城里奔去,心血来潮,还顶起食指把那口箱子挥转起来,这绝活可不知羡煞多少路边小孩。

及进城内,人潮更炽,穿梭街道者,不仅只是赶集商贾,打扮入时的公子佳人、貌美姑娘、妖娆妇女,比比皆是,一下子全出了笼。

那小孩似乎对“人”特别感兴趣,方进城,两颗水银晶亮的大眼珠巳不停搜寻猎物般盯着一群群人潮不放,那表情似认真,又似捉弄。若非路人见他长得一副清秀而讨人喜爱的脸孔,否则以他那种盯人方法,早就被修理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对象,那小孩目露狡黠喜色。

“潘金莲,潘金莲,找到了潘金莲!”

他黠笑着,飞也似地往前钻。

只见得柳记布庄走出一名三十上下美艳妇人,一身窄身红裙衫,把肉贴的紧紧,浑圆大胸脯挺得快喷出火来,尤其那嘴唇,又艳又红,不知迷倒多少男士,更是引人遐思,果真和潘金莲一样,叫人坪然心动。

她方剪了一块上等绸缎,丰姿百态地迎向路面,引来不少人投注目光,还以为真的潘金莲出现了呢!

小孩很快奔向她前头,两眼狡黠直瞪潘金莲,颈部运出劲道,把脸逼的有些泛红。

潘金莲乍见小孩怪模样,一时也觉得好笑而掩口轻笑,以为自己的姿色竟也把这半大不小的小孩给迷住。

“小色鬼,看你年纪轻轻,怎可如此色眯眯地看人?不怕夭折?”

话方说完,她似已感觉这小孩目光有异,不是色眯眯,而是有一股劲道能贯穿自己心思似的,她已警觉,斥道:“你想干什么?”

不自禁地退了一步,双手缩向胸口,想移目光,脑袋似乎巳不听使唤,只好任由小孩盯视,背脊不禁生寒。

小孩似在运功,脸色较红,目光却更犀利。但只剎那光景,他巳露出得意笑声:“潘金莲要偷汉子了!”

小孩犀利目光稍敛,潘金莲似如大梦初醒,神智这才恢复。闻言,脸色泛红,斥道:“谁偷汉子?你敢坏我名节,还敢说我是潘金莲?你可知姑奶奶是……”

小孩截口道:“是城西王大银楼第三夫人,本姓梁,小名阿彩,因为你小时候最喜欢拿你娘粉饼、胭脂往脸上抹,就像在脸上画画一样,所以就叫阿彩,对不对?”

潘金莲脸色更是大变,自己和这小孩素未相识,纵使他曾打探自己来历,但自己生母已过逝,小名一事可说无人知晓,他竟能一口说出,这未免太可怕了。

恼羞成怒,她斥道:“你胡说,姑奶奶小名根本不叫阿彩,叫小仙……”

小孩又斥笑道:“少骗人了,你脑袋想什么,我就能知道什么,你为了抬高身价,和你大姨串通,冒充泉州大江行千金,然后勾引王银发,才冒名小仙,活该那王银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连你偷汉子都不晓得。”

潘金莲浑身抽动,这事只有大姨和她知晓。大姨已七老八十,寸步跟在自己身边,为了荣华富贵,她根本不可能说,这小孩又如何知晓?

她已起毒心,想杀死小孩,冷森道:“是你乱说,别怪老娘心狠手辣!”

抽下头上银簪,就想刺向小孩。

“不能刺!”小孩讪笑着,双目又射出利光,迎向潘金莲,她为之一顿,再也下不了手,脑海竟然一片混乱,有若在做恶梦。小孩又自黠笑:“你的汉子就是东门方家豆腐店的方泉,赶快去吧!他等得发慌啦!”

说完,小孩扬长而去。

潘金莲噩梦初定,她感觉得出,那小孩竟能猜出她脑中所想象之事,方才自已所想,正是和方泉好合以及他等得发慌的情境。这小孩就如自己脑中虫,竟能马上知晓!这事让她难以想象而更恐惧。

“莫非他不是人?是鬼魂?!”

除了鬼魂神仙能知三界之事之外,还有谁有此能耐?

想及鬼魂,她更是浑身发颤,以为被鬼附身,哪还敢再偷汉子?浑身发毛地尖叫,没命地逃去,跌跌撞撞,也不知逃向何处,只想逃离这鬼地方。

小孩则得意地走在街道上,回味方才情景,不停自得地摸着自已脑袋,哺哺有声:“能猜出别人心思,在我脑中天下再无秘密可言啦!真是奇异脑,独一无二!”

笑声中,他又往人群挤去。

又有谁能平白猜出他人心思?难道这小孩真是鬼魂?还是具有鬼神之能,亦或是他脑袋异于常人?还是他学了某种特异功夫?

他挤向大堆人群,那是官家公布栏,墙上正新贴一张县赏花红千两黄金捉拿采花大盗飞天蝴蝶的告示,画像二十来岁,英俊潇洒,注明此人昨夜侵入东街聊香斋李大户,盗走大批珠宝,又强奸第五夫人,罪不可赦。另注明此人擅于易容术,武功高强,不易对付。

重赏之下,巳有勇夫蠢蠢欲动,却没人伸手去撕告示,原是武功比高下容易,但易容一途,有若大海捞针,可遇不可求,就算抓得了,也得花费大工夫,千两花红已不大合算了。

有人说道:“不要脸,以飞天蝴蝶在江湖中算什么人物?也值千两?偷鸡摸狗之辈,东躲西藏,下九流都不如!”

就如摄心术般,他已感觉人群中另有人如此想法,他开始运起功力,往人群搜去。

转了半圈,他终于露出邪笑,停在一名七旬白发老入身前。那老人手执木拐,身躯佝偻驼背,衣衫槛搂,十足糟老头一个,那老人不解地瞧着小孩。

小孩子笑的甚为天真:“老头子,你该不会就是飞天蝴蝶吧?”

那老人迷恫道:“小兄弟你在说什么?”

侧着耳朵,似乎还有重听。

小孩邪笑着,趁他和老人目光交错之际,他又运起功力,颈部稍胀,目光犀利钻了过去。

那老人心神一凛:“你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只想知道你脑子在想什么。”

小孩又加劲猛瞧,那老人感到一阵头眩,重重幻象浮现脑中,不知是怎么回事,小孩已呵呵笑起。

“你当真是飞天蝴蝶!”

小孩说的声甚大,已把群众注意力引来。

那老人顿觉不妙:“你会摄脑邪术?!”

“摄脑术?!”小孩一知半解:“大概是吧!”轻轻邪笑:“不过我确知你就是飞天蝴蝶,呵呵!你比画像老得多、又丑得太多了,何苦呢?翩翩公子不当,要当糟老头?”

群众已提高警觉,有的甚至暗运功力,静观发展。

那老人则不动声色:“小兄弟你可能误会了,飞天蝴蝶年纪甚轻,老夫怎能比得上他?”

小孩道:“化了装,再老三十岁都没问题,你还是赶快现原形,否则人多了,对你更不利。”

那老人似乎已想通:“说的也是……”

他说的甚小声,拐杖一抬,准备先发制人。

岂知小孩贼的可以,竟然比他快一步,那口黑沉箱早已砸过去,逼得老人惊惶后退。

小孩另有目的,见他后退,一手抓向白发,唰然一响,白发尽落,黑发倏见。

“快来呀!飞天蝴蝶在此!”小孩捉弄尖叫,洋洋得意,一上场就拆穿飞天蝴蝶的身份。

飞天蝴蝶见身份已露,冷笑:“你找死!”

他立即发掌打向小孩以及围过来的人群。小孩一时不察,被击退丈余,压倒人群身上,飞天蝴蝶见机不可失,追前一步又想发掌。

小孩但觉不妙,就算自己躲得掉,背后大群人潮必定逃不掉,情急之下,忽然尖叫,那声音响彻云霄,有若利针般刺得众人耳根生疼,有的甚至鼻孔流血,也将飞天蝴蝶震得血气翻腾,一时发不出掌劲。小孩趁机打出箱子,撞得飞天蝴蝶倒退数步。

“快把他拿下,抓不了,用压的!‘小孩深怕飞天蝴蝶临危作困兽之斗,猛地叫向人群,在重赏之下,那些人果真不顾生死,齐往飞天蝴蝶扑去。猛虎难敌猴群,飞天蝴蝶又在失手中受扑击,任他武功了得,在发掌伤了四五人之后,终究还是被擒住。不少人解下腰带,将他五花大绑,还揪掉他脸上的假胡假眉,露出俊美阴险的脸容,和画像果真几分神似,只是多了几块青紫。

经过这一闹,已惊动官方,大批人马赶了过来,怕事者纷纷走避,小孩见状,也顾不得再看热闹,赶忙拾起黑木箱,逃入他处人群,任由几名壮汉喧叫他有花红可领,他也不愿再现身惹麻烦,干脆躲得更远,免得被抓去领花红。

找不到小孩,那些汉子只好独享花红,押着飞天蝴蝶迎向士兵,说明原委,双方这才皆大欢喜地迎向衙门,早把小孩的事情忘记了。

人群渐渐散去,小孩已觉得兴味索然,这才想起正事,往手中黑沉木箱瞧去,这箱子约两尺立方大小,稍带长方形,似书箱,也似叫卖烧肉包子的蒸笼箱,却不知它装的是什么。

他又转起木箱,往街道行去,两眼仍不停瞟向人群,未见长相特殊者,只好漫步浏览,不知不觉中已走到一家餐馆。门顶县挂老字招牌“胡老子”,左联写着’放鸽子”,右联题着“十八吃”,生意颇为兴隆。

这老店开张十余年,专做鸽肉料理,煎、炖、烤、炸、爆、炒、蒸、涮,样样独到,有的客人甚至批评,连骨头和肉都分不清,一样可口,难怪短短十余年,巳成了老招牌。

店东胡老子年约六旬,本是一人独撑,后来生意渐好,也请了几名帮手,除了道地几样菜之外,他已甚少下厨,落个清闲。十余年来,赚了不少,穿著也讲究多了,比起以前的寒酸自是差之千里。

忽见门前这可爱的小孩,胡老子惊喜万分,急忙移步奔出。“君少爷您来了,您爷爷可好?”

君少爷轻笑,露出迷人的小酒涡:“我爷爷若不好,别人岂能好得了?”

胡老子恍然道:“说的也是,你爷爷医术天下无双,他若好不了,天下就无人能好了,你快里边坐,我早替你准备好冰糖雪莲甘露汁了。”

“不了,我爷爷说要早点儿回去……”

“也不急着这盏茶工夫嘛!”

君少爷虽是如此说,然而早已跨步入内,他哪能禁得起这味道可口的甘露汁?

他未坐定,胡老子欣喜地已钻往厨房,眨眼端出大碗甘露汁,芳香四溢,引得不少客人食指大动,可惜他们就是喝不到这味道可口的玉液琼浆,皆投以羡慕眼光瞧往君少爷,猜不出胡老子为何对这小孩特别好?

甘露汁送上来,君少爷喝的甚是起劲,胡老子看得十分高兴。

“少爷,喝不够还有,若非你爷爷,我胡老子也没今天,可惜你爷爷一年到头难得出来,想谢他都不成。”

“胡老爹别客气啦!爷爷说要不是你,他的鸽子还真不知如何处理,照理来说,您还算是帮了他的忙哩!”

胡老子感恩轻笑:“哪儿话,至少这些绝活全是他教的,否则怎能引来客人?只是最近我又再创几种口味,可惜没机会让你爷爷尝尝,也好让他指点指点。”

原来胡老子以前乃是落魄的江湖之人,后来遇上君少爷的爷爷,传他几招料理鸽子的绝活,终让他落地生根,有了糊口手艺,感恩之余,难怪他对君少爷如此亲切友好。

君少爷一连喝了三碗,才大呼过瘾,擦擦嘴,也该办正事了。

“胡老爷,我爷爷说,这是最后一次送鸽子来八以后就不再送了。”

胡老子甚是惊讶:“你爷爷出事了?!”

“哪有!我爷爷是说,研究告一个段落,今后不再杀鸽子,就没货可再送来啦!您可要自己想办法弄鸽子了。”

胡老子闻言这才安心:“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出事了呢。”

君少爷轻笑:“不过我看您这店生意不错,一天少说也要用去千百只鸽子,胡老爷早就另有来源了吧?”

胡老子点头:“你爷爷的货少,后来这里扩大经营,只好向贩子们买了;不过一些老客户还是指名要没脑子的鸽子,毕竟你爷爷所选的鸽子,全是千中选一,吃起来就是不一样。”

小孩轻笑:“以后就只好靠您自已啦!要没脑子,就把它弄去便得了。”

“可是……好象总少了什么似的……”

胡老子曾经弄过,然而细肉总是没那么鲜嫩。

小孩忽有灵感:“对了,我爷爷交代,把这口箱子也送给您,他说这箱子乃是玉墨天香的奇树所造成,可防虫蛀、尸腐。还有,您得加上冰镇,他说用天山灵泉所结的冰镇肉,味道特别鲜美,您何不试试?”

胡老子恍然欣喜不巳。

“对呀!你爷爷所教的一道爆涮冰鸽肉,就是将鸽肉冷冻结成冰,再用猛火油炸去,待冰融去,肉也熟了,而且特别鲜嫩,不知羡煞多少食客。可惜这道莱,非得你爷爷送来的鸽肉才能做,想必是这原因。”

他打开黑木箱,一阵淡香传出,里头果真装着冰封而除毛的鲜红鸽肉,清楚可见每只鸽子脑袋都有裂痕,想必脑肉已被取去。

“君少爷,你可知你爷爷拿这些鸽子脑子做何研究?”

君少爷摇头:“不清楚,他不但养鸽子,还养了一大堆怪物,想必他对怪物特别有兴趣吧!”

“据我估算,十余年来,你爷爷最少杀了十万只鸽子,他的研究不可说不大………”

君少爷已皱眉:“这么多?!”

胡老子点头:“以前是你哥哥送来,五年前才由你代替,数目一定超过此数。”

“这倒是大学问,我得问爷爷,他到底在搞啥花样?”

心意巳定,小孩已想回家,遂起身告辞。

胡老子知道留不了他,只好送他外出,并交代有空得前来玩玩。小孩想及甘露汁,立即满口答应,眨眼间,已消失街角。胡老子有些怅然,毕竟他无子无女,对君少爷自有一份亲情,此次一别,今后将不知多久方能见面。

轻轻一叹,他只有等待了。

小孩离开沁阳城,一路往山径奔去。

不知绕过多少山峰、森林,眼前出现大片枫林,枫树棵棵腰身粗,光秃秃一片,显得孤寂,叶片被冻枯,散落地面厚厚一层,早巳分不清何者是路,是小径。

小孩如识途老马,奔人林中,忽前忽后,转转停停,踩得枯叶喳喳作响,气息更加沉闷,显然这片枫林暗含奇门阵势,不懂得门路是穿不过的。

约走十余分钟,远处传来流水声,小孩心头一喜,加快脚步奔前。穿出枫林,迎面而来的是大片花园,红红绿绿、高高矮矮,长得茂盛,景色怡人。小溪豌蜒穿过花园,将其分成两半,小孩则顺着小溪行去。较深处可见及如一座大屏风般的怪石挡在前头,凹凸石面长了不少青藤、兰花,还贴满青苔,甚为清幽。怪石中央如拱门般县空,正好能让流水通过,小孩低头往小洞钻去,约走十余丈,里面豁然开朗。

只见得肯潭百丈宽,尽处飞瀑轻泄,潭边筑有一茅屋,屋前栽植不少花木,把此处点缀成一幅世外桃源。

小孩快步奔向茅屋。“爷爷,我回来啦──”

声音尖锐,传的老远,来不及让屋中人回答,小孩巳钻入屋内。

屋里头设置简单,两张床、一张木桌、几个书架,如此而已。一名白发清瘿老者正坐于床中打坐,闻及声音,赶忙跳下床,见着小孩,劈口就问:“收获如何?碰上了谁?”

小孩笑道:“碰上了潘金莲!”

“潘金莲?!你该不是魂游太虚吧?”

“有何不可?。她长的可妖艳得很。”

老人似知他在开玩笑,又追问:“还碰上谁?”

“飞天蝴蝶!”

小孩很快将事情说一遍,当然免不了加油添醋,说得口沫横飞。

老人报以笑声:“你探出他来历?”

“没有,这色魔有何大来历?何必浪费我的脑力?”小孩不屑地摸着脑子,忽又想到什么:“爷爷,什么叫摄脑术?我练的是不是这功夫?”

老人闻言哈哈大笑:“差多,差多,那是邪术,我阴不救岂会做这不人流的勾当?”

“那色麾为何如此说?”

“他不懂,只好乱猜。”

“我也不懂。还有,爷爷你为何天天杀鸽子、取脑袋,前前后后杀了十余万只,你是在做啥玩意儿?”

阴不救一脸得意:“爷爷是在创造品种,你就是我创造出来的超级品种,普天之下就属你最惊人了,呵呵!这是一项最伟大的发明!”

小孩瞄眼促狭道:“有何惊人?是不是我一餐要吃五碗饭,所以特别惊人?”

“这岂不成了饭桶?”

小孩忽而得意:“有何不可?嘴大吃四方,将来我要吃尽天下,保证吃不惊人死不休。你看我嘴巳够不够大,需不需要改造?”嘴巴猛张,足可吞下大馒头,笑声更是逗人。

阴不救皱眉:“你好象对变成大饭桶很有兴趣?”

“不错,这是我终生努力的目标。”

阴不救轻笑:“还好,我的发明是你脑子,不是你肚子,否则就惨了。”

小孩瞄眼道:“别得意,我随时可把你的发明从脑子里变成肚皮,呵呵!你不觉得肚皮的成就是看得见的,要多大有多大。”

阴不救讪笑几声:“大肚皮……你何必跟女人争呢?”

小孩笑容一敛,一时也答不上话来,自嘲干笑:“不争也罢,虽然男人大肚皮足可轰动天下,但总是太那个……难为情,还是留给别人去争吧!”

“难得你悟通此理!”阴不救疼心含笑着。

小孩摆摆手:“不谈肚皮,您说,我的脑子到底怎么回事,怎能猜出别人心思?这和摄脑术又有何不同?”

阴不救得意非常:“摄脑术是利用邪功迷惑对方,得从对方口中说出,才能知晓对方在想些什么,和摄心术大同小异。但你就不一样,只要你脑力触及对方,就能够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不懂。”

“你当然不懂,这是爷爷毕生努力的精华,其中过程之复杂,岂是三言两语所能说得清?”

“爷爷今天非说不可!”

“不再杀鸽子,当然要说,否则你还不知自己有多惊人,跟我来!”

领着小孩,往屋后山壁行去。走近时,可发现一处天然缝隙,恰巧能容一人侧身通过,进入山壁,里头十分宽广,石壁嵌着不少夜明珠,照得四处通明,可见及左右墙上置有不少瓶雄,想必是放置丹药。再往前行,及至尽处,阴不救伸手推开石壁,已传来不少禽兽叫声。

原来通过秘室,此处另有洞天,好似火山内腹般,阳光从顶头直落下来,照得十数丈方圆透亮非常,还长了不少翠绿花草。

最特别是山腹四壁挖了不少小洞,每洞以性质不同,各自关着不同禽兽,声音正是它们所发出来。

阴不救指着那些动物,得意说道:“普天之下,所有怪异的动物,大概都在这边了,你要的秘密也在这里。”

对这些动物,小孩也不陌生,可是他仍无法将这些动物和自已的特殊脑子连在一起。

“君儿你过来,瞧瞧那些蚂蚁!”

阴不救带着他往左侧一处洞窟行去,里头摆着十数个透明玻璃箱,各装了不同大小、颜色的蚂蚁,有的似在冬眠,有的十分活跃。

“君儿你可发现这些蚂蚁有何不同?”

君儿仔细瞧瞧:“有的较大,有的颜色不同。”

“那是表面的不同。”

阴不救拿出火折子,还未点燃,蚁群有了变化,有的缩成一团,有的四处逃窜,有的则做出攻击姿态。

君儿巳起兴趣:“它们反应都不一样。”

“是不一样,那是因为它们来自不同品种、不同脑袋,所以有不同的反应。”

阴不救点燃火折子,蚁群又另有不同反应,或尖叫、或躲藏、或相互掩护,反应甚多。

君儿问:“有相同反应的吗?”

“有,天灾即是。”

阴不救弄熄火折子,然后往岩壁按去。

“这是仿真地震,除了地层震动之外,几乎还有些许温度上升,至于蚁群如何测知,这还得下功夫研究。”

两人静观蚁群变化,盏茶工夫不到,蚁群已开始慌张,连冬眠者也相继醒来,四处乱窜。不久,岩面开始抖动,蚁群反而不动了,紧紧贴在玻璃上。

君儿道:“是它们脑子感觉出危险,所以才共同行动?”

“或许是脑子,或许是另有原因,说不定它们是靠触觉、嗅觉,或其它更特殊的原因。”

“这么说,跟我脑子有何牵连?”

阴不救得意道:“跟蚂蚁没牵连,跟鸽子就有牵涟了,因为你们有共同的秘密。”

“什么秘密?!”君儿十分好奇想知道。

阴不救含笑道:“不急,看了这些动物再说!”

此时抖动的岩块已停,蚁群也较为平静,随后阴不救带他一一瞧往其它动物,边瞧边解说。

“你可看出,动物的奥秘是无穷尽的,例如,狗儿的鼻子特别灵敏,龟蛇可以冬眠数十年,有的动物可以随时变颜色,有的发出声音司以传给百里遥远的伙伴………这些有的已被人们运用成功夫。例如龟蛇冬眠的龟息大法,利用声音的传音人密……几乎所有功夫都可从动物身上找到影子……就连鸽子也懂得在千里之外飞回住处,这能耐岂是人们所能办到?”阴不救目露精光,得意地问道:“你可知道鸽子为何能辨别方向,飞回原来的地方?”

君儿摇头不解。

未等他回答,阴不救已拉他至内处一洞穴,里边堆置不少盒子以及水晶透明容器,其里头有的还浸泡不少似脑肉之类东西。这正是阴不救的实验手术房。

他拿出一个盒子,将其打开,里边浸有十数颗龙眼般大的脑肉。

“这就是鸽子的脑袋,它的秘密就在那些细小灰点。”

仔细观瞧,脑肉除了红色血丝之外,另有次点零散四处,阴不救拿出央子,将其中一粒央出,置于手中。君儿问:“那是什么?”

“磁石。”

“鸽脑里边有磁石?!”。

阴不救含笑道:“不错,不过这并非一般所说的磁石。因为它并不很硬,而且是跟随鸽体长出来的,否则爷爷也不必花费数十年工夫去发现它的功能。”

“爷爷又是如何发现的?”

阴不救爽朗大笑:“昔日华陀专开人脑,你爷爷可专开动物脑袋,效果反而比他出色。”瞄向君儿,笑的更开心,似乎君儿即是他努力创造而足以为傲的精华。

君儿又瞄他几眼:“老是答非所问。”

阴不救见他板脸,不敢再笑,立即说道:“爷爷是利用实验把那灰石接种其它鸟类脑中,果然它们也能辨别方向,而除去灰石的鸽子就显得茫然,甚至畏惧飞行。而且那些灰石的确也有感受磁性的功效,所以才敢确定鸽子辨别方向飞行,全是因为脑中有了磁石的结果。”

君儿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但这又和我的脑子有何关系?难道你也在我脑中装上磁石,能让我接收别人的脑中思维?”

阴不救哈哈大笑:“猜对了一半,你脑袋确实能够接收他人脑波,不过这是天生的,不是爷爷创造出来的,爷爷只负责替你找爹娘、找时辰、找地方,准准确确地把你配出来,是纯种的超级小孩,超级脑袋。”

“我是天生的?真有这回事?!”

“你不就是一个证明?”阴不救道:“你知道世上为何会有摄心术、摄脑术之类的功夫?那即是世上曾经有过这种人,只是极为少数。”

“世上有过?会是谁?”

“通灵者‘乱童’巫师,大都有此能耐,只是他们能力强弱不一。最重要的是,他们并不知道这能力可以遗传,他们以为是上天赋予的,所以他们也写下了种种奇奇怪怪,似是而非,可以练成此能力的方法,即是所谓的邪术。”

君儿恍然:“那些摄心术、摄脑术的由来,原是如此。”

阴不救得意道:“这道理,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你爷爷懂得,所以爷爷才能创出你这小妖怪。”

君儿摸摸脑袋,也为自已具有此能力而感到洋洋得意:“这么说,将来我即可和任何人通灵了?”

“不该说通灵,而该说是接收他人脑波,只要他想什么,你即能知道,这才过瘾。”

“可是我还得运功……”

“那是因为你训练不够,不能随意接收他人脑波,你的运功,只是在使心神合一,脑波增强罢了。”

“这么说,将来训练够了,即能收发自如?”

“不错。”

得意之余,君儿又问:“什么叫脑波?”

阴不救道:“这甚为抽象,事实上肉眼也看不见,只能用感觉,又如你在静湖中丢下一颗石头,即兴起水波,一直往外扩散,无止无边,你只要幻想那波纹发自脑部,即为脑波,能了解么?”

君儿绝顶聪明,有了形象,立即能懂,当下欣喜若狂:“懂啦!脑波要冲向你喽!”

两眼直瞪阴不救,幻想波纹层层涌出,竟也感受出阴不救传来脑波,心头更乐不可支。

阴不救一时不察,也想不到君儿临时涌来如此强劲的脑波,巳被摄去,他赶忙闭上双眼,猛念阿弥陀佛,让脑袋空白,这才逃过君儿摄脑,暗呼庆幸。

君儿见他模样,甚是得意:“爷爷怕什么?我是您创造的,难道您还制不了?”

阴不救干笑:“制不了,除了另一个其有此能力者,否则根本不是你对手。”

“这么说,我是天下第一高手喽。”

“别得意,你功夫还差得远,既不能收发自如,也不能专心对敌,只要敌人懂得方法,抢尽先机,你只有挨打的分!”

君儿好象不在乎这些,笑的甚是促狭:“将来我要偷尽天下人的秘密,呵呵!有我在,天下再无秘密可言了。”

他幻想着将来若偷尽天下人秘密,那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阴不救更是得意,创造出这位超级小孩,将来武林可就有戏可瞧了,祖孙俩相视已哈哈大笑。

笑声过后,君儿又想到什么:“爷爷你看我会突然失去脑力吗?”

“不会,绝对万无一失。”

“可是我对你……不大有信心……哥哥不是被你搞得出差错?每个月总有一天武功尽失……”

闻及此言,阴不救困窘瘪笑不已:“那是一次失误,爷爷已特别小心……而且爷爷也观察你十余年,该没有这毛病才对……”

“难怪你把我取名‘君小心’,是你小心,还是我小心?”

阴不救干笑:“以前是用来提醒自己,现在是用来提醒你……”。

君儿瞄眼:“真是,你知道这名字带给我多大麻烦?每次报名,人家都还以为我要他给我小心一点儿,迟早会惹祸。”

阴不救干笑:“这也不错,碰上你的人,不小心行吗?”

君儿终究掩不了名字合带捉弄他人意味而感到黠喜非常,己呵呵笑起来。

“我叫小心也就罢了,你还把哥哥取名叫小差,你叫他要差到什么时候?”

阴不救笑得更窘:“没法子啦!爷爷尽力治他便是。”

“哥哥被你搞坏了,那我呢?”君儿忽然有所觉:“你说我是天生如此,又说是你所创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阴不救干笑几声:“要生下你这种小孩岂是易事?爷爷要找你爹娘配种,还要注意时辰、地方,甚至五行八卦方位,生下来还要细心培养,使你能力渐渐增强,免得像你哥哥出了差错,岂不前功尽弃?下这么多功夫,该有资格说你是爷爷创造的吧?”

只要脑袋没被修理过,君儿放心多了:“还好,我是天生的,否则脑袋被你切开一弄,八成和哥哥差不多,月圆时武功尽失,呵呵!这是哪门邪术,爷爷你是怎么搞的?”

阴不救窘笑:“爷爷也不晓得毛病出在哪里,大概时辰不对吧!不过你放心,爷爷已把你搞好了,剩下来,该是全力替你哥哥治病。”

君儿闻言惊诧道:“爷爷要离开这里?”

“嗯,爷爷要去找几味药材,得跟你分手了。”

君儿本有些怅然,但想及自已即将可以自由自在,也掩不了心头喜悦。

“好吧!爷爷早去早回,我去找哥哥便是。”

阴不救领首:“你果然懂事多了,爷爷对你自是放心,不过身在江湖,可别用脑过度,把人家秘密偷过头。”

那又如何?“君儿显然想如此做。”别的不说,让人追杀,自是难免。“爷爷不是说过,我既能测知对手心思,自能知晓他要搞啥花招,还怕人追杀?”阴不救总带着一丝得意:“随你吧!只要能把脑力练好,吃点儿亏也是值得。”

他觉得君儿实际入江湖盗人脑波,也未尝不是一项好的磨练,是以并未反对。

君儿兴致冲冲:“爷爷,普天之下谁最红?我想从他身上下手。”

闻及此,阴不救忽而叹息:“已近二十年了,江湖不知变得如何?”

不自觉地退出洞室,望着那些珍禽异兽,感触更深。

“爷爷您有难言之隐?”

阴不救这才发现自己失态,赶忙陪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觉得时光流逝太快,一眨眼已过去了二十年,爷爷又老了二十岁。”

“可是我看您一点儿也没变,还是老样子。”

“人不老,心也老啦!”

阴不救爱意有加地抚着君儿脑袋。

“不说这些,让爷爷把二十年前的风云人物告诉你!”

说着找好两块岩石,坐了下来,阴不救整理一番思绪,已说道:“二十年前,最领风骚的是一位神秘人物,他有个外号叫天下第一当。”

君儿想笑:“这外号倒是很恃别……他当些什么?”

“无所不当,不过通常是当人命。”

“这么说,他是邪派中人了?”

“不对,据我所知,他所杀之人,皆是该杀者……”阴不救叹笑:“说实在话,爷爷几乎知尽天下事,独独对他却一无所知……”

君儿追问:“爷爷是否有意君儿代为打探?”

“有一点,不过第一当已失踪近二十年了。”

“他已失踪?!那从何查起,说不定已作古了。”

阴不救摇头:“以第一当武功,普天之下还找不到对手,更不可能平白消失,除非是他自已躲起来,然而他却不可能躲上二十年不露面,因为他不是那种缩头之人。”

“这么说,他是另有原因了?”

阴不救沉思半晌,才说道:“其实第一当最后一笔生意是前往七音城,找城主独孤放,结果连七音城所有的人也消失了。其中是否另有隐情,二十年来爷爷暗中打探,竟然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探不着,甚至连七音城之事也无人知晓,实是一大隐秘。”

越是困难,君小心越是来劲:“爷爷放心,君儿既有盗取他人秘密之能,这事就交给我好了,只要他不死,一定能找到他。”

阴不救领首轻笑,对君儿的能耐充满信心:“全看你啦!别辜负爷爷一番若心。”

“放心,君儿必定不让您失望。”

阴不救频频点头叫好,随后又说道:“除了第一当之外,时下武林仍留传一句话‘七巧、七音、七毒虫’,呵呵!爷爷也是七毒虫之一,人称死命活医。”

“可是我看爷爷怎么一点儿都不毒?”

“其实爷爷年轻时也邪得出名,要求医可以,非得背一段秘闻,有的人说不出,只好干瞪眼去了。如此一传开,就上了榜。”

“爷爷当真见死不救?”

“见死未必不救,只是救活了,他们反而更惨。”

“为什么?”君小心甚感兴趣。

“因为他们欠了债就得还,爷爷收债功夫可不赖。”

“他们不会逃?”

“可以逃,不过通常都乖乖回来,因为爷爷在他们身上做手脚,那比死更难受。”

“你让他钉发疼,如万蚁穿心?”

“不,是让他们发痒,如毛虫在身上爬,痒入了心,痒入了骨,搔不了,抓不着,痒得躺不了、睡不着,那滋味你觉得如何?”

君小心闻言,当真觉得有毛虫在背脊蠕动,痒透了心,赶忙抖扭身躯。

“爷爷这招果然厉害,难怪会上榜。”

阴不救显得得意:“没有几下功夫,岂能上榜?”

“另外几人呢?他们有何能耐?”

“阴阳克常笑山、常笑海兄弟,精通毒物、阵法,亦正亦邪,功力深不可测。天绝魔笛华秋风,自命风流,一手魔笛不知迷恋多少无知少女,可谓淫色之徒。另有绝情姬柳萍则专杀好色男人,她和华秋风恰如死对头,却未曾碰面。再一位是桃眼灯沉菁,是近年崛起武林的女子,想必十分年轻,她则貌若天仙,心冷手辣,只要有人以异样眼光瞧她,必定被她挖出眼珠,也算是位棘手人物。至于辣心和尚是少林叛徒,武功甚高,现在想必沦为邪派。剩下最后一位鬼菩萨……”阴不救欲言又止。

君小心追向:“他是谁?是最毒辣的一个?”

阴不救领首:“或许是吧!他和爷爷一样,精通医术,只是走上邪路,你碰上他,要小心应付。”

“我自会小心。”

阴不救沉吟一阵,继续说道:“除此之外,七音城已消失,只剩下七巧轩,这是新兴帮派,爷爷也不大清楚,听说她们全是女人,而且和金玉楼南北对峙,想必来头也不小。”

君小心忽而自得笑起:“这些爷爷就要来问我了,南七巧、北金玉,早已名冠武林,我还跟他们打过交道呢!”

阴不救含笑:“看来爷爷落伍了,尔后江湖该是你们的天下了。”

“那当然,我还准备开一家当铺,保证比第一当更出风头。”

阴不救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有志气,爷爷倒要瞧瞧是你厉害,还是第一当厉害?”

“当然是我厉害了!”

君小心狂得可爱,引来阴不救笑声更炽:“有你这句话,看来第一当不现形都不行了。”

“说不定他怕了,躲得更缩头。”

“不较量,岂能分高下?”阴不救巳另有想法:“爷爷也跟你较量如何?看谁先找到第一当!”

一有较量,君小心斗志为之高昂:“有何不可?爷爷准是手下败将!”

“那可不一定,爷爷是识途老马。”

“那我就是骑老马的人!”

阴不救似也卯起了劲:“咱们走着瞧!”

君小心忽然起身:“我现在就走!”

“这么快?!”阴不救反而吃惊了。

君小心得意地笑道:“这叫捷足先登,反正都要走,何不走快一步?”

话方说完,已快步行往秘道。

阴不救赶忙追向后头。

“君儿,若有困难,记得找你大哥,他功夫可比你好多了!”

“知道啦!您也别忘了替哥哥找灵药,免得他时常短路!”

对于君小差失误之事,阴不救总是困窘非常。千瘪笑了几声,两人已追出外头。君小心去意甚急,阴不救也留不下他,只好叮咛几句,目送他离去。

待君小心背影消失,阴不救脸容已转感伤。

“除了你,又有谁能挖得出第一当的秘密呢?”

显然他方才是用激将法,引使君小心找寻第一当下落。

却不知他为何急于知道第一当行踪?

长叹几声,阴不救也开始收拾东西,返回秘洞,那些珍禽异兽,能放的全放了,不能放的,另找地方安顿,使它们不至于饿死。

一切弄妥,他才又往另一秘洞行去。这秘洞十分特殊,全是冰窟,十分寒冷,连几扇门亦为冰块所造,直到最里边,亮起火折子,方自发现靠壁角处置有一桌大四方形冰块,内有一种怪物,好似变形虫般,随时能变化出任何形状。

阴不救瞧得更仔细,可看清这东西不停地往下钻,只要冰块一有空隙,它立即填补过去,然后不停挤压,想将缝隙给挤大些。观察许久,怪物果然有所移动。

阴不救思考良久,似乎怕它逃去,乃决定带在身边,遂回头取来黑盒子,将冰块切小,连同怪物置于盒中,再加以捆绑,负于背上,这才走出冰窟。

离开秘洞,回到茅屋,拿起简单行李,他也举步离开这蛰伏十余年的老地方。

流水依然,却已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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