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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疯道棋痴

原来那轻细无力的声音是由那老者口中发出,那老者是对看直了跟的朱承戒道:“你也识得此刀?”

那老者声音虽细如蚊声却传人场中与每人的耳中,也惊醒了朱承戒。

朱承戒报以尴尬一笑,道:“这把刀叫青龙刀,是项羽随身佩刀,随项羽投入乌江后已有三百年了。”

那老者赏识地点点头,笑道:“不愧是万刀门的掌门人,那你可知此刀的来龙去脉?”

突然霸王拳尚勇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庄主不杀之恩,多谢朱少侠救命之恩。”

霸王拳对朱承戒磕个响头后忙退到广场一旁,弄得苏光光四人莫名其妙的。

原来过棋痴有个毛病,就是只要对一件事产生了兴趣,就痴疯一堆去了,什么事都可以不管了,早在五十年前,被仇人追杀逃命之时,在道旁看到两名小孩在地下玩子午棋,他也去插上一脚,忘了进命,而追杀他的仇人不等他下完这盘棋再扫了他的兴头,一气之下把追杀他的十名江湖高手全绐解决掉,且负着足以致命的重伤把地上那盘棋下完才昏了过去。

这件事传开扛湖,不仅让人“啧啧”称奇,也为他赢得棋痴的雅号。

霸王拳尚勇深知庄主脾气,听他跟人沦刀,无疑是下了赦命,忙谢了一声,让到一旁。

朱承戒忙道:“这青龙刀是谁铸成无人知道,倒是有一段神话,说是天上下凡一位神仙化成一名老头铸成这把斩金切玉的三尺长五寸宽半寸厚的宝刀是给带领子弟兵出征的项羽,传说中项羽是青龙星转世、故此刀叫青龙刀,只可惜项羽眼过于顶,他身上所穿的战袍,佩刀佩剑都是当时名流之士所铸造,就连他的战马也是天下少有名驹,故不把这无名老者所赠的宝刀放在眼里,只看中那刀鞘雕刻,威武气势,而把它放在马鞍旁当装饰之用,从头到死也未抽刀一用,唉!让这样一把子古名刀永沉于乌江之中,没想到三百年后出现在老前辈手中。”

棋痴笑着点了点头,道:“老夫也听过这段神话,想信又不敢信。不过这把刀反射的青光隐隐中有一条青龙沉浮于刀光之中,倒是名符其实的青龙刀。”

突然棋痴从椅上走了下来,但见他跨出一步,却巳到离他一丈朱承戒之身旁,苏光光四人着了不禁吸了一口冷气,寒在心里口难开。

只见棋痴拉着朱承戒的手,毫无敌意地笑道:“你既识得此刀,就用这把青龙宝刀耍两招给老夫瞧瞧。”

这会儿朱承戒可是受宠若惊,手中事着棋痴给他的青龙宝刀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棋痴从怀中拿出一张五寸多一分的白纸,用食指、拇指捏住白纸一角,道:“你来刺刺看。”

那是供给习者由远刀刺击的困难刀法,稍有一闪失,刀尖便会贯穿手掌,何说朱承戒手中的青龙宝刀宽有五寸,这一失手,棋痴的手掌可就没了。

朱承戒摇着刀。一脸畏怯的表情,但在棋痴的鼓励下,朱承戒气啸冲天豪情大发,举刀走向棋痴。

但见朱承戒测妥距离,便抱刀聚精会神地凝视白纸。

众人也可感觉到抱刀的朱承戒精气由心发出,膨胀到胸,臂和捏刀的手掌,已到了武林中使刀的最高境界,青龙宝刀成了他身体的一部份。

朱承戒专神之情,在场中之人屏息着不敢大喘一下。

突然朱承戒大喝一声,移青龙刀高举劈下雷霆万钧的一击之后,刹时跳跃刺击面出。

嘶!嘶声不绝,锐利的刀尖瞬间穿过白纸,并在纸面留下仅容刀尖通过的狭长的小缝。

嘶嘶

随着朱承戒的动作,棋痴指上的白纸小孔愈来愈多,而棋痴的笑声也愈来愈响亮了。

突然,朱承戒与棋痴的笑声嘎然面止。

原来朱承戒最后一刀的刀尖刺进棋痴白皙的手心,鲜红的血,从棋痴手心渗出,缓缓、渐大地扩散开来。

在旁棋痴的手下脸色愤怒,却没人敢冲过来,或对朱承戒来个破口大骂。

朱承戒急忙丢下刀子,颤抖又慌忙地握住棋痴的手,道:“痛不痛,对不起,我一时得意失了神,我替你敷药。”

棋痴却和霭笑道:“没关系,伤口不深,老夫自己也太大意,不知觉中将白纸往前送出一分。”

只见棋痴从怀中拿出一瓶药粉往伤口一倒,再用手下递来的布条包扎好后,弯下身去,将青龙刀拾了起来。

棋痴拾起青龙刀后,左手一伸,只见原本放在太师椅上的刀鞘平空急射飞来。

“锵”一声。把手中青龙刀塞进朱承戒胸口,道:“老夫送给你!”

他如把刀握在手中横移递到朱承戒面前,朱承戒定退不敢收下。

棋痴岳毅是个善变之人,自然而然也就精心揣度对方的心意,所以他送刀便塞住朱承戒的胸口,再使上一点内力使其胸口闷痛。

朱承戒受他一击,胸口一疼,天性使然地双臂抱胸,刹时棋痴再缩回手臂如此一来,朱承戒的表情可精彩了,只见他又惊又喜,惶恐口中说声:“不!”却把青龙刀抱得死死的,怕它飞了,场外之人看了不禁偷笑不已。

此时棋痴早已转身缓缓走回座位,口中说道:“不错!你是老夫生平所见使刀的高手之一,只惜你内力、定力还待加强,他日必为武林中的奇葩!”

朱承戒忙道:“所谓无功不受碌,晚辈不能接受老前辈赠刀。”

棋痴哈哈笑道:“这把青龙刀是老夫在乌江旁用二十两银子从—位柴夫手上买来的,没想到这把天下至宝名刀镇人用当柴刀用,刀如有灵也会感叹不已,而今这把刀跟了老夫二十年有佘,也只是成了装饰品面已,不如赠于你,让它一吐往日霉气。”

朱承戒忙道:“可是……可是……”

棋痴笑道:“别假仙了啦,当年你师父为了这把刀跟我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偷、骗、抢全出笼,结果气得用跳的回去,成了他终生憾事,你师父定交待你勤练刀法,有朝一日从老夫手中夺取青尤刀,不然就一直等,等到我跷蛋了,再想办法拿取青龙刀,当你们万刀门传门镇山宝刀,是不是?”

朱承戒傻笑道:“我师父曾如此交待过。”

棋痴感叹道:“二十年前为了这把刀老夫与杀万刀斗法三年有余,如今宝刀依在,却是人事全非,唉!当年老夫本有意赠刀与他,只是嫌他太老了,棺材都入一半了,还争什么争,而他的下代又不知武功如何,故老夫一直收藏至今,终于为它找到主人了。正所谓一句俗话武大郎玩鸟,什么人玩什么鸟,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此时朱承戒便也不再推辞,忙抱刀一礼道:“多谢老前辈!”

棋痴笑道:“别谢了,刀你是拿去了,不过老夫有个条件。”

朱承戒闻言警戒地道:“什么条件?”

棋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哈哈大笑道:“放心!老夫的条件不会要你拿着宝刀去杀人放火、抢劫的勾当。而是此刀的残暴之气太重,杀气重重,你定要加紧勤练内力与定力,支使青龙宝刀为善,而不被它支使为恶。”

朱承戒握刀之际,也深感出他虽握刀使招,但自己精神好似被刀气所迷,一直有出刀见红方收的意念。才不小心伤了棋痴老前辈的手心,原来这把刀似乎有种不可言喻的魔力。

“怪不得师父说,天下名刀名剑虽多,但有灵气的却少之又少,口中不时夸赞青龙宝刀是如何的好,为天下刀之王,受之无愧。”朱承戒心中暗道。

此时衰尾仔心中也嘀咕着道:“奇怪了,棋痴岳老前辈据我师父所言是魔疯子,做事一向残暴手下不留情,犯在他手上只有死路一条,这会儿这棋痴怎么相反了,又赠刀还劝人少造杀孽。现在到底是敢是友,我都搞不清楚了。”

不仅衰尾仔搞不清楚,就连小猪哥、孙丽丽也都瞎猜不已。

此时棋痴坐在椅上又道:“小猪哥,老夫那把刀做为与你下棋的礼数够了吧?”

苏光光点头笑道:“够了,在下要不展现两手让你值回票价可不成了。”

棋痴哈哈大笑道:“你最后一场所下的棋,简直是一盘烂棋,实有辱全国棋王的头衔!”

苏光光笑道:“下棋有如两军交战,除了强大军力之外,心战也是至胜的无形杀手。”

棋痴闻言哈哈大笑道:“不错,小小年纪有见识,老夫与洪老国手对奕,也无法全胜。”

苏光光笑道:“象棋、围棋乃我邦之国粹,各有所奇特之处。”

棋痴忙道:“这么说来苏公于对象棋、围棋都很精了。”

苏光光摇头道:“这两样我都不精专!”

棋痴道:“那你精哪一样?”

苏光光道:“在下最精的如天九牌啦、麻将、十胡、骰子啦,我是样样精通。”

此言一出,孙丽丽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低声骂道:“赌鬼一个,乱没水准!”

棋痴闻言一愣,随而笑道:“唉!你对这些样样精通,老夫却一窍不通!”

苏光光笑道:“没关系,既然咱们跑路族收下你的礼数,你喜欢玩什么,咱们四人任你挑。”

“哦!看不出四位少侠对棋艺都有心得!”棋痴道。

此时衰尾仔三人正待开口否认之际,苏光光已抢道:“首先我为老前辈介绍我们跑路族成员,这是我们老幺,外号叫天天告么(哭饿)杀千刀,他最精的是和周公下棋。”

苏光光走过去搭在衰尾仔肩膀荚道:“这是老二,外号叫衰尾道人俗称衰尾仔是也,最精于和八仙下棋。”

“最后一位外号叫钉鞋小美人,精于跳棋,下起来准让你们鸡飞狗跳……”

“小子!你太放肆!”棋痴左旁红袍老者吼道。

苏光光笑道:“我只会自摸,不会放炮,你安心啦!”

棋痴笑道:“看来老夫只好在象棋和围棋中选一样向你挑战了。”

“围棋太伤神又费时,既然老前辈已在地上划出象棋格,原先本意就要挑战我这新出炉的棋王,何必这样拐弯抹脚,来吧!”

苏光光扭着孙丽丽三人退到棋格之外,才道:“咦!老前辈棋子呢?”

棋痴笑道:“地上这么大的格子,用普通棋子太格格不入……”

“所以喔!这二尺大的棋子现在要刻实在太费时了,所以我们来玩点新鲜的。”

此财衰尾仔惊叫道:“老前辈是要以人为棋?”

“不错!”棋痴笑道。

“杀人棋!”孙丽丽寒声道。

“是也!”棋痴点头道。

苏光光忙问道:“什么是杀人棋?”

所谓杀人棋就是棋痴以人为棋子,各人方位以棋盘上车、马、炮,职位面行,但想吃掉对方棋子,就要凭武功占位。否则只有吃不成反被杀,这杀人棋正是最残暴的棋法,怪不得衰尾仔、孙丽丽都寒死。

苏光光忙道:“这样于不公平吧!我们只有四人,我做帅指挥剩三个小兵了。”棋痴笑道:“老夫加上去也只派三人,而且坐帅位之人,可前进后退时而充车,时而充马或炮,这总成了吧!”

苏光光插头道:“这样还是不公平!”

棋痴道:“哪个还公平?’

苏光光道:“你们四人在江湖都有名气,且内力比我们深厚,一掌就把我们打飞了,还玩什么鸟!”

棋痴笑道:“好!那我们内力只使一半。”

苏光光道:“好是好,只可惜不保险,要是有人恼羞成怒,控制不住,那我们可惨了。”

棋痴道:“那这局我们就玩不下去了。”

苏光光道:“谁说没办法!”

棋痴道:“老夫无法控制人人只用上五成功力;”

苏光光道:“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吃药。”

棋痴道:“老夫知晓有药物可使人内力尽失,如今还没听说过有—种药能使人只使上五成功力,除非是用功力逼出一点的副作用。”

苏光光笑道:“正如前辈所说,武大朗玩鸟,什么人玩什么鸟,别人没办法,但这却难不倒我们跑路族!”

“好,老夫答应你!”棋痴一口答应下来。

“奇怪了!棋痴是不是吃错药L怎么那么好商量,难道背后藏有什么阴谋不成!”衰尾仔心中暗道。

苏光光从怀中摸出了一瓶药,倒出了四个黑色药丸,走到了棋痴面前,把药丸先递送到棋痴身旁那两名红袍老者之前。

两名虹袍老者你望我,我看你的,就是没人敢伸手,苏光光道:“怎么?我又不是拿农药巴拉松给你们吃,干嘛一副苦瓜脸。”

右旁那名老者哼声道:“哼!小子要是依我当年脾气,老夫非将你打得骨头全散了才甘心!”

苏光光向他们扮了个鬼脸,笑道:“这句话我在猪哥庄听多了,换点新鲜词吧!”

棋痴哈殆大笑道:“你可知道他们两兄弟在扛湖上的名号?”

苏光光道:“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知道,这样对我也好,老前辈不必先用他们名号来唬我,寒了脚底,这一来对他们也有好赶,等一下输了反正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就不会到处去宣扬打广告,害得他们去撞墙、磕豆腐自杀。”

棋痴哈哈大笑点了点头道:“有理,正所谓初生之犊不怕虎!”

苏光光却道:“不对,应改为初生之虎不怕猫。”

棋痴哈哈大笑之际,只见他右手食指、拇指凭空一抓,苏光光手中掌上一颗药丸,便飞进他口中吞下腹,那两名红袍老看见他主人吞下了,也露了一手凭空抓物,将药丸吞了下去。

苏光光忙道:“还有一颗谁吃?”

此时棋痴忙道:“喂!睡鬼还不出来!”

只所“啊”了—声老大的哈欠声,从棋痴太师椅下传了出来。

不一会儿,一名三尺儿童掀开太师椅布帘爬了出来,伸着懒腰道:“吃棋子的,你废话训完了,可以开始了,是不是?”

但见那名三尺高的童于,脸上皱纹多得可与沙皮狗比,一副老态龙钟样,一头白发上却绑着两根冲天辫,脸上白胡长到他的脚下,拖在地上有半尺之多。

苏光光正在猜这矮小老人的来历时,突见衰尾仔冲了过来,向这老者一跪道:“徒孙叩见师叔!”

那老者破口骂道:“他奶奶的,还没打就叫我输,那我还打个鸟。”

此人正是武当派在江湖上最有名的疯、怪道人中的疯道人,这两人在武当派可是被列为头特号的头疼人物,只要两人同时一出现,无论什么地方准定天翻地覆,弄得人人哭笑不得。

苏光光忙也跪下道:“师叔你好!”

“小子!谁是你师叔?你可别半路认亲家,我可没有女儿可以嫁你!”

苏光光忙道:“既然不能叫你师叔,那我要叫你一声:“喂!老小子!”

“哈哈!妙!妙!妙!”疯道人拍手又叫又跳地十足像个孩童遣:“小于!你真是我的知己,我是喜欢人家叫我一声小子了。”

棋痴怕这疯顽童童心一起可又没完没了的,忙道:“好了,咱们可以下棋了吧?”

疯道人赏了棋痴一个白眼,才对苏光光道:“喂,小子,你手中的药有没有毒啊!”

苏光光改跪为蹲,将手中药丸递了过去道:“废话!这药要是没有毒,哪能制住你五成功力!”

疯道怪叫道:“那吃下去不就死跷跷了!”

苏光光道:“不会跷,只会要你半条命。”

“那我不吃!”赢道人道。

“不吃可以,那你就不要玩!”苏光光道。

“哼!吃就吃嘛!不能玩那多没意思,你呀!给我小心点,等一下我要玩死你!”疯道长拿着药丸还一手捏着鼻子,一副苦瓜脸把药吞了下去,十足像个小孩子似的。

苏光光满意地笑了笑道:“咱们接下来怎么玩?”

棋痴笑道:“我是帅,他们两人是仕,睡鬼是车,我们四人都在这小格子上,任你们四人攻,只要你能逼得老夫退出这格子,就算你们赢。”

苏光光忙道:“赢了我们有什么好处?”

棋痴笑道:“你们赢了就可以走人,老夫输你们七万两银子!”’“要是我们输了,是不是也要输掉七万两银子?”苏光光道。

棋痴道:“老夫银子多得可以让它们相咬,还要银子干嘛!老夫只要你们四人在我庄上当三年苦役!”

苏光光道:“有没有薪水可拿!”

棋痴笑了笑道:“有!只是你们输了到我庄子当苦役,可不是派你们去浇浇花,种种菜,而是一切牛、马、牲口所做的事,你们全包了,这样老夫的牲口可享三年的福。”

“哇!好毒哦!”苏光光叫道。

棋痴见他眼珠乱转的,使笑道:“放心!老夫的财产就是有十个杀千刀来吃,老夫还能支持个三四十年!”

苏光光被他料中心事,心头不禁一惊,但表面却不露出点痕迹,忙笑道:“好!开打!”

苏光光拉着衰尾仔走回去之时,孙丽丽忙道:“小猪哥,这棋怎么个下法?”

苏光光道:“还下个屁!简直是比武。”

衰尾仔道:“他们目的又是什么?”

苏光光道:“动机不明,但有一点可知,他们是在考验我们!”

朱承戒道:“现在怎么打法!”

苏光光道:“杀千刀当车,衰尾仔当炮,小美人当马,咱们就如此……”

苏光光四人商量好后,便越过楚河汉界,画了一个方格,成了半盘棋。

苏光光一声号令之下,孙丽丽轻功一点,以“马”的姿态冲到了守在中路的疯道人前头停了下来,与疯道长来了个面对面。

疯道长不能跑出方格线,只好与孙丽丽对立,大叫道:“小女娃,你过来啊!”

突然在孙丽丽之后的衰尾仔,飞过孙丽丽头顶,木剑,已往疯道长递出,而此时孙丽丽三只飞刀也成品字,射向了疯道长。

“他奶奶的,好一招马后炮!”疯道长口中笑道。

手脚却不慢,一式回转便将三只飞刀撞飞,一跃而上以手代剑,刺向衰尾仔。

“啪!”

“啊?”一声。

“他奶奶的,你师父怎么教的,谁叫你这样出剑的!”

衰尾仔拚上全力一剑刺出,却被疯道长的剑指在他木剑的背上一点,衰尾仔只觉一股柔和而浑厚内力,从剑上涌了过来,使他差点就把剑丢了,结果脸颊被疯道长赏了个五百。

还好,朱承戒及时赶到,把衰尾仔抓起向后丢,手刀攻向了疯道长的双腿。

三人就以车、马、炮的棋路围攻着疯道长,虽然他们三人占不到便宜,却也攻守俱佳,进退都在线上。

棋痴看了,不禁赞道:“想不到小猪哥用车、马、炮,组成一个三才阵,单挑我的一只车,使老夫两只仕闲着。”

一轮攻势过后,孙丽丽三人撤回,苏光光道:“妈的姑隆,减去他们五成功力,还这么厉害。”

杀千刀喝着道:“老大!人家一只车就打不过,我看这下咱们惨了!”

苏光光道:“别急,这只是热身运动,你们回原过来。”

“喂!老小子,看我的战车冲呀!”

这会朱承戒背着苏光光,直线地冲向疯道长,而衰尾仔冲到了疯道长左旁,三人打一个,孙丽丽却平马入宫。

孙丽丽双脚一踏实,左旁那名红袍老者,大吼一声斜出挡剑,孙丽丽双脚一点往后退出方格,两个起落占在疯道长右旁,引得虹袍老者再斜出一步攻向孙丽丽。

苏光光这一招引得两名虹袍老者离位,变成了人挤人,使他们三人施展不开来。

突然”哈啾!”声大起,夹带着苏光光一声:“要钱就冲啊!”

此时棋痴见朱承戒仗着人大肉多,死不要命地往当中红袍老者撞去,老者立感不妙,人立而起,两袖一甩。只见从他袖口飞出了围棋的黑白子,往朱承戒穴点打去。

二十四颗黑白于宛如流星射向五尺外冲来的朱承戒之际,苏光光却从朱承戒背后跃了出来,以身挡住激射而来的黑白于。“嘭!”一声。

只见六人全都翻出格子之外。

苏光光四人可真惨,朱承戒蹲在线上大喘不已,孙丽丽左臂长袖不知去向,白皙皮肤有—道指痕,苏光光身上

全是黑白子,最惨的是衰尾仔,被疯道人边骂边打,修理得脸都肿起来,屁股还直摸着,反观疯道人、红袍老者却没事。

“妈的姑隆,总算先解决掉一只车、一只仕。”苏光光惨笑道。

“小子!不算,你撒毒粉!”疯道人又叫又跳地道。

“什么毒粉!那是好吃的胡椒粉。”;苏光光吼道。

原来苏光光在打斗之中撒出了胡椒粉,让二人全打喷嚏,使他们真气一泄,再利用人肉战车—撞,把全部的人给撞飞了。

当然孙丽丽三人事先已知,利用这一撞之力反弹而出,依然位在线上,而疵遭长及红袍老者各退了五大步,退出格子外了。

“不算,重来!”疯道长叫道。

“老前辈,你说算不算?”

棋痴微笑道:“算!嚷!你中了我的暗器怎么没受伤?”

苏光光笑道:“这是我的救命法宝,不能告诉称。”

棋痴冷冷笑道:“原来你身上穿着战甲!”

苏光光见被识破,承认道:“不错,我这件是有磁力的战甲,所以把你射来的黑白子全吸了过来。”

棋痴道:“你总不能靠它替你保护一辈子吧!”

苏光光笑道:“走一步,算—步,保命要紧。”

棋痴笑道:“别忘了我还有一只仕及老夫的帅,你们可没赢。”

苏光光道:“先干掉两个,再来想办法。”

“我还要玩!”疯道长叫道。

“不行!你已是死车一只,就该到旁边纳凉。”

“谁说的,我现在是帅旁的仕!”疯道长跑到了红袍老者面前大叫道:“走开!”

红袍老者道:“这……”

“啊!”一声。

疯道长一掌推在那红袍老者肚子上,把他给推出了三尺之外蹲着。

只见疯道长撕下孙丽丽掉在地上的长袖,揉成两小团,往自个儿鼻孔一塞,怪声叫道:“他奶奶的,这下我可不怕你的胡椒粉了。”

苏光光三人见了不禁笑了出来,只有衰尾仔叫苦连天,原来疯道长对他情有独钟,又骂又打又教,身上不知有多少伤了。

衰尾仔还无法察觉到疯道人此举比他自个儿一人,练个十年的剑还来得有用。

苏光光四人从地上站了起来,拍着屁股上的灰尘,回到位子上,四人头又凑在一起,低声商议着。

苏光光道:“咱们现冲一阵,他们两人只剩三成功力,咱们拚上全力,一定打得过。”

朱承戒道:“怎么五成只剩三成?”

苏光光道:“天下哪有散功丸能制住五成功力,我只不过让药力缓慢地散开来,现在趁人们还未察觉之时,冲过去包赢不输,又不露出马脚来,走!依计行事!”

“好!拚了,比做三年苦功还来得好!”

苏光光一声“冲啊!”两人一组,对上了棋痴与疯道长。

衰尾仔与孙丽丽两人使剑对上了疯道长,刹时之间满场都是双剑的闪光,耀人眼目,两人一刚一柔围攻疯道长,却只有挨揍的份。

苏光光与朱承戒夹攻棋痴,朱承戒仗着肉多与天竺神奇内功与棋痴较上内力来个硬碰硬,而苏光光意在这短短时间之内,使出不下十几种的招式,逼得棋痴又惊又奇,只见他碍于面子问题,坐在椅上只用双掌拆招。

场外之人见两方人员打得尘土飞扬,有惊无险。

半炷香时光。

突然苏光光跃开了战圈,大叫道:“不打了,全体集合!”

他一声令下,孙丽丽忙跃出了战圈,蹲在地上娇喘不已,可怜的衰尾仔一跛一跛地走了回来,后头还有疯道人的骂声,衰尾仔身子又疼又被师叔骂得一无是处。

棋痴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气息后才道:“怎么又想休息了?”

苏光光笑道:“赢了还打什么?”

疯道人怪叫道:“赢个屁,再来啊!”

苏光光道:“喂!老小子你回头看看,你的帅都离家出走了,还打个屁!”

此言一出,棋痴忙往下一看。

可不是吗,棋痴坐在椅上应付他两人,却中了苏光光的计,原来苏光光暗示朱承戒尽量打,却不要忘了,不论进退都要踢一下椅脚,如此一来,棋痴应付苏光光的奇招怪式,又要与朱承戒对掌,不知不觉椅子已离开方位,退出格子半尺有余。

棋痴看了不禁摇头苦笑道:“老夫真的输了这一盘。”

疯道人骂道:“他奶奶的,元帅离开出来,我还打得不亦乐乎,喂!吃棋子的,这事你可全权负责向人交待,我可不管!”

疯道人忙对苏光光叫道:“喂!小于把解药拿来,他奶奶的,什么只制住我五成功力,我都快没力了。”

苏光光笑道:“输了就不要赖皮!”

疯道人道:“我可没输,我就是剩一成功力,也能将你那个衰尾道人打得屁滚尿流!”

衰尾仔闻言,低下头去,却又听到疯道人骂道:“衰尾仔,你给我好好记住刚才过招我所教的,别像饭桶笨蛋,只会钻地洞就了事,一辈子做二流角色,丢人脸!”

衰尾仔点点头。

此时疯道人又吼道:“喂!害人精,你还不拿解药来?”

苏光光笑道:“没有解药,老小子,你只要喝下一碗陈年老醋,立时可解去毒—性。”

“他奶奶的,一大把年纪又不谈恋爱还要吃醋,碰到你们真是有够衰的,好了,吃棋子的,后事你自个儿料理了,我要去吃醋睡觉去。”

当疯道人最后一个“去”字,飘进众人耳朵之中时,他人却早已在三十丈之外,凭他只三成功力,却依然矫健,无不令人咋舌,怎么也猜不出疯道人的功力有多深。

棋痴摇头苦笑之际,苏光光便对朱承戒道:“财务部长,你去向他领七万两银子,要现金可不要支票哦!”

突然之间,棋痴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以“满天花雨”手法射向苏光光。

但见那一叠银票不下二三十张,从棋痴手中射出,有如破巢蜜蜂般夹带着破空劲急,想不到棋痴只剩三成功力,仍如此深厚,且用的是轻飘飘的白纸张。

“钱来也,快捡哦!”苏光光大喝之际,也施展出蝶燕身法,一瞬间满天急射而来的银票全抓在手上,只有两张银票飘落于地。

棋痴哈哈笑道:“好一招千手观音,只可惜你内力不够,招法生疏。”

苏光光笑道:“这样已经不错了,单单这一招让我足足练了半年,不知挨了多少揍,才练个七分熟。”

棋痴叹道:“你的功夫多且杂,而且只练个五六分,无法将精妙之处发挥淋漓尽至,实在太可惜了。”

苏光光道:“我一个人要学二三十个师父所教的,能有这样成绩已是不错了,不然你来试试,才知其中的甘苦。”

棋痴道:“苏公子的天资、骨魄可是百年难得奇材,不禁使老夫动了收徒之念!”

“天啊!老前辈拜托你找别人吧,我已有七个义父,二十位脱水爸爸,三十二位师父,学得我脑子都快要爆炸了。”苏光光叫道。

棋痴笑道:“也许我俩无师徒之缘,老夫要奉劝苏公子一句话,练武最忌贪玩、中断,你能得天下精妙招式十之五六,只要用心苦练,将来前途无量。”

苏光光笑道:“就怕我练得头光发亮,成了个白痴。”

棋痴笑了笑,道:“年轻人不吃点苦头,是不知反悔,希望你福星高照,还有大悟之日,老夫言尽于此,有空到老夫棋庄喝杯茶,下下棋。”

苏光光道:“老前辈好像输得不服气?”

棋痴哈哈大笑道:“输就输,哪有什么不服气,要气也只能气自己怪不得人,这就有如下棋般,敌方能赢你一步,也是人家下苦功得来的甘果,绝无侥幸之功!”

苏光光道:“怎么你说话跟我师父豆腐罗汉一样,语中充满玄禅之学。”

棋痴道:“原来铁罗汉三十年来躲在猪哥庄,怪不得你会千手观音的掌法。”

苏光光道:“什么铁罗汉是豆腐罗汉,我最怕他教我武功,人家教武功是又打又骂,单单他用哭来求我,我都被他哭怕了。”

苏光光念头一转,道:“对了!老前辈是受何人之托,来摆我们的道。”

棋痴道:“你猜呢?”

苏光光道:“我想这人名头一定不比你差,武功一定使老前辈折服,才请得动你老,只是我不知道谁而已!”

孙丽丽低声道:“废话一大堆!”

棋痴哈哈大笑之际,不见他做势,人却如被龙卷风卷起一般,扬至十丈之高。便往西飞射而去,棋痴一走,林子顿时火光大灭,场中数十名大汉刹时走得一个不剩。

衰尾仔哗一声道:“老大!那棋痴老前辈功力如不失,你自信能走过他几找?”

苏光光笑道:“他们都在假仙啦,其实他们四人吞下我的散功丸,早在我们第二回合时,就已把毒药用内力逼出体外了,不然他们还能飞才怪。”

朱承戒道:“你怎么知道?”

苏光光笑道:“吃了我的散功丸如用内力逼出,必定在眉心穴上留下一颗如黄豆般大的黑汗水,只是他们动作快,一眨眼就擦掉,只可惜我的眼睛比他们还快。”

衰尾仔吁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我以为人家用二成功力把我玩死了,使我幼小心灵都碎了,不想玩了。”

苏光光道:“别高兴得太早,单单一位红袍老者,合咱们四人之力要胜他,可要拚命呢!”

衰尾子道:“那两名红袍老者,是三十年前黑道中高手的高手龙虎双凶。”

苏光光笑道:“管他多凶,到头来还不是变成龙虎双乖,倒是这个棋痴七老八十了还出来混,那我们还混什么?”

孙丽丽道:“这点我也正纳闷得很,四十年前四痴,为了争夺一匹玉马,闹得反目成仇,为了这只玉马死在四痴手里的,都是些江湖上武林高手,使得武林精英损失大半,后来听说他们四人被一位神秘人物引诱到华山后,四痴—下华山便宣布退隐江湖,怎么四十年后的今天又出现在林中。’

苏光光胸有成竹地道:“嗯!我看这事不简单。”

朱承戒道:“会不会是冷血门?”

衰尾仔道:“别傻了!冷血门连要为棋痴捧洗脚水都不够看,再说依棋痴见人就杀的脾气,早就把咱们解决掉了,还忍气吞声跟我们玩游戏了,又不是吃饱撑着,再说,能请得动我师叔,那可要天大的面子才行。”

苏光光道:“那这个人又是谁,能请得动这帮老古董人物?”

衰尾仔笑道:“这可要去求神明指点明牌了。”

朱承戒叹道:“这下可好了,来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神秘人物,冷血门又躲在暗处,以后咱们日了可不好过了。”

苏光光呵笑道:“这叫考验着我们。”

孙丽丽哼声道:“我看是捣乱才是!”

苏光光大声地抹嘴巴,吸吮声大作地道:“我说钉鞋小美人,你是不是很久没家法侍候,嘴在痒才专门泄我小猪哥的气。”

孙丽丽咯咯娇笑,施展轻功赶快先溜,空中飘着道:“这叫互相泄气求进步。”

“远山含笑……”苏光光又在大展猪哥歌王的喉声,于人烟稀少的官道上。

“喂!小猪哥你是不是牙齿痛,唱歌好像猪大叫,实在有够难听!”孙丽丽笑骂道。

苏光光叫道:“哼!我这猪哥歌王可不是轻易唱的,你们现在有机会听免费的,还嫌东嫌西,哪天我成了红牌的,要看我作秀,可要排队买票入场。”

此时,道旁突然有声轻微的坤吟声传来:“救……命……啊……”

衰尾仔忙道:“老大,有人在喊救命哦!”

苏光光道:“栽啦!(知道),我又不是臭耳聋(重听),咱们过去瞧瞧。”

孙丽丽忙道:“所谓逢林莫入小心有诈!”

苏光光点点头道:“不错,不小心点等会可会被油炸,衰尾仔你先冲进去看看。”

“怎么又是我?”衰尾仔叫道。;

苏光光呵呵笑道:“没办法,你现在身价不仅跌停板,且又欠我们一千两银子,所以危险工作由你先冲了。”

衰尾仔搓手道:“这冲总该有点代价吧?”

朱承戒忙道:“算十两银子好了。”

“哇!杀千刀你有点良心好不好,十两银子骗小孩啊!”衰尾仔叫道。

“骗小孩子十文钱子就够了!”朱承戒笑道。

“不干!要不你自己去,十足的小气鬼!”衰尾仔道。

“银子不好赚啊!我们要量入为出才行!”朱承戒道。

“哇塞!乌龟咚!你吃饭时候怎么不吃少点!还大言不惭量入为出!”衰尾仔哼声道。

“好了,不要吵了,人家说教人如救火,你们再吵下去,等一下就去给人家收尸了!”

苏光光叫道。

衰尾仔哼了一声,便施展轻功跃入林子中,随即朱承戒与苏光光跟在衰尾仔身后掩护他。

孙丽丽苦笑道:“三人明明好得可以同穿一条裤子,却老爱抬杠。”

当衰尾仔寻声冲人十丈之后,便见一名年约四旬大汉,浑身是血地斜靠在一棵大树干下,身旁一把剑丢在一丈外,

衰尾仔听四周没有异动声才跃了过去,蹲离那大汉三尺外道:“这位大哥!你不要紧吧?”

那名大汉听得声音,猛然惊动得睁开双眼,身子挣扎着,一手在地上摸啊摸的,想必他在寻拽一丈外那支已砍得缺口多多的长剑。

衰尾仔忙又退了三尺。道:“这位大哥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那大汉看清眼前只不过一名青少年人,顿时松了口气,道:“小兄弟……”

“哇”一声。那大汉才说了小兄弟便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衰尾仔见他不仅全身刀剑多伤,且被人击中要害,喷出的血水都有内脏的碎块。

衰尾仔忙回头叫道:“小猪哥快来啊!这人受伤不轻快跷了!”

苏光光“刷”一声,从树上跃下道:“叫什么叫!我早就来了。”

苏光光口中说着,人却已走近那名大汉身旁,抱起他的手臂把脉。

那大汉用力一挣,没挣开苏光光的手,忙道:“小兄弟,别白费力气了,在下五脏六腑皆碎,已无救药。”

苏光光点头道:“不错,你很有自知之明,你只剩一口真气护住心脉,时间一久真气一散,便要归天了。”

那名大汉嘴角抽搐一下,道:“敢问各位小兄弟真姓大名?何门何派?”

苏光光忙道:“我们四人自组一个跑路族游戏江湖,我叫小猪哥苏光光,这位叫衰尾道人,那胖子叫杀千刀朱承戒及钉鞋小美人孙丽丽。”

那名大汉闻言一楞,道:“怎么有人取这么怪的名字?”

苏光光笑道:“现在正流行越丑越怪成名才快。”

那名大汉忙道:“那你们是何门何派弟子?”

苏光光道:“咱们四人是无党无派,无汤无茶。”

那名大汉沉思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痛苦地将手臂伸人怀中拿出一卷用油布包裹的东西,道:“小兄弟,我已不行了,在下临死前想相托各位少侠一件事。”

苏光光指着那汉手中的东西,道:“是不是要我们为你把这东西送到某人的手里?”

那大汉闻言一惊,忙将手中东西缩回怀里,惊异地道:“你怎么知道?”

苏光光笑道:“别怕嘛,这种事不论戏台、小说常常这样演,我啊,看多了啦!”

孙丽丽斥声道:“小猪哥!你正经点好不好?”

那大汉闻言,苦笑着摇头道:“在下叫飞天虎程志东,三天前无意中发现这卷武功秘籍……”

苏光光抢道:“该不会是你从别人手中抢来的吧!”

飞天虎程志东叹了口气,道:“不错!在下确实从别人手中抢过来据为已有,不料事机不密,成了被追杀的对象。”

苏光光道:“你打不过,送出去不就行了。”

飞天虎程志东苦笑叹道:“在江湖上混的,谁不想武功再上一层,扬武天下,不做三流的角色。”

苏光光道:“唉!结果你却把命送掉,又有个屁用!”

程志东一阵急咳,又咳出一滩血水,紧握住苏光光的手臂,喘息地道:“小兄弟!在下时间不多,就算这是我的报应吧!”

苏光光点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屁也香,好吧,你要我们把这东西送到哪里?”

程志东忙道:“多谢四位少侠。这卷武功秘籍,你们要据为已有,在下也无力抢回,所以在下只求各位少侠学了这卷武功秘籍后,能言而有信,将这卷秘籍送到江南衡山山下在下的住处交给在下独子。”

苏光光道:“你那毒子几岁啦?”

飞天虎程志东道:“在下犬子叫程耀宗,今年五岁,他脸上左嘴角有颗大黑痣很好认。”

苏光光道:“唉!有家有子的人了,还出来江湖上混,你这一死,不是苦了你的家人了吗?”

飞天虎程志东双眼茫然地望着天空,这:“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

飞天虎口中喃喃地道,便带着悔恨的眼神头一歪去了。

苏光光用力扳开程志东的手指,拿出那卷秘籍,叹道:“你呀,死子一了百了,可怜的是你一家大小、以后的日子叫他们怎么过,”

朱承戒感叹地道:“看来我如成家后,一定退出江湖。”

衰尾仔道:“不如趁现在没名气快退出吧,不然你想金盘洗手,人家还是会找你单挑呢!”

孙丽丽忙道:“人已死了,就让他人土为安,咱们挖个洞把他埋了吧!”

此时突然从上空传来声音道:“你们如不把东西交出来,就把洞挖大一点,省得我兄弟多费一番手脚。”

苏光光四人转首望去,只见从二丈外两棵大树细如小指枝干上,站立四名灰白老者。

四人白袍加身,年约四五旬左右,胸前挂着鸡心锥连着金光光闪闪的铁链交叉绕于前胸。

孙丽丽一见四人打扮,忙低声道:“飞锥四雄,咱们可要小心了!”

苏光光笑着上前两步,道:“各位还没睡牙!”

左旁那名大汉扬声道:“小子,把东西交出来!”

苏光光道:“我把南北也给你好不好,这样凑个大四喜,十六台比较好算。”

“咻”一声。

左旁那名大汉右手—挥,从袖口射出一只飞锥,只听那飞锥急劲破空之声,便知那飞锥份量没一斤也有两斤。

苏光光口中道:“我又不是收废铜烂铁的。”

只见苏光光单脚一挑,将地上一颗小石挑起一踢,射向飞锥。

飞锥置那小石于—撞,顿时夹去了准头,从苏光光身旁一尺飞过,“噗”一声,没入一棵大树干上。

四人见苏光光身上露了这么一脚,脸上不禁动容,没想到眼前这小予眼明手快,认位奇准,来个四两破千斤手法。

苏光光笑道:“各位不用怕,这只是驻死(凑巧)的而已!真功夫还在后头。”

“哼!好个狂妄小子!”

此言一出,四人己同时出手,十二颗飞锥以迅雷不及掉耳之势,飞啸往苏光光胸前而来。

十二个飞雄,苏光光胸脯一挺,照单全收孔

被飞锥击中所发出的声响是“噗”一声,穿入血肉之躯,然而击在苏光光的飞锥却发出“当,当”之声,且连在他的胸前,苏光光只退了两步却没倒下去。

苏光光见那四名白袍汉子,便已知他们心中想什么,笑道:“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们,我身上穿了一件磁力很强的铁

衣,谁叫你们那么咸,武器全用铁作的,以后要用金的或是银的,我小猪哥才有兴趣接。”

四名白袍大汉从树上跃下,便听到苏光光促狭道:“怎么你们四人才站了那么一会儿,就没力拚了,想当年我坐在比这细的树枝上,还可睡个好觉呢!”

但见飞锥四雄四人各涨得铁青色的茶脸,便知这场架是没完没了。

居首大汉道:“原来你们就是跑路族那一伙小王八蛋。”

“对!我们就是跑路族,只不过就缺你们四个乌龟蛋加入来服伺我们。”

“小子!快把东西交出来,一切一笔勾销,否则你们会死得很难看!”

苏光光道:“我是很想交,不过你得问他肯不肯。”

‘哼!他已死了!”

“那你可以追上去问清楚啊!”

“气死我了!”

“呼’一掌,卷起地上落叶漫天飞舞,一股狂劲已往苏光光颜面击来。

苏光光身子有如一团棉花般,风一吹便飘了起来,只听苏光光口中叫好爽哦!身子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规则地在天空乱飘而倒挂在一丈外的树枝上。

“哇塞!乌龙咚;小猪哥原来还藏一手!”衰尾仔道。

“何止一手,起码也藏个七八手。”

那名白袍大汉一掌无功,便又倾身而上,胸前带的飞锥也已出手。

“当”一声。

飞锥又被苏光光的磁力铁衣吸住,那大汉手腕一抖,还想把飞锥弹回之际,苏光光早巳将飞锥绑在横树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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