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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卷 第 二 章 智斗群邪

宋两利趁夜躲往南面山区秘洞之中。

夜无群甚快赶来。

宋两利却不敢作声,利用龟息大法闭气,以防被探知。

夜无群搜索一阵未果,只好往更深处搜去。

夜惊容先后脚之差已迫近,不断喊着:“阿利你出来,师父绝不会处罚你……”

她已一身湿,瞧来甚是狼狈。

宋两利实是不忍,然已感应四大护法搜来,若极乐圣王不在乎,怎会派此重军搜寻?益发不敢现身,暗自苦笑,此次绿龟法王相助,轰得极乐圣王落败,他确已动了肝火,还是别碰为妙,故只能向夜惊容说抱歉,错过今夜再说,暗地里仍传意予她:“你先回去吧,我会没事。”

夜惊容悲切道:“师父纵有处罚亦是稍许,你快出来吧!”

宋两利道:“此次不一样,快回去……”说话间已感应四大护法搜近,立即斩断所有讯息,以免露行踪。

夜惊容轻叹不已,懊悔将心上人带回,惹了此麻烦。

四大护法已搜至,酒神沈三杯裂着大嘴笑道:“大小姐你可见着他躲在何处?叫他出来吧,圣王只是想找他谈谈!”

夜惊容道:“他已不知去向,我寻不着!”众人皆知她在说谎,更能肯定在此山区。

色神刁采盈冶艳天成,媚笑道:“大小姐方才不是跟他通话?呃,说心灵相通亦可,他既和你有婚约,圣王怎会为难他呢?快叫他出来,否则三更淋雨,实够罪受。”

夜惊容道:“我喊过,他仍不肯出来。”

财神钱不贪耍着金钱鞭,道:“敢情是当了龟孙,方才招惹圣王气概哪去了?”

气神怒不笑滚动弥勒佛身子,道:“不肯出来就逼他出来,大小姐,他不是另有一半,人在何处?”

夜惊容暗诧对方怎知另有一人?宋两利更惊,希望忽必瑞藏得紧,免得受逮。夜惊容道:“怎知藏在何处去?”

刁采盈笑道:“看来你爱他可深了,也罢,咱不为难大小姐,自行搜去吧!”方自提议,三人同意,立即掠身而去。

夜惊容压力顿减,低声道:“阿利你躲好,我引开他们!”心知对方想以已用饵,自是逃去。

宋两利暗道好险,暂时躲过一劫,然若天亮呢?抑或极乐圣王亲自搜来,怎能再藏身?

出来道歉会了事?偷偷灌口烈酒,让脑门感应强些,随即试探性摄向极乐圣王,对方已在金庙冷森盘坐,忽觉感应过来,冷道:“你还躲,不出来道歉!”声音转柔:“难道本王会吞了你!”

宋两利赶忙斩掉通灵大法,直觉对方语气先行冰冷,显然怒意仍在,后头虽转温柔,应是伪装而来,还是别现身为妙,对方必定想逼得破解“天雷九煞”之法,自己根本不懂啊!

不禁苦笑,此次乃被绿龟法王设计了。

可惜离极乐圣王太近,否则或可试试“移灵换神”洗脑大法,将夜无群和四大护法脑袋给洗一洗,变成哈吧忠狗,省事多多。

多想无益,但觉对方已离较远,始敢再次潜逃,心想山区空旷,较易露痕迹,干脆逃往百姓难民潮,混在人群中较为安全。

潜行三里,忽见一辆似是员外郎专用马车,正待躲入车底以避险,马车夫竟然招手:“快上来!”

宋两利这才发现是忽必瑞,欣喜道:“怎是你?”

忽必瑞道:“不是我,谁会三更半夜开马车?你快躲入左侧珠宝箱,那是空的!”

宋两利暗道妙哉,立即掠往车厢,翻开珠宝箱,躲了进去。宝箱甚大,足可蹲躺,还算舒服。

嘘喘几口气后,宋两利仍问道:“你怎知我在逃难?”声音低沉传出,忽必瑞仍听清楚,自得一笑:“极乐圣王站在东峰乱搞,全城皆见,他倒栽下来,我也见着,心想除了你,谁能让他吃瘪,顾不得再寻宝发财,便寻了马车暗中赶来,又见四大护法往南追,当然知道方向错不了,只是不愿露行踪,走得较慢,呵呵,本人机智反应尚可吧?”

宋两利笑道:“的确一流!”

忽必瑞道:“现在往哪?还是要往南方,回中原?”

宋两利道:“看是如此了,毕竟金军强势灭辽,除了回中原,否则甚难逃离掌握!”

忽必瑞道:“但是可能碰上四大护法……”

宋两利道:“只要离开极乐圣王远一点,我倒不怕他们。”

忽必瑞笑道:“有你这话便行!”哪顾得是否泄露行踪,快马加鞭直冲而去,全然以抢距离为要。

宋两利且暗自祷告能脱离极乐圣王掌握。

幸好逃难人潮四处皆是,快马暂时仍能掩饰突兀,且极乐圣王并不知忽必瑞其人,故无法以灵搜之术探知,马车竟能一奔数十里,直到清晨已逃往凌河小镇。

雨势早停,天空阴云已退,朝阳初升。

忽必瑞这才敢请出宋两利,找向小客栈,囫囵进食,随又买得新马匹,再次赶路,奔行二十里,始见一山林,奔前一瞧,乃赛松林,忽必瑞仍有四箱宝物要埋,免得引来盗匪,宋两利遂配合寻地掩埋。

至此,两人方始轻松。

忽必瑞道:“逃了六七十里,该不怕了吧?”

宋两利道:“只要极乐圣王不来,一切好办!”

一夜疲累,忽必瑞遂建议休息。

宋两利道:“你都不怕,我又怕啥?”

两人找得平稳巨石,倒卧即睡。

宋两利脑门老是浮起绿龟法王破去天雷九煞那招“念力成形”,竟然可以灵通意念,使自身无量劲道轰向远及天峰之极乐圣王,此种神通,简直匪夷所思,自己顶多也只能十丈移花蕊,看来尚差十万八千里。然有此经验,那种感觉实呼之欲出。

此感觉无法揣想,越想越模糊,只能顺念而发,即应忘我而进入先天虚空界方有此威力,亦即五方法门之地水火风空之最高境界,自己何时才能悟透?

宋两利虽在睡梦,脑门却仍不断打转,先天修为渐渐成长。然过得一阵,梦中仍幻起有人逼近,宋两利顿时惊醒,赫见酒色财气四大护法邪笑而来。

宋两利骇然跳起,并摇醒忽必瑞,急道:“怪物来了!”

忽必瑞怔忡坐起,伸个懒腰,道:“你不是说只要圣王不来,一切好办?”

宋两利急道:“那是幻想,瞧四人猛辣辣,恐不易对付。”

忽必瑞这才怔诧蹦起:“幻想?你对敌人也敢幻想?”不得不摆出架式以迎敌:“看你是混过头,脑袋阿滋阿滋啦!”

宋两利窘困道:“一个一个来,或有机会!”

忽必瑞来不及回答,四大护法已逼近。

色神刁采盈媚情一笑:“小神童好久不见,方要见又得狂奔近百里,实是难见啊!”

宋两利干笑:“我有急事便先溜了,其实跟四位并无瓜葛,相见不如不见,四位请回吧。”

酒神沈三杯道:“圣王有请,回去一趟,大家好办事!”

气神怒不笑道:“多说无益,逮人为快!”

财神钱不贪瞄向忽必瑞,邪笑道:“听说你是发财高手,咱较量较量!”摸着胸前金钱炼鞭,员外郎气势已现。

忽必瑞想及单挑有利,遂招手:“行,过来,大家发财!”跳开左侧十数丈空地,钱不贪果然道声:“交你三人处理!”掠身而去。

刁采盈、怒不笑、沈三杯围聚过来,封锁宋两利去路。刁采盈媚笑道:“小冤家还战么?”

宋两利感应三人一向联手攻击,得分化才行,突地装得脑门直晃,唉唉呃呃几声,那怒不笑原只想收拾自己,宋两利却故意诧道:“弥勒佛你好坏,前夜竟敢下符,想迷奸刁采盈,我感应到了,你还想再暗算她!”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怒不笑虽一副弥勒佛,却也修行不清,对女色颇有偏好,虽和刁采盈同为护法,却未受青睐,早有非分之想,只是和对方武功在伯仲之间,实难对付,故一直未付诸行动,没想到却被宋两利给编中心中事,当然恼怒:“少信口雌黄!根本没这回事!”

刁采盈却心里作祟,但觉浑身不对劲:“当真有这回事?难怪近来老是觉得怪异!”瞪向怒不笑:“你耍了什么符咒,敢犯老娘!”随身金蛟剪已抽出,她最喜在捉弄男人之后,剪去对方淫根,一式瞄准下来,威力不凡。

怒不笑冷道:“我没做,别听他胡扯!”

宋两利已感应对方想法,道:“我是小神童,自有神通,他腰藏你的肚兜,不信抓来看看!”

刁采盈简直七窍生烟,纵使自己豪放,且得看上男人才行,若此猪头猪脑老头,竟然盗藏自己亵衣,身躯顿觉肮脏,怒喝一声,金蛟利剪突地探出,奇快无比往怒不笑腰际剪去,他俩武功原在伯仲之间,然刁采盈占得偷袭之便,怒不笑竟然避之不及,叭地一响,佛袍穿洞,腰带破裂,瓶瓶罐罐落满地,剪刀飞处,拖带一件红内兜,正是刁采盈喜穿之白莲软兜。

她简直面红耳刺,厉道:“妖僧,敢亵淫老娘!”强招劈攻过去。

怒不笑腰带被剪,一时裤落衫裂,迫得他一手抓裤头,一手且欲迎敌,挡得十分狼狈,双方杀得难分难解。

剩下酒神沈三杯,张着大嘴裂笑道:“众人都忙,咱也别闲着,比划比划几招试试!”

宋两利感应对方想法,道:“你有酒葫芦,我有酒袋,想来个拚酒么?”

沈三杯确有此念,哈哈畅笑:“人说我三杯必醉,三大坛即不醉,你莫要三杯下肚,恨我一样醉倒,变成宋三杯!”

宋两利道:“不会不会,谁要倒下,谁便是龟孙子!”心想自己早是龟孙,怎么斗皆难输。

沈三杯喝道:“行!但光是咕噜咕噜灌不过瘾,得找东西下酒才过瘾!”

宋两利道:“荒郊野外,哪来下酒好菜?”

沈三杯道:“有!”伸手往溪中吸去,一条臂粗鲜鱼在手,邪声笑道:“鱼鲜肉嫩,正甚爽口!我先尝它!”猛地吸出一口烈酒,往鱼头吐去,洗得活鱼啾疼乱叫,他仍不止,掐开鱼嘴,又将烈酒灌其内腹,他猛掐猛捏,活鱼呃呃翻吐食物,受虐疼痛,那鱼儿拚命挣扎,沈三杯却邪笑不已:“越疼越爽!多运动,肉更鲜美!”甚且一片片挑拨鱼鳞,手段甚是残忍。

宋两利感应对方竟在享受虐待快感,实是无法想像对方心智,喝道:“不赌了,你把它放了!”

沈三杯笑道:“怎么?佛陀再世?慈悲为怀?鲜鱼本就给人吃的,放了它还不是一样没命!”

宋两利喝道:“要吃也得先杀了再吃,哪像你如此虐待?”

沈三杯笑道:“这你可不懂了,活鱼肉才鲜,死了便差一级!要不要来一口!”鱼皮已剥,露出鲜亮嫩肉,沈三杯竟然张嘴咬去,疼得鱼儿不断挣扎,沈三杯却嚼咀有声,频频点头:“好味道!”

宋两利瞧得头皮发麻,如若对方无鱼可食,岂非生吃人肉,喝道:“还不弄死它!”

沈三杯仍不理,再咬一口,宋两利无法忍受,猛地一掌打去,迫得沈三杯跌退连连,鱼儿终受力不住,昏死过去。

沈三杯哈哈狂笑:“死了一条又如何,溪中多得是!”丢下此鱼,邪笑道:“该你了!”灌着烈酒大呼过瘾。

宋两利冷道:“你吃过人肉?”

沈三杯笑道:“不,人肉太酸,出生三月者应该算上上等质!”

宋两利斥道:“没吃过,怎知肉酸!”

沈三杯呃呃干笑:“只咬几口,又未杀了人,不碍事!”

宋两利嗔道:“那便割你几块肉吧!”脑门突地发出强劲波流,准备摄得对方引刀自戕,然沈三杯跟在极乐圣王身边多年,对灵修之术颇有涉猎,顿觉脑门受摄,怔诧道:“你敢用邪法?”哪敢作怪,赶忙运起劲道抵挡,葫芦猛砸过来。

宋两利一招“土拨鼠”怪招迎打过去,轻易将酒葫芦拨得东转西跳,利用机会仍强摄不断,并吼着:“引刀自割大腿!”

沈三杯强力抵挡下仍受波及,实有股冲动欲抓随身防护匕首以割肉,然挣扎中仍挺下来,怒道:“你只会用邪术么?”

宋两利但觉一时强逼无效,且用引导方式,道:“我就只会这招,你待如何!”双手乱耍,劈得毫无章法。

沈三杯见状大喜:“烂招也敢与我动手!”酒箭一吐,打得宋两利东躲西闪,十分狼狈,口中却仍念着怪咒不断:“魂来魄来,给我自割大腿!”

沈三杯但觉摄力已较减弱,对方章法又乱,一时托大,邪笑道:“敢情你只会胡耍几招?高估你了!”一股挑战心态,让他迫足脑劲以抗衡,葫芦若鼎,强砸不断,宋两利数次险象环生,脑袋差点被砸破,沈三杯虐待之心又起:“疼不疼啊?若疼,告诉我在哪里?”

宋两利道:“左肩疼!”

沈三杯道:“多砸几下便不疼!”葫芦当真又砸来。

宋两利唉唉闪退之际,脑波又逼,喊着:“右臂也疼!”

沈三杯虐喝:“就砸右臂!”

宋两利滚落地面,切声道:“左腰也疼!”沈三杯登又砸往左腰,宋两利知那葫芦似是特异金属打造,砸之不烂,对方早已将其当随手兵器,故以真气护体,多少让他砸中几下,沈三杯当然乐得享受虐待快感,然脑门防备却渐渐松懈。

宋两利乘虚而入,藏摄脑之术于乱招之中。一个打滚落地,嘴巴叫着:“我左腿更疼!”脑门却想着左腿侧边石块,沈三杯忽然猛往石块砸去,失了准头。

宋两利唉呀又滚跌数尺,急道:“砸得不够疼,拿出匕首杀我才够疼!”

沈三杯喝道:“有道理!”葫芦交于左手,右手探向腿肚,抽出预藏匕首,邪虐道:“要杀那里最疼?”

宋两利道:“左屁股!”

沈三杯喝笑:“有道理!”匕首当真刺去,尚差三寸,宋两利唉呀逃退,双手抚臀部,拚命叫疼,沈三杯意识已乱:“有杀到么?”

宋两利与之打斗多少划出血痕,且已摸在手指上,翻开晃去:“没杀到,怎有血痕!”

沈三杯喝笑虐道:“有道理!”“还要杀哪里?”

宋两利道:“右大腿!”

沈三杯虐笑道:“有道理!”一刀刺去,宋两利狼狈唉呀逃退大声叫疼,沈三杯实是爽透,又问:“还要杀哪里?”

宋两利道:“左大腿最疼!”

沈三杯道:“有道理!”急于扑来,宋两利急道:“杀自己的才最疼!”

沈三杯怎知早已受摄,直喝:“有道理!”匕首当真往自己左大腿捅去,一刀直下。

皱眉道:“怎不疼?”宋两利暗自窃笑,摄脑效果一级棒,对方竟然不疼,喝道:“那就多杀几刀!”

沈三杯还是那句:“有道理!”利刀连捅三记,鲜血喷流如注。

沈三杯还想再捅,那色神刁采盈已发现对方怪异现象,反喝道:“沈老大你疯了不成?”

沈三杯喝道:“什么疯了,刺腿不疼,怪了?”又自捅下一刀,吓得刁采盈大喝:“你已受催眠!”狮子吼功咆哮声响,人若飞燕电射过来,哪顾得再战怒不笑。

沈三杯受吼,心神稍震醒,然宋两利摄脑大法不同于一般摄心妖术,对方并未立即醒来,宋两利想藉他对抗来人,脑波摄力更强,喝道:“杀自己不疼,杀女人最疼,她细皮嫩肉最疼!”

沈三杯喝道:“有道理!”竟然反攻刁采盈。纵使其左腿受伤,但催眠摄脑之下直若吸食毒品,早忘了疼痛,故出招仍猛,打得刁采盈难越雷池一步。

刁采盈愈打愈惊,喝道:“小妖道你敢摄沈老大,不要命了?”

宋两利苦笑道:“没有啊!他那么厉害,怎能摄得,只是突然疯了!”

沈三杯喝道:“女人细皮嫩肉最疼!”匕首老想捅及刁采盈大腿,杀得拚劲十足,刁采盈一时难以应付,喝向怒不笑:“还不过来帮忙!”

怒不笑呃地一声,佛珠一抖,杀将过来,他恨死宋两利搬弄是非,一心想击毙了事。

宋两利感应对方想法,邪笑道:“杀了我,不怕圣王责罪!”

怒不笑顿诧,圣王手段一向残酷,莫要犯他才是,冷道:“断手断脚也不差!”佛珠旋砸甚猛,宛若疯轮打转。

宋两利感应对方笑里藏刀且色异心性,喝道:“你会想非礼极乐圣母,冒渎圣体!”

怒不笑最喜女色,对圣母如此美貌女人,当然意淫过,然被说出,简直恼怒欲炸,厉道:“找死!割你舌头!”佛珠突然散开,当成暗器迫射不断。

宋两利猛扭身子,若水蛇开溜,避开头上两珠,闪去腰际三颗,仍有一颗直冲胸口,他猛喝出口,右手突地使出类似阴阳老怪之闪电魔指,一道白气直穿指头,击得佛珠裂碎,宋两利暗喜,那一向大进大出“虚空法门”之奇经八脉中运行术,此刻意能分得更细,以指劲射出,的确了得。

怒不笑一招被破,实有不甘,杀招再起,一式“穿龙破眼”,直取宋两利双眼,虐道:“要你当瞎子!”

宋两利脑门突地摄去:“挖你自己吧!”怒不笑一时大意受摄,两指当真欲挖自己双眼,幸在手臂急转中惊醒,厉道:“你当真会妖法?”

宋两利不想解释,大喝:“那又如何!”双掌凝劲,正是江南神丐所传天罡掌,猛地轰去,直中怒不笑胸头,砰地暴响,打得他弹滚六七丈,砸毁一松树,怔愕楞在那里。

刁采盈更诧:“你的武功?”

宋两利冷道:“别以为我还是昔日小瘪三,本人已继承无敌派掌门,还不给我通通退去,想自寻麻烦么?”

怒不笑怎肯相信,厉道:“邪门歪道不足惧!咱合力收拾他!”方才一击只受轻伤,何况全身肥肉挡去不少劲道,他根本不在乎,又扑上来。

宋两利冷喝:“你是大肥猪!”

怒不笑:“那又如何!”迫近七丈,宋两利道:“肥猪最笨!”

怒不笑厉道:“你才最笨!”再近五丈,宋两利突地喝向沈三杯:“他说你最笨,该杀!”

枕三杯原已受摄,斗得刁采盈三数招不分胜负,忽又被摄及,喝着一声:“有道理!”

身形窜掠,匕首一吐,即已扑刺怒不笑,迫得他反掌自救,无暇再战宋两利,气得哇哇大叫。

刁宋盈脱去沈三杯纠缠,冷邪掠向宋两利,道:“你好高超的摄心魔法,难怪圣王对你另眼相看!你且摄摄我吧!”

宋两利霎时感应对方满脑子想和自己翻云覆雨情景,不禁脸红,喝道:“少歪心!你休想得到我!”

刁采盈邪笑:“你想守身如玉?和你作爱应是我吃亏,咱何不找地方享受一番?在此打杀有何意思?”故意扭动迷人身躯,摇曳生姿而来。她虽豪放,却不致于淫荡至人尽可夫地步,突耍此招,乃明白对方通灵摄脑之能恐不在极乐圣王之下,且圣王一向直进直出,有所迹象,得以防范。这小子却天生通灵,实是无孔不入,连沈三杯不到半刻钟竟然被洗脑得引刀自裁而不觉疼痛。她思考结果,唯有将脑门敞开来,想着最想为之事,而此事正和自己偏好有关,且又是懵懂少年修行者较忌讳着,唯有不断想着男女交欢作爱。纵使对方摄得,若不跳进来引导,自己将不易受摄,而达到防范效果。

宋两利的确首次碰上棘手事,被逼得连连后退,窘急道:“你想作爱,找那一头男人去吧!”心想忽必瑞较壮,且无婚约,寻欢一下并无大碍。他和钱不贪亦是杀得难分难解,其所苦练之“水灵神谱”功夫果然有独到之处。

刁采盈媚笑道:“我只喜欢你这童子鸡,来啊!我虽年过三十,你不是说我仍是细皮嫩肉?且连胸脯都是尖挺结实,粉嫩欲滴,保证不输妙龄少女,我一向保养得很好!”故意伸手自抚胸脯,一副撩人姿态。

宋两利感应出对方脑门已想着两人全裸在打情骂俏,互相爱抚。窘困得难以自处,不得不喝道:“你退下,我不和你斗!”

刁采盈媚笑道:“怎行?我看上了,不斗都不行!”又自逼前数步。

宋两利窘困中突地叫道:“忽必兄,咱闪啦!”顾不得应付刁采盈,双掌突地往前劈出劲道,使出“猛龙虾功”身形若虾弹飞掠退,逃之夭夭。

刁采盈身负圣王命令,怎肯让他走脱,登时喝叫:“小冤家别逃!你走了,我岂非变作寡妇了!”轻功顿展,强势扑追而去。

忽必瑞见状说道:“钱员外,你我武功差不多,斗个千百招亦无胜负,我看明年再战如何?”

钱不贪冷斥:“不行,除非你赔来一箱元宝!”

忽必瑞道:“那岂非要我破产!不干!”突地狂奔逃退,钱不贪怒喝,强追不懈。

那气神怒不笑和沈三杯亦打得难分难解,然沈三杯左腿受伤,失血不断,纵使不觉疼痛,但不断拚斗下,鲜血涓流过巨,终元气大失,脸色苍白,动作已缓,怒不笑乘机数粒佛珠射其穴道,乃将他制伏。

沈三杯倒地不起,却仍迷惘未醒,直叫着:“杀笨猪,有道理!”

怒不笑冷道:“若非同门之情,一掌劈死你!”且替他截穴止血,并敷上金创药,始掠追而去。他未必想帮刁采盈,然圣王有令,且和宋两利冤仇已结,怎肯让其平白脱逃?

宋两利专找险峰山林逃去,谁知刁采盈乃四大护法中轻功最佳者,始终保持三五十丈距离,逼得宋两利不得不使出“五行飞渡术”猛将真劲迫出手脚,身形冲若飞鸟,一劲儿冲过数十丈断崖,纵那刁采盈轻功厉害,但要一次掠及数十丈恐有问题,她已怔诧:“小子,你倒学得不少歪功?啥名堂都能耍出?”

宋两利呵呵笑道:“多亏我佛道双修,否则岂非被你非礼了!”仗其掠之不过,终回头黠虐应对。

刁采盈道:“男人有便宜不占,不觉可惜?又非要你负担责任,怕个什么劲?”

故意半敞胸脯,以挑逗对方。

宋两利自对夜惊容有份责任,不想再和骚女有所瓜葛,终招招手:“你自个消受吧!”

立即转身溜去。

刁采盈暗哼,这小子不识好歹!瞧及此处亦非深山险峰,山崖只不过百丈宽深,这可好,只要慢慢下攀,再行追逐,或仍来得及,于是脑袋仍想着意乱情迷之事,身形则若猿猱往下攀去,此林枝叶茂密,藤萝甚多,攀来并不困难,三掠换身,终抵崖底,原是小溪源头,长了不少蕨类兰花,刁采盈扯下一朵蝴蝶兰,别插发梢,添其妩媚,随又往对崖攀去。

五次掠攀,终登对崖,心下暗喜,脑门们想翻云覆雨事,喊着:“小冤家你在哪?”两崖只隔三十丈,无惧对方发现是否掠过而喊。

宋两利捉虐声传来:“我在温柔窝,欢迎你来幽会啊!呃!好舒服!”

刁采盈选了方向,小心翼冀潜去,脑门仍想着男欢女爱之事,以防受摄。

宋两利哪知这骚女人能突破山崖,仍认定那崖深不见底,无法过人,故悠哉而行,奔至一山泉旁,但觉一身是汗,故停下,先行感应刁采盈人在何处,脑门摄去,传回尽是裸男裸女翻云覆雨幻像,自是窘困斥道:“实是花痴,怎老想些颠鸾倒凤之事?”不想再纠缠,赶忙斩断,蹲身掏水,清洗脸面再说。

刁采盈趁其大意之际,潜摸过来,终见小涧山泉下这要命男人,小心翼翼再摸近十余丈,脑门想的仍是如何激情消魂,以防对方再摄来,宋两利的确感应出某种动物近身,却未料到是刁采盈。心念闪着莫要是山虎才好,右掌凝力正要提防,刁采盈如虎扑下,宋两利亦觉山虎扑来,反掌便打,岂知刁采盈早有暗算,预藏细石暗混掌劲之中劈去。

宋两利乍见刁采盈,忙诧道:“怎是你?”

刁采盈不敢回答,强势抢攻,宋两利顿觉不妙,掌劲直吐,刁采盈封掌还击,双方互击,砰地各自弹开。

宋两利顿觉腿腰两处穴道一麻,方知被石块击中,一时动弹不得,怔叫不妙,赶忙逼劲冲去。

刁采盈岂能给他机会,滚跌落地之际,不顾手疼,拚命扑身冲来,硬把宋两利压在地上,手指不断截劲,封住至少十余穴道,终将宋两利给制住。暗呼要命,拭汗不断。

宋两利怔诧不已:“你怎能掠过那山崖?”突地感应,这方知道原委,哭笑不得:“怎会那么浅?”然只一闪念,又运起逼灵大法,准备逼通穴道及摄向骚女人,以求能脱困。

刁采盈顿有感觉,随又幻起男欢女爱情景,宋两利喝道:“你不会想点别的?”

刁采盈忽觉脸窘,毕竟自己压伏男人身上,敏感处皆已厮磨接触着,在故意幻想下,竟然起了自我催眠作用,全身火热起来,何况这小妖道的确不同于常人,若能和他翻云覆雨一番,必能回味无穷,反正圣王只交代逮人,又未限制不能侵犯,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整个人已粘上去,亲匿道:“不错,我只会想这档事,小冤家你有福了!”登将外衫敞开,露出迷人酥胸,便要大肆非礼。

宋两利怔骇:“你想干什么?”

刁采盈邪笑道:“孤男寡女又裸男裸女拥抱一起,还能干什么?”硬是抱得男人既紧又辣,吓得宋两利没命尖叫:“强奸啊……”声音未喊一半,刁采盈登时封手过来,媚笑道:“你想喊得全天下皆知不成?”

宋两利支支吾吾已无法回应,只能强运内劲,希望能冲破穴道以逃难,然刁采盈已掌控全局,不但将宋两利制得死死,且将自身衣衫褪去,露出迷人裸体,挑逗般厮磨着怪异男孩,那偷食禁果感觉实让她怦动激情。

宋两利已近二十,原是血气方刚,先前一味阻挡乃敌我不容,此时被其裸身厮磨,一股欲念陡然化开,丹田炉鼎热气高涨,几已难能把持,刁采盈发现异样,邪声媚笑:“我说嘛,哪个男人不偷腥,何况我一身骚劲可也天下少有,配予你应该可以啦,你且尽情享受吧!”于是灵手游动,就要替男人宽衣解带,来一场巫山云雨示爱。

眼看衣衫将褪尽,宋两利直叫完了完了,童子功将于今日破去,天下又少一位处男!既希望绿龟法王现形救助,又惧其发现此种窘态,然绿龟法王始终不再现形,一切将难挽回……

就在危急之际,忽闻怒不笑声音传来:“四妹你在何处!”他原跟着刁采盈后头追来,只因刁采盈轻功较高得以先行,然亦相差不远,几经追赶,已及附近。

刁采盈乍闻声音,暗道扫兴,好事当前竟受破坏,自己几已全裸,对方若赶来岂非大占便宜,且还牵涉小神童,若传至圣王耳中实为不妥,心念一转,抱起宋两利滚行崖角隐密处躲藏,仍且封住宋嘴巴以防叫喊。

宋两利暗自欣喜,没想到怒不笑这凶徒一句话竟救了自己贞操,实是恶亦能善,然自己仍身落骚女之手,若不挣脱,迟早将受非礼,趁骚女收起淫心之际,脑门那幕翻云覆雨情景方能去除,暂现一片清明,宋两利顿有所悟方才急于催眠摄脑对方,却无形中反被摄控,纵使此控制非刁采盈故意为之,而是色相攻脑,自我受陷,其结果完全一样,已落入桃色网之中,赶忙凝神静气,连起绿龟心法之无上虚空法门,将混弱内劲从四面八方极力统合。以能冲破穴道。

怒不笑已掠近不及三十丈,叫喊不断,却无回应,捣头直追:“怪了,方才明明听及叫喊,怎又不见?难道四妹受摄?”想及此,焦切已起,搜得更快,原可跳入山涧搜之,如此将可能发现两人踪影,至少可见痕迹,然他却一瞄眼,再发掌轻扫,草木摇晃处未见行踪,立即掠前而去。

刁采盈暗道好险,然怒不笑仍未走远,暂不能动,只是宋两利为逼功,全身抖颤,连下体亦颤得厉害,抖得刁采盈以为对方已熬不住,邪声笑道:“我已不急,反倒你急起来了?”

宋两利支支吾吾,表面挣扎,内体仍冲穴不断,尤其下体炉鼎精元饱满,正是道家炼精化气,炼气化神之最佳助益,且他服过紫玉仙芝,功力渐已增强,再加上无上虚空之自家绿龟心法了得,这一催劲冲穴下,实若洪水灌小肠,叭叭叭叭,封闭穴道接连破去。

唯只剩两穴之际,刁采盈又自活动起来,身躯一粘,妙处贴得更紧,邪笑道:“危险已过,咱再度春风吧!”就要厮磨翻云覆雨,满脑子恩爱激情。

宋两利怎敢再受干扰,拚命念着“羽化成仙,先抽筋骨!”将劲道逼至极限,全身颤得更厉害,刁采盈受及挑拨,荡心更起,已将宋宽衣解带,笑得更邪:“本姑娘将把你变为真正男人!”动作已狂,就要颠鸾倒凤之际。

宋两利突地冲破最后两处穴道,双手生得神力,哇哇急叫中往女人胸脯推去,正中酥胸,刁采盈正待媚邪说句“你好坏”谁知掌劲传力,砰地一响,竟然被打得倒弹六七尺,跌摔地面。

刁采盈诧道:“你怎如此?”仍弄不清对方状况,宋两利岂敢让她反击,猛又扑去,邪笑道:“我是男人,我先主动才对!”

刁采盈一时冲昏脑袋,忘了受制之人怎能行动,媚声再笑:“你可坏死了!”

宋两利趁她荡笑之际已扑至,手指既快又准截得她无数穴道,刁采盈这才知晓状况,诧道:“你根本未受制?”

宋两利道:“受制但冲开了!”坐于地面,喘息拭汗不已。

刁采盈瞧他如此紧张,应非作假,如今受制,唯有美色可诱,媚声笑道:“你喜欢主动,我任你摆布便是!”虽不能动,深深吸气让胸脯更挺些以惑男人。

宋两利瞧她裸体耸挺动人,心神为之一颤,然方才差点落入色戒,教训仍在,怎敢再犯,邪声说道:“你自个发骚吧!我不玩了!”赶忙掠身即溜。

刁采盈切急道:“快把我穴道解开,若他人前来,我岂非什么都藏不了!”

宋两利笑道:“你叫啊!把天下男人全数叫来!”

刁采盈顿时闭口,祈声道:“求求你……”

宋两利感应出她乃四妖中较善良者,纵使豪放,却也俱人性,一时不忍,掌风拂来,将其衣衫吹罩其身,道:“穴道半刻钟可解,我且得逃命,请转告圣王,一切全是误会,别老怪罪我头上。”原想说及一切全是绿龟法王作祟,然如此岂非承认乃他转世投胎,故及时改口,说完掠身逃之夭夭。

刁采盈轻轻一叹,没料到想吃童子鸡却惹来一身腥,纵使自己豪放,但裸身倒地见人,实也困窘,唯祈一切顺利度过。

想及宋两利,竟然升起莫名兴奋挑战感,对方全身似充满无限惊奇,足可深深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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